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亲自己喂她喝药已经够让人大惊失色了,今天他竟然要亲自替自己脱鞋…
“朕没有要你睡觉!朕是要你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许再跑了!”轩辕泽抬眸冷冷地瞪她一眼,吓得云清没由来地心一慌,便乖乖地缩回手,不再抵抗。
他生气的样子她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像此时这种生生压制的的怒意,她明智地不敢惹怒他,怕换来他让她无法反抗的疯狂举措。
紧紧地咬着唇,她在他帮自己脱去鞋袜后未等他动手,便快速地自己钻进被中,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你做什么?”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受惊的小猫,让轩辕泽先是一愣,而后见她竟然除了头脸外衣服也不脱就直接盖上被子,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便欲拉开她身上的被子,道:“快坐起来,你午膳还未吃,怎么就睡觉?”。
“我…不饿。”云清紧紧地拉着被子,虽然自己衣物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可是他拉自己被子这个举动,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她睡前的那一幕。
让她声音也变得轻细,如同蚊蝇。
她的神情,让轩辕泽好看的唇角忍不住轻轻飞扬,眼中掩不住的笑意也立时代替方才的怒意,看着难得这样拘束的云清,他的心情终于变得轻快起来。
身一俯,他在云清吓得闭上了眼睛之际,拉被的双手改为和被而抱,将她整个人连着被子抱坐而起。
满是笑意的眼看着她那双紧闭的眸子,他唇角一掀,轻笑低柔的声音在云清头顶响起:“不饿也要吃!陪我一起吃!”。
他的声音,没有了愤怒,没有了生气;取而代之的,是带着轻轻的诱哄,仿佛云清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被他那样温柔地照顾着。
心突然一颤,云清睁开眼睛看到他那双俊美摄人的眸子柔情地看着自己时,之前所有的理智全在他这张温柔的笑脸下,化成云烟!
让她竟然变得有痴傻地看着他,忘了呼吸。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难得的平和,如此暧昧的氛围,同时将二人之间的气场凝固成一个让人砰然心动的空间。
深深凝视着那双眼中只有自己的清亮美眸,轩辕泽只觉呼吸一紧,抱着被的双手也不自觉地从她背后穿过,变成完全地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头一低,他让自己原本想吻上她唇的吻,轻落到她的额上。
而后,他轻轻地放开她,在云清有些讶异的怔忡下,他已经快速地直起身子,轻咳一声便唤着候立在殿外的常乐等人进殿。
“皇上有何吩咐?”常乐恭敬地对着轩辕泽一俯身子,并偷偷地看了坐在床/上的云清一眼,见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他们原先想象的那样恶劣,不由暗吁了口气。
而轩辕泽却是吩咐他,赶紧将二人的午膳一齐送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听皇上这样吩咐,常乐心下一喜,忙迅速地退了出去。
看样子,皇上再也不会像前两日那样独自压制地打发时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真怕不仅皇上会疯,自己都要为他暗中着急而疯了。
而后,轩辕泽独自坐到殿内的书桌前,随手拿起云清前两日在看的那本《诗经》,让碧桃与小桃红两人进来替云清换下外衫。
虽然云清对于殿中多了个男人有许多的不习惯,可是看那人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她也奈他不何。
就这样,中午的午膳云清就在床上由碧桃她们端来给她吃,而皇上的午膳却是在搬到云清的床前吃!
并且那人还是看着云清吃完他要求的饭量,才满意地允许她住了筷。
饭后,云清本以为他这下该没话说可以走了,可是轩辕泽却依旧留在殿内,让她小睡一会儿,他在这里看会子书再走。
无奈,云清便有些郁闷地躺在床上数竹子,一直到数了九百九十九根之后,才觉困意渐渐来袭,让她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再醒来时,她有些惊讶地看到,那人竟然还是端正地坐在那里看书。
只是他手中的书,已经由《诗经》换成了《易经》,让云清有些头疼地懊恼,自己怎么就没将这些书全搬去清风轩中呢…
不时碧桃将煎好的药膳端了过来,轩辕泽再次亲自为云清喂药,仅一个眼神示意,便让云清连拒绝地话都省了。
如此,喝完药再用过晚膳,那人竟然还赖着不走,真的让云清有些烦燥了。
鼓起勇气她对他说时候不早了,请他回去休息。
可是轩辕泽倒好,直接说等她睡着后,他再回去。
听了他的回答,云清几乎快要发狂。她已经睡了大半天,哪有那么快能再睡着,他怎么这么好精力?不是说昨晚他几乎都没有合眼吗?
可是无奈某人竟然变得极度好脾气,总是带着一脸暖暖的笑意,无论云清以请的、暗示的、明确的要他走人,他就是不走。
一气之下,云清呼地拉过被子直接地将头闷住,眼不见心不烦。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 宫
可是她的被子却很快地被轩辕泽拉开,那声好听的声音透着十足的不满,从云清的头顶再度传来:“你这睡习可不好,怪不得要生病了!以后不许这样,知道吗?”。
“皇上,你不困吗?”云清无力,看着那人认真的眼神,她真的很怀疑,他怎么有那么好的精力?
“很困!可是如果你不好好地睡着,我也睡不着!逸弟今天说的对,我应该多陪陪你才好。”轩辕泽眨眨眼,那清俊的笑容让云清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竟然也有如此狡黠的神情!真与他皇帝的身份有所不符,更与他从来不是板脸便生气的样子相差甚远!
就这样连着三日,云清的病早已好了,可轩辕泽每日的生活习惯却几乎养成。
每日他都是一下早朝便会过来看云清,而后与云清一起用膳;下午云清若在清风轩处理宫务,他便会坐在一旁看着书,或是搜罗云清之前随意书画的作品细细欣赏。
总之,云清病着时,他在这里照顾着。云清病好后,他也一直在她眼前晃着。
所以在昨日所有嫔妃前来向云清请安之时,有消息灵通的,便开始半妒半羡地说着皇后生病她都才刚刚知道,怪不得听说了皇上这几日都在金凤宫中逗留不去之类。
当然这些人中,首先提出的,却是云雅。其他女子虽然目光艳羡,却都没人敢率先开声。
云清也未曾在意,只说了声她身体已经大好,要大家不要费心便罢。
之后几日,云清除了无视那个天天在眼前出现的男人外,其他生活方式照旧。
只是她每次在去朱华宫中之时,却看到华妃越来越黯淡的眸光,人也渐渐消沉许多。只是现在的她似乎真的看淡了许多,对云清再没有那种挑衅与不屑的目光,相反目光中带了丝淡淡的嘲讽与同情。
看着这样的华妃,云清虽然一如既往地看望与宽慰,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她明白华妃眼中的嘲讽是什么,亦明白她看淡了什么。经成了盛极一时的荣宠之后,她现在却是除了腹中留下了那人的龙种外,其他还能留住他什么?
只不过是一份随时会如同星辰掉落般的帝王荣宠,她从得到于失去之间,或许已经看透了一切。
而自己呢,从看得清清楚楚的当初,到如今的正步步走进她当初的路数;这份转变或许让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生羡,却看在她的眼中,自己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时间不痛不痒地流逝,云清与轩辕泽之间的关系也时近时远地僵着。
十八这日,轩辕泽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云清,说派往东南镇灾的李清岚今日派人回传那边的消息,当地所有灾情已经得控,除一些重症不治之人,所有轻症者都已经康复。
余下的一些善后工作他都已经委任当地官员逐层办理,而他本人已在返朝的路上,大约三日后便可以抵达天城。
听到这个消息,云清也是满心欢喜。困扰君臣数月的瘟疫终于一朝得解,这不仅仅是朝庭幸事,也是百姓幸事。
虽然那些因瘟疫而死的百姓让人叹息,可是那些能够躲过一劫幸运存活下来的人,却更让人欢喜。
轩辕泽当晚十分开心,见云清也心情不错,便乘机找了个理由,又呆在金凤宫中拉着云清陪他聊到很晚才回。
次日云清便在轩辕泽的吩咐下,提早为钦差及那批御医和功臣接风洗尘准备宴庆,中午轩辕泽在云清宫中用过年膳之后,竟然心血来潮,说要带云清出宫。
云清有些呆住,看着他一脸不像说笑的神情,喃喃道:“出宫?”。
“嗯,朕闷在宫中这么久,难得积压在心头的灾情得以解决,朕想带你出宫散散心去。”轩辕泽一脸喜气,看得云清有些糊涂。
他竟然说带自己去散散心,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身为皇帝的他,也觉得皇宫是个束缚之地吗?
何况,他怎么知道自己所想,竟然能这样随意地说要带自己去散心!
“云清…”看着他一脸期待的神色,云清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可是她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完,轩辕泽已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要不要先去宰相府看看你爹他们?”。
“我…”听着他竟然开口提起让自己回云府,云清不由眸子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他。
云府…
心一动,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主动提起要陪自己回府。虽然那里她并无牵挂,那里也从未让她有过想再回去的愿望,可是他此刻的突然提及,真的让她很是意外。
后宫女子,一朝入了宫门便等于永远地与世隔绝。除了与后宫之中的形色女子和宫人接触外,便只有一个万人之上的皇上。
而那些女子不说是想出宫,便是有家人想进宫探亲,也需要层层批复,时日有限。
就算她身为皇后,除了在亲人接见自己时不需那般繁索,却出宫的机会也仅有每年的中秋之前的特殊日子才可。其他女子便更是遥遥无期,就连回门的机会,也都只有妃子以上才会有那唯一的一次。
“不,云清不想回去。”毅然摇了摇头,云清定定地看着那人,在他有些意外的注视下,微微而笑:“皇上的特例云清心领了!只是云清对府中亲人了无牵挂,若冒然回府反而会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还是免了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宫之遇
她不想回去,不仅仅是不想回去那个地方,还因为她不想接受他带给自己的这份特例。
亲自陪她回府这已经他对她天大的恩赐,只可惜,回门那日他都没有陪着自己,如今便更不需要了。
“既然你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那便陪我吧!碧桃,替你家小姐换件寻常衣裳,朕稍后再来。”轩辕泽听了云清后面的话,不由俊眸一闪,回想起她回门那日的情形。
那日,他为了故意冷落她而不顾母后的吩咐亲自陪婉儿回门,在宫门外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碧桃的掺扶下小心地踏上一辆略显阵旧的普通马辆上。
当时,虽然她的妆扮十分的清淡,可是她那清丽的背影却一度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
他注意到,她在上车时并没有踩踏任何太监的肩背,只是踩在一张像是特意准备的小板凳上,当时曾让他心中有过微微触动。
若不是婉儿突然出声唤自己,他甚至想看看她回过头来的样子,想看看她的脸上,有没有那种因为遭受自己冷落而失落的神情。
…
城河岸绿,柳暗花明,蝶舞纷纷。
最是春夏交接时,天色怡人草色清,黄莺柳上鸣。
风景秀丽的内城河边,散步的人群三三两两,浣妙的妇女三五成群,沿着岸上的草地而行,不时便可以听到那些女子欢愉的笑声。
“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一路奔驰来到美丽的护城河边,云清到现在面上还挂着让人暧昧的羞红之色,在那人一手环绕一手握缰轻拥之下,她的心也随着马蹄踢踏声,砰跳不已。
被他坚持带出了宫,本是在城内随意转转,却不想二人一路走来,总是引起路人艳羡目光不断。
云清还好,在那些对轩辕泽露出痴迷目光的女子对自己射来羡妒之意时,她根本不为所动。
因为她早知道他这种人中之龙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招惹无数女人为他痴狂。
不说这些人,便是宫中那等有着天人之姿的各色美女,在面对他时,也会一扫平时端庄高傲之态,全都妩媚柔弱到只为他能倾目一顾。
可是轩辕泽便不同了,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要碧桃将云清打扮得清淡再清淡一些,可是当他牵着她走在街上时,还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行人对云清投去的惊羡与爱慕之色。
也让他在无意识的不满下,将云清的手骨都快捏断。
本这样便罢了,可是二人决定找家茶楼歇息一会儿时,却意地遇上几个不务正业的好色之徒,竟然色胆包天地无视轩辕泽那尊冷酷的守护神,放肆地跑上前公然调戏云清。
二人出来时,只带了慕容冲与轩辕泽身边的贴身侍卫夜鹰,而对方或许是因为他们人少自己人多,便有点肆无忌惮。
后来的事情,是轩辕泽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那几个人便被夜鹰与慕容冲两招摆平并丢到了楼下。
可是让云清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主子的人竟然不怕死地冲着轩辕泽直嚷嚷,说有种的别让家狗动手,要他自己下来与他们较量。
云清看着那些人竟然那般不知进退,当即也有些生气。可看着身边的轩辕泽一脸铁青之色后,她真担心那些人过了今天会人头不保,只得在他冷冷地站起身之际,忽忙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再后来,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神情虽然依旧不快,却明显怒意减轻。而后忽地改牵为抱,他突然一手环住她的腰,在慕容冲与夜鹰都未曾反应过来之前,轻身带着云清从楼上临空飞下,吓呆一众人。
当二人一黑一白的衣摆在楼下所有眼睛定格的注视下翩然落下时,他们也完美地落在那几人之前。
而那一刻,那些方才还叫嚣着要轩辕泽亲自下来与他们交手的人,也是吓得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未要轩辕泽开口,均纷纷退后几步,脸上惊骇的神情当时只能用见鬼了来形容。
事后,云清便在轩辕泽一副修罗面色下被他带出了茶楼,并二话不说便跨上不知谁的马,留下一句要夜鹰收拾的吩咐,便带着云清策马狂奔而去。
云清不知道自己与他离开后那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是云清却在那匹马儿嘶鸣之际,听到马主有些后知后觉的失声痛呼:“唉呀,那是我的马…”。
当时,云清的脸颊红得可以用煮熟的大虾来形容。
她没有想到,自己与他堂堂的一国帝后,竟然有一天会公然抢百姓的马儿堂而皇之地策奔而去。
如果有人认为出了他们,那在明日之后,这该是一个怎样让人震惊的话题。
“停!”看到他在来到护城河边时终于肯放缓了马速,云清只觉全身也快被他给颠散了。
她虽说骑过马,可从未有像今天这样疯狂的奔驰过。她难得骑过几次马,那还是在二年前。那时有风带着她,是他教会了她。
风走了两年,而她也是两年来都未曾再骑过马。可是今天,她再一次骑马,身后的人却换成了别人。
轩辕泽听到她有些气喘的声音,之前所有的不快也尽随着与她一起策马扬鞭的开心而消散。其实方才在他带着她跨上马背时,他的气便消了大半。
之所以后来一路狂奔,只是因为他在抱着她初上马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她因为害怕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为君识贤
“怎么了?累了吗?”唇角轻轻扬起,他将速度更缓一些,松下缰绳改为双手轻轻地环着她,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休息一下。
想想也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豪无准备地被自己带上了马,还是这样疯狂的一路奔跑,如果没有被自己吓傻了,也一定是累坏了。
对于他这种体贴的动作,云清也是立即感觉出来了。只是她却很不习惯他这种故意跟自己亲昵的动作,让她总觉浑身像有根剌,扎得她极不舒服。
“那边好像有人在读书,已经下来这么远,我想下去走走。”云清红着脸,不用回头,便能感觉到他正从侧面看着自己。
因为尴尬,她只得将头偏开一些,以避开他那双让她心跳不规律的深沉眸子。
“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轩辕泽虽然很想就这样与她信马由缰地行着,可是却因为不想她太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迅速地勒停了马儿,他先行跃下,而后不顾云清无比尴尬的神色,直接地张开双臂将她轻抱下马。
身后不远传来踏踏的马蹄声,云清站稳脚后转头看到,夜鹰与慕容冲亦迅速地骑马跟了上来。
二人见他们已经下马,迅速地上前替轩辕泽牵过马绳,而后将马栓在路边的树身上,也一起跟着云清与轩辕泽沿路而行。
四五月的天气是春夏最舒适的时节,清凉的风徐徐的吹,吹在脸上额际,给人恋人般的迷醉。
有时候,习惯与不习惯只是时间之差。当初,她习惯了拒绝和反抗他的接近,如今,她也渐渐习惯了他习惯性的牵手。
“咦,那个人…”云清看着坐在一棵大柳树下的年轻男子,美眸微微凝讶,让轩辕泽手心不由一紧,转头盯着她,道:“怎么,你认识?”。
“呃,谈不上!如果说认识,也是跟你一起才认识的。”有些不满地想甩开他的手,无奈他紧紧地握着,让她抽不出手。
听她这么一说,轩辕泽原本只是注意着她的俊眸不由顺着目光投到前面不远的树下,看着那个正认真看书偶尔轻念两声的男子,同样觉得对方面容熟悉。
“哦,原来是那个书生!”有画面一闪而过,他认出那人是在上元佳节那晚被云清救下的那个年轻书生。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在同样的地点,再次遇上他。
“嗯。看来你的记性也不是很差!”想起那晚的情形,云清便想起身边的人身为皇上,竟然容忍着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
若那晚没有轩辕墨玉帮自己,那他怕是还会看着自己被那帮人欺负了吧。
见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记恨神色,轩辕泽先是俊容一愣,而后便忍不住地失声轻笑。
抬手轻刮一下她秀挺的葱鼻,他笑道:“想当*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果当时我们谁也不出手帮你,你该怎么办?”。
“就算你不出手,我相信明清王也不会袖手旁观。”云清不知为何,想起当日的情形,心中也是微微气愤。
想当日,他可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不仅不出手帮助那个秀才,便是对自己,也全无想插手的意思。
想他一介帝王,虽说穿着百姓的衣服混在百姓之中,可他永远是一个皇帝!
一个爱护子民的皇帝,就算不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出手,也绝不会任由自己的子民做出任何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
幸好当初轩辕墨玉在场,而他,却从始至终,只是一个看客。
“对不起!云清…”心一动,轩辕泽听着她如此坚定的声音,看着她眼中露出的那种冷然,他突然有些自责。
当时他之所以按耐不动,竟然只是想看看,她在面临危境时该怎么反应。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会像现在这样不可抑制地爱上她,那他绝不会任由她站在任何的危险之地,更不会让其他人代替自己,先一步将她护在身边。
只可惜,那时的他太不知珍惜。
“大哥也知道错了吗?呵呵,那便陪小妹上去打个招呼吧,算是对你当日的视而不见作个补偿!”云清眸子一扬,在他竟然开口向自己道歉的时候,心还是不可免避地轻颤一下。
她没想到他竟然在向自己道歉,那样认真的眼神根本不是像是在说谎,可是,她却不会接受。
她知道,那时的她在他的心中,根本无足轻重,就算他会出手帮自己,也全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皇后而帮。
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不愿意看到他竟然可以漠视着自己的子民、不管子民的死活,只是如同一个漠不相干的人一样,冷漠地在一旁冷眼相看。
而那个书生,云清在那晚便看出他是一个很刚直不阿的难得人才,今日难得再遇,也可以顺便帮他一把。
上次听他提起要整顿朝纲,培养一批新晋臣子出来。而那些人除了一些官家子弟外,民间一些一心想为国效果的人更是不可忽略。
如果发现合适的,应该加以利用和培养,相信其日后所起到的作用,未必比一些官宦世子差多少。
如今朝堂几乎已经形成一定的推举制度,不是经由科考而上便是由一些重臣从门生中推举。以至选来选去,在朝中还是形成各股权势,真正属于皇帝门生的,却为数不多。
所谓皇帝门生,便科考出来再经由皇上亲自考核通过的一批人。而那种人也大多是官袭父职或家世丰厚、声望颇高的一些年轻人罢了。
像如今轩辕泽颇为倚重的段青冥和李清岚等,便是既是世袭官职又律属皇帝门生。只是这种人,毕竟太少了。
第二百章 姓万名水
倚树而坐的钟念楼放学之后,便独自走到他常来的一颗大柳树之下,捧书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