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桌。

好好的同学会,千万别出现流血事件!瞧着乔唯朵瞬间冷冻的眼神,冤家路
窄,说得就是眼前的局面吧!所有人都暗自捏了把汗。大伙都怕会血溅当场,幸
好,等了一会儿,乔唯朵依然只是僵坐着,好象还没从冲击里缓过来。

“刑岁见,胖子说自己要来,他人呢?”鼻涕虫转移话题。

邢岁见回过神来,“他在加拿大。”

“加拿大?怎么可能,我还和他通了好几次电话呢!”还什么在路上了,马
上到什么的。

“国际漫游。”邢岁见扯唇,有点心不在焉。

“哇靠,原来是这样,真是受骗匪浅!”

邢岁见心不在焉到没有马上接话,让气氛,又有点冷掉。

他牵强开口,“小胖有话和你们说。”邢岁见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一段事
先在电脑上拷过来的视频。

如果不是被小胖千拜托万恳求,他根本不会来参加什么同学会。

视频里,先露出小胖那双深情款款的单皮眼,眼神很夸张的露摆出痛楚的样
子:“曾经有一份与老同学聚会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现在,等到
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今天,上天终于能够给我
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只能在视频里对你们这些老同学说:我爱你们,别忘了
我陈小胖!所有未婚的女同学,有特殊爱好的男同学QQ、MSN号码都给我通通交出
来,我允许你们骚扰我一万年!”

“也太宝了吧!”顿时,所有人都喷笑,除了乔唯朵。

“大概在加拿大太无聊,自从前几天班长打电话给他以后,他就天天念叨着
想见你们这些老同学,逼着我一定要把他的话带到。”以前开同学会,陈小胖是
第一个说才懒得去的人,现在,嚷着后悔的人也是他。

邢岁见淡然道,“他还派了个任务给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上个镜说句话,
让他瞧瞧大家现在的模样。”原本觉得无所谓的他,现在对接下这个任务感到很
后悔。

“当然没问题!”班长先拍胸膛,“邢岁见,你还和记忆里一样,永远那么
疼兄弟们啊!”羡慕死人了。

“兄弟是要当一辈子的。”他淡淡扯唇。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马上有人大笑着接口。

他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后脑勺快被两道清眸烧出一个洞来。

“咳,胖子,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天天‘呼呼呼’嘘鼻涕的班长大人!

“嗨,死胖子,还记得我吗?初二那年,你硬抢走,后来上课时间被老师没
收的那本武侠书,你什么时候赔给我?”

“胖子,加拿大和温城几个小时时差?不是日夜跌倒的话,我可以勉强假装
有特殊癖好去骚扰你!”

气氛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他坐在位置上将手机的镜头逐个移向一张张亲切热情却不再稚气的脸孔,然
后,他的手机镜头移到了某一个点,乔唯朵冷冰冰地凝着他。

僵住,他硬生生将镜头移向了下一位。

拍了一圈,终于收工,他收回微型录影机。

就在这时,他的指间一道银光闪过,眼尖的一个同学已经首先问出声来,“
邢岁见,你结婚了?!”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波纹状线条简洁、随意、又不失硬朗的戒指,让人
想忽略都很难。

他静默了下,“嗯。”

“今天情人节,不用陪太太吗?”马上有女同学好奇追问。

很少有男人戒不离手,想必夫妻感情一定很好!

邢岁见又僵了僵,无意识的右手转了转左手指间的戒指,好半晌他才从齿间
迸出几字,沉声道,“她在国外。”

从头到尾都很沉默的乔唯朵,没有任何自觉地握了握拳头。

“哇,原来你们谈远距离恋爱?那不是很苦逼?”一个男同学开口。

“我也常居加拿大,春节回来探亲而已。”邢岁见淡声给出一个答案。

胸叶传来一阵闷痛,乔唯朵这才发现从邢岁见进门到现在,她被冲击到一直
窒着一口气。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舍弃情人节大好与思源浪漫的机会,来参加什么同学
会!

虽然坐如针毡,但是,从头到尾她都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

“乔唯朵,你呢,结婚没有?”同桌有位同学少根经,很不识相地问。

所有同学都露出好奇的眼神,但没人敢追问。

一直屏着呼吸的她,吐出一口气,微笑着给出答案,“快了。”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可以传到邻桌,只是,全程度都背对着她的邢岁见
,没有任何反应。

“唯朵的男朋友是检察官,可疼她可爱她了!”常欢马上故意道。

“哇,检察官?这么厉害呀!”女同学纷纷羡慕,“怪不得感觉唯朵变了好
多,原来是被人驯服了呀!”虽然还是安安静静的样子,但是,明显乔唯朵身上
的已经看不到“刺”样。

其实,思源下个月一号才正式入职检察官,但是,很奇怪的是,乔唯朵并没
有解释的*。

明明,其实,她的虚荣心并没有这么重。

可是,其实她也并没有继续“虚荣”的机会。

邻座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接收到她很幸福的消息,他在接电话。

“方柔,什么事?”接起电话的他,声音压低了几分。

那种铁汉“柔情”,是乔唯朵陌生的。

“……厨房的水管漏水了?你别急,先别急着用毛巾把地上擦干净,别管楼
下会不会投诉!你注意点,仔仔现在会到处走了,小心别让他滑倒了!我现在马
上过去!”讲完电话,刑岁见匆匆起身。

“大家抱歉,我有急事得先走了!”

这饭还没吃,居然有人就要“开溜”,同学们顿时不满起来。

“能有多急啊?!”同学们都抗议起来。

不过就是某个女人打电话来“无助”求救了几句,有人马上就要赶过去英雄
救美?

“对啊,节目都还没开始,人本来就少,你跑了不是少个份凑钱了吗!”同
学们不满。

同学会向来都是AA制。

“请假可以,替全体同学先买单后再走!”鼻涕虫使出*招留人。

邢岁见却很痛快,“没问题的。”他很有风度地招来服务员,让两桌都结帐

他都表示成这样了,同学们欢喜到没话好说了。

“下次有机会再聚吧!”道别后,邢岁见跟着服务员去总台刷卡买单。

“老婆在加拿大,大家猜打电话来说厨房的水管漏水了的女人又是谁?”人
一走,同学们热烈的开始八卦。

“听说邢岁见的老妈可没给他生什么需要人照顾的妹妹。”

“那还用说,那个女人姓方!我看八成是情人!”一男同学暧昧地怪声怪气
说,“今天是情人节懂吗?老婆不在身边的男人身心都很寂寞的,没有温柔乡的
话,情人节一个人可怎么活!”

从头到尾,没有被他正眼注视过的乔唯朵,缓缓搁下筷子。

正在八卦的同学们都吓一跳。

乔唯朵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她很努力沉稳了一下气息,“我去把我自己那份
钱还给他!”

他们的她管不着,但是,这顿饭她已经吃不下。

说完,她起身走出包厢。

同学们都面面相觑,决定继续将乔唯朵划为不合群。

卷四『火花 & 落幕』 第十八章

几乎没怎么看帐单,刑岁见就刷了卡,对这方面,他向来不是个计较的男人
,和女人出门,也从来没有AA的习惯。
拿回信用卡,他转身。

“你站住!”后面一声娇喝。

他整个人僵住。

是乔唯朵。

乔唯朵快步走到他面前,看也不看他,扯过他手里的帐单。

“一共是8846元,对吗?22个人,我应该付你402块!”看完帐单,她低头迅
速从皮包里拿钱。

就在她低头间,邢岁见子夜般的幽邃深瞳,终于有机会凝视着她的额,她的
眼。

“给,四百块!”视线接触得太突然,在她迅速抬眸间,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便这么定在她身上。

马上,他淡转过目,恢复冷淡。

“不用了。”

“等等,还有两块钱!”

两个人一起开口。

“乔唯朵,不用了。”他重申,拒绝接过她手里的钱。

但是,脸上被什么东西重重一砸。

他低眸,瞧见几张粉红色的钞票自他脸上砸了下来。

僵住。

“还、有、两、块、钱!”她目光泛冷的继续掏包。

“我说不用了。”他咬牙切齿。

那什么两块钱,还有地上的钱,他通通不要。

乔唯朵却听笑了,“邢岁见,你充什么阔?谁不知道你逃到加拿大,就是因
为欠别人很多钱。”

毫不掩饰的讽刺,象最锋利的针,一针就见血。

他的男人自尊,几乎无地自容。

对他有这么恨吗?他冷眼瞥见几个同学悄悄探出脑袋,瞧着火花四溅的一幕

他默默看了她一眼,不辩解什么,转身,大步,迈开。

“你站住!”

她在他身后怒喝。

她还翻不到两块零钱。

但是,他象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站住!”

继续当没听见。

“邢岁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见你情人吗?”她在身后大喊。

他的脚步顿住。

“做你老婆真悲哀,目光没有办法只看着一个人,永远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她讽刺。

她把他们抓奸在床,被他赶出门的那一幕,在脑海里不断回放。

以为已经不痛了,但是还是好难。

原来陈温玉也没赢,斗走了一个乔唯朵,又来一个方柔!她可怜她!可是,
为什么却一点幸灾乐祸的快意也没有?

邢岁见僵僵的没有讲话。

在她心里,他到底有多烂?明明是自己刻意有了这种结局,但是,为什么还
是心却发沉?

从包里终于摸到了零钱,乔唯朵大喜。

“还给你!”一个硬币重重砸向他的背。

“这个也还给你!”又一个硬币发泄地砸过去。

终于,都还清了!她站在他背后,冷冷地笑:

“给我滚回你的加拿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她含恨道,“和你呼吸同一
片天空,我都觉得脏!”

很恨,无比的恨,重逢才知道,她根本还没“刑岁见事件”里爬出来,充其
量不过从一个坑里爬到另一个恨的坑里。

他僵僵地,弯身,捡起其中一个硬币。

硬币在掌心烙出了红痕,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因为不能回头,背对着她
的他,阖了阖目,重新睁开时,痛楚敛住,已经一片淡漠。

很好,他成功了。

“放心,我们不是能再聚的关系,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他的薄唇淡扯

今天,是意外。

她的目的达到了,乔唯朵却一阵僵凝。

再次相遇,她依然是输的那一个。对待“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活得比他
好,再遇时把他当成空气漠视,但是,她在做什么?故意以自己的“成功”“幸
福”来激他,发现效果不好,她就挠劲发泄恨意,她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她又
能得到什么?扬眉吐气吗?可是,她又成功了吗?

她好失败。

站在身后,她看着刑岁见头也不回的走掉。

“唯朵,大家都在等你。”常欢终于按捺不住了,上前想带她回包厢。

但是,在接触到那眼角的水光以后,常欢整个人鄂住了。

“对不起,我好累,我想静一静。”她扯唇,笑了笑。

说完,她向着反方向,缓步离开。

……

“岁见,水管的问题很严重吗?”方柔小心翼翼地问。

刑岁见蹲在厨房,一动不动已经发呆很久了。

刑岁见这才回过神来,“不严重。”

从工具箱里拿出扳手,他开始专注劳动。

可是,他手里的动作才做了几下,他又顿住,僵然地回想方才的一幕。

不是很幸福了吗?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既然这么
幸福,再遇的时候,不是某种程度应该感激他的成全?

“方才我打电话给你,好象气氛挺吵杂的,你在忙?”

“同学会。”他言简意骇。

“啊!”方柔惊呼,“那我不是打扰你了?”

“没事,反正我也待不下。”他淡淡说。

在那听什么检察官,什么可疼、可爱的话题实在很刺激人,他只是表面镇定
而已。

他的心不是铜墙铁壁。

“你……心情不好?”方柔再次小心地问。

他再度回神。

沉默。

继续拧水管,他指间的戒指泛着银光。

方柔有微许发怔地望着他的戒指,从认识到现在,这枚戒指他一次也没有摘
下。

这枚戒指,昭显着他已婚的身份。

邢岁见在她世界里出现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丈夫一死,亲
戚们纷纷要求她还债,人情冷暖,让人彻底寒骨。

当时,甚至茫然到连丈夫的身后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这个男人,在所有人惟恐避之而不及的时候,他以丈夫朋友的身份出现,
帮了她很多很多。

他一手*办丧礼,后续的麻烦是他在一一解决。

而且,他还常来看仔仔,对他们孤儿寡母有求必应,任何女人在这种情况下
,心灵都会产生微许的变化吧。

这男人给了他们母子很多,却从来不包括暧昧,从一开始,他就刻意地提过
,自己已经有太太。

但是,很奇怪,他的太太却一次也不曾出现过,她隐隐觉得奇怪,却也有所
感,也许,这枚戒指就是代表一种很刻意的避嫌吧。

邢岁见没有回答她的话。

水管终于搞定,他帮忙擦干净水渍。

“拔拔,抱——”刚学会开口说话的仔仔扭着身子要扑向他。

他接过仔仔,拉唇笑得温和,但是,却更正:“叔叔,不是拔拔,是叔叔。

方柔凝着他。

仔仔每叫错一回,他都会更正一回。

小家伙才不管那么多,硬扭着身体,伊呀呀的,要他带他出门。

于是。

“我们带仔仔出去逛逛吧?”方柔提议。

仔仔在家待不住,老喜欢出去玩,担心她一个女人抱不动孩子,会有危险,
有时候他会随行。

只是,这回,邢岁见却摇头。

“不了,今天日子特殊。”

方柔愣了下。

很刻意很清晰的避嫌。

“嗯。”方柔尴尬地笑了笑。

他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和仔仔要多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别怕难为
情一定要打给我,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赶过来!”替她们孤儿寡母检查了一遍门
窗,他道别前又特别叮嘱。

他的叮嘱,体贴细心又周全,像在护卫琉璃娃娃一样保护着她和仔仔。

“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她终于忍不住问。

因为,方柔身为女人的直觉却敏锐觉得,这种保护其实是不包括任何感情的

邢岁见僵了僵,他垂眸。

“责任。”终于,他吐出两字。

……

从方柔家出来,他坐在车上,继续呆怔了很久很久。

乔唯朵。

他人生唯一的一次失信。

他说过,会对她负责,但是,他却爽约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和陆思源在一起了,在他们分手后没多久。他还知道,
她出过车祸,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曾经去过医院。

见到甜蜜而温馨的一幕。

他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

扶扶额,他推档,踩油门上路。

越野车一路狂奔着,大开的车窗,冷风直灌,吹刺着他的脸。

如果不发泄点什么,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因为,听着她的幸福,他很想把她禁锢在一个没有陆思源能触及的地方。

幸好,方柔的电话及时让他找到借口离开,控制住自己的嫉火,不伸手去拥
抱她。

他真的很害怕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的自己。

他是不会爱人,但是,起码,爱是光明的,不是黑暗的。

如果连给予光明的能力都谈不上,又有什么资格谈爱这个字?

……

卷四『火花 & 落幕』 第十九章

电影院内,思源一次又一次看手表。

电影快要开场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出现唯朵的身影。

“常欢,唯朵出来了没?”十分钟前,他已经打过电话给常欢。

“她……早就出门了啊……”常欢支支吾吾的。

早就出门了?

“你联系不*?”

“是的,她的手机关机了。”

常欢反常的沉默了。

电影开场了,那边在进行最后的检票了。

但是,思源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耐心的等。

“思源,我想了下,有件事情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朵朵她……晚上见到邢
岁见了……”犹豫了很久,常欢终于还是挣扎着说出来。

思源愣住了。

邢岁见?他不是在加拿大?巨大的不安,席卷着他。

“朵朵心情有点不好,我估计她可能不会来了……如果你等不到她,就先回
家吧。”常欢怕思源这个傻子会一直在电影院门口呆等。

思源僵垂了眸。

真的不来了吗?……

这是他和她第一个不是以朋友身份而过的情人节,意义重大。

所以,他真的错了吗?

他垂着若有所失的眸底,僵忤在原地,出现一双眼熟的白色高跟鞋。

思源欣喜,抬起眸,果然见到她。

“我有迟到吗?”她扯唇,轻问。

“没有。”思源唇角都是笑意。

电影厅里面应该还在放映广告。

他牵起她的手,十指交缠,“手机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
情?”害得他好紧张。

唯朵有点迷茫的思考后,“应该是没电了。”她没去注意。

他瞅着她,希望她能主动坦然心事。

他们的关系没有改变之前,总是能对对方毫不保留,但是,现在关系确定了
,却感觉某方面的距离反而远了。

撞车以后,思源几乎一次也没有听到她提过邢岁见三字,而她没提,他也自
然无法点破。

他们彼此之间都太顾虑对方的心情,太过尊重彼此的隐私,但是,却忽略了
情人之间,心与心其实应该是毫无保留的。

在思源的目光下,唯朵恍惚了下,终于还是选择回答,“没什么特殊的事情
。”

对,与邢岁见的重逢不该存在任何特殊性!

事实上,她刚才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脑
袋空空的、心也空空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是,她记得,思源说,“想去就去吧,只要赶得上电影就可以了。”

即使,惶然、失措、混乱。

她答应过自己,会好好珍惜会真心对待眼前的男人。

思源的神色一黯,扯唇笑了笑,最终还是选择刻意忽略,牵着她的手检票入
场。

入座后唯朵发现是爱情片《高海拔之恋2》,有点意外。

她和他说过,她看什么电影都无所谓,他喜欢就好。

她以为,男人们都会比较喜欢旁边的电影厅正在放映的《碟中碟》。

还有,他们的位置居然是情侣座,情人节要买到这样的位置真的不容易,所
以,他真的是和那些年轻人拼了?!

心头滑过温暖,淡淡的温暖她整晚因为意外见到某人在持续发寒的心窝。

只是,一整场电影下来,她的思绪还是有点混乱。

“这个电影还行吗?”大掌贴住细嫩掌心,亲密交握,两个人肩抵着肩,不
知不觉已经回到家门口。

离情人节结束,还有最后的十分钟,思源不舍得松开她的手。

“还行!”唯朵扯唇淡笑。

其实,电影里放些什么内容,一些知道一些不记了。

“里面戏中戏的桥段挺浪漫的。”思源浅浅微笑。

电影就是电影,刻意营造的浪漫片段最骗女孩们的眼泪。

“是吗?”她微微疑惑,因为,他说得片段,她看得并不仔细。

“我不觉得浪漫,反而觉得很悲伤,因为我感觉不到秀爱上了迈克,但是,
她和小田的感情很至死不渝。”有些情节,她也有入脑。

比如,坏掉的钢琴、破旧的货车、冰天雪地里的温暖。

她的回答,让思源微怔。

“你不觉得迈克背着全身发冷的秀,走出树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其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