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中,正走出四个人。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手拿枪,一手拿着面包,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囚服。
米渔脑袋嗡的一下,转身就要跑,却听一个女人怒呵,“站住,再跑打死你。”

 


隐形,富豪

米渔顿住,不敢再跑。
“转过来?”那个声音再次说道。
米渔心里直骂娘,她果真会吸引各种灾难,刚车祸就遇到了逃犯,这是怎么一种概率。
“快点。”那女人呵斥。
米渔慢慢转过身,满脸无辜的合了合睡袍的衣襟。
“妈的,那大妈骗我们,说什么主人都出门了。”一个黄毛寸的男人气愤道。
“我都说去检查一下房子你不去,要是我们出来的晚点让这女人报了警咱们全…”另一个黑脸黑瘦的男人骂黄毛寸,还没说完被那个穿囚服的男人打断,“都别吵了!”
立刻,怒斥的黑脸男人和准备反驳的黄毛寸都噤了声,想来这逃犯是他们的老大,那个刚收起枪的荷叶头女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米渔,见她弱柳扶风的样子嗤的一笑,“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男人,这不仅不会救了你,更可能让你陷入更绝望的境地。”
米渔微愣,明白了那女人的意思,她不敢再和那三个男人有眼神接触,低着头想该怎么办。
“洪哥,这女人怎么办?”黄毛寸在米渔转过来的一刹那眼睛一闪,米渔本就娇媚却又穿了一件较性感的睡裙,这明显勾引人来了。
“小妹妹,你好好配合我们的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洪哥走上前,低头对米渔说。
米渔立刻点头。
“这房子中,除了你和她还有别人吗?”洪哥说着看了眼地上的阿姨。
米渔摇头。
“可别撒谎,一会儿我们要搜出来的话你可要受点苦头了。”洪哥威胁道。
“这房子中只有我和阿姨。”米渔肯定的说,可是她话音刚落,那黄毛寸突然冲了过来,扯开米渔睡袍外襟,他指了指她锁骨处的吻痕,“别跟老子说这是那扫地大妈搞的!洪哥,有男人!”
“他今天早晨就离开了,”米渔立刻说,“你们看院子里都没有车子。”
他们觉得她说的似乎在理,不过洪哥还是让那两个男人楼上楼下看了一遍。
“你这遮阳板怎么放下来?”洪哥搂着那个荷叶头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研究着怎么让外面的人不能透过玻璃看到他们。
米渔乖乖的找来遥控器将遮阳板降下来,“只这一边降就好,阳光照射不到的不用。”那洪哥指挥道。
看来这人做事极小心,他怕整个房子玻璃全挡上会让人起疑,只让米渔遮太阳直射的这一边,这样正好还挡住了客厅沙发处,米渔本想将遮阳板全放下来,想着这样云苏回来一定会发现蹊跷,现在倒好,他一定会以为她怕晒,因为之前她就那么抱怨过。
“给那个大妈松绑吧,你俩最好乖乖的,我们在这里躲一会儿就走。”洪哥说完,半眯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那荷叶头的女人哼了一声,起身去帮阿姨解绳子,米渔依旧站在原地,乖乖的,不说话也不动。
洪哥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半睁眼睛看了她一眼,“真乖。”
电视上还在报道在第七号公路囚车被劫事件,洪哥全名洪科,是一个月前燕潭珠宝展上抢劫犯的头目,当时他们逃离的时候因为车子失控冲进了一家咖啡馆,洪科因为被车门卡住而没有逃跑,其他三名犯人全部逃脱,特警抓住他的时候,他的车里洒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洪科似乎对新闻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很感兴趣,竟然在新闻评价他危险恐怖的时候没有勒令米渔关掉电视。
米渔发觉他脸色有些发白,靠在沙发上也显得很无力,“洪哥,你没事吧?”那女人帮阿姨松绑后坐到洪哥身边,满脸担忧,米渔这才注意到,他小腹处,正向外流血,怪不得他们不向树林中跑去而来到这栋别墅,原来是洪科受伤不能跑。
“有没有医药箱?”荷叶头女人问米渔。
米渔点头,“在储藏间。”
“你去拿。”
米渔心中一喜,刚要转身走却被拦住,“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拦住他的是黄毛寸。
黄毛手里一手拿了个医药箱,一手拿了个手表。
“百达翡丽的?”显然那女人很识货,果然是珠宝大盗,业务很熟练。
“这比我们抢的珠宝值钱。”黄毛寸将手里的医药箱扔茶几上后立刻去研究另一只手里的手表,那是云苏昨晚上睡前脱在床头柜上的。
那女人打开医药箱开始给洪哥处理伤口,米渔看了几眼,猜想应该是子弹灼伤,不算太深,但在腹部长长一条看起来很是狰狞。
这时候那黑脸男人也走了过来,而且很滑稽的一手拎了一只高跟鞋,“洪嫂,瞧我拿的什么?”
洪嫂抬头看去,在接触到那双鞋的一瞬间她眼睛突然锃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OMG,我一定眼花了,这不可能!”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棉球跑了过去。
那人手里的鞋子是云苏前天带米渔来后送给她的,还是云苏托国外的朋友费很大劲弄来的。
这款鞋子设计师那累赘的名字就不说了,单说这鞋子上的宝石,共642颗,看一眼都觉得奢侈,熠熠生辉简直晃的人眼晕,而且市面报价绝对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云苏跟米渔说东西都可以讲价,他买的很便宜,就算他说可以讲价但再便宜也不可能2毛一斤的白菜价买来,米渔当时是惊讶的,在他看来,云苏虽然有钱但没想到是这么有钱,当知道他可以轻松买得起这么贵的鞋子的那刻,米渔就觉得云苏和老王的身家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云苏的解释是,云礼很会挣钱,当他把从小到大的压岁钱给云礼投资的时候,他得到的回报是翻了几十翻的。
当然,米渔想,他当年的压岁钱也不会少哪去。
“洪嫂,我记得你一直对这个鞋子流口水,怎么样,试试?”黑脸男人将鞋子递给洪嫂。
洪嫂小心翼翼的接过鞋子,“我记得这鞋被一个克罗地亚人买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在哪找到的?”
“就衣帽间的鞋柜上。”黑脸男人说。
“这一定是A货。”洪嫂拿着鞋子细瞧,可是越看越觉得吸引人,A货也A的太好了,她虽然觉得是假的但依旧舍不得放手。
“这表是真的。”黄毛寸将手中的放大镜塞进衣兜,一脸兴奋,“87年产!”
这话说完,连闭目养神的洪哥都坐了起来。
“你这鞋子是真的假的?”洪嫂见那百达翡丽是真的,立刻满脸期冀的冲到米渔面前。
米渔身边的阿姨吓了一跳,忙向米渔身后躲了躲,米渔告诫自己镇定,她将云苏套在她手上的鸽子蛋藏身后,然后看向洪嫂,镇定的摇了摇头,“假的。”
“你们觉得这手链扔茶几上合适么?”这时候,洪哥将茶几底座上的一条豹子镶钻手链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洪嫂还没激动,小黄毛先惊呼一声,再次掏出放大镜开始研究起来。
“你觉得要是真的,她能这么随便一扔?我要有这些东西,一定用全世界最安全的保险箱来存放!”洪嫂有些不敢相信这些难得的价值连城的珠宝会让这女人这么对待。
米渔无辜,那手链是云苏在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戴她手腕上的,她醒来觉得有些沉就随手摘了扔到茶几下面,她没想到这无心的动作会让这些江洋大盗对他家东西产生如此怀疑,云苏很有原则的,他怎么会买什么A货。
“欢迎来到皇宫!”那黄毛寸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突然大张开双臂大喊一声。
“真货?”洪哥凑上前急急的问。
“以我十几年经验担保,这就是1991年高价拍卖后消失于众人眼前的那款卡地亚钻石豹形手镯!”黄毛寸还举着三根手指,像是发誓。
一阵沉默后,四个人突然大笑起来,洪嫂急急的要试戴,黄毛寸和黑脸男人击掌,“这简直是中国赫氏堡,我再去楼上看一下,刚看到了几幅画,以为是仿品。”
说着小黄毛兴奋的跑上了楼。
“我找了它多少年了可是你现在却像垃圾一样把它随意的乱扔?”洪嫂阴阳怪气的对米渔说。
米渔没有说话,而是看她戴上自己的手链又准备去穿那双鞋子感觉很不爽。
“喂,你看我干什么?”洪嫂的脚比米渔大,那双鞋子她穿不下去就硬塞,看的米渔直心疼,洪嫂发现米渔幽怨的眼神,有些气愤。
“这是我的鞋子。”米渔说。
“no,no,no,这是我的了。”洪嫂十分不要脸, “你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了。”
果然是一伙强盗。
他们高兴了,米渔要哭了,她竟然不知道云苏给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值钱。
“我们去抢什么珠宝展,来他家随便拿两件东西就够了!”黑脸男人说。
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个远离市区隐秘在树林中玻璃别墅竟然如此有货。
“你是谁?”如此财力,洪哥开始怀疑米渔的身份了。
米渔有问必答,“一个普通的研究生。”
“家里干嘛的?”
“开饭馆的。”米渔说。
“看样可能是哪个富商或大官包养的。”黑脸男人说,“扔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车都不留,这个金屋藏娇太绝了。”
米渔额头在滴汗,太能编造了。
就这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了,屋里所有人都噤声,洪哥将阿姨拽了过来用枪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怎么说你知道?出一点差错你们全死。”
将门口视频通话打开,见门外是警察,米渔差点没哭了,但多次置身危险的经验下让她看起来极其镇定,“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大门外的一个便衣出示了证件后说,“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没有,我刚刚起床,家里就我和一个钟点工阿姨。”说着米渔还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们进去看看。”那警察说。
米渔眉头一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警察,而且这里离市区比较远,我要为我自己的安全考虑。”
那警察也知道自己没有搜查证,不好再说什么,又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不要外出一类的就带着身后的几个拿枪的特警离开了。
“做得很好。”洪科夸赞着将手枪放下,那位阿姨已经吓到腿软。
“先生,你流血了。”米渔看到他腹部血越来越多。
“你快坐下,我给你擦一擦。”洪嫂急道。
“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帮忙,我是学医的。”米渔说的诚恳。
他们互相眼神示意了一番,最后决定相信她,“你来吧。”
米渔低头慢慢走过去打开医药箱,她每用一副药就和洪嫂解释一下作用,也就三两分钟,米渔就将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后包扎好。
“小姑娘,来,说说你的金主是谁?”洪嫂对此很好奇,在她看来,如此手笔的人,定是某个社会名人。
米渔汗颜,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说,“其实,社会上有很多隐形富豪。”
“是的,是真的。”在地上研究框画的黄毛寸再次激动了。
“洪哥,我觉得事情不妙。”洪科的衣服被血浸湿,黑脸男人说去给他找衣服,可是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拿的却是一套军装。
“这是谁的?还是个中校?”洪科伸手接过衣服查看。
话刚问完院子里的铁门就无声的打开了,随即云苏的车子开了进来,几个人立刻站起身手摸向枪,“是谁?”
“我男朋友。”米渔想的是怎么阻止云苏进来。
因为太阳毒辣,云苏没有把车子停在院子里,而是拐了个弯停在车库前,他喊道,“小鱼儿,把车库的门帮我打开。”
米渔看了眼洪科,洪科点头,她走到门口点了车库门的按钮。
“他就是那个中校?”洪科问。
米渔点头。
“收拾,我们暂避一下。”几个人特别利落,将他们来过的痕迹立刻清理干净,洪嫂捂着阿姨的嘴藏在了拐角,洪科带着米渔躲在了楼梯后,“千万不要开枪,武力偷袭最好,实在不行我再拿这个女人威胁他。”洪科这么吩咐。
云苏拎着两袋子东西从车库出来走进房子,当他看到遮阳板的时候还笑了一下,“怕晒躲到书房好了,小鱼儿,我买了你爱吃的鱿鱼干。”
客厅静悄悄的,没有米渔也没有阿姨,云苏眉头一皱停住脚步,悄然间深呼吸了一下,随即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看了眼地毯,若无其事的转身,“你这个懒猫,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云苏像是要上楼,他慢慢走到楼梯口,刚一抬脚还没迈上去却突然一转方向,低头后撤脚下生风狠狠的踹在了后面袭来的那人肩膀上,那是个女人,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云苏脚刚一落地另一边凌厉的一把匕首就刺来,他抬脚去挡,叮的一声响后震开那人,那人后退几步,云苏伸手抽出腿上的匕首一个地翻再狠狠一划,那人还没站稳手上就又一吃痛,手中的匕首叮的掉落在地,男人的虎口也跟着鲜血直流,第三个人见识到了云苏的厉害选择不去硬碰硬,那人是黄毛寸,他拿着枪对云苏说,“举起手来,再动我就开枪。”黄毛寸从一侧拐角闪了出来,他没有和云苏动武,而是用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云苏没有回头,而是慢慢的举起手,黄毛以为势在必得,刚要对楼梯后的洪科表示胜利,却不想云苏那举起来的手突然改了方向,黄毛寸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枪就被云苏从前面握住,黄毛寸一急就要开枪,却怎么都按不下去,前面那个速度极快的男人似乎很熟悉他的枪,知道卡住哪里他开不了火,黄毛寸想要抽回手枪却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云苏在前面握住,再一个翻转,黄毛寸随着云苏的转身他也被掀翻在地,云苏制住黄毛寸,手下毫不留情面的拉掉他的胳膊。
“我脱臼了,好疼,啊,好疼。”黄毛寸大叫起来。
“住手,再动我杀了她。”这时候,躲在楼梯后的洪科再也站不住了,他压着米渔走出,手上的枪抵在米渔后脑。
作者有话要说:纯装逼的一章。
这章完全体现出作者的拜金。
哎,没被教育好。
明天继续更。
苏苏大显神威。


真相,大白

云苏听到背后那个威胁的声音,慢慢的转过了身,米渔被洪科挟持着,他用一把54式手枪指着她的头,似乎是习惯了,米渔并没显得多紧张,她只是用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看着云苏,好像在说,又来了,哎,我又被人指着头用来威胁你了。
“把匕首都放下,踢过来。”洪科躲在米渔身后,显然是感觉到了云苏强大的威胁力。
云苏看着他,慢慢躬身将匕首放到地上然后伸脚一踢,匕首划了长长一条直线后停在了洪科和米渔脚下。
这时候后面三个人也都站起来跑到了洪科那边,他们一个人捂着肩膀、一个人捂着胳膊、一个人捂着手,十分狼狈。
“洪哥,我们太轻敌了。”黑脸男人的虎口处还在不停的流血,可见云苏割的有多深。
洪科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流血过多还是因为云苏几招就撂倒了他们多半人而感到恐惧。
云苏冷着脸看着他们,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精明与无畏,让人猜不透他在打算着什么,也就越发的觉得不安。
“把他杀了。”洪科小声和黑脸男人说,“他现在没有武器还受牵制。”
黑脸男人显然有些犹豫,这个长的像个花包实则战斗力满级的男人真的挺恐怖,瞧瞧他穿的什么,没有弹性的工装裤,就这样的束缚下他也能施展开,几下子将他们三个战斗力一直不弱的人给撂倒,过去后不知道谁杀谁呢。
“快点。”洪科催促。
他们之间的耳语米渔听得清晰,见他们起了杀意,她一阵惊慌,“我给你下了药,你们要是伤害他,你也活不了。”
米渔突然的开口让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见她是和洪科说话,洪嫂立刻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洪科摇头,“她在骗人。”
“说说你怎么下的?”洪嫂问米渔。
“刚才用的药其中两种不能用在一起,不然他的伤口会疼痛难忍,然后慢慢发炎肿胀直至腐烂。”米渔的脑袋还在人家的枪口下,但说这种威胁的话都毫不含糊。
她话音一落,洪嫂脸色就变了,骂着伸手就要打米渔,在还没落下的那一刻,洪科突然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眼睛充血的弯下了腰,米渔反应也快,伸手就去抢他的枪,可就在这种剧痛下,洪科还攥的紧紧的,千钧一发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扣动了扳机,咣的一声,枪响了!
所幸没有波及到云苏,子弹射穿了一个花瓶,花瓶碎片崩的到处都是,云苏在米渔抢枪那刻就已经冲上前要动手,但始终是离的太远,黑脸男人速度很快,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比到米渔的脖子上,对瞬间就近在咫尺的云苏呵道,“退回去。”
而洪科忍着剧痛一直没松开手中的枪,洪科脸色变得更白了,他用枪座敲了一下米渔的头,“贱人!”
米渔吃痛闷哼一声,因为后面有枪脖子上又有匕首,她丝毫没敢动,虽然很想去揉揉脑袋。
云苏见米渔被打,眼中杀意突然迸现,惊的洪科立刻拿枪指着他,“你想干什么?”
云苏也不动,只微眯眼睛盯着他,这让洪科都有些发憷,只觉得拿着枪对着他才能感觉到有一丝安全感,“你,继续后退。”
显然,云苏真的给他们吓到了。
“我们得赶紧走了,刚才枪响一定会引来警察。”黄毛寸一手托着胳膊,满头是汗对洪科说。
“给我解药。”洪科用枪指着云苏,反而威胁起米渔,“不然我立刻开枪。”
“他车库里不是有车么,我们冲出去找医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黑脸男人急道。
“全杀了。”黄毛寸建议。
就在洪科犹豫的瞬间,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门铃声就像是催魂咒一样让这些人立刻精神紧张的无以复加,黄毛寸拿出子弹,用腿夹着手枪,一手上子弹,“老子和他们拼了。”
洪科让他镇定,“应该不是警察,警察再来的话不会再按门铃了,你去看看,小心点说话。”说着,洪科用枪指着云苏,示意他过去,黑脸男人手里的刀子又向米渔脖子上压了一压以示威胁。
云苏看他们一眼,无声的扭头走到门口,打开视讯。
“对不起先生,因为我女儿生病了所以我来晚了。”门外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没关系,我的兔子已经好了。”云苏接话。
那人立刻说,“它们到底什么毛病?”
“应该是被笼子上的铁丝刮到了,四只都受了伤,早上我见你迟迟不来,就给上了药,麻烦你跑一趟了,请回吧。”云苏说完也不等那人说什么就关了视讯。
“那人是谁?”洪科立刻问。
“兽医,我后院养了几只兔子,以前他来给打过疫苗,这次它们受了点外伤,我就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云苏解释。
几个人互换了眼神,似乎都没察觉不妥,洪科忍着疼,命令云苏,“你去把车子开出来,送我们出去。”
云苏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你们愿意逃哪去就逃哪去,车子送你们也行,只要你们别伤害她,车钥匙在这,你们走吧,我不会报警。”这是云苏开口和他们说的第一段话,他将车钥匙扔到了茶几上。
洪嫂让洪科靠在黄毛寸身上,她伸手去拿车钥匙,“快走,我们别等了。”
接着,洪嫂和黄毛寸架着洪科向外走,黑脸男人将刀子架在米渔脖子上用米渔挡住自己慢慢后退,“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你要动一下我就在她脸上划一刀。”
“你敢。”云苏有失冷静。
“不信试试?”那人只从米渔身后露了一只眼睛在外面。
“我不动。”云苏摊开掌心举了一下,像是安抚他。
黑脸男人显然忌惮云苏,一直躲在米渔身后,走的十分缓慢。
“我靠,车库门打开!”黄毛寸从外面喊道。
“等会。”黑脸男人继续向外退,直至走出房子大门,“开车库门,你可以动了。”
“开那个迈巴赫。”他们几个走进车库,黄毛寸似乎对云苏的另一辆车子感兴趣。
“那个军人呢?”洪科见黑脸男人压着米渔进来。
“在房子里。”
“你为什么不一枪崩了他?”黄毛寸气急。
“不对,不对,我们快走,刚才那个兽医有问题,大老远的来看诊,来回车费都不要就走了?”洪科突然意识到不对,他也越来越虚弱,让几人扶他坐进副驾驶,“洪嫂你来开车吧,你伤的轻。”
“把这女的杀了,敢和老子玩阴的。”洪哥靠在椅子上吩咐。
“你不能杀我,你身上那毒只有我能解。”米渔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