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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一扬,金不离也不推脱,爽快地端起面前斟满的酒盏,淡笑道:“其实生意掌握在白公子自己的手上,是收是放全凭一念之间。只是在下以为,事有轻重缓急,白公子也是聪明人,虽然在下无法满足白公子的联姻之便,然解决眼下的麻烦,在下还是有足够的把握。”。
“哦,你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白展风眼神一变,举杯先行饮下杯中酒,而后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也随之变得正经起来。
微微一笑,金不离抬袖回饮,而后放下酒盏,同样一脸正色地说道:“公子的‘一帆风顺’年代久远,品质保障,从来都是船业之中的龙头领军,素来口碑是西临甚至天下首数。而今忽然沉船不断,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然这般的接连事故,实不是一句意外或是质量有所欠佳所能说得通的。相信白公子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船业信誉到底有多重要,绝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放弃百年口碑,自砸招牌。所以外人所说的偷工减料、赶工误事实在是子虚乌有。而流言向来止于智者,尤其是像白家经营这么多年的大家业,更是懂得避重就轻,先保基业为上。可在事故一发生,最后散布流言的地方却是公子的后方基地,而本该暗中封住的流言,却是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几乎一夜之间散布天下。此等反常,实是不像公子的所作所为。所以在下以为,这件事情,乃是有人暗中而为之。而那暗中之人,还是力量远胜于公子的幕后黑手,其目的无非为着两点。”。
声音一顿,身前的白展风已经俊眸深凝,一张俊脸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淡若的男子,出声道:“哪两点?”。
“一,为财!”金不离美眸清淡,声音干脆而直接:“二,为船。”。
俊眸一眯,白展风对眼前的人分析,心底忍不住一阵赞赏,却闻声勾唇道:“哦,你竟如此肯定。可有第三个原因?例如为恩怨情仇,或是同行相争?”。
“哈哈,白公子真是会说笑!”金不离扬扇一扇,俊颜一片华光璀灿:“如是恩怨情仇,此事以白公子的能力,早已轻松解决掉了。若为同行相争,试问放眼西临,又有哪个会是公子你的对手?何况花了几年的时间来布署了今日之局面,其牵涉之广,布局之精细,绝非一个商人可以轻易完成。若说有,也只能是哪个商人被人利用参与了其中罢了!”。
“那若你我合作,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将此局面扭转为嬴?”白展风不再吃东西,而是身体懒懒地靠坐椅背,一双俊眸直直地看着金不离,神情极度随意。
只是他那原本轻浮的俊眸,却是散发着一缕精明而睿智的光芒,让金不离淡淡一笑,伸指比了个八字,轻道:“若白公子肯合作,那以我们二人之力来对付那个幕后之人,只有八成把握。”。
“哦,若我要十成的把握呢?”白展风不咸不淡地继续问道。
金不离也不介意,只是好看的唇角勾起一道自信的弧度,应道:“那便需要公子放弃一切声名,作一个一无所有的毁业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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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地一番细商详谈后,金不离与白展风的合作虽说还未敲定,然白展风的初衷却有所松动,开始对金不离的合作提议,也似乎极有兴趣。
之后因白展风外出不便,又疲于躲藏,是而金不离便爽快地邀请他暂住于漂渺酒楼之中,除白日间金不离需要外出办事,其他时间,白展风便喜欢找她喝茶聊天。肋
二人看人待物一度各抒已见,却相谈甚欢,大有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之好感。
而金不离也不着急与他的这笔生意,如此到了第四天,她的交易场与托管所已经动工开建,而白家的情势也到了必须对债主作出一个回应之际,白展风方离开了漂渺酒楼,如同那晚突然的出现一般,再度悄然消失。
七月十四下午,金不离从工地回城的时候,经过‘一帆风顺’的船行基地,但见许多的工人与伙计正闹着要求发放他们的工钱。
其中不少拿着帐本讨债的商户也是愤然地叫骂着要求还债,说是如果白家再不还债,那他们便要动手砸了整个船行与白家大院,并搬走所有值钱的东西抵作债银。
而马车之中的金不离在放下车帘的前一刻,正见一脸疲倦的白展风从船行出来向众人致歉,那满是憔悴的俊容尽管英俊不凡,却眉宇间平空少了几分气宇轩昂之气,也让她不觉多看了他一眼。镬
却在此时,人群中突见红影一闪,金不离有些意外地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带着被挤得根本无法行走的白展风开路出来。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目光,那人抬眸寻来之际,那张冷酷的俊颜也让她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人。
那人果然是傲风没错。
匆匆放下轿帘,傲风并未看到车内的她。
只是她亦没有想到,他,竟与白展风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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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不离刚用完午膳不久,便见白展风的随从影剑,带着他的邀请涵请她前去城效外的一处别苑相聚。
说是其主子白展风前些日受了她的宴请,今日特在他效外暗置的一所别苑中设宴还请于她。
信涵之中,白展风并未提及生意之事,那极为随意的字里行间,只写着与金不离如何一见如故,很喜欢与她一起把酒言欢、潇酒纵谈。
而金不离也欣然应允,记下了地址位置,便笑着让剑影转告白展风,多谢白公子的一番款待,自己今晚定会准时前去赴宴。
剑影一脸酷酷地转身告辞,而金不离却是看着剑影消失不见的高大背影,唇角勾起一弯浅浅弧度。
随后,她让唐铭取来笔墨纸砚,在唐铭一脸意外的注视下,亲手写下一封书涵,折好交由唐铭,让其立即送去白家找到傲风将信涵亲手交给他。
对公子决定前去赴约的打算,无声显得有些担心,然而金不离却平静地要他们不需担心,一切,她自有打算。
其实说来,是她的心中另有所期,希望在今夜过后,让一切迷惘不清的混局,都明朗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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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了一下午的天气,到了晚上,星光点点,月影重现。
躲藏云层的圆月时而被黑夜吞没,时而又被夜风吹散浮云,露出本该华光普照的皎洁月光,铺照了夜空下一辆华丽马车的车顶,一层薄薄银光。
当金不离的马车停在效外一座名为‘烟雨别苑’门外之时,天空的月亮刚好完全露出云层,让一袭翩跹白衫的她,一脚踏上银光满地的泥土,迎面吹拂一阵微带寒意的清凉夜风。
齐元伸手重重地拍着紧闭的苑门,唐铭一手举着灯笼照着前方,一边与无声一左一右护在公子的身侧,对里面传出的管弦之声,心底满是狐疑与戒备。
“既来之,则安之。白公子有此雅兴,我们不妨也放松一下,今夜好好玩乐一番。”看着身边的三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金不离不由微微而笑,出声劝几人放松心情,不需如此戒备。
大门在此时‘吱咯’一声打开,剑影依旧一身黑色劲装,见到几人,他只对着金不离微一点头,抬手请道:“我家主子已经在前厅相候,贾公子请!”。
随在剑影的身后踏入别苑,虽是夜晚,却花香扑鼻,流水潺潺,假山亭阁,叠叠重重。
这样一处清幽怡人的别苑幽居,金不离丝豪不怀疑这是白展风的效外别居,也丝豪不怀疑,白展风今夜在此宴请自己,绝非仅是把酒言欢这样简单。
穿过一池开满了荷花的迂回桥廊,绕过一重造型独特的假山凉亭,里面的丝竹之声也越发清晰入耳,伴着时隐时现的皎洁月光,这个清凉的夏夜,显得格外的幽静与迷人。
“雨过白鹭州,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锦灯飘摇的大厅楼台中,隐约见着几名身着罗衫羽衣的娇美舞女曼姿轻摇,一曲清歌伴着丝竹之音浅唱低吟,那散发着酒菜香气的美味佳肴也随风飘传入鼻,让唐铭与无声相视一眼,二人眼底的戒备也越发浓重。
金不离在剑影的带领下走进大厅,一眼便见那个正含笑斜靠于椅背的俊美男子正懒散地观看歌舞,一见她,不由扬唇一笑,起身便迎了上来,朗笑道:“贾兄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我这酒菜可是早已备好多时,若贾兄再不来,我光是闻着这些酒菜就该饱了。”。
“哈哈,白兄好生会享受。在下乍一进,还差点以为进了哪家的烟花之所,可真是处处风情,处处销.魂!”金不离合扇抱拳一拱,一张俊美的玉颜也是笑容满面,在白展风引领着自己走向宾位之时,放眼打量一眼厅内的布局。
但见古玩名画错落有致地分散在大厅之内,所有出自名家之手的琉璃画屏也如同两排并开的画扇一般,优美地自正中的餐桌两端分开向外扩散,而在大厅正门至餐桌之地,用红色的华毯铺垫在地;两旁一排身着粉色衣裳的丫环手执巴蕉扇轻轻摇动,而一群身着五彩罗衫的曼妙舞女正在红毯之上轻歌曼舞,那轻薄的罗衫在巴蕉扇的扇动下,衣带飞扬,风景迷人。
好一片奢靡景像,好一个歌舞欢场。
端的是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无声的俊眉早已深拧一片,看着跟在白展风身后的公子,他寸步不离,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
“这可全是为了贾兄你呀!哈哈,都闻贾兄风流不羁,如今来到临江,不仅一路奔波劳苦,还要为了我的事情劳心劳力,不得放松。所以今夜,我怎么也要略尽地主之宜,让贾兄好好享受临江的特色菜式与美酒风情。怎么样,贾兄看着可还满意?”白展风一脸得意地一指台下的美貌舞女,特意指点那个边弹琵琶边清唱的娇艳女子,凑身低道:“听说贾兄看上了那个名闻天下的名姬——云姬姑娘,无奈那女子心高气傲,还与当今太子与魔门至尊有染,所以我这次特意找来临江最有名气的‘无双姑娘’,虽与那云姬或许无法比拟,然此女也是才色一绝,又是卖艺不卖身,引得西临各地往来的巨商富贾,无不以买得此女一夜为荣。这次若非因着贾兄的面子,我也是无法请来她为贾兄助兴啊!”。
美眸一凝,金不离顺着白展风的目光落到了那名‘无双’姑娘的身上,确见此女面容绝美,身材曼妙迷人;一袭红色裙裳衬着暗黄琵琶显得分外娇美柔和,那一弹一唱的动人神韵,只须一眼,便轻易地将人的心魂都吸了过去,便连她一个女子见了,也是美眸难移,心底惊叹。
这样一个女子,也确实担得上无双之名,无论容貌身材与音律,皆是上等之姿,尤其是那眉眼间的清纯之气,仿佛并非一个欢场女子,让人见之心动。
只是多少巨商富贾都难买一夜的女子,却在如今落魄的白展风别苑出现,虽说是借了自己的名,但这样的客套之言,金不离还不会笨到真的相信。
唇角一扬,金不离豪不避讳地指了指身边的唐铭,笑道:“只怕白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样绝色的女子,白兄怎肯拱手与我。何况,我身边的人也不会让我接受白兄的这番‘好意’,白兄还是与我谈谈,你今夜邀我前来,是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吧!”。
白展风笑容一凝,原本嘻笑的神色也转瞬成了一片正色,深遂的俊眸从舞女身上收回落到金不离的面上,竟是半晌,方抚掌而笑道:“呵呵,贾兄此言,还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呀!你若不说,我倒真的忘了,原来贾兄喜欢的,是男人!哈哈,也好,既然贾兄很想与我谈成生意,那我们便谈一笔吧!来人!”。
白展风双掌一击,台下的歌舞立停,原本暄闹的大厅中,立时静得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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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深深地压迫感自身侧立时传来,金不离神情一禀,美眸紧锁着白展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孔,沉默以待。
当纳兰心云在一名面容冷漠的黑衣女子掺扶下一脸憔悴地从内屋走出时,金不离的心跳明显一滞,瞪大眼看着那名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的女子,握于袖下的掌心也蓦地一紧,一张俏脸立时煞白一片。肋
“贾兄不必惊疑,此刻你所看到的这个女子,正是贾兄前几日为其抚琴倾心的名姬——云儿姑娘!原本我想给贾兄一个惊喜,待我与贾兄的生意谈拢之后再让其出来助兴,无奈贾兄眼光太高,我便只好早一步让贾兄与佳人见面,也好了却贾兄一番相思。哈哈,如何,贾兄此刻,可有一番惊喜在心?”白展风一脸笑意吟吟地伸出手,黑衣女子便将纳兰心云径直带到白展风的跟前,让其屈手一握,便轻巧地将身轻如燕的纳兰心云抱坐腿上,并快手一点女子的后心,立时让纳兰心云神情一清,抬眸看到自己正被那人抱在怀中,不由美眸惊恐一片,口中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金不离心一沉,看着分明受制于人的纳兰心云,她对自己先前的怀疑也越发证实了一分。
短暂的怔惊之后,她淡淡地从纳兰心云的身上移开视线,抬眸平静地看着正唇角轻勾的男子,沉声道:“白兄心思细敏,在下实在佩服。只不过,白兄真是能耐通天,不仅能够请到方才的无双姑娘,竟连闻名天下的云姬姑娘都能美人在抱,实在是艳福不浅,羡煞旁人。”。镬
“只不过…”低低一笑,她无比随意地轻扬折扇,继续道:“白兄似乎比在下更重意美人儿,更喜欢云姑娘。在下虽非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从来不喜夺人所爱,若白兄喜欢,只管留着便好。呵呵,而至于白兄愿意与我谈的一笔生意,在下以为,无论是否有云姬姑娘在场,只要条件适合,我一样乐意之致。”。
“哈哈,贾兄果然豪爽大方,够爽快!来,这些风味佳肴可是我特意为你所备,贾兄切莫客气,请!”白展风大笑一声,衣袖一捋,十分尽主人之宜地让金不离开动食筷,一边笑道:“自古有志之士无不想要美女金钱与功名权利齐相伴,而贾兄年纪轻轻却是美女与金钱俱享之不尽,只须再付出一小部分努力,这功名权利也定接蹱而来!如今我有一桩大生意,若贾兄肯与我合作,这功名利禄、美酒佳人,只要想,便可信手拈来!”。
“哦,什么生意,白兄请说来听听?”金不离安坐未动,却见白展风已然起身,轻巧地将纳兰心云送到她的身侧坐下,而后无视纳兰心云眼底的恨怒,无比温柔地替她夹了一块美食,笑得暧昧而无害:“来,云儿一直说要等贾公子到来方肯用膳,如今贾公子人已至,云儿也可放心了。”。
心头一突,金不离看着明显身不由已的纳兰心云,对白展风的话外之音也听个明白。
美眸淡扫了桌上的菜式一眼,她平静地拿起筷箸,却未伸出,便见无声的手自身后伸出制止,并手握一根细小银针,欲伸往盘中试菜。
“诚心待人,方得真心相待。白兄一片真诚相请,我怎好以小人之心度人?”金不离豪不犹豫地伸手挡开无声的手,抬头笑着安慰无声一眼,便一脸淡然地伸筷夹菜。
纳兰心云一脸意外地看着她豪不顾忌地吃下几味小菜,目光对上金不离的眸子时,但对那名男妆女子对自己微微一笑,眉眼间,全是一种了然于心的平静。
这样的女子,聪明又不失美丽,果敢又不失冷静,难怪会是主子心底的那轮明月,任是旁人也无法抹灭她在他心中的那份地位,无法遮盖她在他心底耀然绽放的那抹璀灿光芒。
原来,她真的优秀得让人无法去忽视,聪慧得让人不得不佩服。
果然,与她相比,自己纵有美貌才情,却始终无法与她相匹敌。
心一痛,清醒了神智的她,再次被那种相思入骨的痛楚折磨,每思及那个影子,那种钻心切骨之痛,便一寸寸地凑迟了她的思绪,让她血气一涌,一口鲜血便不受控制地自唇角溢出。
金不离视若无睹,冷眼看着白展风温柔地替云姬拭去血渍,一边喂给她一杯香气四溢的美酒,应声道:“是小人还是君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贾兄肯帮我,而我需要你的帮助。”。
随手一招,原先的黑衣女子再度过来带走了纳兰心云,而白展风却是举起桌前的酒盏,向着金不离敬道:“而今,贾兄既肯吃了我的酒菜,那我们的合作,便算是正式开始。来,我敬贾兄一杯。”。
“错了!我吃你的酒菜,是不在乎你会下毒害我!至于合作,我却要问明白兄的条件才能决断!对生意上的事情,我从来不含糊其事,也请白兄明人不说暗话,你想与我怎么合作,尽管明言!”干脆地喝下自己杯中的酒水,金不离一倒空酒盏,美眸一片清亮。
白展风俊容一敛,凝在嘴边的笑容也带着一丝欣赏之意,伸手自身后的剑影手上取来一双银箸,随意地往金不离方才吃过的菜式上一点,再拔出,那锃亮的银箸之上便缓缓地漫上一片暗黄之色:“此毒无色无味,食之也不会要人性命,若心中无情,那服了此毒,便如同饮下一杯清水,淡而无味,不痛不痒。可若食用之人心有所爱,那中此毒便好比染了相思之症,食之无味,寝之不安,气血不畅,心口锥痛。如万针穿身,似万蚁啃心,越是接近心爱之人,症状也越加重。若无解药,中毒之人在七日之内,必定心孔穿血,憔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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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等人面色大惊,齐元立时惊跳起来,伸手便直扑向身前地白展风,口中怒喝道:“好你个卑鄙小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然而,白展风却是眉也不抬,只是银筷随手向上一抛,便听齐元一声闷哼,被银筷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胸前的膻中穴,再被剑影一掌击中后肩,身体便直直地向着身后的香案上猛撞而去。肋
无声快身闪出一手接住齐元,一手印上剑影再度袭来的掌风,而后身形疾速一闪,便带着齐元与剑影拉开距离回到了金不离的身边。
“白兄设了这席晚宴,想来不是为了看我中毒的痛苦而来。呵呵,若我猜得没错,白兄只是想利用我,去威胁另一个对你有利的人吧!只是难为白兄,哦不,应该叫你东方国主才对吧!呵,难为你一国之主,竟为了我一介平凡商人委屈扮成一个低微商人,实在是太抬举我了!”剑影紧追其后的身形被金不离合扇伸前挡住,伴着她修长的身形蓦地一立,直惊得唐铭低呼一声便要上来相挡,却被金不离一手挡在身后,也不看向面色微怔的剑影,只是紧紧地盯着坐于那里一言不发的男子,声音清冷而平静。
此言一出,不仅剑影的面色大变,便连那个一度笑得俊美无邪的男子也是眼神一深,抬眸深深地盯着那个一脸漠然的女子,半晌,方单手一抬,剑影便恭敬地退至其后。镬
伸手轻轻地抚过自己豪无破绽的脸孔,他的笑容显得有些玩味,再度勾唇道:“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聪明机警,可是我想知道,你是何时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金不离转身察看了齐元的伤势,见无甚大碍,便轻指将他解了穴道,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齐元再不可以莽撞行事,凡事有我,切莫再冲动伤了自己!”。
“可是公子,你中毒了!”齐元一经解脱,立时一脸急切地抓着公子的衣袖,虽然自己与无声等人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那个武功莫测的剑影,可是他却不能看着公子中毒而不管,就算是拼了他的性命,他也要保护公子不受伤害。
金不离摇头,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若他有心杀我,那日在马车之上我便早已被他挟制,哪还须等到现在!”。
“可是…”齐元还待犹豫,金不离却已转回身,美眸对上那个正静等着自己回答的男子,淡声道:“国主武功高强,却将一个没有武功功底的平凡男子扮演得如此出色,实在是豪无破绽,让人生叹。然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缘法,国主的及时出现,确实让我信以为是那落魄江湖的商人白展风!只不过,白家的生意半点不见起色,身为白家的当家人,‘白公子’自不是一个平凡角色、不会在困境之前成日眉头紧锁,却也不会成日无所事事,眼角眉梢竟是丝豪不见一丝忧愁与烦恼。能够做到胸有成足却豪无动静的商人,我自是好奇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将白家起死回生,所以尽管‘白公子’一直对我的提议可有可无,与我也极少商及合作之事,但本着我对白家的关心,对生意的追求,我也不会一心闲着,只与‘白公子’谈天说地,将对外的一切消息封锁在‘白公子’就在我身边的这团雾局中。所幸真正的白展风没有你的这份从容淡定,否则大敌当前他却逍遥自在,那他不是太过自信,便是庸俗无能!而偏偏我打听来的白展风是个极精明有头脑的生意人,可是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比魔门隐卫还要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保护,也没有一个对主子毕恭比敬到如同隐形人一样的书童相伴。所以,即使你各方面都没有露出破绽,然而你只须带着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你便已经破绽百出,让人无法轻易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