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捞,捞起好好,冲出门外。
人质获救,所有人紧急撤离。
敌方根本不敌,就在所有人都快离开门口时,着急、愚蠢地扔向一个炸弹:
“轰”得一声,整间废弃工厂都爆炸了。
火光冲入暗色的云霄,天空一片绚丽的亮彩。
那一声爆炸声,传得很远很远。
正同个帐篷夜宿在草原里的她和傅凌,都被惊醒,掀起各自的被褥,都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帐篷。
“队长,不对劲!”警员们都冲了过来。
目视遥望天空的那片“彩云”,大家隐约地大致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颜色,根本不可能只是普通的煤气爆炸案。
“目标方向东面!我们整装朝大约十公里的位置马上出发。”他当机立断,不错过时机。
“收到!”所有警员包括她,马上收到命令,各自收拾装备。
他与总部紧急联系,“请求紧急支援!请求人员紧急支援!”
“队长,我收拾好了!”她提着整装,已经冲到他面前。
其他所有队员,背着装备,也已经在待命。
“出发!”一声号令,所有人都爬上车。
“蓝芹,夜凉,穿上!你也坐副驾驶座!”将自己的外套扔给她,傅凌已经跨上车,“待会儿,我们会开得很快!”
“明白!”她点头,马上将自己转到副驾驶座上,没有犹豫,马上穿上他的外套,一板一眼快速动作,警备、配合到根本不敢有一点磨蹭拖慢大家的行程。
起初,他们一路不断找寻着通缉犯的踪迹,毫无所获,后来,他们换了一种方式,开始查找高以贤的消息,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是确实简单很多。
而且,按照今日的紧急状况,他们应该没有找错方向。
“蓝芹,待会儿我们冲进去行动,你守在车里!”
“嗯!”虽然很想进去一起看看情况,但是,她明白现在不是能逞强的时候。
可能快要见到他了!心情,激动、紧张到有点无法平复。
司机用力踩着油门,汽车用极快的速度奔驰着。
与一辆越野车在夜茫茫的公路,擦身而过。
他们赶到现场,是一个看似废弃的工厂,外面黑压压的聚集着一些族人。
“傍晚的时候有批外来人员过来看炸药,一定是他们干的!”
“这一爆炸,一些抓过来的黑工都跑了!”
很多工人都是一些无辜的村民,被抓过来不断地日夜工作。
族人们见到警察都马上噤声不语,有一部分人,在悄悄撤退。
“所有人都抓回去!”他下达命令。
现在这个时候还在爆炸现场的,必定都是参与这间军火工厂或知情的村民。
果然,人群里,有一部分人已经掏出手枪。
“妈的!什么军火商,根本是条子扮的!”已经有人将之前的被袭与警察牵上关系。
没办法,警察来得太及时,无法让人不有这样的联想。
“砰”、“砰”、“砰”。
一场激烈的枪战再起。
……
“停车!”他喊出。
约姆紧急煞车。
“我要在这里下车!”高以贤收拾简单物品,摸摸弟弟早熟的脸孔,狠下心,将他抱到佳玫的怀里,就准备跨下车,“我弟弟交给你,麻烦你送他回家。”
不光是车上的弟弟,就连被临危受任的吴佳玫也露出的迷茫的神情。
没有一个人懂他此刻的想法和意图。
“不行!太危险!不要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约姆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意外的爆炸后,那群人,一定会追杀过来。
现在当务之急,他们就是抓紧时间快速逃亡。
按照原计划,所有人,分成了三队,向不同的道路逃亡,在特定的地点再集合一起离开新疆,现在,高以贤想做什么?
“约姆,谢谢你们,任务之前,我已经将尾款汇入你的账户了!”他慎重道谢。
“等等,高以贤,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眯起精湛,约姆察觉到不对,问他。
短短的十日,足够男人与男人之间建立浓厚的友谊。
刚才,一队警车飙过的时候,他正一边开车,一边转过脸开玩笑着说,真是天助他们,但是当时高以贤的神情没有半分愉悦,反而,很凝重。
“我看到我女朋友在警车上。”一个擦身而过,他看到了她。
警车上的她,和僵尸脸两人肩并着肩,挨得很近很近。
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
“这就是你必须下车的理由?”那个女人,很重要?甚至比自身的安危更重要?
“是!”他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约姆松开他的手腕,不再坚持。
“这里已经是小镇,你应该能找到车,自己保重!”简短利落的告别。
“嗯,再见!”他挥手。
吴佳玫犹豫、挣扎,明明已经打开车门,最后还是选择不下车。
现在下车太危险,如果警队没有围剿那一群人的话,被对方的火力追上,等于是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很喜欢高以贤,但是,生命对她更珍贵。
重新坐回车内的她,紧环着他的弟弟,脾气很冲:
“高以贤,你越是在意一个女人,到头来会被她伤得越深!”因为不服气,此话,失了风度。
只是泄愤的一句话,却象一枚钢针,牢牢扎进了他的心房。
蓝芹为什么会到这里?她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和僵尸脸在一起?
无数个疑问,死死地盘旋在他脑海,紧抓他的情绪不放。
就连弟弟也以小老头一样的眼神看他,“闲闲,你28岁了,应该成熟一点。”现在的情况,是谁都不会选择下车。
但是,他摇头,谁也无法更改他的决定。
“高以贤你变装一下,会安全一点!”约姆一边发动车,一边提醒他。
“嗯。”他也正有这个打算。
车子发动,才刚开几步,又倒退回来:
“我很欣赏你的胆识,还有你的枪法,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愿意、有需要的话,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大家随时欢迎你!”约姆笑着说。
满脸粘满假胡须,灰色的眼瞳,穿着一件非常土气的横条纹T恤,头上戴着一顶用毛巾绞成的山羊帽,下身黑色布裤、黑色布鞋,整个人灰头灰脑,看起来就象那种兜里几毛钱也掏不出来的游民。
镜子里变装后的他,几乎自己都认不出来。
他变装的很彻底,因为,他必须平平安安地回到她身边。
他要找到她,更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他说过,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情。
然后,她先是报警,再接着,连人也跟到新疆。
她在紧张他吗?
唉,该让他说什么好?他无法对她生气。
只想着,快点和她会合,然后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他探听到消息,附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昨晚发生的爆炸案。
每一种说法,都与警察有关。
所有人都认为是警察假扮成军火商摧毁了地下军火生产作坊,这件事,波及面太广,警察一旦澄清,只会惹来恐慌。
所以,只能开只眼闭只眼,任这种说法流传出去。
听说因窝点被扫荡,那些人自顾不暇,所以,到目前为止,只要能掩饰住真实容貌,他的处境还算安全。
藏在警局门口对面的小巷里,他等了又等,等她出现。
夜色已黑,警局办公厅的灯光终于暗下来。
终于,一道纤细的身影步出警局,朝着空气,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看着帽檐下,一头短发的她,苦笑。
这女人还真敢。
一次女扮男装不过瘾,居然还来一次。
她难道都不知道,他多喜欢她的长发,每每亲密以后,他喜欢手指一圈一圈纠缠着她的长发。
她居然敢说剪就剪。
而且,这次不太专业,居然没裹胸,起码,他的厉眸能一眼看穿她有点起伏的胸部。
贴满胡须的唇角,微微一扬,他正想迈前。
一道肃严的身影,比他早了一步。
“蓝芹,明天我们就可以回A城了。”她的身影还是那么薄弱,傅凌再次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她拢了拢外套,道谢。
这一周里,他们每夜都宿在草原,草原的夜晚气温太低,如果没有他的外套,她可能会挨出病来。
“真的能确定高誉好平安?”她还是有点忧心忡忡。
“被接受调查的作坊工人们的口供里指出,爆炸后一共不见了二十七名工人,全部是被恐怖分子被迫抓来的,其中,高誉好因为年纪的关系,让他们印象很深刻。蓝芹,你该知道,高誉好不见了,代表什么。”
代表,他被高以贤救走了。
“他用了很极端的手段,现场死了三十几个人,如果追究起来,是要判死刑的。”高以贤亦正非正,亦邪非邪,做事全凭心情,不顾律法,是个让人很头痛的人物。
“但是,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不是吗?”她的心脏很剧烈的“咯噔”一下,然后她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轻轻辩驳。
她知道,高以贤恐怕是惹了很大麻烦。
但是,他做事的手段太干净利落,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不是吗?!
“蓝芹,你不可以这样想!就因为抓不到证据,杀人放火都可以了吗?”傅凌义正言辞。
她的耳根,红了一片,被训斥的惭愧到抬不起头来。
她是不能这样想!她的道德观也不容许她这样想!但是,有什么办法?高以贤一任性起来,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她只能怎么地偷偷庆幸,幸好,警察找不到证据,幸好,他们全部都戴了黑色面套,没有目击证人可以指证他们。
见她被训的连抬头也不敢的神情,傅凌冷硬、正气的心,软了下来。
手,放在她的头顶,挣扎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渴望,轻压了一下她低垂的脑袋,叹息,
“蓝芹,你想过吗?你们不适合……他太受宠,任性妄为,公子哥习性太重了!”他不否认,高以贤是很出色的男人,但是也许因为人生一直太顺风顺水,养成了他今日我行我素,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个性,这种性格,迟早会害死他。
他替蓝芹担忧。
是不太适合。
他知道,傅凌这样劝他,并不是出自私心。
他一向是个私心不重的男人,所以,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还是愿意在某方面上信任他,信任他的判断。
“可是,只要我努力配合他,就够了。”她仰起脸,用坚定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长大的!”没关系,只要她一寸一寸呵护他长大,长成和他外表相符的成熟,即使多辛苦,她也愿意一路陪着他。
心房,被重击。
她真的是个很难能可贵的女人,认定一个人,就会毫无保留地付出。
曾经,是他不懂珍惜。
心,涩涩的。
原来,爱情也是一种会淡掉的感情,而他,曾经,太自负。
心头有一股渴望,很希望,很希望,能重头再来。
只是,没有了仇恨,没有了隔阂,没有了苦难,却已经回不了头。
人心的改变,是这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事情。
每一个人的生命里,不可能只为一段感情而活。
他只能深深感慨,曾经,她也这样对他付出过。
“蓝芹,别想这么多,走吧!”搂过她的肩膀,假装彼此心里还只有对方。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对面巷口,一个打扮土气、全身僵化的男人。
……
接受对方的外套、羞红耳根、用坚决的眼神凝视对方……
这些代表了什么?
他应该走过去,去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如果她在向僵尸脸告白,他可以用不在乎的口吻嘲笑几句,或者再任性点,他直接上前对僵尸脸挥拳,或象那一日一样当众表演吻戏,宣示自己的主权。
但是,不可笑吗?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
他怎么会以为她是为了他才找到这里来?
好好的失踪,可能是让她的心理有很沉重的负担,所以,她找了僵尸脸来帮忙,从A城到新疆,每一个脚步,她都信任的跟随对方。
他都差点忘记了,他是怎么认识蓝芹的。
也在这片土地上。
她为了追爱,毅然女扮男装。
所以,现在历史在重演?
唇角一扯,也淡淡地自嘲。
每天这样守着她,困着她,算什么?怕她走了,怕她选了别人,却忘了,即使再怎么惶然,再怎么患得患失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守不住的,还是守不住!
高以贤,上前,问个清楚,死个痛快,然后痛过以后,潇洒地一切重来!
他看着眼前车来车往的马路,对面那两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想要追上前的脚步却被泥浆冻住了一样,璀璨明亮的路灯一时之间刺得他的眼睛发酸,让他无法盯凝下去。
深呼吸几口气,他沉步跟上。
他不要逃避!
他要问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亲眼见他们走进那间招待所,追上去,他走向服务台:
“请问,刚才进去的那位蓝小姐住几号房间?”
对方用看乡巴佬一样的目光,鄙夷地看了他好几眼。
“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姓蓝的住客!”蓝的姓氏并不很多,招待小姐翻都不用翻。
对方的态度很敷衍象在打发叫花子一样,但是,他还是耐着脾气:
“那夏雨,有这个人吗?”
“没有!”招待小姐不乐意帮忙,一口回绝。
“傅凌!这个人总有了吧!”因为对方的态度,他的脾气也开始不佳,“刚才他们一起进去的,难道你都看不到?!”是瞎了吗?!
“当然有傅队长这个人!”招待小姐顶嘴,“刚才一起进去的两个人是住一个房间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的房号?!”
住一个房间?!
“你哪只眼睛瞎了,一男一女怎么可能住一个房间!”他勃然大怒,“你们招待所都不检查吗?没有结婚证,怎么可以光明正大就住在一起!”他太愤怒,有点失去常性地去指责招待所工作人员失职。
因为,男女有别,蓝芹不应该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招待小姐被这乡巴佬突如其来的坏脾气气疯了,冷冷讥讽,“客人要住在一起,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从第一天进来到现在他们一直住一个房间,听说在草原里也只领一个帐篷!人家男女朋友要住一起,关我们什么事情?!就算这两位客人用掉房间里整盒的避孕套,关你这流浪汉什么事?!!”虽然是招待所,但是原本就对外开放,旅店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就一男一女住一个房间有什么奇怪?!
要住在一起?从第一天到现在?用掉房间里整盒的避孕套?
这代表什么?
旧情复燃?
肺叶再次传来毁灭般的闷痛,只是,明明,他的伤口早就痊愈。
蓝芹,我能容忍一切,甚至可以容忍你的心里没有我,但是,我容忍不了背叛。
明明,临走前,他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她。
但是,她居然……
开始笑,他居然笑弯了腰,为自己的可笑。
这算哪门子的背叛?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感情,凭什么说人家背叛?!
只是,旧情复燃而已!
笑声里,他觉得痛。
真的很痛,不可抑制,痛到连呼吸都透不出来。
女人绝对宠不得。
若宠上了天,女人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他对她的宠,绝不是小小的,一点点而已,所以,才会让她觉得,他一直死心塌地,无论珍惜与否都不重要吧。
同一架班机,一前一后,他没有试图和经济舱里的那对男女打任何招呼。
现在,他没收所有宠爱,他的心,自己疼、自己爱,不需要被任何糟蹋。
将帽沿压得很低,冷着一张脸,整个飞行过程中,他全部都在商务舱里睡觉。
一睡醒,身边有很多粉红小纸条。
哦,刚才空姐和他抛媚眼,他权当没看见。
刚才隔壁穿香奈儿的时髦女士问他下飞机以后要不要一起用餐,他装聋作哑。
他没空应酬那些女人。
他再也不想在感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他承认,他有点自暴自弃。
飞机跑了一段时间以后,在既有的轨道上,停住双翼。
他起身,粉红小纸条全部飘落在地上,他半点捡起来读一下的兴趣也没有。
他从上方的行李架上拉出自己简洁的行李,单手甩在身后。
那位穿香奈儿、面容姣好的时髦女士一直站在一旁,对他微笑。
他目不斜视,直接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鼓起勇气,追上他:
“我的行李有点重,能帮一下忙吗?待会儿我请你吃饭,以做谢答!”
好旧的搭讪手法。
他看了一眼对方,冷冷的撇过,继续走自己的路。
几个月前,他心情好,可能真的会帮帮手,来一场他并不介意的邂逅。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
那些粉红泡泡的邀约,他没有给予白眼,已经够客气。
单手提着手提包,他步出出口处,哪知道,那里喧哗一片。
有个泼辣的老婆来打小三,男人一个劲护着身后的小三,护得跟个宝一样,而正房显然被打击到,逼得快崩溃了。
现场,看戏的人,很多。
他也放下手提包,环胸,靠在机场的白柱上,凉凉地看戏。
还真巧,那个正房、小三、瘪三丈夫,他都认识!
……
齐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结婚的这三个月里,她每天独自枕着双人床,永远的孤独、寂寞。
身心都如此。
她的丈夫每日每夜,永远的加班加班再加班。
不要说一个房间里,就连一个屋檐下,她的丈夫也避得远远的。
有一次,她用药,想成就两人的实质婚姻。
结果,那一晚,她踹了一夜的门,踹得自己的脚骨都快骨折,被她下药的丈夫就是不肯开门,宁可冲冷水冲到发烧四十几度,也不愿把她当成解药。
那次以后,他基本都住在员工宿舍。
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他的房子快装潢好了,但是,至今,她连家门的钥匙都没有偷摸到。
于是,她抓狂,一次又一次,让他在同事面前颜面扫地。
就算得不到爱,她也不能让他象个冰人一样对待自己。
但是,最终的结局,她还是连空气都不如。
他根本就不睬她,特别是在有一次她气极之下说出,一开始自己就在算计他。
当时,她气归气,还是不敢将所有责任拦下,顺手找了一个替死鬼。
没想到,这“真相”一出,冰人居然发火了。
那次以后,他一次家门也没踏回过,对她完全采取不理不管不顾,就算收尸也不会出现那一种。
整整二个月。
她用责任恩惠把他困在枷锁,但是到头来,他一旦发现这些只是她的伎俩而已,半点和颜也不再给予。
从来没有比那段日子,让她觉得更加无助、憋屈过。
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折磨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自己?
思索了很久、挣扎了很久以后,她的结论,走到这一步如果放弃,她觉得不值,但是这段婚姻捡着又没有必要。
放与不放,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不甘的折磨。
于是,她想赌一赌。
如果她愿意做个知情善趣的好妻子,哥是不是能再考虑一下,这个婚姻也许有他所留恋的地方。
她将自己刻意打扮的漂漂亮亮,露出最可爱的甜美笑容。
但是,迎接她的居然是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所以,忙忙忙,一直都是屁话?!!!忙得都变成勾搭女人?!
她发飙,气焰高涨地指着那个女人,“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用尖锐的指甲扑了过去,那个气势,仿佛能一把把对方的脸皮撕破一样。
她现在还是正房,她怕谁?不打死那个女人,她就不姓齐!
蓝芹一下飞机,就被这突发事件吓倒。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打架架势的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狐狸精?
是指她吗?
她想对方可能误会了!
虽然她对齐暖这个人很感冒,但是,她并不愿意背上这样的污名,她正想开口解释,齐暖已经扑身而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的脸孔已经一阵抽痛。
对方的指甲成功在她白净的脸上,划上一道隐约的血液。
真是疯子!
她急忙回避过对方的第二道攻势,幸好,第三道袭击再次疯狂进攻时,傅凌已经快速抓住齐暖的手。
“够了!”从来没见过傅凌用这么愤怒的声音吼过谁的她,也呆了一下。
同样,也呆住的人,呆了几秒以后开始嚎啕大哭,“你说忙忙忙!好啊,原来一直忙的事,是这个女人!大家快点来评评理,哪个做丈夫的,新婚才三个月,就和前妻纠缠不清!这样一直傻等你的我,算什么?我真是白痴、我真是智障,你们去旅游逍遥快活,我在家还一直检讨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欢心!”
机场里,看热闹的人,变得很多。
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下,她觉得很丢脸,开始急着想走人。
可是齐暖就是堵着路,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