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挣扎着继续起身,低声地对着段延祺请求道。
“阿龙,我没事,你不要乱动,你的伤口都在流血了!”易锦梓看着阿龙身上的纱布全都渗出鲜红的血渍,她的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
她挣扎着想扑到他的身边,然而,手臂传来的痛,却让她清楚地知道身边的魔鬼根本不会放过她和阿龙。
“伤害她?阿龙你多心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舍得伤害她呢?”邪魅一笑,段延祺再度变成那个邪异又魅惑的恶修罗。
他一手扣住易锦梓下巴,将她看着阿龙流泪的脸孔完全地转对着自己;而后,当着阿龙的面,他暧昧一笑,低头吻住她冰冷的双唇。
“唔,唔唔…”易锦梓奋力拍打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无奈她的力量在强劲的他面前,真的小得可怜。
而她痛苦挣扎的样子看在阿龙的眼里,更是让他无比的不舍。
尽管,尽管他是祺哥未婚妻,可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遭受他的轻溥,他的心还是会很痛。
“祺哥,阿龙求你放过她吧!无论你想要阿龙怎么样,阿龙也绝无怨言。”对着那个无情的男人,阿龙再一次出声恳求。
此刻,他突然恨自己为何当初不直接将锦梓从暗室放出去!
如果他当时没有那许多的顾虑,或许她此刻就不要再受到祺哥的伤害了。
“哼,阿龙你看清楚,我这不是在伤害她,而是在疼她!难道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心中一恨,段延祺变本加厉地一把扯破易锦梓身上新买的红裙,将她雪白的胸隐隐露在了阿龙的眼前。
“不要!你这个变态,你疯了…阿龙…救我…啊,阿龙,救救我…”惊吓与羞辱让易锦梓尖声大叫起来,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当着阿龙的面、在这间病房里就要对自己为所欲为;不,她真的不敢相信!
一时,她忘了阿龙还有伤在身,根本救不了他。
她更忘了,就算阿龙没有伤,也绝不会动手拉开段延祺的;因为,他原本就是他的手下!
“阿龙又不是没看过,你紧张什么?”看着她的羞辱与阿龙的痛苦,段延祺突然很开心。
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这才是他来此所想要达到的目的!
易锦梓,这就叫痛苦了吗?没有,这才仅是刚刚开始。
“祺哥,阿龙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听着易锦梓痛苦的哭叫,阿龙心也痛成一片。
双手紧紧的捏成拳,他不顾身体因为此刻的用力而撑破刚修复的皮肤,一时,无数的血水从纱布渍出。
“不要,求你不要…阿龙救我,阿龙…啊…”。
“咝!”裙摆被撕破的声音,深深地剌激着阿龙的耳膜;锦梓的呼叫更是如刀割,寸寸凌迟着他的心脏。
不可以,祺哥不可以再这样伤害锦梓,不可以!
“嗵!”他不顾疼痛地想要下床,却脚心刚踮地,一种钻心的疼让他扑嗵一声倒地…全身的血立时浸透了纱布,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血人一样吓人。
“啊,你这个魔鬼,变态,不要碰我…”段延祺没想到阿龙竟然为了这个女人爬下床了,眸一冷,不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相反更加疯狂地压制着易锦梓此时疯狂的反抗。
“祺哥…”终于爬到段延祺身边的阿龙,刚刚伸手搭上段延祺的脚,却被他一脚再度踢回床脚:“阿龙,你这是疯了吗?”。
放开身下吓得几乎呆了的易锦梓,他冷冷地起身走到阿龙的身边,俊眸直直地看着满身是血的他,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为了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背着我帮她;现在,你还要为了她来跟我动手吗?”豪不犹豫地掐着阿龙的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看着那个眼里露着惊恐的女人,他狠狠地一拳捶上了阿龙的肚子。
“不要,你不要再去伤害阿龙,求你放了他,我不反抗了,我…你要怎样都可以…”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汹涌不断地从易锦梓的眼中流出。
她看着满身是血的阿龙,紧紧地拉住了段延祺的衣袖,哭求着要他别再伤害阿龙。
“嗵!”用力地将阿龙扔在地上,段延祺眼里的愤怒令人害怕。
该死的,真是反了!
阿龙,他竟敢动手阻拦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刚才是因为他身上有伤,如果没有,你是不是会动手杀了自己?
“砰!”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一个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匆匆跑了进来,一把拉开愤怒中的段延祺,快速将地上的阿龙抱回了病床。
“快,你们赶紧给他拆纱布,立刻准备救治!”对着身后跟进来的几个护士一声吩咐,进来的医生与护士全都麻利的跑到病床边小心地替阿龙拆除血染的纱布。
“你给我出来!”身穿白衣的杜逸寒,淡淡看一眼地上狼狈的易锦梓,再看看一脸怒气不平的段延祺;俊眉一拧,而后一把拉着段延祺的衣领,将他拖出了病房。
第六十章 手 机
阿龙,又是她害了阿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阿龙…”紧咬着唇担心地看着病床上的阿龙,易锦梓想上前帮忙,却根本无从插手。
更何况,此时她新买的衣服又变得残破不全,让她只能找个靠墙的角落,躲闪着门口经过之人的无数怪异眼光。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这里不是你的龙泽,这是医院!你竟然也给我乱来,段延祺,你想将你的身份闹得人尽皆知吗?”杜逸寒气得胸口大副度起伏,当听到护士说三号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尖叫时他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阿祺这个家伙不仅在病房里玩女人,竟然还打伤了他的病人。
虽说那个病人是他段延祺的手下,可是现在既然送到了他的医院,他就有权维护病人的生命安危!
不管那个人是谁,哪怕他是病人的亲生父母,他杜逸寒都不会让人再碰他一下!
“不关你的事!”冷冷地拿开领上的手,段延祺的怒气依旧未消。
他生气易锦梓与阿龙之间这样激烈的反应,生气阿龙竟敢对自己动手!
虽然他现在半死不活,可是,这还是让他感到大大的震惊!
该死,为了那个女人,阿龙竟敢阻拦自己,他一定是疯了!
“你龙泽的事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这里是医院,在病人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不许再这样乱来!”杜逸寒同样态度明确,他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段延祺快速地再度钻进病房。
当他经过那个楚楚可怜的易锦梓身边之时,他的脚步微微迟疑一步,而后摇摇头,同情地看她一眼,快步走到阿龙的床前加入了救治。
。。。。。。。。。。。。。。。。。。。。
不知道是怎么样被他带回龙泽的,易锦梓拖着无比疲惫的身心,默默地坐在属于那个魔鬼的房间里。
夜已经黑了,在这个房中,她可以看到远处山下的红绿世界,也可以看到天上不停闪烁的星星。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着外面的世界如何,只有阿龙浑身是血的样子不断地残留在她的脑海;而段延祺那残酷的神情,也不断地剌激着她的心脏。
阿龙,可怜的阿龙,他又一次因为自己而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
她该怎么办?已经答应了那个魔鬼以后会任他处置;可是,难道自己真的永远无法再逃离他了吗?
为了阿龙,她不能够昧着良心独自逃走!何况就算自己逃了回去,以这个魔鬼的手段,他还是会抓自己回来的。
而且,那样她将会彻底地将阿龙害死!
她不忍,阿龙那样善良的男人,她怎么能将他置于死地而不顾呢?
可是她该怎么办?这么久过去,爹地一定知道自己是失踪了!
不知道他报警了没有?又不知道,如果爹地已经报了警,警察会找到自己吗?
而自己,又能否成功地逃出这里,永远地摆脱那个魔鬼的纠缠吗?
“我听见,寒风,扰乱了叶落,在寂寞阴暗长居住的巷弄;我听见,孤单,在隐忍的夜晚,是被爱剌痛哭泣的胸膛…”一声节奏鲜明又悦耳动听的手机铃音,猛地将易锦梓的思绪惊醒。
当目光因此而落在被段延祺丢在床头的手机上时,易锦梓的心突然砰砰跳动起来;有种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死死地盯着手机不敢乱动。
手机,这个与外界联系的通迅工具,她竟然差点将这个忘了。
她怎么就忘了,她还可以偷偷打个电话给爹地,告诉爹地自己的处境、要爹地想办法来救出自己。
心情突然变得激动,易锦梓等手机铃声一歇,立刻轻脚奔到床边,一把将手机紧抓在手里;如同人间至宝一样,紧紧将之贴上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
眼睛看着段延祺沐浴的方向,她警慎地没有立刻行动,害怕他会随时从里面出来。
直将手机抓得几乎出了汗,她才小心地将手机松开,一边注视着淋浴房的动静,她快速又紧张地按下了那一窜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停机!”滴一声,电话那头传来的机械声音让易锦梓的心一下子凉到极点。
停机!怎么可能?
爹地的电话一般从不离身,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都开机,怎么可能会突然停机?
她不懈气地将号码继续核对一遍,发现确实没有拔错,不由愣了。
怎么会停机?爹地的公司虽不说很大,却在国内也是小有名气的大公司。
他绝不会落魄到连手机话费都会停掉,难道爹地换号码了?
紧紧地咬着唇,她听到淋浴房的水声依旧哗哗地流着,心情也哗哗地不断下沉。
半晌,她直直地看着手机屏保足有一分钟,她决定打电话到家里。
她相信,不管何时,家里肯定应该有人的。
何妈就算在半夜三更,也都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铃声并在第一时间接线,所以,她打回家一定不会没人接的!
这一次,她仔细地按下那一窜号码,并细细核对一遍,这才放心地按下了绿色拔出键。
然而,“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停机!”同样嘀一声,让激动中的易锦梓彻底地陷入绝望。
为什么?就算爹地换了号码,也不可能将家里的电话都一起换掉吧!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对的号码,拔通来却都是已经停机呢?
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紧紧地抓着手机,看着上面的雨点屏保,心,同样在下雨。
怎么会这样?爹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连家里的电话都会停机,这根本没有可能啊!
难道是那些亲戚已经将爹地的财产瓜分出去,从而连电话也都新换了吗?
“怎么样?这个模拟手机的功能还齐全吧?”一个邪笑的声音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易锦梓的耳中,吓得她‘啊’一声,手中的手机也快速地向地上坠落。
一只大手快速地接住那只新得铮亮的手机,段延祺邪魅的俊容忽地凑近吓呆了的易锦梓,眩耀般地将手机在她眼前晃动:“可以拍照,可以听P3、P4,可以有定时闹铃,可以将你所拔打的任何号码都变成对方已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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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金子吐血,很晚了,更完这三章,金子先去睡了!亲们,四更晚点再上哦!
六十一章 湿了心
面前的男人径自在那里说着,却让易锦梓原来苍白的面孔变得更加苍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害怕地看着这个让自己无法不怕的男人!
原来,这个手机竟然是他故意放在这里的!
原来,这个手机根本不可以打电话!
原来,他的目的,是要测试自己,看自己到底会不会偷偷地想要逃走!
“怎么,脸色这么白,你是在害怕吗?”一手抚上她冰凉苍白的小脸,他俊逸的眼底发出邪魅的光:“梓妹妹呀梓妹妹,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怎么成?阿龙的生死可都还握在你的手里,可是你竟然想要亲手葬送他的性命!那,便怪不得我心狠了!”。
说出最后一个字,他的眸子骤然一狠,甩手将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她的面前。
而后大脚如同贱踏她的尊严一样,当着她的面,狠狠地辗碎那个原本还斩新锃亮的模拟手机。
也辗碎了,她原本还残存的一丝希望。
“你看好了,我的手机是这个!除了睡觉,它几乎从不离开我的身边,以后想拿,最好等我睡着再动手!”一个黑色的旋转屏超溥手机被段延祺拿到了易锦梓的面前,他嘴角轻扬,在她有些呆泄的目光中,随意地拔通一个电话。
“阿虎,通知在医院的人立即将阿龙带回来,他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啪地一声合上手机,段延祺无情的话让易锦梓惊得跳了起来。
她一把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不顾他森冷的目光,急得哭了出来:“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阿龙。他的伤那么重,你不能把他带出医院。我求求你,不要让人将阿龙带回来!”。
“你拿什么来求我?”冷冷一笑,他的眸光如修罗般邪冷。
为了阿龙,她不止一次地跟他求情!
可是,经过他几次的测试,她根本只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伤害阿龙。以后我再也不敢有任何违背你的心思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着求他,不断地向他认错。
尽管,错的不是她;尽管,她不想如此没有尊严的去求他。
可是,想到阿龙那样重的伤她就心痛,她怎么能再让阿龙受到折磨呢。
可怜的阿龙,他已经因为她而被害得够惨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他根本是无辜的呀!
“闭嘴!你这是在认错吗?你不是为了尊严连死都不怕!怎么这会儿却又开始求我了?”随手将她甩开,他看着她因为阿龙而心痛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他还记得那次在自己狠狠伤害她时,她忍着巨大的痛都咬牙不再求自己!可是如今为了阿龙,她竟然不止一次地求了!
该死的,阿龙在她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违背你,是我不该想用手机对外联系,是我自不量力…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咬破了嘴唇,易锦梓将自己的尊严和着泪水吞进腹中;咬着牙,她生生地屈了双膝,给这个伤害她、伤害阿龙的男人第一次跪下。
她是一个自尊极强的女人,她是一个宁死也不愿意屈服邪恶的女人…可是此刻,她却抛开了所有的尊严,来给这个恶魔下跪。
因为,她不能再让阿龙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了,哪怕抛弃她仅剩的尊严,她也不能置阿龙的性命于不顾。
“你真的让我很惊讶!”心重重一沉,段延祺的脸色却变得更不好看。
冷眼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女人,他的拳紧紧地纂了起来。
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他盯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孔,眼底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成色。
他竟然,不忍她此时的伤心,不舍她痛哭的泪颜。
“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你可要记住你的话,再也不可以违背我的心意!一旦发生,那便是阿龙的死期。”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他的声音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温柔,让易锦梓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你肯放过阿龙了?”她不置信地确认了一句,却见段延祺眸子陡然一黯,吓得她立即闭上了嘴,不敢出声。
而后见他再度按开手机键,打给了正赶往医院去的阿虎。
“阿虎,先不要动阿龙,等我通知!”不等电话那头的阿虎反应过来,段延祺便快速地合上手机,而后将之随意地往床头一扔,对着不知所措的易锦梓冷冷地笑道:“怎么样,现在你放心了吧!”。
傻傻地点点头,对于他突然的转变易锦梓有些回不过神来。
然而紧跟着,他重重的身子便压上了她娇软的身,吓得她‘啊’一声,本能地便要反抗。
“嗯?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话了?”眸子一凝,段延祺的手按住她不安份乱动的双手。冷冷的一句话,瞬间让易锦梓白了脸。
是啊,她好不容易才让他肯放过阿龙,现在如果再反抗他,阿龙一定会没命的。
眼一闭,她强迫自己做个没有心的木头人!
既然她无法逃离他的魔掌,再多的挣扎不仅换来更多的伤害,还会害了那个一身是伤的善良的阿龙。
俊眸一沉,看着她闭着眼默默流泪的样子,段延祺的心也为之深深的掀动。
为什么她为了阿龙可以不顾尊严不顾一切,甚至,连自己对她的凌辱,她都愿意默默地忍受。
阿龙阿龙,在她的心里,已经这样深爱阿龙了吗?
有些发恨地,他重重地压倒她的身体,霸道地吻上她还残留着血红的唇,撬开她紧咬的唇齿,死死地纠缠上她微微闪躲的舌。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用来报复、用来泄浴的工具!
就算他将她毁了,她也只能属于他。
咸咸的泪水滑落易锦梓的脸庞,麻木地任他欺凌着自己,她第一次地没有任何反抗。
可是心还是忍不住地颤抖,泪水也止不住地自眼底滑落。
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在乎,不要去想!
只要什么都不想,只当这只是一场噩梦…等梦醒了,便什么痛苦也都消失了…
六十二章 短暂的温暖
疯狂地吻她,要她…他用着自己多余的精力尽情地在她身上掠夺,索取…
一次次地让自己沉浮,一次次地让失落的心以这种方式寻求满足,一次次地,让自己的汗水遍布她的全身,与她的泪水相互交溶…
当她的泪一遍遍地从她的口中吸到他的心底的时候,他终于放缓了动作,紧紧地拥着她,轻柔地爱抚着她。
身下的人是那样的柔弱无依,而她的泪似乎是断流的海水,怎么也流之不尽。
让他,心中的一根弦被她轻轻地打动,引起满心的爱意,温柔地亲吻着她。
似乎她是一个易碎的慈器,轻轻一碰,便会弄坏她。
身体不适地一颤,易锦梓在他突然的温柔下,缓缓地张开了眼。
却看到他俊逸的眸子映着如水的温柔,正深深地看着她;见到她微微煽动的睫,他忍不住微微一笑,轻轻吻上了她的眼睛,让她再度慌乱地闭上了眸子。
这种感觉好怪异,明明是一个让自己恨至入骨的人,却在刚才那一眼,让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不是,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那个邪恶的魔鬼,怎么可能会对自己那样温柔地笑。
看到她的惊慌,段延祺的心情突然变得大好,他由原先的轻柔再度变得猛烈,让她承欢在他的身下,紧紧地包裹着他。
“啊…唔…”承受不了他如此激烈的撞击,易锦梓的申吟忍不住由紧咬的唇中溢口而出;然而她的声音却更是剌激着他的兴奋神经,让他再次加速律动,勇猛地在她身上冲锋陷阵。
“啊!”终于,他全身一个激凌,将所有的力量全都由下体注入了她的体内,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发出满足而低沉地巨吼。
他的手臂将她抱得好紧,紧得她快透不过气来。
他的身体似乎是她的另一部,紧紧地与她相连,让她不自在地想要推开他。
而他亦发觉到她的意图,但这次并没有强禁她,而是轻轻地翻个身,将她抱在了怀中。
“啪嗒!”
“好好睡吧!”伸手熄了灯,他怜爱地将她拥在怀中,温柔地说着。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对方,四周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然而段延祺的心却突然变得很暖与踏实,仿佛抱着一个最重要的珍宝,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自从成了孤儿,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此刻在她的身上,却让他找到那曾经久违的温暖,让他不想松手。
这种难得的温馨让他此时没有了恨,忘了曾经所受过的苦痛,只想轻轻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安然入睡。
那突然间温暖的气息,缓缓地注入了易锦梓的全身。
让她身子一僵,在他健硕的怀抱中不敢再动。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昨夜,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让她呆在他的怀中,与他亲密地睡在一起。
然而,她却很不适应这种感觉,有种令她失心的矛盾,让她不安。
她害怕他的残忍与伤害,却又不敢接受他的片刻的温存。
事实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反复无常的魔鬼,在他残忍的面目下,根本不会有善良!
片刻的温柔只是魔鬼惯用的技俩,如果她以为他这是转了性,那她便大错特错了!
就像一只相信猫儿不吃雀鸟的小雀一样,当它以为捉弄它、并替它梳理羽毛的猫是不会吃它时,很有可能下一刻它的头便被猫吞进了腹中。
而猫温柔地替它梳理因惊慌而纷乱的羽毛,只不过是不想在吃它下肚中时,剌到柔软的喉咙。
。。。。。。。。。。。。。。。。。。
次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很惊讶自己竟然可以一夜安全地睡到天亮,而且意外地,她昨天也没有做噩梦。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为自己的反常而皱起了眉头。
不是她喜欢做噩梦,而是因为自己明明睡在魔鬼的身边竟然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有做噩梦,这个情形让她有些不安。
前晚她因为睡到很晚,几乎是刚合上眼便被他惊醒,所以不做噩梦她可以告诉自己那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