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尽快办完战队手续。对了老板，这位就是秦陌。”肖寒主动介绍秦陌给他认识, 然后又回头朝秦陌介绍道, “他就是龙吟俱乐部的老板刘川。”
秦陌朝男人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你好。”
刘川微笑道：“你好。之前一直听肖寒说起你,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面前的年轻人五官精致，长着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平静的表情让他显得有些骄傲, 却不会张扬到让人反感；他的身材清瘦挺拔，站在走廊里脊背笔直，显得非常精神。刘川在电竞圈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选手都见过，之前一直听肖寒说秦陌是个很有天赋的选手，直到今天亲眼见到，刘川才相信了这一点。
年轻选手身上的毛病很多，有骄纵自负、目中无人的，也有谦卑过头、信心不足的，作为电竞俱乐部的老板，刘川看人一向很准——秦陌的眼睛里，有一般选手身上很难看到的沉稳和坚定。
那是一种历经波折后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
也只有这样目光坚定的选手，以后不管面对胜利，亦或是失败，都不会动摇他心底的信念。
看来，股东们做出的选择并没有错，把战队交给肖寒和秦陌，这两个年轻人肯定不会让俱乐部失望。
刘川的座位正好在肖寒隔壁，他帮身后的男人放好行李，这才回过头来，主动跟秦陌介绍道：“介绍一下，这是吴泽文，龙吟俱乐部的财务总监，我们的小管家，也是我老婆。”
吴泽文：“…”
秦陌：“…”
肖寒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点，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秦陌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之前听说过关于刘川的传闻，刘川当年组建龙吟战队拿下冠军，成立龙吟俱乐部，后来退居幕后当了老板，却又搞出一个大新闻——他跟同队的队友吴泽文到国外领了证结了婚，并且很坦然地公之于众。
他俩是一对，电竞圈的人几乎都知道，两人的手上现在还戴着情侣戒指。
可知道归知道，当面听刘川很淡定地介绍“这是我老婆”，秦陌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震撼。
吴泽文比较心细，察觉到秦陌的惊讶，便回头说道：“刘川说话口无遮拦，你别介意。股东那边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具体的投资比例我也算好了，我想尽快让股东们过来跟你和肖寒见个面，你看，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秦陌说道：“到长沙之后随时都可以，看你们的安排吧。”
吴泽文回头问刘川：“那明天怎么样？阿策他们来得及赶回来吗？”
刘川微笑着道：“没问题，阿策正好明天的飞机回长沙，就定在明天上午吧。”
吴泽文道：“那我在俱乐部对面的酒店订个包间，我们去那边谈？”
刘川干脆地道：“嗯，你来安排吧。”他说罢又回头看向肖寒，“合同我找律师草拟了一份，明天干脆过一遍，有什么问题可以再修改。”
肖寒点了点头：“好。”
四人各自在座位上坐下，飞机很快就要起飞，广播里开始播放各种注意事项。刘川大概是这两天开会太累了，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脑袋很不客气地枕着吴泽文的肩膀，吴泽文则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枕得更舒服些，然后一脸平静地拿了份报纸看。
片刻后，飞机离开了地平线，肖寒突然凑到秦陌耳边，低声问道：“你觉得他俩配吗？”
秦陌说：“挺配的。”
这句倒是大实话，刘川的潇洒大气和吴泽文的细心严谨正好互补，两个人站在一起，身高、外貌都很般配，加上他们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彼此对视时的默契，会让人觉得他们的感情非常动人。两个人没有一丝一毫作秀的成分，而是很自然地流露出来的真诚。哪怕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可他们是真心相爱，而不像网上那些故意卖腐作秀的明星一样让人心生反感。
忽略性别的因素，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对爱人。
肖寒见秦陌并没有露出反感的表情，便接着问道：“你对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看法？”
秦陌疑惑地回头看肖寒：“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肖寒道：“好奇你的看法。”
秦陌想了想，说：“谁爱跟谁在一起，他们自己开心就好，我不排斥。”
他看待这个问题非常冷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肖寒微笑着道：“那换成是你呢？”
秦陌一怔：“什么？”
肖寒很直接地说：“你愿不愿意跟男人在一起？”
秦陌的心头猛地一跳——他不知道肖寒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看到刘川和吴泽文之后，好奇地问他对于同性夫夫的态度？还是说有什么别的深意？或者说他其实喜欢自己，所以在趁机试探自己的态度？
对上肖寒深邃的眼眸，秦陌的脸颊突然一阵发烫。
立刻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秦陌故作平静地移开了视线，淡淡地道：“我没想过这些事情，我现在只想好好准备明年的职业联赛。”
“哦。”其实肖寒也想在跟别人介绍的时候说“这是我老婆秦陌”，可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估计秦陌会被吓跑。感情的事不能太急，至少，秦陌对男男在一起并不反感，或许可以慢慢地打动他。肖寒想到这里，便微笑着说：“你累不累？累的话睡一会儿吧。”
秦陌正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肖寒，立刻点头道：“好，那我睡两个小时。”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秦陌却心乱如麻完全睡不着，因为他总觉得身旁的肖寒在看他，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心尖发烫。
***
两小时后，飞机终于抵达长沙机场，秦陌如同解脱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很奇怪，跟肖寒坐得这么近，感觉到肖寒的注视，他居然有些紧张。
秦陌假装自己睡醒了，轻轻揉揉眼睛，回头问肖寒：“到了吗？”
“嗯。”肖寒在微笑，那种微笑让秦陌突然有种“被他看穿了”的窘迫，忙站起来拿行李。
在隔壁死睡的刘川也被吴泽文叫醒，取了行李准备下飞机。
刘川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今天回来的消息长沙这边的记者都知道，肖寒你带着秦陌走另一个出口，打车回俱乐部，别被记者给堵了。”
肖寒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
吴泽文问道：“俱乐部的宿舍安排了吗？你们今晚住哪儿？”
肖寒道：“已经安排好了，小陌就跟我住一间，我宿舍正好空着一个卧室。”
刘川笑着说：“没想到肖寒你这么有远见，那卧室一直空着不让别的队员住，原来是等秦陌呢？”
这句话让秦陌的耳根突然一阵发烫。
吴泽文看向肖寒道：“你们路上小心，我跟刘川要先回家一趟，明天见吧。”
肖寒点了点头：“好，明天见。”
四人在出口分开，刘川和吴泽文走在前面，大老远就见一群记者朝刘川围了过来，刘川笑眯眯地朝记者们打招呼问好，耐心地回答着记者们关于这次电竞联盟会议的问题，作为龙吟俱乐部的老板，平时在机场刘川也会谨慎地避开记者，今天他故意迎上去，显然是转移记者的注意力，免得记者逮到肖寒和秦陌。
肖寒轻轻牵住秦陌的手，道：“我们走这边。”
秦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肖寒拉着走到了另一侧。
肖寒牵着秦陌，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说道：“老板的意思是暂时不公布墨决战队的组建情况，你来长沙的事最好也别让记者知道。独步江湖进驻的俱乐部非常多，其他俱乐部的新战队成员都是保密的，我们也不能太过张扬。”
秦陌当然懂这个道理，可问题是，肖寒居然牵起了他的手…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里穿过，十指相扣，秦陌被动地跟着肖寒快步往前走，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怎么能随便牵手？而且还是十指相扣的牵法？
关系好些的女生一起逛街确实可以手拉手，但他俩是男的啊？肖寒到底懂不懂这动作是不对的？
秦陌想把手抽回来，肖寒却握得更紧，一边还叮嘱道：“你对长沙不熟，跟着我走。”
不熟也不需要你牵着走吧？
秦陌打算严肃地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书面语言、更不懂肢体语言混血儿：“肖寒，你…”
走在前面的肖寒回过头，一脸疑惑和无辜：“我怎么了？”
秦陌：“…”
你不该牵我的手，我们都是男人。
可话到嘴边，对上肖寒无辜的眼眸，秦陌又尴尬地把话给吞了回去，侧过头说：“没什么，走快点吧，免得记者追上来。”
肖寒微笑道：“好，我们干脆跑过去。”
说罢就拉着秦陌往前跑去。
秦陌的耳边传来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也不知是跑太快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被他握住的手指也微微发热，手心里冒出了一层汗水。
外面正好下着小雨，两人都没带伞，冒着雨一路跑到停车场，找到提前预约好的专车。
直到坐进车里，肖寒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秦陌的手。
秦陌的手指修长白皙，温度稍微有些凉，肖寒很想一直牵着他不放。
不过…今天还是见好就收吧，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这次牵他的手，他没有拒绝，似乎也并不反感。说不定以后牵着牵着，他就习惯了呢？
第47章 股东大会
肖寒和秦陌到达龙吟俱乐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俱乐部的灯全都关了，只有门口亮着一缕橘色的光。肖寒跟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声, 带着秦陌一路爬到三楼的宿舍，打开自己的宿舍门, 轻声道：“时间不早了, 我们先休息,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陌“嗯”了一声, 跟肖寒一起走进301号宿舍。
——这是个两室两厅的小套间，两间卧室正好门对着门，卫生间是公用的，里面有淋浴房, 餐厅的旁边还有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做了蓝色的橱柜, 由于俱乐部有食堂, 肖寒明显很少用这个厨房，灶台上连锅都没有。
秦陌在屋里转了一圈，大概看清了屋内的布局，比起秦陌在南京的家, 这宿舍显得有些简陋, 但毕竟是战队宿舍，这样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而且屋子被肖寒收拾得干净整洁，让秦陌觉得很舒服。
见秦陌在打量房间，肖寒便走到他身后, 道：“住在这里能适应吗？”
秦陌回头说：“挺好。我对住处要求不高，房间干净就行。”
肖寒把他带到朝阳的那间卧室：“你住这间吧，这间有阳光，我记得你喜欢晒太阳。我待会收拾一下床，你先睡，明天我再把衣服全部拿走。”
他真的很体贴，主动把阳面的房间让出来给自己，秦陌心里一暖，道：“谢谢。其实没这个必要，我睡阴面的房间也可以。”
“跟我不用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肖寒笑得很灿烂，“你睡这边吧，长沙的冬天会很冷，我不怕冷，你睡阳面好些。”
“好吧。”秦陌只好不再客气，“我想先去洗个澡。”
“嗯，洗发水、沐浴露你暂时用我的，明天我再去趟超市，给你买新的。”
“没问题。”
秦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肖寒正在整理床铺，手脚麻利地换了条床单，还换上新的被子，一边整理一边说：“空调温度我帮你调到26度，遥控器放在你床头柜上了，要是半夜觉得热，你再把温度调一下。”
秦陌觉得他一脸认真帮忙铺床的模样挺可爱的，忍不住打趣道：“你真像个啰嗦的管家。”
肖寒抬起头来，直率地说：“那是因为我关心你，换成别人我才懒得管。”
“…”秦陌脸颊一热，肖寒真的太直接，总是说“我关心你”“我想你”，他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睡吧。”肖寒走到秦陌面前，轻轻摸了摸秦陌的头发，“吹风筒我放在桌上，记得吹干头发，不然睡觉会头疼。”
“你真的太啰嗦了。”秦陌忍不住道，“像个小老太婆。”
“怕你刚到这里不习惯。”肖寒微笑着拿过吹风筒递给秦陌。
“我这么大的人，会照顾自己的，晚安。”秦陌把他送走，随手关上了门。然而，肖寒刚才抚摸自己头发时温柔的眼眸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以前明明是个说话都不太利索的软萌少年，三年没见，居然变成了一个很有担当、会关心人的暖男。
秦陌吹着头发，想到肖寒无微不至的关心，唇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外面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细密地敲打在窗上，让他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换了战队宿舍，各方面都要重新适应，但他很期待迎来这个全新的开始。
***
次日早晨，肖寒带着秦陌一起到龙吟食堂吃饭。睡醒的队员们也三三两两来到食堂，贺北光和裴羽一进食堂，就看见肖寒端着一盘丰盛的早餐走到一个男人面前，那男人长得很是好看，脸色却很淡漠，一向不爱说话的肖队长把早餐放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特别温柔：“食堂的早餐比较简单，你先随便吃一些。今天去超市顺便多买些鸡蛋，以后我给你做。”
裴羽：“…”
贺北光：“…”
这是什么情况！队长突然出现，还带来一个男的？而且队长对他的态度也好过头了吧？还要亲自做早餐？
贺北光刚要走上前去，裴羽立刻拉住他，小声说道：“情况没搞明白之前，别去作死。”
“对对对。”贺北光立刻收回脚步，两人鬼鬼祟祟地想溜到另一边避开肖寒和秦陌，结果肖寒眼尖，加上贺北光人高马大不易躲藏，肖寒一眼就看见了这两个少年，主动叫到：“小贺，小裴，你们过来。”
想开溜却被抓包的两人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笑着走了过来。
裴羽笑弯了眼睛：“队长回来了啊…”
贺北光则在原地使劲儿挠头。
肖寒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训练得怎么样？”
裴羽认真答道：“大家都在努力升级，目前都55级了。”
“不错。”肖寒赞赏地说：“今天上午我有事要忙，你们继续组织大家升级，下午的时候我会回来。”
两人立刻点头：“明白。”
“嗯，去吧。”肖寒把他俩打发走，贺北光好奇地朝肖寒对面的男人看了看，秦陌正好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对，贺北光一愣，脱口而出，“你眼睛好漂亮。”
“…”秦陌沉默了片刻，冷冷地道，“谢谢。”
肖寒皱了皱眉：“小贺你还有事吗？”
贺北光一脸呆愣：“啊？”
裴羽恨不得一巴掌将这蠢货给拍聪明点，主动圆场道：“咳，我们先去吃早餐了，队长你忙你的。”说罢就拽着贺北光跑了，一边走一边说：“你夸他眼睛漂亮这句是大实话没错，但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你知道他是谁吗？”
贺北光疑惑：“不是副队吗？队长说要带回来的人应该就是他吧。”
裴羽无奈地道：“所以你更不能一见面就夸他啊，这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你在拍马屁，而且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贺北光欲哭无泪：“我没这意思，我就是觉得他眼睛好看，嘴快说了出来，不是在故意拍马屁。”
裴羽轻叹口气：“他是什么脾气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但我直觉这个人很不好惹，以后在他面前说话要注意一点。”
贺北光沮丧地垂下脑袋，用力挠了挠后脑勺：“哦。”
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秦陌才淡淡问道：“刚才那个高个子是谁？”
“他叫贺北光，ID北极光，之前一起打团队副本时的主T。”肖寒说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傻里傻气。”秦陌给了四个字的评价。
“嗯，确实有点傻。”肖寒赞同地说，“小贺是个单细胞动物，因为脑袋长得比较大，新人们都叫他大头。”
“大头？”秦陌想到刚才愣愣地看着自己说“你眼睛好漂亮”的蠢货，不禁笑了起来，“头确实大，挺可爱的…另一个戴眼镜的是谁？”
“那个叫裴羽，是这批新人里面最聪明的，他脑袋转得很快，心思有点多，但好在没什么坏心。”肖寒顿了顿，说，“下午我带你去趟训练室，再把你正式介绍给队员们。目前跟着我的新人有九个，这两个是我暂时选出来带队的小队长。”
“嗯。”秦陌点了点头，他也想尽快见到龙吟的这批新人，好决定最后在墨决战队留下哪些选手。
***
两人吃过早餐，便从俱乐部后门出去，直接到了吴泽文订好的酒店。
刘川和吴泽文住得近，已经到了，肖寒和秦陌到了之后才坐了五分钟，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五官算不上特别好看，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觉得非常顺眼，面带微笑的样子看上去挺亲切，属于很耐看的那种长相。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光看轮廓非常英俊。走进屋里后，他便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锐利的眼睛。
刘川见到这两人，立刻走上前去，伸开双臂跟他们拥抱了一下：“阿策，少顷，好久不见。”
——徐策，江少顷，正是龙吟俱乐部当年创建时的元老股东。
两人也是电竞选手出身，退役之后就不怎么管俱乐部的事，都是刘川在一手打理。这次也是因为肖寒要把战队从俱乐部独立出去，刘川才把他俩叫回来商量。
吴泽文主动介绍到：“这两位是肖寒，秦陌，墨决战队的正副队长；这两位是徐策，江少顷，龙吟俱乐部的股东。”
四个人彼此握手问好。
徐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地道：“其实没必要把我们叫回来，弄好合同给我看一眼就行，具体方案你们来定。”
刘川“啧”了一声，道：“你就知道‘坐着数钱’是吧？”
徐策很直率地道：“坐着数钱就够了，我又不懂怎么管战队，乱出主意还要被你们骂。”
江少顷好脾气地笑了笑，跟刘川说：“阿策这几年在经营自己的公司，平时也确实没有时间处理龙吟这边的事情。我们对龙吟俱乐部都有感情，挂着个股东的名字就够了，新战队入股不入股其实都没关系，泽文你看，怎么方便就怎么来吧。”
吴泽文解释道：“按照肖寒的意思，新战队要从俱乐部独立出去，秦陌持股26%，肖寒持股25%，剩下的49%你们可以随意分配。具体的注资金额我已经算好了，要占多少股份，你们商量一下吧。”吴泽文将几份打印好的表格发到大家手里，“这只是初始金额，明年联赛开始之后，还要看情况增加投资经费。”
“我跟少顷每人占10%就够了，赚点零花钱。”徐策爽快地道，“战队这边就让两位年轻人操心去吧。”
“年轻人？”刘川笑道，“说得好像你很老似的。”
“也快三十了。”徐策有些不爽，“是别人口中的大叔。”
“没关系，你面相看着年轻。”江少顷安慰道，“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别人还叫你帅哥呢。”
“哈，那是因为我本来就长得很帅。”徐策挑了挑眉，很有自信地说。
“没错，我们俱乐部颜值一流，光靠脸也能勇夺冠军。”刘川也很有自信地说。
秦陌：“…”
龙吟俱乐部画风清奇，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板刘川脸皮很厚还经常自夸，结果整个俱乐部的风气都有些奇怪。
能好好开一次股东大会吗？
还好吴泽文把话题拉了回来：“你们先看一下合同，这是律师拟定的初版，需要修改的地方大家用笔标记出来。”
大家开始看合同，总算认真起来。
这份合同总体上来说非常公平，写清楚了墨决战队和龙吟俱乐部各自的权利和义务，并且明确指出墨决战队由秦陌、肖寒共同管理，龙吟俱乐部不得干预战队的内务。刘川说话算数，并没在合同上设置什么坑人的陷阱，他们找的律师显然也很专业，每一条都说得清晰在理。既然对方如此厚道，秦陌也没什么好怀疑的，放下合同说：“合同我看完了，没什么问题。肖寒你觉得呢？”
肖寒：“我中文没你好，你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
刘川建议道：“你们可以再请律师看看，我记得肖寒的爸爸就是律师。”
秦陌说：“没这个必要，签字吧。”
刘川有些惊讶：“你对我们这么放心？”
秦陌平静地说：“信任是相互的，你愿意把战队交给我们，我们对俱乐部自然也信得过。”
他说罢便干脆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整齐隽永。
刘川赞赏道：“够爽快！秦陌都这么爽快了，你们动作也麻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