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渐渐没了响动,黄石头问道:“那蜈蚣怕是走了吧,还有,刘先生,我哥好像是进的这洞吧!”这话一说,人人像坐在火上一样,呼一下就站起来,俱望向洞里。刘大少心里那个闷啊,这门口一个不好对付的祖宗在外面吞云吐雾的等着咱们出去,洞里一个不知高低的死人又不知去向,这真是里外受敌啊!
苏有贵本来饿的是一点劲也没有,身上又没个适手的武器,拿得还是那刘大少吹的震天雷(雷管)。这时候早从地上摸了个一头尖的桩子挂在腰带上。大家都望向洞里,却是半点响动也无。那苏有贵突然“啊”一声喊。惊得几人身上直发冷,范德彪颤声道:“咋啦?你看到个啥啦?”黄石头更是直接就往刘大少身边挤。
苏有贵一拍脑门子,说了声:“那条蛇啊!那条蛇啊!”刘大少脑门子都快炸锅了,忙问:“你说清楚些,蛇怎么了?”苏有贵说道:“那蛇那么大条,要是烤了,我们几个人吃两天也没问题!现在就那么白丢外面了!哎哟!”
范德彪气得一脚蹬在苏有贵屁股上:“你妈拉个巴子的苕货,这时候了还就想着个吃!”刘大少看他要不是范德彪的人,这下早就跟上去加一脚了。
正在这时,洞内突然‘哗啦’一阵响,唬得众人立马静了下来。刘大少和葛栓娃对视一眼,刘大少对范德彪说:“你们在这哈看到起,不让洞口再有点啥事,我和葛兄弟进去探一探!”
范德彪一擦汗:“个板板的,不会有事吧,要不我也去?”刘大少略一沉吟后便摇了摇头:“洞里不宽,人多了还不好施展,我们两带捆绳去,发现了他,就捆住了,我就不信他连绳子都能挣脱开!”
说实话,刘大少是很欣赏这葛栓娃的,人家遇事镇定,压得住场。带上他心安。刘大少把断了的裤带子结上,又把个矿灯开了走前面,葛栓娃侧着身子走边上,那洞弯里八曲,两人紧张的呼吸都急促走来。
走了个十几米,两人突然前面竟是再也没了路,这么十几米长一个小洞,那黄鹏进在这里面竟是没有找到。刘大少慌得脸上全是汗:“我的祖宗啊,这鬼闹的,这怎么这么大个人就不见了?”葛栓娃只觉自己提着煤油灯灯的手全是汗,就换了个手提,一只手撑在洞壁上想休息一会儿,谁知道这一撑之下,却传来‘咯’的一声响,葛栓娃是一个咕噜就侧滚了进去。刘大少大叫一声:“不好!是个暗室!”
葛栓娃一下滚了进去,提着个煤油灯乱晃,只觉眼前一阵明一阵暗。刘大少不知道里情况,不敢直接就进去暗室。拿着煤油灯在暗室那门口往里面找。看见葛栓娃慌慌张张拿着个灯在里面晃。恰在这时,刘大少手里的矿灯闪了两下,灭掉了。
刘大少急得脸都青了,大骂一声:“个祖宗的,这日子还他妈让人过不?”
回头说了声:“别乱动,我去叫人!”说着就往洞口跑。这洞是个弯洞,里面闹出了动静,外面却听不清楚。那四人正在门口蹲着,看到里黑乎乎跑出个人来,都惊的倒吸一口凉气,把菜刀,尖桩子什么的都拿在手里。黄石头把亮着的个煤油灯举起来,照了下,发现是刘大少,忙问:“怎么就你一个,娃子哥哩?”
刘大少气喘吁吁的说:“别多话了。”一把把矿灯扔给范德彪:“范队长,换电池,你们再点两盏煤油灯!快跟我进去救人!”一见几人都呆着,不由气得大吼一声:“先跟我进,快!”
四人如梦初醒,跟在刘大少后面就跑,范德彪手忙脚乱的边跑边换电池。这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刘大少他们就跑到密室入口,刘大少一看这里面还亮着灯,不由长出一口气,喊了一声:“葛兄弟,没得事吧?”
这一嗓子喊出,那密室内的灯突然灭了。刘大少刚一愣,却听到葛栓娃在里面尖叫一声:“哎哟,奶奶的!”吓得刘大少腿一软,直接就摔在地上,范德彪还在手忙脚乱的换电池,那新电池插了几次也没插-进去,听到那葛栓娃惨叫,急得是内裤都湿了:“个板板的,这日子还他妈让人过不?”
胡北康过来扶住刘大少,刘大少没多说话,提着灯就往密室里走,这葛栓娃算是救过自己一次,要是在这眼皮底下让什么东西把他给害了,刘大少这一辈子都不会痛快。
刘大少一进密室,先看见葛栓娃好好的坐在地上,脸色红得异常,似乎极为激动。这才放下了一颗心。这时候范德彪也换好电池,提着矿灯进来了。这一下点了三盏煤油灯,一个矿灯,虽然不是太亮,但是看清楚这个地方却是可以了。
刘大少过去扶起葛栓娃,一看他那灯,却还是好端端的,就问:“么样?没得事吧,刚才灯怎么灭了?”葛栓娃愣了半天,好容易才醒过来,一把抓住刘大少,说:“奶奶的,这地方不对劲啊!”刘大少扶着他,说:“怎么个不对劲?你倒是说说刚才怎么回事?”
葛栓娃吞了口口水,说:“老子刚滚进来时,乱晃,一下看到三个大人影!你出去找人去了,老子也站了起来,正四处看。刚看到一个人影一动,狗日的个灯就灭了!”这话一说出来,黄石头和苏有贵都又往中间站紧了些。
刘大少大声说道:“把这灯先拿到四处看哈环境,主要是看那个黄鹏在不在!”说完拿着范德彪那个矿灯往前一照,整个人都呆住了。几个人看他表情有异,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密室怕是有十来米高,完全是在这山肚子里掏出来的。这洞也算大,装个两百人怕是没问题。
他们站的地方在进口,在这一眼看去就看见雕的三座人像在前面二十米开外的石壁上。刘大少一摸头,说:“这真还是个道观啊!这不是三清的像吗?”他拿着个灯照着这三尊雕像,突然感叹起来:“说是雕菩萨像,其实是在掏个道观啊!”
范德彪站在他旁边,一肚子的问题,“个板板的,这个工程虽然比不上修长城,我看没个百八十人也搞不下来!哪个混球吃多了没得事做,跑这山里来掏了个道观?”那边苏有贵提着个灯走近了去看那三清像,突然嚎了一声:“我的个妈啊,死人!”
刘大少和范德彪对视一眼,同时说了句:“黄鹏!”马上跑了过去。却见那苏有贵打着摆子,指前那三清像前一个供桌:“哎哟……死人……”几个人壮着胆子围了过来,却见一个尸体盘腿坐在供桌上,两手掐了一个决,放在腿两边。尸体已经发黑干枯,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两个空空如也的眼眶让灯一晃,竟似有些妖异的光。
黄石头摸到范德彪身边,提着个灯抖个不停,问道:“彪哥,不会闹鬼吧?”范德彪心烦意乱,刚想说他几句,一想起他刚没了哥哥,不由又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意示安慰。
刘大少过去仔细看了下那尸体,只见他穿的并不是道装,反而有点像过去行军打仗的一身行头。心里道:这莫非还是个当兵的?怎么要跑这哈掏个道观死在里头哩?这再一看他双手,顿时就一愣,说了句:“啊哟,这个手,这个手怕不是他长的哟!”
几个一看,都感觉奇怪。只见这尸体虽然已经干枯,但是这人骨架极大,身材也不长,这一双手却是修长纤细,颇有点骨骼精奇的味道。刘军强弹了一下舌头,说:“这真是一个挖煤的长了一双弹钢琴的手。”众人觉得这话真是形象极了。正想着,那边刘军强尖叫一声:“黄鹏!!”
这几人身上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操起了家伙,一个个眼睛睁得滚圆。却见另一边的黑暗处,一个浑身发黑的家伙一步步走了出来,不是黄鹏又是谁?
刘大少朝范德彪和葛栓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拿绳从两边绕了过去。自己拿一菜刀,堵在黄鹏前面。谁知道黄鹏对他们视若不见,仍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刘大少真是头疼,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黄鹏身上发生了什么,眼见对方逼了过来。他发一声喊。三个人一齐扑了上去。
本来刘大少范德彪他们三人还准备一场大战的,却不想,这一下上去,黄鹏竟是没个反抗。一下就被三人像捆粽子一样捆得个紧紧的。
刘大少长出了一口气,几个人也都如释重负,这几个人出来,就是为了找这黄鹏,这一下找到了,还捆成个粽子,是再也不怕他翻天了。黄石头坐在黄鹏边上,也不敢坐近。发现捆上黄鹏后,他是半点生息也无,这回怕是真死绝了。不由一阵伤心,小声哭了起来。
范德彪说:“个板板的,老子现在才觉得一松,外面那条死蜈蚣,我现在是想都懒得想了!”胡北康吐了口长气,说:“我们就在这哈等到天亮了再出去。怕那死蜈蚣再翻天?”
刘大少和葛栓娃心比较细些,他们提着两盏煤油灯,去黄鹏过来的那块去查看一下,这刚一提着灯过去,那葛栓娃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去他个奶奶的……狗哇,狗日的,狗哇!”
刘大少转过头这么一看,说:“你们传的这么神的飞天白狗就是这么个家伙?这不一死狗吗?”
众人好奇,围过去一看,齐声道:“哎哟!”
却见那边地上躺着一大白狗,这不是众人昨夜魂牵梦绕的的那只飞天大白狗吗?这会狗是不飞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张着一张大嘴。却是死得僵了。刘大少抚狗追思:“哎哟,要不是你昨晚飞这么一下,我怕是都被人打死?”说的范德彪和黄石头脸都红了。
这刘大少吐了口闷气,不过这问题也来了,他说:“现在还有两个麻烦,这只狗是怎么飞到这洞里来的,还有,那个黄鹏到底是个么回事。这事不搞清楚,我看今晚我们也都不能放下心,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那黄石头小声说了句:“那个死……那个古人,会不会也?”这句话倒是说到众人心里去了,那范德彪死死盯着刘大少:“刘先生,这看样子也是你们一个道门前辈,你就说一下要怎么办吧!”刘大少说心里话是有点怕,万一这家伙也学黄鹏来那么几下子,那今晚可就没个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他朝黄石头看了一眼,问道:“那个,你包里头还有绳吧?”
刘大少将那指头粗的麻绳在那古尸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一边缠一边说:“这位前辈同修,想来你也仙去不少时日了,这也不是我们不尊重您老,这实在是怕你这金躯被邪物所用啊!”
他舔了舔舌头,又说:“再有空时,我们这帮晚辈定会拿点香火纸钱,来表表心意。”
这一边说,一边把个古尸又缠成一个粽子。一缠完,拍了拍手对大家说:“各位我们都来拜拜这位前辈!”这一伙人心中害怕,这下拜的极是诚肯。
几人站起身来,觉得心中安定了些。正在这当儿,那苏有贵看着那狗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这狗……这个狗……哎呀,我说这个狗……!”
范德彪听了刘大少的话,正心悬哩,一听苏有贵也在这滴咕,不由都紧张的冒汗了:“说个清楚话啊,个板板的,么回事啊,这狗?”
众人不由都竖起了耳朵,却听那苏有贵说出一番话来……
苏有贵说:“这狗这么大一条,是不是可以拿来烤得吃了?”
范德彪气得当时就一巴掌过去了。
“哎哟!我的妈啊……彪哥,彪哥,刘师傅!”正那边坐着的黄石头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乱喊,吓得众人身上一炸,范德彪心急火燎叫道:“你鬼叫个么子?啊?出么事了?”
黄石头颤抖的朝黄鹏一指,“我哥……我哥……头上长虫了……”这下可把人给惊住了,范德彪抖着手往黄鹏头上一照,直接就一句:“我操!”众人在那几盏灯下一看,都是心里发寒。
但见黄鹏头顶一条血红色的虫正费力向外一弓一弓从发间钻了出来,约有个铅笔芯粗细,灯光下看得分明,那虫只怕是从黄鹏脑子里钻出来的。范德彪提着灯蹲下了:“哎……这……这日子还他妈让人过不?”
葛栓娃把个刀子拿着,叫了声:“没个么怕的,出来了我一刀两断,还怕砍不死它!”刘大少小心拿手里的菜刀碰了一下那条虫,那虫一缩,黄鹏的身子突然一阵乱抖,整个身子像被电打了一样。在地上好一阵扑腾。本来几个人心里就怕,这下都发一声喊,往旁边闪去。却在这时,范德彪手中的矿灯一阵发暗,直接就灭掉了!
第七章 兄弟,你会唱歌不?
刘大少大声叫道:“莫慌了,莫慌了,拿灯照到起黄鹏,小心出鬼!”范德彪一脸冷汗:“刘……刘师傅,你……你是说有鬼?”刘大少心想你这人算是被鬼吓破胆了,忙说道:“我意思是说怕出乱子,把灯照好,你看看你那破灯到底没电了还是坏了!就算是非洲生产的电池也不会这么不管用吧!”
范德彪低头一看,不好意思的说:“哎哟,刚才我一紧张,自己把个灯给按灭了!”刘大少那个气啊……几个人又围了过来,那黄鹏这会儿早就不抖了,头顶的那只怪异虫子又一弓一弓的钻出来,一头扎在了地上。
苏有贵吞了口口水,小声说道:“我个妈啊,这虫得多长啊?”黄石头今天是泪都哭干了,怎么这什么怪事都让自己这个哥给碰上了哩?几个人是目不转晴看着那虫一截一截爬了出来,直欲干呕几下心里才痛快。
便在这几人都在看那虫这之际,“呜……哇……”一声哭音在背后响了起来。众人只觉一阵阴风刮过,几盏灯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齐灭了。
这灯这么一灭,先是苏有贵大喊了一声:“我日,救命!救命啊!”黄石头也卖命的嚎起来。胡北康直叫彪哥,范德彪大叫刘师傅……一时间是阴风中闻鬼哭,密室中有人嚎。
却听到刘大少发一声喊:“都给我别叫了!”葛栓娃也大叫一声:“大家别慌,都还没事!”众人一下安静下来,只觉得这黑暗中还知道还有多少诡异的东西在等着自己,不由一阵心慌意乱。范德彪定下神来说:“先点起灯,点灯!打火机在谁那里?”苏有贵这才想起打火机在自己这儿,忙道:“彪哥,在我这!”说着,拿着打火机打起来,只听嚓嚓几声响,冒了几个火花,却始终没打燃。
众人心里那真是急得都快滴出血了,范德彪大声道:“你要不行,给老子来打!”恰在这时,那火机一下就打着了,一束淡黄色的火苗照到众人脸上,“哎哟”大家都长出一口气。
“呜……哇……”又是一声凄凉的哭声在背后响起。苏有贵吓得手一抖,打火机又灭了……
正当大家又急又火,又怕又气之际,苏有贵这次争了口气,一把又把打火机打燃了,不消人再说,直接就往左手上点去。刘大少正留心那怪声音,一发现点着火了,回头一看,全身顿时一炸,马上又尿了一裤子:“我-操-你个苏有贵!”他大骂一声,随即把那打火机夺了过来,这么一争抢,这打火机又灭了……
苏有贵惊得都不晓得说话了,范德彪恼火的说:“刘师傅啊,你发邪了啊?”
却见刘大少一把点着打火机,脸上铁青,说:“都来点灯!”又指着发呆的苏有贵说:“你看哈你手上拿的啥?想害死我们呀?”众人往他左手一看,都吓得腿软,他这左手上拿着根插了引线的雷管,这一下要是点着了,那还真是玩完了。胡北康当时就骂了句:“苏有贵,他他妈啥意思?”
苏有贵也是脸都吓青了,他带着哭腔说:“哎哟,我也是刚吓得慌神了……我……我……”这说话功夫,大家又把三盏煤油灯点上了,光虽然弱,可是毕竟能看着东西了。这比刚才一片黑要好多了。
刘大少提着灯,又叫上葛栓娃,范德彪,去刚才哭声传来的地方去看。他是何样耳朵,早就听出声音是从黄鹏起先躲的那个地方传出来的。也就是那飞天死白狗躺的地方。这回提着灯细看,这也没什么东西啊?葛栓娃为人仔细,用手在地上摸了一阵,突然说了句:“地上有些东西哩!”吓得范德彪就想跳起来。
刘大少过来一摸,顿时明白了,这地上有个方方正正的突起。用手这么粗略一打量,怕是有一尺见方。他有和手在边上扣了一阵,摸到一个沿子,马上说道:“这是个盖子!”
葛栓娃在那边也叫起来:“这里还有好几个!”
那胡北康三人还在心惊胆战的盯着黄鹏,苏有贵不经意向他们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立马就像坐上火堆似的跳了起来:“哎哟我操!那狗……”范德彪正在那白狗附近寻着那有没那种盖子,听着苏有贵这么一诈唬,吓得魂都没了。忙跳了开去。
却见那苏有贵指着那狗,脸青得都快的嫩黄瓜一样了:“彪哥啊,那狗……那狗……”
范德彪一下明白什么,气得肺都炸了:“个板板养的,老子们在这边担惊受怕,你在那鬼一样闲起,尽想着吃狗,你说,你还是人不?”
苏有贵深吸了口气,颤声道:“不是啊,彪哥,那狗翻了个身啊!”
刘大少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看那狗老老实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想回头骂苏有贵。苏有贵竟然走了过来:“你们看,我们先前看那狗的时候,它是向左侧到躺着的,现在却是向右边躺着的!”
范德彪脑门子上冒着汗:“苏有贵,你可记清楚了,莫要瞎说!”苏有贵大声道:“我一发现这狗就特别想吃……不是,特别注意,记得清清楚楚!”
葛栓娃对刘大少说:“这狗怕不也是和黄鹏一样,死了还乱跑吧?”
刘大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管它,先拿绳捆了再说,那个,石头,还有绳没?”
黄石头一摊手:“这真没了,带了三十米绳子,就捆了两粽子……”
刘大少一摸裤腰,说:“我这里还有一根哩……”说完把裤带子解了下来。
范德彪啧啧称赞:“不是有人说咱们就是把裤子当了卖了也要把原子弹造出来吗?今天我也豁出去了,皮带也不要了,非得把这狗捆上了!”葛栓娃苦笑了一下,说:“我裤子大,裤带不能解!”其它几个人把裤带结在一起,把那狗也捆得跟个粽子一样,这才觉得放心好多。
刘大少说:“我刚发现这里好多盖,怕是有问题,要不揭开看一下!”范德彪脸都白了:“刘师傅,我这倒想起个事,可不能揭盖子啊!”刘大少动作一滞,随口问道:“是啥个事?”
范德彪说:“这苏有贵不是不懂事带了好多雷炸子吗?我们这也不管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早上出去的时候,一把丢里面球,全炸了,不管是个啥,都埋里面了!”这刘大少是被这一串怪事闹得心里有点慌,要找出个原因。听了范德彪的话,也想:这世上不明白的事可多啦,要是非得搞清楚个究竟,说不定连命也丢了。当下就一点头,说:“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了,还有几根雷管,那早上时候,就算那死蜈蚣还守着,我们也可以丢几根,炸不死,也可以吓跑那丫的。”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这下出去算是有望了。刘大少松了口气,转身去地上提灯,只听到吱呀一声响,这一下没提起来,那手隔着灯就几公分,却是再伸不下去了。
“盖子……盖子……在开?!”刘大少眼看着那盖子自己都开了一条缝了,不由声音都抖起来。这种妖邪地方,这盖子打开了还能跑出什么好玩意?能指望里蹦个大姑娘出来又是上酒又是端肉的?跑出来的多半是非怪即妖!这刘大少一急也没多想,一下上去就用个手把那盖子给按上了。
别的人还不知道他干什么,还都望着他。刘大少急得大叫:“盖子要开,里面怕是有东西要出来,都给我盖紧!”
这下大家明白了,这要再跑出些东西来,这人估计都撑不住了!只听葛栓娃大叫一声:“奶奶的,我这边一个开了!哎呀,还有一个也开了!”说完上去,两手各按一个,只觉得里的东西推的劲还很大,连忙又加上几分力。
众人眼看着自己身前盖子都在慢慢打开,慌得手足无措,都上去用手按住,范德彪朝一边一看,头发一竖:“个板板的,还有一个,快快,黄石头,别看虫啦!过来把这个按上!”
黄石头听言,一个小跑过来了,他提着个煤油灯,一时着急,也没敢把灯放在地上。又见众人都按着个盖子,情知这事紧急,眼见自己面前的盖子一动,立马上去一只脚,往下一踩。谁知道那盖子好像是木头做的,时间长了早有点朽掉了,这一踩之下,咔嚓一声,一脚就踩了进去。
黄石头低头一看,他的脸先白后青再黑,都快赶上变色龙了。刘大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就等着黄石头呼爹喊妈的一声尖叫。却见他张大了个口,几下欲叫,却又停住。转头看了一下大家,说:“这不像是鬼啊……”说完用脚勾出个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