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一看她们一脸白痴的表情就知道想不通了,苍天啊!那个莫思清估计现在只想看古代帅哥。至于那个卞思扬,还号称广告能人,思路多变,现在跟秀逗没两样啊!若月恨恨灌下一大口水:“那是兰陵王的战马之一,高长恭不仅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而且是一位能识良驹的伯乐,是他识得火骥,白霜。因此,这两匹马跟着他征讨多年,白霜在救洛阳之时丧命,而火骥,将在今天,兰陵王被赐死之后,将它殉主!”若月看着思扬:“当时有旧俗,主人死去,所用之物,皆随入土。不仅是马,连人也要殉掉。如果你们能改变这命运,那么,它下世的命运也会发生改变。它对主人的情谊,就算生殉,也不变改,到了下世,变成齐暄的他,依旧会忠贞的爱着成为卞思扬的你。但是,它前世悲惨的命运,一样造就它来世的不幸。命运有时,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思清看着若月,第一次看到他发出这样的感慨,也许,他是想到了自己吧。原来在这一世,齐暄同思扬,是以这样的方式同甘共苦,出生入死。虽然齐暄在这一世,只是一匹叫做火骥的战马,但是它对主人的情谊,就算是要它以身殉随,也不曾后悔过。
思扬握紧了那药瓶,知道了,就算她的前世是个大名人又怎么样,她要救的是齐暄,她要让火骥躲过这场劫难。就在今天!她终于明白若月为什么要带她来自己前世死的这天,因为,若月是真心想要帮她。要是再早的话,也许火骥同兰陵王的情谊,不会如此深厚,那时的别离,不会太痛苦,但是,下世他们的感情,也一样会变的浅薄。谢谢你若月,我一定可以在晚上之前,在自己的前世饮下毒酒之前。让火骥离开兰陵王府!
“好了,你们把药了吃了。不仅他们看到你们的打扮不会惊奇,你们在交流上也会同一般人无异,但是有一点!”若月认真的说:“不要带走这个世界的东西,意思就是,不能吃,不能喝,不能…。”
“啊!你刚刚喝这里的水了!”思扬忍不住低叫着“喂,我是说你们,不是我!”若月忍无可忍的说:“不要总是打断我的话拜托!老天爷啊!你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你们可以自由去任何地方,如果可以做到内心一团空白,甚至不会有人能看到你们。只要不吃这里的东西,就不会染上这里的气息,那么,你们在这里就跟超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如果你们吃了,喝了,那么你们就会变成普通人,别说进王府偷马了,我看你们什么也完不成!”
“不是这么神奇吧,想出现就出现,想隐身就隐身吗?”思清都有些跃跃欲试了:“走了思扬,咱们有半天的时间去完成任务哟,如果的话,还来的及回去同齐暄一起喝一杯呢!”她看着若月,扬起自己的手掌:“进来吧,若月!”
若月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我好累啊,我要去逛逛!”
“什么嘛,好累还去逛,到哪都这么爱逛,是不是男人啊!”思清忿忿的扬着拳头,我们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也不跟来,没义气哦!
第15章 前世的火骥,今生的齐暄
偌奇,影西同非易知道这消息时已经过了三天了,她们是因为总也联系不上思清同思扬才跑去向思扬公司打听。三人赶到医院时依旧没见到那两个人,只是在重症病房见到了齐暄。
“怎么搞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偌奇有些着急的摁着重拨键:“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咱们,真不知道她们想什么呢!”平时因为工作的原因各自忙碌,但是每月一聚的团体活动是雷打不动的。要不是因为这回两人突然放大家鸽子,其他三个还不知道会出了这档子事。
“你说她们两个会去哪?我刚问过医生,说昨天还她们在来着!”影西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那上面还有思清的提包:“思清的东西还在呢!”
“但是思扬的手机一直不通!”偌奇说,这时非易走了进来:“我刚问过医生情况,齐暄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思扬一定急疯了,真别出什么事才好!”
影西托着腮,有些伤感起来,她们五个是多年的好友,虽然毕业之后各奔前程,但感情却一直非常好。去年的时候思清突然碰到了自称是往生店的若月,从此就没了睡眠,思扬因往生店的关系事业好了起来,还结了婚。但为什么,快乐的日子总是这么短。以思扬同齐暄这样深刻的感情,她怎么接受的了这个?她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啊。
“别乱猜,有思清在,估计没什么事!”偌奇看出影西在想什么,轻轻的说,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非易看着病床上的齐暄:“联系不上她们两个。”
“等!”影西轻叹一口气:“我想她们会很快回来的。估计是去找改变命运的方法吧!”
“嗯,我想也是。思清那有往生店啊!”偌奇点点头表示赞同:“思清连包都没拿,肯定不会离开太久的!”三人正议论间,护士走来轰人了:“三位,探视时间到了!”看护士的表情就知道是嫌她们太吵,这里毕竟是重症区。三人无奈的拿起思清的包准备离开。
“哎,三位,这是病人家属的东西,你们不能随便动的!”护士看到影西手里的包,非常尽责的以看小偷的眼神瞪着她:“昨天她们看过病人后落在这里的。你们不要想带走!”
“喂!你搞清楚,我们是她们的朋友,她落下的东西我们当然要拿走!”偌奇对她的表情非常不满:“你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
“客人落下的东西我们会按规定放进管理处,由客人回来自行领走。你们自称是她的朋友,没有得到确认我不会让你们拿走的。”护士小姐很认真的说。
“你!”偌奇被她顶着一愣一愣的,找不到人不说,还让人当小偷!
“算了,她说的有道理,就让她保管吧。”影西看看思清的包:“你带我们去管理处,我交到那里总行了吧。”她看一眼偌奇:“别在这吵了,齐暄也需要好好休息不是吗?”
“是啊!”非易点点头,一摊手:“那,护士小姐,麻烦你带路吧!”正在说话间,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三人一愣,影西忙接了起来:“喂?是思扬吗?”
“思扬?”另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你是哪位?”影西冲两人摇了摇头“莫思清吗?”那个男人停了几秒钟说:“我去了店里,但你不在!”那声音淡淡的,却有着说不出的冷漠。
“噢,抱歉,思清没在,我是她的朋友!”影西估计是客人什么的,于是问道:“有什么可以帮您转达的吗?”
“噢,没什么,我再打来好了!”那个男人听到影西的话,声音略低沉起来。
“那好吧,再见!”影西刚准备挂断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啊,等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找她,但是来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开店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没有带电话就出去了。”影西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她看一眼其她两人,偌奇不耐烦的作着挂电话的手势,非易靠在偌奇的身边。影西无奈的摇着头:“抱歉,帮不上您的忙!”
“没什么,谢谢。如果她回来了,请你转达。我姓冬宁。”
“好!”影西挂断电话,偌奇皱着眉头:“什么人啊,这么罗索。”
“估计是思清的客户,姓冬宁,怎么这么怪的姓啊!”影西撇撇嘴:“有这样的姓吗?”
“哎,往生店都有了,还什么没有啊!”偌奇笑着。
“什么是往生店啊?”护士小姐好奇的凑过来。
“哼!”偌奇可逮着出气的机会了,一记大卫生眼扔过去,阴阳怪气的说:“不告诉你!!”
非易笑着摇摇头,一捅影西:“她好像总也长不大呐!”
看着偌奇,影西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好像放掉的不少的烦恼。她看着思清的电话,一个姓冬宁的男人,为什么,会让她有隐隐不安的感觉,好像,这个人,同她有什么关系一般。但又怎么可能,他是来找思清的,她只是碰巧接到思清的电话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关系呢。思清,你究竟同思扬去了哪呢?
思清同思扬走在邺城的大街上,这里并不繁华,不像是都城的市(当时市集同住所是分处不同的地方),她们所住的是这里唯一的客栈,像她们这样两个女子招摇过市,虽然时逢乱世,这里又是胡汉杂居之地。但还是引来人们的注目礼,思扬有几分不习惯。她一拉思清:“喂,他们看的我很难受!”
“我也一样,忍忍吧!”思清手里拿着若月早画好的地图:“你来找找路吧,我路痴一个,拿地图跟拿白纸一样呢!”她环视四周,要不是因为来救人,她还真想去看看著名的铜雀台呢。
“市过了就是内城了,勋贵们都住在那里!”思扬看着地图:“不过,好像不近呢!不是说这是什么历史名城吗?怎么一点也不像的样子!”
“打仗打的,哪来的繁华。”思清叹一口气:“咱们要快点行动,救出火骥!”
“嗯!”思扬加快了脚步:“是啊,又不是观光客,管它繁华不繁华。齐暄还等着我呢!”
穿过北市,然后有长长的俑道,然后便是内城外围的大片空场,好像是交易转换之地。不过此时人竟是廖廖,思清从书上看到,此时的北齐,后主贪欢享乐,每日任意出入城内外,到处乱跑。他爱驾高车,甚至在平民居住的小街上任马狂奔,百姓若躲闪不及便被踏死。搞得百姓不敢出门。像这样内城外围,更怕有车驾突出,遭遇横祸吧。因为人少,所以隔着空地,便看到高高的城楼之下的护军,内城是贵族所住之地,还有皇城所在。平民根本不让入内,此时吊桥半挂,城上也是兵勇,根本没办法进。看到这个阵势,思扬有几分发呆了:“怎么办?现在我的脑袋里乱的很,根本没办法一片空白来隐身啊!”
思清呆站了半天,努了半天力,还是从偶而路过的行人跟中看出自己并没有消失掉。看来,要让头脑一片空白也是很难的。可是,上学的时候为什么就感觉很简单呢?真是要命啊。她看看手掌:“死若月,就知道逛古代商场,没人性!”
“没错,有了难题就丢给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逛的!”思扬撸着袖着:“要不,咱们打进去吧,若月不是说咱们是超人吗?”
“喂!两位大姐!你们是来救马,不是来造反!”若月突然在思扬后面出声,吓得她转身差点一拳挥到他脸上。若月侧头闪过,看着她们摇摇头:“哎,如果现在你们面前是两张考卷,估计你们就能隐身了!”说着,他自己就笑了起来。
“你,找死!”思扬真想揍花他的小白脸,要不是知道挥过去也没用,早就开打了。
思清狠狠给他一记白眼,自己真不该想上学时候的事,给他机会让他取笑了。
“跟我来吧!”若月说着,大摇大摆的走向城门:“跟在我的后面,不然,被发现我就只能带你们回去了!”
“自大狂!”思扬咒骂着,却一步也不敢放松的跟过去:“喂,真的这样就行吗?为什么你行啊!”
“因为我是自大狂!”若月笑着,离城门越来越近了,思清跟思扬不由的紧张起来,真的行吗?他们三人形成一道直线向前走着,看着兵勇们手上的长戈,被发现了不会一下子捅过来吧。那个若月是没关系,她们也会没关系吗?怎么看她们两个也不像是超人啊!思清看着他们的衣服,真像活文物啊。那时的兵士,着皮同金属制的编甲,有护胸,护腿跟护肘,像是皮革制的。不知道那位兰陵王的甲胄是什么样子的。思清同思扬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竟跟着若月进了内城。面前,是另一番景像,宽大的街道,两面不乏高台所筑的楼阁,庭院。之间都有一定的间隔,街上不时有巡视兵士,还有高辕大车不时经过。思扬的心砰砰乱跳起来,火骥,我就要来了!
第16章 一瞬间的相顾,让人难忘的眼泪
在这内城之中,三人很快找到兰陵王之所,因为,那门前站满甲士以及骑着高马的兵勇,三人知道,是他的催命符到了。进了大门,若月径直沿着回廊向后绕去:“现在整个王府已经被围,所有奴仆家眷已经集中在大厅,是最好的机会!”他看着思扬:“一会只要找到火骥,我有办法放它,放心好了!”
思扬看着若月,他适时的安抚奇迹般的让她平静了下来。他虽然有时让人觉得无赖,但更多的时候,他实在是让人信赖。虽然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他却从来不让人感到恐惧,就算是他第一次像鬼一样出现在她跟思清的面前,也没人让人觉得恐惧。要知道,在进门的一刹她紧张的快要昏倒。她无心看这里的高台重檐,更没心思看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不是一个美男子。虽然现在她的前世马上要面临死亡,但是,她满心全是齐暄,齐暄,要等她啊。等她救了火骥,改变了他的前世命运。那么齐暄,就可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你对这个世界也这么熟?”思清不可思议的跟着他,在这大大的院落里七拐八转:“哎,一会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他啊!”她指的那个“他”当然不马,而是她从史书上看的兰陵王,不是她花痴,她真是很好奇,那个男人,思扬的前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次回去,一辈子也不会再来了,如果不看,实在是天大的遗憾啊!
“我对很多世界都很熟,不然怎么当往生店?”若月一副教育白痴的表情:“你现在去看他吧。”
“啊?”思清一呆:“可是,不是说不跟着你就会被人看到了吗?我现在没办法头脑空白!”
若月无可奈何的停住脚步,以至于两个女人接连撞到他的身上:“莫思清,你没看到,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吗?”听到他这么说,两个人发觉,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这里看着像是后庭中院,有通向别的院落的拱门,但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是中庭,现在虽然整个王府已经被包围,所有家眷跟仆人都被集中在前面。但是,这里毕竟是王府,后庭跟中庭不会有兵甲来的。你们刚才七看八看的在看哪里啊?两位??”若月长长的叹气。两个人的确不能头脑一片空白,但可以是一团浆糊!他指着边上拱门:“这里出去是马场,我跟思扬去找火骥,你要是想看古代人就从这里上到侧面的小观楼上。那离大厅最近,像电影院一样过瘾!”
“我一个人去啊?”思清有些怕怕的看着回廊右边的楼梯,从这里上去是一个二层楼,但也是回廊,可以绕回到前面的小楼上去:“那上面不会有人吧!?”
“放心吧,不会的。现在大家关心的都是那姓高的死活!”若月淡淡的说:“不让你看又不死心,但是一会我们没时间了,去吧!要是害怕就还是跟我们来好了!”
“不,我要去看!”思清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那个高长恭,好不容易来到古代呢,怎么着也得看看吧。回去也好跟他们臭屁啊!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上楼梯去了。
“喂,思清!”思扬低叫着:“你要小心啊!”她突然笑着:“看到我的前世的样子,要讲给我听啊!”
“嗯,你也是!”她做个胜利手势给思扬:“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加油!”说着,她一溜小跑向楼上而去。
“真是的,花痴!”若月忍不住低语。
“呵呵!”思扬笑起来:“你的样子,好像在吃醋哟!”
若月一愣,随即说:“谁会吃她的醋,快走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像后而去。
“明明就是吃醋!还死不承认!”思扬笑着,跟着他向后走去。
思清沿着回廊向前走,便看到前方一个无门的小观楼,估计是平时观景或者巡哨的所在,这里的建筑,恢宏大气,前厅建在台上,房子跟二层回廊几乎等高,思清藏匿在观楼的角落,正好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前厅,而且离的很近,真的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宽袍大袖的贵族,北齐贵族都是胡人,虽然汉化已久,但是像魏晋初期那种宽大袖子的服饰已经很少使用,因为虽然好看,但是非常不方便。
但是到了北齐末年,皇室贵族追求奢侈之风,这种非常宽大袖子的服装又流行了起来,还有高高的冠,以各种不同的花饰戴在发上,饰以金玉。思清盯着大厅,她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看到了,看到那个跪在最前方的男子,虽然周围有很多甲士,还有一地的随从及家眷,但是,她还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他。她正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那个书中所写的能征善战的将军,那个以凶狠面具遮挡他绝世风姿的王爷,高长恭!他的身边,有位甲士,扶着他着铠甲架,一身银铠触目生光。
那个书中所说的面具,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面罩而已,那时所有战士在战场之上,为了保护头部而设计的头盔,不仅护住了头,还挡住了脸,只留下双眼。这副铠甲,估计也是皇帝所赐,以表示对他的恩宠。但是现在,拿到这里,或许成了他的寿衣!他面容是俊美的,白暂而线条细腻,没有北方胡人的粗野,倒像是一幅生动的工笔画,每一笔,都是如此的精致。难怪书上会说他“面美如妇人”。他眼中没有悲伤,没有凄凉,没有恐惧。整个屋中,不见悲怨号哭,没有哀求愤怒。所有人平静,仿佛在听那站着的使者宣布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也许早已经料到了吧,在这样的皇帝身边,就算同皇帝同宗又如何,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不错了吧。
“时候不早了,太尉上路吧。”面前无须白面,略微有些发福的年老太监说着,他穿青色旧长袍,戴着高高的帽子。因为常常躬着身体,背已经有些驼了:“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呢?”
高长恭摇头,冠上所垂下的绳穗扫过他的脸颊,“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是这句话引来的灾祸吧,罢了,当今圣上是他堂兄,但那又如何,这句话便被掼上窃国之罪,一杯鸩酒,此命休矣。他轻轻的叹息,像斛律光那样的老臣,一样获罪诛杀,更何况他?高氏一门,自相残杀的事情还少吗?这样,也算是善终了吧。他眼中并没有恐惧和悲伤,只是有些遗憾吧。虽然有报国之心之力,只是天不从愿啊。他手指略抖,拿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思清的身体随着他抖了一下,她看到他眼中的遗憾了,一定是,她清楚的看到了。所以,思扬才会那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实现人生的理想,因为他是以这样的心死去的。他有才华,却英年早逝,他所生的家族,制造了令人惊怖的血腥历史。他的叔伯兄弟,无一不残忍嗜杀,荒淫暴虐,他空有报国志,却非政坛上的主角。最后,也是如此的下场,所以,尽管他“貌容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
他的人生,仍然是个悲剧。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泪。他倒下了,毒酒入喉,估计他的身体在忍受痛苦的折磨,但他没有挣扎,没有哀号。他身边的一个随从撑住他,他还是慢慢的向前仆倒,在倒下的一瞬,他的眼睛突然向上看了一眼,那目光,正好同思清泛着泪光的眼对了个正着!思清吓了一跳,他发现她了!但只是一瞬间,他便整个扑倒在地,当即有人上前验明他是否已经死去,除他之外,再无人发现有她的存在。她的心乱跳个不停,她跌坐在地上,不敢再看下面的情景,下面已经传来哭号声,以及纷乱的脚步声。思清害怕起来,那眼神与她相对之间,仿佛带着一抺微笑,难道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吗?老天啊。她太想看清楚他,才会跑到这里来,从历史书上,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因此流泪,那流泪的样子,在他死的一瞬,已经看到眼底。她竟会眷恋那眼神,甚至想去告诉他,他是一个英雄!
第17章 一切都是为了爱
思扬同若月穿过拱门,便看到有曲径通向马场。栅栏门大开,已经无人把守。思扬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面前所见,是至少几十匹马。马厩整洁宽敞,马匹都是独居一棚,思扬放眼看去,不知哪个才是火骥,她沿着中间的通道一路向里,自己的前世看来真的是一个爱马之人。每一匹马都被照顾的很好,每一匹都是雄健有力的良驹,哪个才是火骥呢?
她惶然的左顾右看着,突然,她发现有一匹马非常的燥动不安,别的马匹都是安然在棚中站立,有的食草,有的休息,只有它,在棚中不安的走来走去,它不停的转着圈,不时发出低低的嘶鸣。思扬慢慢的走过去,它通体红色,没有一根杂毛,火骥吗?是你吗?因为感觉到我体内同你主人有相同的灵魂,所以不安吗?思扬低喃着,隔着食槽打量它:“火骥,是你对吧。”她看着它,慢慢的伸出手去,抚摸它的颈,奇异般的,它安静下来。因为面前这个女人,让它感觉平静,她的气息,同它的主人是如此的相同,让它不感觉陌生和敌意。甚至,让它有信任感,它慢慢伸出头颈,贴着她的手掌,轻轻的摩擦着。思扬笑了,她打开边上的小门,很顺利,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火骥,跟我走吧,离开这里,继续你的生活。那么,下一世的你,就不用忍受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