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她们居然说,国王陛下把您送到英国,可能就是为了把您藏起来,偷偷诞下一个不体面的私生子。”

  我听得嘴巴微张。

  她们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连BB的存在都知道。

  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BB带着精湛锐光、带着警告的淡红色星眸,我打了一个冷颤,乖乖闭上嘴。

  “那些人怎么可以胡说成这样呢?!还让不让人活!”贝拉激动的掩面哭泣。

  对于沙国女子来说,失贞是比失去性命更加严重的。

  我眨了眨眼,确定自己很坚强。

  因为,我可笑的发现,我能活下去!偷偷生了一个孩子的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生活也没有悲惨过。

  虽然,不太有做妈妈的威严,常常被欺负……

  我尴尬的干笑两声。

  以防尴尬,只想要快点转移她的话题。

  【哪里来的飞行棋?贝拉你现在也喜欢玩这个?】看见我房内的书桌上,摆着明显未下完的棋局,我眼睛一亮。

  好久没下飞行棋了!

  我微抿着唇,又想起家里的小老头不屑的说,这是弱智者的游戏。

  “不是,是国王陛下留下的。”

  这个答案,令我呆住了。

  我以为,他很忙……

  贝拉深呼吸一口,幽幽的说,“国王陛下常常会一个人坐在这里,自己和自己下着棋局,有时候“黄子”依然还会让着“红子”,好像以免“红子”输了不开心,又嘟嘴巴……”

  我怔怔的走过去。

  依然是,“黄子”棋差一招的棋局。

  他……

  我难以置信的膛目。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公主,国王陛下想您啊!……但是连我都不明白,国王陛下为什么明明这么想你,想到一个人常常坐在这发呆,还是不去找您……狠心的任公主您流落在外……”

  他……我……

  如果他想你,那么这三年来,为什么只给我经济上源源不断的支柱,生活上每一声问候却比白开水还有乏味、还要敷衍?

  那算什么?

  这些话,我应该听过就算。

  应该,全然不被影响。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现在的我,不是好好待在屋子里,而是傻呆呆的坐在六楼的楼梯口?

  只要,我鼓起勇气,敲开他的房门,是不是,就有了答案?

  BB让我问清楚……找到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但是,我的答案,在那里吗?

  我仰起头,傻傻的看着那道门。

  “喂,你是这里的公主?”突然一声不客气的男人的声音,大刺刺的响起。

  我吓了一跳。

  一张长得英气勃勃的东方男人的俊脸,唐突的晃入我的眼帘。男人一脸的暴躁,“该死的!我绕来绕去怎么还是找不到那个房间?!”

  为了保护皇室的安全又保障隐私,六楼每一个通道基本像迷宫一样,非常难寻到准备的位置。

  男人失去耐心低吼,被困的样子,好像暴跳如雷的困兽。

  脾气好差的男人……

  胆子很小的我,咽了咽喉咙,弱弱的问,【先生,你到底想去哪里?】

  六楼是皇室的寝宫,普通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啊,这男人不但避开侍卫,偷闯了进来,态度还好强悍……

  “你是哑巴?”男人仰头,无语问苍天的样子,“该死的见鬼老天爷,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你居然告诉我,她是哑巴!我好不容易学会了破英文,现在居然出个手语来考我?我只是想找个人,有必要这样为难我吗?”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

  【你找谁,我带你去。】我拿出笔,在白纸上写下英文。

  我有直觉,这个男人不会是坏人。

  虽然BB常说,靠笨蛋妈咪的直觉,就等于被人卖了还在愉快的数钱。

  看完我的这行字,男人顿时狂喜,“我找夏雨沫!我是她在中国的丈……我是她的亲人!”

  沫姐姐?亲人?

卷五『命定的恋人』 第八章

  【这里!】

  我含着笑,习惯性的按上自己的指纹,感应的房门,轻松的一扭。

  才一推开门,我的笑容就僵凝住了。

  傻瓜,我怎么忘了,现在他的卧室早已近是他们夫妻共有的寝宫。

  我急忙退开,想要重新退出去,重新敲门。

肩膀却被粗鲁的一推,那位英挺的男子直接推开我,就闯了进去。

  好没礼貌的男人……比我还没礼貌!

  我尴尬的紧追其后,想要拉回他,弥补错误。

  辰伊哥哥和沫姐姐一定会被我们吓一跳……

  但是,那位英挺的男子根本不搭理我,只是,很奇怪的是,他没走几步就浑身僵柱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我们先出去拉,等敲了门再进来……】一边急忙追着他,一边慌张的在白纸上写字的我,撞上他的后背,随着他的目光,也同样整个人僵凝住了。

  紫色朦胧的挂珠下,奢华、温暖的圆形大床上,沫姐姐好紧张得紧拽着被单,十指紧张到已经泛白,她望着辰伊哥哥的眼神很复杂,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又矛盾得有着难掩的慌乱。

  很重要的一点,沫姐姐的黑袍已经半退,露出比花瓣更要凝结、柔美的赤裸肩头。

  而她美丽的脖颈上,有一窜又一窜霸道、显眼的深红色吻痕。

  对着那些吻痕,辰伊哥哥,一直在发怔。

  他们就这样,一个半撑着身子,俯视着被压制在身下的人儿,一个仰着头,美丽的清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们像两尊最完美的雕像,就这样,互望着对方,谁也没有主动移动分毫。

  ……

  但是,无论神经如何粗线条的人,都能了然,他们正准备进行夫妻之间“互爱”的事情。

  只是,中途被什么情况,打断了而已。

  ……

  小脸,一凉。

  视线怎么突然模糊了?

  我愣愣的擦了一下小脸,发现,凉凉的水迹。

  不是,说好,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不是,说好,所有命定的安排,都接受了?

  不是,说好,再见,他也只是哥哥?

  不是,说好……

  我转过身,小声、碎步的快步,匆忙离开。

  是,都说好了……但是,爱,从来不由自主!

  颓然离开的我,早已经无暇顾忌,那位英挺的男子全身散发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森冷的从了上前……

  ……

  从他的房间出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后来,我一仰头,发现,我居然我走到了空旷的后山顶。

  那个半人高的洞穴……

  我吃力的攀爬了上前。

  学者以前他的那个姿势,卷曲成一团。

  原来,只有受了伤的人,才会将自己缩成一团。

  因为……很冷……

  只能,自己给自己取暖。

  我环着自己瘦小的身子,忍不住轻颤。

  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膝盖。

  才敢。

  泪流满面。

  原来,我一直是一只鸵鸟,看不到他们恩爱,就以为爱情没有伤痕。

  许久、许久。

  肩膀被冻得冰冷。

  其实,沙漠的冬日,白天虽然依然炎热,夜,却很冷、很冷。

  突然,一袭衣袍披在了我的肩头。

  我愕然的抬头,看到如月清风般那张静谧的俊脸。

  冷吗?

  他凝视着我。

  不冷。

  我摇摇头,那么熟悉的对话,只是,角色对换了而已。

  他,蹲下。

  静静用衣袍将我包裹好。

  他的动作依然那么疼惜。

  仿佛,放不下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的心头,一热。

  眼里,又起了蒙蒙的白雾。

  “纱缦,好久不见。”他望着我,寂寞的微笑着。

  他寂寞的笑容,让我想起有一段时间,中国阿姨总是失眠,于是一直服用一味中国草药,那副草药的药名,名是“独活”。

  独活,独自一人活着,仿佛人生的任何人,都只是他的过客。

  包括我,包括沫姐姐……

  为什么,他得到了她想要的爱情,但是并没有让他微笑里的寂寞消逸在唇角?

  我逼回眼泪,努力让唇角上扬,扬出客套的笑容。

  曾经以为,相隔三年,再一次的相见,心情会激动的如惊涛骇浪。

  但是,原来,我只是平静的:

  陛下,好久,不见。

  一声,陛下,他如被雷窒。

  “陛下……”读懂了我写在他手掌心的字,他怔怔的重复着,总是淡泊道毫无情绪的眸,首次出现了受伤的神情。

  我咬着下唇。

  不想再承认,他是辰伊哥哥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沙国的国王陛下,不是我的辰伊哥哥……

  不是那个曾经我们会相拥在一起,彼此取暖的辰伊哥哥……

  一切,已经不同。

  他只活在我的记忆里,而现在的他,我不敢碰触。

  因为,不敢再学着贪心……

  “在英国还好吗?”他在我身旁坐下,并不忌讳地上的泥沙会弄脏他尊贵的黄袍,他淡淡的转开话题,故意忽略那一声疏离的“陛下”。

  【还好。】我笑着,惜字如金。

  “快毕业了,什么时候回国?如果你想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插进国会……”他选择了很安全的话题。

  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安全话题。

  【不了,毕业以后,我也会一直待在英国,不会回沙国了。】我微笑着打断他。

  他震惊,望着我,深邃的眸,眼神很深刻,藏着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才说:“纱缦,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能确保你在沙国成为最富有、最有地位的公主……”

  制止他继续再说下去,我摇了摇头,我知道,现在的他,能给我最富有嫁妆、最有地位的声望……但是,这些从来就不是我的追求。

  【不了,我必须回英国。那里……有我一定要回去的人……】

  读懂,我所有的话,他眼眸瞬间黯淡下去,定定地看着我,语气有些僵凝:“你们、发展怎么样了?还在……同居?……”

他误会了。

  误会,我必须回去的人和理由,是夏明。

  但是,明知道是误会,我却微笑着任他误会下去。

  【我们的关系,还算稳定。】非常稳定的好朋友关系。

  他点了一下头。

  淡淡的别过眸,没有再多问。

  他唯一不像哥哥的地方,就是,对妹妹的恋情,从来不会刨根问底。

  【你们呢,还好吗?】一写下这行字,我差点咬掉自己的手指。

  他们的好,我还需要问吗?皇宫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晓,这几年他只独宠沫姐姐,目光从来没在别的女人身上多停留半分。而,沫姐姐脖子上那一窜有一窜激情的爱痕,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他只是浅浅一笑,“还好。我们真的很好。”

  “很相爱。”他又加了一句。

  他加重了“很好”,“很相爱”这两个词汇,语气不自然道,很像在说服自己。

  就是这种不自然,让我鄂了一下。  

  【你们……真的很好?……】是不是吵架了?

  “我们不会吵架,结婚到现在,我们连一次红脸争吵也没有。”他看出了我的担忧,出口解释,“沫很让着我,对我很好。”

  沫……

  他喊沫姐姐,只是那么亲昵的一个“沫”字。

  【你是不是很爱她?】冲动的,我居然问了。

  居然问了,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一个我三年前就该问,却逃开了,没有问的问题。

  她怔了一下。

  淡淡的转过头,目光仰望着仿佛可以包容整个世界的云天浩渺,许久,久到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低醇、宁敛的声音,传来:

  “是。爱!因为,她是我的救赎……”

  他的声音,他的眼眸,那么清、那么澈,那么坚定,那么……忧伤……如同永远不会在暗夜盛开的太阳花,孤独、寂寞、只有自己暗自咀嚼。

  而我。

  天旋,地转。

  明明这个答案,早在意料中,却还是觉得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的绝望。

  冷,好冷。

  我收紧了肩头上的厚袍,想要吸取更多的温暖,却发现,只是徒劳。

  我说谎……

 白色的雾气里,我仰头望着他。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谎,我很冷,真的很冷……】

  我松开厚实的披袍,用力抱住了他。

  很紧、很紧。

天荒,地老的拥紧。

  因为。

  是,最后的拥抱……

  他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没有伸手回抱我,却也没有推开我。

  ……

  月光,带着沁凉,打在我们身上。

  再紧的怀抱,依然暖不了彼此的心房。

  我以为,真的,以为,我的爱情会在那一夜,那一个自以为最后环紧的拥抱中,真正的结束。

  只是,我错了。

  爱情,反而,翻开了新的篇章。


卷五『命定的恋人』 第九章

我没想到,我居然会被邀请上船。

“班达,喊姑姑!”他轻声却威严的一声命令,并不是说给儿子听,而是说给整个港口所有皇亲国戚在听。

纱缦是辰伊.阿卜杜拉.沙特要守护的人,纱缦是辰伊.阿卜杜拉.沙特最尊贵的妹妹。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纱缦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我想,今天之后,没有一位贵族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一位贵妇回再敢当着我的面碎嘴。

但是,其实,又何必?

……

甲板上,我微笑着凝视着班达指着低身在海洋里飞点而过的海鸥,兴奋的拍拍手,高兴的惊呼着。

辰伊哥哥对着儿子,露出了我从来没见过的开朗笑容,他大手一捞,将班达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坐在了自己左肩。

“咯咯咯咯!爸爸,棒!爸,棒!”班达丝毫也不惧高,反而因为这种居高临下饿位置,笑得咯咯响,开心的欢呼。

沫姐姐唇角微扬,眼里也有幸福的光亮。

“陛下,注意形象。”沫姐姐轻声,温柔的提醒他,顺手抱回了在他肩膀上开心坐着的儿子,让他自己在甲板上站好。

被放下来的班达不依的瘪嘴,粗粗的眉毛一弯,2快要大哭的样子。

“班达乖,听妈妈的话。下次回房里,爸爸让你骑马马。”他摸摸儿子的额头,柔声安抚他,一点也没有顾虑到,他的承诺有多不符合一国之君的身份。

英俊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

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含笑望着这一幕,胸口微微发烫,发酸。

班达好幸福,而……BB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还没有给他取上,因为,我不知道他应该跟谁的姓氏。他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的母亲连自己都没有姓氏。

借口!

我仿佛看到了BB不屑的眼神,“你还不是希望那个人替我取个名字?烦死了,你再不给我取名字,我自己取算了!”

好吧!回英国后,和BB商量,一起定个名字下来吧。

“嗨,小哑巴,我们又见面了。”身后一声招呼,我转头,又见到了半个月前的那名英挺男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我的目光悲伤的望着他。

豪华游艇沫网费的房门外,里面一声又一声不正常的“声响”,让他受尽了身为男人,身为丈夫,最大的羞辱。

但是,他的神情一贯的冷漠,麻木。

我惊恐的觉得,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的他。

把心房锁的死死的,不让任何人逾越半步。

那些一脸“正义凛然”的皇室成员们:“陛下,沫王妃就在里面和一位男子苟合,请陛下严处!”

这几年,因为辰伊哥哥独宠沫姐姐,让巴国公主醋意大作,听说常常会以“大”欺“小”,来找沫姐姐的碴,可惜沫姐姐不是省油的灯,丝毫让她占不到分毫的便宜。

贝拉曾经不屑的告诉我,如果没有沫王妃,整个后宫早被蛮横,骄傲的巴国公主弄得鸡飞狗跳。

而听说,辰伊哥哥早就存了废妃之心,只是沫姐姐一直让他不要招人话柄。

但是,巴国公主丝毫不懂感恩,决定拔除沫王妃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行为,从来没有停消过。

后宫才两个女人,就已经这样……

“陛下,沫王妃有违国体,请立即赐死!”

一群又一群人,振振有辞,和三年前一摸一样。

只是,角色,对换。

我相信,他一定会救沫姐姐。

但是,沫姐姐失贞了,他如何保护她,又如何自处?……

我不敢想象那位英挺的男子,居然是沫姐姐的前夫,更不敢取闻触这屋子里一室“欢爱”的气息。

这是一场局,一个陷阱。

但是陷阱里的人已经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局面。

“第一王妃利用催情药,设计陷害沫王妃失贞,丢进海里,生死有命!”他识破了巴国公主的诡计,表情狠厉无情。

我冷抽一大口气,瞠目,发颤的看着巴国公主声声求饶,但是他无动于衷……“扑通”一声,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丢进了黑夜沁凉的大海。

辰伊哥哥一定是气疯了。

但是,他的表情依然看破世情一样的淡然,淡然的看着他的妻子。

不喜,不怒。

我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少年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是这样的空洞,淡到好像不真实的存在一样……

首相大人是趁机报复吗?趁机一舒这几年因为他的爱儿,他一直受制于人的郁结?

在所有人犀利的逼迫下。

随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

辰伊哥哥居然救不了沫姐姐。

生在帝王家,从来,就身不由己。

即使,意气风发的国王,也不过如此。

他木然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傀儡一样的少年。

我的眼泪,疯狂的流了下来。

他心里的痛,在我的心房千倍万倍的投放。

通到。

随之,窒息。

“辰伊哥哥!”我去握他的手。

他的手心,好冰,好冰,寒彻心扉的冰。

但是,他淡淡将手从我的手心扯离,仿佛谁的温暖,都不想再要……

所以的爱,都会半途而废。

突然,我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记忆里的一句话。

……

但是,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位英挺,霸气的男子为什么执意陪沫姐姐一起到死也要纠缠?

……

辰伊哥哥转身离开,孤寂的背影,惨淡而孤傲。

……

我扑了过去,不让那些所谓的皇族之人再次伤害沫姐姐和她的情人。

却被人一把粗鲁的推开。

“不要!不,要!”无论我如何阻止,也阻挡不了一切。

在沙国,通奸本就是不可饶恕之罪,何况发生在皇室……

“不!……”

我浑身瘫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布满沉甸甸石子,锁住了沫姐姐和那位英挺男子的大木箱,让海水瞬间的漫溢,沉入冰冷的黑暗。

沫姐姐……

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

身边的那些皇族们,拍了一下他们笔直,昂贵的晚礼服们,好像生怕污了他们尊贵的地位。

他们调笑着,相拥而去。

继续着他们的狂欢夜。

仿佛,刚才的一切,三条人命,都是他们一时兴起的,只是余兴娱乐。

……

我掩面,哭泣。

亲口命令赐死自己所爱之人的他,今后,该怎么办?

沫姐姐……

夏明要是知道自己的姐姐……他回疯掉的……

……

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跪在甲板上,哭了多久。

“喂!丫头,你不冷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惊慌的抬头,看见“辰伊哥哥”穿着一件亚麻的白色衬衣,双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