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人看着首饰盒,有点抱歉,“不好意思,上次忘记了你的生日。”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快高考了,比较忙碌!生日只是小事!而且后来,你也补送礼物给我了,不是吗?!”
杜珊珊总是那么体贴和宽容,白立人浅浅一笑。
原来白立人会笑啊!人活着就是长见识,原来傲慢鬼交了女朋友也不过只是个凡人!
妙妙好奇的看着他们。
但是,只见,杜珊珊突然向他们这桌走来。
单少观完全乱了分寸,差点打翻了杯子。
“单同学,你好。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杜珊珊礼貌的走到他们面前,和善的和他们招呼。
“不、不……这是我们的班长,廖妙臻——”单少观好象很怕“女神”误会的紧张神情。
“你就是男生口里的‘妙妙’?!你很有名哦——”女孩眼神有点调皮,一副好象久仰大名的样子。
妙妙有点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没什么恶意,但是她说的话,有点刺耳。
“珊珊!”白立人站在门口处催促。
女孩只好放弃认识她的打算,一脸正色的转向单少观,很礼貌的说,“单同学,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接受你。”
杜珊珊将首饰盒,推到单少观面前,很慎重,“单同学,这份礼物对我们学生来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实在对不起!”她还很礼貌的鞠躬。
妙妙看了一眼。
那是“爱是唯一”出品的一条白金手链,款式满漂亮,一两千应该要的,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确实太贵重了。
而且,单少观的家境好象不是很好。
此时,单少观苍白了脸。
杜珊珊看她一眼,然后天真的抿笑,“单同学,这么漂亮的礼物应该送给珍惜你的人,也许妙妙会喜欢呢!”
什么意思?被拆穿心事的妙妙,艳美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幸好,单少观没有发现。
最后,杜珊珊还暧昧的说,“两位,请千万替我和立人保守秘密,不要告诉老师哦!还有,希望你们也幸福哦!”
她把他们也看成一对了?
妙妙看着杜珊珊和白立人飘然而去的背影,简直无语。
妙妙回过神来,不语的看着眼前明显打击过度的单少观。
很早之前,她就在班级里听闻,单少观很喜欢很喜欢比他们低一年级的杜珊珊。
单少观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同学们还一直都看好他。
没想到,居然杀出个白立人!
真是——看掉了眼珠啊!
只见他默默的将那条“爱是唯一”收进书包里。
“你……还好吧?”妙妙小心翼翼的问。
单少观的表情,好象看起来真的好难过。
忍不住,她在心里又唾弃了白立人几句。
都是白立人害得!讨厌鬼!
因为心上人受伤了,妙妙的心,也一抽一抽的,跟着难过。
“我是不是很傻?我家里什么条件,怎么配得上她?传出去,也许还被人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单少观自卑的垂脑。
17、18岁的青春,只觉得喜欢就好,被拒绝以后,才会开始自卑。
“不是的,听说白立人他的父母也是普通职工,家庭环境也很一般的。”妙妙急忙安慰他,“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传出去的!”她不是大嘴巴的女孩。
他的神情,还是好沮丧,“为了买这条链子做生日礼物给她,放学后,我去打了三个月的零工……”
妙妙鄂住,“我们都快高考了,你怎么还——”太不理智了!
其实,单少观的功课很不错,平时也总是班级前十名,但是现在一下子落下了三个月的功课,成绩肯定会惨淡。
他抹抹脸,“我爸就我一个独苗,他所有希望都在我身上!他总说,我们家庭不好,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靠抓住机遇还有自身努力!要是这次测验考,我的成绩不理想,他肯定会被活活气死。”
妙妙也听说了,单少观的父亲一向非常望子成龙。
她担忧的看着他。
“班长,你帮帮我好吗?只有这一次!”他很认真的恳求她,“未来的三个月,我一定会赶上进度!高考,我一定会考出好成绩!”

 


第六章

虽然只是小小的测验考,但是所有学生的压力都很大。
特别是她。
这三年里,她总是考到班级第一名,其实,她知道很多人对她不服,特别老是屈居第二的白立人。
可是能怎么办?她的考运就是超好!而且,虽然她的数理化普普通通,但是她的文科成绩确实相当不错,这都归功于她的记性力,以及认真的学习态度。
“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哦!”她代替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时,走到单少观身旁,他用口型这样忧虑的提醒她,生怕她反悔。
她不会忘!答应了的事,她不会失言。
只是——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眼神,刚好落在白立人的眼中,冷饮店和现场诡异的互动,一种联想,在他心中成形,他蹙蹙眉头。
最好别是他猜的那样!
考试铃一响,马上,大家全神投入考场。
这科考试是政治,又是廖妙臻的强项,只见从开考到现在,她一直下笔如有神。
他的数学、地理都略胜廖妙臻,但是语文、历史、政治都考不过她,以她的高分,他每每都怀疑她肯定背书背到死。
政治啊,政治,这么枯燥又虚无飘渺的东西,让他太头痛了。
考到一题,他被难住了。
凝神,他沉思,开始结构语言框架,准备给出满意的论述答案。
一分钟后,他刚思考完毕,突得看见斜前方的廖妙臻已经放下钢笔。
胸大无脑,只会死背书的女人,每每输给这样的人,他太呕了!
他以为,和以往一样,廖妙臻该交卷了。
没想到,她居然左顾右盼的一下。
她在干什么?
白立人眯了眼。
……
妙妙觉得怕,真的很怕。
和往常一样,她考得很快。
单少观已经用眼神求助了她好几次。
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她豁出去了!
只见她悄悄的转身,将写好答案的小抄揉成一团,监考老师背过身之际,她乘机扬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教室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惹得所有同学都转过身,包括监考老师。
世界,好象在这一秒,静止了。
她僵持扬手的动作。
单少观面如土灰。
除非是瞎子,不然没有人会看不出这异样。
“廖妙臻,你做什么?!”监考老师怒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人脏俱获。
白立人自若的拿纸巾擦擦自己的唇角,“不过意思,复习太辛苦,感冒了。”
大家没有注意到他,但纷纷都盯着妙妙。
“廖妙臻,你居然作弊,你让老师太失望了!”监考老师心痛着。
这孩子,她一直以为不象外表表现的这么轻浮,在推荐保送时,老师也出面力保,但是,没想到——
妙妙低下头,眼眶全红了。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觉得整个脸都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廖妙臻,你这科考试成绩归零。”老师没收她的考卷,“你马上给我出去,找班主任好好交代清楚,等待政教处的处分!”监考老师恨铁不成钢,更为自己曾经的识错人,捶胸大悔。
妙妙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站了起来。
单少观慌忙低下了头,颤着笔,假装忙碌地继续考试。
她强忍羞耻,在所有同学讥笑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第七章

四月的春风,轻轻吹送着。
考完试的白立人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侧目俯视着直挺挺被罚站在一楼政教处门口的廖妙臻。
他的眼眸内,闪过讥诮。
“听说廖妙臻会被书面处分,一并取消保送资格。”有同学和他闲侃。
“哦。”他不甚兴致。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这没有什么好奇怪。
“幸好保送名单还没有上报教育局,我听老师说,会在保送名单内将廖妙臻的名字改成你。”同学神秘兮兮。
“哦。”他一脸的波澜不起。
被保送没什么不好,起码不用参加烦人的高考,剩余下来的时间,他可以做其他有“意义”的事。
“白立人,你运气太好了!”同学羡慕,但也不忘八卦兮兮的问,“不过,白立人,你和廖妙臻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瑜亮情结?”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过脸,皮笑肉不笑,“同学,诸葛亮有胸吗?”
这话,好毒。
同学张口结舌,“你、你、你——难道歧视女人?”现在什么时代了?拜托,女总统都有!
他傲然,“不,我只是歧视个别很象哺乳动物的女人。”
说完,看看时间,杜珊珊该下课了,撇下一脸被雷到的同学,他下楼。
……
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已经在政教处门口罚站了四个小时。
听说,学校的公告板上已经贴出对她处分的通知。
经过的同学,都转过脸和同伴们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
考试作弊不是奇事,毕竟有几个人能发誓自己这一生每一场考试,从来没有过作弊的行为?
但是被抓到,就另当别论了。
特别是,在重点中学。
单少观站在不远处,一脸惭愧的看着她。
良久,他才敢慢吞吞的靠近。
“对不起,我不该作弊!”妙妙正向每一个经过的同学,鞠躬道歉。
这是变态政教处主任想出来的新招,会让人羞愧到简直一生难忘。
“对不起……”单少观好惭愧的说。
妙妙正鞠完躬,低着头,因为身边的人,不敢抬眸。
她的眸,整个通红着,她不敢让单少观看到自己的窘态,更赶快在泪水落下前擦去。
她挺起身时,“你快走拉,老师正在抓让我作弊的对方,我不想连累你。”单少观的爸爸很凶,如果他被抓到,肯定会被打断腿。
七尺男儿,也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不供出我?……”
他想不通,政治考试他考得乱七八糟,脑袋里都只有“廖妙臻”三个字。
可能,他是害怕妙妙会出卖他,毕竟,这没什么好奇怪。
但是他没想到,妙妙在政教处会任老师怎么逼问,也不把他拉下水。
“供出你又怎样?不过是两个人一起被处罚。”她无奈。
事情都成这样了,该得的处罚一样不会少,又不是多拖一个人下水,就会心情愉快点。
“你的保送资格被取消了——”单少观嗫嚅。
“我知道了。”她很平静。
这个处分,是意料中的。
“你要和我们一起参加高考了——”越说,他越惭愧。
“没关系,我行的!”她却反而安慰他。
“对不起,我不该作弊!”又一个同学走过,她急忙又鞠躬道歉。
多一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会比较那么不想哭泣了。
但是,更想哭的人,其实是单少观。
他抹抹眼角。
“……妙妙……你要考什么学校?”单少观小声问。
没见过个性这么傻的女孩!
“复旦吧,我还考复旦!”哪里摔倒了,她哪里爬起来!
单少观被她的坚强感染,“好,那我也考复旦!”他决定了,拼了命也要考上复旦!
妙妙一愣。
她以为,他会比较想考上北京的大学。
毕竟,以前他在同学面前都是这样说的。
“为什么?”她傻傻的问。
“因为——”单少观脸一红,“廖妙臻,我好象喜欢上你了,我要追你!”他喊得好大声。
幸好,周围的同学并不多。
根本反应不过来,她一脸的痴傻掉。
“我们大学见!”他挥挥手,难为情的跑开了。
……
“好感动哦,立人,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浪漫?”刚好看到这一幕,杜珊珊捂着嘴,笑着,轻声和旁边的他抱怨着。
他敬谢不敏。
“对不起,我不该作弊!”
有同学刚好经过,妙妙赶紧回过神来,继续“道歉”。
但是,许久,仵在跟前的那双运动鞋,就是不动。
她,抬眸。
正好看见白立人那张即冷傲又讨人厌的脸。
“倒追男生的新招?!”厉害!
不屑的哧之以鼻,他才步履轻浅的转开。
他他他他他!
妙妙的血压顿时飙高,如果现在不在政教处门口,她真想扑上去和他打架!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第八章

政教处主任处罚她,必须道歉认错到全校的同学都走光为止。
她一出校门口,就发现单少观居然站在校外等她。
送她回家的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此时,再多的抱歉都是枉然。
妙妙回到家,已经近晚上七点。
“妙妙,你过来!”妈妈朝她招手。
她一阵心虚。
低着头,她几乎不敢抬首,“老妈,我——”
“今天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妈妈主动说。
教育出她这样的小孩,老妈一定也被批评的很惨。
她把头低的更低了。
“妙妙,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心软的毛病?”老妈叹口气。
她默默走到门边,自己去拿扫把。
当然,她这扫把不是用来扫地的,而是用来让老妈打的。
小时候,老妈就抽她大腿抽断好几根扫把,老妈一生气,就好暴力的。
神婆老妈苦笑不得,“算了,都这么大了,我怎么可能打你呢?”妙妙没有爸爸,她一直很怕妙妙学坏,所以对她教育特严格。
妙妙的眼眶又红了。
她知道自己让妈妈失望了。
老妈将妙妙一直捧着的扫把搁到一边,正色,“你自己说说看,你未来打算怎么办?”
“老妈,我一定会考上复旦的,相信我!”她信誓旦旦,生怕老妈对她没信心。
“是啊,你一定要考上复旦。”老妈点头。
但是,她却发现了老妈语气里的诡异,“为什么?”她开始傻傻的问。
“因为能治好你‘毛病’的人,也会考上复旦。”老妈直言不忌。
“啊,老妈,你的意思是,我的真命天子也在复旦?”她呆呆的问,小小心脏跳个不停。
我们大学见!
单少观的话,不可预警的闯入她的脑海。
轰,她的脸全红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已经在你身边了……”
老妈正想说下去,却被她急急打断,“老妈,你别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泄露了太多天机,会损折阳寿。
老妈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妙妙,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虽然我的女儿长得好象很祸国,但是,实则你有很强大的帮夫运,能旺夫益子。”
“任何和你靠得相近的男人,都会沾上你的运程,飞黄腾达。”
她纳闷了,“老妈,你不是一直说我命不好吗?”
听到这话,老妈郁闷了,只见她瞪瞪眼睛。一不小心,看到女儿的领口内,就怒骂,“死妙妙,你又不带护身符!”说着说着就想拿扫把。
她吁了一口气。
这样才象老妈嘛,刚才那慈母样,多吓人!
“农历七月又没到,别这么紧张拉!”她又被老妈拿着扫把,追着跑。
“啊啊啊!”她哇哇叫,一时闪躲不及,性感的小腿,就被抽了好几下。
“你命里属阴,天生就容易招惹脏东西,还敢这么嚣张!”老妈气极。
一边跑,她一边左眼尾扫到,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小小的身影嗖的一声,缩回屋内的储藏室。
这是隔壁的黄太太,少女时代打掉的胎。
当时已经在腹中四个月,现在是四岁的小婴灵。
说老妈天生神力?拜托,就算医生天天看病也会累,更何况是那种能力!
其实,她家里有小鬼。
很多事,都是小鬼在帮忙跑腿。
比如说,你来问卦,小鬼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已经打听好了你祖宗十八代。
“老妈,你吓到阿巫拉!他们其实胆子比我们还小拉!”她忍不住辩解。
这种投不了胎的游魂,她从小到大见多了。
“他们想害人的时候,你根本招架不住!”老妈快气疯了。
小小身影探出一点点脑袋,圆眼好奇的看着他们。
“老妈,你再这样说,阿巫会生气的!”
阿巫不象其他小鬼,他性格很好,基本很少闹别扭,但是不代表没有脾气啊!
小鬼闹起别扭来,是很恐怖的!
老妈及时住嘴。
“老妈,我答应你,出门我一定带护身符,不让那些恶灵有机会靠近我!”晚上她还要陪阿巫下飞行棋,怎可以带护身符呢?!
看着她根本没有说服力的保证,老妈气结,却拿她没办法,“记牢万一出事的话,自救的办法了吗?”
“我知道,用力的,狠狠的吸一口男人的阳气,那些游魂就会吓跑!”她好乖的回答,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纯情到没“吸”过男人的阳气。
拿她没办法,老妈把一大碗的粥搁在她面前,“喝了!补补元气,再怎么说,阿巫也是个小鬼!”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女儿的额头又有点发黑了,一定是和阿巫玩得太近!
咕咕咕。
她认命的喝掉,但是心里却在阴险的盘算着,今晚让阿巫去白立人的梦里,放几条蛇进去吓死他!

 


第九章

那年的七月,走过人生最最沉闷、与紧张的高考,她以高出第一批分数线的好多分,漂漂亮亮的上了一本重点线。
放假以后,有个人,常一通电话,约她出来走走。
他是个穷学生,于是,江滨路的帆船处,是他们常常踏踏的老地方。
原本,妙妙是并不太节俭的女孩,她的性格,只要口袋里还有30元钱,25元一个球的冰淇淋她绝对敢买!但是,和单少观的每次出去“走走”,她最多只吃一个可爱多甜筒。
她小心翼翼着,生怕给对方的经济造成压力,好多时候,口渴了,她都会跑得很快,抢先掏出自己的钞票。
他们也有去看电影,有时候他买票,但是更多时候,妙妙都会先买好零食买好票。
他们从来只看下午场,因为半价。
有时候,她觉得单少观好象对她有点意思,毕竟,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同,只是,她不敢自作多情。
直到那一天,单少观终于接到了上海复旦的录取通知书,他以吊车尾之姿,幸运的上了复旦的第二批扩招线。
那一日,也许是因为太开心,他居然牵了她的手。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正式结束。
那是妙妙的人生里,第一次将自己的手,交给一个男生。
她幼稚的以为,牵了手,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
八月底,她和单少观一起坐火车去上海。
为了迁就单少观家境贫寒,她婉拒了母亲买给她的卧铺票,而改和男朋友一起买了打好折的学生座票。
花了十个小时,他们一起抵达上海,他们一起扛着行李,坐966路公车,他们一起到学校登记,他们一起排了好几次队伍,一起分配到各自的宿舍,他们一起拿到参加军训的服装。
还没有正式开学,很多人已经知道,这对俊男“艳”女是一对感情不错的情侣。
因为单少观的分数线有限,他只能选择比较冷门的会计学系,而她在最热门的国际金融系。
当时,她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也许,真的是她比较迟钝。
……
宿舍环境很不错,四人一间,大家合伙装了空调,更有独立的浴室。
和她同寝室的三个女孩,分别是性格和善的晓雨、直来直去的夏天,和私生活有点糟糕的宁宁。
军训完,大家都累趴在床上,只有宁宁在一边做着美白面膜,一边说话:“喂,你们看到没,我们班这群萝卜里,居然出了个帅哥!”
晓雨正在看书,夏天干脆不理宁宁,只有正和单少观在发信息的她,漫不经心,“谁啊?”
班级总动员那天,小部分同学缺席,军训又是男生和女生分开训练,她根本没留心到有没有帅哥。
听到有人理她,宁宁来兴致了,她一把揭下自己的面膜,“听说,他叫——白立人!”
妙妙差点从上铺跌下去,她惨叫,“不会吧,又是他——”
学校这么多学系,不会这么凑巧,白立人和她选了同一个学系吧?!
象她和男朋友单少观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是因为学系不同,教学楼就隔了好远。
“你和他认识?他好追吗?”宁宁一下子就翻上她的床。
“宁宁,你好象还没洗澡吧……”她犹豫了一下。
9月的热天,这位新室友,从昨天到现在,她好象没见过她洗澡。
这么近的距离,她闻到对方身上好浓烈的香水味。
“先别管这些,你先告诉我,白立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宁宁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