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小姐不发威,你便当病猫!告诉你,我家小姐虽不是金枝玉叶,却从小到大也是老爷妇人的心头肉,还由不得你来作威作福。就是我银环也不是好欺负的,好歹比你多吃了两年的饭,打你,那是看得起你!”。
“噗!”一旁的众人全都傻了眼,看着竟然如此强悍的银环,一个个心底发颤,暗忖道,这一主一仆两个平时老不吭声的二人,怎么这几日像是吃了熊心犳子胆,竟一天比一天强悍,这也有点太太不可思议了。
而金不离却不觉失笑出声,知道银环从小是在商人家中长大,对贵族之中的府弟规矩素来概念不是很强,之前因为从前的金不离性子软弱又屡屡要她顾忌这顾忌那,生生让本性耿直的银环憋成一个心中胆比天大却人前胆小如鼠的性格。
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这小丫头的天性也好像给激发出来,竟然不仅以下犯上,还犯得如此的有个性,让她都忍不住想为她拍手叫好!
只是,她到底仅是自己的一个贴身丫环,现在动手打了东方若雪,纵是自己是正妻她人为妾,在世人眼中银环此刻所为依旧是大逆不道;所以此刻她虽觉解气,却不能任由银环因此而受到责难。
在看着东方若雪痛得哭叫不已的时候,一众人都才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拉开疯了般正狠打主子的银环,却被金不离清冷的目光冷冷的一扫,那威严的声音容不得他人再上前一步:“都给我退下!”。
扫一眼在场的众人,金不离锐利的目光落在那个先前提醒东方若雪的丫环前去通风报信的小丫头身上,只淡淡一顿,却令那丫头身子下意识地一颤,连余光都不敢再瞥向金不离,越发瑟缩了身子,与旁人一同垂首立在一边不敢造次。
“银环,你也住手!”轻轻地上前拉上银环还反绞着东方若雪的手臂,金不离温和而淡定的声音让银环身体微微一震,原本冲动而愤怒的心也渐渐清明起来。
抬起一双因激动而微红的眼眸,看着上方那个一脸包容的清丽脸孔,她的声音微微哽咽:“小姐,银环说过今生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银环都会站在小姐前面,帮小姐挡住一切。”。
这是她在小姐七岁那年,小姐为不小心犯错的自己求情而被老爷责罚时,向小姐许下的誓言。那时候,尽管年幼的她不懂誓言的重要性,却一日一月随着时间而一点点加深,直至今时今日,这已经成了她心中不可磨灭的重要信念。
保护小姐,一生一世跟随着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勇敢地站在小姐前面,为小姐遮挡一切。
今天,她做到了!
不管什么人,不管她是圆是扁,只要是伤及小姐,她银环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保护小姐不受半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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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雷霆气势
眼眶微微一热,看着委屈得像个孩子的银环,要不是因为刚刚打人打得起劲的是她,金不离还会以为她被人打伤了。
轻轻地拉起她,不顾狼狈万分爬都爬不起的东方若雪,金不离替银环小心地整理好衣角,再轻手帮她理顺有些散乱的发丝,温暖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好银环,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你放心,我金不离虽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却也不是那等怯懦无用之辈!从前的忍让并不代表我软弱可欺,只因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心图个清静度日罢了;可,若有人当我金不离是个可以随意捏弄的软柿子,那她便大错特错!”。
转身,轻步走到正被几名下人齐齐扶起的东方若雪面前,金不离清淡的素颜映着一层耀眼的寒光,美眸直直地锁在早已被她此刻神情而吓得微微变色的东方若雪脸上,优雅的红唇淡淡轻启:“东方若雪,今天,我不介意拿你开刀!敢一而再地挑战我的耐心,不得不佩服,你确实很有毅力。”。
目光一寒,金不离摄人的笑容看得东方若雪旁边的两个下人莫名手心一抖,也不敢再扶着东方若雪,竟是双双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俱是深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地听着那个突然变得让她们很惧怕的女人继续开口:“只不过,你从前看错人了,我金不离不仅不是个好相予的主,我,还将是你东方若雪这辈子最敬怕的女人!而你,却连做我的对手都不配!”。
话落脚起,金不离冷冷地勾起唇角,在东方若雪惊得瞪大眼珠子嘴角不停地抖动想说什么之际,她已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中东方若雪的腹部,用力之狠,直踢得东方若雪‘啊’一声鬼叫,紧跟着如同见鬼了般满脸煞白,痛苦地捂着肚子,连蹲下的力气都没有,便一下子跌坐在地,痛得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流了一脸,边哭边哼叫:“哎哟,痛,痛死我了…你,啊哟,金不…啊…”。
头发再度被人狠狠地揪住,透过泪眼从下往上反角度看去,东方若雪只觉得自己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煞神。
她根本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金不离,她是鬼,她是前来索命的女鬼!
没错,金不离应该死了,那天她明明看着她沉入池底已经没有了水花,她怎么可能还会活得过来…
“不,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鬼…啊——救命,不要杀我…不,不要索我的命,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不是我…”语无伦次地失声哭叫,众人纷纷嘴巴大张,看着全身颤抖个不停、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的东方若雪,心底一时五味陈杂,再也不敢小看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将军夫人!
“不是你,那是谁?”眉头一皱,看着东方若雪这副样子,金不离心下也是隐隐悟出一分,当即声音一沉,那股威严的气势连一旁的银环都讶然失色,从不曾想到,自家小姐竟然能有这样的气势,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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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震 惊
不过,这样的小姐也更让银环引以自豪了!
原来小姐一直只是不想生事,如今都快被休了,还管他什么将军、小妾,一个个先收拾再走也不迟!
哼,看到了吧,我家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以后你们谁再敢轻看了试试!
对着众人一阵昂首挺胸,银环顿觉胸中一股豪气直冲,先前的委屈早已闪得没边,对着周围的众人一阵扬眉吐气,只差没有在一旁大叫‘小姐威武’了。
东方若雪身子更是抖得如筛康,此刻她肚子已经疼得快晕死过去,头发又被揪得生疼,整个脸白得像女鬼,泪水更是糊花了一张精心上妆过的脸,此时的样子别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众人不知道这个一直嚣张拔戾的七夫人怎么忽然间像是怕极了金不离,便是她今天落了下风,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给吓成这样,正不知有何古怪,却听东方若雪吐字不清地继续哭道:“不要杀我,呜呜,别杀我…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不是我,不是,一切都是那个杏…”。
“啊——”金不离正倾耳盘听,却突然被一声剌耳的尖叫打断,不由秀眉一皱,却听那声音紧接着大声叫嚷道:“小姐,姑爷,真是太可怕了,她们,她们竟然打在一起…”。
银环杏眸一瞪,正要发作,一转身,却见一行面色无比凝重的几人齐齐大步来到她们的不离苑中,而为首的二人正是将军萧诺和沈夫人——沈心柔!
嘴巴一下子忘了合上,银环看着那个面色铁青、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男人,只觉头中一轰,下一秒便是想也不想便回身跑到金不离的身前,双臂微张,试图以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小姐。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冷喝问犹如晴空霹雳,霹醒了不离苑中被金不离雷到的众人,也霹醒了犹如被鬼上身的东方若雪,让她全身一个激凌,紧跟着看清眼前那张已然恢复平静的清丽脸孔,牙齿不断打颤,用力挣脱金不离的手心,如同天要塌了一般边哭边爬着往萧诺的方向爬去:“呜呜,爷,爷你终于来了…呜呜,她,她欺负我…”。
“咝…”话音一落,杏儿与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听着这女人昏头昏脑地欲乱说话她便已觉心惊,此刻竟听到她的口中说出‘欺负’这两个字,更是让她瞳孔一收,心也暗暗不安。
而看着一脸泪痕痛得脸色煞白的东方若雪,沈心柔的目光是震憾而惊悚的。
她从没有想到,一向任性胡来的东方若雪竟然有被人打得如此狼狈的一天,即使上次看到金不离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可那也仅仅是一巴掌,可是现在…
萧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背对自己、似乎对自己的到来闻所未闻的女人身上,此刻听到东方若雪的哭诉,这一移目看去,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这样一个面目全非又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刚才叫自己什么?她,她她,她竟然会是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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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的对视
腿上一紧,看到那个疯女人爬上来抱住自己的腿脚,萧诺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地甩脚将之踢开,待听到东方若雪又一阵怪叫,那委屈伴着痛楚的声音让他清清楚楚听出这是若雪的声音,可是要他接受此刻这样丑陋的女人就是若雪,他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金不离!”怒气忽然拔起数丈,萧诺在感觉到若雪的委屈和一旁柔儿投来异样的眼神时,一种懊恼不觉生起。
他也不想在柔儿的心中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可是要他此刻俯身去安慰面目如此可怖的若雪,他真的难以做到。
该死的金不离,都是她,这个女人,她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作威作福,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不离给将军请安,将军早!”平静的转身对上那双怒气涛天的俊颜,金不离的面上挂着若无其事的轻笑,一双清澈灵动的美眸中,甚至还映着一绥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
她的平静仿佛事不关已,她的淡然仿佛与生俱来,这一刻,转身过来的清丽女子不施脂粉,一张微白却辉映天地灵气的俏脸那样的恬静温婉,刹那间,让萧诺有种不认识眼前人的迷惘。
这样一张美丽摄人的脸孔,他从前为何从没有注意过?
她的美似乎不需要任何的点缀,瘦削的瓜子脸上眉似新月,眸若星灿,晶莹的肌肤纯白如玉,嫣红的唇瓣温润若霞,高俏的秀鼻光洁通透,尤其是那若有似无的轻勾唇角,竟是让他的心在乍见她的这一刻,莫名砰动。
她,竟是金不离?
萧诺一时怔住,早已做好面对第二个容颜不堪入目的他,一下子怔立当场。
她为何会是这般的清丽出尘,好似场中的一切皆与她无关,竟是淡然到连他的到来都可以忽视,连他的怒气都可以无视!
“这是怎么回事?金不离,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手心不自觉地握起,从没有哪一刻,萧诺有此刻这般的心底烦躁。紧紧地盯着那张让他蓦然心动的脸孔,她的平静让他气恼,她的无视更是让他心底火大。
金不离,她以为她是谁?
只不过是自己弃如敝履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平静地对视自己,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忽然间无视自己,似乎从前的迷恋和胆怯从未发生。
该死的,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心情烦躁的感觉,为何眼前这个女人竟可以轻易地勾起这该死的烦躁?
银环心底一颤,威摄于那个眉头轻锁的男子,担心东方若雪的先发制人,尽管心底害怕,却依然坚持护在小姐的身前,鼓起勇气对着那个威严十足的男子解释道:“姑爷不要错怪我家小姐,不关小姐的事,都是这个女人跑来污蔑小姐,银环一时气不过便跟她打了起来…”。
“银环,不用替我解释!”金不离淡淡的声音打断银环的话,轻手拉开银环上前一步站在萧诺的面前,直直对上他那双透着冷冽光芒的凤眸,坦然道:“人是我打的!将军若要责罚,我没有半句怨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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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男人自古无真爱
萧诺眉头一挑,看着这个周身散发着淡然气息的女子,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滋生:“不过什么?”。
这个女人,从前是他太小看她了!
她的眼中虽然映着自己,可是他却发现,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讽剌和不屑。似乎,她根本不屑于向自己解释,讽剌自己对若雪的冷漠无情。
这个认知让萧诺十分的不快,脸色也越加铁青,大有只要她今天敢说错一句话,他便立刻将她就地休了的冲动。
他不信,身为一个女人,她真的不在乎被夫君休弃、成为一个人人厌弃的弃妇!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金不离接下来的话,先让萧诺眼神一紧,随后盯着那个陌生而熟悉的清秀脸孔,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在听完我的话后别太为难了东方若雪,到底她只是心眼平实,根本看不透一些事非曲直而已。今天我教训她,并不是要跟她过不去,只是我希望她从今以后,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将军日后的正牌夫人,都要恭谦有礼、知寸守度,别总仗着有将军的宠爱而乱了身份,做事说话常不经大脑,空惹人笑话!今日我金不离会动手打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将军你!”。
“你说谎!爷,她这是颠倒黑白,成心托罪…呜呜,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千万不能便宜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地上的东方若雪险些一口血喷出,被金不离如此理所当然、明护暗讽的一番话而气得身子剧烈颤抖。
若是她此刻还有力气,她一定会扑上去抓花她那张笑得风清云淡的脸。
而一旁的下人俱是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这个从前素来温声细语的将军夫人竟然有如此伶牙利齿的一面。
她,不仅这般能说会道,而且她这一番言词中实肯切,条理分明;乍听之下,竟然十分有理,根本没有半分托罪之嫌。
“哦,为了我?”萧诺一阵意外,寒着张俊脸看着金不离那张自信十足的面庞,突然很有兴趣听她继续说下去。
真没想到,她为自己开脱的手段这么高明,连向来喜欢先发制人的若雪都被她轻易地制得死死的!
呵,金不离,他倒想看看,她还有多少能耐隐瞒在内!
一旁的沈心柔心一紧,面色不觉越发凝重,看着诺在看向那个女人时的异样眼神,她的手心不自觉地掐痛了自己。
金不离,原来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原来她从前的胆怯柔弱都是伪装,这样一个气势逼人、甚至连诺都被她震撼的女子,到底安着什么心思?
她对诺,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她会甘心就这样被休离将军府吗?
“相信将军此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东方若雪在我这里任意闹腾的原故吧?”冷笑一声,金不离对这个自恋自大的男人投去一抹淡淡的鄙视,不理会他因此而风云变色的俊脸,声音清冷嗤讽。
男人自古无真爱,一世情缘若飞雪。
连曾山盟海誓的韩毅都不能免俗,何况三妻四妾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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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针锋相对
“作为女人,最重视的便是自身名节。而作为男人,重视的同样是名节,只是,却是身为他的妻子的清白名节!若非东方若雪的丫环告诉将军你,我金不离涉嫌与人私通,你此刻会如此怒气冲天地赶来救急吗?呵,如果我没有看错,在将军的眼中,她,只不过一个寻常妾室,根本不值得你为她前来见我一个不受你待见的女人!”冷冷的话语如同顶头浇下一盆凉水,萧诺只觉从头到心的透凉,却是看着那个满眼冷意的女人,除了气恼竟再无反驳的余地。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本不想管若雪与她之间的闲闹腾,多日来为了抓捕剌客而忙得焦头烂额的他,已经好几日不曾有时间好好陪着柔儿。
却不想,今日难得有闲情跟柔儿一起用膳,却一大早便被告知她金不离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档子乌龙事!
该死的,原本他都快将自己府中还有她这个女人忘得差不多了,却时隔没几日,他竟再一次看到一个别样的她!
金不离,现在的她是在向他示威吗?
还涉嫌与人私通,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她终于耐不住寂寞,还是她蠢得想以这种下作方式报复自己?
“是又如何?除了柔儿,我对女人都是如此!”瞳孔一眯,萧诺豪不迟疑地坦然承认,对自己并不重视除了沈心柔以外的女子一事豪不隐瞒,尤其是这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女人,更没有资格获得他的重视:
“金不离,别以为我平日不关注你的动静便会任由你胡作非为!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萧府一天,那你便要给我规规矩矩做好这将军夫人,不得做出任何违禁之事!若你真做了那等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任你是御赐夫人,我也要将你浸猪笼游街示众,再让你遭受火煎之刑!到时,你可休要怪我萧诺不念夫妻之情!”。
“浸猪笼?”银环大惊失色,听到浸猪笼一词她险些没有惊得弹跳起来,此刻看着萧诺那张绝非说笑的肃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抓身旁金不离的手,生怕下一刻,萧诺便要真的将金不离抓起来。
而金不离唇角的笑意却扬得更高,原本在听到他前面的话还对他的坦率略有欣赏的她,却在听到他后面的话而失笑出声,嗤道:“是吗?将军与我何时还有过夫妻之情?恐怕,这份情宜连对一个小妾也不如吧!又何谈做好你这将军夫人?”。
“你——”萧诺一时气结,胸口刹那间汹涌起伏。
看着面前那张满是不屑的俏脸,他的拳心不由捏得咯咯作响。
原本是他在警告她,却反被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若非身旁的沈心柔适时地轻拉住他的手,他真的不知道从来不动手打女人的他,会不会一时失控动手打向那个她!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金不离,她果真有激怒他的本事!
她这是什么态度?怪他没有正眼看过她吗?
这份虚名,这两年多来她不是早已习以为常,就连新婚夜自己亲口对她说出三年期限之时,她不也是虽然委屈却依然红着眼眶点头同意…
可是现在,她是想反悔了吗?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有持无恐
“诺,别生气,或许是若雪妹妹弄错了,我们等问清楚再作打算不迟!”轻声地安慰着身旁怒气涛天的男子,沈心柔在听到他公然承认重视自己而轻视其他女人的时候,心还是无可避免地轻喜起来。
或许眼前的女子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可是不论她是否隐藏真性情,在诺的心中,到底没有她的存在。
如此,那便足够了!
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杏儿,在她的暗示下,杏儿立即会意地上前扶起东方若雪,并关心道:“七夫人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的弄成这样了,唉!”。
说着,她有些不置信地看了看金不离,继续自言自语道:“哎哟,嘴角都流血了,来,我帮你擦擦。哎,我说七夫人,你乱怀疑夫人可要有证据啊,虽然夫人平时默不作声,可是事关名节重大,哪个女子会任人污蔑?我看你该不是弄错了吧,夫人她,根本不像那等不三不四的人啊!”。
“呸!她就是!”东方若雪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再看金不离依然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而自己却弄得如此狼狈,一时咽不下这口气,仗着萧诺等人都在此,量她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便咬牙切齿道:
“她敢做就不要怕人说!自己分明与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染,却偏要装贞洁烈妇,还伙同她那个贱丫头一起打我!呜…爷,若雪可不是凭空捏造,不信你问她这不离苑中的下人秋菊,她可是有亲眼看见那个贱丫头帮她主子跟刘伯要身男人穿的衣服去的,今天若雪若有说谎,便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为了出这一口恶气,东方若雪连这等恶毒之誓都发了出来。
她虽不能断定金不离与人有染,可是秋菊既然亲眼看到银环跟刘伯要了身干净的衣裳送去金不离的闺房,想来绝不会是给金不离自己穿。
很显然,昨天金不离的房中定有其他男人来过,还特意吩咐除了银环外其他人不得前去打扰,哼,一定有鬼!
她就不信,有秋菊作证,她金不离还能轻易开脱了去!
此毒誓一发,不仅沈心柔面色变了一变,便连萧诺都不觉拧起俊眉,冰冷的目光箭般射向金不离,然后沉着脸转向一旁早已拘谨得垂首退在一侧的年青丫环,沉声问道:“秋菊,是否真有其事?”。
“扑嗵!”立在几个不离苑中下人一边的丫环闻声双膝一弯,生生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是不断地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襟,一副不敢开口的样子:“我,我…爷,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要男人的衣物做什么…只是,只是昨儿个傍晚,奴婢本想去夫人房中侍奉,却被银环拦住,说夫人身体不舒服,叫我们都不要进去打扰。后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