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忍不住暗暗抽痛,感受着他那异常吃力的呼吸与无比沙哑的声音,她真的好累。
何苦,她与他早就不该再有任何的牵扯,他这样纠缠不休,又到底何苦?
她与他早就注定无法守候彼此的一生,也曾希冀那份爱虽短暂却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回味,只可惜,他连一个美梦都不肯给自己。
爱,那份让她迷惘的爱,她再也不想拥有。
他的怀疑与犹豫,他的冷漠与试探,这一切,都足以让她自沉沦中醒来。
上天已经因此而收回了他们的孩子,就算曾经爱过、通过。等这一切过后,便再也不留。
什么也不留,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没有!
“碧桃!”蓦地张开眼,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突然的发出,让床前的信用证眉目一喜,甚至连嘴角的血液都来不及擦,一脸欣喜无比地看着她,轻唤:“云儿,云儿,你终于肯睁开眼睛看我了!”
“小姐!”守在外面的碧桃闻声忙掀帘而入,见小姐已经醒来,忙问:“小姐有何吩咐?”
云清淡淡地抬眸对上那张满眸欣喜的眼睛,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青肿与血液,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只是轻轻地伸出另一只手,平静地将他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板开,眼睛平直地看着他,声音如冰:“碧桃,辈子不小心被弄脏了,你替我将床上的被褥全都换了。”
“云儿…”
面色忽地煞白,轩辕泽那只与安倍紧握不放的手在她那双清冷无度的眸子平静地注视自己时,心莫名一颤,手心的那只小手便被她轻轻抽去。
一瞬间,满心满手的空落让他俊眸痛苦一片,却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见心疼。
“碧桃,先扶我起来。”心一空,他喃喃轻唤,却见她已经完全地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愿停留在他的面孔半分。
“是!”碧桃见状忙上前,轩辕泽原想上前帮忙,可是在那张冰冷无波的面容下,他伸出去的手已经被碧桃挤开。
当碧桃再跑出去唤小桃红等人新抱一床被褥进来时,轩辕泽只是傻傻地站在云清的床前,看着她淡淡地抬臂掀开床被,面情虽然平淡,可是她的眼神仿佛那沾血的杯子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想尽快地将之丢开。
就这样,一群丫头忙紧忙出,都仿佛忘了还有那么大个人站在一旁看着,直等众人重新将床铺铺好再侍奉云清重新睡下,才听床上的人背躺向里侧,清冷的声音分外摄人:“碧桃,小桃红,将皇上请出去吧。我累了,让我好好休息吧!”
“是!”碧桃了解地应声,眼神望断了春肠,轩辕泽就这样痴怔地站在床边…痴怔地看着那个再不愿与自己说一句话,再不愿看自己一眼的人儿,心再度狠狠地一痛,转身,落荒而逃。
“噗!”
“皇上!”珠帘哗哗碰撞,外面的常乐惊慌出声,窗里的人闻声眉心一动,却是身影动也未动。
而后又听到常乐命人赶紧传太医却被那人轻声喝止的声音,再后来又传来几声轻微担忧的询问,似听那人无力地说了一声“回宫”,四周便再度恢复一片平静。
自此,床上的人手心也一直紧紧地攒着身上的锦被,直到外面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她的手才渐渐放松…
那夜之后,时间便过得极快。
分不清白天黑夜,在云清的眼中,一切都是灰灰白白。
那人自那夜之后,依旧会日日前来看她,偶尔会告诉她一些朝政局势,偶尔也说着关于那些她再也不想听,却听了依旧会伤神的消息。
那夜后的第二天,轩辕泽来金凤宫的时间很晚,足足到了深夜才听到他有些虚浮的脚步轻轻地走了进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去冷宫
这几日云清的睡眠不太好,轩辕泽进来时,虽说他的脚步很轻,可是她还是一耳便听出了,是他。
只是,他以为她睡着了,她也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就那样,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她,甚至久到连云清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才听到常乐有些担心地出声轻唤他出去。
那夜后的第三天,他下朝之后来看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虽然声音依旧沙哑,可是他却有些开心地告诉她,今天他亲选了金科三甲出来,那三人之中的榜眼便是她上次给他寻来的才子--钟念楼。
会然而云清却是恍若未闻,听着他一个人开心地说,而后再默默地看着他被常乐提醒着起身离去。
那夜后的第四天,他依旧是下了朝之后过来看她,只是那日带来的消息,却是太傅在何府自缢身亡的消失。
那日后的第五天,第六天…
个这段时间,轩辕逸经常会带着华恒前来给云清诊治,看着她的身体一天天渐渐恢复起来,众人一直阴郁了许多天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只是看着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笑过的皇后,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从来都在云清的面前避谈到有关孩子的事情。
这天,云清在用过午膳后躺下休憩不久,便见碧桃有些幸灾乐祸地跑进来对她说,皇上已经定了何若婉与其兄的欺君谋害之罪,另外因其还害得皇后失去子嗣,更是罪孽深重,皇上已下令将此二人择日腰斩问刑,绝不轻恕。
许是因为碧桃太过开心,一时忘了本该避讳的话,当说完看到小姐面色有些苍白得吓人之后,她也立时噤了声,忙低声地向云清道着歉。
“碧桃,他真的这样做了吗?”云清面色十分苍白,那这两天好不容易才养起的一丝血色,也因碧桃的这一袭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碧桃一时没理解,小姐所问的他是皇上还是何若婉,点头应道:“是啊,那个该死的华妃,哦不,何贱人!她丧尽天良,做下那等害人害已的事,如今逼得自己的老爹羞愧自尽而死,现在她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呸,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恶有恶报,她活该!”。
“腰斩,他竟然赐了她腰斩之刑吗?”云清面色苍白着喃喃低语,也让碧桃这才明白,原来小姐所说的他是皇上。
这么多天来,小姐几乎从不主动说起皇上,难得今天在听到皇上的决策后有了变化,可是怎么看起来小姐好像不开心呢?
“是啊小姐!小姐,你要干什么?”认真地点了点头,碧桃却紧跟着被小姐掀被下床的动作弄愣了,不由紧张地看着小姐趿起鞋子寻衣披上,不知她要做什么。
“碧桃,帮我简单梳理一下头发,我要去冷宫!”云清披衣走到镜前,拿起梳子便轻轻地梳理头发,让碧桃闻声吓了一跳,尖叫道:“冷宫?小姐你去冷宫干什么?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华太医吩咐一定要好好保养,怎么还能去冷宫那种地方?”。
“碧桃,别紧张!我只是去看看她罢了。一朝入宫只数月,为谋君宠误终身。人生之路谁人懂,今日笑来明日哭…呵,就当是,送她一程罢!”轻轻一笑,云清那清淡至极的素颜之上,映出了这么多日来难得的唯一一笑。
那没有一丝杂志的笑,纯净而自然。不似嘲讽,不是讥笑,只为那看透人生万象,翩然轻笑。
就这一笑,让碧桃原本去拉她*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就这一笑一叹,也将碧桃满心的仇怨轻轻化开。仿佛,眼前这人己不再是自家小姐;又仿佛,只有这样的人,才佩做自家小姐。
风,出奇的轻柔。
虽然天色依旧阴沉,然而当看到皇后第一次从宫中走出时,所有人的眼中还是如同看见一抹瑰丽署光一样,耀得人满眼暖色。
当看守着冷宫的侍卫远远看见那个在众人拥护下徐徐走来的清丽身影之时,都有一种恍然如仙的奇异视觉冲击。
那个一脸淡然之色的女子,虽着一袭显眼的正红之色衣袍,可是妆扮却极其清淡。远远看去,仿佛一个误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明明该随风飞去,却执着地留在这繁华人间。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渐行渐近,众人也渐渐看清,这个美到脱俗出尘的女子便是最近让皇上为之茶饭不思的皇后娘娘。
对于她的事迹众人也有所耳闻,只是今天竟然看到她出现在冷宫门外,众人还是有些惊讶,不知皇后娘娘来此作什么?
“娘娘要进来看看华妃娘娘,你们都退下吧!”凌歌上前一步,那威严的气势与一般势利的太监相差甚远,也让两旁的侍卫闻声立时恭敬地退之一旁。
而后云清便在碧桃与小桃红二人的相扶下,轻轻地跨进那个传说中关锁着后宫犯错之嫔妃的清冷之地。
凌歌快步在前为云清带路,慕容冲则一脸戒备地跟在云清身后,看着那些一个个因为看到他们这群人进来而指指点点的女人,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哈哈哈,来呀,皇上,你来抓我呀?”一个一身火红的女子如风一样快速地从凌歌身边跑过,口中发出一窜银铃般的笑声。
有风吹过,碧桃的秀眉忍不住轻拧,嗅着这冷宫之地一片恶劣难闻的阴糜气味,她的手也忍不住轻轻地掩上鼻尖。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冷宫之地
满宫里到处有着或破烂或脏乱的衣物挂在枝桠之上,两旁及膝的野草不时会有蛤蟆或跳虫从脚边窜过,吓得小桃红忍不住紧捂了嘴,有些恶心地挥帕挥开周身那些飞来飞去的类似飞蜈蚣或是苍蝇的东西。
“娘娘小心,这边请!”凌歌让两个太监将两旁的野草挡开,然后一指那个最左角的阴暗屋子,道:“前面不远便是,娘娘小心脚下。”。
说着,凌歌抬脚踢去道路上的小碎石,再一手拔去不知是谁插着的树枝条,随手扔到了一旁的草丛间。
“哎呀,那是人家的箫啦,皇上,那是人家的管箫嘛,你怎么可以扔了人家的”正在云清抬足准备前行之时,方才那个火红的身影再度飞奔过来,一把扑进草丛捡起那根树条,而后拼命上来拉住凌歌衣袖,不断地撒着娇,声音甜腻,让凌歌俊眉不由拧起。
会厌恶地挥手将之挥得一个咧趄,那女人却又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死命地缠着凌歌,由方才的娇声一时又变得梨花带雨,哭得凄凄哀哀:“皇上,你不要媚儿了吗,你嫌弃媚儿了吗?媚儿给你唱歌好不好,皇上你不是最爱听媚儿唱歌的吗?皇上你不是说媚儿的歌是天下最好听的么,那媚儿再给你唱一曲《莲理枝》可好?”。
说着,她突然松开手将面前挡着面宠的凌乱发丝拨开,露出一张比声音略显苍老的脸孔,但是却依旧保留着年轻时的几分精致,如果她的脸上没有那些脏物的话,云清相信,她还是一个有着足以容貌去打动人心的美丽女人。
“雪盖宫楼闭,罗幕昏金翠。斗压阑干,香心淡薄,梅梢轻倚。喷宝猊香烬,麝烟浓,馥红绡翠被…”凌歌正欲将此女推开,却见她已然绽开一张笑靥,手拈那枝树条忽地折腰轻退,脚步踮起,腰肢婉转,随着挥动的衣袖边歌边轻舞起一曲看来十分赏心悦目的舞姿,让碧桃等人一时不由看得呆了。
个“浅画云垂帔,点滴昭阳泪。咫尺宸居,君恩断绝,似远千里。望水晶帘外,竹枝寒,守羊车未至。”歌声凄美动人,舞姿浑然天成,若不是她身上那略显破烂和污垢的衣裳,众人定会以为,这是哪位才貌双全的佳人在此翩翩起舞。
只是,身居冷宫地,意守当年时,她如今的痴迷或许也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我们走吧!”云清轻叹一声,收回目光吩咐着众人继续前行。而那个女人的歌声依旧凄凄怨怨地飘荡地冷宫上空,那些方才对着云清等人指指点点的女子,此刻闻歌也是安静一片,似在这歌声中,回味着前尘种种过往。
当云清终于踏进那个阴暗潮湿的脏屋子时,一股说不出的剌鼻味道让碧桃忙拉着她要出去,却被她摆手制止,美眸淡淡地看着这间屋中简陋而陈旧的摆设,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娘娘,这里又脏空气又差,不如你在外面等着,奴才去将她带出来?”凌歌亦是皱了起眉头,被这里一股难闻的气味剌激得忍不住地伸手掩了鼻子。
“是啊小姐,那个女人一定满身脏臭,我们根本就不该来看她。”碧桃想起方才外面的那个疯女人就嫌恶,那么脏乱,怕是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吧。
“好!”云清看着大家都一脸不舒服的表情,也知因为自己的坚持,让她们也都跟着来此受罪了。
点点头,她在小桃红等一脸欣喜的搀扶下快步走了出去,虽然屋外的空气依旧泛着难闻的气味,却比屋内要清新多了。
“你们两个,随我进去!”凌歌转头唤上两个小太监,三人一同穿过外屋向里间走去。
里间比外面更加阴暗,凌歌没有想到,这座冷宫竟然如此的破落不堪,墙壁上斑驳一片,那一块一块因为下雨也漏湿的墙面仿佛被泼染上血水一样,呈着暗红之色。
当听到凌歌等人进来的脚步声时,一直静坐屋内对着梳妆台不知在做什么的华妃却是动动也不动,依旧对着那面破旧的铜镜,小心地梳理着自己肩上的满头白发,表情淡淡,那一如既往的美好容颜在镜中,依旧让人心动。
“华妃娘娘,我们主子请你出去一见!”凌歌轻咳一声,看到那个批着一头白发在肩的女子,他没有丝豪的惊讶。
华太医曾说过,华妃害人害已,竟然舍得下那等伤害身体的狠药来加害娘娘,如今皇上停了她的续命药,那她将会飞速老去,再也不复当年容颜。
只是这才短短七八日,她的头发竟然白得如此快速,当真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现在,就是她遭到报应的时候了。
“请你们主子在外面稍等,本宫梳妆完毕便去见她!”一声平淡至极的话语,让凌歌也是微微吃惊。这华妃倒是清晓着是何人要来看她,甚至连一点该有的激动与惊慌都没有,她,到底在想玩什么花样?
“咱家主子身躯娇贵,此等地方不宜久呆,既然华妃此刻不便,那请恕咱家无理了。”凌歌俊眉一敛,眼神对着身边的人一动,那两个小太监立即知意地上前一步,想驾着华妃出去。
“慢着,本宫出去就是!”何若婉木梳一放,手中的铜镜也淡淡地放下,轻轻地将头发理至肩后,这才起身转回头来。
凌歌微微惊讶,没想到她除了头发莫名白头之外,面庞并无变化,相反除下了平时那些胭脂水粉,此刻的她虽有些苍白,却相比以前清新了许多。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见何若婉
凌歌眉头一攒,有些不快滴伸手作请状:“娘娘请出去吧,别让我家主子久等了!”
言下之意,若是何再迟疑一步,他便要下人动手,毫不迟疑地架起她走。
“哼!”何若婉鼻中轻哼一声,眼中没有害怕与惊慌,只是对凌歌这等护主的样子极为不屑,冷笑道:“只不过见视朵利的奴才罢了,若是等到哪天那个女人也落到我这步田地,你怕是也不会正眼看她!”
说着,她傲然地从凌歌身前走过,一阵久未打理的酸涩霉味让凌歌的眉攒的更深,却还是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平静地提醒:“主子和主子不一样,那奴才跟奴才自然也不一样!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所以娘娘你落到如今这等连奴才都嘲笑的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她与凌公共他们去了冷宫。”当轩辕泽处理好一些政务径直前往金凤宫看云清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在宫中,甚至连凌歌与碧桃等宫人也都不在宫内,让他不由紧张地反身抓住一个小宫女便急切地问她皇后去了哪里?
“该死!”低咒一声,当听到云清竟然去了冷宫时,他的面色不由忽地变黑,而后二话不说,转身便大步向着宫外走去。
吓得那个宫女忙紧张地拍拍胸口,煞白着一张脸孔,庆幸着皇上终于松了手,不然她快要被皇上大力揪住的衣领给勒杀了。
“皇上,咱们这也是要去冷宫吗?”常乐见状忙快步跟上,看着皇上那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安慰道:“皇上别担心,有慕容侍卫他们都随在左右,想来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朕如何能放心?那个女人如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在她身上还有什么事会做不出来!如今这个时候云儿跑去那里岂不是很危险?万一再有个损伤,那云儿的身子哪还受得了?咳…”轩辕泽想起上次当着自己与所有人的面,还是害的云儿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所以知道就算有慕容冲陪在她的身边,他也无法安心,只有自己快些赶去看着她平平安安的,他才能放心。
“皇上别急,经过撒谎能够此的事情,奴才想凌歌他们定会更加谨慎的。”听着皇上那一声因着急而带动的咳嗽,常乐明白皇上这是关系则乱,想劝皇上慢着些也不敢,只得十分担心地让两旁的侍卫跟紧些,好及时护卫皇上。
从那夜被明清王打伤之后,皇上撑着走出了金凤宫不远,又是一口气压之不下,再度生生地吐了血。
当时可是吓得他有够呛,可是皇上竟然还坚持着不让自己等人扶他,硬是形同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回了龙乾宫。
本以为皇上只是一时伤了心气,他们一众人虽然担心,却是纳他无法。
可就在快走到龙乾宫宫门的时候,他却见皇上身体一个踉跄,那高大的身躯竟然如同被风刮动一般,一个晃悠后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吓得他与一众侍卫都傻在当场,等他反应过来上前去扶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皇上从来高大俊朗的身体,竟然昏倒在自己的宫外,任自己惊慌失措地让人快传太医他都无法再听到。
后来,在太医告诉他们皇上不仅受了内伤还感染了风寒时,他们才明白,原来明清王那一拳,已经打伤了皇上。
或许不只是明清王这一拳,前日逸王爷的那两拳想来也已经伤到了皇上,只是皇上一直隐忍着不肯让人医治,所以大家一直都不曾发觉,皇上这两天一直是带伤带病上朝。
再加上皇上连续多日未曾休息,傅明在替皇上诊完之后,十分担忧地出声恳求皇上多多休养,甚至劝其连次日的早朝都不该再继续撑着。
可是,轩辕泽却是平淡地让太医离开,就连太医为他开下的药方他也命常乐等不许煎服,声称着他没事,不需要服药。
拿他无法,常乐心知他这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受伤而故意惩罚他自己,可是他真担心,这样长此以往,皇上的身体真的会吃不消。
所以他也曾悄悄将药物混在皇上的饭菜中,希望可以减轻皇上的伤痛。可是还是被皇上察觉,虽然没有责怪过自己,可是皇上却以着绝食带让他无奈地妥协…
唉,如今他最希望的便是皇后娘娘可以原谅皇上,那样皇上也 不需要如此惩罚自己,更不会将自己折磨的这样不成样子。
那样,这两个原本让人称羡的一对璧人,也就不用再经受着如此痛苦的煎熬;生生伤害着对方,又伤害着自己。
静静地看着那个带着一脸恨意出来的女子,云清自她走出便已经看到她那非同常人的满天白发,心一叹,眼中不由露着一丝同情的光芒。
“云清,别摆出那种悲天悯人的样子,你不就是想来看看我落魄的样子吗?怎么了,失望了?”嘴角轻轻地勾起,何若婉看着那个在许多人小心保护下的清瘦女人,满意地看着她的脸上倒现在都还维持着那曾经失血的苍白。
呵,看到她这样也不枉她费尽许多心机。
恨只恨,她不能成功地将她除去。现如今,让她还有命好好滴活在自己的眼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前来嘲弄自己。
第二百九十八章 罪孽
“何若婉,你可曾后悔过?”云清淡淡地看着她眼中的恨,其中的冥顽不灵依旧根深,似乎再也拔不出那个让她一头栽进的漩涡,永远地沉沦其中。
本以为如今的她应该知道错了,本以为为了一个虚名、一个强求不来的感情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她的心该是沉痛的。
可是…唉,或许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
“云清,别以为你赢了我,你就可以永远地在这个后宫之中立得稳脚跟。呵,我何若婉栽了个跟头只因我太小瞧了你,没想到你才是那个沉得住气的女人。
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换回皇上对你的情意,啧,我果然失策。原以为你会是不屑于用计的女人,却不想,你刻意隐瞒了怀孕之实,便是想等着翻身。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斗得过哦!”
美眸一厉,看云清轻手制止凌歌欲上前掌嘴的淡淡动作,何若婉的心中就有一团火积聚其中并越烧越旺。
云清,她凭什么可以那样淡然地站在那里怜悯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同情吗?哈,她会有这么好心?
“云清,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却比老虎还毒,你连孩子都舍得赔上!哈哈,与inq,你可知什么叫做一步错步步错?我与你在这后宫早就是生死不两立的局势,我死不怕,就怕在我死后,这后宫之中还有无数的华妃会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那时,你又能否永远不败?就算他爱你一世,他又能爱你多久?到时,当你人老珠黄时,他还会再爱你么?哈哈,哈哈哈…”
伸手下意识地握上自己满头白发,何若婉笑的无比凄凉!
云清,腰斩算什么?当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才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
她有今天还不都是她害的!她何若婉原本与皇上青梅竹马,是世人眼中的天阙第一才女,是父兄眼中的娇贵女,是一众青年男女间争相艳羡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