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看着肆意眼猛瞪,蹲在地上双腿蹬着后退。才意识到害怕般的,大吼:“杀了她,别让她过来,别让她过来。”
还能动的三人同时爬起来,拼尽全力的要挡下她。
可是这一刻,人如去箭,绫如闪电,这一刻肆意浑身都是杀气。
眼神是必然,那便是今日红梅必死。
阻拦人跳出来拦住肆意,手举着大刀,喝道:“想动小姐,除非踏过我们的尸体。”
“那你们便死吧。”肆意轻轻一抿唇,手一挥,白绫仿若有生命一般带起刺眼光芒,手腕一转,白绫舞起,雪刀如电割下。
大刀啪的一声两截,同时,“啊!”一声惨呼,血花溅出,三人横躺在地。
红梅震撼的看着肆意,慌张恐惧一瞬间全都摆在脸上,眼睛随着眼前人越靠越近也越瞪越大,似看见了死亡的绝影。
“姐,姐,”红梅慌乱的大叫着,寻求希望。
肆意步步靠近,看着眼前惊恐的女人,视线寒如霜。
手一抬,那一瞬间尖叫的红梅只觉得眼前白光刺目,目眩神摇中,仿佛有利刃扫来,还未来得及反应,白光已从颈扫过,剎那间只觉得一阵窒息,疼痛还未传至,一切的感觉却已遥远,神魂遁去间,心中无尽的不甘,双眼死死的大瞪。可是在无力发出任何反应。
“红梅。”这方红莺跟着大喊一声。看着被杀的红梅,双眼瞬间充满疯狂扭曲的恨意。“我杀了你们。”
说罢身体发出强大的气场,轰的一声,脚下树叶被一扫而空。强大的劲气幻成千万柄刀,从四面八方罩向眼前男人,那刀芒越转越炽,越转越密,带起阵阵冷厉的劲风,隐约已成一个锋利的漩涡,转过之处,那树木地竟被削起片片,而置身于漩涡之中的男人呢?
肆意此时看来,眼神猛一窒。此女好厉害!与她相比,自己怕连一半都不及。
“妖孽。”脸色一白,她明知他也是很强的,可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跑过去。
“意儿,站在哪里。”
忽听得凤无极一声低低的,危险之极的声音。肆意听话的停住了脚步。
然,此时男人身上一股黑色的气流幽幽飘散开来,如漩涡的姿态越卷越大越卷越大,四周的树木咔嚓咔嚓的一个接着一个断开,空气中甚至咆哮成声。
“破”低沉的声音狂傲霸气。
在声音落下之时,那所有活动黑色一窒。跟着轰一声,如物体般噼里啪啦落地。
当一切平息,人们才得以看清,凤无极身上的气流还在旋转,衣袍猎猎生风,发丝狂乱的飞舞着。而地上六名阴阳家的高手已断为无数的残肢碎片散落一地。
红莺被震飞了三丈还要远,口中猛吐一口鲜血。
468;冷暖自知
见此,肆意担心的一口气才落下。
可身体却一阵无力,双眼轰然上扬起黑暗,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凤无极看过来,脸一变,抬脚就冲了过来:“意儿。”
这方红莺一见凤无极忽略了她,咬牙撑起身子就跑。
“想走。”修岩冷哼一声,出长剑,灌注内力向他狠狠的一击,剑带着无匹的力道,呼啸着向红莺胸口袭去
剑势迅猛,同一时间,所有的暗卫迅速将所有的退路拦住,眼看着长剑就要射进胸口。
就在这时,空中跳下一条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红莺身前…
“噗!”
长剑入肉的细微声音,众人才看清楚,
是先前被肆意所伤的那些大刀高手,他抓住修岩的手,心口处那把长剑穿胸而入,嘴里喷出汹涌的血雾,瞪着扩张的瞳孔,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大小姐…快走…”
突然,后方韩漠也动了,长剑追星逐月般向着红莺逼近,在空中发出了“咻”的破风声响,此时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红莺双眼已是一片血红,却再也没看那个手下一眼,也没有看那身后的韩漠一眼,她头也不回脚下飞速前进,全力施展轻功一路向着密林的尽头飞掠。
“哧!”
长剑入体,正中后心!
红莺喷出一大口鲜血,回头就是拼尽全力的一掌,满天刺眼的寒光闪花人眼。击的韩漠修岩齐退。红莺脚下的速度半点不停。眨眼就窜出了暗卫的包围圈,一步逃生的红莺回转头来,露出一个仇恨的笑容,冷笑恶狠道:“你们等着,我阴阳家定覆灭你大秦,要你们今日所有人为我妹妹陪葬。”眼中却含着彻骨的冷意,嘴角流着猩红的鲜血,红莺消失无踪。
韩漠与修岩互看了一眼,微微蹙起了眉,眼神微沉。
而这边,凤无极似根本就没听见红莺的话,只紧张的看着昏迷的肆意,转头就朝夜色中回去。
灯火通明寝宫大殿。
“怎么样?”凤无极皱眉急道。
红莲轻放下把脉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放心,没大碍。”
“没大碍怎么会忽然晕倒?”凤无极一皱剑眉,坐在了床前。
红莲再看看他,知道自己也瞒不住,轻叹了声:“她虽然有我的功力在身,可是那毕竟不是她一步步修炼来的,那么强大的力量,一再调动,她身体哪里支撑的住。”
凤无极看了他一眼,视线便落在肆意昏迷的小脸上。
红莲继续道:“一个月让她好好休养,莫在动武了!”
凤无极也不说话,阴阴的样子。
红莲转头朝外而去,还有一个需要他去看看。
另一间屋子里,气氛显然也不是很好。不过这次是两个男人。
红莲为冰清把好脉。眼前两个人影就冲了过来:“怎么样?”
红莲看着两人笑笑:“放心,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昏迷而已。府内上好的药材多补补,养上几日便无碍了。”
两人听言同时松口气。
箫涵去拿了毛巾,坐在了冰清的床头。
南明玄看了他一眼,转头朝厨房而去。
红莲看着两人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离开。
同一时间,肆意房间内,盈月闯了进来,嘴角带着血丝,披头散发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她进屋只扫了凤无极一眼道:“人被阴阳家的人救走了。”说罢朝床前的肆意走去。
凤无极脸色一沉,冷然一笑:“本王到小看了这些人。”
趁他对付红梅的时候,另一拨人救走楚离。
这拨人是后来的红莺吧,他们算计的怕是红莺救走人之后在来解救红梅,只是没想…难怪敢大言不惭的说覆灭大秦。
盈月看着肆意,轻柔的拨开她脸颊一丝发,幽幽的声音却是冲着凤无极:“帮我照顾好她。”
凤无极听言,挑眉的看了她一眼。沉沉眸道:“她不会同意你去。”
“你别告诉她就成了。”
凤无极扯唇:“你以为能瞒得住?”
盈月抬起头,也笑了笑:“也有你凤无极瞒不住的事啊?”
男人唇扬的更高:“那看对谁了。”
“呵呵呵…”盈月发出一阵低笑。回头在看一眼床上的女子,站起身,轻吐一口气:“若她发现了,你就帮我告诉她。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全为了她。这么多年了,那个男人也是我的心结,我不想在逃避了。反正早晚要有一个结果。”说罢朝夜色中走去。
回去大楚,回去跟楚离做个最后的了结。结束这纠缠了这么多年的恩怨纠葛!
男人那张脸似乎就在眼前,信誓旦旦对她咆哮着:“盈月,你会来求我的。”
三日后,骄阳似火。
肆意醒来,便去探望了冰清。
远远正被喂药的冰清看见来人,就欲要起身。却被身边的男人摁住了。
“吃药。”南明玄轻抬起黑眸。
冰清被他眼神一震,没了动作乖乖张嘴。
肆意进屋刚好看见这一幕,嘴角笑笑当没注意道:“美人姐姐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冰清笑着来。
放下药碗,南明玄也转过头,笑眯眯道:“您来了。”
肆意弯弯大眼扫过他,笑着点点头。
“您坐。我去沏茶去。”南明玄好好护卫的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肆意笑笑点头,走向冰清道:“气色不错吗,看来被呵护的挺好!”
冰清愣了下,脸微红。
肆意坐在床边,拉住冰清一只手拍了拍笑道:“伤口还疼吗?”
冰清摇摇头:“不疼了,都能下床了!”
肆意瞅着她笑道:“看来本妃要好好嘉奖下某人喽。”
冰清微笑道:“最近是挺麻烦南明玄。”
“诶?原来将我家美人姐姐照顾的这么好的是南明玄这小子啊?”
冰清又一愣,才感觉自己被王妃笑了一把,脸又红了下。
肆意呵呵呵笑笑:“放心,本妃会好好嘉奖他的。”
冰清看着肆意那大笑,只能跟着笑了笑。
肆意拍拍她的手,收了笑道:“美人姐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不偏向任何一个,尊重她心中的选择。本来她不该在她做出选择后说什么,只是那晚的事情…
469:南明玄VS箫涵
肆意走后冰清一直坐着,冷暖自知。这话与自己被刺伤那晚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双眼静静的看着一处,一个时辰过去动都没动。
南明玄坐在一旁,静静的泡着茶,不时的喝上一杯,不时的抬眼看上寂静的女人一眼。
冰清一直发着呆,直到外面太阳缓缓下沉时。
眼前多了一张脸,一张歪着的漂亮脸蛋。
吓的冰清猛的朝后一退,跟着眨着大眼惊讶道:“你干什么?“
南明玄靠上前:“想了一个下午了,想出什么没有?“
冰清被问住低下了头。
南明玄笑笑:“若实在想不出,那不如不去想。”
冰清闻言抬起头看他。
怎么眉头总是老皱着。男人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
冰清反应不及,愣愣的看着他的手落下。
他的手指很漂亮,白白的很修长,指腹很热,揉在她纠结的眉心处像是烙铁烫了她一下。
被抚平了眉目,冰清不由抬起眸,对于眼前这张美丽的过分的脸有些朦胧。
带你去个好地方。南明玄嘴角一扬时,忽然笑着道。
双眼朦胧的冰清闻言心跟着一跳,或许每一次他讲出这话时,接下来就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轻松放松时刻会到来。所以听到这句话时,身体似本能的就将心中愁苦占时的抛开.
她起身下床,难得的积极。
南明玄笑着拉住了她的手。
两人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溜出了房间。
傍晚的街市。
南明玄熟门熟路的带着冰清穿梭在灰扑扑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七扭八弯后,门儿清的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
灰色的墙面,没有门头,里面透着昏黄氤氲的灯光,门口的一方花圃里种了几架葡萄,藤蔓缠绵的绕着架子妖娆摇曳,几株短命的牵牛干瘪的匍匐在藤蔓的脚下,一切朴素而自然
男人拉着她,姿态悠然的穿过那长长葡萄藤架,猛然回头来看她,散漫里生出了几分贵气,酒馆内浅浅的灯光映照脸上,一双笑意流转双眼幽深带亮,合着一身玄色衣袍,在夜色下竟生出几分流光飞舞般的旖旎,写尽风流。
看得冰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脸滚烫烫的!!!
南明玄推开老旧的门,笑着转头看上她道:“昨日新找到的,别看地方旧,可菜色却不错,带你来试试。”
冰清左右看着,馆子里倒是并不小,摆了五六张四方的桌椅,破落零旧但还算整洁,三三两两的酒客围桌而坐,几个桌子皆是满满当当,生意兴隆的很。
年轻的小二用搭在肩上的布巾划拉了一下桌子,殷勤的将两人迎了过来。
冰清点点头,跟着他缓步走了进去。
南明玄热络的跟那小二点了几个家常小菜,和小二闲聊了几句后,静静的倚着简陋的椅子。
冰清看着小二上了几样小菜,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不同于酒楼的精致华丽,分量倒是足,满满的一大盘,到真有些“家常”的感觉。
南明玄盛了饭过来。又加了几筷子菜:“吃吧。”
递给她后,自己拿起碗,呼啦呼啦的就扒了起来。
冰清看着他那样,唇不觉就上扬了下,执起筷子夹了点菜尝了尝,味道不是很惊艳好吃那种,确是很对口。
有史以来吃的最饱的怕就是这顿了吧!
连她这很注意形象的人,都靠着椅子不停的摸上肚子。
南明玄举着酒杯,在一旁笑看着她。
冰清脸微红,却不许他笑的瞪着眼。
尽职尽责的好好护卫收笑,执壶看向冰清,缓道:“这是酒馆自酿的杏花酒,入口清甜很适合女子饮用,要不要尝尝?”
冰清听闻是这好吃饭菜的店家自己酿造的,看看自己吃饱的肚子。
南明玄看她有些犹豫,便给她满了一杯。
果然她还是心动占据多些,一倒满便伸手端起,品了起来。
果然甜甜的,很香醇。好喝,伸出手朝南明玄道:“再来一杯。”
南明玄笑了笑拿起酒壶,帮她在添一杯。
不比她的小口细品,男人的动作略显的干净利落,仰头饮尽,再来一杯,然后在加满。
不过脸上却都带着同样的浅笑。
熙熙攘攘的小酒馆中,两人对桌而坐,饮酒品菜,其乐融融,高大纤弱放在一起万分的和谐…
三天三夜的来回奔波,让秀致俊雅的男子脸上刻满了风霜。
然,手拿着一个千年血参高兴回到王府的人,却不见心心念念床上静养的女子。
立刻吩咐暗卫去查,当寻到人赶来,就看见了酒馆中相对而笑气氛融洽的男女。
门口射来明晃晃的敌意的目光,南明玄自然感受的到。
门口看来受伤沉默的眼神,冰清也感觉到了。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动作一致,很默契!
箫涵握紧了手中的锦盒中的血参,看着两人一步步的走入。
冰清看着他,眼神闪了闪。
箫涵落座在冰清身旁。微微笑道:“怎么出来了?”
冰清也微微笑笑:“饿了,出来吃点东西。你吃了吗?”
箫涵摇头:“还没。”
“那一起吧。”
“小二加副碗筷。”
刚才相对温暖的四方的小桌子,多了一个人,气氛立刻就变了很不一样了。
南明玄散漫修长手执起酒壶,尽着护卫职责的为冰清加酒,带笑的面容上没有因为多一个人有任何不适。
箫涵的眸色深邃如一汪墨潭深不见底,淡淡的看过南明玄,举杯喝了一口淡道:“南明公子还真是一个体贴的人。”
南明玄浅浅抬眸,酒杯搁置回桌面,带笑相接:“这是身为护卫应该的。”
箫涵眼眸挑了挑,嘴角含着温软的笑,反唇接道:“这么贴体怎么不知道受了伤的人是不能饮酒的?”
南明玄笑了笑:“此酒蜂蜜为多,酒精量上。小饮两杯绝对无碍。更何况小姐心情不好,喝上两杯调节下正好。”
箫涵挑来一眼:“她心情不好你也知?”
南明玄也看来:“我日日跟她一起,又岂会不知?”
470;找一百个女人代替你!
两人话中有话唇枪剑,冰清坐在中间僵住了。
颇为意外的瞅了眼南明玄,这人一向嬉皮笑脸的,她就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咄咄逼人一面。而箫涵显然也明显也尖锐起来!
箫涵此时也笑了,眼神却完全冷了下去:“你这话确实提醒了在下,该好好呵护自己的女人。”
南明玄食指轻曲,细长的桃花眼略抬,漂亮的脸蛋上看不出喜怒的道:“你的女人?三天连个人影都不见,萧公子对自己的女人还真是用心啊!”
箫涵沉默片刻,从怀里拿出了锦盒递给了冰清。
“我去了趟暗门。”
冰清眼神略动,三天来回暗门?这么远的路没睡过吧!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疲惫。轻打开了盒子,眼睛一瞪惊讶道:“千年血参?”
“吃了这个,你一定会好的。”箫涵微微笑了。
冰清看着眼前风霜遍布的面容,眼神闪烁的软了下去。
两人深情相视的眼神落在了一旁人的眼中。南明玄唇抿了下,猛饮了一口的酒杯添满,忽然举杯,笑了,那声音却极冷,极淡:“这么麻烦准备好药,就不该让她受伤。
说的话让对视的两人都一僵。
冰清与箫涵同时看上了对面的南明玄。
这一刻气氛坏到了极点,两个男人显然是剑弩拔张,接触的眼神冒着火星子。
冰清缓缓的低下眸,箫涵快速的伸手拉住她的手。怒了,猛抬头看上对面人,眼神锐利,声音赫然一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言。”
南明玄咔嚓一声握碎了手中的杯子,双眼同样锋利的对上箫涵,低呵:“你要是保护不了她,就换我来。”
“你来,你有什么资格?”
“有没资格?不如你来试试?”
三人围着的小桌子轰然成两半,一青一玄两个男人一掌对上。
“你们够了。”一旁冰清忽然很大一声。
眼红对打的两人,同时转过头。
冰清缓缓抬起眸,看上眼前这两人。
一张清雅的脸颊少有的肃然,她先对上南明玄,双眼拧了拧:“你不是说过吗?你说过的我只要给你一个月,你就会帮我试验他的啊?只要他回心转意,你会诚心祝福我们的啊?”
南明玄全身一阵僵硬,脸色都跟着白了下去。缓缓收手,慢慢的转身离开。
南明玄离开后,冰清与箫涵对望着,酒馆有一瞬间的寂静。
“冰清。”箫涵低声轻唤一旁拧眉不语的女子,用着从来没有认真坚定的眼神。
可冰清忽然对他微微笑了,声音柔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箫涵,我想安静一段时间,我们,先停停好吗?”
慌乱刺痛一下全都朝心脏刺去,箫唇苍白唇略动,久久勾出一个微笑:“好。”
人渐远去,箫涵要了壶酒,自己做在老旧的客店中独自饮着。
不时的露出一个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哪?
他的冰清,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后的人,从什么时候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待他理清头绪恍然大悟回首急着说出所有心意时,他熟悉的人啊,熟悉到总是忽略的人啊,她说,我们,先停停好吗?
他能对一个这么多年,总是对他隐忍着说“好啊”的女子,说不好吗???
偌大的殿内,处处垂着烟碧色的纱幕,晶莹剔透的贝珠帘,微风一起,珠帘叮咚曼妙,轻纱摇曳飘荡,浓郁的酒气在殿内弥漫着,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冰清背对横躺在榻上捧着酒壶猛灌的男人。声音说不出的悠长:“你为什么喜欢我?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有他,却还要让自己喜欢上我?”
身后人却放出一阵笑,笑的冰清眉头不由紧了几分。
不是小姐,第一次他这样喊她的名字。
男人的笑声中也伴着不解:“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不用天天围着你转了。你说你到底哪里好?我要是知道,就找一百个一千个女人来代替你。”
爱情是世上最为无厘头的东西,一个人,在某年某月出现,冲到了你的眼前,四目相望,唇齿相吻后,从此以后难以忘怀。
翌日,依旧是个好天气。
一大早凤无极就出去了,看来人匆匆来禀报样子,就隐约感到了事情不太寻常。
不过凤无极一个勾魂的笑,将她迷的三魂六魄出鞘,哪有心情管其它。
凤无极走后,她本来想练功。可才发现自己竟然凝结不了气劲。意识到自己上杀红梅的经过,她飞快的找到红莲。不过红莲安慰说无碍,只要她好好调养几日身子就好。
没办法,最后去了销魂楼!好像好久都没见到盈月了。可老鸨却说,盈月想将销魂楼壮大,就出城去找姿色上层的美人去了。
无语,掉头去找了对着毒物痴迷的某星。就这样,两个人唠唠叨叨的在一堆蜈蚣蝎子中呆了一天。
准确说是墨星唠叨了忙个不停,肆意在一旁一直发着呆。
其实在某些敏感时候,所有的事情发生都是会引人多加留意的。
比如说凤无极早上让她忽略掉急冲冲来禀报之人事情。自己忽然消失掉的武功,盈月的忽然消失…
傍晚回到王府的时候,侍女说凤无极回来了,在膳房。
肆意笑着转头直奔而去。
凤无极悠闲散漫,侧着身子对门口,修长的手指按着刀,切个菜也切的邪魅风流。
肆意轻咳了一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凤无极笑着回过脸来吻她,“还有一道汤就好了,准备吃饭吧!”
哦。肆意应了一声却不见走,赖在他身边捣乱,膳房里磕磕绊绊的到处是火星子,凤无极一边顾着火候一边还要小心着她,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做完一顿晚餐。
凤无极坐在桌旁,看着眼前忙着上菜的小女人,哼着欢快的歌,还在桌边上鲜红的蜡烛,在摆上两只奇怪的杯子,鲜红的葡萄酒倒好,弯着两只月牙大眼坐在他对面。
“好看吗?”肆意指指眼前。
烛火下她笑的像只小狐狸,看的凤无极心痒难耐真想扑上去。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点点头:“好看!”
471:风雨欲来
“在我们家,这叫烛光晚餐。”肆意笑的有些得意的瞅着他。
凤无极为这新鲜的词挑了挑眉。
肆意神秘兮兮的又道:“这可是情人调情必备场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