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朵,到这里的男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富二代,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老板娘笑得意未不明,那副表情*拉皮条的,盼着她早点开窍。
“对啊,如果和谁对上了眼,楼上的猫脚浴缸可是非常能让人兴奋到尖叫呢
!还有,浴缸旁的高档精油都是法国纯进口,你可以尽管带回家。”月月笑里藏
针。
“这里的酒窖里的红酒,随随便便一瓶都要好几万,还有世界上最昂贵的香
槟——LouisRoedererCristalBrut。”
九零后女孩凉凉道,“这里大部分的男人连喝水也有讲究,什么叫奢侈挑剔
的贵族生活,等会你就知道了。”
唯朵颦眉。
所以,她现在等于间接变成了*女?
唯朵脸色微僵,转身就想走。
但是——
“有什么不可以,这是一个机会。”心底,有道声音在说。
“小弄今年九月就得上初中了,如果你能在这之前找到个有钱男人,那小弄
就可以进你的母校了。”那道声音进一步劝道。
她的脚步变得迟缓。
确实,机会不是空等,而是等着人们去创造。
连思源都有女朋友了,她更应该努力。
“你老说要嫁有钱男人,但是,有钱男人是坐在四个轮子里的轿车里,而不
是到处*在大街上,所以,你真的打算再用十年的时间,来等着天上砸下个有钱人
?”老板娘急忙去拉回她。
她笑容僵僵地。
也许,她必须放弃一些孤傲,才能有所收获。
正在她被老板娘重新按回座位时——
“乔唯朵!”有个潇洒、成熟、迷人的男人,挽着一位红衣女郎,在与她擦
肩而过时,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回过头来,清眸微缩,好半天,她才故意问,“你是谁?”对于一些“故
友”,她习惯性用这种方式“打发”。
“原来,连我是谁你也忘记了。”模样迷人的男人,神色微微忧郁的惆怅。
唯朵维持着镇定,不想让自己的不自然被人看穿。
“你忘记了没关系,我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斐然,我们曾经……是彼
此的初恋……”男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温柔与耐心十足的介绍着自己。
在他自我介绍时,唯朵呼吸一直屏着。
其实,她的记性真的没这么差。
一听“初恋”两字,他身旁的红衣女郎顿时紧张地亲密环抱住他的臂,绷然
地紧盯着唯朵,声音娇滴滴,“不是说要赌球吗?再不进场的话,球赛要开始了
咯!”
但是,宋斐然充耳未闻,他的双眼始终没离开唯朵那张无可挑剔的精致脸蛋
。
即使多年不见,唯朵无疑还是漂亮到那么耀眼。
“你现在在哪工作?我们交换一下名片,都是老朋友知道下彼此现在的联系
号码吧?!”宋斐然表现得很热络。
“我没有名片。”唯朵佯装自然道。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宋斐然,和她应该不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同
类人。
他一身的名牌,全部都是定制的服饰,昭显着成功。
只是,她很奇怪,当然她那么毫不留情面的单方面分手,今日,他怎么还会
用这么愉悦与热切地目光盯凝着她。
唯朵顿感微微烦躁。
因为,这个重逢不在她的计划中,对方以德报怨的态度更偏离她的想象。
宋斐然递了一张名片给她,唯朵淡淡扫了一眼:原野房开公司总经理。
唯朵感到意外,但是,她不太关心,唯一表达的只有两字,“恭喜。”这种
头衔,明显就是峰回路转,他父亲重新接受了他做*人了。
“我现在还是单身。”宋斐然主动说。
红衣女郎深感不妙,再度缠依过来,但是,被宋斐然用臂隔开。
正在宋斐然再次开口想索要她的电话号码时,“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那边
等我。”唯朵从容不迫地告辞。
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给的回应。
她不轻易吃回头草。
即使,那棵草具备了她所有的要求。
……
“老大,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在我们面前故意装不认识,还是真的很多年不见
了?”偷偷转身,全程目睹这一幕,小胖都竖着耳朵,在刚才“巧遇”中的两个
人,他用力揣测,小胖内心相信是前者,只是,事实好象真的是后者。
他的神情有点捉摸不定。
“别急,待会就有好戏看。”背对着他们的他,不疾不缓。
正文 第十四章
她能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她,唯朵觉得如芒在背。
“唯朵,你穿的衣服还真是朴素,人还是要靠衣装的呢!小成本如果不投入
,怎么可能有大收获?如果缺钱的话,不用客气,可以告诉我们嘛!”月月笑望
着只是简单挽了发、一身朴素的白衬衣的她,挽着唯朵的臂,月月故作亲昵,“
亲授”经验之道。
她淡淡浅笑。
她确实很缺钱,但缺的可不是衣服的钱,她身上的债务一开口说出来,能吓
死这些不知愁滋味的“少女”们。
“我说真的。”月月朝她靠过来,和她说着悄悄话,“我们现在一有资金上
的问题的话,都找一家财务公司,那个老板我们都称他为刑老大,虽然性格冷酷
了点,但是很可靠、很讲信用!他的未婚妻陈小姐更是人超好,我们一圈人现在
一有闲钱的钱都放在那里,每月在吃可观利息呢!如果谁有缺钱的话,也可以找
刑老大度一下难关,他给的价格很公道!所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们介绍。”
姓刑?只是一个相同的字眼儿而已,唯朵末梢神经瞬间紧绷,胃部更不自觉
的纠结起来。
不、不会是他吧——
不!不会的,肯定只是巧合而已!邢姓是中国姓氏排行第一百三十一位的姓
氏,她不应该这么紧张!
“这不是放高利贷?”她淡声问。
单是父母每月该还银行的利息,已经背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疯掉了才去借高
利贷。
“别说得那么难听吗,是投资顾问公司!”月月修正她。
“我没需要。”她一口回绝。
热脸贴了冷屁股,月月悻悻走开。
那道带有热力的视线还在对她紧盯不放。还是宋斐然?唯朵回过首来,果然
看见对方露出迷人笑容,她收回视线时,突得有些烦躁。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象是只被猫盯上的耗子?而且——
那么有侵略性的目光,真的来自宋斐然?她居然直觉感觉不是。
“陈局长来了!”老板娘赶紧迎身。
她不自觉颦了眉,开始在想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今晚,她不该来的。
只是,在自助餐厅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喘不过气来。她更怕,自己忍不住
会问思源……为什么不能爱她?
“咦,今天唯朵也在呀!”见到她,陈局长很惊喜。
她牵唇露出礼貌的微笑。
“陈局长,唯朵可是我很辛苦才请过来的!”老板娘居功。
“真好、真好!来了就好,人多才热闹!”陈局长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那
眼神意味不明。
只是,大庭广众下,陈局长谨言慎行,到底还是很重视身份的。
但是——
“这小姐素质不错,很漂亮嘛!”陈局长身边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朋友,伸
手就想动手动脚去捏她的脸。
“请你放尊重点!”唯朵脚步一退,整个人一凛。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目光一沉,非常不悦。
“老徐,你还是改不了风流本色,可别吓着人家姑娘。”陈局长重重干咳一
声。
“是啊,徐老,我们是可以乱开玩笑的,这位乔小姐可是眼高于顶呀!”早
就看不习惯徐老的毛手毛脚以狐假虎威了,也同样吃过亏的九十零后女孩,借机
一箭双雕的报复着。
她这意思,是他被看不起了?被称老徐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了。
这一幕,都落在球馆角落的位置。只见,刑岁见与小胖低语交代了几句——
……
全程,唯朵都有点坐立不安。陈局长人看起来还不错,除了偶尔和几位年轻
眉眉们聊几句外,其余的时间,好象都真的只是在专心打球而已。
而那个老徐,真的人品很不堪——
这个老徐是个生意人,是陈局长的牌友。老徐的身边围绕着三个年轻姑娘,
都是陆续被电话邀来,她们“没有”名字,被老徐称呼为09版、10版、11版,据
说,这版本代表她们与他认识相好的年月。
中间,老徐更是电话不断,好几任都是打情骂俏的,而且老徐一点也不顾忌
场合,什么*妈等等粗鄙字眼,更是听得唯朵一阵恶寒。
而且,更奇怪是,中间老徐接了一个电话,在听到对方报出名号以后,他紧
紧张张地起身,一改方才的张嚣。在厕所里,接完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老徐的
双眼开始没离开过她的脸。
他一直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在在盘算着、在秘密筹谋着什么,令她非常不舒
服。
接着,他突然提出要求,邀请她打保龄球。
“对不起,我不会。”唯朵疏淡而客气的拒绝。
她打算再坐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睡了吧?她一点也不想见到思源和他女友恩爱的
一幕,更实在不想再听常欢唠叨着关于遗憾不遗憾的话题。
正在她沉思间。
“轰。”不远处有球滚动的声音。
唯朵抬眸,瞧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球道旁,他投球的姿势极标准,
在半空中利落地划出一道无与伦比的抛物线。
那是一个有着瘦劲有力的*,拥有着一副威猛躯干的男人。他穿着一条淡蓝色
的牛仔裤,在他举球投滚的蹲然间,一双长腿那么强壮而有力,让人一眼就能确
定运动能力极佳。
轰轰轰,保龄球果然以悍然之姿攻向球瓶。
瞬间,10个球瓶全部都毫无招架之力的倾倒。
唯朵突得觉得一阵压迫,心跳莫名狂乱。
好熟悉的感觉,13年前,学校的运动场上也曾有过那么闪闪发亮的一幕。
她背着书包,在走过长长的走廊时,楼下一阵的轰跃,一个少年如一道犹如
蛟龙的身影,抢过对手手中的蓝球,同样一个很干脆、又无与伦比的漂亮抛物线
从他手中抛出。
“刑老大万岁!”隐约恍惚的意识里,她曾停住脚步,听到*场上有一群男生
们的跃呼声。
因为记忆某个片段的冒头,唯朵的呼吸变窒。
她浑然未觉,自己在拚命地眨着眼睑,想认清楚那道高大的背影。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幻觉!但是,她何曾过有这样的幻觉?这13年里,
她从来没有这种仿佛有股冰寒的冷意,快要沁入她血管与脊髓的感觉。
这莫名的怀疑,让她越发坐立难安。
“亲爱的,你要找人打球我陪你呀!”09版小姐赶紧缠上来。
唯朵的气质偏冷又端庄,一看就和她们这类人不同,09版小姐比较善良,想
替她解围。
但是——
“乔小姐,你真的打算不给面子?”老徐冷笑了笑,看也不看就拂下09版小
姐的手,执意邀请她。
气氛又变僵。
老板娘推了她,让她别太“过火”,迁就一下,但是,唯朵却不为所动着。
她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迁就,因为,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哎呀,你们又怎么了?”陈局长打完一局保龄球,回来又瞧见这不愉快的
一幕。
今天这老徐怎么特别小家子气?
“我只是邀请乔小姐打球,但是她好象很看不起我呀!”老徐冷哼了哼。
“哪呀,误会、误会!怎么可能!”老板娘陪笑。
这老徐可是陈局长的老朋友,实在得罪不起。
“唯朵,来打球,我们大家一起打好了!”陈局长和善地朝她招人。
老徐和他到底是关系很不错的牌友,实在不想闹得太难看。
她想看清楚他,想看清楚,不远处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毁掉她一生的坏流
氓。
唯朵屏着呼吸,随着陈局长的招呼声,假装沉着镇定地起身。
她一步又一步走向球道。
男人畅快淋漓打了一个球,扯来一条毛巾随意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热汗。
他始终没有回头,唯朵慢慢地靠近,很努力才能看到他隐约的侧脸。男人有
着满面的胡络,这让他的五官显得那么模糊,但是,那股模糊中,有股让人心颤
的熟悉感。只是,在莫名熟悉感的同时,唯朵又觉得很陌生,因为,男人的气质
显得那么强硬、冷硬、严肃,就像一把(军)刀那么锐利。
唯朵摇摇头,告诉自己应该只是幻觉。
那个“流氓”,很坏,但是,不太冷。他有着一副流里流气、似笑非笑的表
情,并不象眼前的男子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才回过神来,一只手已经摸*的纤腰。
她大惊,正挣脱,但是,已经太迟,老徐另一只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背,很暧
昧地*着,“别害羞嘛,我来教你打球!”一边说着,还一边塞了个有点沉重的保
龄球在她手上,手覆在她手上,好象好心帮忙托球的样子。
陈局长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唯朵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陈局长不知何时已经
和月月她们去较远的球道打球,唯朵一阵恶寒,她正想反抗。
旁边球道上的男人,一球毕,他转过身来到球架上取新的保龄球。
就在他转身的那瞬间,他与她的目光相撞。
他冷漠的眸子闪烁着冰寒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她,唯朵怔怔的瞅着他,刹那
间,血管里的血都冰冻了。
一股熟悉到可怕的感觉,布满她的全身。
“是、是、是你——”唯朵脸色苍白,唇更是毫无血色到发颤。
恶梦仿佛在眼前活脱脱再现。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难以亲近的嘴角,耐人寻味般的微微一扬,一言不
发即镇定又冷漠地转身。
“乔小姐,我教你运球呀!”老徐一手对她的纤腰上下其手,另一只手倒是
象模象样,象是在教导一样轻轻教她运球。
球道继续传来轰轰声,那是邻道的男人,在继续利落打球。
唯朵整个胸口起伏不定。
是他吗?是他吗?这个猜测就象一条毒蛇*在她的脖上,让她已经彻底喘不过
气来。
好象真的是他!刑岁见!
她剧烈的颤抖着,小手死命的握成拳头,她的指已经牢牢嵌入球孔,一股深
深的仇恨,让她在那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用球向后用力一推,举球就
想砸过去。
“嗷!”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咚”保龄球落地,滚了几步。
“我、我刚才打你哪了?”唯朵鄂了。
因为,老徐抱着跨中央,很痛苦地嗥叫。
“*,你说打哪了!”有没有眼睛?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刚才是想拿球砸隔壁球道的男人……
“臭娘们,你就是有意的!”老徐捂着垮怒吼。
听见争执与怒吼声,周围一些客人,以及陈局长和老板娘都纷纷围过来。
这出大事,让球馆里的气氛一阵喧哄。
而与这一切不相符的是,邻道的男人蹲身、投球、成功倒瓶!他不受任何干
扰的继续在打着球。
正文 第十五章
是他吗?是刑岁见吗?
现场一片喧哗,老徐的痛嗥、咒骂声,让气氛一阵胡乱。
唯朵想快点看清楚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她,她——
不会放过他!深深的仇恨,多年在她心里早就扎根,午夜梦回被恶梦惊醒时
,她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再遇见那个流氓,她会怎么做?
答案只有一个,她要剥他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只有这样,
才能以泄她心头的深仇大恨!
但是,真的是他吗?为什么那么近的距离,她却不确定了。13年的时光,真
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如果是他,他怎么能在毁掉一个人以后,再重
逢时还能装得那么镇定?仿佛早就已经把她乔唯朵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他,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熟悉感?
她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
邻道的男人打完最后一局球,他用毛巾擦了一下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
始慢悠悠地在换下运动鞋。
他准备走了?不许走!她必须拦下他,问清楚他的姓名,问清楚他是不是她
认识的那个人!
她拼命想挤过去,但是,周围人挤着人,想要挤到邻道,何其容易,特别是
——
“死女人,你居然敢拿保龄球丢我!”老徐一手捂着垮,一手死命揪着她,
不让她离开他的实现视线。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他站在她身后动手动脚?
“我看你就是借机报复,哎嗷嗷——”老徐那边怒然控诉,没说几句,就故
作痛苦的(呻)吟几句。
“徐老,您没事吧,打到哪了?”这突发事件让老板娘也吓傻了。
“你没眼睛吗?你没看见打哪了?”老徐一张老脸都扭曲了。
“老徐,你那里没事吧?”陈局长也直流冷汗。
“哎嗷嗷,抓住她,别让她给跑了!”老徐颤着指指向她。
她挤不出来。
那个高大的男人换好了鞋,朝着大门的位置迈去。
“别走!”她急吼。
他怎么能走、怎么能走?
“你想逃?不许逃!”老徐还在纠缠着她。
她用力推开他们,冲出了球馆,外面正在下着滂沱大雨,而她站在黑夜里,
望着空无一人的街,哪还有男人的踪迹,她愤怒的情绪突得找不到任何发泄口,
心头睹着发慌。
风一吹,她的背椎凉凉的。
有一种感觉,猫和耗子的游戏将要开始。
……
在陈局长的指挥下,一行人将老徐送到医院。
“什么,徐老(阴)茎折断了?*受损,连排尿也困难——”老板娘吓得不轻
。
“是的,我们刚替病人动完手术,但是病人(阴)茎因为被重物袭击,海绵
体完全断裂,创面有出血状况,断离的部分更已经呈暗紫色。”这间私人性质的
男科专科医院的医生告诉她们。
陈局长听完医生的诊断,眉头也深锁了,他转向僵化在原地的唯朵,“乔小
姐,很抱歉,你真的不能走了——”
任谁都明白,陈局长的意思。
这事的发展走向,得全凭老徐的意思,弄不好的话,他们可能得报公安了。
唯朵脸色刷白,她真的没想到,事态会严重成这样。
她方才真的有拿球砸中徐老的……那里?她茫然到没有一丝印象,因为,从
那个神似刑岁见的男人出现开始,她一直心神大乱。
……
踉踉跄跄回到了家,已经半夜,关上屋门的那一刻,她几乎虚脱。
她坐在地上,发愣,纤细的身子微微发颤着,她被雨淋湿打乱的长发更是狼
狈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空茫一片。
“乔小姐,你这是故意伤害罪……如果老徐告你的话,你会坐牢。”陈局长
告诉她最坏的结局。
一整晚,所有人都看见因为她的冷傲,和徐老相当不对盘。
“乔唯朵,我全都看见了,你确实想拿球砸人,而且你伤人后准备潜逃!”
最糟糕的是,九零后女孩一口咬定,而且说自己会替徐老作证。
她、她可能得坐牢。
环紧自己,她用右手紧紧抓扯住自己的左手,不让自己继续发颤。
“砰”屋子突然亮了。
“你淋雨了?”常欢见着她难得的狼狈样子,皱了眉头,担心地瞅着她。
她缓缓与常欢四目相接。
她该怎么办?
“不是晚上去钓凯子了吗?怎么把自己搞得象落难公主一样?”常欢和她开
玩笑。
她沉默。
“唯朵,你相信我,你再去一百次这种场合,你也钓不到有钱人。”常欢叹
气,直言,“因为,你实在太‘作’太不自在,又放不掉太多原则!”有钱人如
果不找门当户对的女子,肯定就是出来玩,而唯朵对未来伴侣的品性要求太高。
“常欢,我、有事和你商量——”扬了扬唇,她选择开口。
也许三个臭皮匠,真的能顶个诸葛亮。
但是,她刚扬了唇,她及时闭住。
因为,她的房间里步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