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闻君毅低沉的心再度活跃,他紧紧地盯着易锦梓的脸,想看清她脸的任何一个表情:“锦梓,易叔叔一时不见了你,如今都快急白了发。最近这些日子,他不停地奔波寻找你,为什么你都不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好让他放心?”。
他不相信锦梓是这样自私的女孩子,竟然突然离开根本不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很在乎易叔叔,根本不会让他为她担一点心,有什么事情总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可是这次,却变得这样古怪,更走得如此的突然。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都会为她担心吗?
还是她真的另有隐情,真的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心,不止一次地在滴血,然而易锦梓却再也不敢流泪。
明明应该大哭一场,可是她此刻却连流泪的勇气都做不到。
只能任泪水在眼眶打转,再一次次地将之逼回腹中,深吸着鼻翼,她只能保持微笑。
爹地,锦梓对不起你,让你为锦梓担心了。
可是锦梓也好想爹地,好想爹地如同小时候一样,在她害怕电闪雷鸣的夜晚,轻轻抱着她哄着她,要她不哭不怕。
可是爹地,她该怎么通知他?当遭受到一切残酷伤害的时候,她最想念的就是他们。
可是如今,她要如何才能离开?身边的人是那样的邪恶,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的离开只能造成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如果你知道锦梓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或许你就不会来问她这句话了!闻先生,很抱歉,锦梓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需要带她先换身衣裳。否则这样下去,她会很难受的。”一个冷冷的声音及时替易锦梓回答了一切,段延祺依旧面带笑容,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寒冷到冰点。
他的话也让易锦梓全身一寒,知道他已经在暗示自己该结束眼前的一切了。
抬起头,她硬是没有再掉下一滴泪,只是脸上,亦没有了那种虚伪的笑容:“毅君,真的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关心,我突然的不辞而别,或许让你担心了。但是,一切正如祺哥哥所说,有些事情,在没有知道真相之前,我还无法面对爹地。等到,当一切都明了的时候,便是该面对的时候了吧。”。
说完,她直直地看着段延祺,明亮的清眸中,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有坚强与勇敢。
她在告诉闻毅君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时,同样也在告诉他段延祺:他可以控制她的行事与说话,但却无法控制她的心。
在她的心里,永远也不会屈服他的淫威,只要有机会,她是会将一切真相都呈现在世人的眼底。
哪怕,结果是她摔得粉身碎骨,她也豪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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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段延祺带到一间更衣室,易锦梓紧紧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到毅君在自己毅然转身离去的刹那,眼底的伤痛让她不忍再见。
毅君,毅君...但愿你不要恨我!
在锦梓的心中,你岂止是我的同窗好友?
你还是我这个世上,除阿龙与爹地外,最在乎的人。
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我如今的处境,我更不希望看你为了我,被那个恶魔残忍的伤害。
所以毅君,请愿谅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也请你替我安慰爹地,我真的不想看他伤心!
他对我的疼爱我这一辈子怕是无法报答了,可是我不想他临老,却还要再为我这个女儿愁白头发...
“怎么,这么伤心?刚刚怎么还笑得出来?”一个嘲讽的冷笑声,在只有他与她二人的时刻,变得如此的剌耳。
然而,他的嘲讽却再不会让易锦梓伤心;她所伤心的,只是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亲人,无颜面对关心自己和爱护自己的那些人。
“说话啊?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的旧情人?”身体猛地被他拉近到眼底,抬眸对上那双愤怒的眼,易锦梓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坦然:“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他只是我的同窗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如果我想跑,刚刚早走了。”。
对面她眼中的无畏,一种酸意将段延祺激怒,面色也变得肆冷无度:“同窗,我看他就是你的旧情人!哼,早走了?你以为你这是在玩过家家吗?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手心紧紧地掐住她纤细的喉,他凑近她的丽容,笑得阴邪:“告诉你,便是你今天让满场的人都知晓,我段延祺也有本事让你与那个人活不过今夜!怎么样,现在想不想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该死的,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顺顺他的意思吗?
为什么事事跟他顶撞,甚至以一种不怕死的表情,来挑战自己的忍耐力?
她以为他真的不会杀她?她就这样不怕死?
愤怒中的段延祺似乎忘了,一切都是他去招惹的她;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说,总是他自己逼了她又怪责她。
在他的眼里,她是说一句错一句,不说更错。
“呵...”明明在他的大手下呼吸都有些溥弱,易锦梓却突然失声笑了。
真的很好笑,段延祺,他不就是想折魔她,不就是想让她不好过?
为什么这会儿倒像是她真的做错事了一样,明明她只是顺着他的心意去说,他却又不满足。
到底他想要她怎样?为什么他不干脆地杀了她以泄愤恨呢?
“你还笑?”心一狠,他的手比心更狠,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
心被她的笑容剌激得失了理智,直狠狠地想要掐死这个处处与他顶撞的该死女人!
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
直看到易锦梓原本还苍白的面色变得涨红一片,呼吸也在自己的手底下,变得几不可闻,他这才手一松,让她跌落在地。
当大脑停止运转的刹那,易锦梓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的眼前不仅仅冒出了星星,她还看到临死都未曾见得上一面的父母。
然而,当空气不同自主地猛吸进口腔的时候,她突然无力地瘫软在地。
原来一切仅仅是折磨而已,那个魔鬼,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解脱?
他已经变态到以折磨她为乐,他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她再也没了痛的知觉,再也不知道心碎的滋味?
88章 遭到绑劫
盯着她一身的狼狈,段延祺俊眸无情,随手扔出那件韩美凌替她找来的衣服,冷冷地转身离开:“赶紧换上,我还有事不能看着你。但是美凌会替我陪着你,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别再惹事。像方才的那个男人,你能不见便不见,见了也最好躲开。否则,他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阿龙!”。
“不关他的事,你不要伤害他!段延祺...”心一惊,易锦梓从方才的呆滞中迅速回神,却看到那个冷酷的背影根本不停半步,留给她一个空落落的更衣室。
麻木地坐在地上半天,她的心一片苦涩。
第二个阿龙...她怎么肯让毅君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阿龙的伤已经是她这辈子不能心安的痛,她怎么忍心再让毅君再赔上性命,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受到半分的罪?
脚步半分未停,然而在听到她唤他全名的时刻,段延祺却冷冷地笑了。
段延祺!!!
方才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她不是一声声祺哥哥叫得亲热吗?
哼,真是一个擅于演戏的女人,难怪阿龙那个笨蛋会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甘愿为她失去站起来的能力也无怨无悔。
“美凌,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锦梓你替我照看着。”对着立在门外的韩美凌,他亦没有太多的好脸色;淡淡地交待一句,他便豪不留情地大步离去。
“放心吧阿祺哥,嫂子我看着,你只管放心!”看着段延祺冷冷离去的韩美凌,美眸中有着算计的笑意。
轻敲了敲门,她对着独自留在里的易锦梓大声问道:“嫂子,衣服换好了没?”。
方才,她也看到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情形了,而祺哥虽然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她却看得出,他是在生那个女人的气。
哈,这可真是合称她的心意。
她还怕祺哥太在乎那个女人从而让自己没有机会下手呢,现在看祺哥离去时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理会那个女人。
那,也正是自己教训她的好时机!
“已经好了,谢谢你的衣服。”打开门,身着一袭纯白色低胸礼服的易锦梓,面上的泪痕已经拭尽;她对着韩美凌微微一笑,干净清爽的容颜还是那样的清澈,让韩美凌不由眉一拧,心底暗恼。
原以为自己拿一套款式很普通的衣服给她,应该能掩去她周身散发的那种清纯气息;却不想,就算那套衣服比较的松散宽松,但套在她的身上,依旧有种说不出的清新脱俗。
简单的透明吊带配着一双白色的蝴蝶结,显得她肩甲处的锁骨有种空灵的美;光洁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灼灼生辉的钻石项链,之前在那身逼人紫色的映衬下,倒没有觉得是这样的吸人眼球。
可是此刻配着这套低胸的衣裙,那闪闪发光的吊坠刚好落在她的乳沟之上,显得无比的风情而诱惑。
那在韩美凌原本看来有些落时土气的及地裙摆,微微起着水波般的弧度,看起来,让易锦梓轻盈如仙子;如此的妆扮,让她整个人透着一种清纯与妩媚的结合,便是向来自信到极致的韩美凌此刻见了,也是有种艳羡的恨。
见韩美凌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衣着,易锦梓不由拉了拉自己的胸口,面色有些拘谨的红:“这衣领开得有些低了,衣服也略宽松了些,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嫂子这样迷人,连我都看得呆了。只可惜祺哥忙着应酬去了,不然看到嫂子的样子,一定要被迷死。”声音有些阴阳怪气,韩美凌笑得有些古怪:“走吧嫂子,现在舞会一定开始了,咱们过去瞧瞧。”。
面色一慌,易锦梓怕在那里再看到毅君,想到段延祺临走前的警告,她更是不敢再见到毅君。
尽管她有许多的话想要告诉他,但是,所有的一切,却都没有毅君的性命来得重要。
她断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让毅君也出事!
如果可以避开他,她宁愿忍着心底的苦楚,默默地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哪怕,就是里面的更衣室也行!
“不了,我又不会跳舞,而且刚刚喝了点酒现在头有些疼,我想出去透透气。对了,你别管我,你去玩吧!”对着韩美凌免强一笑,她为自己临时找了个借口,却没有发现韩美凌美眸一闪,一种阴厉的光芒从眼底闪现。
“呃,可是祺哥让我好好照顾你的!”美眸一眨,韩美凌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让易锦梓忙开口解释:“没事的,我只是在外面透会儿气,不会走远的。何况,他也不担心我会独自离去的。”。
眸子骤然一黯,她在心里苦笑。
他何止是不担自己会离开,他还有着十足的把握,自己根本飞不出他的手心。
而她,却怯懦地如他所愿,真的不敢擅离他的身边半分;只因,龙泽别墅中,那个满身是伤的阿龙,还有如今意外撞见的毅君。
“嗯,那好!你从这里出去,那边有个阳台;从那里,你可以看到明珠塔那方很美的夜景。我先进去了,一会儿我再出去找你。”伸手往右方一指,韩美凌也不再坚持,而是告诉她从那边拐角处过去便是阳台;然后她玫红的波浪发优雅一甩,便扭着纤腰再度走回了歌舞漫妙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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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舞池的歌曲随风飘入易锦梓的耳中,看着远方迷人的夜景,听着这首充满了低迷又醉人的歌曲,她原本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嘲笑。
这首〈天下有情人〉她听得最多的便是因一个失恋的女同学,将之曾经设为了手机铃声。
曾在一个校庆晚会上,该女生还将这首歌献给了她痴恋的男生。
当时,那一曲满含深情的歌声,配着女生伤心失意的泪,让那个男生竟然感动不已,然后二人一扫之前的矛盾,竟然再度相爱了。
也是在那时,舞池中的毅君低声问她:“锦梓,你明白爱是什么吗?”。
那一刻,她有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在听到毅君的询问后,努力地想了想,然而笑得天真烂漫:“我想,爱便是我对祺哥哥的那种思念感情。无论经过多少年,无论我们相隔多远,我的心中始终深爱着他!”。
那一刻,她看到毅君一双期待的眼中溢上一丝的失落;然而,她却沉浸在自己对祺哥哥的回忆中,笑得甜美而动人。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种擦不乾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如果那时的她知道那个曾经的祺哥哥会变成那样一个可怕的魔鬼,她便是死也不会告诉毅君,自己会深爱着那样一个恶魔。
爱是什么?只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华丽包装,有着最美的歌词与讼赞,却根本只是痴人的幻想。
哪怕曾经再深的一腔挚爱,到头来,也会被现实击得粉碎,根本无爱可谈。
如果她这一辈子还有爱,那,仅剩的也只是那种对亲人的依赖,和保护亲人的愿望。
阿龙,毅君,爹地!
他们是她如今所要保护的人,哪怕她受再大的苦,她也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眼底的悲观被恨意取代,她看着远方不停闪烁的夜灯,秀拳紧握。
段延祺,不管她易锦梓能活多久,她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她相信,正义总会战胜邪恶,哪怕他如今再强,她也能忍到他遭到报应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她会笑着看他悲惨,笑着对他说:“原来你也有今天!”。
寂静的阳台上,除了微风和里面的音乐声,便是易锦梓难得清静的一个安适之地。
想着自己要坚强地活下去,想着不可以被那个魔鬼的折磨吓退,她深深地闭上眼,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有风,轻轻地吹起她白色的衣裙,让夜风中的她,恍如天使在人间。
两旁的红色窗帘同样随风轻摆,远远看去,是那样的和谐而美丽。
然而,便是这样一个安静而美好的地方,却有着两双邪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迷人的身影。
随后两个黑色的身影乘着四下无人,快速地靠近易锦梓的身边,在她根本没来得及发出惊叫的时候,黑手一伸,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舞池中,歌在放,舞在摇,一对对舞伴相拥起舞...
却有一个俊美的面容静静地坐在大厅一角,焦急的眸中,始终望不见,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再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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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在一双大手的掩捂下,易锦梓被两个陌生的男人紧紧地挟在中间,几乎被拖着走进了一个远离人群的黑漆房间。
她不断地挣扎,不停地呼救,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也没有一个人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呼声。
“嗵。”身体被人扔到了地上,易锦梓同时发现口上一松,终于能够开口呼叫。
“救命啊,救命...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灯光被人打开,易锦梓害怕地看着面前两个面容猥琐的黑衣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墙根靠去。
“喊吧,这里没人会听见的,现在大厅的舞会那样火热,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根本逃不出这扇门!”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中年男人,俯身轻凑易锦梓的身前,一双充满了兴奋的眼里,满是见到极品的满意:“啧,我说兄弟,这次飞哥给我们的任务还真是便宜了咱们,这妞看起来太正典了。”。
说着,那一只邪恶的大手便直直地摸上易锦梓洁白的胸部,吓得易锦梓大叫一声,爬起来便往窗边跑。
“啊!”然而,她的身子才刚刚站起,一只粗糙的手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腿,让她身子一倾,再度直直地摔到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不要碰我,啊...”使劲挣扎的易锦梓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吓坏了,她感受着那只粗手沿着自己的腿肚缓缓地上攀,心底那种恐惧让她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
“叫吧,叫得越大声爷们我越兴奋。”另一个男人同时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身体,将一张臭气冲天的嘴脸直往易锦梓的脸上凑去。
“啊,你们别碰我,不要...”怎么也躲不开的易锦梓,在感受到那粘湿湿的嘴脸凑上自己的嘴唇时,吓得不要命地张嘴便咬;咬得那个男人乌哇一声大叫起来,而后一个响亮的巴掌,生生地甩到易锦梓的脸上:“臭娘们,老子硬上过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就凭你一个弱不禁风的身子,也敢咬老子。”。
“嗵!”男人愤恨之余,重重的一脚,踹在易锦梓的胸口。
“唔!”钻心的疼痛,让易锦梓原本流血的嘴角溢出了更多的血渍,然而她却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胸,誓死保卫着自己的清白。
“你轻点,这么漂亮的妞你丫的竟然下得去脚!靠,瞧瞧,这么美的身子都被你踢破皮了,真可惜。”刀疤男人一手推开那个伤害易锦梓的凶狠男人,对着害怕不已的易锦梓,露着猴急的淫笑:“啧啧,小妞,这么烈可不成,挨痛的只能是你自己!你还是乖乖地顺了我们哥俩,保你欲仙欲死,销魂绝对。”。
说着,男人粗糙的大手便哗啦一声撕裂易锦梓的衣裙,视线被她胸前露出的美好而引得口人都流了下来;而后那双淫恶的手便紧紧地抓住易锦梓护胸的手腕,将之反绑到身后,一张流着口水的嘴便准确地对准易锦梓的胸房吸吮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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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章 惊心动魄
紧紧地盯着方才易锦梓消失的方向,闻毅君看到那个跟锦梓一起离去的男人已经回来半天了,而锦梓却丝豪不见踪影。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再回来?
难道她是故意躲着自己吗?她可知道,他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清楚。
不管她是不是找到了她的那个祺哥哥,这么多年来的情感,他也要当面对她说个清楚!
哪怕她依旧只爱那个男人,哪怕她在听到后会从此再不理他;可是,如果不当面问个清楚,他真的无法就这样离开。
“毅君,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啊,瞧你紧张成这样?”坐在一旁的骆流川看着这样心神不宁的闻毅君,不由好奇那个女孩子的身份。
为什么毅君会认识她,而她现在却是那个龙泽神秘总裁的未婚妻。
像这种关系复杂的女孩,怎么会是快要毕业的毅君所认识的呢?
“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是易叔叔十年前带回来的女儿。”心神不宁地应答骆流川,闻毅君的俊容始终紧锁,一种强烈的不安让他坐立难平。
“仅是这么简单?那你有什么好紧张的?”不满意地挑了挑俊眉,骆流川相信关系一定没有毅君说的这么简单;否则以那小子万事风清云淡的态度,怎么会急成眼前的样子?
不止失了魂,还好像连心都丢了!
深深地闭上眼,闻毅君心底的痛让他紧紧地握紧了拳。
当然不简单!他对她的爱已经超出了友情界线,一种失之心痛的情感,早已占据了他的整颗心房;让他在以为她失踪的时候,相思成灾...
在再见她的时候,心痛胜过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直忘不掉那个叫做段延祺的男人?
为什么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永远只是那个她的祺哥哥?
为什么他对她的爱明明不比那个男人少,可她所看到的却只有那个男人?
砰!
拳头猛地砸在面前的台子上,将台上的酒杯立时震得掉落地下,摔得满地残骸;也将正饶有兴趣等着他下文的骆流川吓了一跳,瞪大眼看着这个从没有这样爆躁过的表弟。
“喂,你没事吧?”一把抓住那个站起来便要走的闻君毅,骆流川看着四周将怪异的目光扫到这边来的人们,不由低声询问。
“我要去找她!我有话要问她!”一把拉开骆流川的手,闻君毅不顾一束束不解的目光,大步向着易锦梓方才去换衣的地方走去。
他不放心,为什么她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如果她要先行离去,按理那个男人也应该陪她一起回去;更何况,她明知自己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突然离去都不跟自己打声招呼?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她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还不见她的影子?
“锦梓,锦梓?”忽地推开更衣室的门,他看里面空荡荡一片,根本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而在沙发上,却有锦梓方才换下的那袭紫色的衣裙;这证明了,锦梓确实在这里换过衣服。
“锦梓,锦梓你在哪里?”一种强烈的不安紧紧地掴住了闻毅君的心,他四周扫视一眼,都没有见到易锦梓的身影,急得不由大声呼唤,却根本没有回音。
这里只有一个地方进入大厅,而她换好衣服却没有再回去,那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锦梓!”快步沿着右边的方向寻去,他在想她会不会在阳台上透气;然而,当他奔到阳台的时候,那里确实站着一个女子,只是,却是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美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