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睁开眼,入眼的是白如雪的纱帐,紧抿的樱唇吐出一声轻微的嘤咛,明亮的大眼缓缓睁开,清澈的眸子中带了一丝的迷离。
意识还未回到脑海,下半身的痛楚却令她难耐地发出了。
抬眼扫了过去,一个肤色白皙却肌肉紧实的妖孽容颜男人侧着身子沉睡,他的怀里,正躺著相对纤瘦的娇小的她。她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外衣,掩住了大片的雪背,只余雪白的肩头与纤细的长腿露在空气中。
她长如瀑布的黑发倾泻,也将两个人的身体都盖住,还有一部分,与男人同样张扬无忌的银发的发纠结在一起,难解难分。
然而近看的话却还能发现,在衣物与长发没有掩盖住的部分,隐约可见女子雪白的臀间竟有一暗藏的巨物,那粗大的东西将女子细嫩娇小紧紧的撑开,还有小半截没有深入。这使得她的腿无法并拢,一只雪白的长腿只能无力地挂在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上…
肆意那还迷蒙的眼,在感觉到酸疼的地方尚还在里面的东西,全身煮熟虾子一般的全红了下来!
这是两世中,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交合,心恍然加快,猛的翻身离开。
“嗯…”男人粗哑一喘,因为突然少了紧致包裹,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却没醒来!
肆意翻身下床,可是双腿虚弱,一下趴在了床沿上。
而腿间,一股暧昧的液正顺著大腿而下,红白相间,提醒著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屋外,一场血腥生死之战,也到了尾声。
当所有人杀掉自己最后一个对手,全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墨星也与盈月看着天外大亮的天,全都叹了口气,一夜了,说什么都晚了!
更何况,昨晚男人吼成那样子,他们就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可想而知…
而浑身血腥的修岩四人,同样面色不好低头叹气!
他们主子最终还是跟日公子…
而且昨晚那声音,还是他们主子来强的…
哎…
微风荡起一地的血腥,而厮杀过后却沉默异常的六个人,谁也不说话的低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叹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只走路歪歪扭扭,似乎去了半条命的雪白猫儿,前爪鲜血淋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在修岩他们四人面前走过,
只不过四人此时只顾着叹气,只是轻扫了猫一眼,边继续低头继续叹…
盈月看着路都不会走的小白猫,那嘴角狠了几下,接着站了起来,赶忙将起抱在了怀里…
而墨星激动的立刻也拥上去,上下查看了起来。
肆意缓缓抬起猫眼,用唇形道;“走。”
两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就离去。
修岩等人也无所谓的看着他们离开。
接着吸了口气,大气精神,站起身子,朝自己主子房内走去。
四人站在门前筹措了一会。
萧涵抬起手,叩叩叩…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可房内却丝毫声音都没有。
几人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个眼神后,萧涵再次伸手敲了几下,还一并开口喊道;“主子该起床了。”
可过了良久,里面还是没声音。
一连好几次,屋内还是丝毫声音都没有!
几人眼神都变得奇怪了。
他们主子像来浅眠,更何况身为练武之人,就算是昨晚做了一个晚上,可是这都几次叫门,没理由会听不见的!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修岩皱眉担心道。
“不会。昨晚来的人全都被我们拦住了。”韩漠肯定的说。
那怎么回事?
几人互相看了看,萧涵再次敲门道;“主子,你醒了吗?我们进去喽!”
屋内依旧没声音。
萧涵跟着将门打了开。
四人踏入,绕过屏风,来到了内室,齐齐倒了口气。
而冰清则还没看清状况,就快速转身。
只见,凌乱不堪的床榻上,他们主子,此时一动不动,被一根很长很白的长布,以全身裸着的状况下绑住。
而男人那绝色的容颜,被揍的五官全都肿的看不清楚长相。
身上也到处是脚印,红的肿的密布在全身上下都有。
最狠毒的还是,被揍的全身是伤的男人,嘴巴还被白布堵了个结实。
在看,那被打揍成猪头的脸,额头上,还赫然用小楷写着几行小字:我是色魔,闲人规避,近我身着,老,少,男,女,禽,兽,皆,上!
“哈…”几人惊的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气声如哮喘发作。
而被绑着的男人,此时瞪着肿的几乎看不见的眼,狠狠的瞪着眼前几人,眼内的射出危险却又命令的视线。
既然恍然失措,将下巴捡起来后,齐齐惊呼声一主子,接着赶忙扑了上去。
松绑的松绑,穿衣的穿衣,拿药的拿药…..
可男人身一被解穴,就猛的推开几人,也不管身子是不是还光着,朝着桌子上的铜镜走去。
拿起镜子便看。
身后几人明白,他们主子要看到底额头被写了什么。
81;为谁而藏
“啪。“一声脆响,男人手中的镜子被直接捏成两半,连带着被摔出去的霹雳啪啦声。
身后人一见,大气都不敢在出一声。
他们主子虽然年轻,可是一贯沉稳老练,跟在他身边最长的时间长达十年,却从未有一人可捉摸不透这男人是什么脾性,可见心之深,这样大怒,记忆中尚是首次啊!
“更衣。“男人冷冷两字。
身后人一愣,齐齐抬头。
男人背门而立,挺拨欣长,窗前灿烂的朝阳透窗而落,却像不敢波及到他黑暗的范围内,而悄悄避开!
说罢二字,他微微回转身来,周身的低沉的气息便流动起来,抬手,张开,阴暗的室、幽暗的心,然后…那同样阴暗的眸子转来,黑得那样的纯粹,却偏偏能从那黑色中看到未消散怒,那一丝失控此时藏得那样的深,那样的隐蔽,似有心似无意,只是…为谁而藏?
江南风光,虽走婉媚一脉,合该是气暖风柔,但进了冬日,也不免风瑟雨冷,那曲折回旋在房间舍后幽凉宜人的湖泊水渠,到此时,反成了添寂添寞的清寒物事,引出了独处竹林精舍内嗟叹无数。
水碧艳红两个俏丽的身影晃动,对着软榻之上女子静静的上药。
两人速度缓慢,静的出奇,低着头谁也没言语!
软塌上,肆意静静的平躺着,微闭双眸,面容沉静,仿若瞑思,又似睡去。
时间悄悄流逝,只有那微微冷风偶尔拂过昏黄油灯,光影一阵跳跃,却也是静谧的,似怕惊动了塌上那假寐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双眼,目光移向翠绿一片的竹林,屋内的灯火偶尔闪过,落入那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让那一双眼睛亮如明珠,闪着幽幽光芒。
“意意,你要是还有气,我们就回去。”盈月手指掠过腮边,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就算杀了不了他们,也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是啊肆意,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了这仇。“
两人的声音都很认真,靠的很近,近的让肆意能清楚的感应到她们在心疼。
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心内暖烘烘一片。
终于,肆意笑了,缓缓的坐起身,轻轻道了声;“谢谢!”
盈月与墨星同时抬头,互相看了看,才道;“不生气?”
肆意耸耸肩膀,笑的不以为意;“小爷不是荡女,自然不会轻贱自躯,但也不会如寻常女子,视处子之躯重若性命。在本少爷眼里,是有则保留,无则弃之的身外之物罢了。”
“你真这么想?那为何还冷着脸躺了一天。”盈月轻笑靠近!
肆意含笑,掀开衣摆再次仰在长榻上,恣意舒展四肢,“那是自然。你们不会以为小爷会羞愧哭死还是上吊自杀?不过就是一层膜吗。”在说她自己也中了春药,完全是身不由己。至于躺了一天;“拜托昨晚我中了春药,体力消耗严重啊。不躺着怎么将体力养回来。”
墨星看了盈月一眼,两人齐笑。
她们就知道,肆意的性子不是常人能理解!
“不愧是我崇拜的肆意。”墨星笑着拍了拍她。
肆意却嘶嘶疼的鬼叫了两声的捂住了自己的伤!
“怎么样,我一高兴,拍错地方了!”墨星担心的就要上前检查。
“嘿嘿嘿…没事没事。”肆意咧嘴笑了笑。
盈月却撇来一眼;“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这两只手可是肆意的吃饭的家伙,是她的命根子,平日里爱惜的不得了。可这次竟然红肿的像是馒头一样。
“得罪了小爷。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肆意咭咭怪笑。
想她新仇旧恨一起抱,打的太过瘾时,居然忘记了打人时自己也会受伤,以至于自己回来时手肿成这个样子!
看着肆意的那怪笑,盈月墨星齐齐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哒哒哒…”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走。”肆意从床上一挺而起。
盈月与墨星互皱了下眉,紧跟而上。
最近的天气总是十分的怪异,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么一会就已经乌云密布,几个惊雷打下来,瓢泼的大雨就轰然浇下。这雨下的极大,在地上打起一片雨雾,白茫茫的,看起来就像是南方丛林里的瘴气一般,一片迷蒙。
苍茫的大地,一行三个身披着蓑衣斗笠在雨中骑马而行人。斗大的雨点打在她们身上,打湿衣物,看起来极其狼狈。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雨过天晴,太阳高挂,天边挂起了一条美丽的彩虹。
没有大雨,马上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行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远远的竟然看到一个茶棚,淡青色的招牌在雨后清新的空气里,透着一股翠绿的雅致。在茫茫官道上,能碰上茶棚酒肆,不得不说是一种好运气。
马匹在离茶棚二十多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一名一身月白长衣的笑的风流男子,身体一跃率先下马。
接着是身后红碧两位长相极其柔美的男子。
引得茶棚中无数人侧目。
“该死的,又弄湿了我的衣服。”那红衣艳美的男子忽然不满嘀咕句。
“你看那三个男人。”
“一个脸上有疤,一个说话跟娘们似的。”
茶馆人一沉嘀咕!
笑的风流的白衣男子,立刻走上前,小声提醒道;“盈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是男人,说话别这么娘行不行!”
盈月却仰眉撅嘴撇了她一眼;“知道了。”说罢又一冷眼,恶狠狠低斥;“燕倾那个混蛋,把我们害的这么惨,我早晚也跟他没完。”
“好了,别生气了。进去喝口茶吧!”一身碧绿男装的墨星笑着拉了他一下。
盈月这才叹气的点了点头。
想他们三个竟然被燕太子请了江湖最大的搜人组织,花重金寻找。
这几日弄得她们就像是过街老鼠,到处跑着躲。
肆意三人一同走到了茶棚里面,占据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要了茶水和一些乡下的吃食。
82;最后一餐
“你们听说了吗,燕国又出大事情了,好像继秦过那个质子王爷盗走赤龙卷轴后,燕国皇宫又丢了样大宝贝。”一声粗壮的声音突然响起,引的正喝茶的肆意三人,齐齐侧了下目。只见说话却是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这人身材极高,身穿一身短打服饰,一柄厚重大刀摆在身旁,看起来好像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一般。
“丢了什么宝贝?”茶棚里还围坐这四五桌的客人,其中两桌看起来是认识,坐的很近,攀谈起来。
“听说是燕太子府中的麒麟珠,价值何止万金啊!”
众人一阵唏嘘,脸露贪婪之色。
“谁干的?谁有本是能在皇宫大内偷东西?”
“还能有谁,就是江湖上那个踏雪无痕的偷神呗。”
“啪嗒。”三个茶杯落地声。
只可惜说的兴起的一群人并未注意角落那三人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有人不信的口。
“现在满大街都是悬赏令,你看,我这里还有在城墙揭下来的她的画像哪。”说着从怀里拿出画像。
“哎,这个脸上有疤痕的好面熟啊!”
“是啊,好像刚才那个人。”
说着唰的一群人回头。
可身后空荡荡什么人都没!
至那日,时间一晃,就是月余。
齐国丽都。
“今日就剩这五十两银子了,吃完这顿,今晚我们就算是到头了。”红衣盈月纤细柔嫩的手,抛着手中钱袋,口中叹息不已。
“好了小月月,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摇着折扇,咧嘴笑的肆意笑着接口。
“你还说,要不是你打人打的手肿到现在,我们至于穷成这样吗?”盈月不满道。
“这不是肆意的错,都是那个阴险的燕国太子,诬陷我们偷了他的什么麒麟珠,到处被人追杀才把钱全花光了。”墨星愤怒的说。
肆意呵呵笑笑!
燕倾做的这么麻烦,也只是想要她们走投无路去投靠他罢了!“好了先吃饭吧!”
说着正要走,却见迎面忽来了一大群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有的赶着牛车,有的挑着箩筐,身上还大包小包背着,皆是面色肌黄,满身风尘。街上行人纷纷让道,三人也给挤到了街边,看着这一群人穿街而过,直往丽都城门面去。
“唉!又是逃难来的!”耳边听得有人叹息着。
“老伯,这些人哪来的?他们这是往哪去呀?”肆意问向路旁一名老者。
“公子大概久不进城吧?”老者打量着肆意,有些吓到她面上的伤疤,随后移开眼才道;“是啊,这都好几拨了,都是从边境那边过来的,魏国又主动与齐国开战了。而且夜间偷袭了临城,这些都是那边逃来的难民。”
又开战了。肆意略挑眉。
七国就从没消停下来过,个个都是自视过高,傲慢自负,仗着兵强马壮一句不合那就是一场大战。完全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其实这已经算不得稀奇了!
“吃饭吧。“盈月开催促道。
却见肆意的眼神飘向了街道上的难民。
盈月跟着望去。
此时已是冬天,天寒地冻,再加上刺人肌骨的冷风,说不出的寒冷。
而这些难民,却不竟相同的赤着脚或套双草鞋,踩在结着薄冰的地上,听着怀中小儿或是饥饿或是寒冷而发出的哭声,步法蹒跚走来。
“还看。“盈月忽然唤了声。
肆意回眸笑笑。从她穿越而来,这样的场景早看过太多太多了!正当她与盈月要转身。
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星,忽然就飞奔到了街道一角处。
两人一愣,跟着看去。
只见墨星所去出,乃是难民中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想是饿极了,指着路旁的烧饼摊,使劲的哭泣,她那疲惫憔悴的母亲百般劝慰,她只是啼哭不休,她母亲无奈,只好摊主乞讨,却被摊主一把推开,跌倒在地。
两人一见,脸色全都难看沉下。跟着墨星就行了过去。
“没事吧。”先到墨星将妇人扶起。
“多谢姑娘。”我没事,妇人干瘦苍白的脸上笑了笑。
可是膝盖却被地面沙土装出了血。
墨星眉头一皱,低头从腰间袋里拿出一个药瓶。
“喂,你们不买就别挡着老子做生意,快走开!”那小贩此时朝两人不耐挥手。
墨星脸一怒,抬头瞪了那人一眼。
“哎,你这丫头瞪什么瞪,在瞪老子对你不客气。”本是杀猪买肉包子的小贩,立刻拽起了魁梧的身材!
“哎呀,是肉包子啊!”
忽然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异常的爽朗动人。
正怒着的小贩一听,不由抬头去望,只见一白衣男子笑的风流不羁的公子模样,衣袂飘飘,长发飞扬,正满脸含笑的看着他的包子。
“肯定香,公子要不要来几个。”
“好啊!”肆意笑吟吟的答道。你这十几笼的肉包子小爷我今天全买了!”
“啊,全买?”小贩惊讶张嘴。
“怎么,怕小爷给不起你钱啊。”肆意不爽一瞪眼。
那小贩一愣,看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继而笑着道;“哪里,我是怕公子你吃不完罢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就说卖不卖吧?”
“卖,那当然卖了。”小贩笑着忙点头。
今日可是走了好运了,他这十几笼包子,全是这两日剩下的,天气冷,外出的人少,包子本来就不好卖。本想着今天在卖不掉到了明早肯定就坏了,要扔掉了。谁想竟来了个冤大头!
“好。”肆意笑意盈盈点头,接着响亮的在街上拍了几个巴掌,边吆喝道;“你们过来,今日小爷我心情好,请你们大家吃包子啊!”
又饥又饿的难民一听,互相看了看回过头看着。
而身后盈月已经端着包子送了上去。
“吃吧。”
盈月甜甜说过后,轰然满大街的难民都蜂拥了过来!
小贩一见,脸色有些难看,正想上前,却被肆意的折扇横在了胸前。
“公子你怎么可以将包子给这群要饭的人…”
“小爷我乐意。”肆意一副千金难买我高兴的样子。
“那,这钱小公子你看…”
“急什么,就你这几个破包子能值几个钱,还怕小爷我赖账。”
83;神秘男
小贩被噎的憋了口气,不在吭声!
包子很快便被抢光了,全部人在万分对肆意感谢报恩后,相继离开。
而肆意此时也摇着折扇笑意盈盈的想离走。
“哎,公子你还没给钱呐?“那小贩立马横向的拦住了她。
“哦,是哦。多少钱?“肆意笑的大方。
小贩立刻笑呵呵道;“不多不少五十两。“
“哦。“肆意挑了下眉。
十几笼包子值五十两,这摆明是在吭他。
不过肆意只笑了声,伸手从怀里拿出沉甸甸的一个钱袋,丢了过去;“一百两不用找了。“说罢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小贩一掂钱袋,只觉分量十足,立刻笑的只见不见眼的对着肆意啜了句;“大傻冒。“
可当他笑的得意的打开钱袋时,才发现袋子里那里是银子,而是一个个小石头块。
立刻虎目要喷火,可仰头一看,那里还有肆意几人的影子。
而路口临窗,有人居高临下,将着小摊上发生的事情,静静的收在了那笑的像只狐狸的眼里!
抬脚随即消失。
城门口,艳阳高照,来来往往的人群渲染着城市的繁华,各种声音极尽吆喝,只是在这样的和谐中,人群拥堵着一方小小天地引起了路人频频回头。
那里,跪着两个的人影,正呜咽哭泣着,头上着草标,标准的自卖自身,身边大大小小的议论声更是在向我传递着显而易见的故事。
“卖身葬妹呢,怪可怜的。”
“在这卖,想也是被青楼卖去。“
还有这孩子,这么年轻的就死了,真可怜!
“谁叫咱们没银子,这也买不起啊…”
“哎,我躺了好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买啊!”扭着头,装死的墨星的对痛哭的两人抗议。
“别说话。你现在是个死人。”用手绢抹泪的盈月立刻瞪了她一眼。
“可是我们等了好久了,你俩哭的不累吗?”
“你还敢说,谁让你把五十两银子全都给了那妇人。害的我们连午饭都没的吃。”假哭的肆意,呲牙的也朝她来了句。
墨星沉默了下,又道;“肆意那个妇女快死了。”她看的出来,那妇女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她才把钱全都给了她!
“肆意,那个孩子才五岁?”说着眼中带上了恳求。
肆意看着墨星,嘴角冲她笑了笑;“放心,交给我就好。”
“真的,那,那群人里面有很多孤儿。”墨星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
肆意顿见,立刻一惊,赶忙哇一声大哭趴在了她身上,然后挤眉弄眼道;“好了,都交给我,你别乱动。”
“呵呵…肆意你真好!”墨星憨笑。
“别动,好多人看着哪。”肆意说吧,哇哇哭的更厉害!
“哎,真可怜。”
“是啊。都哭成这样了,谁有钱,赶紧买了吧!”
“你们要卖身?”
忽然一道清朗若风吟的声音。
假哭的肆意与盈月同时抬起头。
却见人群中央,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锦衣华服,玉带红袍,周身香薰之气,足蹬鹿皮棉靴,头戴雪貂皮毛,两手抄在一直银狐的暖手中,一双丹凤眼懒洋洋的看着蹲在地上放声痛哭的她们,笑的像是一只狐狸。
肆意与盈月眼中同时一亮,一看就是有钱主啊,就这个了!
“这里有一百两,我买你们。”丹凤眸的公子丢下大张银票。
“多谢公子。”肆意与盈月赶忙道谢。
“好了,走吧。”
“好。”盈月与肆意立马高兴的站了起来。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墨星在众人面前哎的一声道;“终于可以走了。”
“诈尸啊…”
围观的人一声惊呼,鬼叫的一哄而散。
肆意与盈月看着墨星嘴角狠几下。
“你们骗我?”聪明丹凤眼公子不悦看着三人。
“啊…公子见谅,我们也是实属无奈,下次不会了。”肆意揣起银票,很随意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