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她天真的点头,对朋友,她一向很真诚,能帮助的绝不会吝啬。
“我想、请你打个电话给梁梓析……”才说到一半,可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打给梁梓析?她的笑容僵凝了。
难道,又是贺正彻让可可过来说情,拜托梁梓析可以多带他认识一些客户?
她凛然,老实说,如果是这事,她帮不上忙,也不想帮。
打官司不同于生意一样,靠得不是运气与面子
可可见到她的表情,僵硬的一笑,“茗茗,你误会了,我找你出来,不一定都是为了我老公的工作……”但是,说着,连她自己都没底气了。
这三年来,茗茗和梁梓析结婚了以后,在望夫成龙下,她又拿着朋友的身份,说了多少急功近利的话?
原来,朋友之间,是不能掺上利益关系。
现在,如此寂寞的她,想重新修补友谊,如此需要依靠的她,只是想找个真心的朋友为她出出主意,是不是太迟?
“先说说你吧,刚才一直在看什么?”可可转了一个安全的话题。
“我啊?”她靠近可可,假装两个人不曾有过的隔阂,神秘兮兮的和好友说秘密,“你觉不得觉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好面熟?!”
是不是某位老同学?或以前医院的某位病人?
仿佛有了感应一样,气质优雅的男人,对着她的方向,又转了一下脸。
天!是不是她太敏感了?为什么她老觉得他在偷偷看她?
可可随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惊呼,“啊!是他……”
“他是谁?你认识?”真的是病人吗?
“你不认识他?”可可更奇怪了,“我是见过他!在三年前,你的婚礼上啊!他放下了贺礼就走了,当时好多小姐妹们还都犯花痴病,不是一直追问你,他是谁吗?”
贺礼?
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是有一张白纸上,画着穿着好可爱的新娘新郎的漫画拉!”
雷电一闪,她突然有了一点印象。
那是一张泛黄的漫画,好象年代久远,又好象出自一个儿童的手笔。新郎的脸,是空白的,新娘的小脸很象她小时候可爱又霸气的模样,新娘和新郎礼服上,不合时宜的各背着一个书包,紧紧牵着手的样子,好象能一起走很远的样子。
只是,与漫画的风格非常不符合的是,漫画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如樱花一样绝美的遗憾:
如果,你我今生无缘祈盼,愿来世能相依,一起再看,潮起潮落。
第三章
16岁那年,她第一次出国门,没有去成大堡礁潜水,却带回一瓶又一瓶行李箱重到拉都拉不动的绵羊油以及……因为失恋,浑浊郁闷的心情……
……★……★……
那张画,她扔到了哪里?
早不记得了。
当时被亲朋好友们灌得醉熏熏的她,哪还记得这么多?!
只是,虽然很醉,但是她知道,在外国事业已经做得很大的舅舅,近几年身体并不太好的舅妈,一家都没有从澳大利亚赶回来,包括十年前,只在满月的时见过的小表妹,更包括已经有18年没能再见上一面的陈锋表哥。
其实,16岁那年,她去过澳大利亚找他,那时小表妹刚出生,刚好是寒假,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她愉快的跟着母亲一起去了一趟澳大利亚。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不让母亲提早告诉舅舅一家。
阳光灿烂的海滩,五彩缤纷的海珊瑚,独具匠心的歌剧院,温馨怡人的情人港……整个澳大利亚是属于亲近大自然的国家。
她以为,在那样的国家里,她会重拾童年的乐趣,甚至……会有一场圆满的初恋。
但是。
“阿锋?他刚去机场和一群同学会合,准备去新西兰参加长途旅游了!”
“难得茗茗过来了,我们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回程,可能还来的及!”舅妈比较体贴,就想拿起电话去拨号码。
她连忙拼命的点头!童年玩伴到此一游,天大的事他也不能闪!
但是,紧接着舅舅的话,让她霎时僵住身子……“你这婆娘,怎么这么不识相?同行的还有小薇呢!”舅舅夺过了舅妈手里的话筒,大咧咧的说,“年轻人谈恋爱,我们做长辈的参合什么?阿峰可能连茗茗是谁都不记得了!”
阿峰可能连茗茗是谁都不记得了……
16岁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痛。
对哦!她突然想起,现在通讯这么发达,连互联网都已经普及到家家户户,但是,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难道,真的,他连茗茗是谁都不记得了……
突然,她不自信了。
偏偏,连妈妈也参合,“哇,阿峰才17岁就交女朋友了?哪象我们家黄毛丫头,这么大了,还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没一刻能安静下来,读书又差到不行,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连头都抬不起来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要她啊!”
“呵呵,这是什么话啊!茗茗长得很可爱啊!而且孩子读书不好,也不是能勉强的事啊!”舅妈赶紧安慰她们。
她慢慢,低下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读书,那些数学符号在她眼里,比鬼画符还恐怖,文科背得课本,更是它能记住她,她不能记住它!
她好象,听说过,锋表哥在澳大利亚学习成绩一向非常优秀。
从小,他就是好喜欢读书的男孩子,每天安安静静的能捧着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茗茗,我比你高一年级,只要我好好读书,以后就可以当你的小老师,让那些说你将来一定学习成绩不好的幼稚园老师们,收回她们的话!”当时,他好秀气的脸上,写着好坚决的表情。
结果,他还是食言了,她快升上小学一年级那个暑假,在留在国内继续求学和独自一人去澳大利亚求学之间,他选择了去澳大利亚。
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舅舅一家渐渐将事业中心全部都转到澳大利亚,直到一家人都迁走,他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真是的骗子!
“不过说起阿锋的女朋友啊,那个女孩啊,是他的同班同学,一张瓜子脸,很标准的古典美人哦,不仅读书好得不得了,家世更是好,她父亲是澳大利亚华裔商会的会长,在当地是非常有名望的华侨后裔,更令我们满意的是,小薇长得啊更是非常有气质,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简直就是完美!”舅妈话匣一打开,就再也止不住了,“我们还想着,如果他们两口子愿意的话,一满18岁,就帮他们先把婚事给订下来……”
原来,他真的有女朋友了。
童年的往事,只有她一个人在独自眷恋,一直在做走不出过去的笨蛋!
……
16岁那年,她第一次出国门,去了一趟一直很向往的澳大利亚,却没有去成大堡礁潜水,更没有亲眼目睹透明清澈的海中野生王国,只带回一瓶又一瓶行李箱重到拉都拉不动的绵羊油以及……因为失恋,浑浊郁闷的心情……
她的初恋,在16岁,那个寒假,彻底终结。
第四章
“想不起来!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啊!”
永远没有谁,会在一个地方等你太久,十六年的等待,结局只是遗憾。
……★……★……
那张漫画,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但是,经可可一提起,心底的某一根弦,一响,总觉得在那之前,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节拍。
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人生,不过就是如此。
“茗茗,他又在看你了!”可可好小声的对她咬耳朵。
那个优雅男子的目光,并不如同以往那些追求者的热烈,而是带着暖暖的温存。
很舒服,不会让人有一种被唐突的感觉。
只是,即使如此,现在的她,已经是有夫之妇,难免在那样隐含温情的目光下,觉得有点坐立不安。
几米外的男子,买了单以后,和老者友好的握了一下手,代表谈话已经结束。
他拿好休闲服的外套,和老者一起向门口步去。
“茗茗,他要走了!”可可连忙推她,“你还想不起来到底认识不认识他?”
“想不起来!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啊!”她无辜的低喊。
她喊的声音根本就不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优雅男子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子霎时僵凝了,随后,唇角慢慢的勾刻出一笔若隐若现的涩然。
“孩子,你的诊所筹备得怎么样?”老者并没有注意身旁的人细微的变化,径自关怀着其他问题。
“吴教授,诊所已经差不多可以开业了。”陈锋马上回过神来,礼貌的回答。
“好、好、好!孩子,只是这条路并不容易啊!”老者拍着他的肩膀感叹,“中国不比澳大利亚,在国外这一行就如同端着一个金饭碗一样,但是在中国,就未必!庸俗的人太多,很多同行坚持不了多久,到最后好好的诊所,反而成了阿狗阿猫的‘美容院’。孩子,你怎么会想到回中国呢?在那边,不是更适合?听说你在澳大利亚工作的医院很赏识你,而且你的养父母都还在那,听说事业做的都很大啊。”
他的唇角礼貌的轻扯,清俊的容颜,微笑起来的样子,能让周围所有美丽的事物,都黯然失色,“本来早就计划大学一毕业就回国的……现在,也不过只是按照原计划而已。”
只是,这个计划一迟,就是迟了三年。
原本,拼了命式的读书,终于在三年前拿到了双硕士学位,只是始终迟了一步。
当时,他一拿到毕业证书,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他的性格内向,很多内心的想法,他从来没和家人提,那时,妈咪还以为,他只是回国看看,根本不知道,他有定居的打算,“阿峰,你回中国看看?刚好,小时候的茗茗表妹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
如果不是一直惦记着她,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回中国?!
“有什么要带给她吗?我很乐意。”唇角幸福的微扬。
老天是不是对他太过眷顾?他才刚苦恼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去见她呢!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婚礼了,你刚好可以去参加凑凑热闹,顺便帮妈咪把礼金带给她……”妈咪的话,让他如被雷亟。
上一刻还在天堂,下一刻已经沉到地狱。
等了16年的再次相遇,居然,是这种结局。
一等再等的爱情,居然会以荒缪的迟到,为局。
8岁那年,他为什么要离开她?!小小的年纪孤身一人,那么寂寞,明明在异乡依然会每每在半夜被恶梦惊醒,却为什么依然坚持离开?
因为,总是会梦见,她为了他与人打斗,下巴破了一个血口鲜血直冒的悲惨模样。
他很害怕。
更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曾经有几个同龄的女孩就常常因为谁能和他一起玩,大打出手,其中一个叫小美的女孩就非常野蛮,失控下居然在打斗中失手将另一个女孩从楼上的阳台上,推了下去。
从此,一个被送入了感化院,一个再也无法见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有时候,红颜祸水,指得,不一定是女人。
从小,就厌恶透了自己如同洋娃娃一样漂亮的一张脸。
但是,当好可爱的她,用亮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时,“好漂亮的哥哥!”软软的声音,调皮的一颦一笑,无比侵入他孤独的心。
“我累了,你要背我回家,你渴了,可以一起喝我的水杯,我们要一直做好朋友哦!”
她说什么,他都点头。
后来。
“我不要做好朋友了!你只可以和我玩,不可以和其他女孩子玩哦!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其他女孩子送他再多漂亮、稀奇的东西,他都一一推拒。
因为,小茗茗会嘟嘴。
有段时间,看了超人动漫,她又开始跃跃欲动,“我要做超人,我要会飞!我要永远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哦!”害得他心脏怕怕,老跟在她后面,怕她一起飞,就跌得头破血流。
但是,后来,她还是“起飞”了。
为了他,茗茗居然胆大妄为到竟敢与小恶霸干架!
那一日起,恶梦无时无刻不骚扰着他。
梦里,有时候,被那些叔叔们锁进囚车的小美的脸,会变成茗茗。
更多的时候,梦里,那双永远闭上双眼的小脸变成了她……
他承认,他不勇敢,他很害怕。
他一丝保护她的能力也没有,可能还会继续连累她。
于是,爹地妈咪才提了一次出国求学,他就在他们的惊鄂中,迫不及待的点头。
独自一人前行。
甚至,没有和茗茗说再见。
刚到澳大利亚时,一次,他鼓起勇气,跑到公用电话亭,用攒下的零钱,拨通那熟记于心的号码。
“茗茗?她前几天生了好大一场气,把房间里陶瓷娃娃啊、杯子啊都摔坏了!她还说,再见到你,一定要把你扁成猪头一样!阿锋,现在她还在气头上,我看你还是过几天再打过来吧!”
茗茗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她生起气来,有多恐怖。
他畏缩了。
后来,又过了半个月,他想,她的气该消了吧。
总想着,等她气消了,他一定好好哄哄她。
“阿峰?现在我们家,你的名字是忌讳,一提起你,茗茗马上就翻脸,说以后要是见到你,见一次扁一次!阿锋,我看你以后还是别来电话自讨受气了,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脾气坏着呢!”
还在生气?
他胆子小,害怕她的河东狮吼。
于是,他开始给她写信。
“茗茗,气消没?气消没?……”
“茗茗,原谅这我胆小鬼,好不好?”
“茗茗……无论多生气,一定要等我回来……”
“茗茗,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写了好多好多的信,却发现一个糟糕的事情。
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去她家的那条路,却不记得书面地址。
于是,他想,也许能等到一个适合的时机,把所有的信都交给她,她看完所有的信,一感动,就忘记应该再生他这胆小鬼的气了。
但是,一年、二年、三年,性格沉默的他,总是等不到适合的时机,到了后来,有了互联网,他想让妈咪打听一下她有没有QQ或MSN号码,想用键盘一字一字敲出他的歉意,是否能把几年的隔阂弥补回来?但是,他脸憋得再红,多努力鼓足勇气,也始终脸皮薄到没敢告诉妈咪,他想追茗茗表妹。
于是,又是一年、两年、三年……
终于到了,他给自己设定的“回航”时间。
但是,却,原来,永远没有谁,会在一个地方等你太久,现在的她已经有了另一个会疼她宠她、会珍惜她的男人了。
而胆小鬼,十六年的等待,结局只是遗憾。
第五章
每个男人,对自己的“所有物”,都会充满莫名其妙的独占欲。
……★……★……
那位似曾相识的优雅男子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调皮的吐吐舌头。
老实说,自从有了木头以后,她的交际圈越来越狭窄,已经不象以前一样,相交满天下。
刚新婚时,和一群男性朋友出去聚一下,梁梓析没有明着说自己不乐意,但是再忙,他都会排出时间来,执意陪她参加。
于是明明好好的一场聚会,因为他的到来,气氛一点也High不起来。
大家尴尬的面面相觑,梁梓析天生的严肃,令大家相当“倒胃口”。
而且,明明大家都是开惯了玩笑,唱K时,喜欢把话筒夺来夺去,更是喜欢挤眉弄眼的勾肩搭背,闹来闹去。
她习惯了,但是梁梓析非常不习惯。
她的某些哥儿们想和他热络起来,假装自来熟的搭他肩膀,他淡淡扫向别人唐突“毛手”的目光,能令人尴尬无比。
更多时候,梁梓析不动声色,但是,她与男性朋友们有肢体接触时,他的一张脸,会越来越发沉。
用朋友们的话来形容,简直已经有点接近铁青。
而且,后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每次王春道坐的位置,莫名其妙的都离她很远。
那家伙,以前可是最喜欢粘着她坐的啊。
这点,王春道也很郁闷,因为,每次他刚一靠近,梁梓析就会找借口拉着她,换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烟太呛。
出风口太近。
声音太吵。
就是不让她与王春道多做接触。
有时候,王春道好不容易逮到点机会,想和她说说悄悄话,或象以前一样耍宝的炫耀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往往每一次,毛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肩膀,嘴唇还离她的耳朵有十厘米。
“对不起,我想和茗茗说点家事。”梁梓析总是神色严肃的打断了他们,害得王春道张了张着嘴巴,表情含怨,又不能拒绝。
毕竟,人家才是正主儿!哥们再大,也没有老公大!
而被“夺”回去的她,问他什么事,他总是不咸不淡的将话题转开,神情自若到连她都无语。
根本就找她没事!
次数多了,她才恍然大悟,其实那天在餐厅,她和王春道的亲昵,他都看到了,明明听过她的解释,也能理解,但是,每个男人,对自己的“所有物”,都会充满莫名其妙的独占欲。
这些,并不是新奇事。
但是,日子久了,落在其他朋友眼里,都通通有这样的看法:梁梓析很龟毛,茗茗现在什么都听老公的。
渐渐的,后来,男性朋友们的聚会也越来越少邀她参与。
包括王春道,几次被梁梓析坚决挡回了以后,也没有再找她私下“约会”了,因为不想再自讨没趣。
曾经,有一段日子,她失落过。
女人结婚了以后,除了工作,必须连朋友的友情也牺牲掉吗?
对女人来说,婚姻很重要,但是其他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不想这样,只是无力挽转。
她也得考虑梁梓析的感受,婚姻的艺术,如果不懂得谅解与迁就,只能注定糟糕。
女人和男人们之间,始终很难有真正的友情,有时候,不一定是友情变质了,而是掺杂了家庭的因素,不是刻意,却还是渐渐疏远。
“可可,想和我说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现在的她,已经朋友不多,对每一个朋友,她都重视,所以可可为她丈夫做过一些给她带来不愉快的事,她都通通忘记了。
不想和朋友之间有隔阂。
可可脸上的表情一凛,显然,说中了重点。
“茗茗,其实,我确实心里藏着点事。”可可点头承认,神情,有点迷茫与痛苦。
她一怔,有直觉,这心事肯定不普通。
“还是为了怀孕的事?”为了是不是到了该怀孕的时间,这两夫妻没少吵过。
可可一直想做母亲,贺正彻却一直以还年轻,想多奋斗几年一直拖着。
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年刚结婚的她,索性传授了可可一招狠招,和贺正彻说清楚,女人青春有限,不会永远浪费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要嘛结婚,要嘛分手,这世界谁离开谁会过不下去?
当年,可可在她的怂恿下,也确实下了一番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坚决不肯分手,却原本吃定可可的贺正彻,在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面对可可前所未有的决绝,也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无法蒙混过关,拖了一段时间以后,只能点头答应。
但是,前提是5年之内不能要小孩子。
当时,听到这个要求,她直觉就是贺正彻留了一手,当律师的男人,都没这么简单,这婚结的并没有那么单纯。但是无奈,可可满天欢喜的筹办婚礼,一直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太多意外,没有永远“滴水不漏”的工作,生孩子的事怎么能说不生就不生?
她很想说,可以!这种事情,没这么乐观,只要男女双方有一方坚持,就是没戏!
只是,面对那么幸福的成为七月新娘的可可,这么找晦气的话,她说不出口。
果然,婚后,这件事一直是两个人争吵的源头。
这一次?又是……
“不!茗茗,三年之痒终于来了!我怀疑,阿彻外面有女人!”一脸的沉痛,可可说出让她扼然的话。
第六章
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或者,衣领上有口红印?
聪明的男人如果真的偷了腥,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么蹩角的证据!
……★……★……
“有女人?”茗茗扼然。
“你不是说贺正彻每天都准时下班,一回家就窝在电脑前迷得象吸大麻了一样玩游戏,不玩到三更半夜绝不回房?他哪来的时间去玩女人啊?”她是完全想不通了。
可可不是常常抱怨电脑是他们婚姻中的第三者?这会儿,怎么突然冒出个其他女人来。
可可常抱怨,贺正彻超懒,每天跟个爷们一样,吃完饭连碗筷都不帮忙收拾一下,平时更是连个袜子都不会自己洗一下,他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窝在家里玩线上游戏,简直可以说二点一线了。
真要有小三的话,她家那个常常出差、常常加班的是否比较有嫌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