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你继续----”

已经12点半了,接下来的半个钟头对他很重要。

只要他当什么事都不知道,那对父子,可能就会彻底永远成仇。

只要过了这一关,白立人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只要过了这一关----

他摘下自己的手表,放入裤子口袋,强打起精神,继续聆听眼前这个千金小姐的“怨女记”。

“你快帮我想想,他这么做的目的!”杜姗姗心急如焚,“他明知道廖妙臻和你在谈恋爱,以他的个性,应该更加远离廖妙臻才多对啊!毕竟,他真的是超讨厌、超讨厌你啊!没道理,他会想和你的女人扯上关系!”

但是,即使摘下了手表,他依然还是心神不定。

12点半了、12点半了----

突然,一道灵光打入杜姗姗的脑海,她瞠目,“薛狐狸,难道、难道、白立人是因为----”

腾地一声,薛谦君突然站起来。

“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这顿你买单,下次我补请你!”匆忙的,他起身。

“不行,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想通重点!”杜姗姗起身,蛮横的拦住他,“我有要是和你商量,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她面前,单少观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在她的眼里,薛狐狸也不过和单少观是同一个档次的男人。

但是,薛谦君却不客气地推开她,“闪开点!”

被推倒在餐椅上的杜姗姗,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她一向把自己当女神,但是,没想到居然也被这样对待。

。。。。。。。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没有开车过来的薛谦君,焦急地站在马路中间拦车。

即使再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刻意离开公司,自己胸口处依然有一股焦虑,像火炉炙烤着整个胸膛,让他坐立难行。

12点半,根据董事长的要求,薛谦君的安排,妙妙把会议的资料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她才刚进入办公室,发现董事长居然已经守在门边,而且,顺手还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并锁上。

“董事长,您慢慢过目文件,我先出去了。”这种幽闭的环境,让妙妙很不舒服,但是她只能维持镇定。

董事长坐在沙发上,眉目漾笑,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廖助理,你先坐一下,我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有人请教。”

董事长都这么说了,妙妙不好好再甩头就走。

只是,她仵在一旁,任对方拍了好几次自己旁边的位置,她都用“不用了”“谢谢”来推辞,拒绝上前入座。

终于。

“廖助理,你这是看不起我这粗人?不愿意和我这粗人同座?”白龙沉下脸,声带威胁。
妙妙整个头皮都发麻,迟疑了一分钟,发现无计可施,她只得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下。

他指着文件上的一处名词,挤进她,“廖助理,什么叫泡沫经济?”

“泡沫经济是指,虚拟资本过度增长,持续膨胀,日益脱离实物资本,投机交易极为活跃的一种经济现象-----”妙妙一边快速回答,一边挪动身子,将彼此逐渐贴近的距离拉开。

“廖助理,你声音真好听。”但是,董事长却趋势捏住了她的手。

妙妙慌张将手抽离。

“廖助理,那什么样的正确时间,才是经济的繁荣与萧条的周期?”他进一步问。

考,继子拟定的这些文件,每次都这么文绉绉!

根本顾不上回答,妙妙急忙就想起身。

因为、因为,刚才董事长一边问,一边用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臀部。

哪知道,她还来不及站起来,蛮腰已经被有力的铁腕锁住。

天旋地转,她被甩在了沙发上,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制住了她。

“廖助理,再聊聊嘛!哎呀,你真美----”男人粗重的说。

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就已经非常亢奋。

粗重带着欲望的气息,喷在了妙妙艳美的脸颊。

顿时,一股反胃,却上妙妙的喉间。

同样是阳气,怎么会区别这么大?

白立人的阳气很纯、很正,不带一丝杂质,一靠近,就很舒心,但是白龙的阳气灼烫而浑浊,象洗桑拿般让人难以忍受。

任何人,都只喜欢冬日的暖阳,没有人会喜欢站在夏日的烈阳下。

“董事长,请你尊重点!”妙妙手脚并用,推挤着他。

但是,没用,男人足足有180斤左右的体重,她根本推不动。

“尊重?一年给你一百万,再加一间房子,算够尊重了吧?!”男人意味深长的说。

“我不要!请放开我!”妙妙看似艳美的面容下,藏着执着、坚硬的一颗心。

她从来不靠身体来换取什么!

她的面容,太凛然。

男人一谔。

原本以为,她是随便挣扎两下,就会妥协的货色,但是没想到-----

“我最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了!”男人笑了。

当年,他很穷,出来打架,做什么都不出了头,当时近三十了还讨不到老婆暖床,那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第一任妻子,就被对方清纯的气质吸引得心痒痒。

于是,某一日,在草地上,把这落单了的良家妇女,给-----

在那个年代,对方自然是只能跟了他。

女人嘛,只要强要了她,多做几次就会“爱”上。

“走开!”妙妙声调发冷。

到那时,“嘶”得一声,妙妙地衬衣纽扣全被野蛮地撕开了。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劫难的妙妙,她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让春光外泄。

她的双眼全红了,双唇一直颤抖,但是,她集中力气挣扎着,不敢把一丝一毫的力气花费在流眼泪上,更不能让男人把脏手揉到她的胸部。

但是,男强女弱。

“救命-----”

谁会来救她?这个时间,所有人都会去用午餐了。

妙妙突然想明白,董事长办公室之所以建在单独的楼层,是为了某种方便-----

才挣扎了几分钟,很快,妙妙的力气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对方却还象猫儿在追耗子一般,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很容易“惹是生非”,所以这么多年待在白立人身边,她一直是安心的。

果然,才一换老板,现在,就出事了。

“没力气了?妞,没力气我们就开始吧!”男人是练家子,一只手熟练的反剪住她的双手,用手臂捂住她呼救的唇,一只腿压住她,不让她挣扎,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如大猩猩般茂盛的胸毛。

头悬地转,妙妙差点晕眩过去。

从来没有过的一股绝望,拢聚在她的胸口。

一种羞辱、一种绝望,让她的双眼,怒然闪闪发光着。

男人得意得笑,“别装了,待会儿我会让你爽到嗷嗷叫!”

男人拉下自己裤裆的拉链,但是,下一秒,他僵硬了。

因为,原本跨中央那极具侵犯性的坚实鼓起,居然瘫了。

瘫得简直就象棉花团。

男人不可置信、大受打击的盯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男性。

说是迟,那是快。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董事长!”薛谦君拿着钥匙,揣着气,一脸的铁青。

他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刚才是发了狠般的一路快跑过来。

他抓起房间内的一条薄毯,盖住衣裳不整的妙妙,修长的身影,挡住她。

“谦君!”妙妙象抓住救命稻草般,从后而急忙攀住他的脖子,这时候,才敢掉眼泪。

“董事长,她是我的助理,如果你下次再有这种行为,我会报告薛经理,或者接上警局!”

薛谦君凛着一张脸。

如果,如果他再迟一分钟,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第一次,对着继父,他双唇紧抿,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冷寂,因为,他愤怒的程度,很烈。

他从来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能轻易得罪。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再屈服自己的理智。
白龙回过神来,马上开始冒火。

他和继子一直相处不错,这还是继子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不客气。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玩女人?别人我面前装无知,还有少在我面前提你妈!”妈的,难道他白龙是那种怕老婆的男人?

一个不顺心,他照样把这母子二人扫地出门。

白龙伸手,又想碰妙妙。

但是,他挡在前面,寸步不让。

第一次,两父子僵持着,表面的和平,终于撕裂。

今日,因为,这一步的冲动,局势已经开始脱离薛谦君的掌控。

卷五『悔 之 泪』第十三章

  近黄昏的时候,他终于把车开到目的地。

“下来吧口朝着一旁的驾驶座,他温柔地伸出手。

这是他第一次翘班。

今天的事件,他和她都不可能再平心静气的等到下班。

于是他把她带了出来。

握着他的手,妙妙也下了车。

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了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渔寮沙滩。

海风吹过来吹在她至今有点惊吓过度的脸颊,吹起她的长发吹鼓起束在她黑色的长裙里并不合身的白色男装衬衣,吹过她两边高高挽起的袖子,原本过艳的气质居然在这样的海风中,给人种纤尘不染的错觉。

才一种女人,就象荔枝外表红艳,但是剥掉她的外壳,内在其实是洁白、婉约而甜美。

他沉静地看着她,目光被吸引着久久转不开。

“好点了吗?”掌轻轻搭在她的肩膀,把她环过来,轻轻拥入怀中.

妙妙还是呆呆的。

从公司里出来,他帮她洗了脸,再把自己的用来换洗的衬衣给她穿上,她还是直维持这种怔神的神情。

“不要”本能妙妙就摇头。

那个人怎么说都是他的继父,白立人的亲生父亲,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

不想为难他们。

而且他来得及时,她也没有受到真正的侵害,就算闹上警局,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只是不了了之而已。

他抚抚她的发,“我定了两间民宿,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他有他的体贴,目前这种情况,他不放心把她一个人送回家。

“听说以前这里每早必有浓雾,所以这里也叫雾城。明知道她可能没有专心在听他还是温柔地提出邀约,“明大早上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向沙滩走去,这里的海鲜很不错,我们先到沙滩上坐会儿,七八点的时候,等游客散掉一些,我们再去用餐。

她点点头,两个人,在一颗岩石上坐下。

眼前,是远处的船舶,错落的群山,绵延的海瘫,细致的沙石,层层起落的浪潮。

沙滩上,多彩的太阳伞成为迷人的点缀,很多穿着小裤叉的儿童们,带着游泳圈、滑浪板,在家长的带领下,自由的嬉闹着,玩耍着,欢跃着。

海浪拍打的声音,清晰在耳,夏风夹杂着海洋的昧道,暖暖在旁,这样惬意舒畅的氛围下,她错乱的心,低潮的情绪,终于渐渐恢复平静。

而他,依然搂着她的肩膀,象最无声的安慰,寸步不放。

就这样,两个人都静默着,任太阳在海平线的位置慢慢沉入海洋。

模糊的亮光,清晰、美丽。

坐在岩石上的他们,一同静看大海。

彼此的心情,随着海水的拍打声,慢慢的平静,慢慢的靠近。

“真可惜,没有带相机。”他笑着感叹,“但是,最美丽的风景在我们眼里而不是照片上。”

很久,内心没这样静谧的感觉了。

静到觉得,就这样大长地久,也未尝不可。

天涯海角,不在地球的某一端,而在我们的心里。

就象此到的他,即使隐隐知道,接下肯定会有惊涛骇浪等着他,但是,他不悔。

也许,今天熬过了那半个小时,他才是会真正的懊悔。

忍不住,又把她搂紧了几分,确定,她安全着。

关于今天的事,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去提起、再去想起。

困为胸口的窒闷威他没比她好受几分。

他明白,也许,不知曾几何时开始,他真的沦陷了。

“那边石头间边可以去抓小螃蟹我们一起去”突得,他玩心大起拉起她的手,就向石间走去。

“不要了我很怕螃蟹咬人,我胆子不太大!”心口的惧怕,终于被碧海蓝天抚平,她终于,也有了笑客。

“那我去抓来给你玩”他挽起裤管。

小时候他从来不会抓榜蟹、抓小蝌蚪、摘花草给小女孩们玩,因为他一直知道,即使当时的童真有多宝贵,但是总有一大,她们会长大,她们的眼里最后只会注意到世俗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单纯的希望,逗一个人笑一笑而已。

“喂,不要了”她跟在他身后。

但是他一意孤行,蹲在石头间,只见他眼明手快的一抓,一只小螃蟹,在他指间慌乱的挣扎着。

“小心它咬你,你快放了它拉”妙妙拍他的手臂,笑容在不断放大。

“怎么咬得到我?我们多抓几只,晚上就油炸小螃蟹好了!”

“你太残忍了,这么小、你都吃得下?”

他挑挑眉。

“我有什么吃不下的?就算是你,炸了煎了烤了,我都吃得下”

明知道他只是打趣,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妙妙还是全身发烫。

“薛谦君,你这大色狼”她蹲到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丢向他。

有点温烫的沙子,顺着他的脖子,进了他的体闲T恤衫。

他直跳脚,不客气也抓起一把细沙,丢向她,“你想歪了!”

妙妙吓得急忙躲开。

顿时,点点繁星下的沙滩上,清晰映照着你追我赶的一对情侣亲密的身影。

暮色下,起雾的海边,空气中都充满了潮湿、浓郁的海的味道。

他追到了她,两个人,滚在了沙地上。

驮红着脸的她,任他缓缓地支起身子,任他缓缓地靠近她,任他俯下身,薄唇缀住她的粉唇,任他将温情的火舌,滑入她的唇,吞没她的气息。

沙滩里,象一对接吻鱼般无法分开的两人,连他和她的头发上,都是很浓的海的气息。

拥抱拉指间,小螃蟹,在他的掌间,悄悄爬走了……时间,在这到仿佛停止。

只是,这幕,却永远只能写入记忆中。


卷五『悔 之 泪』第十四章

  怎么还没有回来?

白立人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今天晚上的第几次拨着那串印记在脑海里,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但是耳边回应他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今天晚上第几次冲到门边,打开门,只因为,他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

但是,都不是她。

她很少象今天一样,超过凌晨12点钟,还不快回家!

脑海里,自然浮现那出双入对的身影,心房的急躁,更加喧嚣。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她留在薛狐狸那过夜了?

掌中的手机,几乎快被他捏碎了,胸口处无处宣泄的窒闷,燃得他呼吸困难。

既然喜欢上了她,他就得妥协、接受一些事情,但是,此时,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会的,不会的,是他在多想而已。

不知道,和谁赌气般,他就站在屋外,死死地瞪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屋门,眸中的焦躁,快要把防盗门瞪出一个洞来。

仿佛,他这样一瞪。

屋内的人,就会巧笑倩兮得开门,告诉他,其实,她早就在家。

隔壁夜归的邻居,经过时,都要看他几眼。

他知道,自己“闹”得太大,关于他和她的绯闻,早就在这栋公寓流言四起,肯定让妙妙相当恼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着她,不懂掩饰自己的脾气。

明明,那一年,在火车站,她的一席话,带给他太多的震撼,几乎是点醒了他。

确实,骄傲自负只能成为成功的绊脚石,所以,这几年,他已经慢慢学会在人前掩饰自己的性情,驾驭自己的自负。

这一夜,他不知道怎么过来。

屋门,开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早晨八点,电梯里步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你早点回去吧,我没事了。”虽然,至今还是很心悸,但是妙妙体贴地不让对方担心她。

活在这世界上,谁没有点磨难,他陪了她一夜,已经够了。

“公司的事——”她嗫嚅。

她的责任心很强,不会说走就走,但是,她还需要时间,调整心情。

“你不用离职,我放你几天假,等我的消息!其他的事,别担心,都有我!”薛谦君温柔地安慰她。

他会把事情都解决好,不会让继父再碰她丝毫。

“恩。”妙妙信任的点点头。

“回家以后,你好好休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估计把你也累坏了,都没睡多少钟头——”他环着她的肩膀,向她公寓的方向走去。

昨天晚上,两个人在沙滩玩了很久。

今天早上,他们又一起偕同,看了一场美丽的日出。

他承认,气氛非常非常好。

好到——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中午发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能,他们已经——

他不想吓到她。

因为,他第一次有了想将一个人放在心底疼宠的感觉。

快到她家屋门口的时候,他们都收住脚步。

因为,他们都同时感受到了一道足以将他们刺穿的怒目凶光。

白立人站在自己的屋门口,就这样盯凝着他们。

盯凝着薛狐狸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盯凝着她身上的白衬衣。

很少有女人,能把白衬衣穿出味道来,特别是,男式的衬衣。也同样,很少有女人,会穿着“路人”的白衬衣。

刚才,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回避谁,所以,听到电梯声早早就开门的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白立人冷冷地走过去,不给人任何反应,突然,一记拳头就这样狠狠地挥了过去。

这一拳,为他自己焦躁了一夜,为他们风流快活而揍!

一记根本闪避不及的重击,让薛谦君头晕目眩,痛麻了双颊,尝到口腔里顿起的血腥味。

老天!

顿时,场面有点混乱。

“白立人,你做什么?!”妙妙急忙档在他面前,握住白立人的手腕,吃惊地大叫。

“我不爽他,不行吗?!”胸口象爆炸了般,他没有直接杀人,已经算够理智了。

“白立人,你什么事情变得这么蛮横?”妙妙发火了。

她和他共事六年,从来没想到,他是会无缘无故打人的那种男人。

难道,他就真的继承了他亲生父亲的不良基因?!

妙妙承认,因为白龙的猥琐,她现在迁怒到看白立人也有点不顺眼。

白立人马上就察觉到她的态度,区别太明显。

明显偏帮、维护、心疼薛狐狸,明显厌恶、反感、讨厌他!

她就这么爱薛狐狸?爱到交付自己的身和心,爱到不洗他们六年的情谊一夕完蛋。

“那你呢?你为什么永远这么随便?你以为人家对你笑笑,就是爱上你了?!你少犯花痴,薛狐狸这种人,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步,他不可能相信人,永远不可能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到你没有利用价值时,就是一脚踢开的时候!”白立人冷笑着讽讥。

他太了解薛狐狸。

她这么就不能带点脑子?为什么这么随便!!!

他骂她随便!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两个字,妙妙就如同被火上浇油般,“白立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随便不随便,关你什么事啊!”

她快被气死了,为什么,他老是觉得她是那种很不检点的女人?!

就因为她的容貌过艳,他就可以随便定义她的私生活吗?每一段感情,她都走得认认真真,凭什么要被这样指责?!

以前她不怪他,因为大家没什么交情,但是,现在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还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她的心灵根本无法接受。

“薛谦君是我的男朋友,你送我几束花,就会改变这个事实吗?你以为,我就这么随便,这么容易动摇吗?我说过,你们的恩怨别牵扯上我!”这段日子,他任性的举动,不同程度上都造成了她很大的困惑,让他忍无可忍,“白立人,我不喜欢你!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廖妙臻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