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反正不可能会有苏幻儿这个人,我就当出去旅游好了......
“宝儿,那我们明天出发吧。”
心事重重的我,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份柔情,粗心的我,甚至没发现,他居然喊我“宝儿”,而不是“宝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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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说是寻人,其实更象游山玩水。
这一月余来,没有服侍的丫鬟跟着,没有侍卫随身护着,我和云楚时而坐船,时而上岸游玩,日子也过的逍遥无比、不亦乐乎。仿佛寻找苏幻儿,只是一个幌子。
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很多东西,而我不愿深究,我们之间只隔一张白纸,只差点破。而我,不想轻易点破。原来新的感情,真的到来的时候,我会彷徨,会惶恐,会想逃.......
已经到了杭州城西子湖畔,站在白堤上,断桥残雪。如果说雷峰塔包含了许仙与白娘子之间的凄婉缠绵,而断桥却完完全全是一段万千情愫。
曾经16岁那年,我和凌表哥也来过这里,断桥依旧在,人世却已非。我们现在隔着的,何指是千山万水?!
“怎么,想在这里遇见许仙?”他浅笑玩笑着说。
“我曾经和一个男孩来过这里。”不知道为何,我想说给他听,“许仙白娘子缘断于此,所以这里故名断桥。但感情真的说断就能断吗?”
他明显身体变得很僵硬很僵硬,“你和他.....”
“他说断就断,一直断不开的是我......”我幽幽的说着。
他顿了一下,“可能有什么误会,为何不说清楚?”
我轻轻摇头,“追逐了这么多年,一直希望他能给个明白的理由,累了,真的很累了。我的自尊已经走到了底线。”
我和他,都没有再说什么。
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一件披风紧紧的裹住了我,一阵温暖袭来,我对他暖暖一笑。
他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让我的心揪了一下。突然有种感觉,我来的这个时空,就是上天安排我陪伴这个寂寞入骨的他。他的黯淡、他的清冷、他的寂寞,都令我痛到心遂。
突然有股冲动,想抚平他的落寞,我伸出手,在他的脸间停顿,他寂寞的眼里,有着如海洋般深遂的情感,我望入了那海洋,沉沦着沉沦着......
他身后的一昧黑色身影,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如一道雷电,劈惊了我。
那黑色的身影越行越远,我如梦初醒。我推开了一脸怔然的云楚。
“凌表哥!”我大喊。
心象奔出了心脏,我真的见到了他,凌詈。不是幻觉!
我三步并作二步,朝那黑色的身影奔去。太过着急,太过心惊,忘却了这是一副裹着小脚的身体,我扑通一声,摔倒在桥上。
“有没有伤到哪?宝儿?”云楚急忙扶起我,焦急的望我有没有受伤。
我心急如焚,“别管我,快!帮我追上那黑衣男子,求你!”
我哀求着,他一怔,马上点头。
他箭步如飞,原来他有功夫底子,一起两个月了,我竟丝毫未发现。
他已拦住黑衣男子,两人弩剑拔张。
我赶紧一拐一拐的跑过去。
越走近,越心颤,真的是他,那张午夜梦回,缠绕了我几年的脸。
我咽咽口水,立在黑衣男子面前:“凌表哥?”不确定,是因为现在不是21世纪。
黑衣男子冷若冰霜,一双寒眼冷冷的扫过我,令人寒到心恻:“我不认识你。”
“你是谁?”为何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黑衣男子冷冷的越过我们,没有回答我这可能他认为无聊到让人发指的问题。
我怔楞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不是他,即使一模一样,也不是他......
马儿撕吼的声音,黑衣男子已经跃上了马背,弛马而去。
我如梦初醒。
“快,我们去追他!”我拉着云楚慌张的说。即使不是他,即使只是一模一样的面孔,我也想留住他。
“他是谁?给我个追上他的理由。”云楚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我回答不了他,只能焦急的如同热锅里的蚂蚁,眼里有着浓浓的水雾。
这水雾震撼住了云楚:“是他?”他淡淡的问,仿佛一瞬间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是,也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求你了,拜托!”
“好,有误会,就解开。”他淡淡的答应。
下一刻,一个回转身,天旋地转,我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我们已经轻轻落在桥下的马儿身上。
他将马身一夹,马儿一跃而出,我们朝着黑衣男子的方向追去。
满族人,真的是天生马背上的英雄,他将我定格住,撤马狂奔,我害怕的紧抓他的腰部衣料。
这男人,天生是力与美的结合。马背上飞弛的速度,却依然优雅万分。
黑衣男子似乎意识到了我们的追踪,也加快了马速。
我们追到一个分叉路口。
两条路上,都有凌乱的马蹄印。
云楚淡然一笑,拉住了马缰:“他似乎很想摆脱我们,懒得理我们。”
我从他怀里镇定下来,探出小小的头:“应该走哪条路?”
“他是不是不喜欢你?”他答非所问。
“呵....呵.....我想他肯定认为我们是疯子。”我心虚不敢正眼看他。
“为何?喜欢与否,他总该和你说个明白。”他眼里有点凌厉。
“因为.....因为.....他不是他.....”我的头低到了胸口。
“什么意思?”他冷冷的问。
“只是长的一样......但....他不是他.....不可能是他.....”严重心虚,其实那一眼望向黑衣男子,我已经确定他不是凌表哥,因为他的眉宇没有小痣。
“不是他?”云楚淡淡的打量我,我被他打量的根本不敢抬头,“那你想追上别人做什么?”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
“追上他,嫁给他?只因为他长得象你喜欢的人?”他的口气寒到了极点,“我不陪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喜欢一个人应该喜欢他(她)的灵魂,即使躯体一样,也是罔然。”
“你随意一个动作,可能会伤到很多人。”
他淡然说着,不容拒绝:“我想去附近访故友,你去不去?”
意思就是他不会再追下去了,不会再陪我疯下去了。
我沮丧的发现,我连朝他任性也不敢,只能乖乖的说:“好,我陪你去。”
他淡淡的扬起嘴角,眼里却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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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象世外桃源一样封闭的小村落。
我们在唯一一座气派的大院停下,他下了马,敲着门。
一个小丫鬟跑出,一见到他,惊喜表现无遗:“爷,你怎么来了?快请入内!”
“晴儿在吗?”提到晴儿,他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一昧柔和。
“在,在!傅夫人!傅夫人!王爷来了!”小丫鬟朝里堂愉快的叫嚷着。
原来,他的故友是位姑娘.......
一个妙龄女子只着单衣,来不及梳簪,跑了出来。
“云楚!”她眼眶里闪着激动的泪水,虽然她披着长发衣冠有点不整,却无损她的绝美的脸孔。
好一个美人!不似凤歌的艳绝之姿,却有大家闺秀绝美之貌,三千发丝缠绕着精致的脸孔,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浅浅笑着,眼睛很暖。
“你终于来看我了。”晴儿在他眼前立定,痴痴的望着他,仿佛惧怕一切只是幻影。
“我好象半年前陪了你一月。”他浅浅一笑。
我有点僵硬,傻子也听的出来,这姑娘不比京城的女子,起码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你答应傅大哥照顾我的。”晴儿一羞,垂头遮住脸红。
“晴儿,没有傅天,我也会照顾你的。”他正色着说。
晴儿的脸更红了,望着他的眼神带点痴带点哀。
外面传来敲门声。
“找哪位?”小丫鬟清翠的声音。
“傅夫人。”低沉冷冷的男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被小丫鬟引入。
所有人怔楞当场,居然是——那我们已经放弃追踪的黑衣男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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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慌乱的人,反而是晴儿。
“宇公子,我今天有贵客,可否明日再来?”
黑衣男子沉默不语,冷冷的目光扫过我和云楚。
我整个人紧张起来。
“好,我先住在客寮,明日再来。”他冷冷转身就走。
“等等!”我喊住了他。
一句等等,僵住的反而是云楚。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我叫薛宝宝!”我已经转到他面前,非常急切的问。
他英俊的脸上依然冰封冷漠。
“轩辕宇。”他冷冷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轩辕宇...轩辕宇。”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叫凌詈,我却依然不可抑制的失望。
“我可以走了吧?!”他冷冷的越过我。
“等等,我哪里可以找到你?怎么样才可以再见你?”我不死心的跟在他后面。
“不必!”他拒绝的很果断。
我站在那里,既难堪又失望,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厚脸皮跟着他,还是该当从来没见过他。
“兄台既然要投宿,那就住在这里吧,反正晴儿这很多空房间。”云楚淡淡的声音传来。
“王爷!”晴儿皱着眉头,轻轻抗议。
这声王爷落入了轩辕宇的耳里,他转过身,不动身色的打量云楚,不客气的问:“你是谁?”
云楚不是很在意他的不礼貌,淡然微笑:“爱新觉罗.云楚。”
“逍遥王?”轩辕宇眯着眼睛打量他。
“是。”
“你邀请我住下?”他询问确认。
“是。”云楚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王爷!”晴儿还在挣扎。
“好!”出乎意料,轩辕宇痛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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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大方得体,高贵怡然,令旁人自显惭愧。她对云楚的爱慕,那双眼睛就昭然若世。
很奇怪的关系,别人称她“夫人”,那代表她已为人妇。
云楚却唤她,晴儿。
一声晴儿,又有多少亲昵在其中?
晴儿在他心中,又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我站在走廊上,亲眼目睹,晴儿带着几分羞涩,端着炖品,入了他的房。已经半个时辰,未见晴儿走出,房内时而传来晴儿低低柔柔的笑声。
有一点怪异的感觉一点一点由心窜上来,酸得窒得,心窝难受。
我甩甩头,不愿意再这样待下去,不应该有感觉的,不应该的.....他的事,与我何干?......
落寂的走在走廊里,一昧寂寞、孤傲的身影吸引了我。
是他,轩辕宇。
单薄的衣着,初雪飘落在他的肩头,他却没有拭去,只是凝神望着远方,在思索着什么。
这样的身影,孤独极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我心里一条最柔弱的角落被触动了,明知道,他不是他......
“天寒,披件衣服吧。”我将云楚的披风递给了他,刚才去找他,就是为了还他衣服。
轩辕宇慢慢的转过身,眼神就象千年寒冰。
“为什么接近我?”他没有伸手接衣服。
“为什么对别人敌意这么重?”我皱着眉头问,他象一只刺猬一样,堤防着每一个人,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不信任任何人。
“因为没有人值得相信。”他冷冷的说。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亲人呢?你对亲人也这样吗?还有朋友?总有个值得相信的人吧?”这四年来,凌表哥好象也这样,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任何人!”他冷冷得转过身,没有再答理我。
许久,我带着心疼的语气问:“你活得很累吧?”
他整个人明显一僵。
“如果没有人相信你,你要相信自己,如果没有人疼爱你,你要疼爱自己。”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说给隔着几百年的凌表哥听。
我不顾他的冷漠与毫无反应,将披风塞到他手里:“披着吧!如果生活不能给你温暖,起码要先温暖自己。”
我转身欲离开。
他低沉的声音却响起:“下午,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薛宝宝,你可以和云楚一样唤我宝儿。”我愉快的说。
“宝儿.....宝儿.....”他低沉的声音唤起我的名字是那么好听,“你想要什么?”
“啊?”我听不懂。
“对我好,你想要什么?”
他肯定是个缺少被爱的人,只是寒风中的一件衣服,就是一种好的表示,这样的人,是在多么缺少爱的环境下长大。
我鼻子一酸,想起小时候在孤儿园的日子,即使别人随手给予的一件小衣,一样零食,都会觉得如获珍宝。
我摇摇头,泪已经挂下。
我的眼泪震撼住了他,他有点无措,有点不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什么......”
我笑着摇头,任眼泪流徜:“我想要一样东西。”
他的眼眸再度寒下来,象结了冰一样:“你要什么?”
我望入了他的眼瞳,仿佛见到了那个对着我温暖的笑着,一直宠溺着我的凌詈,我象着了魔一样喃喃的说着:“我要你幸福。”
震撼、惊涑,各种情绪从他眼里一闪而过。
许久,他艰难的说:“你想给我怎么样的幸福?”
......
“贝贝,我会永远守护你哦,以爱人的身份永远守护你!”
.......
我却不再是他心里的珍宝。
......
傻瓜,只要他还是你手里的珍宝,那就可以了,现在换成你来守护他。
......
“我会以朋友的身份永远守护,给你关怀,给你温暖。”我笑着流泪。
“朋友....朋友....”他有点失望有点欣慰。
“可以吗?可以做你的朋友吗?没有猜忌、没有利益,只是单纯的朋友。可以吗?”
“好。”他点了一下头。
我笑了。
“宝儿,人只有被伤害太深,才会变得不相信任何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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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被伤害太深,才会变得不相信任何人。
我大汗淋漓,又梦见了他......
18岁的我,一开门,就看见满室的玫瑰,餐桌上浪漫的烛台摇戈着迷人的气氛。
“祝我的贝贝顺利考上大学!”迷人的万花筒喷洒出浪漫的五颜丝带。
我忍不住笑了,很幸福很幸福。
“凌表哥!”我撒娇的抱住了他。
他一个缠绵的热吻,吻的我一阵脚软,全身无力,瘫在他怀里。自从一月前,我们彼此确认心意,我就献出了我的初吻。
他的吻,越来越狂热,他的大手,溜进了我的内衫,在我光洁的肌肤里游走。
“别.....”我抓住了他的手,脸一阵潮红。
“我是色狼,该打!”他用左手重重打了一下自己防案的左手,笑咪咪的说:“可是好不安,你上大学了,会不会被人追走?!本想早点下手为强的!”
“色狼!”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头。
他拉起我的手,向餐厅走去,他的右手一直放在右手口袋里。
心型的牛排,烛光晚餐,他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
我甜甜一笑。
他却很紧张。
“贝贝,我.....我......”他的右手一直不安的在口袋里转动。
他想说什么?他一向口若悬河,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铃.....铃......”
他象松了一口气,“我去开门。”
是楚淮哥哥。
“贝贝,听说你考上大学了,恭喜哦,这是礼物!”
“谢谢!”
楚淮哥哥的望向餐桌,脸色一变:“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凌詈潇洒一笑。
“是啊,楚哥哥,一起吃吧!”我热情邀约。
“好啊!”
烛光晚餐,三个人,很是别扭。
我喝了一点红酒,头有点昏,“你们聊吧,我上楼了。”
“好.....”凌詈好象有话想说,又感觉不是气氛,咽了下来。
我上了楼。
.......这一次,这个梦很不寻常,我居然接着梦到了,我没有亲眼见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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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准备的?都不象你的个性。”楚淮哥哥打趣。
“想求婚,总要搞点气氛。”凌詈眼里、嘴角表情很醉人。
“求.....求婚?”楚淮哥哥表情骤变,脸色全青。
沉浸在幸福里的凌詈却全然毫无觉察。
“她要上大学了,总是很不安,怕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小女孩一时的迷恋,只是因为她习惯了我的存在才接受我。不安的想早点用婚戒锁住她。”他笑着说。
楚淮哥哥脸色很怪异,象在极力压抑什么。
“那么我预祝你求婚成功。”
楚淮哥哥倒了两杯酒,一个白色的药丸在红酒里溶化,凌詈正在取出右口袋的钻戒,专注凝神的望着,醉人的笑着,毫无防备之心,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
刺眼的血红,碰撞出了诡异的撞击声。
凌詈软绵绵的倒在了从小一起长大,他视为挚友的怀里......
楚淮望着他英挺的面孔,痛苦的喃喃:“为什么?你永远看不到我?为什么,我永远只能做你的兄弟?为什么,你不能爱我?.....谁也得不到你......得不到你.......毁灭你......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脸扭曲着,因忿恨,因嫉妒.......
......
“不要,不要......”我大汗淋漓,双手无意识的抓着满室的空气。
......
凌詈缓缓的醒来。
他赤裸着全身,手脚被麻绳捆绑在自己的床上,他愤怒的瞪着双眼,想狂吼,嘴巴却塞着布条,并被胶带纸牢牢封死。
“呜.....呜.....”他只能发出愤怒的破碎的撕叫声。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一杯红色的液体在角落里晃动着。
“醒了?”阴沉的声音发自一向他认为明朗的好友。
“呜.....呜.....”
“我要你清楚记住我!楚淮!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爱人!”黑暗里男性站立的声音和皮带的抽动声。
西裤落地。
“呜.....呜.....”
“害怕?不!宝贝,别害怕!我会好好爱你!”
......
挣扎,死命的挣扎......手腕、脚腕都是磨出的鲜血......
却还是躲不过命运的纠缠.......
......
为什么,会这么痛?身体的痛,还是命运的痛?!
......
何时,黑暗才是一个尽头......
......
我的眼角滑下了眼泪......
......
黎明的第一道光照射进来,床上的男子已经象一个了无生气的破碎娃娃。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房间里充沛着另一个男子留下的气息。
他的手脚已经自由,但他的人生却真正被束缚了手足。
他开始干呕,不住的干呕。
他象疯了一样,冲向洗水间,呕到连黄胆水也吐尽,呕到眼睛酸楚的掉下眼泪。
他坐在洗水间的地砖上,任冷水洗刷着他。
他,突然狂笑。
绝望、凄凉。
一边狂笑,他一边摸索着地上的外套,从外套的口袋摸索出了一枚精致的钻戒。
他笑得更大声了,眼泪合着水洙一起滴落。
他高高举起钻戒,钻石发出动人的光芒,耀眼得令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一松,钻戒勾划出迷人的曲线,“叮咚”,掉落在抽水马桶里......
“轰”的一声,他掰动了冲水开关。
钻戒打转出了迷人的圆圈,滑向了......黑暗的旋涡.......正如他的人生,只能走向黑暗.......
......
“吱...吱....”那个清晨,我还在美梦中微笑,他拉着行李,离开了家.....离开了我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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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走!.....不!”我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洞,被无止境的黑暗与绝望包围......
“宝儿,宝儿,醒醒.......”一个如清泉一样的声音,指引着我。
“别怕....只是恶梦.....”一个温暖的手,温柔的拭去我的汗水。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这双手,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别离开我.....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