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他对我要那么那么的冷淡?

  但是,没关系,纱缦,加油!

  现在的他,心房不住着任何人,只要你拼命的、拼命的爱他,只要你拼命的、拼命的追赶他,迟早有一天,他会接受你的!

  我一次又一次,这样鼓励着自己。

  ......

  夜,很深很深了。

  外面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我睡衣的裙裾,一点一点,在夜色里湿透,紧紧环抱的双腿已经发麻,连肩头也已经整个僵硬。

  圣诞的平安夜,我知道,我等不到他了。

  拉过被子,在寂寞的大床上,我静静地躺好。

  我要乖乖的睡觉!

  从此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

  我的肚子时,有一个小生命在茁壮成长。

  无论如何,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

  清晨,微风调皮的滚动着窗帘。

  久别重逢的太阳,暖暖照进了屋子。

  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先抚向我的腹部。

  唇角慢慢的微扬,不是一场梦,这里,真的住着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我幸福的洗脸,幸福的刷牙,象这一月多一样,刷牙的同时,一阵恶心的感觉,涌现。

  只是,当时困扰的感觉,现在觉得好幸福。因为幸福,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润,神清气爽。

  我第一次破天荒的扎了一条精神的马尾辫,样子看起来更精神了。

  纱缦,你不是一个人了。

  我再次幸福的提醒自己。

  轻轻的带上房门,我准备下楼去用餐。

  以后,第一餐,我都会按时补充营养,我要把宝宝养得肥肥壮壮!

  我正准备步下楼梯。

  两个女佣正一边抹着家具,一边轻声八卦着。

  “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半夜二、三点的时候,主人回来了?”

  “我知道,吓了一跳,而且主人......”另一位女佣,欲言又止。

  辰伊哥哥回来了?!

  我一阵惊喜,顾不得再听其他,急忙奔向他的房间。

  才没奔跑几步,我又想起来,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愉快的敲了一下自己的笨蛋脑袋,放慢了脚步。

  见到他,第一句话是什么?

  嗨,辰伊哥哥!我要和你说的事,就是我怀孕了!

  要命,太直接了!

  辰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虽然我能等,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

  不行!不行!这样好象用孩子要挟他结婚一样!

  应该先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

  但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已经想管制他?

  不好,不好!

  还是先什么也别说,好好的抱住他,然后再慢慢的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

  怕他还在睡觉,我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门,并没有锁。

  以前在沙国的时候,他总是怕我半夜作恶梦,为了方便我来找他,他总是刻意的不锁门。

  我暖暖一笑,轻轻的步了进去。

  他已经起床,正坐在床蹋边,下身只着一件贴身的内裤,露出一双修长、矫健的双腿,他正低头,一颗一颗的扣着上身衬衫的纽扣,结实的胸肌微微的,有点袒露。

  辰伊哥哥!

  我微微赧然的闯了进来。

  脚步声,有一点紧张。

  听到声响,他的手,僵掉,抬起了头,与我目光对撞。

  但是他马上就微微的蹙眉,仿佛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敲房门。

  我正想大步迈向他。

  他不悦的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他转过脸,查看身后的动静。

  顺着他的转身,我看清楚了,他的身后。

  如被雷亟。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发丝鬈曲如云,露出赤裸的肩膀,性感到能令最冷漠的男人都热血沸腾。

  我终于注意到,被单,是凌乱的。

  凌乱的被褥下,一个可能衣无寸缕的女人,正恬然酣睡。

  他、他......带女人回来了?!

  我突然,觉得房间里暖暖的太阳光,是冷的。

  “快出去!”他沉着一张脸,冷声命令。

  出去......他叫我出去......

  我也想走啊!我怎么能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我的脚象被什么粘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拔起。

  “她、她......”我只能呆呆的重复的发出一个“她”,怎么也问不出,她是谁,这只有三字的这么简单的话。

  “请你马上出去!”他整张脸都沉郁了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仿佛一直呆呆站在他眼前的,是最讨厌与恶心的老鼠。

  “好吵。”女人仿佛被吵醒了,颦着眉,转过脸,卷着被单,坐起了身子。

  见她醒了,他马上体贴的将自己一件干净的衬衣,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凌乱的随便披了一下衣服,才扣了两颗的纽扣,露出她半片白皙、性感的贲起。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将男式的衬衣穿得这么性感、迷人,美丽到仿佛象杂志上的画面一样。

  只是,我无心欣赏。

  因为,那是辰伊哥哥的衬衣,我曾经亲手洗过,曾经幸福的嗅过那干净的气息的衣裳。

  “伊,怎么这么吵?”女人还闭着慵懒、迷人的眼睛,甚至没有多看房里一眼,懒懒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亲密无间的样子。

  “没事,我妹。你继续睡,昨天晚上,你都没怎么睡。我会打发她马上离开。”好温柔、好柔情的眼神,温温柔柔的洒向肩头的女人。

  曾经,那样的眼神属于过我。

  骤然,我的心,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寒彻肺腑。

  他......真的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而且,并不象是一夜情。

  我呆若木鸡,朦胧漾着的泪光里,我看清楚那个女人美丽、迷人的娇颜。

  是沫姐姐!

卷三『英国』 辰伊番外
提着简洁的行李,我步向已经早在一旁守候的私人客机。

  我知道,我应该,决绝的,一直向前走,头也不回。

  辰伊.阿卜杜拉.沙特,注定绝情、绝爱。

  只是,这一别......不知道是短暂的分离,还是生与死的别离......

  一念及,将要来临的那一场浩瀚的战役,我还是不舍的转身。

  但是,我的目光只能越过一脸沉默她,看向了另一个女人。

  只能,就这样,偷偷的看她。

  不舍的目光,永远、一直只停留在她的身上。

  “要不要来个Good-bye Kiss?”被我注视的女人夏雨沫,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我温和的笑了。

  紧紧的,我们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象一场爱情,偶像剧。

  看起来,那么的依依不舍。

  身后的她,一直低着头。

  但是,我知道,她在看。

  于是,我低头,俯身吻住了眼前那道性感、迷人的红唇。

  在任何人眼里,我们都在深情拥吻。

  其实,只是唇与唇的撞击。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演着深情的戏码,我睁着眼,目光久久、贪恋的注视着,从低头到早就僵凝着背过身的那个女孩。

  纱缦,对不起......

  “记住,我弟的学校。”耳边,传来看似温柔,却实则现实到极点的叮嘱声。

  “我会安排好的。放心,我记得,我欠你一份‘酬劳’。”我摩擦着她鬈曲如云的发丝,如斯的柔情,象陶醉的情人的低昵。

  我们都是最好的演员。

  只为,让那个傻瓜彻底死心。

  ......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一大早就闯到我的房间?”那天早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很残忍、很冷漠。

  我可不可以向你求婚?

  突如其来,她一句简单的话,让我如被雷亟。

  纱缦她......胆小的她,居然向我......

  她怎么了?

  或者,你可不可以娶我?

  见我一副被雷住的表情,她又问。那么小心翼翼、胆颤心惊,又那么灰、那么,仿佛,她原本就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不能。”残酷的,我回答。

  不是不要,是不能,是真的不能......

  辰伊哥哥,因为沫姐姐?......

  她好难过的问。

  “我们很谈的来,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如果可以,我想娶她。”我的答案,简单明了、残忍。

  她的小脑袋低了好久好久,最后抬脸的时候,眼眶红红,但是没有一滴眼泪,笑容依然璀璨,仿佛,她的人生她已经努力过,即使结局凄凉,也没有白活一场。

  我懂了,辰伊哥哥,以后纱缦再也不会问出,让你困扰的傻问题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只是,她走得很快很快,仿佛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样。

  ......

  我一回屋,房里的夏雨沫,早就穿好了衣服,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原本,这就是一场戏。

  只是,她没有出现前,我一直找不到戏里的女主角。

  我在酒吧里,泡了好几个晚上,但是即使每日喝得醉熏熏的,头脑也清晰无比。我只想把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带一个女人回家,来一场疯狂的欢爱,彻底让她对我失望。

  酒吧里,主动粘着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象巴国公主那张浮荡的脸一样,只能让人浑身发涑。

  于是,和娱乐圈里同事们一起在酒吧里庆祝,始终不太合群的夏雨沫走近了我。

  “你不适合这里,也不适合,这个女人。”她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直粘着我不肯离开、期待来一场一夜情的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坐了下来,浑然高贵的气质,让围绕我身旁的好几个庸脂俗粉都忿忿不甘,却马上狼狈转移了目标。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女人?”我轻轻摇晃着手里黄色液体的烈酒,语气平淡的问。

  除了公事,我很少愿意和女人说话,但是,我对夏雨沫有一股莫名的好感,就好象,蓝色的血液终于找到了同类一样。

  “比如你水平线、乖巧的妹妹......”她喝的是很普通、健康的饮料,说话的语气更是平平的,但是言语里的感觉却很象呛声。

  她的敏锐,她的试探,让我一震。

  “领养的妹妹爱上自己的哥哥,哥哥也并非无情,只是出于尊贵的身份,不能接受妹妹。很老梗的剧情。”她继续优雅的喝了一口饮料,“但是,你们如果逗着我弟玩,让我弟弟受伤了,我谁也不会放过!”明明是威胁加喝斥的语气,这女人依然说的相当从容、平淡及......优雅。

  夏雨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应该成长在贵族的家庭,做明星,是浪费了。

  她保护弟弟的态度,让我的心房触动了一下。

  这就是对亲人的维护吧?!

  对我来说,太陌生,又很渴求。

  曾经,很小的时候,总是要求我达到完美的父亲,总是指责我害死弟弟的母亲,在他们身上,我想找到却始终找不到的亲情......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将对弟弟的保护成就的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当然的令人感动。

  “不是领养,是亲生的,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明明是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心房的沉痛下,我居然对一个陌生人,说了。

  空气里,几乎僵凝了几秒。

  那个原本一脸踞傲的女人,脸上的线条,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几乎都没有说话。

  后来,她问,“我该怎么帮你?”

  她的问题,令我有点诧异,因为,她和我一样,原本就不是会对陌生人热心的同类。

  “我需要一个女人,玩一场成人游戏,然后让她亲眼目睹。”我简洁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是,你不适合放荡。”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手里氤氲的烟圈,淡淡的接口。

  “而且,很显然,这里没有一个女人,包括我,能让你有发展一夜情的冲动。”她的脸上居然浮现难得的,淡淡的笑容,“因为,有一类人,某种程度上,身体带着感情的洁癖,人类的生理需求命令不了有洁癖的身体。”她懂......她居然会懂。

  我很意外,一个出身在这么复杂的娱乐圈的女人,一个传闻只要标上好价码,就可以共渡春宵的女人,居然会懂。

  “不一定要上床。除了下流的A片,你看过电影里哪一场床戏,需要动真格的?很多假相,是可以人为制造的。”她在提点我。

  说完以后,她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好了,王储殿下,这么吵杂的地方,并不适合你。找到适合的人选,早点回家吧。”

  我扯住了她的手。

  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一个女人能象她一样玩的这么高跷。

  “你想帮我,不是吗?”

  我们都是聪明人,不必太拐弯抹角。

  “我确实想帮你。”她并不否认,“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临时对我起了‘性’趣。我不和男人上床!”她面无表情的索要一个保证。

  是所有人,错看了她,她是一个保守又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觉得,我开始完全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传闻”。

  “为什么答应帮我?”我有直觉,她不是那种会随便答应别人帮忙,这种危险游戏的女人。

  而我的直觉一向非常准确。

  “我不说,你不是应该也早就懂了吗?”她的回答,相当平淡,“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牺牲打工的时间。只要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都想摘下来送给他。”

  确实我懂。

  明明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我,不应该懂。

  但是,我就是懂。

  因为,那时很小的我,很渴望这样的亲情。

  她是为了她的弟弟。

  她的帮忙,最好的酬劳就是,对我死了心的纱缦可能会投入她弟弟的怀抱。

  但是,同样的,我也不希望纱缦成为任何人的酬劳,即使我必须让她死心。

  “你可以有一个要求,作为酬劳。”我居然渐渐的松开了她的手,拒绝无偿的帮忙。

  让纱缦死心......拥有正常人的爱情......

  那个男孩,很出色。

  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在屋内,我在屋外。

  淋着连绵小雨的我,愤怒、哀伤。

  我想陪她过生日,每一年的那一天,我总是无法欺骗自己。

  但是,那一屋浓浓的、纯纯的爱情的气息,却让我却步。

  因为那个男孩,我只能站在屋外,望着屋内一室的光芒,孤寂,不能迈进丝毫。

  我承认,我嫉妒。

  才一个多月不见,她怎么可以就把握住了,很好、很有风度的男生?

  这样的嫉妒在第二日,跟踪她,发现她和那个男孩在进行平民化的“超市约会”时,在她那么开心的笑靥里,爆发。

  只是,她焦急到快哭的脸孔,如一盆冷水,浇醒我。

  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从来,她的幸福,就不是我能给。

  我唯一做的,只能推开她。

  即使,痛彻心扉。

  ......

  松开了夏雨沫,我感激她能配合我到机场,演最后的这一场戏。

  “纱缦,我有话和你说。”她一直背对着我,让我无法看清楚她,将她的小脸从此以后牢牢的锁在记忆里。

  她乖顺的转过了身子,乖乖巧巧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我真的很怕,那个与她差不多同龄的男孩,无法保护那么柔弱的她......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她终于挤出笑容,仰头望着我,脸上笑容晶灿的像天上的星辰。

  辰伊哥哥,我会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我。

  我还没有开口,她已经把话抢光。

  “你想要和那个男孩同一间学校吗?”出于本能的自私,我还是先询问了她的意愿,即使,我已经答应夏雨沫。

  意外的,她怔了一下,然后摇头。

  她不喜欢那个男孩?我谔然。

  辰伊哥哥,夏明想去剑桥。考试那段日子他发烧,以几分之遥落榜,他想明年再考。但是,请不要告诉沫姐姐,沫姐姐一心希望他能无拘无束的成就理想。

  她的神情,就象和信任的大哥哥说着悄悄话一样。

  没有任何暧昧的情爱。

  “我明白了,我会今年就安排他上剑桥。”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你们得尊重他,必须问过他的意见。

  样子就象,处处替男朋友着想的小女朋友。

  因为这样,这个话题,我无心再谈。

  反正,那个男孩,我会想办法与他保持联系。

  关于她的一切近况,我都想一一参与。

  辰依哥哥,可以抱抱你吗?

  突然,她仰头,笑着问。

  我点头,手也同时伸向她,将她整个人紧紧的、牢牢的拥在怀里。

  最后的......眷恋......

  三十秒后,我强迫自己,推开了她。

  才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红的,但是,脸上始终一滴眼泪也没有。

  她告诉我:

  我会恋爱,不要担心我。

  我笑着,静静点头。

  但是......随后的......

  “哥......保重......”

  她终于喊我......哥......那一声保重,仿佛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一样。

  一声“哥”,代表,她愿意接受永远的兄妹关系。

  是我期待已久的,但是,为什么她如我所愿时,我的心房象被大火狠狠燎烧、痛过之后的灰灭?

  如果这是我要的,为什么我的胸口,这么酸?连呼吸也始终无法畅快?

  为什么,我的心房依然,狠狠的发疼......

卷四『爱的延续』 第一章
辰伊哥哥,我搬出那座屋子,我知道你很生气,只是硬生生地忍住了脾气而已。

  但是,真的对不起,如果再住下去,穿再宽大的衣裙,也已经快遮盖不住我的肚子。

  我们的孩子五个多月了,我的孕吐却一点也不见好,反而一直折腾着。

  但是,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今天,想听一下他的状况吗?

  那我开始讲络。

  我们的孩子23号了,很健康,只是,呵呵,有那么一点懒惰。

  我去准妈妈学习班辅导的时候,听到那些准妈妈说着自己的小宝宝如何如何好动,甚至好动到常常让她们一夜无眠。好奇怪哦,我们的宝宝很少活动,好像是一个好懒惰的家伙。

  于是,我也、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的我会发现,宝宝好像知道我的担忧一样,又会伸伸腿、踢踢脚,用健康的胎动来告诉我,他很健康。

  原来,母亲和孩子真的是心连着心的呢。

  因为它,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很满足,根本无暇顾虑其他。

  辰伊哥哥,真的不用担心我。

  纱缦一个人的爱情,已经在她的腹部延续。

  谢谢你,在我们曾有的爱情里,给了我,最好的纪念品。

  ……

  暖暖早晨的太阳光下,我的唇角微微上扬,所有的心情,都想与他分享。

  虽然,我知道,这又是一封永远不会发出的E-MAIL.

  但是,宝宝成长的每一个过程,我希望他不要错过,又不得不让他错过,只能字行之间,来诉说点滴。

  虽然,这样的结局,有一点遗憾。

  写好了E-MAIL,我的下巴点在膝盖上,轻轻发呆。

  想起离别前的那一幕,心,依然酸酸楚楚。

  辰伊哥哥,再见……

  纱缦会慢慢的、慢慢的,退出你的人生。

  ……

  手提电脑突然象心有灵犀一样,“嘟、嘟”两声,提醒有邮件。

  正准备去放点舒缓的轻音乐,来进行胎教的我,耳朵一竖,心跳加快。

  急忙转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提电脑,查看着邮件。

  果然。

  [最近,怎么样?]

  很简洁的E-MAIL,没有署名,但是我知道,是谁发来的。

  [一切都很好,辰伊哥哥,不用担心。]对着电脑,我微微的笑着。

  即使,他伤我如此之深,但是对他,总是永远的无法怨恨。

  几分钟后,E-MAIL又发了过来。

  [真的……不考虑搬回家?]一个月前,我从家里搬了出去,那段时间,管家不断的来学校找我,说辰伊哥哥发了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