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洛可以拿走我的一切,但是,不包括纱缦!

  ……

  那个孩子,早熟到让人又怜又爱的孩子,一把扯住我的手,向他的房内奔去。

  我跟在他后面。

  我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跪在面前,那不断晃动的银白色。

  为什么那个孩子银白色的发丝,让我的心房剧烈的抽痛着?

  他居然问我,会不会歧视他的疾病……

  “我是不是你的‘海拜哈’,你自己来决定!”那个银白发丝、银白色眉毛,淡红色眸底,有一抹惶然与不确定,只是极力掩藏。

  真是一个早熟却又爱逞强的孩子。

  我摸摸他柔软的发丝,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提电脑。

  “信箱名:Good morning sunshine……密码:1981……”

  海拜哈报了一串的英文字母信箱名,还有密码,居然是我的出生年月……

卷五『命定的恋人』辰伊番外(下)
有一本书上说,爱情是人身体内分泌的一种腺素,一旦分泌完成了,爱情也就随着消失。

  可是,辰伊哥哥,你能告诉我,我体内的内分泌腺素什么时候能分泌完成?

  为什么想念你的次数一点也没有变少,反而每次想起来时,心总是酸酸的很想哭?我好想见你,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好想。明明你的拥抱,只是失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怀念你抱着我时的甜蜜?明明亲吻只是需要暂时的温暖,为什么我还是久久的留恋?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少思念你一点吗?

  有时候,我在想,那时候我的脸皮是不是应该再厚一点?你让我走,我是不是应该求求你?是不是那样,你就会心软,就不会把我独自留在美国?

  美国没有你,我得了一种病,那种病,它的名称叫“寒冷”。

  ……

  辰伊哥哥,你为什么要和她上床?

  你知道吗?今天我本来好开心好开心,想告诉你,我得到了圣诞节最好的“礼物”,我真的很想急着告诉你……

  但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了家,却带了她……

  她比我漂亮,高贵的样子,和你很匹配。

  明明我应该祝福的,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想哭?

  是不是因为喜欢你的心,太痛?

  你让我出去。

  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你说,自己喜欢她。

  你对她的温柔,你对她的体贴,是我曾经那么期盼得到的……

  “哥,保重。”

  只能这样喊你,只能这样不纠缠你,用手偷偷捂住那个秘密。

  希望,你对我的厌恶,能少一分……

  能告诉我,怎么样,我才能不喜欢你?怎么样,我才能把你当成真正的哥哥吗?

  ……

  辰伊哥哥,宝宝三个半月了,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呢。

  ……

  辰伊哥哥,今天,我觉得我的腹部好像有蝴蝶扇过一样的轻微感觉,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胎动……

  ……

  辰伊哥哥,我们的宝宝五个月了,我的孕吐一点也不见好,反而一直折腾着。

  ……

  辰伊哥哥,我真的很想哭,她们说宝宝不健康,患有严重的白化病,如果执意要生下来,可能宝宝这辈子都不能站在阳光底下,有正常的人生。

  可是,我怎么能不生下他?

  我已经失去了你,他是我的所有啊!

  ……

  辰伊哥哥,我怎么这么笨?

  为什么我做任何举动之前,都是凭着本能,而不思考清楚?!

  宝宝被我害的有了流产的迹象,我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流眼泪也不敢。我每时每刻都不断地祈求安拉,不要夺走我的宝宝。

  辰伊哥哥,你说安拉会听到我的哀求,显灵一次吗?

  ……

  辰伊哥哥,生宝宝真的是好痛好痛的一件事情。

  明明觉得痛到已经连喘息都没有力气,医生却说,还没有、还没有,还早呢……

  十几个小时……

  再痛下去,我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怎么办?

  当带着一身血迹的宝宝,从医生的手里高高举起时,我幸福的哭泣了。

  能拥有你的孩子,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好多好多的信,而我非常确定,这些信,我从来没有收到过。

  海拜哈依然用双手高高的托着手提电脑:

  “我是你的‘海拜哈’吗?”他执意要一个答案。

  仿佛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会扭头就离开。

  我应该镇定的笑着对他说:“你当然是宝宝最好的‘海拜哈’。”

  但是,我只会鄂住,整个人如被雷亟,丝毫无法动弹。

  海拜哈,海拜哈……礼物……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意外与美好的礼物。

  我的掌,僵凝在空中,慢慢、小心翼翼、惶恐的搭向那一头柔软的银丝……

  我的儿子……

  儿子……

  刚才他站在阳光底下,一定很疼吧?而让他那么疼,是因为原本他就不是被安拉祝福的生命。

  但是,怎么办?我的心房好疼,她的隐私,她的白眉,让我的心,都好疼……

  ……

  小家伙依然高举着手提电脑,仰视着我,只是唇角因为我的举动,慢慢有点紧张的上扬。

  他很聪明,知道我的异常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意外,太激动……

  ……

  “不要!”脸蛋涨得通红,永远,满一个节拍的纱缦冲了进来,慌张的夺走了小家伙手里的手提电脑。

  她将手提电脑紧紧抱着,紧张、慌张的样子,仿佛理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最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正蹙着眉,对被打断的“认亲”一事,明显不悦。

  “我、我、不是故意、故意……”她着急的对我解释。

  “小哑巴”成了“小结巴”。

  我突兀上前,一把搂住她。

  生命里,有不可抑制的感动,在汹涌、在澎湃。

  傻瓜!这个傻瓜,为了我,吃了多少苦?!

  红着眼,一颗眼泪,顺着她的脖间,滑进了她的衣领。

  蓝色血液,完美的仪态,教育我,眼泪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个女人居然让我掉了两次眼泪。

  一次,是分手。

  一次,是“希望”。

  她,惊慌失措的想抬起头,像犯了个很大错误一样,急着想帮我擦眼泪。

  “别……”现在的我,很丢脸。

  被我紧紧拥住的她,紧张到连两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慢慢的、她才小心翼翼的扯住我一点点的衣袖。

  “不、怪我?……”她,很紧张。

  怪?当然怪!

  怪她这么柔弱的肩膀,居然扛这么重的担子……

  “你们抱够了没?”突兀的一个声音,我们一起低头,白色的眉毛已经全部打结,老气横生,“大庭广众,不怕让我长针眼吗?”

  纱缦被训的整张脸,更加通红了。

  我,动容的笑开了。

终卷『错的结局』第一章
沙国现任国王辰伊.阿卜杜拉.沙特唯一的爱子——班达.辰伊.沙特,幼年二岁,于前日突发疾病,不治,举国将半旗共哀。

  当沙国铺天盖地的报道着噩耗时,我牵着班达的手,已经站在了中国某一处高级别墅外。

  突然,大门一拉。

  泪流满面的沫姐姐,已经冲了出来。

  高贵的脸上,冷静全无,只写满了惊慌。

  一个平凡母亲的惊慌。

  然后,她看到了我们。

  班达一见到好一段时间睡梦中哭醒也追寻不到得妈妈,英挺的小脸,很是兴奋,开心地蹒跚奔入妈妈的怀里。

  沫姐姐美丽、清冷的双目瞬间惊喜的睁大,眼眶全部湿润了。

  紧紧的抱着儿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辰伊不会骗我,他会将宝宝照顾的很好……不会让宝宝生病……”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沫姐姐,不再是永远淡淡的冷漠。

  她和辰伊哥哥之间,即使,已经不是夫妻,却还是全心的信任。

  【辰伊哥哥希望他的儿子,能拥有真正的幸福。】我微笑着告诉她。

  辰伊哥哥一向不是自私的人,她不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硬生生割断沫姐姐对儿子的联系。

  这个决定,早在“小老头”认亲之前,已经决定。

  【沫姐姐,再见。】任务完成,我也颔首功成身退。

  “等等!”沫姐姐却唤住了我,她犹豫的文,“你见到小明了吗?”

  我尴尬了一下,点点头。

  见到了,只是夏明被那一拳打的现在脸上还淤青一片,辰伊哥哥在招待他继续待在沙国治疗。

  “那,娶你的是辰伊?”沫姐姐,进一步问。

  虽然,我并不太清楚,为什么她这么执意这个问题。

  犹豫了一下,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如果是辰洛,不可以!辰伊……”突然,她不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二十米远处,静默站着的一道修长、熟悉的身影。

  然后,沫姐姐的唇角微扬着一味与她的清冷并不符合的的柔和笑容,

  松开我,她想向辰伊哥哥走去。

  突然,一个英挺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布满同样的焦虑。

  “我看到报纸,说小雨……”英挺男子在接触到征用勃生的目光打量他的班达时,也同样差点喜极而泣。

  “宝贝……”他就想拥抱住儿子,却被班达烦躁、行距的推开。

  班达讨厌陌生人的靠近。

  我噗嗤一笑,差点笑出声音。

  活该,谁叫他左一口瘦皮猴,右一声嫌弃丑死了。

  “沫沫,他不理我!”英挺男子正想抬头哀怨的向妻子抱怨。

  却见爱妻忽视他,顺着目光,他看到了停伫在不远处的修长身影。

  辰伊哥哥淡淡对她一笑,微微颔首。

  “我过去一下。”匆匆的,沫姐姐准备向着辰伊哥哥走去。

  “不许去!”英挺的脸上,写满霸道及……嫉妒。

  “很快,只是去和衬衣礼貌的打一声招呼,不要胡闹!OK?!”沫姐姐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自己的丈夫。

  英挺男子瞪眼,极度不甘,但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霸气。

  “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回来!”它的语气是命令,但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好。”沫姐姐点头答应,虽然知道,明明只是虚应。

  他们夫妻显然已经找寻到了相处的艺术。

  没走几步,沫姐姐回头,发现丈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后。

  她,蹙眉,“可以让我和辰伊单独说几句话吗?”

  英挺男子眉头不悦的蹙起,额头有青筋在暴跳,我以为他会暴躁的吼,“不好!”

  这个男人,很明显脾气并不太好,有狮子一般的霸气。

  没想到,他只是吸了口鸟气,不甘不愿的象一头小绵羊一样,点头,“好,不跟着你。快点回来……”语气,很是委屈。

  沫姐姐向辰伊哥哥走去,走到他的面前。

  他们,没有久别重逢的拥抱,远远的看过去,两个人都一脸平静,然后抬眸望着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神情坚定。

  “喂,小哑巴。”英挺男子不客气的点了一下我的肩头。

  我回头,礼貌的微笑以对。

  “你不过去看看?那个现在可是你老公,不看紧点能放心吗?!”

  她这是在怂恿、教唆吗?

  我苦笑一下。

  沫姐姐和辰伊哥哥的感情,我无法插手,每个人都有过去,要学会彼此尊重。

  “快过去啦!一看你老实的样,就知道你锁不好老公。”

  没有防备,被一推,我本本的差点栽倒。

  正想努力稳住身子,已经被急速奔过来的人,搂入怀里。

  “有摔倒吗?有摔痛吗?”辰伊哥哥好紧张的问着。

  【别担心,我没事。】我暖暖的冲他笑。

  好幸福的感觉。

  原来,他和沫姐姐一起,也能看到我的存在?!

  沫姐姐也站在了英挺男子身边,熟知自己丈夫劣根的她,大概猜出了点什么,指责的眼神冰冷的射向自己的丈夫。

  英挺男子尴尬的急忙拉着班达想回家,却意外的还来儿子的嚎啕大哭。

  班达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一直扒着辰伊哥哥的大腿喊着“爸爸,别走!”

  英挺男子顿时像孩子一样,气结。

  辰伊哥哥心疼的蹲下了身子,哄着班达。

  ……

  现场,令人有点头痛。

  沫姐姐没去帮忙,反而悄悄的移动到了我身边,轻声和我说着:

  “纱缦,你知道吗?刚才他和我说了什么?”

  我望了一下沫姐姐美丽的脸孔,不解的摇头。

  “他说,试过,但是没办法,他很爱,真的走不开。”

  “纱缦,他真的很爱你,希望有一天,如果发生了你接受不了的事情,请你牢牢记得一切都是因为爱,因为,他这辈子除了你,再也无法爱上别人。”

  沫姐姐的话,让我惊噩。

  他不是一直爱的是……

  一眼就看出我的惊讶,沫姐姐清雅的唇角慢慢微扬:“和他结婚的这几年真的很幸福,我是我唯一演过最投入的一场戏,几乎连我自己都错以为可能有爱情,但是原来,假戏永远不会成真,心灵的救赎只是一根汪洋中的浮木,而真爱,永远还有真爱。”

  “纱缦,无论将爱埋得多深,她还是一直爱着你……”
惊讶,沫姐姐清雅的唇角慢慢微扬:“和他结婚的这几年真的很幸福,我是我唯一演过最投入的一场戏,几乎连我自己都错以为可能有爱情,但是原来,假戏永远不会成真,心灵的救赎只是一根汪洋中的浮木,而真爱,永远还有真爱。”

  “纱缦,无论将爱埋得多深,他还是一直爱着你……”


终卷『错的结局』 第二章

  我们这一次出行,几乎是秘密行事,身边没有任何随行的保镖。

  回去的时候,利用假身份,我们乘座的是航空公司的头等舱。

  我们乘坐的头等舱很奢华,环境非常舒适,每人都有一张一米多宽的小床,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搁板盘绕,头顶都有玻璃罩顶,形成一个独立,只手遮天的空间。

  我和他的位置只有一条通道之隔。

  我转过脸,就能看见他静静闭目阖眼,沉静的睡颜。

  他的唇角微微的有一点扬高,仿佛,他现在身处的是一场美梦。

  他睡着的样子,没有心防,就象最安静的孩子。

  忍不住,我看痴了。

  沫姐姐说,他一直爱的人是我......

  这,是不是在做梦?

  小脸顿时通红,心,慌慌的。

  急忙,转过脸。

  抚住发烫的小脸,慌忙闭上双眼。

  我并不知道,当我闭上双眼,沉入梦乡的时候,他已静静睁开眼。

  也,转头,眸里藏着无尽的温柔,唇,轻轻上扬,凝视着我。

  ......

  我们都没有发现,爱情的甜蜜海洋里,危险,在一点一点逼近。

  “啊!”正好站在我身边的空服人员害怕、小声的一声惊呼,冰冷饮料一不小心洒在了我床塌的位置。

  我倏地睁开双眼,惊吓的,本能先望向他的位置。

  一支黑洞洞的枪,居然正瞄准对着沉睡的他。

  举枪的是一位身穿黑衣,一脸粗壮胡络的强壮男子。

  该名强壮男子,在座位上,曾一直低调的排在我们的不远处。

  当时的我们,手紧牵着手,心思里都是对方,无暇关注这么多。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被“有心”之人盯上。

  我们不该私人出行的!

  这不是第一次我们两个人独自出行,但是原来并不是每次都安全的。

  他不是普通人。

  不!

  我绝不能让辰伊哥哥受伤。

  “小心!”

  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我撞了过去。

  头,用力撞上对方如铁一样厚实、坚硬的背部。

  “乓”的一声,对方的子弹顺利偏离了航道。

  听到异动的辰伊哥哥在睡梦中,身体训练有素,本能的反应,一滚,滚离危险,躲避在安全的位置。

  这样的偷袭,在内战时期,他已经太熟悉。

  而我,因为撞击,捂着发疼的肩膀,狼狈的、硬生生摔在过道上。

  恐怖份子再次举枪,却不是对着他。

  而是我。

  没有任何犹豫,辰伊哥哥居然马上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两脚以两脚掌为轴均内旋180度,身体向右飞速转动90度,转身、旋转、踢腿,动作连贯、猛烈,辰伊哥哥一气呵成的主动攻击对方。

  但是,显然,对方是相当专业与麻利的杀手,常年经受专业的培训,辰伊哥哥每一个攻击,对方居然都能一一挡。

  最重要的是,对方手里有武器,易攻易守。

  但是比起手枪,对方手里最大的武器,反而是我,因为我被制约在了对方所处的位置上。

  辰伊哥哥的每一个攻击动作,都有所忌讳。

  很快,敌人知道了他的弱点。

  打斗的位置越来越向我靠近,我焦急的想不成为他的累赘,但是,显然,一点也没有成功。

  故意,对方将枪支快速对准了我。

  “乓”的一声巨响,辰伊哥哥居然失去冷静的用身体挡了过去。

  我捂住了唇。

  地上,一滴又一滴的血......

  辰伊哥哥......肩膀中枪了......

  敌人的眉,得意的扬起。

  “乓”“乓”“乓”

  连着几声手枪的巨响。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打斗成一团的两个人。

  不要!......安拉......不要这么残忍......

  压在辰伊哥哥身上强壮的男人,突然一动不动了,被辰伊哥哥吃力的推开。

  对方眼睛瞪的很大,睫毛却已经不会颤抖,他的胸口,有两个窟窿大的大洞,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危险解除了......

  “辰伊!”我一边慌张的掉眼泪,急忙吃力的想扶起他。

  但是,怎么办?我根本托不起他......他喘着气,已经根本无法站立......

  我居然看到......

  他胸口也有一个很大的枪洞,和肩膀上的枪伤一起疯狂的冒着鲜血。

  地上......鲜血象一条蜿蜒的小路......

  机舱里,原本慌张、尖叫躲藏的人,现在全部都冲了出去。

  恐惧的尖叫声一片。

  广播里,一直播着,因为发生突发事件,飞机准备紧急迫降。

  ......

  “救、救命......”我的两只小手慌张的捂着他的两个伤口。

  我不想哭,现在的我,应该冷静、坚强,但是,为什么我却崩溃得哭成了一团?小脸上疯狂的流着泪水。

  “别死、别死!求你......”

  我豆大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掉在他俊美的脸上,滑下他的脸颊,混入那道止也止不住的血路里。

  他好努力的,睁了一下眼。

  (别哭)......

  “小姐,我们先帮他紧急处理一下,你先让开!”机舱上的医护人员,隔开了我们。

  “伤者整个脾肺已经破裂!情况很危急,请马上准备联系当地最近的医院!”

  医护人员镇定自若的和空服人员们联系着。

  一片脚步声。

  我怔怔的看着他被人抬入医护床,毫无生气的被人罩上了氧气罩。

  氧气罩上白色的雾气,很淡很淡。

  他的呼吸,已经几近全无......

  “滴答、滴答......”

  连心脏的跳动,也那么虚微。

  “他的血压一直在快速往下跌......”

  “心跳也越来越微弱了......”

  耳边,不断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如用催命魔符一样的声音。

  我怔怔的伸手,拉掉了耳朵里的助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