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你这份心我便满足了。我身上的伤你也都见过,从小到大,哪一处不比这里要痛上十倍!如果这点小伤都要大惊小怪,那我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躲闪,他眼里的邪恶让任何人看了都心惊。
受伤,在他的生命中早已成了习惯!
刀伤枪伤,哪一处不是几乎致命,却每一次都让他侥幸地存活了下来。
一直以来,他本着要想活命,便要比别人更狠的道理混世。
如今他已然做到,所以他才能做到——除了自己,几乎已经无人再能够伤到他分豪。
眼光落在他光洁的身体之上,易锦梓确实被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骇到。
然而从一开始,都是他在伤害着她,也让她根本忽略了,他也曾是一个身受百伤之人。
可此刻听着他似乎自嘲的声音,她的眼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胸骨处的那一道深深的伤痕上。
那是一道横越心口的伤疤,犹如刻意纹上的龙的巨爪,张扬而骇人。
捕捉到她的目光,他暂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拉起她的手摸上那令人心惊的伤疤,不让她缩回去:“怎么样?很可怕吧!你可知道我的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吗?”。
深深地抽了一口凉气,他眼里的寒冷让她心惊;而那真实又骇目的伤疤却更加让她害怕!
努力地想要缩回手,却怎么也脱不了他的掌控。
让她只能害怕地看着他,感触着那让手心发悸的伤疤!
“不想知道是吗?哧,你担心着阿龙身上的伤,为他甚至愿意听从我的一切!可是你又知道,如果不是你的父母,我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差点被人一脚踏断胸骨而死!差点,被当成人肉耙子,射成千疮百孔!”冷笑着,段延祺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
他在愤怒、他在生气,他,还有一点点的心有余悸!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尝过一次,这一生中便再也不要再偿一次。
当一只邪恶的脚狠踩上幼小的他的胸口的时候,他曾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苍天不灭,他却意外地活了下来。
只是,因为当时没有得到有利的救治,从此身体永远地留下了病根!
一到阴雨沉闷的天气,他的胸口便有种揪心扯肺的疼;疼得他不能呼,痛得他想杀光所有的人!
可是,该杀的都已经杀了!
曾经碰过他一下的那些人,如今除了那只韩老狐狸,都已经进到阴暗的棺材里,再也不会再来碰他一下!
可是,他的这些痛苦却都是因为她的父母而起。
如果不是她的父母,他也不会成为一个无所依靠的孤儿;如果不是她的父母,他也不会被黑道上的人带回帮派,不会任人打骂予取予求!
现在,她活生生地就在自己面前,可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她却只有害怕!
哈,只有害怕?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伤是哪来的,她只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伤害了阿龙!
她也只关心着,那个为她而背叛了自己的阿龙!
心里一恨,他猛然扑到她的身上,在吓得她大叫的时刻,一把堵住她的嘴...狠狠地,重重地啃咬着。
“唔...”疼痛的泪水立时从眼角滚落,易锦梓看到突然发疯的段延祺,害怕得全身都发起抖来!
父母,父母!
她再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关于自己的父母,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父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挣扎抗不过他的粗暴,泪水唤不回他的理智...当身体再度被他强行占有的那一刻,她终于安静地任他索取。
心,在冰冷的谷底被摔碎了又缝合,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半声申吟。
魔鬼,不管我的父母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可以这样对我!
总有一天,我易锦梓会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报还给你!
就算与你同归与尽,我也绝不会放任你永远如此地逍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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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悠悠醒转的段延祺习惯地去抚摸身边之人时,却只摸到了空落落的枕头。
心一惊,他猛地跃身而起,对着床边的召唤器一通猛按:“来人,快来人!夫人哪里去了,快将她找回来。”。
接听器那头的澜茹同样吓了一跳,不解这一大早的,夫人会去哪里?
段先生不是一直睡在卧室没离开吗?夫人怎么可以独自离开而没有任何人发出通知?
“是,澜茹这就过去看看!”恭敬地应一声,澜茹抱着不解的心忙挂断接听器匆匆往段延祺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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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接回阿龙
“你醒了。”一声平淡的声音从洗浴间里出来,让正一脸紧张的段延祺心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遍全身。
直直盯着她,那张清秀的面孔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嘴唇上还有他昨晚冲动时留下的伤痕。
然而,她的出现却奇迹般地抚平了他一颗高提的心,让他在忽地落地之时,又忍不住地生起气来。
“早上起来怎么像个幽灵一样,一点气色都没有!”没好气地从她身边掠过,他故意不再去看她一眼,走进那个她刚刚出来的洗浴间。
从来没有想到,当发现她消失的一瞬间,他没有生气与愤怒,却只有说不清的慌张。
他刚才是在害怕什么?他是害怕她逃走了吗?
为什么心仿佛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一种失落与心痛让他心慌!
该死的,他一定是疯了,而且还疯得不轻!
“段先生,夫人她...夫人?”刚刚冲进来报告段延祺说守卫处并没有看到夫人消失的澜茹,却骇然看到易锦梓就这样直直站在自己的眼前,让她讶异得嘴巴大张,几乎忘了合上。
“早,澜茹,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易锦梓,看着一脸见鬼的澜茹,秀眉不由微皱了起来。
“哦,没事,夫人!那个,段先生在里面吧?”眼睛瞄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段先生在室内,澜茹忙收起惊讶出声相问。
“叫人将里面的镜子新换一个,今晚前一定要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在里面!”适时从浴室间出来的段延祺,见到澜茹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而后径自穿上衬衣,也不跟易锦梓打声招呼,只吩咐澜茹:“我出去了,你好好陪着夫人,千万别出半点岔子!”。
“是!”澜茹恭敬地应一声,看着面色平淡的易锦梓,轻声问道:“夫人,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忙去吧!”轻轻摇了摇头,易锦梓的心揪成一片。
走到窗边,她轻轻拉开窗帘,看着那辆银色的宝马从车库驶出,她的眸子也变得愈加沉重。
刚刚她很想开口叫住那个魔鬼的身影,可是,她终是忍住没有开口。
一种极度的担忧与紧张,让她将手心握得死紧;看着车子驶出自己的眼皮底下,她的泪也湿了眼眶。
怎么办?他是去接阿龙回来的吗?
昨夜的他那样的狂暴,她真担心他会再去伤害阿龙。
可是,似乎一切都无法挽救,她只能无力地站在这里空等!
为什么她总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她总是害得阿龙因自己而受尽折磨!为什么受伤害的不是自己,却总是波及那个无辜的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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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窗下的刹那,段延祺无意识地抬头看到,那个纤弱的身影正默默地立在原地;一种如水的淡静笼罩着她的全身,尽管他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但是他却能猜到,她一定在看着自己。
可是她的这种注视,却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心暖;相反一种寒冷的气流由心窜至全身,让他油门猛地一踩,箭一般快速驶过刚刚打开的别墅大门。
“阿虎,让人将阿龙的出院手续办一下,我马上就到。”对着手机耳麦,他飞速行驶在环山公路上,眼里的冷让他如同修罗。
他不能再仁慈下去了,从抓她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告诉自己,他要报复!
如今竟然对她如此的仁慈,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无法无天的。
或许,只有不断地看她为阿龙而顶撞自己,才会让自己在愤怒中伤害她。
对,只有让她那一身傲骨被剌到,才能激起自己心底的残忍,才能让他豪无顾忌地去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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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哥来了!”快速来到医院的段延祺一进病房,看到阿龙正坐在医院的轮椅之上,旁边的护士正在给他做今天的体温测试。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根本不像是要出院的忙碌。
“祺哥!”阿龙转头看到那个一脸戾气的男人,俊容没有太多的波动,仅是低低叫一声祺哥,便继续任护士替自己测温。
只是手心,在别人看不见的衣袖下,不由自主地收紧。
“阿虎怎么还没到?”心微微一触,看着如今的阿龙,段延祺的眉不由微皱起来。
“回祺哥,似乎杜医生不同意让龙哥出院,虎哥正在同他谈这事。”那人看祺哥似乎心情不好,忙恭敬地回应。
“该死的杜逸寒!”低咒一声,段延祺不再多言,转身便往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去。
却刚走到办公室门外,便听到杜逸寒那坚定如铁的声音正义正言词地拒绝阿虎:“不行,病人还在观察期,不可以擅离医院。如果你们硬要带他回去,那就叫那个姓段的亲自过来!我来当面告诉他,不行!”。
“你只是医生,好像没有权利权管太多病人家属的私事吧?”冷笑的声音让室内的二人纷纷一惊,而后杜逸寒抬头便看到,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正大步向自己走来。
笔狠狠地一掷,杜逸寒面上的怒气也豪不保留地向他发出:“段延祺,你是不是越活越过去?阿龙是你曾经最得力的手下,就算你再无情,也不该将他伤害成这样!就算你是一时气愤,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还如此的冷血,竟然要中止对他的医治,你还是不是人?”。
该死的,他真是看错他了!
原以为他只是被伤害得太深才无法走上这条不归路,却不想如今的他这样变本加厉,似乎不分恩怨对错、连自己的手下兄弟也这样狠狠伤害!
“祺哥!”看到段延祺出现在这里的伏虎,此时忙起身立到一边。
虽然他心里也不愿意接阿龙回去,可是面对祺哥的命令,他还是不得不遵从。
偏偏这个医生固执之极,根本不同意他带阿龙回去,这一僵,便是半天了。
第七十五章 他的曾经
“逸寒,你怎么总是喜欢多管闲事?”嘴角扬起邪邪的笑容,段延祺看着杜逸寒那张生气的俊脸,眼里的寒意不减,却态度缓和了许多。
“是,就是因为我太爱多管闲事了,才会当初瞎了眼救了你这个冷血动物!”杜逸寒想到他就来气,幼时的记忆还在脑海,而他却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让他不能接受。
第一次见阿祺,少年的他差点被吓晕过去。
那时的他,无法想象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竟然会沦落成那样?
想到他胸骨曾被人硬生生踏断,还被当作死狗一般抛在阴冷的路边,他至今都心悸。
以着自小随外公学习的微小医术,他使出全身力气帮他止血治伤,虽然免强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却因为当年自己的医术不够精湛,害他如今留下了许多的病根。
所以,由于那次意外的交集,他与他成了至今的生死之交。
他上学,他继续混着他的黑色生涯。
他下学时教给他课本上学来的知识,他却教他,在帮里训练学来的必杀之技。
就这样,原本两个本不在同一条平行线的人,却自从那次偶然相交,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曾经,他劝他,要他放弃仇恨,脱离那非正常的人生轧迹。
可是,他却不听!
曾经,对着兴奋跑来告诉自己、他杀了某某某报了什么之仇的他,他总是在为他高兴与为他担心中矛盾。
曾经...
原本他同情他,帮助他,可是如今,看着他一步步走上让人不能接受的残忍,他的痛心也渐渐明显。
难道他只能永远地一错再错下去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远离仇恨,做回一个正常的人!
“我的冷血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么激动干什么?”冷冷一笑,段延祺不顾他激动的眼神,依旧表达着自己的来意:“今天我非带走阿龙不可,如果你硬是不同意,那我只有直接带走他,余下的你自己去跟医院解释吧!”。
“你敢?”一步跨到段延祺的面前,杜逸寒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痛心的眸子透着强烈的坚定:“段延祺,如果你硬要带走阿龙,那从此以后,你永远也不再是我的朋友!”。
直直回视着他,段延祺讶异于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了阿龙,似乎一个个都认为自己做错了,难道阿龙就真的这么重要?
重要到那人女人为他愿意忍气吞声地呆在自己身边;重要到,一直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也跟自己提出了绝交!
转头看了眼立在一边的阿虎,见他也正以一种希冀的目光看这自己;明显地,他是希望杜逸寒可以劝说得动自己。
呵,原来,似乎他真的错了!
“哧!”鼻中发出一声轻笑,段延祺没有理会杜逸寒,轻松地拿开他的手,直接向门外跨出:“如果不放心就跟我来吧!我今天势必接他走,不过,此后每天都要麻烦你这个杜大医生去龙泽替他免费出诊了!”。
愣愣地看着那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杜逸寒由原先的愤怒渐渐变成了安心的笑意。
幸好,他还没有完全地灭绝人性!
幸好他还在乎着他们之间难得的友谊,至少,他还有得救!
快步跟上他的脚步,杜逸寒的长长出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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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了一上午的易锦梓,就连吃饭也是食不知味。
静静地站在这个视线开阔的窗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
似乎除了吃饭,她几乎没有离开这个位置,让受命看着她的澜茹有点摸不着头脑。
“夫人,外面天色不错,我们不如下去走走?”这样闷下去,她不知道夫人会不会闷出病来。
以前段先生不允许没有办法,可是如今段先生已经主动扩展了她的活动范围,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的安静,根本不向往外面那大好的风光?
依旧是沉闷的静,易锦梓一直看着远处随风摇摆的树梢,眼里充满了不安。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如果他要接回阿龙,应该也该回来了吧?
为什么还没有看到他车子的踪影,难道他昨天只是说说而已吗?
可是,不会的!
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随口说说,他既然说要带阿龙回来就一定会接他回来。
只是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动静,难道是阿龙出了什么事吗?
“夫人,你听到澜茹在说话吗?”看着根本豪无反应的易锦梓,澜茹不由紧张起来。
夫人今天似乎安静得有些太过不正常了,平时虽然也很淡静;可是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也都会轻声地回应一声的,为什么今天这样怪异?
“澜茹,你能想办法带我去医院看看阿龙吗?求你了,我真的很担心他!”猛地转过身,易锦梓张着一双如水的眸子,急切地恳求澜茹。
“夫人,你这是?”不知道易锦梓为何突然这样问,将澜茹生生吓了一跳。
当看到易锦梓眼中的担忧时,她更是有些莫名其妙:“夫人这怎么使得!澜茹昨天不是告诉了夫人,阿龙先生的伤目前并没有定型,说不定不会有事的。”。
对于反差这样鲜明的易锦梓,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昨天夫人后来还很平静地要自己不要再说了,可是现在怎么又突然问起,并这样着急地要去医院。
“不,澜茹你不知道,那个魔鬼他要去医院接回阿龙了!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消息,我真的担心阿龙会不会被他怎么样?”担心的泪水溢上眼眶,易锦梓看着不明所以的澜茹,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这样的她,也让澜茹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却紧跟着忙摇了摇头。
不是不帮她,而是,她根本帮不到她:“对不起夫人,没有段先生的吩咐,夫人不可以离开龙泽半步。就算澜茹自己,在没有段先生的允许下,也走不出这个别墅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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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花花在哪里?
第七十六章 风中精灵
作为龙泽的下人,她们都是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人。
除了龙泽,其他也没有任何去处可去;在进来前她们经受了严格如魔鬼般的训练,一旦进来,这里便是她们安生立命的家。
哪怕只是一间佣人房,却将有可能是她们一生所居住的地方。
这里不是监牢,然而这里面所有的人,除了段先生的那些得力手下,其他人根本不能私出龙泽一步。
曾有个女孩子因为向往外界的生活而私自出逃,然而偷偷逃出的后果,是不但被抓了回来;还被砍断了双脚,然后活生生地扔进了那个专门处罚犯错下人的食人鱼塘。
所以,就算借澜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私出龙泽一步!
“怎么会?怎么可能连你都出不了这个地方?”易锦梓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她不是不信澜茹,而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作为这么大别墅女管事的澜茹,身份不同与其他女佣,应该能力与权力也要相对多些。
可是,却连她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一步,那这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是的,这是澜茹早已认命的事实。”没有怨恨与伤感,澜茹只是淡淡地说着。
对于这一切,她已经习已为常。
如果离开这个地方去外面重新生活,或许,她们还会有多多少少的不适。
或许,人就是这样,当已经习惯了一些生活方式,就不再去想要改变。
“认命...”呵,认命!
手,无力地松开,易锦梓眼中的失望与黯然,恍若失心。
难道这是她必须学会的吗?
认命!她易锦梓将要认命地留在那个魔鬼的身边,认命地忍受他所给她施加的痛苦吗?
不可以的,她不可就这样认命!
就算受再多的痛苦,她也要争取逃出这个魔窟,逃离那个魔鬼的掌控。
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就算玉石俱焚,她也绝不会就此认命!
“好,澜茹,陪我下去走走!”深呼吸一口,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对着一脸不能置信的澜茹璀然一笑,再不让泪水轻易地流。
“是,夫人!”虽然不解为何夫人的情绪变化得如此的快,然而当看到易锦梓流泪的面容换成灿烂的笑容时,她的目光不由为之一亮,一扫先前一颗沉闷的心,整个人都变得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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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少,豪情万丈任逍遥!
一声长叹几多风云不会再重来?
一夕乾坤轮转,
心不再,人归来。
江湖恩怨谁能明白?
世间情由何在,
枪口刀尖叫人无奈,
当破碎成一片空白,
你,只是一粒尘埃...
看着熟悉的风景,看着熟悉的道路,坐在车内的阿龙心情却不复当初。
这里,曾是他如同家般的地方,这里曾是他剌以生存交付全心的地方。
可是自从那夜过后,他被伤的不只是身,更有一颗忠实的心。
曾为那个人忠心耿耿,付出过满腔情怀与热血,却在眨眼间,他已在生死边缘几徘徊。
忠与叛,他从来只选择前者;甚至面对那个让自己唯一心动的女子,他亦坚持着心底的坚持,属行着自己的职责。
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只是错得离谱。
是他的错,锦梓...
若早知今时,他应该不惜一切地放她离去。
如早知今时,他定不会默默地任由伤害...决不会任那个伤害她的人,继续伤害她!
可如今,他却再也无法站起来,再也不能携她的手,带她离开。
手心紧紧地捏起,他看着那个华丽的别墅已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双俊眸,也再度变得黯然。
如今他这个样子,要怎么去见她?
他不想看见她的泪,不想看见她的自责;可是,他却不能站着走到她的面前!
他更不能笑着安慰她,别怕,一切有我!
“阿龙,到了,我扶你下车!”车子缓缓地停下,伏虎看着面色微白的阿龙,了解他如今心中的感触。
作为他的好兄弟,他亦感触颇多。
看着曾经叱咤风云、身姿洒脱的阿龙如今竟然只能靠轮椅才能行走,他同样为他感到心酸。
唉,只为一个女人却落得如此地步,阿龙,你这是何苦?
默默地点了点头,阿龙没有说一句,只是眼看着远处的花园中,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蓝天下,那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衬着她纤弱的身体,显得那样的温婉动人...垂直的长发被几许轻风轻轻吹起,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样,波涛点点。
锦梓,我回来了!
锦梓,你还好吗?
锦梓,看着你能够快乐地生活在蓝天下,我真的很开心!
知道吗,如果我的付出能够换来你的笑容与自由,那阿龙便是付出整个生命亦在所不惜!
阿虎轻轻地扶着他坐到手下推来的轮椅上,却见他视线恍惚,只看着远处的地方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