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景,苏格没别人那种“一美男一萌狗组合巨养眼的感觉,她怒道:孟斯年!”
孟斯年猛地站直,条件反射地把香肠藏到身后,他看向鼓着腮帮过来抱斯文败类的苏格,笑道:“苏格,你真凶。”
“别以为藏起来我就没看到,咱家斯文败类太小了,乱吃东西会死的。”苏格摸着怀里的小狗,瞪着孟斯年,“你这个凶手。”
孟斯年将香肠扔进旁的垃圾桶:“它又没死,我听说狗都爱吃香肠。”
他明明在宠爱它。
“那你就是杀狗未遂的凶手。”说着她转身往外走。
孟斯年跟上苏格,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将她拉向自己:“媳妇儿,我和斯文败类在你心中谁更重要?嗯?”
“你不是刚说不和它比的吗?”苏格噙着笑看他。
孟斯年不搭理她,继续收紧手臂,威胁道:“你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要是我不满意,趁你晚上睡着了我就把斯文败类扔出去。”
店员目送他们离去,喊着“欢迎下次光临”,见两人走远,她立刻又拿出手机和闺蜜分享刚知道的明星的八卦。
回去的路上,孟斯年见苏格心情不错,问她:“和华夫人聊了什么?”
“她说以后多走动。”
“你答应了吗?”
“我说再说吧。”
其实,苏格是想拒绝的,但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变了。
苏格刚才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拒绝,得到的答案是,想要妈妈。尤其是她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温和地笑着,对自己那么亲切。
可是,还是介意。
苏格和孟斯年上楼不久就接到爷爷的电话,他喊苏格去大伯家吃饭,苏格偷瞄了一下孟斯年,低声答应。
孟斯年指了指撅着屁股狂吃狗粮的斯文败类,言简意赅地道:“有你有它,没你没它。”
苏格不甘示弱:“有它有我,没它没我,同居从下周开始,这几天我先和爷爷叙叙旧。”
“下周?”孟斯年皱眉,“过分了啊。”
“我好想爷爷啊。”苏格撒娇。
“呵。”
这晚,苏格刚到大伯家,就收到孟斯年发来的一张照片,是地板上的一小排水,他说,:斯文败类尿了,你快回来收拾。
格格的御狗很斯文:孟哥哥你就帮着擦擦嘛。
孟斯年:别以为叫了哥哥我就会去给它收拾排泄物。
格格的御狗很斯文:老公?
两分钟后,孟斯年又发来一张照片,地板上的水渍已经没了,干净得仿佛都在放光。
苏格失笑,嘟哝道:“幼稚。”
“谁啊?”苏天濠突然凑过来。
“孟斯年。”苏格回道。
苏天濠了然地点着头:“你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苏格瞪他一眼:“怎么没约你女朋友出去玩?”
“她玩狗呢。”
“她说的?”
“对呀。”苏天濠捧着手机,再次往苏格身边凑了凑,“要不要听故事?”
苏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苏天濠你怎么这么脑残?”
“我他妈给你讲故事你骂我干什么?”
苏格不打算与苏天濠多说,感觉以他的脑回路,即使跟他说了江染的事儿他也无所谓,还不如让他自己吃点亏长点心眼儿。
苏老爷子听到这边的动静,拄着拐杖走过来,拍了下苏天濠的头:“怎么和妹妹说话呢?”
“她骂我脑残。”苏天濠指着苏格,委屈得不得了。
“格格又没说错。”苏老爷子瞪他。
苏天濠:“…”
苏格在周五那天下午又见到了华夫人。
华灵接了个电视剧主题曲的活,在公司录音棚待了一天,到晚上也没出来。
苏格和萧树把之前那几首歌的收尾工作做好后准备喊着孟斯年找地方吃晚饭,结果刚出会议室的门,就碰到了华夫人。
华夫人带了一个保温桶,见到苏格,她惊喜地道:“格格也在啊?吃晚饭了吗?我煮了海参汤,我们去找你华灵姐姐一起吃好不好?”
苏格知道这不是给地送的,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华夫人忙喊:“怎么走了呀格格?”
“不想吃。”苏格说。
“那明天来家里吃饭吧?”华夫人从后面喊道。
苏格没说话,孟斯年正好从电梯出来,他看向苏格身后,见萧树一脸无辜,而华夫人一脸焦急,伸手牵住苏格,什么也没问,只说:“我家格格晚饭想吃什么?”
“妈,人家看不上咱们呢,您这么热情干什么?”华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录音棚出来了。
华灵身边跟了几个人,听到华灵的话,都感到很诧异。华灵对谁都很有礼貌,从未与人红过脸,尤其是自己的公司的人,她这么说话,可见和苏格的关系很僵了,而原因…大家看着孟斯年牵着苏格进电梯的亲密样子,似乎…懂了。
“格格是自己人。”华夫人笑了笑,见这么多人在,也没多说,将保温桶拿给她的助理,“累坏了吧,妈妈给你熬了汤。”
电梯中,苏格噘着嘴,说:“除了喝汤,吃什么都行。”
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苏老爷子打电话来喊她回家吃饭。
等她挂了电话,孟斯年冷冷一笑:“去吧,我回家就把斯文败类给扔了。”
“哎哟,我家孟哥哥又闹脾气了。”苏格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走开,瞎蹭什么。”
“不,就要蹭。”
“烦人劲儿。”
“别忘了回家遛狗啊。”苏格吩咐道。
孟斯年:“…”
在大伯家待了一个周末,苏格与大伯母的关系在一起照顾花花草草还有另三只小法斗的过程中亲密了许多,大伯母虽然过于操心又喜欢絮絮叨叨,总体来说是个很好的人。
周一这天上午,苏格上学的路上给孟斯年打了个电话:“你晚上来接我吗?顺便帮我把日用品都搬到你家去。”
孟斯年懒洋洋地说:“想起来你还有个男朋友?”
苏格笑道:“本宫一直挂念着您呐,晚上放学本宫就翻你牌子。”
“那你可能没机会了,车子给你留下,东西你自个儿搬,我下午要飞纽约。”孟斯年用一副十分可惜的语气道,“苏格你知道你多会磨人吧。”
“去纽约干吗?什么时候回来?”苏格问。
孟斯年收起玩笑的姿态,语气稍凝重了一些,他说:“格格,我的心理问题一日不解决,我都是个病人,我要给你一个健康的孟斯年。”
苏格本以为他是出差或者探亲,没想到,他是去看病。
公交车到了站点,“叮咚”一声之后开始报站名,苏格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蹙眉道:“你就是健康的,我从不觉得你在生病。”
“格格,你要下车了。”孟斯年却说。
苏格这才发现她到了学校门口,忙在关门前跑下车。
“那说明我隐藏得很好,”孟斯年接着说,“我不喜欢与人交往,情绪会莫名其妙的低落,噩梦失眠这些问题常有。”
“你愿意和我交往呀,我没发现你情绪低落。”
“仅限于你。”他说,“和你在一起时我总是开心的,怎么会低落呢。”
苏格怔了怔,有些动容:“孟斯年我要哭了。”
“不是在校园里吗?边走边哭别人会以为你被开跑车的美男甩了吧。”孟斯年笑。
“他是甩了我啊,自己跑去纽约。”苏格闷阁不乐地说。
“我想带你去的,但是,格格,我没办法让你看到我接受治疗的样子,这会让我自卑。”
孟斯年说,他会自卑。
苏格虽然从未表示过,但是,她是真的很崇拜孟斯年,他像她无所不能的守护神一样。在苏格的心里,孟斯年给的安全感甚至超越了她的爷爷,而这样一个人,他说,他会自卑。
苏格吸吸鼻子:“我才不去呢。”
孟斯年又笑起来,他比以前爱笑了很多,所以苏格快忘了他生病的事。
孟斯年说:“你和斯文败类在家等我回来。”
“会去很久吗?会电击治疗之类的吗?”苏格总觉得有点紧张,这种感觉像是回到爷爷去香港的那天,惶恐不安,孤独无助。
孟斯年再次失笑:“我在开始那两年最严重的时候也没电击过,不要怕,方式很温和的。”
“你为什么才告诉我呀?”
“我在和你闹脾气呗。”
苏格:“…”她后悔了,她这个周未就应该陪他的。
“其实是刚和医生预约上,他最近正好有空,所以就立刻订了机票。”孟斯年声音很温柔地对她解释。
“谁和你去?”
“Yoko。”
苏格:“…”莫名有点心疼Yoko,他似乎刚从香港回来。
“Yoko说,他儿子快忘了自己还有个爸爸。”对Yoko,孟斯年确实有些歉意。
苏格被逗笑:“给他加工资。”
“嗯,加了。”
“几点的飞机?我想送你去。”
“你乖乖上课,我见到你可能会舍不得走了。”
“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要走很久很久。”苏格继续委屈地道。
“可能要待一段时间。”孟斯年犹豫道。
“那我就出轨。”苏格威胁道。
孟斯年顿了顿,说:“那我就自杀,我跟你讲,我有病!”
随即,两人一起笑起来,因为突然离别而带来的伤感情绪都变淡了。
孟斯年走后,苏格就搬去了他家,从此一人一狗过上了看似幸福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平时没课的时候苏格就会在家写歌,因为接触了编曲,所以在写歌这方面她似乎更得心应手了,不写歌的时候就练习小提琴。斯文败类很喜欢听音乐,每次她拉小提琴它都惬意地四脚朝天地躺在它的敞篷狗窝里眯着眼睛听。
苏格拍了很多斯文败类的卖萌照发给孟斯年,因为时差,也因为治疗,他的回复总是不及时,有时甚至能过天。
苏格也不在意,碰到他有时间就聊一会儿,他从不说治疗的事,她也就不问。
早晚遛狗的时候苏格会在便利店买份便当,刚开始时店员还不太好意思,不和她说话,后来熟了,直接问她:“好久没见孟先生了,他去了哪里?”
“出差了。”苏格说着又叹了口气,“我和斯文败类太能吃了,孟斯年要养我们的话就得努力工作,压力太大。”
店员:“…”住千万豪宅的人还担心吃不上饭?
有次在大伯家,苏格和苏老爷子提到了华夫人,两人意外碰到的事她及详细说,只说那边想和她常来往。苏老谷子对这个曾经的儿媳妇很是不满,不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觉得她这么多年来对苏格不闻不问太狠心,不过,他最后还是说:“格格长大了,你想做什么不用征求我的同意。”
苏格不想介入华家的家庭,对华夫人也心存芥蒂,所以,当华夫人周末又打电话来让苏格去家里吃饭时,她说:“您不用费心张罗了,我周未要和大伯母学插花,还有,我们以后还是别联系了,我觉得不太方便。”
“格格…”
“再见,华夫人。”
苏格以为她和华夫人就这样再次做回陌生人了,没想到第二天,华夫人直接带了个多层饭盒过来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敲开了孟斯年家的大门。
华夫人笑容可掬地道:“我记得格格最爱吃妈妈做的蛋糕,这几种口味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
苏格让开了路让她进去将饭盒放到餐桌上,顺手给她倒了杯水,说:“我以为我昨天说明白了。”
华夫人笑容渐消:“既然知道了你的近况,知道你在哪里,妈妈总是忍不住地想关心你看看你。”
苏格没说话,抱着斯文败类窝进沙发中玩去了。
华夫人见她还像是小孩心性,笑道:“格格打小就喜欢猫猫狗狗,这狗是你和斯年养的?”
“嗯。”
“真可爱,叫什么?”
“斯文败类。”
“…”
苏格挠着斯文败类的肚皮:“您不用努力找话题,还有,蛋糕以后也不用再送了。”
“你要是喜欢,我当然还要送,不知道那些还够不够你和斯年吃。”华夫人很快调整好心态,那笑容亲切自然得仿佛两人之间没有隔阂。
“他有事。”
“这样啊。”华夫人似乎想到什么,酝酿着怎么开口,半响,她说,“上次在千棠是华灵不对,你别生你姐姐的气,她那臭脾气都是让她爸爸惯的…”
“对不起,我还要出门,您请回吧。”苏格突然懒得应付她,她站起身,穿过玄关,打开了大门。
华夫人错愕了良久,又慌忙尴尬地起身:“格格生气了吗?妈妈说错话了?”
“华夫人,”苏格看了眼餐厅方向,“您的心意我这次收下了,这就当咱们的散伙饭,饭盒我洗干净会给您送去,还是那句话,希望以后别联系了。”
华夫人走后,苏格的心情一落千丈,连斯文败类打滚卖萌都没逗笑她。
苏格本不想弄得两人关系太僵,毕竟多多少少还有些母女情谊在。但华夫人此行的目的与说话的语气,实在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华夫人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似乎都在为华灵考虑,仿佛华灵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对苏格,客气生疏,就差说“请求”一字了。就华夫人这区别对待的态度,苏格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答应与华家往来。
华夫人回家后发现工作狂华灵竟然破天荒地在家吃着水果看着电视,见她回来,华灵忙起身:“妈妈,孟斯年把公司全权交给萧树了,听说要休个长假,他带苏格玩去了吗?妈妈,我们去找孟伯母好不好?”
华夫人忙安慰她:“没有,苏格没跟斯年去,斯年可能真有事,你别急。”
“你怎么知道?”
“我刚从斯年那儿回来,做了些吃的给苏格送去了。”华夫人边说边换鞋。
“苏格在孟斯年家?”
“…对。”
“他俩同居了?”华灵说话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变了音调。
“好像是这样。”华夫人叹了口气,“灵灵,你听妈妈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关注自己的事业,斯年既然心有所属那他就不是你的良人…”
“我不想听,妈妈你不要再对苏格好了,也别巴结她,我不喜欢,我们去找孟伯母聊聊好不好?”华灵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华夫人确实一直想去找孟夫人聊聊苏格和孟斯年的事,华灵却想着让她去告状,似乎要把希望转移到孟夫人身上。华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地道:“你孟伯母是个很开明的人,她有自己的判断,我们还是不要干涉别人的家事了。”
“刚在一起就同居,孟伯母一定会不高兴的。妈妈,我们去看孟伯母嘛,就当是聊天,不要刻意说。”华灵缠着她,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这天下午,华夫人被华灵缠得没法,便和华灵带着蛋糕去了她孟家的大宅。
孟夫人似乎有很多话想和华夫人谈,但又碍于华灵在场,两人只随意地寒暄着。最后还是华夫人先提起正事:“那天碰到了斯年和他的女朋友,小姑娘挺可爱的。”
孟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也见过一次,挺喜欢的。”
华夫人笑起来,点着头:“挺好挺好,这也是缘分,兜兜转的…”
华夫人停住了嘴,看了眼华灵。华灵也没深究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偷偷地扯她的袖子,让她聊正题。华夫人却什么都不再说,华灵有些着急,忙道:“孟伯母,听我同事说他们俩刚在一起就同居了?”
孟夫人又看了眼华夫人,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孟夫人笑了笑:“年轻人的事我是不太管的。”
“确实,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知道分寸。”华夫人跟着附和。
华灵又偷偷地拽了下华夫人的袖子。
孟夫人想了想,又道:“你看这样吧,等斯年休假回来,我让他们先订个婚。”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华夫人的手,算是给她一个承诺让她放心。
“那还得看斯年的意思。”华夫人说。
“斯年喜欢小格格喜欢得紧,他巴不得早点订婚呢,”孟夫人笑起来,“这样也好堵住那些好事者的嘴。”说完,她看了眼华灵。
华夫人忙说:“这就好,到时候华灵听到谁在背后嚼舌根也可以帮着澄清。”
华灵看了看孟夫人,点了下头。
从孟家大宅出来,华灵就极其不高兴,华夫人也没哄她,直到到了家,华夫人才说:“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把你培养到今天这个成就,可不是让你半途而废的。”
华灵一听华夫人如此严肃地与她说话,忙解释:“我没有半途而废,我不会耽误工作的,我只是不喜欢苏格。”
“不喜欢就努力去喜欢,你和你老板的女朋友为敌,还想不想继续发展了?”华夫人已经很多年没如此强硬地对华灵说话了。
华灵也来了牌气:“你刚才在孟伯母家怎么什么都不说,让孟伯母阻止他们在一起啊。”
“你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点招数?还不够让人笑话的,几岁小孩子?”即使华灵闹脾气,华夫人也没缓和态度,语气越发严肃,“我劝你,好好哄哄苏格。”
华灵能有如今的地位,华夫人为此付出了多少华灵最清楚。可以说是华夫人一手将华灵捧出来的,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华灵出任何差错。
华灵红着脸倔强地抬着头,半晌,一句话没说,气呼呼地跑回房间,“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五月中旬的太京,像是一下子进入了夏季,每日都是烈日炎炎。
这天苏格从校乐团训练完,和抱怨她有了孟神忘了闺蜜的穗穗一起吃了个饭。对于穗穗的抱怨,苏格丝毫不觉得有歉意,并表示:“你知道你和你男朋友整日卿卿我我时我的心情了吧?”
穗穗说:“复仇的狗粮来得太快,让我猝不及防。”
吃完饭后,苏格回宿舍拿了些夏天的衣服回到家已经近十点,斯文败类看到她高兴地用小爪子一下一下挠着她,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萌得苏格抱着它捏了半天才撒手。
收到孟斯年信息的时候她刚带斯文败类从楼下溜达回来,孟斯年问她睡没睡。
苏格一手拿着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一边回着消息。
格格独守空房:准备洗澡。
孟斯年:脱了?
格格独守空房:脱了上衣了。
发出后的下一秒,孟斯年立刻发来视频请求。
苏格:“…”
苏格默默地又穿上刚刚手快脱下去的T恤。
孟斯年那边阳光明媚,身后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纽约市区的高楼大厦比起太京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苏格穿着整齐,孟斯年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苏格勾着嘴角笑得得意:“流氓。”
孟斯年不以为耻:“我跟你客气什么啊。”
苏格笑意更浓“你这是在哪儿?”
“在奥尔蒂斯医生这里。”
奥尔蒂斯是孟斯年的心理医生,孟斯年很少提及这方面的事,今天竟然直接在诊所和她开了视频,苏格深思了一下原因,得出结论,没什么比耍流氓更重要的事。
他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钟。
苏格问:“还没开始治疗吗?”
“医生马上过来。”孟斯年话音刚落,苏格就听到了开关门声以及说话声。
奥尔蒂斯医生声音温和,他和孟斯年说的是德语:“早安,我的朋友,今天天气真好,昨晚睡得好吗?”
好像外国人都喜欢聊天气与睡眠。
“还不错。”孟斯年回道。
“你在和谁视频?”
“抱歉,是我女朋友,我以为您还得过一会儿才来。”
“没关系,你们聊,对了,你和你的女朋友相处时会经常性的烦躁以及提不起精神吗?”
“从没有过。”
“哇哦…我想看看你们的相处方式可以吗?”
孟斯年将视线移到屏幕上,还没说话,苏格先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了,我非常愿意加入到你们的治疗中。”
“只是继续让我们聊天,你这么斗志昂扬的干吗?”孟斯年失笑,“我去沙发上坐着,我要一直说德语吗?”
苏格认为这就是帮助孟斯年治疗,她当然要斗志昂扬。
“不用,我们随意些,你当奥尔蒂斯医生不存在就行,”苏格将手机放到茶几上的支架上,顺手抱起斯文败类,抓着所文败类的爪子冲地晃了晃:“斯文败类,和斯年哥哥打招呼。”
斯文败类却根本不去看手机屏幕,低着小脑袋伸看红红红的小舌头舔着苏格的手指。
“别让它舔你。”孟斯年突然说。
“为什么?斯文败类喜欢我才舔我。”
“你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允许它不可以舔你。”他面无表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