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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将米本和子的尸体,拖到路轨只是比恨自己的父亲更恨她的原因吗?这里没有别的理由了吗?不是因为米本和子的身体瘦小容易拖拉的原因么?难道不是这个理由吗?作案人若是女性的话,这个推测最可靠。
那么这里,构成一个推测结果。作案人是女人。因为是女人选择比较轻的尸体,放在路轨。不是放在北上的路轨,而是特意放在南线下的路轨,原因是《那智》即将驶来。总之,移动尸体的目的是已经确认时间让《那智》轧过去。
啊,吉敷常常得出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吉敷深信列车轧尸体的目的也没有怀疑过。对尸体施加了这种暴虐的手段。
但是,有可能不是这样的。放过来考虑。为什么让列车轧过尸体,难道目的不是为了让列车停止——?
轧了人,列车当然要停止。多么密集的客运班次,日本的国铁轧了人不应该不理睬就通过。就是特急列车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停车。难道说不是这个原因吗——?
吉敷兴奋的坐不住,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思路像打开了闸门的水库。
移动尸体让《那智》碾断,是为了让列车停下。所以不是其他的列车,而是选择了《那智》。那是为什么呢?现在明白了。迫使《那智》停车,是为了能够上车。
但是——,但是不行。还有一个难题。为了停车可以。停了车以后怎么上车呢。门不开的话上不了车。不是正常的进站停车,属于非正常停车。不是停了车门就开的。
等等,为了处理事故车长肯定要开门下车。这时候悄悄的上车——,不行。那是不可能的。肯定会被发现。
见鬼!吉敷沮丧的说了一句。到了关键的地方,可是在这儿被迫停止,一步也走不了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秋虫的鸣叫声中,长长的列车停在眼前,进去了就可以。可是又怎么进去呢。吉敷急的紧紧地咬着牙。
有个像是《朝风1号》的乘务员,从车了车,向这边走来。吉敷取出警官证拿在手里。
「请等一下」开口说道。
“如果列车遭到卧轨自杀的情况,临时停车的时候,乘务员要下车检查吗,”吉敷问乘务员,乘务员回答说“肯定是要下车的”。“是从普通的门出去吗”,回答说“是”。“用手解除自动门锁的时候,个车厢的门也可以用手打开吗”,吉敷又问道。乘务员否定了这个说法。吉敷低下头考虑了一下。
“那么,开开一,两个门是不是等乘务员处理完是个后,回到车厢里才关上呢”?吉敷问。“那当然是”乘务员回答。“那么有没有可能趁乘务员不注意潜入到车里呢”?吉敷又问。“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在非正常情况下停车的时候,禁止外面的人和乘客上下车,在这方面对我们进行了严格指导”。吉的问话被乘务员全部否定。首先开的门是靠自杀现场最近的门,可能只开一个门。乘务员们都利用这一个门出入。
“而且,因为是现场的附近,在门的外面,有一位乘务员守着门。乘务员以外的人进入车厢的话,我们马上就能够看到”。乘务员断言,不可能偷偷的进入车厢。吉敷对乘务员施礼后,放他走了。
吉敷一个人在《朝风1号》边走着。门并不行。那窗户呢?但是,《朝风1 号》的窗户都是打不开的。
吉敷一边走,一边考虑着。就是窗户可以打开,也不可能顺利的进入车厢。车厢里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不是战后的时候,趁着混乱可以进到车厢,现在乘客会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站台上是可以用手摸到的位置,可是在郊外的路轨边上,列车的窗户是普通人摸不到的位置,况且是个弱女子。如果有同案犯可以了例外,总之一个女子是不可能的。
吉敷走在站台上,这时候列车想起发车的汽笛。吉敷看着列车的门慢慢的关上,吧嗒吧嗒的,很不快灵活。列车驶出站台。开往九州方向。
吉敷背向列车,顺着站台的台阶走下来。混在站台的通道上走着,猛地一抬头,大屏幕展现在面前。简直就像电影屏幕一般。荧屏显示出一列没有见过的列车,象牙白和深蓝色,设计的图案清新淡雅。
接着介绍车体内,木质内装,豪华的桌子上,闪烁着粉色的光线。正觉得可能不是日本的列车时,映出《东洋特急》的字迹。计划将来由巴黎到日本的区域行驶。现在这部列车来到日本,应该在日本列岛行驶着。
说到东洋特急,来到日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确实日本是东洋最有钱的一个国家。但是,原来列车的“东洋”部分是“伊苏坦布尔”。黑海的出口博斯布鲁斯海以西是亚洲。日本对于他们来说东洋不如说是最东面。这是东面的角落。虽然对日本人来说心里有些不平衡,可是和他们日常使用的世界地图有关。因为日本的世界地图是以太平洋为中心,日本列岛为中心稍在左边,西欧的世界地图是以大西洋为中心,左面是美国大陆右面是欧洲而构成的。那么日本等,只能在地图的右上角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形状。马上展现在他们头脑的这个地方的人种就是最东方的,因为他们都是看着这样的地图成长得人,所以能够理解被说成遥远的东方的心情。
吉敷想离开荧屏,刚迈开步子又停下了。日本以巴黎,莱恩站为目标的《东洋特急》出现在屏幕上。去参加希尔顿酒店派对的名人明星逐次进入车厢内,
坦然自若的姿态,车厢徐徐的关上了门,吉敷看了以后脸变了颜色。站到最后。
「啊,对了」叫了一声。
「极其简单的事,没看出来」
走到最近的公用绿色电话电话旁,马上给东京站的车长区打了电话,叫出了友竹。对他借给时刻表的事情表示致谢后,并且给友竹说现在去还时刻表。
接着向友竹提出一个问题。友竹回答说现在一个人不能够确定正确的答案。需要等一会儿。等待的时间里吉敷感到很不安。吉敷确信不会错。
不久友竹从电话的另一端发出了声音。接着说
「让您久等了,刚才向上司请教了那个问题,那个时候,和刑警先生说的相同。」
吉敷向友竹致谢后,放下电话。
解开了,好不容易解开了这个谜。吉敷不知不觉振臂表示胜利。虽然剩余时间为零,从反面考虑又是什么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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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急剧下降的东京夜晚,吉敷一个人向四谷走去。出了四谷站,急匆匆的走向靖国街第三条巷子。
等信号灯时,想起了草间。他瘦瘦高高的浮现在眼前,一种复杂的心情。
信号灯变成了绿色,吉敷抬起腿走过宽宽的马路。走过一段儿白杨树的林荫道。于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好似摇铃的声音。是秋虫发出的声音。在这大都市的中心也有秋虫在叫,吉敷感到很吃惊。不由得想起在幸田众多秋虫的齐鸣。那好似蝉在鸣叫的。也好似一起奏响的铜铃。静静听着那个声音,沁人心脾。感觉到有一种魔力,让你失神陶醉。和那儿相比较起来,东京秋虫的声音,太细微太细小了。
吉敷站在草间的公寓前。草间房间的正下面。草间的房间仿佛有荧光灯光亮。好像在家。伴随着脚下传来的的秋虫发出的细细的声音,走进玄关。按了上去的按钮。
电梯来了门自动打开。乘了上去,按了到四楼的按钮。电梯升了上去,停了。门打开。到了四楼。草间的房间的门正好和电梯门相对。吉敷轻松的几步就走到草间房间的门前。没有紧张也跟没有争强。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在草间的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于是,听到里面大的物件倒了的声音。吉敷紧张的又敲了两下。于是,这次是玻璃,陶器类被打碎的声音。并且夹杂着像是野兽的吼叫。
吉敷很吃惊。想打开门。门把手拧不动。内面锁着。吉敷急促的敲击着。
「开门!」大声喊道。
里面还是在在这东西,是重物砸在墙上的声音。吉敷用肩膀撞击着门,两次,三次。可是门很结实,没有丝毫的变化。想叫管理人,可是不知道管理人现在在哪儿。事情可能会在瞬间发生。
邻居听到有异常的声音出来看的话,就可以知道管理人的地址,于是接着撞击着门。
门吱呀呀的发出声音。随着吉敷的撞击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大一些。门好像要坏了。撞了几次,“嘡”的一声,中间撞进一个坑。吉敷后退几步,向着门边把手的下面右脚用尽全力踹了上去。
木制的合成门板的木条飞了出去,门把手的右下侧出现一条缝隙。房间的灯光照射到走廊。
吉敷又接着接着踹了几脚,门逐渐裂开一条可以伸进手去去的缝隙,吉敷没有犹豫右手伸进去将门锁拨开。吉敷收回右手,打开的门呈现在他眼前。
房间内皎洁的荧光灯灯光。不可思议的场景。房间里的椅子和桌子,食器柜都翻倒在地。地面上玻璃碎片,陶器碎片,有几片玻璃碎片上还有红色的液体在上面,好像是血。
可是,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没有人影。狭窄的一个房间里,室内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居然看不到人。
吉敷注意到正面铝合金的窗户边缘,有10公分左右的缝隙。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面看去。外苑东街的街上拥挤的车流开着车灯行驶着。街前面的护栏,铺着石板的路没有任何异常。吉敷扭着身子向背后看了看。这时候,听到附近好像是金属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吉敷又回到窗前,探出前身向左右观察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咯吱吱,清清楚楚的听到踩着石子的声音。这次感觉发出声音的地方更近。吉敷抬起头,上上面望去。是从上面发出的声音。
看到一个健壮的男人的臀部,穿着黑皮鞋,正在顺着排水道向上爬。
「站住,不许乱动!」
吉敷朝着上面叫喊。
这个公寓最高的楼层是六楼,案犯必须要再爬二层才能够达到顶楼。现在五楼的地方向上爬。先去顶楼等他爬上去还是——,吉副犹豫着。于是大声的接着喊着。
「下来,知道是你这家伙干的了,田藏!」
晚风中,隐约看到正在案犯的发白的头发。随着金属发出的剧烈的声音,爬楼的那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像什么破裂而发出的恐怖的声音。
「混蛋!」
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为什么选择那么危险的逃跑方法?!在任何时代,在任何地方,也有无意中选择了贫穷的男人。
排雨水的管道,掉了下来。吉敷急忙将脸扭到一边儿,沙子,水泥的碎末从上面掉了下来。
用力抱着排水管道的男人的影子,呈现在吉敷的头顶。嘎吱嘎吱,排水管道慢慢的弯曲的声音,在秋风瑟瑟的夜里让人听了胆颤心惊。断断续续的听到男人恐怖的惨叫。
排水管道整个被折断。男人身体重重的撞到吉敷站在窗前的那面墙上。
像玻璃窗被重物打破的声音,楼被震动了一下儿。然后,男人慢慢的滑了下来。男人掉在路面上,沉闷的,爆炸般的声音,震得周围颤动了一下儿。街道上女人们被吓的惊叫起来。吉敷,迅速从窗户边儿向下看去。汽车被迫停车,有、右面方向急促的响起汽车喇叭声。
吉敷迅速离开窗口,在凌乱的房间里找着电话。发现在食器柜的下面,取了出来。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告诉了事故地址。然后,从房间里跑出来,乘上电梯,急不可待的按了一楼的按钮。
到了一楼,电梯门自动打开,吉敷奔向现场。看热闹得人逐渐围过来。吉敷向着围观的人群走过去。
「救护车!」谁在喊着。
「已经叫来了!退后!」吉敷喊着。然后分开人群走到田藏贡身边。
躺在路面上的田藏贡呼吸微弱。身体下面的白杨和柳树的落叶像褥垫似的铺满了地面。全白了的头发一部分血和泥混在一起,另一部分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一付凄惨的样子。失去知觉伴随呕吐得人,如果头部不向旁边放的话,很快会窒息而死。因为有呕吐的味道,吉敷将田藏的头部转向一侧。
「现在救护车来了,挺住。」吉敷在田藏的耳边说。
「呀……」田藏好像在说什么。嘴唇动着。还有意识。
「已经不行了」低声私语着。然后,
「秋虫在叫呢」奇快的慢慢的说。吉敷没有回答,等待着。
「秋虫鸣叫的夜晚,经常是谁会死去。这次轮到我了。」这个只有水泥建筑物的地方,的确有秋虫在鸣叫
「有要说的话吗?」吉敷问田藏。可能是痛苦的原因,田藏没有点头,然后说。
「鬼岛政子是个好女人。那样优秀的女人,很少见。」接着咳嗽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可是还是接着说起来。
「二十四年前,乘坐《那智》前在站台上第一次见面,在纪伊勝浦一起度过了一个夜晚。后来,没有半点犹豫,我一直爱着她。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般,爱着她。在我的人生中,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来到东京,给我工作的“M”乐部打了电话,自从开始做女招待,我交给了她很多东西。这个行业的负面,肮脏,可是充满着诱惑的是超常规的利益。政子将我交给她的这些,全部掌握在手。在那个世界找到可以赚钱的捷径,为了钱不惜一切。然后,瞬间我们得到很大利益。
她逐渐崭露头角。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天才。虽然我有段时间想当作家,可是总有点儿自己培养出一个天才的女明星的感觉。我感到很光荣。她就是我的作品。一生一世都想和她在一起。她也好像成为那样。可是我有妻子。刑警先生,她啊,和我认识的时候,真是个孩子,是个很容易马上眼里就含着泪水的弱女子。
成为那样强有力的,有魄力的一个人。是我,是我培养出来的啊。股票,倒卖土地全都是我教给她的。鬼岛集团的兴旺发达,当然是我的心血。她就是我。这个说法虽然奇怪,我在她身上下了赌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我自己的人生。因为我自己已经绝望。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她有坚定信念的活法,我自己的自身,怎么说呢,果断的将自己的可取的一面交给了她。」
就这样,田藏像着了魔似的继续说着,话说太多又引起他不停的咳嗽。
那个样子像是在自嘲的笑着。
「昭和三十九年和她认识,,当时我三十六岁。从认识了她,我的人生有了巨大的变化。现在我六十岁了,真快啊。没什么留恋的了。上对苍天可以说,没有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不是吗?」吉敷没有回应。
「我本来就认为自己是个装腔作势得人。不讲话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立志当作家的时候,装腔作势的写了很多豪言壮语。那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现在出乎意外的可能会做得到。我果然是路走错了。在南纪的旅行的时候,就应该果断的决定回到原来自己想走的路。人啊,就是吃多少苦,也要走自己最想走的那条路。现在明白了也已经晚了。对不起啊,给你说了这么多无聊的话……」
突然间,田藏停止了讲话。死了吗,吉敷想。
「即将死的人,最后装腔作势的蠢话,请……听着」
忽然看到,田藏的衬衣的颜色已经了变成红色。脖子那里流着血。
「还是不要说话了」吉敷说。
这时候,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停到了路边。
「所以……」田藏还在低声私语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允许打扮的那么年轻,可恨。」田藏的声音又再次中断。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和医生,拨开人群,示意让吉敷离开的时候,吉敷蹲下看着田藏,默不作声的拿出警察证件。让看热闹的人们让开,将担架放在地面上,慢慢的将田藏抬起,放在担架上面。
「给我快点」吉敷说
「现在还有救……」
「已经死了啊」白衣男子冷淡的说。
吉敷咬着嘴唇,点了三次头。
「放到车上后,更我来四楼。那个窗户。门坏了的房间。我想上去了。」
吉敷站起来,从人群中跑出来。来到公寓的门厅,上了电梯,到了四楼。
走进草间的房间。打开了房间最里面的衣柜。
看到里面蹲着一个人。苍白的脸,微微张开的嘴,闭着眼睛。两手下垂。脖子被一条白色的绳子捆着。脸和手背,有明显的伤,粘附着黑红色的血迹。是草间宏司。
摸了摸脸和脖子。早已经凉了。又摸了摸手臂的脉搏,没有反映。
田藏干的。可能是来找草间,找准机会从背后勒住了草间的脖子。年轻男子临死前的挣扎,房间里一片惨状,破碎的玻璃,和陶器碎片,草间到处都是伤。
在已经杀死还是未杀死草间的时候,正好吉敷来敲门。田藏考虑到,将草间的尸体藏在衣柜里,然后自己从排水管道向上爬去逃掉。门反锁着,就是弄坏了门,还是拿来钥匙都要花时间的。在这个时间段,可能已经跑掉了。
因为没有想到来敲门得人是刑警,就是打开了门,看不到尸体的话,只是下一跳,有可能就走了。草间的朋友,可能会那样做。那样的话,就可以再回来处理尸体。
然而,到楼顶的排水管道不牢固,来的人又是刑警侦查科的吉敷。就是在田野感到异常的话,也会在附近的草地寻找作案现场的专业人员。田藏贡是个运气不好的男人。
吉敷,很过意不去。如果自己不来的话,可能田藏不会死。吉敷也不想让他死。还想慢慢的听他的那些故事,
听到电梯升了上来。停了以后,门自动打开。几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蜂拥而至。
白衣男子手里拿着担架,出现在门口。
「不,不用了。」吉敷朝着这些白衣男子说。
「刚才认为他还有救,现在已经断气。因为这里是案发现场,稍后刑警课来处理。让各位辛苦了。」吉敷说。然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第四章 入选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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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风和日丽晚秋的下午。吉敷来到日比谷的一个咖啡馆。鬼岛政子的事件的最终处理。终于要结束的时候。
坐在的位置边上有个漫画书架,无意中注意到一本画册的封面。眼睛不由得停滞在一幅画面上。画像上的人物很像鬼岛政子。
弯下身体,取出那本画册。将咖啡杯挪开,将画册放在桌子上面。好像是一张画的女人面孔的日本画。吉敷虽然不太懂绘画,可是能够区分,日本画和西洋画。
梳着一个马尾辫。越看越像鬼岛政子的脸。虽然吉敷没有见过鬼岛政子生前的样子,葬礼上的照片,和在她死后案发现场的照片的表情,记忆犹新。鬼岛政子有一付特殊的面孔。说她是严正的面孔也确实是那样表情。大大的眼睛很严厉,眼睛下面有眼袋。说是美人的话,的确没有任何人持反对意见。吉敷认识的女性中没有这样的脸。的确是一张很独特的脸,不可能会错。这张日本画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她的特性。
吉敷翻过一页,一个白发老人的照片。像是作者。名字叫大浦日出人。七十一岁。虽然到现在是个不当正,不出名的画家。但是这幅「女」为命名的日本画,一特有的风格被选中,一举成名。
他的那一页,刊登着他的其他作品,他的作品主要是以山水为主。作为他的作品里「女」这幅画和其他风格不同。在主题说明里也是这样写着。
吉敷又重新翻到以「女」为主题的页面。头发梳成一个发髻,斜向前方。是从胸部以上的人头像,不知道坐着还是站着。模特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笑容,紧闭着双唇,下巴很有棱角,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前方。和一般美人的画像大有不同。一个严厉严厉的女人,背景画的是针叶树的树林。因为有晚霞的着色。好像是傍晚。作为执笔,皮肤又被刺痛冰冷感觉的作品。鬼岛政子,可能就是在周围散发着她独特的气息。
命题的叙述的「女」,虽然没有写着模特「鬼岛政子」,吉敷确定这肯定是鬼岛女董事长,让吉敷充满自信的就是她那张有个性的脸和另外一个理由。就是衣服。
做模特的女人不是穿的和服,是裙装。衣服的图案是白色的底色,深蓝色的粗线条好像是花的图案。根据福冈县县警调查报告在现场拍的照片上死者当时穿的白底深蓝色夸张的图案大致相同。吉敷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鬼岛政子。
可能是生前受到艺术家朋友的委托,那时候做的模特。
吉敷又的看了一遍照片下的详细说明。大浦日出人的个人画展正在展出。在日动画廊展览日期到十一月二十日。大浦得奖作品的展览。
现在正是展览期间,吉敷想。日动画廊离这里很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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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电通街街边的日动画廊的玻璃门。正面看到杂志上白发苍苍的的画家,坐在一个没有扶手的皮革沙发上,和来参观的一个妇人,笑着谈着话。
吉敷没有转完整个会场,就看到到了「女」这幅画。画的尺寸比其他的画要大,挂在会场中央最显眼的地方,用射灯照着。
因为对其他的作品不感兴趣,吉敷一动不动的站在「女」的这幅画前看着。一种奇怪的心情,好似终于见到了活着的鬼岛政子。虽然不懂的艺术的含义,可是感觉到像面对面的站着,这就是杰作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