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被他逗的笑个不停,司羽左瞧右瞧也不像是大山里的人吧,而且从学识和素养来看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教育出来的,阿伦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了,“行,这些都不在考虑之中,但人品你得了解了解吧?”
“啰嗦,”安浔觉得阿伦说话和她家长辈一样,“我和他没什么,上车吧,送你回家。”
阿伦晚上要值班,他们将他送到了派出所,回程路上司羽接到大川电话,那边似乎说着什么哪里有夜场继续high要不要一起,司羽只说不去,连理由都没给。
于是,只剩他们两人的车厢,又安静起来了。
太阳已经落山,只余一片火红橙黄在洒在西方的天空上,车子迎着余辉行驶着,安浔趴在车窗边,吹着暖暖的风,心情舒畅。
安浔的头发依旧飞舞张扬着,司羽的鼻尖嘴唇被她几屡发尾扫了数下,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总能让人忍不住多呼吸几次。
安浔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太不服管教,伸手将它们绑在了身后,随即扭头看向安静开车的司羽,“想什么呢?”
司羽挑了下眉稍,也没看他,淡淡回答道,“在想怎么和你有点什么。”
“…”他这是听到自己和阿伦的说话了。
安浔依旧用沉默对待他的撩拨,转身继续趴在车窗上吹风。
司羽的记忆力很好,走过一次的路便知道怎么回去,红色大门出现在安浔眼前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安浔开门进去,奇怪的看了下院子里的灯,伸手按开了大门后的开关,“我开着灯走的呀,谁把我灯给关了。”
安浔以为长生伯回来了,屋里屋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人,司羽倒是镇定,已经拿了书坐到院子里椰子树下看起来。
他见安浔溜溜达达的四处瞧着,提醒道,“去把烂裙子换了吧。”
安浔这才放弃探究灯的事,回房间前她对司羽说,“我晚饭不吃了,今天可能会在画室呆一宿。”
“好。”司羽从书后抬头看她,轻轻应着。
安浔镇定自若地开门进屋,心里却被弄的七上八下的,她觉得两人刚刚的对话跟老夫老妻似的。
汀南的夜晚很静,沙滩上游玩的人们早早离去了,没有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汽笛声,远离一切现代化的噪音,只余下风鸣和海浪翻滚声,这样的环境下,人的心也都跟着静了下来。
安浔打开画室的窗户,呼吸着外面混着海洋味道的空气,心虽然静了,但依旧没有创作灵感。
似乎自从易家提出订婚,她为了尊重过世的母亲表示同意后,就再也画不出东西了。
有了束缚感,失去了自在的心情,本以为汀南会让她有所好转,可画出来的东西她都不忍再看第二眼,想来问题还是出在家里那边。
安浔鼓起勇气给父亲拨了电话,过了这么两天,他或许已经气消,毕竟是个儒雅的学者,总会能心平气和的处理事情。
安浔将母亲的愿望说给了父亲听,油嘴滑舌连蒙带骗的说的动容,差点惹得安教授落下泪来,安教授有所触动也无心批评安浔毫无责任心的逃婚,匆匆将电话给了安非的妈妈便躲一边伤感去了。
安浔用了所有会的夸人的话又哄了安非妈妈一会儿,安非妈妈一高兴,张嘴就向她保证一定会劝两家和平的解除婚约,安浔这才放下心来。
一切都好起来了。
安浔刚挂断家里的电话助手窦苗就打来了,她无非是来催画稿的,毕业作品需要慎重对待,三个月后还有个画展,需要大量的作品,可安浔不敢告诉窦苗,到现在她一幅都没画出来。
又撕了两幅画后安浔去地窖翻出了一坛长生伯藏的酒,想也没想的便闭着眼睛喝了一整杯,呛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满嘴的辣味,心被烧的火热。
谁说酒是香的。
月上中天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司羽似乎看书看累了,满是外文的医学著作被随意的放到胸前,他安静的靠在躺椅上睡着。
安浔过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如两人第一次见面。
她小心的蹲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会,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她并没有用力,想着或许还要继续戳的时候,司羽已经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安浔收回手,依旧保持着蹲立的姿势凝视着他,眼睛水润,脸色潮红的问,“现在可以许愿吗?”
司羽拿起书放到一边的石台上,回身仔细打量安浔,安浔回视他,安静的等着回答,极有耐心似的。
司羽在这样的眼神下败下阵来,低头浅笑,随即抬眼回答道,“可以。”
安浔的眼睛猛地一亮,张嘴便说“给我当模特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食言了,总以为这一章会写到画画那桥段。。
结果还要下一章。。额。。。我其实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我家司羽全~裸。
或者弄个什么盖盖也行,最近扫黄打非那么严,再给我扫了,如花少女,监狱里聊此残生…
依旧惯例,三月三号前,都隔日更。
最后一句,祝开学的小朋友们,开学快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就是最近微博在讨论蹲着与教养的问题,我让安浔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我的站队!
对,我们安女神就蹲了。
我家孔荻也喜欢蹲着。
蜘蛛侠也天天蹲着。


午夜画室

司羽坐起身,低头看她,两人脸离的极近,安浔意料之外的没有闪避。
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坐着,”安浔睁着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着就好。”
当司羽跟着安浔进到画室的时候,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有什么依据。
画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叶子从敞开的窗门外伸了进来,和纱帘一起被风吹的晃晃悠悠;东边的墙面挂满了各种画作,大大小小,形状不一;北边摆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画板和颜料;正中间是一个扔满了画笔、水盒的工作台。
安浔随意的将地上的纸团踢到废纸篓附近,径直走到工作台开始选择画纸画笔,司羽弯腰捡来一个纸团打开,上面是画了一半的静物写生,虽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来画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个欧式复古的双人沙发,司羽走过去,“坐这里?”
安浔正在将纸固定到画架上,听到他的问话后,半晌才慢悠悠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说道,“可以脱掉衣服吗?”
司羽一愣,他洗过澡后只穿了T恤和短裤,本还想问她用不用换套正式点的衣服,没想她并不需要衣服。
怔愣只是一瞬间,司羽的神情立刻变得玩味起来,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看着安浔,“全脱?”
安浔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旧紧盯着司羽,“全脱。”
司羽挑着眉梢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情绪,可安浔安静的厉害,只是眼睛睁的比平时大,看人更加直接和专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么话也没说,伸手脱了身上的T恤。
安浔眼神不自觉的下移,胸肌,有,腹肌,有,人鱼线,有,非常好。
只是那颗早已习以为常的心不知怎么突的一跳,安浔一惊,忙垂目去拿笔,或者是想摆正画纸…
司羽随手将衣服扔到不远处的工作台上,然后双手懒懒散散的搭在腰间,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短裤边缘,白织灯下的他肤色更显白皙,一双漆黑瞳仁一动不动的看着安浔,“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安浔说。
司羽轻笑,随即换了语调似警告似调情,“你要是敢把这幅画流传出去,我就揍哭你。”
安浔心微动,本想说什么,可司羽已经不给她机会了,他手指一转拽着短裤和底裤一起脱了下来,挥手将裤子也扔到了工作台,然后转身坐到沙发上,双手往扶手上一搭,这才又看向安浔。
安浔在他脱掉裤子的瞬间下意识的向下看去,一切都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一双腿笔直修长,肌肉匀称,余下的地方她没敢细看,只微讶竟不比西方人的小。
司羽并没有因为一丝_不挂而忸怩害羞,安浔眼神却有些闪避,全~裸的模特她在学校没少见也没少画,除去刚开始时候的不适应,如今早已是百炼成钢,可对他,竟然完全无法肆无忌惮的观察。
看来一杯酒还是不够。
司羽坐的随意,微仰头,发丝稍显凌乱,眼神不再似白天的清澈温和,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漆黑神秘,似乎又带了些侵略性。
安浔一边暗暗镇定心绪一边想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能让她灵感爆棚,她想把他的每个姿态都画下来。
他是她最有感觉的模特。
那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模特的厨子不是好医生。
安浔动笔没一会儿,司羽突然开口问道,“你要这么盯着我多久?”
“可能需要两夜。”安浔说。
司羽顿了一下,开口道,“安浔,我是正常的男人。”
安浔将视线从画板上移开,“嗯?”
司羽凝视她,半晌,低哑的声音随着窗外的微风一起飘进安浔的耳朵中,他说,“我可能会失礼。”
安浔微愣,眼波一转脸颊慢慢开始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懂了他的意思还是喝下的酒开始上头,她忙解释,“我暂时不画你那里,我没看。”
司羽笑,带了些无奈,“安浔,你在看我。”
不是看哪的问题,是她用那双专注的眼睛看着他,而他正裸着,这很难不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为他会坚持到最后,谁知,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了。
安浔咬着唇看着他,一脸无辜,司羽见她如此,眼眸一深,别过头看向了墙上的画作,像在欣赏,却分毫没看进眼中。
他身后黑色纱帘悠然飘荡着,即便他已经说他可能要下~身失礼了,却依旧敬业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处理办法。
安浔脸颊的红晕一直消散不去,她伸手拍了拍微烫的肌肤抬头看他,水润的双眸突地一亮。
另一边窗户的黑色纱帘被她摘了下来,就那样拽着一头从窗边拖到地板再拖到沙发上,绕过司羽的腰腹,搭在沙发扶手上。
虽然那处在黑纱之下若隐若现,但总比刚才那样大剌剌的呈现在眼前强些。
安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专业,如果教授知道她画画时根本静不下心来直视模特的话,估计会气的胡子翘到天上。
再次看向司羽时,他似乎也调整了心态,这次比之前还要随意自然,神色慵懒,神秘的黑纱再加上深沉的眸子…
安浔稳了稳心神,心想,这幅画画完可能会被疯抢。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安浔是越画越精神,令她惊讶的是司羽的状态同样好的不行,丝毫没有睡意。
“你不困吗?”
“对一个失眠症患者来说,这并不难熬。”司羽的声音由于长久的沉默有些暗哑,但听起来真是性感的一塌糊涂,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多久了?你可以给自己治治。”安浔微讶,要知道,司羽平时看起来很亲和温柔,并不像暴躁的失眠患者。
“半年。”他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你经常这样画画吗?”
“怎样?”
“这样。”
安浔探究的看着他,他没再说话她却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醉意已经退下脸颊依旧发热。
她如实回答,“学校里有课,会经常请些模特来。”
司羽不再说话了,安浔等了一会儿才说,“问这干什么?”
“就想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这样长达几个小时的看着。”说完还加了两个字,“光着。”
“…没多少。”安浔低头画的认真,回答的倒是随意。
“他们没爱上你吗?”司羽问出这话的瞬间,安浔的画笔在纸上一顿,她没有抬头,只是状似无意的回答,“他们没告诉我。”
安浔觉得,司羽的攻势变强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安浔才又再次开口说话,“司羽,你要不要给我当模特,长期的。”
司羽简直是她见过最敬业的人,从坐下就没再动一下,包括说话时,很多模特会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安浔暗暗佩服他的定力,当然提出这个要求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让人很有灵感。
半宿过去了,他依旧从容,“我很贵的。”
“有多贵?”安浔问这话的时候晨间的微风吹来,地上的纱帘被吹动鼓起来,她忙放下画笔去整理,摆好之前的状态后确定没了风才起身,谁知前一刻还一动不动的司羽突然握住了安浔的手。
就那样轻轻的握住,力道轻微,痒意却袭遍全身,安浔顿住,扭头看他。
司羽还是那副神情,让人摸不透也探究不得,“安浔,我明天要走了。”
安浔眼眸一闪,只哦了一声。
司羽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哦是什么意思?”
安浔垂眸,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羽似乎失去了耐心,手腕用力将她拽到了怀里,安浔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又恢复她惯有的镇定自若,但转动的眼珠的出卖了她的心绪,她提醒道,“司羽,你没穿衣服。”
“不用提醒,你已经盯着我的身体一宿了,”说完他转过她的上半身对着自己,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颊,“安浔,我可以当你的长期模特,但是…”
他抬眼看着她微微闪动光芒的眸子,安静的画室似乎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融着,司羽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慢慢的低头,在安浔红嫩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安浔微惊,伸手推他,本没用力,他却离开半寸,见她失了自若神色,用那双小鹿乱撞的眼睛看着她,司羽眼眸一深,再次低头吻上,这次用了力气,俘获了她的舌尖。
“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时,安浔似乎才找回了些理智,她用抵在司羽胸前的手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他根本不理那敲门声。
“安浔你在里面吗?外面有人找你。”大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浔?”
安浔用力咬了司羽的下唇一下,司羽吃痛放开了她,安浔说,“我在。”
语调平缓,竟听不出丝毫不妥之处,司羽伸出舌尖舔掉下唇的血珠,轻轻笑着,不知道笑安浔的慌乱还是笑她的假装镇定。
“你看到司羽了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大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浔也不看司羽,只问,“谁找我?”
“几个男的,不知道是谁。”说话的是赵静雅,似乎有意这样说,谁知道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两声敲门声,“安浔,开门。”
安浔一愣,竟是安非的声音。
赵静雅说,几个男的,其中或许包括易白。
作者有话要说:sorry今天晚了,突然被叫出去玩,忘了存定时发送。
昨天和编编聊尺度的问题,她说脖子以上的都不能写,裸~~画之类的一句话带过去就行。。。
我却写了一整张,先发上来试试,实在不行就锁了发微博去。
所以你们快看,不定一会就被锁了。
还有就是,留言区不能说肉肉啊全~裸之类的,容易被发现,呜呜呜呜呜我容易吗我。
冒着多大的危险啊。。。写了整整一章粉红色的暧昧。
最重要的是,可能这章会有很多敏感词,如果谁发现口口口口的,告诉我哦。爱你们。


是非黑白

“你看到司羽了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大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浔也不看司羽,只问,“谁找我?”
“几个男的,不知道是谁。”说话的是赵静雅,似乎有意这样说,谁知道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两声敲门声,“安浔,开门。”
安浔一愣,竟是安非的声音。
赵静雅说,来人是几个男的。
其中或许包括易白。
安浔扭头看向司羽,见他已经站起身,没有任何闪避的就那样走到工作台边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安浔将视线移开,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传来的是外面不甚清晰对话,大川不放弃的再次问安浔,“你不是和司羽一起回来的吗?他呢?”
“在里面。”安浔并未准备隐瞒什么。
再然后,只听安浔唤了两个人的名字,她说,安非,易白。
司羽那只穿短裤的手一顿。
易白,那晚他听过这个名字。
“司羽,你在里干什么呢,我进去了?”其实当安浔说司羽在画室的时候,门外的气氛已经开始诡异了,只有大川一根筋,还在敲门。
刚被关上的门再次打开,司羽看了眼门口的大川和不远处的其他几个同伴,“玩的开心吗?”
大川随便点头,伸着脖子往里看,“你们一大早在干什么,那是什么?画室吗?”
司羽没再理他,扭头看向一边,安非很好认,白皙干净的正太脸,二十出头的男孩,还没脱下稚气,他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安浔解释着,“真不是我说你在这的,安浔,是我妈说的,当然我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冲动别搞我啊。”
安浔根本没理他的喋喋不休,她面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样貌清俊,高挑挺拔,安浔仰头看他,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易白凝视着安浔,淡淡道,“你说呢?”
安浔没说话,转头看安非,安非心情刚平复下来突然又慌张起来,“真不是我说的,你别瞎说啊,你千万别乱说话。”
他对安浔的警告记忆犹新,简直快成心理阴影了。
易白将视线从安浔身上移开,越过中间的几人,直直的看向司羽。
司羽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翘给了他一个极寡淡的笑容。
“司羽,你嘴唇怎么破了?磕哪里了?”说话的是青青,她说完,几人视线全都移到他的嘴唇上。
看起来还是新的伤口,泛着嫩红色,渗出了血珠,司羽转身抽了一旁五斗柜上的纸巾擦了一下,“没事。”
赵静雅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伤口,突然就一声不吭的转头看向安浔,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诧异与敌视,安浔向这边看了一眼,见司羽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她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脸颊又有点热了。
易白在两人眼神的一来二去中察觉到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对安浔说,“我们谈谈?”
“好。”安浔应着,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人,那是易白的朋友,两个纨绔子弟,他的狐朋狗友。
他们见安浔看过去,忙站直身子,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嫂子好。”
一时间屋子里又静了…
安浔应也没应,就当没看到,抬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安非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司羽和大川几人身上转了个遍,“你们是安浔的朋友?”
大川挠挠头,“算是…吧。”
安非嘀咕着,“我妹妹的朋友我都认识啊,难道你们都是她大学同学?”
司羽一挑眉梢,“你妹妹?”
安非点头,“安浔啊,我妹妹。”
司羽好笑的看着他,“是吗?”
安非揣摩了下司羽的神情,鼓了鼓腮帮,“我姐。”
赵静雅噗嗤笑出来,“你比你姐姐可爱多了。”
安非呵了一声,“我姐也很可爱啊,虽然她经常欺负我,还总是一副傲娇脸。”
司羽轻笑,他能想象出来安浔的样子,她也这样欺负阿伦。
安非似乎对司羽很有兴趣,一双大眼睛毫不避嫌的盯着他瞧,“安浔从来不让人进她的画室,为什么你可以进去?”
司羽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说,“你觉得呢?”
安非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安浔逃婚的原因,可是他不敢说,这屋里还有两个易白的狗腿呢。
门口那两人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还伸手招呼着安非过去。
司羽看了他们一眼,走过去将昨晚放在茶几上的医学书拿了起来,刚要离开,却听那个发型奇特的男人说,“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电视根本没开,这人明显找茬,安非忙说,“他是我姐的朋友。”
“我又不认识你姐的朋友。”那人故意将朋友二字说成重音。
刚才安浔和这人一前一后从画室出来他们可都看在了眼里。
司羽根本不理他,甚至连正眼也没看一下,像是当他们空气一样,拿了书便走上了楼。
那人嚣张跋扈惯了,见司羽高傲,心下生气,狠狠踢了茶几一脚,气的安非要踹他。
院子里的百日红这两天开的更加鲜艳,易白很少见到这么多热带植物,似乎很感兴趣,他摸着花瓣,“这里空气真好。”
安浔将浇花专用的水龙头打开,洗掉手上沾染的油彩,“易白,对不起。”
虽然水声哗啦,但她的道歉,易白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家操之过急,你还太年轻。”易白拿了石台上的毛巾递给她,“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浔接过毛巾,抬眼看他。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娶一个家里安排的女人,”易白突然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很满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