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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不是担心自身安危,因他如今已是整个睢阳的主心骨,若有个闪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她相信他行事不是个冲动之人,可是她却怕他为了证实对她的爱,从而被眼前的局象给困境其中。
凤天逸心一动,看着这个聪惠过人的女子,对她竟将眼下的局势看得如此透彻而微微心疼。
没想到自己故意封锁了这些让她烦忧的相关消息,却还是瞒不过她聪敏的耳目。尽管她多日来从没有过来问清楚自己这事是否属实、他会如何处理,可她却并不等于不知不懂。
甚至,她所明白的不比他少。却关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整个天下局势,他的安危。
呵,不离,她是何等的聪明又是何等的傻,她可知道,此事悠关着她的一生?
轻叹一声,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发自内心地笑道:“呵,不离,你不担心我会娶了别人吗?”。
她的任信让他欣慰,却也让他有些挫败。
不知如今的她,是在乎着自己而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还是因为无心自己,所以对自己是否会娶了旁人,全不在意。
心底微微一紧,听着他的轻叹,金不离的忍不住抬头看着那张满是心疼的俊颜,唇角轻扬道:“不担心。”。
“为什么?”紫眸一深,他想知道她的心。
金不离转眸而笑,那愉悦的笑容如同夜空最美的星辰,耀眼而迷人:“因为你说过要陪我三生三世,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手臂蓦然收紧,望着那双美丽的眸子,凤天逸忽然庆幸,自己可以娶妻她为妻。
这样美好而聪敏的女子,便是错失了天下,他也不觉可惜。
只要有她在身边,朝夕相伴,便已胜却了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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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一统的西临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破碎的江山经过这场浩荡数年的战争后,已元气大伤。百姓生活亦是艰苦非常,又逢年关在即,引起人心涣散,江山极度不稳。
如此特定时期,若前期侵征西临的东瑞国再度侵袭,那刚刚收拾破碎山河的凤天逸便将再度面临着一场艰巨的战争。届时,西临的天下必将再起烽烟,民不聊生。肋
所以,金不离便在凤天逸终日忙着理政之时,全力接管了万金与飞龙在天的所有生意,且利用万金近年成立的商队去往他国大量购换西临所紧缺的物资,常常一连多日都忙得没有时间回宫,是以让凤天逸如今一听到金有为与沧浪他们进宫来的消息,便板起一张沉酷的脸色,吓得几人也是没事不敢往宫里跑。
“逸…灏儿还在那边呢…”绵长深情的吻让金不离一身的清冷全数消散,满身只觉火热一片,映得一双迷蒙美眸越发醉人,深深地吸引得凤天逸的俊美紫眸,除了她便再也映不下其他。
“让他玩他的,我们回寝殿!”一手依旧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身,凤天逸不待她说完,便轻快地抱揽着她快步离去,让金不离面上一红,挣扎着便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听一声脆脆的童音在近前响起,一张俊俏的小脸也适时地出现在金不离的视线:“父皇这是要带母后去哪里?母后刚才可是说好陪我一起玩的,难道母后想说算不算数吗?”。镬
丽容一红,看着儿子那一脸讨伐的眼神,金不离忙伸出手去推凤天逸,却被他铁臂牢牢地紧扣,一声不高却威严的声音也让她很是无地自容:“灏儿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吗?朕让你拟定的西临新貌整治规划书可曾拟好?”。
“父皇!”。
“逸…”金不离俏容嫣红,看着灏儿那张生气得紧紧握起的小拳头,想起上一次自己回宫时,逸也是用这一招让灏儿不能再缠着自己,以至今日她一回宫,灏儿便迅速地将自己拉出寝宫,为的便是不让他父皇一下朝便将他赶出去。
说起那份规划书,金不离也曾暗暗说过凤天逸,那不说根本不是才五岁大的孩子可以整理得出来的,便是一个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成年男子都未必能够顺利理出,何况灏儿如今还未识全所有的字呢。
而凤天逸却一脸得惩地笑得欢畅,在凤宸灏不再打扰到他们恩爱的时候,低笑着告诉金不离,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们的独处时光,不被这个比他还爱缠着不离的儿子给霸占了去。
而凤天逸却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凤宸灏的愤懑,只是俊美如神的脸上扬着得意的轻笑,淡声而道:“嗯,看你这样子,应是还没有理出来。也罢,今日你母后难得回来,父皇心情很好,便改日再来检查你的功课!现在我与你母后还有事要做不能陪你,你且去皇甫太傅那儿仔细向他讨教父皇交待你的功课吧!”。
“太傅今日放课,父皇昨日还说过以后每月的初五都容灏儿休课一天,怎么才一夜过去,父皇自己便先忘了?”小脸忽地一转,凤宸灏也不再气愤,只是看着那个转身带着母后径直离去的男人,晶亮的紫眸闪过一抹戏谑,勾唇道:“在灏儿的心目中,父皇才是那个最聪明睿智的人,不如请父皇教习灏儿,灏儿定会用心学习,不负父皇期望!”。
身边的人脸色一变,金不离听着灏儿那极度诚恳的声音,忍不住噗哧一声轻笑开来,转头便见鬼机灵的灏儿正小大人般地立在原地,一双与逸如出一辙的紫眸,一眨一眨,闪着调皮的光芒。
轻笑着推了推身旁的凤天逸,金不离带笑的声音也轻轻响起:“灏儿求知若渴,难得他肯虚心上进认真求学,逸,你便亲自教导他,相信定会让他事半功倍,学有所成的!”。
“胡闹!”凤天逸伸手一拧金不离那笑得幸灾乐祸的俏脸,转头瞪一眼凤宸灏,沉声道:“灏儿身为太子,万事都要自己去学习求知才行,若一切都由父皇灌输于你,那你的人生,又怎能得到突破?好了,父皇很忙,既然皇甫流云不在,那灏儿便去找你傲风师傅,专心习武去吧!”。
说完,凤天逸再不管身后的儿子还在那里追问着去哪里找傲风师傅,便一阵风地抱着金不离飞身去而,引得四周的宫人都见惯不怪地垂首低笑,对一心只宠爱皇后一人的皇上,全都又敬又羡。
“逸,你好像将答应亲自教灏儿习武的承诺也给忘了。傲风可是说好等灏儿到了六岁才来教他琴剑,如今武功心法可是你与流云一同教他呢!”金不离窝在那人的怀里看着他微微变色的俊脸,只觉心情一阵轻快。
想来在不久的将来,灏儿成日被他欺负的日子也当过去,甚至父子持年的对弈,还将有着反败为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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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晃已至三月初三。
太子的生辰之日,金不离提议不在宫中庆宴,只一家三口邀着皇甫流云、傲风等人一同出宫游湖赏景,那自繁忙数月之后的难得闲瑕,一行人轻装上阵,抛却了皇宫的忙碌与繁复,说不出的自在惬意。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琴音起,渺渺歌声穿过天际湖边,那意境优美的词曲仿佛映证着凤清歌此时心情的写照,让正携着纳兰心云游湖赏景的他,不觉驻了足,立畔望向了那湖上歌舞笙箫的华丽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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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画舫之上,一群衣袂飘飘的俊逸男女正聚于船上,中间围坐着一名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而此时边弹边唱的正是那个男子,虽然凤清歌看不清他的长相,却从那优雅怡然的动作中,隐隐似乎像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一个人。肋
这样的旋律,这样的词曲,这样的意境,旷达中透着一抹悠然,豪迈中透着一丝轻雅;让人仿佛看见一个风度翩翩、自由自在的俊美男子,潇洒游历在红尘之中俗世之外的翩然身影。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呵,歌,如今的你我,正是过着这种自由随心的自在日子,真好!”纳兰心云同样微笑着望向那艘画舫,美丽的脸上扬着初孕时幸福的光芒,一手轻挽着身旁的爱人,冰冷无度的脸孔,再也不见从前的木然。
凤清歌转头深情的凝望着自己心爱的妻子,这一刻的执子之手,他深感满足幸福。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富贵荣华全当作一盘黄沙。
这一生,他凤清歌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尽管如今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闲王,他却觉得远比身为一国之君或是太子要轻松快乐许多。
轻拥起云儿娇软的身体,他带着她坐到一旁的柳荫下小憩,俊美如玉的面上扬起看穿一切的清淡笑意:“花好不常开,月好不常圆,富贵如浮云,荣华如烟霞。当烟华散尽,留下的,不过是尘埃落定,随遇而安。而今我却何其有幸,能在看尽了一切浮世沧桑后,还能有心爱云儿在我身旁陪伴。这般的悠然,于我,早已胜过了坐拥江山!”…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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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金宅的桃花苑中桃花已经遍开,金不离一身男儿妆扮带着凤天逸与凤宸灏等人的出现,引得金多禄喜不胜喜,连忙招呼着下人忙备膳食,尽管金不离让他简单便好,却待到用膳时,依旧丰盛得让人眼馋。
席间,在临紫战役中勇猛无敌的今西临铁马将军,皇甫流云的堂兄——皇甫锦,一脸拘谨地向着金多禄开口求亲,那战场之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有为青年竟然在一屋人笑意吟吟的注目下,涨红了一张俊脸,让金不离忍不住笑着将银环推到他的身旁,帮着急得词不达意的皇甫锦向爹说明了他的来意。
银环早已羞红了一张俏脸,却在眉眼之中,写满了欢喜之意,也让心眼明通的大夫人一脸微笑地将她拉过,转头对着金多禄笑道:“老爷,银环这孩子善良可人,我早已视作亲生女儿爱在心坎,如今眼看要将她嫁出去,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不过看到皇甫将军对银环一片真心,我们也可以放心将她嫁出去了!”。
“娘!”银环低叫一声,那张娇羞的面上映上一片感动,让她忍不住紧紧拉住娘的手心,声音里满是恋恋不舍。
尽管这对爹娘并非自己的亲生爹娘,可是自从自己认了二老为父母,他们所给予她的关爱,却与亲生女儿无异。
这份爱,是她银环这一生,都将永远珍惜的人间亲情。
金不离笑看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妹妹如今终于觅得真爱,尽管这份爱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却更显得真挚而永恒。
而皇甫锦的为人她也从这些年的相处中看出,那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又忠义有嘉的大好青年,银环能够与他相爱,也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之后,在金多禄恍然大悟并一口应允下,众人便都哄笑着要二人早定婚期,却由凤天逸金口玉言,直接替二人赐婚在当月十八,让银环又羞又喜,连带着眉梢之间,都溢满了幸福的笑意。
金崇义回家时在金宅之外遇上信马由缰的英武王萧诺,寒暄之后,听他说刚从明闲王处探望而回,闻着金宅之内的桃花甚是香气迷人,忍不住流涟忘返。
闻此,金崇义念二人如今俱同朝为官,遇上同僚不便拒客门外,便笑着请萧诺进宅作客,而萧诺也不推辞,道谢一声便爽快地应下,下马随着金崇义一同入得宅中。
金宅的布局还是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却与从前的颓靡之象相比,更多一片欣欣向荣与草木生辉。
金多禄与银环几人见着萧诺出现,不由目光微变,下意识地看向了竟将此人带来的金崇义,而金崇义也是一脸的无奈,表示他并不是故意的。
而萧诺对皇甫流云等人的存在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俊眸一度打量着金宅的装置,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也让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他与金不离从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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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如今已是三月,漫天的桃花浪漫如霞,这样鬼斧神工的天然画卷,美得仿佛虚幻。
金不离站在桃花盛开的桃苑之中,看着灏儿欢快地与锦凤嘻戏逐闹,她的笑容也是一直挂在脸上;这样的幸福她从来不曾去想,却是这样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轻手摘下一朵芳香醉人的桃花,她用力地放在鼻前轻嗅,口中一阵干渴,忽然很想吃鲜嫩的果桃,忍不住轻手抚上不易察觉的小腹,转头对着身边的男子轻笑道:“逸,这桃花香得我口水都快下来了,好想吃到酸甜的桃子。可惜,这个时节,根本吃不到桃子的!”。
“不离口渴了吧!”伸手轻揽过她的肩头,凤天逸轻笑着俯唇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低低笑道:“这个时候想吃桃子,看来咱们的女儿生下来,一定也是非常喜欢桃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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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今日大结局,后面还有一章,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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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容一红,金不离随手将桃花瓣洒在凤天逸的发上,看着他依旧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由笑道:“你怎知这回是个女儿?我听人说酸哥哥辣姐姐,爱吃酸的,定又是个男孩子了!”。
“这可未必。我有通知法眼,我看到你肚子里这回是个女儿,等生下来,一定是个又乖又可爱的乖女儿!”凤天逸不置可否,想生女儿的他,时刻都在念叨着不离这次怀的定是个女儿,让金不离几乎都真的相信,自己这回怀的真是个女儿了。肋
笑着让他替自己去取些水果来,金不离吩咐灏儿不要追着锦凤乱跑,而后看着唐铭与齐元带着他去了后苑玩耍,她方放心地转身进了自己已有几年未曾回过的闺房之地。
一抹淡青的衣影意外地闯入这片安静的桃花林中,看着那个独自往着房间走去的熟悉背影,萧诺只觉心跳忍不住地加快,果然自己在湖岸上看到的那个人,是她没错。
快步穿过花林追着那道清逸身影而去,兜兜转转中,他却再也不见了那人背影,仿佛一抹不曾存在的幻影,就那样一晃而过,便彻底地消失不见。
“不离…”有些心痛地钻入厅内,他无视着那些面容讶异的下人,一脸急切地穿越大厅往着里侧厢房快步而去。
金不离才刚刚坐下休憩,身后便传来一片急促的脚步,忍不住美眸一讶,转头笑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你不是——”。镬
声音嘎然而止,看着那个面上分明映满了惊喜的男子,金不离目光一滞,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竟然在此地出现的萧诺,就这样无比意外地闯入自己的视线。
“不离!”当那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萧诺只觉心跳也快到让他无法控制,从没有想过自己寻找了多年的人儿,竟然再次这样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离,不离,他果然是不离。
贾君紫,假君子…
呵,他好傻,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她便是那个让自己伤断了肝肠的心爱女子,竟好几次让她明明就在眼前,却一次次地从身边逃离。
“萧诺,你怎么会在这里?”短暂的惊讶之后,金不离的面上也恢复先前的平静,看着那个眼中满是惊喜的男子,她也是未曾想过,几年之后她与他再见,他还是这样执着地叫着自己不离。
“不离,金不离,你果然是金不离…不离,不离,你好狠的心肠,竟是骗了我这么久,竟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身旁,却无法去确认…不离…”身体忽然一紧,一个宽大的怀抱便不经同意紧紧地拥住了她,让金不离全身一僵,下意识便功力一运,用力地将他挣推开来:“萧诺!”。
一双秀眉不觉拧起,看着那个分明一愣却再欲上前的男子,金不离的声音也微微提起:“英武王,请自重!”。
“不离…”手心一紧,看着那个面上全无半分暖意的女子,她的清冷,一直是他心底的痛。
她明明还活着,却换了一个身份让他以为她永远地坠落在那个深不底的万丈深渊。
她明明在眼前,却让他一次次地对着她那莫名熟悉的身影,告诫自己她是个男人。
不离,不离,她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如此的绝情。她明知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得如堕无底深渊,却那样清冷地与自己划清界线,便连一丝稍许的安慰,都不给自己。
不离呵不离,她明明就是他深爱的不离,却一个可笑至极的贾君紫,瞒了他这么多年。
唇角涩然一扬,他看着她疏离如初的冷漠神情,所有的界线还是挡不住他思她念她的绵绵爱意,便是她如今怀有一身的武艺,他也有能力,将她再一次,牢牢地拥护在怀。
“萧诺,放开我!”俏脸由白转红,金不离未想他竟是如此的霸道,明知自己不属于他,还是这样强硬地扣住了自己:“金不离,不离…今生今世,只有我才能执子之手,与你生生不离!”。
什么贾君紫,什么男宠,什么南月商人…这统统是她蒙蔽世人的虚名,她根本不是别人!
她只是那个让他爱过痛过思念至今的无双女子,只是那个让他除了她再也找不到心的绝情女子,只是那个,将他的爱从来都不肯收入心底的可恶女子!
不离,不离,他这一次再不会放手!这一生,他都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爱她、宠她,执子之手,与之携老。
“是吗,那你需要先问问我跟父皇,肯不肯同意了!”一声稚嫩清脆的童音适时地在门边响起,赫然看去,但见一个精雕玉琢的粉嫩娃娃身着一袭明黄的华贵锦袍,小脸扬着与身后之人如出一辙的慵懒笑意,深遂莫测的漂亮紫眸邪邪眯起,小小年纪却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
“灏儿…”金不离一张俏白的丽容刷地一声涨红,看着不知何时来到门外的逸与灏儿,对此时自己与萧诺这般暧昧不清的情景十分尴尬。
尤其是灏儿,他怎么也进来了,还难得如此一气地与他的父皇站在同一阵线,若非她此时场合不对,真是想抱起他问问,她的灏儿何时愿意帮他的父皇了?
“英武王,本殿下在此,你还不放开我的母后吗?”小小玉人儿一脸正然地走至萧诺跟前,高昂的头、挺直的背,以及那尊贵过人的摄然气势,虽个子小,却丝毫无损他周身所散发的高贵之气。
手臂一紧,当远远看到金不离在画舫上抱亲过这个小男孩时,萧诺便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此时此刻,这一声母后,还是让他的心如同被惊雷击中。
痛,无止境的裂痛从心底一直蔓延至整个身体,仿佛刹那间被寒箭穿身,那样的冷,那样的疼。
俊眸定定地对上那个紫眸之人,他僵硬的手臂执着地圈固定怀中的女子,尽管一切都已经不容他再去骗自己,却依然,依然不肯将她放开。
“萧诺,这个世上能够与不离执手相守的男人,只有朕!”弹指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道便在萧诺失怔的当口生生地制住了他的穴道,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俊美如神的男子一脸笑意地近前,遥遥伸出的手,紧紧地握住那个与他相视而望的美丽女子,执手相握,恩爱相伴。
身体一松,凤天逸已将他的穴道再度解开,可是萧诺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只是一脸失意地看着那个对自己投来无奈一瞥的美丽女子,听她叹息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响:“是,萧诺,我是金不离!感谢你对我的一往情深,可是我爱的人,只有逸!今生今世,无论是生是死,我爱他,也都将只爱他一人!而他也爱我,我们的爱,是相互的,没有欺骗与伤害,没有背叛与利用!不离不弃,恩爱不移!”。
“不离——”痴痴地看着那个一家三口牵手离去的温馨背影,萧诺暗哑的声音终于再度发出喉间,看着那人微停了脚步,紧握的手心也生疼一片:“我的生命,是你让他赐予我的吗?”。
不离,不离…
今生我一次次地失去你,一次次地与你擦肩而过…而今,我终于要彻底地失去了你…
可是不离,可不可以,请你在我被你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底,涂抹最后一点伤药。用你的一个转身,一个点头,告诉我,是你不忍让我死在乱箭之下,是你,不想让我死!
只要你心里曾有我一点影子,我也心满意足。只求,让我在剩下的生命里,还能像这样,远远地看着你…
心一叹,金不离听着萧诺那失意至极的声音,一丝不忍,终让她转回头,看着他明显一亮的眼睛,轻扬的唇角,笑对一室清冷凉意:“是,也不全是!萧诺,我与逸都很欣赏你。西临的百姓都很爱戴你!我们都不希望,像你这样的好男儿在无情的战争中磨平了棱角,让西临损失了一个将才,让百姓痛失了一个勇将!所以,萧诺,很感谢你成全了我们,让我们不用背负上另一个沉重的枷锁,还愿意为西临,为逸,出一份力!”。
手心一松,看着那张绝美的笑脸,萧诺的心虽疼,却终是得到舒缓。
尽管她没有承认是她坚持要那人放过自己,可是有她这句‘是’,他已得到安慰。
呵,不离,既然今生无法获得你的爱,那么请许我一个来生。
来生,我愿意在那人之前找到你!来生,我定好好爱你,执你之手,生世不离!
“凤天逸,你很幸福,可以拥有不离为妻,可以得到她全部的爱,愿与你生死相随。我羡慕你!也警告你,从今往后,不许伤害不离一分一毫,若让她受到半分委屈,便是拼了我这条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你!这块兵符,我还给你!西临有你的治理,应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自腰间取下那块依然代表着执掌兵权的兵符,萧诺冷俊的面上,带着一丝平静,一丝决然。
“萧诺?”金不离看着那从身边穿越而过的清逸身影,所有的意外也让她忍不住出声唤出,让萧诺原本坚决的脚步微微一顿,未曾转身,只淡淡留下一句让她与凤天逸都相视而笑的平静话语:“当然,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可以随时来找我。只是从此我萧诺再不是从前的英武王,而一个喜欢浪迹天涯的归隐之人。”。
“你放心!今生除了不离,我不会再另娶一妃一嫔。你的浪迹天涯也是我与不离的向往。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或许会在江湖上遇上!”凤天逸俊容飞扬,看着那个大步离去的青衣男子,一手轻拥着身旁的妻子,一手牵着小小脸蛋正凝着一片深沉之意的儿子,嘴角对他抽了抽,挑眉笑道:“灏儿已经五岁,再有三年,该是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