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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雪冷哼了一声,“你还有用呢,要想保命就老老实实呆着。”
施晓然不知自己还有何用,但她目前至少不会杀了自己,也稍微安了心,只是觉得很渴,“麻烦给我一点水。”
韩千雪毕竟是大家出生,从小接受礼仪教育,还做不出虐待俘虏这种事,便把水袋递给了她。起身打开刚买来的东西,将一床毯子铺在地上,躺了下来。之前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后便去镇上买来这些东西,她以前看话本子看到江湖人走四方有时会餐风露饮,当时听着只觉得那是潇洒爽逸,但现在真要她直接睡地上她还真受不了,看来江湖真不是这么好跑的。
施晓然小心喝过水,也躺着休息,地板又凉又硬,身上又是浑身难受,明天还不知怎么样,看韩千雪在逃跑的环境还如此讲究,果然是没吃过苦,江湖经验也不足。只希望七阳宫的人能早点追过来,自己能回到沉华殿舒舒服服地躺着。
悲催江湖行
没过多久突然风起,雷声大作,两人都被惊醒,火堆时明时暗,随时都有可能熄灭。马儿也发出嘶鸣声,不一会儿瓦片上一阵淅淅沥沥,雨点透过破烂的屋顶打进庙内。韩千雪极其无奈,起身将地上毯子向内挪了挪,避开漏雨的地方。
这时庙外跑进来两个人,高一点的约十三四岁,另一个略小些。皆衣衫破旧,头发蓬乱。一入内赶紧拍了拍身上的湿衣,甩了甩头发,水滴甩得到处都是。两人看到屋内还有两个年轻女子,大的忙打招呼:“两位姐姐不介意我们在这里歇一宿吧?”
韩千雪见两人蓬头垢面,刚才又把水滴甩到了自己身上,面色不悦,可这也不是自己的地盘,更不好对两个半大孩子发作,扭头低哼了一声:“随便。”
两小子坐下,也仔细打量了面前女子一番,两人都应是富贵出生,虽模样普通,在昏暗的火光中可见双手皙白。一个在这破庙之中似乎还颇为讲究,铺了毯子,另一个蜷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身体不好。在这风高暗夜中出现在这里多少有点怪异。
高个孩子衡量半天,恳切道:“姐姐可有吃的?我们两兄弟饿得很,赏一点吧。”
韩千雪瞪了他们一眼,拿过之前带着的包袱,放在膝盖上打开,翻出从七阳宫带出来的干粮,反正傍晚买了别的吃食,便全部递了过去,“都给你们吧。”
这包袱一打开,露出里面不少银两,两个孩子低头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本是孤儿,大多靠行乞度日,偶尔也干些小偷小摸之事糊口,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多年,识人本事自是不差。
高个孩子接过干粮,忙谢过:“姐姐人长得赛天仙,心地也和仙女一样好。”
这两孩子真会说话,施晓然见韩千雪面色好了不少。
“那位姐姐怎么了,生病了吗?”高个孩子咬了口干粮。
“嗯,她病得很厉害。”
“姐姐是要带她去治病吗?你一个人带她上路,那姐姐一定很厉害,你会武功吧?”
韩千雪微微轻松低笑了一下。
吃完一块干粮,高个孩子突然凑近拉住韩千雪的衣袖,“这位好心的天仙姐姐,我们兄弟都是孤儿,还有个妹妹生病了没钱治,你救救她,施舍一点银子吧。”还不忘对旁边的孩子递了个眼色。
矮个孩子也连忙过来抱紧她的腰,脸在她身上一阵乱蹭,大嚎:“姐姐,我们真的很可怜的,每天都吃不饱饭,你可怜可怜我们……”
看四只脏手巴在自己身上,韩千雪哪里受得了,却怎么扒也扒不开,急道:“你们快放开,不要碰我。”
一听她如是说,两个孩子巴得更紧,鼻涕眼泪也往她身上蹭。
韩千雪彻底凌乱了,“你们再不放开,我就动手了。”
矮个孩子连同韩千雪的左手也一起搂住,高个的挪到右侧,扭住另一只手,还不断嚎:“姐姐,你帮帮我们……”右手伸向包袱,一手抓住,又看了一眼同伴,两人合力将她往后推倒在地,忙撤身退出。像离弦的箭一样奔出庙门,跑进茫茫雨幕中。
等韩千雪反应过来包袱被抢,跑到庙门口,一个炸雷划破夜空,外面大雨如注,终是没追过去,恨恨跺了一脚。
外面马儿也被雷惊到,嘶鸣一声,挣脱缰绳,消失在黑夜之中。
连马都这么不听话,韩千雪此刻恨不得一掌拍死两个小毛孩!想自己聪慧过人,得体大方,自幼习武,在七阳宫也没吃过亏,竟被俩半大小子抢了。怎一个郁闷了得!
看她衣衫皱皱巴巴,头发也被弄乱了,施晓然心里直憋着笑。俗话说财不可露白,这韩三小姐果然有钱人家啊!还好今夜来的只是两个孩子,贪些财罢了,若是遇到恶人,搞不好就是劫财劫色,杀人夺财了。
人生的智慧有些可以在书本上学到,有些靠别人指点而得,有些是要不断亲身经历才能得到,韩千雪IQ很高,自幼得人赏识,颇有胆识,分析事情条理清楚,处理飞天堡事务也是游刃有余,可毕竟年轻,在家又是大小姐,毫无江湖阅历,也没跟社会其他形态的人打过交道,她的人生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
自己的狼狈相被人看到,韩千雪恨恨骂了施晓然两句。
如今己为鱼肉,施晓然当然要俯首做低,“你别跟他们计较了,他们都是穷苦孩子,就当做好事施舍了。”
韩千雪也不好计较,清点了一下自己东西,还好银票都装在身上,可准备了一些易容用的药品现在却没了。风雨入屋,摇曳的火光彻底熄灭了,黑洞洞一片,只剩下风声雨声入耳,韩千雪躺下身,夜宿破庙果然不太安稳,还是早点联系上师父好。
晨曦微露,大雨已停,屋檐上还挂着水珠,不时落下一滴。韩千雪叫醒施晓然,给她喂了一丸药,点了哑穴之后,又把她藏在草堆里,韩千雪梳了个已婚妇女发髻,再次去了镇上。这样明目张胆的逃跑目标太大,她打算扮成一对年轻夫妇,丈夫重病在身,然后赶往北方。
买了所需东西后,韩千雪在镇头转悠了一阵,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花白头发的老把手,看起来忠厚淳朴。才坐上车赶回破庙,让车夫在远处等。
自己回庙给施晓然换上一件普通男式长衫,扎上男子发髻,用买来的化妆品简单装扮了一下,又用布帽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韩千雪背着包袱,扶着施晓然走向马车,俨然一副对重病夫君不离不弃的模样,车夫良善,将车帘撩起,伸手欲帮忙扶一把,“我来扶他上车吧。”
韩千雪忙拒绝“多谢老伯,只是我家夫君不喜外人触碰,凡事都是我亲力亲为,还是我来吧。”
马车一路向北,目标是恭州,约五日车程。恭州虽仍隶属七阳宫的势力范围,但可联系上玄剑门的人,只要有人接应,以后的路程将会容易很多。
韩千雪将施晓然在车里裹得严严实实,晚上两人夜宿车内,吃些干粮。
又行一日,黄昏抵达风平镇,车夫说找个客栈,也需要添些马料。马车在镇上最大的安平客栈前停下,韩千雪先下车订了房,回来一脸贤惠的将施晓然扶进客栈。掌柜只看得清这个男子的半张脸,面无血色,苍白得恐怖,身板瘦弱,站都站不稳,全靠身边女子扶着,客栈都忌讳病入膏肓的人,死在客栈晦气,也坏名声,忙出来拦住:“他得了什么病?”
“相公得此病已有三年,月前恶化,如今不能行动,口不能言,极为辛苦。”韩千雪一副可怜相。
施晓然无力倚在她身上,惟剩双眼左右乱看。
“你还是带他去医馆吧。你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生意怎么做。”
“我付了你银子,怎么不能住你这客栈?”韩千雪还是头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我把银子退给你,你行行好,找别的客栈吧。”
“你之前既收了我的钱,怎可随意赶客人出去?”
“你又没说你带了个病人啊?”
韩千雪也没想到还有这种麻烦,“相公只是手脚不便,没有性命之忧,掌柜的尽管放心。”说着又掏出三钱银子,“我付双倍钱,还不行吗?”
掌柜没有立马接过钱,双眼仔细打量这个瘦弱男人,有些犹豫不决。
老车夫将马车打理好进门,看到双方僵持,也明白掌柜的担忧,道“她相公没什么大事,这位娘子照顾得极为妥帖,我也是雇来给她赶车的。你看这位娘子如此辛苦,也体谅一下。”
反正只住一夜,掌柜放下心,收了银子,让小二带他们上楼。
只是这争论的一幕落入楼上走廊的两个年轻男子眼中。当中一位乌衣男子,似是侍从,对身着锦绣纹饰的白衣男子小声道:“这个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眼睛倒会乱转。”
白衣男子也觉得有些怪异,这个争论女人是有些功夫的。
上了楼,走廊上正好几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韩千雪见白衣男子面目俊朗,气质卓然,也多看了两眼。施晓然身体不行,但脑袋还是好的,这个男人之前见过,不是那个惊为天人的如诗如画的白衣美男吗?
还有,他认识宋子遇。
也许,这是个机会。两步之间,施晓然不断对美男使眼色,虽然看起来更像眼部抽筋。
擦肩而过时,施晓然面微侧,嘴唇动了动。
商辰飞看两人走入房间,对身旁洛坤道:“那个‘相公’是个女人。”
“这是七阳宫的地盘,打扮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门派之人。”
“这事我们还是看一看吧,她不断地对我使眼色,不过我似乎不认识这样的人。”商辰飞眼角有疑惑,也有兴趣。
“那个女人应该是被胁迫的,公子小心,不能在此张扬。”洛坤提醒。
“我自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一直在坚持,但也很不容易,码一章真要很多精力啊!我需要亲们的支持。
英雄救美
七阳宫四使分别是成、破、卫、烬,成使闻翔负责七阳宫的商务,并掌财政大权;破使毕涵负责人员招募、训练,并分管消息刺探、暗杀等;卫使牧骏掌行政,监管下面分舵,司刑,并负责七阳山的防务;烬使厉凡手握七阳宫兵权,主攻,也掌分舵防务。
四使都跟随两位宫主多年,配合默契,为七阳宫鞠躬尽瘁。
另有十二刹,以武艺定排名,由宫主直接统辖,一部分安插于各个部门,一部分随时待命,执行宫主所命事务。
顾南远知道施晓然被掳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勃然大怒,四使都头皮紧绷,有乌云压顶之势。牧骏跪地领罪:“属下失职,宫内布防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属下自去刑堂领罚。”
“是该领罚,就这样被个女人掳着人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去了,当我七阳宫算什么?”顾南远面色森冷,“当日大门值守人员,沉华殿和落霞宫的人员都要一起受罚。”
沉华殿是二宫主的寝殿,落霞宫是他的后宫,两处都无重要的东西,是七阳宫守卫最松的地方。韩千雪不受待见,除了自己身边的丫头,根本没人关心她,只需搞定一个丫头即可;施晓然一向独来独往,经常不在沉华殿,也没人敢管她,陈依云见她不来有些奇怪,也只当她有自己的事,是以失踪都无人知晓。还是管事把她定做的麻将送来,想问问她是否满意,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才警觉事情大了。
都失踪这么久了才知晓,四使都觉得脸面都丢到九山之外了。
“布防的事再好好检查一下,明日再向我汇报。这次丢了个丫头,下次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脑袋。”
“领命。”牧骏心头沉甸甸,愧疚异常。
“毕涵,你负责把那丫头找回来。先查一下韩千雪,派人把飞天堡围了。” 顾南远正襟危坐,面覆寒霜,“还有,二宫主正在闭关,先不要让他知道。”
“是。”毕涵领命,又道:“另外,茴珑果的事有了进展。”
“说。”
“十五年前,西陈国曾进献茴珑果给大穆,大穆先皇赐给了当时病重的蝶妃,但是蝶妃不久还是死了。所以这几年我们一直在西陈国寻找。现皇宫密报,查出当年蝶妃并没有服用茴珑果,而是被先皇后调了包。如今,茴珑果不在圣上手里,就应该在长公主手上。”
“那就好,闻翔,你亲自去找左相,商量一下,看怎样把东西要过来。”顾南远脸色稍霁,“茴珑果找到就好,虽不知那丫头为什么被掳走,但也怕凶多吉少,要是死了也有得赔个给北遥。”
毕涵额头滴下一滴汗,这个怎么赔?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可不是一物赔一物这么简单,就算二宫主能碰别的女人,可也不是原来那个单纯胆小、笑面如花的丫头了,看来自己责任重大啊。
没有别的事,四使先退下了。顾南远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旁边站了一人,无声无息,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路二,你说要是那丫头死了,北遥会不会又像以前那个样子?”
“她既被掳,目前就没有生命危险。尽快找回来便是。”路二嗓音低沉。
“也是北遥自己这次做事太荒唐,女人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顾南远重重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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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安平客栈。
昏暗月色下,一条黑色人影从窗户窜入,刚行至桌前,床上一条纤细身影突然跃起,手持匕首向来人刺去。黑衣人似乎有所防备,身体一转,避开这一刺,并一掌回击过来。
韩千雪左脚划出半个弧度,身子一侧,闪过这一掌,手中匕首不停,横划斜刺,如疾风不断攻向来人。
黑衣人手上没有武器,左右腾挪,不断闪避,出手颇为被动,十几招后渐现颓势,只得向窗边转移,运足气猛然发出一掌,趁对手向右两步避开这个空隙,跃出窗外。
韩千雪紧跟而出,两人缠至后院。
黑衣人边打边退,却又不断攻击,两人渐渐出了后院,在一个僻静的巷子深处缠斗。
韩千雪被缠得极紧,对手攻势不激,自己隐占上风,却也伤不了他。
施晓然睡在地铺上,被屋中动静惊醒,看两人在客房中打斗心都提到嗓子眼,拳脚无眼,自己既不能动,又无法呼救,提心随时变成两人掌下炮灰,绷紧了弦,直到挪了地方打斗才松了口气。
少顷,窗外又飘进一条白影,在自己身前蹲下,压低声音:“姑娘,你要我救你吗?”
来人脸上月华淡淡,浑身散发出谦和的气质,施晓然觉得他不是坏人,连忙用力点了点头。
商辰飞看她点头,道了一声:“得罪了。”双手抱起她,掠出窗外,足下几个轻点,便回到自己房中。
韩千雪与黑衣人仍在胶着,对手突然攻势变得凌厉,自己招架吃力,被连逼退几步。黑衣人却没有乘胜追击,几个跳跃闪身,消失了。韩千雪看着突然离去的身影,倏然,身子一震,心道不好。忙赶回客栈,地上只有空空被铺,早已没有施晓然人影。
韩千雪定了定神,来人不止一个,不易对付,尚不知是不是七阳宫的追兵。自己已被盯上,此地不宜久留,连忙飞身离开了客栈。
商辰飞将施晓然放在椅子上,拍开了她的穴道,打量了一番,目露关切:“姑娘贵姓?是否认得商某?”
施晓然认出他,一身白衣赛过皎月,眉目温和,如豆烛光映在他脸上,泛出一片朦胧的温暖。心里担忧退却,慢慢说道“我叫……施晓然,我们不认识,不过我……认识宋子遇。你也是他的朋友吧?”
商辰飞微微一笑,“宋兄的确是商某的朋友,他向你提起过我?”
“我见你跟宋大哥……走在一起过,看你们气质差不多,猜想……应该是朋友……”
“那你怎么会被抓,那个女人是谁?”
施晓然缓了缓,“她叫韩千雪,是飞天堡的三小姐,两个月前嫁到七阳宫,我是一起陪嫁的丫鬟。她现在跑了出来,却不知为何抓了我。”
商辰飞思索了一阵,又看她面色不好,精神不济,替她把了下脉,道:“她给你喂了药?”
施晓然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再服用,休息一两天便可恢复。”
这时一身黑衣的洛坤回来了,施晓然也猜到他就是之前袭击韩千雪的男子。
商辰飞看了看他,“你先回屋吧”,又转头对着施晓然,“你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和洛坤住隔壁。你行动不便,我先扶你躺到床上,姑娘莫要见怪。”
施晓然对他露出感激的表情。
商辰飞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安慰道:“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些。有事就叫我。”
熄了灯,出来带上门,商辰飞转进隔壁客房,看向洛坤,“怎么样?”
“那女子武艺不低,而且夹杂了玄剑门的招式。”
“还跟玄剑门有关系?”商辰飞微蹙眉,“她是飞天堡的韩千雪,从七阳宫跑出来的。这个被挟持的女子说是飞天堡陪嫁过去的丫鬟,自称宋子遇的朋友。韩千雪掳她做什么?”
“她就是那晚夜袭藏在芦苇荡的女子。”
“我也觉得似乎见过。” 商辰飞略微思考片刻,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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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宋大哥真的会来吗?”施晓然语带惊喜。
“我此次来就是找他的,你也知道他和陈依云两情相悦,非要到安城去看看。说什么发展生意,其实是想伺机上山。我怕他乱来,才赶来拦住他。”
“那他什么时候会到?”
“他比我先走,但我马不停蹄追来,他应该落后一两日路程。”
施晓然今天感觉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已经可以简单活动了,总算是摆脱了犯人生活。商辰飞人也心细,早上就送来了新衣服,询问自己身体情况,还说宋子遇也在附近,施晓然几天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小二端着早饭进屋,商辰飞接过,放在桌上,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先吃早饭吧。我们今天乘马车向东走,也许路上就能遇上他。洛坤留在此,在邻近两个镇子找找,总不会错过的。”
施晓然看送来的只有一个人的量,“你吃过了?”
“嗯”,商辰飞点了下头,“这是叫人专门给你准备的,多吃点,恢复得快些。”
施晓然看他面若春风,朱唇含笑,不禁觉得有些晃花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词汇匮乏,描写苍白,偶很汗颜。但为了各位亲的支持,偶今天在网上又订了两本工具书,要发奋,偶要坚持,只要能写完这个故事,下一本一定会更好。
吴州聚味楼
马车不大,比之前顾北遥的小一些,车速却很快,内部布置也极为舒适。秋日景好,天上明净无云,施晓然撩开帘子偏头看树木似浮光往后不断掠过,旁边却伸出一只手,玉色袖口绣团团花纹,轻轻拉上车帘,“你身体未愈,不宜多吹风。”停了一下,又问“觉得闷?”
施晓然回过头,回他一个笑,“没有,只是外面风景很好。”
“等过两天再看吧”,商辰飞声音和风细雨,最是温和不过,“你在七阳宫还是做丫鬟吗?是否经常被人为难?
“没人为难啊,我在二宫主殿中当差,很轻松的。其实七阳宫的丫鬟仆役待遇都很好的。”外面都把七阳宫传得如狼似虎,自己没去之前也怕得要死,到了之后才明白传言这东西最是不靠谱。
“那便再好不过,听闻外面送过去的人常被苛责,你没受苦就好。”商辰飞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二宫主待你如何?”
“很好啊,活又少,福利又好,是份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工作。”此言一出看他嘴边笑意扩大,施晓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太现代化,忙又加上句“二宫主为人和善,也很体恤我们这些丫鬟。”
……
一路上,商辰飞也给她讲一些江湖见闻,脸上常带温和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午饭简单用些打包的糕点肉干,餐后路上看她精神欠佳,便叮嘱她在车榻上休息一会,自己出了车门和赶车青年坐在一起,考虑得甚为周到。
施晓然身体前几日过度消耗,精力尚未复原,不一会便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日斜西山,推开车门跟外面两人打招呼。
商辰飞眼角上扬,道:“洛坤传来消息,他已找到宋兄,我们在下一个镇子会合,你待会就能见到他了。”
傍晚时分行至长裕镇,洛坤二人已在客栈前等候,宋子遇一见施晓然十分惊喜:“洛坤跟我说你从七阳宫逃出来了,我还疑心他骗我,没想到你真的出来了。”
施晓然也笑着回复,“宋大哥,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宋子遇又跟商辰飞打了招呼,将人迎进客栈,“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还专程来找我。”
“你还好意思讲,若非宋夫人担心你莽撞出事,传信与我,要我过来劝劝你,我才懒得理你。”商辰飞斜了他一眼,提步向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