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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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这一生只牵她的手,只爱她一人?
大房、二房、三房,这些都是他父亲的行为,
但是她却没想到许彦琛“子承父业”也养起了情妇。
好吧,你不仁,我就不义,从今天开始,她也要学着爬墙!
只是她千算万算,竟算不到会爬到个“幼齿”……
★……★……★……
主角关键字 —— 沈织心,许彦琛,景竹
楔 子
织心
幸福是什么?遗憾,又是什么?
——孤竹。
幸福是一种感觉,微微一笑,心口就会有甜蜜。
遗憾,是胸口空空的那个洞,总想填满,总是求之而不得。
——织心。
★……★……★……
2009年5月。
许彦琛站在手术室门口,面色一直发沉着,一贯处事不惊的他,此时双掌之间,竟然全部都是冷汗。
昨天,还一脸无赖,笑盈盈的想拉他这大男人去粉红屋买幼婴用品的织心,现在,躺在里面。
一大早,白色的被单下,全部都是湿潞潞的鲜血。
手术室里,走出了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女人,她还不及扬唇,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紧紧拽住她血迹斑斑的手术袍。
“我太太怎么样了?”声音看似只是压抑的吼问,实则焦急的已快崩溃。
医生遗憾的告诉他,“许先生,您们的这个宝宝还是RH阳性血,现在与母体又出现了溶血情况,已经胎死腹中,我们必须替许太太做引产手术,需要您的签字。”
一股沉痛结结实实击中他。
宝宝……死了?织心千期万盼的宝宝,还是没能活下去。
明明是个不迷信的女人,现在却每逢初一十五都好心诚的去庙里拜拜。现在,她求得什么佛,拜得什么菩萨?
他有一种想把所有寺庙都连根拔了的冲动!
他还来不及和医生说什么。
“怎么又是这样?”一声厉嗥,来自他的母亲。
许母冲到医生面前,想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一样,拼命的说,“医生,你们确定了吗?能再想想办法吗?也许还保得住?!”
“根本保不住,已经听不到胎儿的心跳声。”医生很遗憾的摇头,并告知,“如果你们多拖一分钟,大人的危险就多一份。”
一昧复杂的情绪,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刷刷刷”他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啪”的重重拍下笔,“医生,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保住大人最重要!她是AB型的RH阴性血,绝不能让她出一点点事!”
她是熊猫血,同血型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三。
医生点点头,手术室的门,再度紧紧关闭。
他的一颗心,已经吊到了嗓子边。
“怎么会这样?这次明明已经四个多月身孕了,怎么还会象前几次一样死胎呢?”母亲根本无法释怀,苍白着脸,还再一个劲的嚷嚷,“将来怎么办?我们这一房人全靠你撑着,如果你无法传宗接代,老爷根本不会肯定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就算你替公司再做牛做马,家产也不会有我们这一房的份……你大妈、三妈、四妈一定乐死了……”越说越绝望,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样。
“闭嘴!”他低声大喝。
他的妻子还在手术室里受苦,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谈!
他的眉宇间骤然浮现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瞬间看得连亲生的母亲背脊,也窜起一阵阵恐惧的凉意。
但是,鼓足勇气,许母对儿子嗫嚅着,“琛儿,你别怪妈,照妈的意思,你还是乘早和织心离了,别让她耽误了你的前途……”
他的眸光泛冷。
“妈知道……琛儿你是人中之龙,你不象你那几个不长气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你就很有野心……”爱情算什么?只要能爬上那个位置,她的儿子要什么有什么!
“闭——嘴!”就算是亲生母亲,他的忍耐也有底限。
被这仿佛从牙齿缝里生生蹦出的两字再次吓住,许母噤声不语。
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紧急打开:
“不好了!病人在引产的过程中大出血,血库根本就没有AB型RH阴性血,现在我们联系不上紧急供血者……”
他回身,神魂欲裂。

卷一“并行的幸福与遗憾”第一章

2001年10月
“新闻系大一新同学沈织心,请速到学生会会议室!”
听到广播声,她抱头呻※吟。
可不可以放过她?
“织心,你还不去?”没心没肺的死党孙菲菲掩唇偷笑,“反正这就是你的命,你认了吧!”
哪是她的命啊?她根本就没有报读广播传媒系啊!
“谁不知道你的声音是出了名的甜美,你入新闻系之前,多少对你有期盼的教授们纷纷扼腕啊,现在,你就从了老头子们的心愿,让我们广电眼高于顶的学长学姐们,也听听驰名已久的天籁之音吧……”孙菲菲完全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
说得倒轻松,因为这副嗓子,她从小已经被很多优秀生玩针对,她的性格还算活波开朗,但是绝不高调!
低调做人,是她一向奉行的原则。
只是家中有对红极一时的央视主持人父母,她真的很难低调啊,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看,这就是沈XX和高XX的独生女!……”接着不咋样的话,她就不想说了。
因为父母的关系,从幼稚园到考上大学,她几乎是一路被“关照”过来。
所有老师们劳心劳肺,一定要把名主持人独生女的特长挖掘出,挥洒出来。
当然,挖来挖去,发现的永远只有一项。
她的声音相当好听。
所有成长的记忆里,她都在手持稿件,不断麻木的念啊念啊念。
奇怪,明明她都烦死了,大家却一致认为她的声音能感人心肺。
老爸老妈很虚荣,当然希望她能朝着他们的方向发展,于是威逼、利诱,一天一个样,逼得她只能顺了他们的意愿选了这间专业学校。
但是,哼哼,她偷步走,瞒着父母偷偷改了志愿。
“你不去的话,学生会可能会报复你哦!”孙菲菲小鼻子小眼的吓唬她。
“不会吧,学生会耶……”
哼,吓谁啊!
“你想自己的新闻稿永远没出头的一天?”孙菲菲白她一眼,“别忘了,我们广电新闻系的教授基本都是在职新闻工作者,他们可没什么闲功夫天天详批我们的作业。”换句话说,教授为了省事,所有作业基本都是让学生会那批“人才”先过目,如果别人存心看她不顺眼,抽起她的作业很简单啊。
恶势力啊、恶势力!
她苦恼的抱脑,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天生鸟胆、又偏偏不甘任人摆布。
反正她把姿态摆得软一点,对方总不能强逼她接下广播员的工作吧?!
下定了决心,她能屈能伸,能慢能快的个性,马上付诸行动。
孙菲菲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等热闹看。
呵呵,基本她想说,织心这个人耳根子很软,见不得别人哀求她几声。

卷一“并行的幸福与遗憾”第二章

到了学生会会议室,织心很礼貌的敲门。
没人应,更没人答。
怎么回事?广播里明明说是这里啊!
门没有锁,她悄悄推开一点点。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投影灯在不断闪烁着。
是摄影系的摄影作品,
她定睛一看,小脸马上涨红一片。
这一组摄影作品全部以女性的身体为主,更夸张得是,定在投影面上的那一张,是一位身段窈窕的模特,身体隐隐约约全裸着,优美的仰着头,半浮在水面上。
而背对着她的高大的男人,正紧盯着那张图片不放,他一丝不苟、很认真的在凭定着什么。
“咳。”她故意打断男人的思绪。
碰上男人看这种照片真的好尴尬,幸好男人的眼神很清明,没有半点轻浮。
但是,还是很尴尬,她能不能快说快闪?!
“您好,我想找学生会主席许彦琛。”她恭恭敬敬。
男人回过神来,看向她。
“沈织心?”投影灯的光线太微弱,她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只觉得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一股深沉坚定的气势。
那种隐隐散发的气质,并不是她这种年龄的学生能沉淀、拥有。
“是,老师!”她乖乖立正站好。
“我是许彦琛。”他面无表情的道出自己身份。
她一谔,反应不过来。
不是老师?天!
虽然许彦琛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但是应该不至于“老”成这样吧?!
她明明觉得,站在眼前的应该是位三、四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呢。
黑暗的气氛会太暧昧,招人闲话,许彦琛起身,打开会议室的所有灯光。
整个房间乍然大亮,亮得她低下头,一时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双擦得很亮很整洁的皮鞋,出现在她低垂的眼眸下。
她抬眼,才刚看清楚学生会主席许彦琛,心房就漏跳了一个节拍。
他的身材修长劲瘦,几乎整整高出她二十公分,他的五官深邃冷硬,眼神果决、坚韧。
他不象学生,真的一点也不象啊!
偏偏,那张脸很年轻很英挺,又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老男人。
“这是席慕容的诗集,你随便挑一首念给我听。”他有条不紊地扔出早就准备好的诗集。
呃?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在他冷硬的气势下,乖乖的接过诗集:“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停。”他只需要听一段,“你合格了,明天开始到广播站去报到。”
她的声音很美,美得让人觉得置身在一汪清泉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广播系的教授们极力推荐一名外系的新生。
咦?
她不是来应征,她是来推辞“义务劳动”的啊!
挣扎着,她正想说什么,那冷硬的表情打断她,“学生会宣传部长一位正空缺,明天把你的详细资料一并带过来,我会和其他部长商讨一下,你够不够格当任这个职位。”
啊?学生会宣传部长?不要啊,大学四年,她想混吃混喝,不是来提早体检社会艰辛的!
“别影响我工作,把门带上,你可以离开了。”他重新坐回座位,继续研究摄影稿。
她呆呆的关上门,呆呆的走路,呆呆的回宿舍,见到孙菲菲,她才敢委屈的放声大哭:“菲菲,我不活了……”
死党吓一跳。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吧?谁叫你耳根子软,后悔了吧?!”一定是这丫头稀里糊涂,被人好声好语说几句就丢城弃池了。
但是,她哇哇哭得更凶了,“我不活了……他那么凶,我居然……发神经被电到了……”

卷一“并行的幸福与遗憾” 第三章

她的生活,开始被左一句“许彦琛”,右一句“许彦琛”包围。
很多人都很崇拜他,没过多久,在这个新班级上,这个大她们三岁的学长,更是历久不衰的话题。
他模样英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魄力,他对人对事都很严厉,能力超群,对工作更是一丝不苟,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越是这样,同学们越对他痴迷不已。
当年很流行一个字——酷。
人前人后,他都给人一种疏冷的距离感,这些特质是由内而外的,同龄的青涩男孩,无法模仿。
她承认,莫名奇妙被“电”到以后,她对他的“心神荡漾”一日比一日趋深,竟也不自觉产生了少女情怀式的暗慕。
换句菲菲的话,不开窍的脑袋,终于到了该发春的季节了!
“要吃口香糖吗?”一条绿箭口香糖递到他的面前。
他抬抬眸,一贯的从容淡漠。
其实,她比很多同学幸运太多,她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接近他。
因为,她莫名奇妙的成了学生会的一员。
原本准备大学四年就混吃混喝的她,一改以往的不上进,事事认真表现,希望能吸引他的目光。
可惜,有点小失败哦!他对她的态度和对其他同学,根本没有区别。
“你太严肃了,嚼嚼口香糖能轻松一下。”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其实手心都是冷汗。
他接过她的口香糖,搁在桌子一边,没有碰,继续埋头工作。
他很忙,每天中午忙到昏天暗地,但是下午他通常一下课就会离开学校,天大的事也留不住他的脚步。
所以,她得把握机会!
她和自己约定过,如果他肯接下这条口香糖,就代表老天爷肯帮她,会助她表白成功!
现在21世纪了,喜欢就要主动出击,不要傻傻坐等奇迹。
她的手,在桌子的抽屉里摸索着。
那里,有个便当和一封信。
她有注意到,他每天的中饭都是面包或方便面随随便便解决,学校的食堂中饭时间很拥挤,他很少去人多的地方。
为了这个便当,她有很认真很认真去请教过家里的保姆!虽然不能用色香味俱去形容,但是应该比学校食堂里的菜色要好点!
至于信?她很孬,想倒追是一回事,有没有勇气当面表白又是另外一回事。
写信虽然老土,不过可以避免很多尴尬。
中饭时间,学生会里只剩下他和她,是绝好的时机啊!
他已经开始倒开水泡泡面,快啊!织心快出手啊!
僵僵的,她正想站起来。
“学长,请接受我的便当和心意!我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交往!”有人,比她抢先了一步。
有位面容皎好的同学,将手里能鄢美五星级水准、精致无比的便当举得高高的,那干脆俐落的声音,有着比她强上很多的勇气。
他抬首,看着眼前不请自来,不知道哪个班的学妹,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垃圾筒在那边,麻烦扔进去,谢谢。”他面无表情。
女孩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算被拒绝,不是也应该温言以劝?
“学长,你太过分,太没有风度了!”女孩的眼里蓄满水气,写满指控。
他全然不搭理,女孩难堪的哭着跑了出去。
气氛中,静默着、静默着。
抽屉里,她已经将那封信悄悄塞入自己的书包,放在安全的位置。
她胆子小,心脏更不够强大,如果她也这样被拒绝,她会哭得比那个女孩更惨。
“学长,我去吃中饭了!”她强装镇定,笑眯眯的从座位上起身。
臭菲菲,算你有口福,今天不用挤食堂了!
她背好书包,手里捧起两个菜色一模一样的便当。
他不甚在意,点点头,算是听到她的话了。
他一边看着稿件,一边掀开已经用开水泡熟了的泡面,正想用餐。
“学长……能请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她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因为专业的关系,他们学校是出了名的美女多,每天下课的时候,校门口宝马、奔驰一排又一排得在等人。
刚才来表白的女孩,就是属于绝对美女级别。
他看向那张不施粉黛,但是依然水亮、娇媚可人的脸。
“我的人生已经规划好,大学还有最后一年,出社会三年,未来的四年里,我不打算交女朋友。”他一向是很有计划的人,什么都规划得稳稳定定。
只是,他没想到,感情根本是没有办法规划,连强势、毅力坚定的他,也无法掌控。
19岁的她,听到他的话,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学长,再见!”没勇气了,没勇气了,笑着打完招呼,她捧着便当夺门而出。
不能哭!不能哭!
她并不知道,其实,他有注意到她的便当。

卷一“并行的幸福与遗憾”第四章

2002年5月。
越接触他,越被他吸引,也越来越清楚他不要恋爱的坚定规划。
所以,她不表白,慢慢学会将酸酸、涩涩的暗慕放在心口,往心灵深处藏,不去困绕许彦琛,更不会把自己弄得惨西西,在所有人眼里,她依然是爱笑爱闹的沈织心。
因为这样开朗中带着娇柔的性格,也吸引着很多同龄的男孩子。
其中有一位隔壁班的男孩,姓余,个性老老实实的,却对她特别有毅力。
上公共课,会早早帮她占好最好的位置。
她生病了,会煎感冒茶给她喝,她胃口不好,会从家里带来清粥小菜。
虽然住的地方和她家是完全两个方向,却会每一天都会陪她去坐公车,风雨无阻。
他不象新闻系的其他男生一样油嘴滑舌、能说会道,但是她每一次转身,始终会陪伴在她身侧。
这种细心,这种体贴,弄得人尽皆知。
每个人碰见她,都会糗几句:“沈织心,你家的‘愚’公呢?”
挖山不止,愚公移山。
所有人,都说她会被追走,就连学生会那群与她关系很好的干部们,也开始兴趣十足的八褂着。
她承认,她不是铁石心肠的女孩,身处浪漫的花季年龄,她真的有被感动到,只是总欠一点感觉,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那天,五月四日,青年节。
以许彦琛为代表,大四的学长们快要毕业。于是学生会的成员们自发组织了一次聚会,不大不小的二十年华,对于某一方面,特别张扬,于是,有伴的携伴,没伴的也要带个不太恐龙的异性出来。
而她还没来得及表态,学生会的其他同仁们已经向余仁书发出了邀请。
因为太过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任一脸愉悦难掩的余仁书参加这次聚会。
那晚,唯一没有携伴的人,只有许彦琛。
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大家K歌的K歌,摇摋子的摇摋子,年轻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许彦琛,特别的沉默。
他的个性本属比较严厉,不太合群。所以大家没有太在意,包括时常会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她。
近午夜的时候,她提出自己该回家了,虽然她没什么门禁,但是在她眼里,没什么特别情况,一个女孩子还是最好12点之前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加错觉,她居然看到许彦琛也起身,想朝她走来。
只是,被余仁书抢先了一步。
“愚公”越是表现挖山决心,越被大家揪着不放。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作弄着不放他们离开。
她本就是个性不太扭捏之人,于是主动自请提出早退之人,罚酒三杯。
只是这三杯,在余仁书的抢夺下,弄巧成拙,变成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不知道第十几杯时,不胜酒力、一直代喝的余仁书趴倒,不醒人事。
没有了救美的英雄,她更是被同仁们欺负到死,啤酒、红酒一杯一杯的劝,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喝疯了,气氛根本好到不行。
她忘了自己喝了多少,但是隐隐约约有观察到,许彦琛居然喝了二瓶多的红酒。
别人给他敬酒,他就喝,一种很沉默的喝法,却象心里藏了事。
头头都这么赏脸,底下人怎么敢不加把劲?于是那一晚,很夸张,所有人都喝趴了。
而她和许彦琛,居然,酒醉“误”事了。

卷一“并行的幸福与遗憾” 第五章

酒喝多了,什么事最多?不雅之事必有其三,一吐二尿三错事。
于是,厕所成了“旅游景点”,大家争先恐后进去霸个位置不肯出来,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就当场“喷”出来,弄得整个大包厢里臭哄哄,肇事者却扭头就睡。
这样醉酒“行凶”的人太多太多,以致于包厢里七倒八歪、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得卧着很多年轻的身体。
她也睡了一阵,被身边的臭味熏醒。
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余仁书的脸快凑到她的脖子上,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纯粹喝太多了,喉间酒气在冒泡,涌得她一股作呕。
她推开不醒人事的余仁书,跌了几次以后,终于努力站了起来。
她脚步不稳的走向洗手间,醉眼朦胧里,见到厕所里也卧了好几个男生,而且,一地的惨不忍睹。
怎么办?她重重拍一下自己被酒精醉得不好使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在走廊里随便走了几步以后,她推开一间漆黑,却很干净的包厢。
她一路直接摸索到洗手间,开灯。
“呕”用力的呕吐。
“呕”再用力呕吐。
“呕”再再用力呕吐。
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原来包厢里有人,沙发里的那个人,因为醉酒双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他眉头深蹙,正闭目养神着。
他睁开眼睛。
“呕”。
“呕”。
“呕”。
又三声以后,估计再也吐无可吐,里面传来洗脸的声音。
他不习惯和别人共在一个隐秘的空间里,撑起身子,他勉自起身。
洗手间的她也正好出来,两具摇摆不定的身体,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