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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刷!鬼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坐在地上吓糊涂了的胖子。
几个目睹到的男生脸色剧变,但还是有责任的把女生护在了身后,紧握着拳头,眼睛警惕的扫在四周可疑的角落。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予我神方!他妈的,记不清了,也来不及了,直接丢吧!"郑法融一句还没罗嗦完,赶紧飞出一张点燃的符咒,借势拖着众人就往门外奔。
这速度,很彪悍!不愧是大师级的人物。
好不容易冲出了门外,郑法融立即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一米多长的超大号钟馗画像,直接封住了门,望着一愣一愣的几个人,叉着腰道:”看什么看,妈比的,跑啊!”……
“娘唉!撒丫子……!”王小天反应过来了,立马哭嚎……
没人看到,圆窗上,几缕长发,碎脸再次闪过。
一阵不是这个世间该有的风‘桄榔’一声鼓在了两扇门上,将刚刚才粘上去的钟馗画像生生的撕了开来!
黑血,钻出了门缝,毫不吝啬的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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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更
------------------------------------------------------------------- 篝火下,一堆木材毕毕剥剥的燃烧着。,熊熊火焰上固定着一个专供烧烤的网格,铁丝灸黑,白气升腾,显然热力极大。架子上,几种从罐头里启开的各式熟肉正被进行着再加工,金黄的油水已经全给抽了出来,香气四溢。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荆城垣白嫩的手指捏着一块火腿慢慢送入口中,贝齿轻咬,馋的跟没见过荤的山猫似地。更诱人的是吃完后的她还用舌尖在唇角划了一个圈儿,接着意犹未尽般的舔了舔。双眼微微的眯着,娇俏的小琼鼻抽动,露出幸福的滋味。她那不施脂粉的鹅蛋娇靥红晕片片,嫩滑的雪肌如酥似雪。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顿生联想,究竟什么样的山水,才能孕育出这样的精灵?
有时候,一种吃惯了的东西,如果换一种方式烹饪,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闻名世界的肯德基便是其中之一,尽管在崇尚健康的今天它给冠以垃圾食品的头衔,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在某个世纪改变了欧洲人餐饮的老体系,开辟出了一条新的就餐文化。难道不是吗?综上,我们其之为:另类美食。
当然,话归原题。现在的气氛的确很暧昧,因为光是美女的进食,就让人感到秀色可餐了。
“胖子快些儿吃,吃好了赶紧布置好场子搭帐篷!这里的天气异常,说不定待会就有阵雨。”江海嚼着没有夹心的黑麦面包一边看着王小天一边说道。他是天生的素食主义者,在这个口舌之欲的社会,很是难能可贵。
“唔唔”回答他的是王小天风卷残云般的大吃大嚼。‘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这就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慢点,别噎着了,光吃这个,太干。”葛杰解下了后背的迷彩水壶,在半空画出了一条弧线,精准的扔给了江海。
“嗯,那我就不谢了。”江海笑着拧开了盖子。浅浅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别说,清凉的矿泉水倒入喉咙,还真换来了片刻的舒适。
而在几个人的对面位置,郑法融却哭丧着一张老脸,跟谁欠了他养老保险似地,在那干坐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令人烦心的事儿。他那两个神童徒弟也各自耸拉着脑袋,护在左右。明天终于能回去了,这就是老郑现在心里唯一的想头和盼头。
“他妈的,这两天的经历当真是让人咂舌,我一辈子见过的鬼事儿,加一块儿估计也没这趟差使来的邪门。以前道爷我专门给人看风水抓鬼的,没料到,这次却连番的给鬼整了……唉!”想到这,他闷闷不乐的紧锁起眉头,一脸的愁云。
“只是这帮年轻人倒是看得开,刚才还吓得跟什么似地。转眼间就跟没事一样了……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呢?”自言自语了片刻,他竟也笑了出来。
少顷,夜已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就算是现在动身,也不可能走出大山了。那么今晚,只有在这块地方宿营了,还好节目小队早有准备,必需品也都齐全,但愿,今夜能平安度过吧。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与之成正比的工作效率也是极高,才半个多小时,三座看起来还算凑合的野营帐篷就宣告完毕。
“晚上可不能松懈呀,咱们交替盯紧点儿,好互相有个照应。哥几个还有大好未来呢,可别把小命搭给了这穷乡僻野!”葛杰固定完最后一根手指粗细的缆绳后,望着一行人,沉声的道。
“知会着。”李明直接点了点头,也不多罗嗦。不知道他是哪里人,语气中带了一丝古语和方言。
“男女不便,荆城垣,花蕊你们两个就在一块儿吧;郑师傅爱清静,害怕打扰,就和这两位朋友住一起;我和李明,江海,徐宁宁,王胖子四人凑合挤一间。”葛杰一一指示,分布的有条有序,是个管理人才。
“有问题吗?”话说完,他瞄向一行人。
“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定了!”几个人击了掌。
“等等”就在进入帐篷的刹那,江海一把拉住了郑法融的衣带,抢上一步说:“郑法师,今晚要是有什么意外,就劳烦照看了。”他的语气很是诚恳。
“嗯!我们是一路人,这是必然的。”郑法融理解性的点了点头。当即吩咐两个徒儿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蛇皮袋,接着将装在里面的香灰洒在各个帐篷外,均匀的画了三个圈儿。
“这是?”葛杰端详了半天,还是一脸的不解。
“关帝爷庙上烧剩下了香灰,带有武圣人纵横今古的浩然正气。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撒在这,邪物断不敢侵,包你们平安!”郑法融拍拍手上乌黑香灰残屑,弯起嘴笑道。
“好,好,好。”葛杰连连肯首,重重说了三个好字。他们也是给先前的鬼怪吓得不轻,就怕今个晚上过不去,要是有出了什么大事,那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了。一听这个灵,自然是高兴了,再说这关二爷谁敢说不认识啊?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那可是……他一边心里YY,一边琢磨道:看不出来,这老郑还真一套又一套的。
众人眼见着无聊,便打发时间的请教了一堆关于灵异发面的疑问,郑法融也知无不解的一一作了自己主观的答复。等天完全黑了下来,睡意袭来的众人也就关了照明,回到各自的帐篷去了。
黑云彤彤,沉甸甸的压了下来。天,没有一颗星星。这夜,注定难眠!
“你,睡得着吗?”第一间帐篷里,荆城垣推了推全身缩在睡袋里瑟瑟发抖的花蕊,一脸的关切。
“睡不着”……
另一处帐篷,李明开着大号美式座灯,正一手把玩着相机,一手拿着罐‘蓝带’啤酒,自酌自饮。金黄色带着沫沫的酒汁流到了下巴,也不去擦拭,样子蛮颓废的。葛杰四人则背靠着背,低着头交流着,声音太小,听不清什么话题……
最后一处帐篷里,灯火也是通明。郑法融斜着眼,不理会呼呼大睡的两个半吊子徒弟,还在挑着电筒对着一本古书整理着他的随身符纸,只见他不断地拿钢笔做着标记,真是刻苦非常!等等,什么?“驱鬼的,驱邪的,护身的……”汗,原来他是记不清包里这堆玩意的具体用处了,在照着这种百科全书打标签……一时无语。
月亮张开了嘴,突出了几颗数的过去的星星,夜色,让万物归于生息。只不知,我们的日子里,能装的下几个夜喔?
帐篷内,略有点灯火;帐篷外,气息粘稠,伸手不见五指。没带有一丝夸张的成分。只剩下村口老槐树的叶子在黑暗中发出“沙沙”的响声。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假寐的江海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异常。
“江子,你干什么?发癫还是怎地,想把老子款死啊!”倚江海背上的王小天陡然失去了依靠,因为惯性的缘故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当下气鼓鼓的爬了起来,愤怒的大嚎道。
“死胖子,别叫!有动静。”葛杰‘嘘’了一声,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音的手势,徐李二人立马会意,悄悄跟了过来。
“你们听!”江海刻意的沉着嗓音说,像是在刻意压制着内心的不安。
风声?鸟鸣?不对,都不对。
因为就在不远的村子里,似乎传来了类似梆子的敲动声!
“邦!”“邦!”“邦!”
“邦!”“邦!”“邦!”
是有人在打更吗?绝不可能。因为但白天都找遍了,这个活死人般的村子里再不可能栖居任何生灵……
难道是……鬼!
伸手不见五指,梆子响,时辰已三更!
-------------------------------------------------------------------第十八章 绿灯笼鬼群
------------------------------------------------------------------- 伸手不见五指,梆子响,时辰已三更!
“娘唉!”王小天再次念叨出了口头禅,瞪着眼哭叫。.却被葛杰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而江海几个也不好受,各各目光抖动,一声声的喘着粗气。
荆城垣似乎也听到了,和花蕊死死地抱在了一起,用睡袋死死的捂住了脑袋,两张清秀的面颊写满了恐惧。
而郑法融则阴沉着脸,把帐篷得简易帘门掀开了一角,目光像捕食的老鹰一般锐利。
“邦!”“邦!”“邦!”
“邦!”“邦!”“邦!”
“夜近三更,小心火烛。”一个阴测测的调子和着风悠悠的滑了过来,钻进每个人的耳际,一颤一颤的。声音就像拉锯条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这声音,绝不是人能发出的!
一瞬间,寒气,从众人的脚底直接打进了脑子。
就在摄制组惊魂未定,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排绿莹莹的影子从帐篷外慢慢擦过。
鬼火?
这是那个科学上说的骨头里的磷自燃后的景象吗?
煞那间,求知战胜了恐惧。好奇心极重的李明抓紧了照相机,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伸出手,猛的掀开了半个帘门。
谁信?这世上有鬼?
好,那么现在。谁说,这世上没有鬼?
帐篷外,一排惨绿色的灯笼成一竖行,井然有序的慢慢挪动。
定睛细看,那牵着灯笼的一队人尽皆穿着五颜六色的绸缎寿衣,踏着小碎步,一颠一颠的行走。尤为奇怪的是,他们行走时,双脚却飘在半空中,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一丁点儿地面!
梆子声响完,又变成了唢呐声,一股悲伤却又喜气的乐子充斥双耳,就像古代大户人家的红白喜事。突然,最前面的灯笼鬼转开了头,冽开了红胭脂涂过的大嘴,发出咯咯的窃笑。这笑声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使得葛杰,荆城垣几人也和着音乐手舞足蹈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朝着队伍的尾巴走了过去。
“别踏出圈子!”郑法融的声音如一条线穿了过来,打醒了众人。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
郑法融见众人遇险,迫不得已奔出了帐篷。脱口甩出了一道清心咒,将这迷惑人心的五线谱打散。
“大师来了?”恢复意识的葛杰浑身巨震,立即收回了刚刚踏出关圣圈的左脚,并呼住了其余人。大家俱个无语,一阵后怕。
风,老曲子停了,人和鬼,
对峙!
郑法融的鬓角已经给冷汗洗了好几遍了,目光闪烁不定。
幸好做了标签啊,不然一时半会认不出来老子就搭在这了。他心里想。只是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是个办法呀。
忽的,他灵机一动,伸手入怀,洒出了一打纸钱,飘飘如蝶。
这是妥协!
调子起,灯笼鬼群看也不看,继续踏着小碎步走向那看不见尽头的太阳起落处……
“都还好吧?”一脸苍白的郑法融背着双手,默默凝视着远方那飘忽不定的鬼魅。
“谢谢法师援手了。”众人一齐点头,神色中透着浓浓的感激。
“不必了,这批枉死鬼只会进,不会退。既然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你们赶紧休息。明早,上路!”
“嗯!”
当那辆加长面包车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心里终于踏实了。这不是度假,这简直就是去游乐园的鬼城转了好几圈,只不过游乐园的是假的,这里,是真的。
江海叼着烟,李明提着啤酒,葛杰炫出了一个时下流行街舞动作,王小天和徐宁宁搭着肩;荆城垣摆了个剪刀手的POSE,众人都以各自的姿态,展现了归程前的得意形象。
不管成绩如何,总之,活下来了。经历过,才知道,生命的珍贵!
山里的天气如婴儿的脸,说变就变。没过片刻,周遭就突生变故。只见那黑色的乌云如跑马一样的翻滚而来。惊雷就象从脚底下打下那般,亿万道电光在云端疾走,交锋,搏斗,激起一片震天动地的雷声,仿佛要把这座山区炸开。一场暴雨随时等候着雷公的派遣。
在一瞬间,雨犹如瓢泼一样从天而降,雨由小到大,整个山区在暴雨的密网里挣扎地摇摆着,好象要不几年的污垢洗掉的。在汇成的水流的大路上激起了泡沫和水花,狂风又把水花吹成了尘雾,巨大的雨气象个大罩子一样把所有人彻底盖严。
“哎呦喂,这雨来得可真大呀,还好咱们步子快,不然恐怕一个个的都成落汤鸡了。”
披着雨衣将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塞进了后备箱,葛杰边暗自庆幸边对这早已坐在车厢的几个人笑道。‘咔嚓;他踩下离合器,打起了火,发动机那里传来了悦耳的轰鸣声。平日里嫌它烦躁,此刻却极为动听,每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有江海一人闷闷的丢下了烟头,瞥了眼老僧入定般盘膝的郑法融大师傅,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话就说吧……”郑法融看出了对方心思,睁开了眼。
“大师,从刚才到现在,我的心里始终缠绕着某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似乎……事情到现在为止,才刚刚是个开始!”
“哦?”一抹讶色在郑法融的眸子里稍纵即逝。
“看不出来呀,原来你的第六感如此之强。”他顿了顿。以一种奇怪的表情面向江海。
“老实说,我早就感觉到了,冥冥中,似乎总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后背盯着,跟着我们。可我几番想找到这个东西,却都徒劳无功。”郑法融叹了口气,直言不讳的说。
“原来您也……”
“不必说了,事情我自有分寸。”郑法融挥了挥手,打断了江海的话。
正当两人陷入僵局的同时,驾驶室里传来了徐宁宁的愉悦的笑语。“一场雨后,你们瞧这景色,这空气,当真有点’空山新雨晚来秋’的意境喔!”
“呵呵。”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江海淡淡的道。
“那你是如何想的?不妨说来听听。”郑法融眼睛一眯,看来被勾起了兴趣。
“山雨欲来……”
“风……满……楼!”两个知心人话语投机,竟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谁也没看到,光天白日之下,一滩黑漆漆的影子,如水流般爬上了车子的油箱,随即消失不见。
-------------------------------------------------------------------第十九章 关帝庙疑云(1)
位于新湾区的关帝庙,坐北朝南。、是云山市方圆百里内信徒最多的宗教场所,整日价香客拥挤,烟雾袅绕,是为鼎盛。
说了关帝庙,那自然要解释下这个庙里供奉的正主儿了。关羽,字云长,是三国时期蜀国著名的大将,据说跨下赤兔马,提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端的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平生守信义,重然诺。纵使被俘也甘愿赴死,真可谓情义冲霄汉!故佛道两家都对其出奇的推崇,历代君王更是冠之以各类王侯武圣的头衔,很是荣耀,这怕是他生前怎么也想不到的吧?现在,关帝庙已经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民间喻之为忠义武圣,喜神,财神等,所以黑道拜把子建帮派都会供奉着二爷的塑像,二话不说纳头便拜。都市人也希望关羽的神灵能为自己驱邪避灾,招财进宝。目前在国内国外都十分流行,提到关二爷,没一个不是竖起大拇指的!
眼前的这个关帝庙面积不是很大,但却给人以肃穆的感觉。庭院里种满了参天的古松,排列有序,看布局应该是按着某个阵法图案有意布置的,真是用心良苦。石阶前有四对石狮子.昂首威猛,神气各殊。中央空地上立着个大圆鼎,两个铜耳朵上插着红色金边的香烛,雾气袅袅,呈现祥瑞态。
天日昭昭,晴空当头。一辆崭新的黑色别克轿车在寺庙外熄火,接着一个穿着炭灰色外袍,手戴佛珠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他正是刚刚回来的郑法融,此时的他再不复先前的红润姿色,眼窝深陷,下巴的肉松弛的搭了下来。而且不知道是近日劳顿还是怎地,神色里竟是出奇疲惫。就跟大病一场刚刚痊愈似地。
“师伯,您来了。”门口的小道童极为恭敬的对郑法融鞠了个躬,嗓音清甜,不失礼仪。
“嗯。”郑法融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你师父在吗?”
“回禀师伯,吾师正在里屋打坐,我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郑法融挥了挥手。“你去忙吧,我自去找他。”说完,也不待小道童言语,他便自顾自得顺着鹅暖石道儿走去。
正殿里,挂满了几百个请愿牌,多是附近的乡人,祈求保佑自己,或是想实现什么梦想,自己写在竹片上,来庙里许愿的。刚踏进门槛,郑法融便有些苦笑不得了,因为他旁边两个胖大的妇女正在喋喋不休的争执。
“关二爷啊,保佑我今晚上打麻将回回都能糊一把。让王春花那个贼女人输得光光蛋。”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大妇女,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听她这言语就知道她昨晚肯定被那个望春花赢得很惨,实在输不过来祈求神灵帮忙了。
郑法融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转过了她的身子。但又有一个更胖的妇女弓下的身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神灵啊,保佑我今晚一定再赢,明天我就送香火钱。这回还叫那个麻子贴本,嘿嘿。”这个胖女人嗓门很大,所以不偏不倚的飘进了后面那个麻子的耳朵里。
“王春花,原来你也在这,而且……而且你还敢咒我!”这还了得,这麻子女人立马活蹦乱跳了起来,手指着那个王春花,破口大骂。顿时间污言秽语弥漫大厅,惹得其他香客纷纷侧目,但随即厌恶避让开来。
“唉!”郑法融摊了摊手,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一个扎着道髻,戴着眼镜,挺斯文的小道士挤出人流,走到了郑法融身侧,听到对方的叹息后,他展颜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心诚则灵,心不诚万事作罢。”
“自然的了。”郑法融似乎认识他,同意的点了点头。他接过小道士递来的高香,自然地插进了神像前。接着双手合十对那尊怒目圆睁,栩栩如生的关羽塑像恭敬的拜了九拜,很是尊重。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小道士笑了:“师伯且进右边的第一间厢房,我师父等候您多时了。”
“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郑法融眉宇间多了份讶色。
“这个,做弟子的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小道士讪笑着退到了一旁。郑法融也没再问,就转进了小道士指引的那间厢房。
“吱……”一缕新鲜的阳光随着门缝透入,照在屋里人的袍子上。郑法融随手拿起个蒲团坐在那人的身边,眉宇间舒出了许久未现得惬意。
“清静无为,修仙问道。澹台师兄倒是自在的很呐!”
“好说,好说。”中年道士微微睁开了眼,他挽了个规矩的道髻,白丝带扎着黑纱太极袍子,两道卧蚕眉,像是用笔画上去的;一双褐色的长眼,目光深邃。若是脱下这身装束,也不失为一个中年帅哥。
“我是提前来庙里还愿的。”郑法融凑过头说。
“我知道。”澹台灭明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不过,你我年纪差不多,一声道友便足矣。不须唤我师兄。”他微微一笑,甩了下拂尘道。
“那哪里使得?”郑法融赶忙摆手,看来这个中年道士身份不容他小窥。“澹台师兄在字辈上高了我三辈多,叫你师兄还算起来是我占便宜了。呵呵”
“算了算了,繁文缛节你我就免了吧,对了,本地道教协会的事宜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