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尴尬。
夏明也尴尬不已。
这小屁孩老是嚷着要给小夏叔叔买名牌衣服、顶级跑车,恨不得将家里的票票搬光光,送给他的小夏叔叔。
旅途的时候,我想过回英国探望一下想念到心头发疼的儿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隐瞒辰洛“小老头”的存在。
“你又来?我自己一收到消息,不放心才赶过来,关你妈咪什么事?我觉得你比我还有经济头脑!”言下之意,很喜欢坑人。
夏明温和的笑开了,为了这个从小得到他真传的老气横生的弟子。
随后,他转向了我,进入房间以后,他是第一次正视我,温和我面孔,有一点歉意,“纱缦,对不起,因为赶回国内去探望姐姐,没有按照约定照看好孩子……”
【不要抱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BB!】我赶紧摇手。
连我这个妈咪都失职了,别人又有什么义务必须得照顾我的孩子?!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问,“沫姐姐,好吗?”
夏明惊讶了一下,为了我突然开口说话,但是,他并没有唐突、不礼貌的追问。
“姐姐还好,只是被樊翊亚逼着住了几天的院而已。”
听到沫姐姐没事,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姐姐说自己再也没有面脸见辰伊陛下了。”
我牵强一笑。
其实,在心底我担心沫姐姐的安危,但是,我也无法谅解她。
巴国的销魂催情香只对男人生效,如果她能多替辰伊哥哥着想,如果她一心只存着辰伊哥哥,就不会和那个男人……
我只对沫姐姐有她的立场,而我的立场是,我真的不忍目睹辰伊哥哥受尽伤害。
“纱缦,我和姐姐都看到新闻了……你和辰伊陛下……”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惆怅。
欲言,又止。
“我们结婚了。”我低敛着眉,默默将心事埋藏。
是和辰洛,不是和辰伊哥哥。
“姐姐,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我从来没见过夏明说话这么犹豫过。
“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来看看‘小老头’,还有一个目的。”夏明望着我的眼神,好担忧。
我静静的看着他,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只是,今天的他,好奇怪。
“姐姐让我来问你,娶你的到底是辰伊陛下还是辰洛?”
我一震。
床上原本慵懒躺着的“小老头”也倏地抬起他淡红色的眼眸。
“有、有区别吗?”我的微笑,有点维持不下。
“姐姐让我告诉你,辰伊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原因,还有,他和辰洛的秘密……”
“你们在干什么!”晴天一声轰雷。
我被粗暴的扯开,“砰”的一声,夏明也跌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脸上,重重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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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命定的恋人』 第十八章
“我不是告诉你了?和男人保持距离!”他的怒吼声几乎可以掀掉屋顶。
我手足无措。
想去扶起夏明,纤细的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他的怒火,仿佛已经快要焚烧全世界。
我用力的挣扎,眼眶红了一圈。
我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
但是,那只铁腕将我锁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小小的双肢,好努力的想支起小夏叔叔,可是无奈,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辰洛的那一拳,太重,重到夏明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右眼已经全然淤青一片,鼻子上两行鲜血更是止都止不住。
我急的快哭了。
还好,“小老头”比较镇定,扶不起小夏叔叔,他赶紧将小夏叔叔的头颅仰高,胡乱抓了一把纸巾,蒙住鼻孔上源源不断淌下的鲜血。
处理好了小夏叔叔,一直蹲在地上的“小老头”,仰头仰望居高临下、阴骘的俯视着他的俊美男人,淡红色的眼瞳居然首次出现了类似愤怒一样的神情。
对,“小老头”在愤怒,小小的肩膀在愤怒的颤抖。
突然,“小老头”用细小的手指向我,小小的年纪,声音却充满了威严,对着怒火冲天的辰洛居然丝毫也不惧怕,“妈咪不是你的禁脔!她有血有肉有灵魂,她还年轻,凭什么她不能拥有正常的生活?就算你现在是她丈夫,那又怎么样?你表现不佳,没有小夏叔叔好,妈咪一样可以休了你!”
从有记忆里,小夏叔叔就陪着他长大,是比爸爸更亲的亲人。
休了你……
我苦笑,“小老头”不了解,在沙国,女人永远没有主动提出离婚的权利,而男人想要离婚,只要一句“不要你了”就能休妻。
“我……没事……”怕引起我们的家庭纠纷,夏明捂着脸,极力佯装没有受太大的伤,但是斯文的脸刚想扯开一丝安慰的笑容,却痛得近乎痉挛的重新捂上脸。
夏明从来没与人起过争执,更别谈打架,而辰洛的拳头,真的能要人命!
“辰洛、你道歉!”勇敢的迎视他的怒颜,我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与勇敢。
夏明是我的好朋友!
“不、可、能!”斩钉截铁,骄傲的俊脸,也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蛮横。
他快要气炸了。
“松、手!”我用力的甩着他的铁腕,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无论我用多大的力,点点圈紧的力量,只能让我的手腕徒添粗鲁的印痕和圈痛。
“野蛮人!”冷哼一声。
我们的目光同时望向声源,冷哼居然发自“小老头”,他淡红色的眼瞳,那么的不屑。
“小老头”原本对自己不负责任的父亲就没什么好感,这下更加……
我没有办法和他解释,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父亲。
情况太复杂。
“捡来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开口!”辰洛已经被气的口不择言。
捡来的孩子???我的心,一阵叫屈。
不!!!他是我的宝贝,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保住的宝贝。
“捡来的?”小老头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线,熟知他的我,马上暗叫不妙。
果然,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纸陈旧的白纸,慢条斯理的摊开白纸。白纸里面清清楚楚的盖着英国某家著名的私人妇科医院的公戳。
出生证。
我闭上眼睛,认命……
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秘密,没有能包得住火的纸。
也许是因为私生子的关系,“小老头”很忌讳别人提他的出生,换句话说,他可以告诉别人他是“捡”来的,但是别人不许嘲笑他。
辰洛的双目骤然的瞪大,眼前的事实令他根本无法相信与接受。
出生证上,母亲一栏清晰、不容错辨的填写着我的名字。
父亲这一栏,填写着:不详。
“不可能!”他拒绝相信,上前一步想夺过小老头手上的出生证明。
但是,小老头机警的退了一步,戒备着双眼,退到安全的位置。
他充耳不闻眼前男人的怒气,他径自又整整齐齐的叠好自己的出生证,小心翼翼的又放回自己上衣的口袋。
确保自己的出生证很安全,不会再有被撕毁的危险,“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老气横秋的语气。
“你说你五岁!”
“上面清楚的写着我出生2005年秋天。”小老头脸无红,气无喘。
我蒙上脸,沮丧万分。
太混乱了……
“纱缦,你自己说,那个小鬼是不是你一时好心,捡来的!”突然,一声怒吼,辰洛俊美的脸孔已经在痉挛。
他灼灼的眼神,能在我身上焚出一个大洞。
他在等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冷静下来的答案。
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不!他是、我的儿子!”
“你……”顿时,他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间。
事态的发展,太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会这样?……他只是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几年而已……
他想指责我淫荡吗?
为自己的爱情,拼命留下结晶的我,不觉得自己淫荡!
“小老头”是我的所有,也是我的骄傲。
我勇敢的迎着他的怒意,“小老头”的手坚定的牵住了我。
我们一同护住了夏明。
就算我怕你,但是你也不可以这样欺负我的朋友!
敢欺负小夏叔叔,就算亲生老爸,我也不认!
夏明头痛的拍着脑袋自责、呻吟。
他这一趟,不该来……该说的没说成,反而把局面弄的一团糟……
我们三个人不同的表情,落在辰洛眼里,却成了让人抓狂的真相。
惊呼下,连“小老头”也被猛然、粗鲁的推倒。
狂风暴雨之间,一路上,我被毫无怜香惜玉的他抱回了房间。
房门一甩上,印入眼帘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眸。
“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在暴吼声中,我寒蝉了一下。
我,牙根紧咬着。
“是不是那个夏明?说有个照应,结果两个人就照应到床上去了?!”用力被甩上床,声声暴吼,让人轻易明了,辰洛的脾气,在崩溃边缘。
辰伊哥哥曾经以为我和夏明是情侣,但是,辰洛却只以为我们是朋友而已?毕竟,他以为,那么爱着辰伊哥哥的我,是没有办法接受其他男性。
也确实,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苦笑着,扬扬唇,面朝着柔软的被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因为那双酷似的眼睛,你就可以接受他,那我呢?从来不被你接受的我,算什么?”他咄咄逼人。
敛着睫,这样的答案,只要我自己心中明了就可以。
谁也不能代替辰伊哥哥。
就是这样的沉默,几乎逼疯他。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怎么可以变心!”
不断的拷问,不断的责难。
我累,真的很累。
但是,辰洛,你不累吗?
我悲伤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不许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原谅你的!”他受伤的嘶吼。
从来,我就不会祈求任何人的原谅。
“我们、不适合。”好艰难的,我从喉咙里迸出这五个字。
“适合?什么叫适合?让那束铁掌开花,就能适合吗?”突然,辰洛的手暴躁的指向房内的一角。
那一角……我悲伤的望了过去。
英雄之花……辰伊哥哥为了纪念他和沫姐姐命定的婚姻,命人沙漠里找回了这株“英雄之花”。
“我告诉你,我不信这些鬼话!任何人的血滴进去都能开花!”
突然,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英雄之花”的掌心上。
辰洛,不信邪。
我苦笑,挣扎着,也起了身子,同样的刀刃,划破自己的手掌。
也任鲜血,融入那片红的。
“如果、明天清晨、它没有开花!请、放了我……还有遵守诺言把辰伊哥……”
话,未完,肩膀已经被捏住,痛到几乎粉碎,“你想走?不!告诉你,子都不可能!”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几乎疯狂中,我被重重的推在床榻上,金属的床沿将我的腰咯出淤青,我及喊痛,衣服已经被粗暴的撕裂。
激狂的吻,一一疯狂的落下。
“我不许你想着任何人!如果生一个孩子能锁住你的心,就算是生一个白痴一个废物,我也认了!”
没有任何前戏,我被巨大的硕然粗暴的进入。
痛,撕裂般的痛。
那样的痛,撕心裂肺,甚至比第一次更加的剧痛。
我痛到发颤,痛到害怕,痛到连脚趾头都蜷缩成一团。
这,世界,是疯了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痛。
却,无力阻止。
……
夜,很寂寥。
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痛苦的发泄完兽欲以后,辰洛一直赌气的背对着我。
许久、许久以后,也许,是累了,最终他还是睡着了。
我惨淡的一笑,下身依然痛的好像整个人被一撕两半一样。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着。
那么、那么,寂静,无人懂的夜,我才敢无声的啜泣:
“辰伊哥哥……你、在哪里?纱缦、好累、好累……”
“辰伊哥哥……你、在哪里?纱缦、好累、好累……”
泪流满面,一遍又一遍,在心房无声的呼喊着。
真的已经累到坚持不下了……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突然,一直熟睡的“辰洛”坐了起来,手揪着被单,像个迷路的小男孩,睁着迷蒙的双眼,愣愣的望着四周。
卷五『命定的恋人』 第十九章
“辰洛”就象迷路的小男孩,修长的手指将被单揪得很紧,眼神迷茫一片。
仿佛,现在身处何方,连他自己也迷糊了。
睡得好像很“迷糊”的他,没有立刻发现我的存在,他掀开被子,迷茫的下床。
他好像想去哪里,想去找着谁。
没走几步,突然,身体上的凉意,让他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
他低头,发现自己全身可疑的赤裸着,而男性的“骄傲”此时呈现着餍足疲软的状态,他整个人鄂住了。
慢慢的,像慢镜头回放一样,他回头怔怔的望着赤裸着背部,因为无声的哭泣,肩膀忍不住一直颤抖的我。
他的清眸倏地睁大,眸里的白雾顿消,他好像猛然清醒了一样。
“发、发生了什么事?”他惊讶到,居然首次结巴。
他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咬着唇,想发笑,却哭出了声音。
“……是不是疯了……我们是兄妹啊……”心窝一冷,他轻声的自言自语,不需要我的答案,两个人同时赤裸的身体,感官莫名的舒坦感,已经是最好的真相。
疯了?我也觉得这世界疯了。
我的心,凉凉的,将唇都咬出了血丝。
我不可以放弃!再大的不堪,我都要熬下来,直到辰洛妥协……把辰伊哥哥放出来为之。
随便扯过一件衣袍,他几乎夺门而出。
好像这样的情景,心房崩溃,他根本无法接受。
摔上门。
一墙之隔。
但是,奇迹般的,我居然能听到门外的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靠着墙壁,不断的喘息着,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该远去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奏响。
突然,
“啪”的一声,门又打开了。
门口的他,依然衣裳不整,杵在那里,但是,望着我的眼神,很幽深、很幽深。
我一颤。
直觉的躲开了。
现在的“辰洛”有点怪。
为什么,他不直接拂袖而去?
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在哭泣?他不能、也无法走开,因为他在意!
我怕死了这样的在意!
可不可以,不要爱的这么激狂?
忍不住,我发抖,将自己往被窝里更加畏缩了。
真的、真的,好害怕……
身后的那个人,慢慢的靠近我,他幽黑的眸,写着深深的疼惜,他轻声叹息,将我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而我,只能维持着僵凝的姿势。
“辰洛”的怀抱怎么会突然从如夏日激狂的火热,变成了如春天一样的温熙?!
“纱缦,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询问我,帮我披上衣服,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帮我认真的扣好,目光极致的专注。
而我,在那极致的温柔下,发颤。
见我依然害怕,他想将我搂入怀里。
动作不可思议的温柔。
但是,我戒备的支起手肘,拒绝他的靠近。
我的身体怕他!真的好怕!那种被施暴的痛,让人由心底悚发。
而我,更怕“他”一定要我帮他生一个孩子那样的偏执。
“别怕……”他连声音也温柔的不可思议,好像望着这样受伤、敏感的我,心房紧揪着一样。
先握住我的手心,他慢慢、小心翼翼的挪开抵制在他胸口的“戒备”,轻轻的拥我入怀。
“纱缦,别怕……”他的下巴,柔柔的顶着我如云般的发丝,细细的抚蹭着,给我安抚。
象哥哥的怀抱……更象爱人的怜惜……
我呆住了,眼泪象直线一样,往下掉。
这样的他……好可怕……
因为,会让我产生一种幻觉,居然会以为眼前的人,是辰伊哥哥……
但是,很奇怪,他的表情,好象真的不太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
扯着他的衣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他,肯定很好“说话”。
“放、辰伊哥哥、出来”我哀求着,“求你、求你……”
“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关着他……求你……”
如果眼泪能让他心软,能让他放了辰伊哥哥,我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他一怔,好半天,才明白了我的话语。
“我没被他关着……”他怔怔的说,“……只是思绪太混乱,我想安静一下……”
流着眼泪,急切盼着他点头的我,错过了关键的语法。
我、没被他关啊,而不是,我没关着他。
“我会解决,别担心。”他软声细语的哄着我。
见我一脸的狼狈,他扶平我,想让我早点休息。
而我,愣愣的觉得一切不对劲极了。
他帮我整理衣裳时的温柔,那么的熟悉,他轻哄着我的样子,那么的相似记忆里“他”的样子。
帮我扯平衣服,他在接触到我的脖间,那一圈又一圈被放肆、疯狂啃咬留下的红痕,僵住。
“是不是,很痛?”他的手指有点冰凉,轻轻的抚过我脖颈上的红痕,问的声音很轻。
语气里,有难掩的心疼。也有难掩的……嫉妒……
为什么,我连他手指的温度,也如此熟悉。
我惊慌,失措。
曾经被欺骗的阴影,却上心头。
“它,永远开不了花。”我的手指,指着那株“英雄之花”一直在发抖。
我只是,想转移话题。
或者,正确的来说,想让他变回原来的“他”,这样,我就不会在那样的温柔下,那么害怕、无措。
他的掌心,有一道尚未愈合的疤痕。
而我的,也是。
两道刀疤,不深,但都触目惊心。
他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转向“英雄之花”清眸,淡淡的惆怅。
我知道。他轻声的应着,并没有我以为会有的怒气。
“我不要替你生孩子!”我哭出了声音。
为什么,还不发火?
“生孩子?……”他怔了又怔,完全理不清状况。
“药丸,避孕……”我抓着他的衣袖,执意向他讨要避孕药丸。
在沙国,女性是没有避孕的权利,而避孕的权利,全部掌握在男人手里。
“他动你?还居然……”他淡泊的脸,痉挛了一下,“……疯子……”
指责下,隐藏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怒然……及嫉愤!
赶紧起身,他翻箱倒柜的搜找着,终于,在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白色的药丸,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倒了一杯白开水,将药丸放进我的掌心。
他一直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松了口气,吞下了药丸,他才淡淡,惆怅的问,“为什么,成了这样?……”好像压抑了好久的东西,爆发的程度,根本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