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他放下摄影机,冷问。
最好她讲得话,让他信服!
她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晴旋的面前,先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凝视着她那尖尖秀气的下巴,然后,才缓慢地凝视着她微隆的“肚子”。
在晴旋僵着脸,不耐瞪视她时,予问伸出手,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慢慢地抚摩:“你不觉得,这‘肚子’给人很没道德的感觉吗?”
很没道德?
他挑眉。
“为了向正房逼宫,小三成功怀上孩子,在得意洋洋下,感受孕育着新生命的喜悦?要不要在广告画面上,再开瓶香槟祝贺?”第一眼,她只有这个感觉。
如果这是这个广告片的主题,那真的太好笑!
“贺太太,生命平等!”他耸耸肩膀。
“平等?”她差点笑出声来,回身,对他说,“没有道德的关系,就不存在平等!我要是这个正房,肯定会踩扁她的肚子,撕烂‘孕爱’这个牌子!”
※※※※※※※※※※※※※※
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是第一百几十封了,他发出的E-mail?!
从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慢慢的变得麻木,只是一种本能的按动鼠标。
我没和宋予问联系了。
如果,她是我们分手的原因,那么,我可以不要这段友谊。
然后,他开始在键盘上,一直这样敲字,再发送。
毕业后的那两个月,在爸爸公司上班,也老是出错,不想泡妞,也不想被妞泡,心空空的,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她大二开学的日子吧?
他往她宿舍打电话,他告诉自己,一个暑假的时间,足以让她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对吗?
很幸运,接电话的人,刚好是她。
听到他的声音,她选择挂断,而他,再打。
“杜晓雯,就算要分手,就算要甩我,你也得给我个理由!”他怒了。
积累了三个月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即使再爱,他的心,也不是用来这样糟蹋的。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没有再挂断电话。
“予问和我说了,你们没什么。”最后,她还是开口了。
既然宋予问都肯开口澄清了,那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很恼。
“但是……我问了她一些事……”她轻声说,“她确实不否认,自己喜欢你。”
该死的宋予问,在这节骨眼,干嘛要认!她的心眼太歹毒了!他在心里连连诅咒。
“也许,她比我,更适合你。”她幽幽道,“我不想和好朋友,喜欢同一个男人。”
闻言,他愣了一下,然后,差点讪笑出声:“所以,你要为了友情,牺牲爱情?”真他妈戏剧化,不是误会,只是姐妹让贤?最好,他妈的,她要这样伤他!
久久地,她很沉默,最后,她说:
“我希望,自己的人生活得漂亮一点,不要爱得那么敏感、不要那么自卑、不要出现一个优秀一点的对手,就患得患失、歇斯底里。阿毅,你给不了我安全感,对驾御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没有丝毫的信心,我怕伤心,也怕伤不起,所以,我宁可提早抽身……”
他紧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静静又道,“我考虑很久,还是发现我们不适合,我需要的是,平凡一点,对感情能稳定、专一的男人,而不是这么耀眼与不安定的你。”
听完,他已经彻底不怒了。
她需要的是对感情能稳定、专一的男人?而他,就因为性格活跃,就被判死刑了?
他反而笑了,“行,你够洒脱!”就当他对她不够专一、不够用心!
“再见!”心和骄傲都被伤得够彻底,这一次,他选择先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她,早已经静静地泪流满面——
“再见……”
还有,对不起。
第十三章
分手以后,心麻麻的,有个人的名字,即使关系再好的哥们,也不许再提起。
他重出江湖了。
几乎,有一年的时间,他过得相当颓废,简直纸醉金迷。
甚至,公司出了事情,他这营销经理,也没有半点意识。
白花花的中午烈阳,直射入一栋别墅三楼的主卧。
床上的他,本能地抬臂,往眼皮上一遮。
“亲爱的,你手机响个不停呢!”身边,胸围比脑容量还大的女人,用“凶器”不断蹭着他的赤膛。
“那个什么小朵还是小红的,别管它呢!”一醒过来,他就被那对“大篮球”,压得快喘不过气了,于是,他扯开极没诚意的笑。
分手真好,每天再也不用天天想着如何讨谁的欢心,如何不会让谁伤心,心一下子就空了,谁都可以住进来,而且,每天早上,总是有不同的新鲜脸孔,不用记得她是谁,更不用分辨昨晚,在他身下忘形(呻)吟的人又是谁。只要有张漂亮的脸,就能他一起迎接晨熙,一起迎接美好的又一天。
生活如此美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愤怒。
对这个世界,就是很愤怒。
愤怒到,他想焚烧生命。
“我是小朵。”女人撅起嘴巴,慎重说明。
哦,所以前天那个才叫小红?
“记不住人家名字,罚你!”女人,故作可爱的撒娇。
“行啊,我送十个包给你!”他笑了笑,很大方。
他家生产好几个牌子的皮包,全部都是报得出名响的牌子。
“谢谢!”女人明明欣喜若狂,却还在得寸进尺,“皮包我要,同样,我也要你送十个吻给我呢!”他(做)爱的技术层次没得挑,只是,很奇怪,这位帅哥不太喜欢吻人。
“吻就不必了,你还没刷牙。”他一笑,浪荡到骨子里的男人味儿极其迷人,“只是,我不介意让你再享受一下!”
说完,他就翻了个身,放浪形骸地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双腿间的突起物,暧昧地顶着女人的腿间,腰杆一挺,就想直冲而入。
“铃铃铃铃铃。”这回,连他卧室的电话都响了起来。
很扫兴、很不耐烦,但是,他还是懒洋洋地松开女人,接起电话。
“贺经理,你几点进公司?!”果然,是他的助理。
他凉凉调侃,“怎么,我不进公司,公司就要倒闭了不成?你自己深闺寂寞,不知道我妞很多,天天很忙吗?”
这一年中,他从来不避忌让人知道,自己很风流。
大学刚毕业的他,只是挂名的经理,几乎也都不怎么爱管公司的事,他只喜欢玩,反正,他有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本钱和身家。
“贺经理,你……你快回来吧,贺董她收拾了所有东西……她、她走了……!”助理的语气很沉重。
他妈怎么了?
“贺兰女士又去哪里出差?”他懒懒得问。
他巴不得贺兰女士天天出差,那就不会把她多到都快满出来的控制欲,又伸延到他身上。
有时候,他真佩服他老爸,不仅在家里,就连在公司也天天被压迫,完全没有做男人的尊严也不敢吭声,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得从母姓,也都不得反对。
“贺董把整个公司都掏空了,卷起所有的财物,失踪了。”助理都快哭了,“公司,要倒闭了,现在一群材料商在公司闹,需要您和胡总收拾残局了!”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为什么?”
“贺董总她说——”
“她说什么?”贺毅推开一直蹭过来的女人,整个人开始正色,终于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公司一向运作正常,这突然是怎么了?
“她说,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她无义!”
他整个人脑袋一麻。
他是不孝子,前段日子,他见爸爸可怜,为了气气贺兰女士,他带自己的爸爸上酒馆,还找了一群女人给他……
哪知道,其中有个女人,很对爸爸的眼,听说,爸爸为了那个女人,想和贺兰女士离婚,为此,他还举双手赞成。
“公司货款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好,胡总是法人代表,可能要坐牢了!”
他瞬间就石化了。
“胡总现在六神无主,刚才晕了好几次,贺经理,你快回公司主持大局!”说主持大局其实是说着好听,说穿了,就是收拾残局。
贺兰女士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则天,一旦有人敢触犯她的权威,不管是父还是子,她都让他们好瞧!
这一次,贺兰女士因爱生恨了,不仅是老的,连小的也一并毁掉。
※※※※※※※※※※※※※※
“我反对这个广告片再拍摄下去。”予问在商言商,说出自己的决定。
以往如果有了争议,他们都是先取得共识,然后再定案开拍。
这次,是他先破了规矩,别怪她不给面子。
“贺太太,什么叫艺术,你懂不懂?不懂的话,请你别什么事情都想插手,OK?!”他表面依然嘻皮笑脸的,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懂,他很不悦。
气氛,有那么一点僵。
掌管行政大权的董事长不让拍,身为总监的总经理,坚持要拍。
这可让底下的人,怎么是好?在场的工作人员,个个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投来眼神。
“快要吃中饭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予问当机立断。
她一向不喜欢让旁人看戏。
闻言,周遭的工作人员们,只能鸟作兽散。
“贺总,你不会就这样撤了我这个广告片吧?”晴旋企图找他出头。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有合约的,如果我单方撤约,且不是要赔很多钱?”他故意不看她,对着晴旋不正经地笑。
贺太太老是凭主观就臆断,而他一定要在这广告片上,诠释好自己要的另类艺术,让广告片一炮而红,令她收回自己的成见!
“那就好!”晴旋环过他的脖,在他唇上主动吻了一记,“记得今天晚上,我们的约会哦!”
这近似向女王大人挑恤的行为,让他颇富兴味地挑了眉。
终于有人敢向女王大人正面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
喜欢,实在很喜欢!
“行,我一定去!”他倚靠在墙上,随口答应。
而予问冷眼瞧着这一幕,一只趾高气扬的母孔雀,扬起张嚣的微笑,转身离去。
※※※※※※※※※※※※※※
爸爸都被贺兰女士压榨了二三十年,但是,这次只是动了念头而已,却面临这么无情的打压。
贺兰女士恼怒下,不仅恶意抽走公司所有的资金,甚至故意另开一个品牌和他们竞争,抢光他们的客户,挖空他们的设计队伍。
公司,一团乱。
他是个过惯了养尊处优的顺遂生活,蜜罐里长大、任性妄为的孩子,一生几乎不曾向谁低头,不曾向谁求饶,但是,那一年,他却向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他放下少爷的身份,不断鞠躬,不断道歉,低头恳求厂商继续收他们的货,低头恳求银行能正常贷款,低头拜托材料商可以延缓催款日期,低头恳求扬言要罢工的工人们能再坚持下来。
当一切都要独立面对时,原来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厂商们象是全部都商量好了一样,只认贺兰女士一人,不再收他们公司的货。
原材料商的货款要马上结算,不许拖欠。
银行不愿再贷款到他的公司。
数以千计的员工,要一一遣散。
贺兰女士说翻脸就翻脸,无情地姿态,足以逼死他们父子。
一夜之间,他变得沉默了,也逐渐成熟了。
“贺经理,真的要抵押豪宅,贱卖仓库里所有的货品?”
“恩。”他点头。
那么大的一间知名公司,才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倒闭了,象做了一场梦。
“先把员工的血汗钱,还给他们吧。”有几百个家庭,需要那笔钱养家糊口,这些,必须是他眼前先解决的问题。
“可是……这些货品要卖给谁呢?”助理嗫嚅着。
是啊,这好几百上千万的货品,卖给谁呢?
“要不……贺经理,您和胡总向贺董认个错吧……”
谁都觉得贺董的掌控欲实在很恐怖,但是,现实实在更残忍。
他死抿着唇,“我会……做得很好……”谁能相信他,他不爱玩时,也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
“登个报纸,做好宣传工作,宣布要办个清仓削卖会。”后面,出现一道冷静地声音在提议。
他回过头。
很意外,没想到,是宋予问。
他们足足有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联系。
他和杜晓雯分手以后,宋予问也主动切断了他们曾经的友谊。
但是,她还是会被报纸上有关这段“家斗”的丑闻所吸引,特别在看了今天的早报以后,她没有任何犹豫,还是出现在他面前。
宋予问上前蹲下,在太阳底下,拎起一个做工很精致的提包,仰眸凝视着他:“我负责场地和人员,按年份按款式二到四折卖掉,相信我,女人们绝对会抢疯了!”
那天,她穿着一身运动服,清爽而干练的样子,印在他的脑海里。
第十四章
那一年,她帮了他很多。
场地,是她负责。
工作人员,是她和一群室友们。
她一天可以换十套衣服,就为了衬卖他公司的那些包,她可以完全不顾形象,可以吆喝到嗓子都哑了,笑得脸色都发僵了,只为了活跃现场的气氛。
如果,这是一场灾难,是母亲给他狠狠的一次教训,那么,他们年轻的脸孔们,却都是朝气蓬勃的笑容,彼此肩靠着肩,镇定迎接。
那件事情,让他长大很多,眼神中开始逐渐褪去以往的轻狂率性。
再接着,他很争气,动力十足地开始找外单,直到全部都清空仓库。
公司没了,而他再也不是富家子了。
那时候,她问他:
阿毅,我们要不要一起开间广告公司?
开广告公司,一直是他的梦想,只是,他原本把梦想设定在N年后,不需要倚靠贺兰女士的财力时。
但是,予问说,开一间公司,不需要很大的场地,不需要很多的桌子,他们可以从最小、最低做起。
那时候,一半的股份,不过只是50万而已,宋予问的父母是很大的外贸公司老板,她要开一间小公司,家里人完全可以独自出资,让她当成玩票。
但是,她却找了他一起。
把他的梦想,捧在他的面前。
婉拒了予问的帮忙,所以资金,他几乎都是借来的。
他向亲戚们、向朋友们借,能借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肩头上的压力极重,要是成了,从此扬眉吐气,要是败了,如同过街老鼠。
那一年,他几乎拼了命一样在工作,身边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消失了,酒不再碰,烟不再抽,甚至连晚上都直接宿在公司,生命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和予问接到的每一笔订单,不管有多小,他们都一步一个艰辛的脚印,逐渐地去做出口碑。
这一切,都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在看着,
他知道,贺兰女士想看着她爱“胡闹”的儿子,这三分钟的热度,到底能坚持多久。
但是,这一次,再苦再累,他也坚持着。
因为,他有个很好的搭档。
当时的他,真的以为他和予问的关系,一直会如此。
后来,凭着他对艺术极好的触感,再结合予问的营销能力,公司接到了一笔大单子。
这笔单子,不仅代表着,他将还清所有剩余的帐务,还代表,他和予问的心血,终于能向成功迈进一个跨越式的大步伐。
那天,真的很开心。
他很久没有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开怀了,好象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都释解了。
所以,他和予问都多喝了几杯。
后来,真的醉得太厉害,不知道是谁先提起了某一段公事,他和予问又意见不合,两个人,你说一句,她冷一句,互不相让。
讨论到最后,宋予问那女人,居然冷讥他,说他处处太过理想化。
恼羞下,他男人本能的征服欲被激起,喝了太多的他一时混了心窍,居然头一伸,就噙住予问老是和他作对的那两片可恶的唇瓣。
才刚胶上,他和她,都愣住了。
他想速速退开的,但是,她太配合,却温顺地闭上了眼,重新环过他,主动生涩的回吻了他。
然后——
在酒精作用下,过了一年和尚生活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冲,骤间就兽性大发。
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接着,是激烈的肢体纠缠。
虽然喝了很多,但是,他清晰记得,凭着最原始的动物本性,他贯穿她的身体时,耳边穿来短促的痛呼。
他愣了下,顿住了动作。
“没关系,你继续。”但是,她只是扯了扯唇,浅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那一声鼓励,让他整个脑袋都发麻,闷吟一声后,他继续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
第二天,清晨第一抹阳光洒入,理智已经真正回笼。
一切,都太迟了。
他(赤)裸着上身,表情怔愣,低着头凝思。
卧室内,那一张洁白的沙发上,那抹红色,不多,只有几滴而已,却很刺眼。
她是处女,想都不用多想的事实,他有过很多经验,进去时,那股完全能让男人理智溃不成军的紧窒感,骗不了人。
被单下,初经人事、一丝不挂的予问,秀眉不适的轻颦着,甫睁开了眼,正好见到端坐在床尾,一脸严肃的他。
“放心,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不用你负责。”她坐起身,从凌乱的床被间,拾起自己衣服,镇定地一一穿回。
她都这样讲了,那时候,他应该也顺势很洒脱的拍拍屁股就走了,从此当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
“我们……交往吧。”他脑壳坏掉般,难得的有了份责任心,居然主动开了口。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碰了(处)女。
※※※※※※※※※※※※※※
晴旋约他,晚上十点,在XX宾馆见,不见不散。
赶到宾馆的时候,他足足迟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临出发的时候,公司的整个系统突然瘫痪了,他必须先抢救自己的文件。
他会来,其实只是想告诉晴旋,他们有工作合约,在合约未解除前,他不会碰她。
这是他最起码的坚持。
会用她,是因为公,并不是因为私。
当然,如果广告片一拍完……
他贺毅从来就没有道德,也不是什么君子,送上门的肉,他为什么不吃?而且,刚好,这口肉,还那么对味,是口完全不怕贺太太的狐狸肉!
在电梯往上升的时候,里面正好有两位工作人员。
“真倒霉,警察居然会过来查房,闹得宾馆鸡犬不宁!”
“还不是有人举报?!”
“不过没想到,晴旋居然会在这里,而且和玫兰服饰的老总脱光了正准备滚床单,这下,真是……”明天都要上报了。
楼层到了,他出了电梯,果然见到原本约好的房内,凌乱的被单,空空如已。
他挑了一下眉毛,掏出手机。
十点零一分,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贺总,我临时有点事,不等您了,我们改天再约哦!么么!
他差点笑出声音来。
这女人,有意思。
不过,新的烦恼,滚滚而来。
合约的事,该怎么办?如果明天上了报纸,他不可能再用她了。
……
同一时间。
警局内,相当热闹。
衣冠不整的晴旋,和玫兰服饰的老总两人都刷白了一张脸。
“警察同志,我没嫖娼,真的没嫖!”已经中年了的玫兰服饰老总,颤着老脸,向警察一再解释,“有人约我,我正巧没事,所以——
“没嫖?那你们是夫妻不成?有种结婚证拿出来!”警察打断他的话,一声威严大喝,吓得两位当事人肩膀都一颤。
晴旋死命地捂着脸,因为,门口记者黑洞洞的摄像头,已经快爬进窗。
她完了,这下,她要彻底完了!
“我们俩,你情我愿的,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只要在我们管辖的区域进行非法(性)交易,我们警察就得管!”警察威风凛凛。
“哪非法(性)交易——”玫兰服饰老总企图争辩。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玫兰服饰好象最近公开在招形象代言人吧?!”警察的一句话,让玫兰服饰老总顿时闭了嘴。
玫兰服饰老总只好掏出手机,求救,“老婆,我、我在XX派出所,你快来赎我……”她懂的——
……
凌晨12点。
予问又起床,给女儿准备明天的清粥。
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她调到震动的手机,刚巧震个不停。
她接起:
“您好。”
“我是玫兰服饰的黄太,贺太太,今天谢谢你了,谢谢你及时通知我!”黄太太很愤怒,“以后有这种事情,还请你一定要继续通知我!”
“恩,我也只是刚好在片场听到她讲电话约您先生,所以顺便给您提个醒。”她一边搅动着白粥,一边淡淡地问,“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我已经把那老不休的保出来了,他不知道报警的人就是我,现在对我的大度还感恩着呢!”黄太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