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能有一点变化!
“是吗?不过也对,现在的女人都现实的很,很不可怕。”哪象他的老婆,
无论他什么情况,她都不离不弃。
“我看你还是干脆娶了你那个合伙人好了。”聂洛闲扯,“你要是跑了,我
还可以多个人扯来抵债!”
邢岁见并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那老女人粘糊糊的,不合我胃口。”
“聂洛,你扯远了。”他淡淡打断。
聂洛耸耸肩膀,“无妨,我就不信你们四个人有能力能一起跑了!”
邢岁见皱了眉头。
“邢岁见,今天我找你来的目的,我想你应该清楚。”聂洛抽着烟,用那种
让人背脊发凉的眼神看着他,“最近没有采挖到好玉?”
“都是些碎玉,价值不高。”不同于其他老高的爱吹,他习惯了讲实际。
聂洛吐了一口烟,“房地产就更不用说了。”最近房产市场交易量几乎是零
。
“那我的钱呢?不是没戏了?”聂洛唇角扯了扯,笑容让人能发颤。
但是,他很镇定,“聂洛,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最近我为什么会被逼成这
样,所有人都疯狂挤兑,资金完全链断开了,我希望你不要凑一脚上来!”
“听着这话,真让人不爽啊!”聂洛笑笑。
柴人整个人顿时又紧绷,呼吸几乎停窒。
因为,四周黑洞洞的枪全部都举了起来。
“聂洛,你逼死了沈子杰,至今为止对你有什么好处?”邢岁见却还是很镇
定,仿佛那些家伙只是摆设。
“好处?哈哈,没有,只有爽!”聂洛面露戾色。
“大家都是想赚钱而已,何必闹成这样?!”邢岁见将正顶着他额头的手枪
淡淡拂下,“你是大户,不同那些散户,我们能活着,你才有钱收。”
柴人神智一凛。
这是一个险招,一个错待,可能会激怒对方。
聂洛盯视着他,好半晌才边笑边鼓掌,“邢岁见,你这是威胁老子?”
“不是威胁,是协商。”他淡声道。
“协商?你拿什么协商?”聂洛象听了天大的笑话,“拿你那些碎玉?拿你
那些卖不出去的房子?邢岁见,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实力能让别人相信你!”
邢岁见拧眉。
确实,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协商的资本,也已经没有多少实力。
“这样吧,看在我们认识十几年的份上,你替我去带一批货——”聂洛唇角
冷笑。
“聂洛,你这是想推我去死。”
他当然知道所谓的货是什么。
聂洛笑笑,也不怒,“那要不,先把这一期的利息给付了?今晚我要见到钱
,一毛也不能少!”顺便瞧瞧邢岁见还有多少实力。
“聂洛,这不合规矩吧,当时说好利息一季一付,7月底的时候我们已经付过
利息,这次的利息应该是下个月底才对——”柴人忍不住开口。
但是,邢岁见却拦住柴人,“好!”他痛快答应。
……
他们从包厢里出来。
“阿见,你疯了吗?为什么答应他,我们到哪去找那么多钱?!”柴人很急
。
“你我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迈着大步,沉声道。
“可是,你很快就可以山高皇帝远了,为什么不采用拖延战术?实在没有必
要来冒这份危险啊!”柴人想不通。
“我……想最后试一下!”他回答。
为心底的那个人,最后一次试一下。
卷四『火花 & 落幕』 第十章
收到了帐,他的肩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这是刚才他在往死里揍人时,对方在
危急存亡时,萌生一股求生本能,一股恶胆驱使,拿着木棒挥向了他。
当然,最后那个人被他直接打趴在地。
忙碌奔波了一整天,很久没上“前线”工作的他,依然威风凛凛。
“阿见,人是铁饭是钢,你早饭、中饭都还没吃,我们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吧
!”下午四点,柴人劝他。
而他只有一个字,“忙!”
“阿见,你已经超厉害了,一天的时间,你亲自出马收了好几笔烂帐回来了
,现在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但是,他看了一下手表,却还是摇头,“不,没时间了!”现在,离该付给
聂洛的季利息,还有一大段的距离。
说完,他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敲响一户的大门。
柴人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大门“吱”得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笑脸。
那张脸,很年轻,不过才三十岁而已。
而邢岁见这个架势,让这年轻人怔了下。
“开门。”虽然是同龄,但是邢岁见总能个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到底是生意人见过世面,年轻人马上恢复镇定,开了门。
“邢老大,你今天怎么亲自来了?”年轻人陪着笑脸。
“胡先生,你欠我的两千万半个月前已经到期,什么时候能还给我?”他开
门见山。
姓胡的年轻人,果然面容一凝。
“邢老大,我最近资金有点周转不灵。”年轻人笑笑,面色不改,“还是一
定会还的,只是希望您能多通融几天啊!”
“胡先生,我们大家都是资金周转不灵,你还了我,我才能还给别人。”他
还算客气,先礼后兵。
他的不领情,让年轻人僵了僵。
这时,他身后的电话响起来。
“对不起,我可以先接个电话吗?估计是我老婆打来的。”年轻人客气问。
邢岁见面无表情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年轻人赶紧接起电话,“喂,老婆?……什么事?……问我晚上要吃什么呀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你要多煮几个好菜招呼他们哦!”
邢岁见冷扫了一下四周,果然属下们都纷纷心虚低下了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原来这是他的手下目前尚追不到这笔债的原因。
“老婆还有什么事吗?……你亲戚让我还钱,他们在搞什么,有没有良心啊
!”
年轻人打电话的空档,邢岁见也顺便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的目光落在地
上正在爬行着十一个月左右的宝宝身上。
耐性等他挂了电话。
“现在离银行关门只有四十分钟了,胡先生,我希望你马上还钱!”垂着眸
,继续看着宝宝努力地爬行,他神色严厉。
年轻人回过神来,“邢老大,我是真的手头有点紧。”
神色哀求。
最近温城陷入恐慌,人人都想把钱拿回自己的口袋得以安心。
“这不,你也听到电话了,我老婆的娘家人也希望把借给我的钱还给他们,
但是一时半会让我哪找钱去?——”
“上个月25号,你在XX买了一只价值三万多的野生龟放生,本月2号,你在私
人会所开宴,邀请了几位特殊客人,每席将近十万,本月6号——”邢岁见打断他
的话,如数家珍一一道出自己的调查。
他都查过了,对方所在的公司经营正常,并没有资不抵债的情况。
没钱?撒起钱来绝不手软的人,和他哭没钱?骗鬼去吧!
年轻人脸色苍白了下,“邢老大,我有钱的话,怎么会不还给你呢?放生是
为了求平安,开宴席是因为请人帮忙,是必须的交际费!不瞒你说,最近我们公
司有点麻烦,资金很紧张,我也有点走投无路了——”
他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了。
“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还不还钱?”他一字一顿地问。
他不想听谁哭穷,要听的只有OK或者NO!
“邢老大,我真的没办法现在就还钱!不过我保证,只要国家政策一宽松,
我能贷到银行贷款,我一定先把你的钱给还上!”年轻人信誓旦旦,却神色游移
。
柴人扶额。
国家政策宽松?这一笔债并不好收。
邢岁见缓慢起身,他一步一步迈向在地板上爬行,乘着大人们不注意快要爬
向阳台的小娃娃。
等年轻人回过神时,顿时脸色大变,已经邢岁见把他的儿子单手举了起来。
“我说我现在松手,他会怎么办?”邢岁见狠厉地问。
这里是二十几楼,他的身后,就是窗户大开的阳台。
他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一愣,连那些平时习惯了喊打喊杀的手下们也吓傻了
眼。
只有柴人并不紧张。
因为他知道,邢岁见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温城有让阿见想留下来的人吧,才会让他放弃原则,做出平时从来不屑的行
为。
一个人的本质在那,所以无论任何情况下,也不会做出丧心病狂之事。
但是,年轻人并不了解邢岁见,果然,刷得一下他脸色面如死灰。
“刑老大,什么都好商量,你先放开我儿子。”年轻人急了。
小娃娃以为有人在和他玩,发出咯咯的笑声。
“还钱!”邢岁见只有这两字。
不是还钱,就是把他儿子摔下去?
“我真的没钱,我最近在银行批贷款,贷款还没有批下,我有什么办法!”
年轻人发出暴躁的吼声,很奇怪的是,他一边暴躁,一边拿掌猛拍自己的大腿。
“还钱!”对方想装病吓他?邢岁见眸色冷淡,不为所动。
他微微将手臂的幅度倾了些,象是要把小娃娃丢下去一样。
小娃娃发出欢笑了。
“邢老大,别*,我们慢慢商量,你也知道我不是没有实力的,只是一时经济
困难。”年轻人慌得精神有点混乱。
“还钱!”
“邢老大,我求你了,我真的现在手头没这么多现金!”
“还钱!”
小娃娃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大人们之间紧绷的气氛,他欢快地腾着双腿,小身
子还顽皮地直往窗外钻。
年轻人全身都是冷汗。
“邢岁见,你够了吧,你还是不是人?”年轻人痛斥,“你是不是人?你是
不是人?”
“还钱!”他不为所动。
完全已经急到眼睛都发红了的年轻人并没有注意到,邢岁见将小娃娃位置移
了点,以免娃娃真的跌下去。
“邢岁见,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你是逼死我才甘心吗?”年轻人
指着他的手指一直在怒颤,“你、你别碰我儿子!”
想抢,但是,不敢贸然出手,怕对儿子会造成危险。
“还钱,或者你儿子死。”邢岁见面无表情。
他一进屋就发现整屋子都是玩具,年轻人对儿子疼到不行。
“畜生!不用我儿子死,我死,我死!”年轻人神智开始疯狂迷乱,“我做
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最近谁都逼着他还钱,是人都会疯掉。
年轻人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邢岁见蹙了眉,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已经太迟了。
一道人影从阳台上晃过。
“拔、拔”娃娃清清晰晰地喊了下。
周遭,静悄悄的,诡异的静。
邢岁见整个人都石化了。
柴人无法置信,膛大目,僵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阳台,仿佛也没弄明白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的手下们,都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柴人僵僵地从阳台上往下探。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
因为,俯*,柴人见到楼下一地脑浆,鲜红到无比刺眼。
还有,逐渐围观的人群。
“阿、阿见,他、他跳楼了……”柴人僵道,“好象、好象死了——”谁也
没想到,一个年轻的生命会这么脆弱,心理承受能力会这么弱。
邢岁见臂机械式的一点一点垂下,尚不懂事的娃娃重新落了地,活跃地到处
爬,找寻着自己的爸爸。
“阿见,别惹麻烦,我们快走!”柴人回过神来,迅速拉住了他。
但是,他却一动不动。
“这不光我们的事,是他自己跳的!”柴人拼命安慰。
但是,邢岁见的目光只是一直死死盯着阳台处。
有人跳楼了。
一条人命,是他活活逼死的。
是他逼死的。
心中唯一刚起的一点希望,好象被命运无情掐灭了般。
……
柴人狠了心,和几个手下一个眼神,联手迅速将他扯离现场。
卷四『火花 & 落幕』 第十一章
“姑娘,你也是债主?”
她僵靠在墙上,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好久好久。
这里,果然不安全。
她和他曾经的“家”外,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他们都问着相同的问题。
“嗯,我也是债主。”她麻麻的点头承认。
从他前一日告诉她,会和温玉结婚,避开所有风波在加拿大定居开始,她一
直心神不定。
“他欠了你多少?”这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很多,也很少。”她恍神回答。
“反正一定要他还钱,不还的话,就叫他去跳楼!”好几个带头的人嚷嚷着
。
唯朵一阵烦躁。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只有两条路,不是跳楼就是逃跑?为什么不能大家一
起度过这个危机?
“高盈利就代表高风险,当初把钱投下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已经算过风险
率,现在又何必个个来装得很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她语气很冲。
所有人冷抽一声,不敢置信居然这时候还有人替老高说话。
“我认出你来了,你也在担保公司上过班!”有人眼尖。
顿时,群起汹涌。
“我们只是来要工资的。”思源及时出面,为免她被人群殴,赶紧把她拉离
。
但是,她不愿走,于是干脆站在大厦楼下继续等。
今天,他家的窗帘布还是完全紧闭,屋里也没有任何灯光,不象有人在家的
样子。
她眉头深颦,瞪着顶层的那一户发呆。
他去哪了?难道,真的和温玉在一起?
小区的绿树上一闪一闪着绚丽的银白色霓灯,象流苏般,好美。
可是,她无心欣赏。
她站到好晚好晚,那些债主们纷纷离开,一户又一户的灯都灭了。
她依然没有等到他。
“朵,回家吧。”她的身边,有她一直向往的“温暖”默默陪伴。
她摇头,固执的摇头。
“我们还没分手,我还没点头,他不可以这样对我!”她固执、坚持。
谁给予了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权利?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发言权,没有一
点决定权?
她不想承认,她拒绝承认,她被他抛弃了,因为这无情的社会,因为这残酷
的金融风波。
“有什么难关大家可以一起过,不是只有陈温玉可以!”
“有这么喜欢他?”思源低声问。
其实,又何必问,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有,我不喜欢他!我只是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透了!”她拒绝承认。
她讨厌他不能象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靠一个女人避难潜逃!
“我们回家吧,小弄今天出院,你不在家她会害怕。”思源只能搬出小弄来
劝她。
……
好不容易把唯朵劝回家,只是,半夜的时候,隔壁再度传来关门声。
没有任何睡意的思源起身,果然,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他在邢岁见的楼下,又找到了她。
再次,他沉默地伴着她。
……
第二日,又一个晚上。
凌晨12点。
等不到邢岁见的债主们再度纷纷离开,而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她几乎
没有离开那栋大厦门口。
“朵,我们回家吧。”照旧,思源劝她。
这样的等法不是长久之计,邢岁见应该是有心躲债,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般,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楼上,期待着,楼上的灯光再次点亮
。
“朵,你需要休息!”思源扯住她,准备强行拉离。
正在这时,思源所有动作停顿了,随着思源的目光,唯朵也凝去。
只见,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他们不远处。
他回来了!唯朵一阵激颤,急忙准备上前。
纠缠、争吵,她想不到该怎么和他沟通,但是,她有最笨的方法。
勾引他、缠住他。
让他不再和温玉有任何牵扯。
但是,车门打开了,却是先*一双米色的高跟鞋,然后,才是那高大的身影。
唯朵愣住了,脑海逐渐空白,只能怔怔看着陈温玉很亲热地挽着他的臂,两
个人双双*大厦。
他没有看见她。
她呆呆地凝望自己曾经居住过几月,一度以为那会是家的地方。
一会儿,果然,窗户的灯亮了。
“我等,等那个女人先走。”她勉强维持镇定,“这样我才有机会和他好好
谈谈!”
在心里,她也这样告诉自己,眼下,她需要的是冷静。
冷静下来想想,如何说服邢岁见对温城的局势还有信心,如何说服邢岁见不
要那么孬的避逃出国。如果她现在冲上楼,陈温玉在旁煽风点头,对她没有好处
。
所以,她必须冷静!
“思源,你先走好吗?”她低声请求。
思源沉默了,心如刀割,还是点头,“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别——”她想说什么,但是,思源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已转身走远。
她只能回过身来,但是,这一回身,她鄂然。
那窗的灯,居然灭了。
十秒后,她的脸庞开始失去血色。
他们怎么会关灯?
“不会的,不会的!”这时,冷静早如浮云,她奔入大楼。
唯朵从来不知道,看着电梯一格一格往上跳,等待的时间是如此漫长与煎熬
。
“腾”电梯几乎来不及打开,她已经奔了出来。
“邢岁见,你给我出来!”她按着门铃,愤怒地用力拍打着门。
但是,里面安安静静的,无人应门,仿佛方才两人双双入内的一幕只是她的
幻觉。
她想起来自己有钥匙,没有任何犹豫,乔唯朵直接开钥匙进屋。
一楼是黑漆漆的,安安静静。
二楼也是。
但是,仔细听,能听到女人微弱的*声。
乔唯朵的脸色苍白,双手情不自禁地颤抖着,脑子一片空白,跟着本能,她
向着声源,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门,没有上锁,她轻而易举推开。
她摸到墙侧,“啪”得一声,黑暗消弥,整屋都亮起。
然后,一室的景致。
男人、女人、赤裸、凌乱。
邢岁见正压在陈温玉的身上……
她双颊骤间惨白,突然领悟到,自己刚才听到是什么声音。
邢岁见迅速用被子裹紧陈温玉,然后抽来一条浴巾,包裹住自己的*。
他冷冷地回身凝着她过度惨澹的脸色,仿佛在谴责她的没有礼貌。
“这是我的床。”唯朵盯凝着陈温玉。
“你还没和她说清楚?”陈温玉裹着被子,没有看着她,淡雅坐起身来,问
邢岁见。
唯朵注意到,陈温玉指见多了一枚钻戒,灯光下晕染成耀眼的色泽,让温玉
修长的指显得那么美丽。
那枚钻戒很眼熟。
“那是我的戒指。”
房间的空调很大,唯朵的双臂都起着疙瘩,仿佛不胜寒冷的模样。
“你一天也没带过,不是吗?”陈温玉淡淡一笑,一语双关,“它从来不属
于你。”
她的心一咯。
不!不是这样的!
他赤裸的胸膛,陈温玉露在床外修长的双腿,刺痛她的双眼。
邢岁见站了起来,他的眼敛下一片深重的阴影,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啪,她一个巴掌扇向了他。
很重、很重,用了十足的恨意。
“那就是我的床,我的戒指!”她坚定重复,却控制不住双肩却一直在发颤
。
脸庞浮起红印,他没有说任何话,扯起她的臂,毫不留情地想把她拽离。
唯朵固执拖住脚步,用力想挣扎他的锢制,但是,他的力气太大,而且根本
不敢她会不会受伤,无情的直接拖着他,把她从楼梯上拽下来。
她想要骄傲。
但是,她却开始哭。
那种无法克制发出声音的恸哭。
她受伤了,伤得很重。
打开大门,他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砰一声,大门关上,无情而残酷。
全程,他甚至不和她说一句话。
“邢岁见,不必那么辛苦安排这一幕,我不会上当的,我不会上当!”她拍
着门,声音破碎。
不会上当吗?真的不上当吗?
见到他们赤裸纠缠在她睡过的床上,她觉得山崩地裂般。
隔着一道铁门,他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