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思源找的只是适合。
“救救我——”她不要和邢岁见谈恋爱,这种脱轨的感觉,太可怕。
“什么?”她的声音太轻,几乎只是在喉间滚转而已,思源听不清楚。
“没,什么也没——”唯朵捂着脸,沉重摇头。
“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可能曾经有一些过节,但是,如果两个人
都是认真的,那么,有时候你别太倔强,别太什么都顾及尊严,别去忽略心底最
真实的声音,别……”他的脑袋其实也很浑乱,脑海一片痛麻,“如果真的喜欢
他,那就不要……蹉跎了,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你别说了!”她捂住耳,拒绝去听。
她不可能喜欢上邢岁见!
“如果,我的一切猜测都是错的……或者,他不适合你……那就到我怀里来
……”他深深凝着她,合握住她的手,淡淡微笑,神色有点忧郁,“记住,我…
…是你永远的朋友……”
……
从面店到公司的一路步行着,乔唯朵心情并不好。
她想了很多很多。
读书的时候,她真的很讨厌邢岁见。
但是,为什么呢?其实,比邢岁见更坏的男生还有好多,她有看到第一排第
三座的单小飞在上课的时故意偷摸同桌许艳的胸,许艳每次都很想哭,懦弱的憋
红了脸敢怒不敢言。
她有去报告班主任,结果,班主任问话时,许艳却矢口否认,甚至指责她故
意挑拨同学关系。
对于这样的人,再次又见到单小飞把手伸进许艳的裙子里时,她照样听课当
自己没看见。
第三排第六座的徐克,每次下午3点都会提早消失,有次,司机开车经过的时
候,她看到徐克在小巷里威胁隔壁小学放了学的低年级学生交出零用钱。
还有,班级里的胡明向周敏表白,被拒后,他就满天下造谣说周敏被无数人
睡过——
比起他们,邢岁见只是成绩差,但是品行并没有这么低级,听说,他还揍过
单小飞和徐克、胡明三人,而被教导处处罚的时候,他一句的原因也不说,唯一
的理由就是,他们长得丑,他看不爽。
他打群架,是因为隔壁学校的男生过来呛声,说他们学校的同学不是败家子
就是书呆子。双方人马斗狠了几次以后,隔壁学校的男生见到他,都得畏畏缩缩
尊称一声老大。
那一年,学生群中少不更事、寻找刺激的富二代们中间,其实还偷偷流行着
私下倒卖一个很危险的违纪品,有个败家子甚至悄悄对邢岁见说,可以把这条发
财的路子送给他。
但是,邢岁见一口拒绝。
她以为那时候的自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原来隔壁
座位的一举一动,她都有悄悄注意。
他每做一件事情,无论好坏,她都在心底暗暗唾弃、鄙视、抗议。
但是,读书的时候,邢岁见没偷摸过她的胸,更没打劫过她,那件事情之前
,他甚至和她并没有大过结。而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并且,她并不是
采取对讨厌的人那种一贯忽视的办法?
她很仔细的想,那时候的她,觉得邢岁见很危险,他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让
活在象牙塔里的她觉得很刺激,有时候,他各种“脱轨”“堕落”的行为,她甚
至会肾上腺素上升,偶尔也会期待想尝试、追逐这种危险。
正如学开车一样,她想寻找刺激。
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她怕改变,也期待改变。
她乔唯朵,其实是个不折不扣、口是心非的大作女而已!
所以,难道她真的对“刺激”没有动心?
某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
她步入公司,马上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
邢岁见不在,工读生缩在一旁,有个长相美治的妇人一脸不悦地坐在公司前
厅,而温玉在泡茶。
“请问,您是——”她以为是客人,迎上前。
招待客人,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你就是乔唯朵?”对方打断她的话,不客气地问。
“是。”
她才刚点头。
“啪”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迎面甩来。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十章
当生活的空档,都被一个男人所占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正在认真思考
这个问题。
啪,这一巴掌,绷断了她的心弦。
“你这*,毁了我儿子十年的青春,现在居然有脸皮来纠缠他?!”邢茵骂道
,“我打死你!”说完,她又泼辣地扬手。
第一次被打是她没准备,第二次还被打的话,那她就是犯*了。
乔唯朵抓住邢茵的手,目光冰彻,冷冷瞅着她。
她的不乖乖“配合”如同火上浇油,让邢茵一把火烧得更怒了。
邢茵想再打,但是偏偏她不知道哪里的力气,抓着邢茵的手腕,目光寒得可
怕。
乔唯朵马上已经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是,让她任人打骂?做梦!
正在茶水间的温玉听到外面的声响,赶紧奔出来。
“邢妈妈,出什么事了?——”当她看到两个人的对峙,以及唯朵白皙脸蛋
上清晰的五指痕印,顿时惊僵了。
“邢妈妈,别这样,先等阿见回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温玉上前制止,
对乔唯朵说,“你住手可以吗?邢妈妈年纪大了,你这样用力抓着她,她可能会
受伤!”邢妈*手腕处也确实被乔唯朵抓出了一圈红痕。
“她必须保证,不会再打人,我才能放。”乔唯朵谈条件。
“瞧,她还敢威胁我!”邢茵听了哈哈大笑。
“不是威胁,我是怕你再敢动动手指,我就会还手回你十个巴掌!”乔唯朵
冰冷道。
对于敢欺凌她的人,她努力克制不还手,已经很给面子。
邢茵冷抽一声,无法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是,乔唯朵的表情如此肃严,让人根本不会怀疑她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温玉怕闹大,赶紧将她们两人分开,打着圆场:“邢妈妈,你吃过中饭没有
?”
“吃中饭?我都被自己儿子放鸽子了,哪还有什么中饭可吃!”邢茵冷瞪着
乔唯朵,一阵冷哼。
“阿见可能是临时有点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会失约,我再联系一下啊!这样
吧,邢妈妈,我先陪你去吃点中饭——”这里是公司,是办公的地点,而眼前的
气氛太不对劲,温玉怕邢岁见回来后知道这些会大发脾气,于是温玉聪明地先带
邢妈妈离开。
事实上,连她也没想到邢妈妈会跑过来,当时,乔唯朵前脚跟着出门,邢岁
见后脚就跟着出去了。但是,邢妈妈说自己在餐厅里一等再等,一直没有等到儿
子,甚至拨他手机也不接。
大概邢妈妈以为是乔唯朵故意挑唆儿子别来见她吧。
邢茵也是第一次见乔唯朵,但是过去的种种,让她对乔唯朵早就成就颇深。
“温玉,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老实,眼下这种情况了,竟还顾虑这么多!现在
外面的女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可精了,你再这样好说话下去,阿见迟早会被狐狸
精给拐走!”邢茵为温玉叫屈,愤愤不平,当面就羞辱乔唯朵。
温玉看了乔唯朵一眼,温和安慰刑茵,“邢妈妈,算了,阿见知道谁对他好
。再刺激的东西,也只是一场游戏,他迟早会‘玩’腻了,您别气坏自己身子。
”
这温和的声音,却象一把刀插在乔唯朵心里。
“迟早会被玩腻”的她,冷眼旁观这未来婆媳融洽的一幕。
邢茵冷笑,当面交代,“温玉,你可得争气点,多管着点他的口袋!只要把
男人的口袋管住了,他没法让外面的女人瞎花,那些女人没什么钱可‘造’了,
自然就会离开!”
这指点,象一巴掌重重甩在乔唯朵脸上。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邢妈妈您别气坏自己。”温玉低眉顺眼,不反驳
,只顾着将邢妈妈往外带,什么都依着她,“我下午陪你去逛街吧,我转让的那
家代理打电话给我,说Gucci到新货了,我陪您去看看。”
“是吗?还能拿到以前的折扣吗?”邢茵注意力终于被转移。
温玉笑了,“邢妈妈,王伯伯可疼你了,您还需要折扣呀!”
被这一吹捧,邢茵心情好了点,“疼归疼,这有折扣当然心里比较舒坦!”
“放心吧,邢妈妈想要什么样的折扣,我温玉一定能拿到!”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一场硝烟味很浓的战役顿时化为乌有。
乔唯朵僵僵坐回了座位,心情特别差。
“你,还好吧?”对面的工读生小心翼翼地问。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邢妈妈和温玉姐站在一条战线,把乔唯朵当成不正
经的女人,排斥的厉害。
“好,我很好。”不过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不可能会打败她。
工读生沉默了下,“其实,我也站在温玉姐这里。”
她唇角扯了扯。
她有眼睛。
“你和老大不适合,温玉姐才是最适合老大的那个人。”两个都那么冷的人
,彼此怎么取暖?
她站了起来,工读生吓了一跳。
“我、我没别的意思……”不会是恼羞成怒想打她吧?
“我想出去逛街。”但是,她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工读生完全错鄂了。
“可、可是……”看那架势,温玉姐势必得陪邢妈妈一整个下午,公司只剩
下她们两个人了。
乔唯朵什么也不说,转身推门离开公司。
“可是,我……下午三点多还有课呢……”工读生怔怔的,话语只在唇边喃
喃。
因为,她好象看到乔唯朵的眼角有点水光?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
既然说她是拜金的女人,那就她就败给她们看!
乔唯朵冲到商场,昂贵的保养品,她东指西点,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用完,
让营业全包起来!接着,是奢侈的时装,她套也不套,照样将营业员全数打包。
再接着,是小弄的衣服,一条小孩子的外套*千一件,她照样让包起来。
商场特意为她开了个VIP通道,特意为她清了一个收银台出来。
才两个小时,她的面前已经摆了整整一大片红红绿绿、青青紫紫的各种精致
纸袋。
“小姐,在结算的过程中,您的三张信用卡都刷爆了,请问,该怎么办?”
商场经理在恭敬恭敬地问。
商场开了十来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手笔的客人。
“打这个电话,叫他过来!”她将他的电话号码丢给商场经理。
哈哈,她倒要看看,她花光了他的口袋,他怎么向陈温玉交代!
半个小时后,一个沉稳的脚步,出现在她面前。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眼神更沉得可怕。
她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眸底,“请买单!”
他看了一眼比被单还长的购物清单,蹙了眉,“你知不知道最近整个温城的
经济都不景气?”血拼了一百多万,她是疯了吗?
给温玉买了房子,他私人户头的现金已经所剩不多。
她笑容更深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买,我乐意买。”
她的娇纵,让他拧了眉,如果动用了公司的钱,他没办法向温玉他们交代。
见着他的“为难”,她的心里冷笑得更厉害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住脚步,“邢岁见,你必须买单,因为——
”
她用很轻的声音道,“这是你付我的嫖资!”思源错了,他们根本不是恋人
,不过一个是卖,一个是嫖,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关系!
邢岁见猛地一震,他的眸色越来越沉。
……
最后,他还是付了“嫖资”。
载着一车的衣物,还有她,他面色阴霾地回公司。
下午三点多而已,公司已经空无一人,连玻璃门也已经锁上。
“上楼。”他丢下一句冷硬的命令。
她冷笑着跟上楼。
她知道他火大,想起他得绞尽脑汁和陈温玉解释的样子,她就觉得想发笑很
爽。
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砰得一声关上门。
“乔唯朵,见了旧情人,心里就这么憋屈?”他回过身,轻描淡写地问。
她颦眉。
“脱光了。”他突道。
她一鄂。
“不说自己是出来卖的吗?我现在有想嫖‘鸡’的兴致!”他的样子很阴扈
,拉下裤子拉链。
嫖‘鸡’?乔唯朵把唇咬得泛白,她转身就走,但是,豹窜的矫躯陡然欺近
,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天地一阵晕旋,她的背已贴躺住光滑微凉的平面。
那是他的办公桌。
她的身上压下来的体重,双腿被迫缠在他腰间。
桌面的文件,被扫入地毯。
“你是不是疯——”
话才到一半,她的唇舌已经已落入另一双唇的覆没。
“你这是(强)奸!”她忙不迭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副躯体中间,试图
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可以让她尖锐地指控。
她不是‘鸡’!她不要,不要在这里这么没尊严的被他强占!
他满身的烟味,盘旋在她鼻端,“我会好好教训你,永远别让男人这么不爽
!”音落,他一个悍然挺入,将自己重重钉入她灵魂最深处。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十一章
没有任何前戏,他强行*时,那瞬间,她觉得很痛。
一种不被尊重,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让她心和身体都抽着疼。
她别过脸,情绪抽离,只剩下冰冷冷的躯体。
但是,为什么,她会发笑?发出充满苦涩、嘲讽的笑声。
“你笑什么?不准笑!”他停住动作,冷着脸命令着。
她的笑声,真的太刺耳。
“放开我!”她突然失去控制,疯狂地推挤着他,拳头结结实实一一落在他
的胸膛上,“我不是‘鸡’,你想找‘鸡’,外面多的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是我?!”她失控大叫。
“对,我乔唯朵是‘鸡’,陈温玉就是百合花,我乔唯朵只是被你用来玩玩
,陈温玉才是你贤惠的好老婆!”
心好痛,每一寸犹如被压路滚轮辗过去一般。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
她不想哭的,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
但是,为什么委屈、羞耻的泪水还是从她的眼角缓缓落下?
因为,她受伤了。
此时,她被侵辱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尊严。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突然,觉得自己好脏,脏到连为自己辩驳的能力也没有。
她一下又一下吸气,命令自己,无论多恶劣的情况,她都得把泪水锁在胸口
,任它发酸发臭!不可以在他面前哭,绝对不可以!
她合着眸,眼角硬强忍的水光在闪烁,但是,从头到尾,她不曾自唇间逸出
任何一句软弱求饶的言语。
一个字也没有!
她很没有良心!他不止一次说过,只要她能怀上孩子,他就马上娶她,难道
,他表达的还不够?其他的,他不可能说得太明白。
他有他的骄傲。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他上一秒好想掐她的脖子,下一秒却*到想抱住
她,好好的——
“哭什么哭,女人就是麻烦!”他自她身体里抽离,故作冷漠地将她推开。
他坐在椅上,一下又一下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身体平静下来。
“我不说对不起,不是我的错!”他不道歉!
是她和别人搞暧昧!他是男人,他怎么受得了?!
他承认,是嫉妒让他发了疯。
他嫉妒,有人和她可以共食一碗面。
他嫉妒,她会对着那个人笑。
他嫉妒,她对着那个人露出信任的眼神。
他嫉妒……那个人会让她对他和她的关系心生怨气,活象他多挡了他们的道
一样。
他更嫉妒的是,在那个人面前的乔唯朵是活着的,不是现在这样,冰冰冷冷
到没有温度。
……
身体一瞬间的空虚,让依然躺在冰冷的办公桌上的她,身体冷抽着,倦极的
颤着睫。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象耗尽全身的每一丝力气。
“我不想玩了……”突然发现自己玩不起。
她很怕再玩下去,无法抽身的人,是自己。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和她之间悄悄改变,悄悄发酵。
那让她恐惧极了。
不想玩了?那个男人一出现,她就不想玩了?
邢岁见唇角冷扬。
在面店门口消失后,他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陆思源的现状摸得清清楚
楚。
据说,他退婚了,因为,心有所爱。
呵呵,好一个心有所爱。
“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邢岁见不想玩了,先不要你!”肚腹内沉淀的
怒火,心头上纵横的骚乱,脑海里翻腾的狂潮,让他薄唇吐出来的话语如此冰冷
。
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如同强冷空气遇见大雪天,只会冻上加冻,但是,他
就是不愿意放她走!
“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痛恨和你在一起!”她很轻地说,自言自语,仿
佛是在说服自己。
她不爱他,她讨厌他,她痛恨和他在一起。
早就清晰的事实,从来也不奢望的事实,却还是狠狠刺痛了他。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爱上你!”他狠狠刺回去。
她轻轻笑,轻轻笑。
她知道。
不过就是玩弄,不过就是报复,再多的温馨都是虚情假意。
“乔唯朵,别给我再负什么气,能给你们母女的,我一分也不会吝啬!你现
在给我好好待着,眼里只可以看着我!”她别指望他会成全他们!
她强撑着身子,衣裳不整,很狼狈地坐起身,“邢岁见,你算什么?我凭什
么要听你的?”如果她爱了,等到他不玩了那一天,她会有多悲惨?!
这就是他要的?那么,她不会让他如愿!
“要玩,也是我玩你!”说完,她扑向他的身,恶狠狠地扑住他。
她开始咬他,齿印狂印而下,力度狠得活象咬断他的脖子,她心中所有的压
抑,像泄洪的水闸一般,一古脑儿涌向令她怨憎的根源,让她就象受伤的小兽。
她要摆脱他,但是,她近乎绝望的发现,不知道曾几何时开始,自己好象再
也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他并没有避开她的攻击,他更没有反抗,他只是主动*,让
全部的自己与她完全同化。……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渐暗下。
两个人急喘的声息也渐渐平息。
她还坐在他身上,他还在拥着她,彼此的身体都*着,他中有她,她亦然。
他的手机响个不停。
“还是不接?”她整个人瘫软着,但是,唇角依然浮着讥讽的笑容。
他的手机已经响了至少半个小时,不用猜也知道谁会这么有耐心。
“嗯。”他环紧她,淡应。
现在的他,谁也懒得理睬。
但是,没想到。
“邢妈妈,我去看看阿见在不在办公室,楼上好象有手机声呢!”楼梯口传
来隐约熟悉的温婉女声,以及奔促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身躯一僵。
“阿见,你在不在?”门口传来温和的问话。
“该死!”他低声诅咒,面容竟似泛起窘困的红潮。
他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别出声!”他赶紧捂住她的唇。
只要他们两个人都不吭声,温玉应该马上会走。
被捂着的她瞪他,被阻的呼吸变得困难,感觉胸腔里的空气瞬间被抽空。
原来,他也怕陈温玉知道呀!
“阿见在不在?”另一道高跟鞋也随至而来。
“邢妈妈,阿见大概是出门的时候,手机落办公室了。”温玉回答。
“那怎么办?”
“我们别等他了,先去吃晚饭吧!”
听到门口的对话,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
就在他以为她们已要走的时候,“砰”得一声,门锁居然被转开了。
乔唯朵骤间脑海一片空白。
该死!该死!该死!他竟忘了温玉有他办公室的钥匙!
他用最快的速度扯过桌上的T恤,把乔唯朵的裸背包住,再用力拥住她,让她
紧靠向自己胸膛,不让她春光外泄。
温玉拿着钥匙,办公室里面的一幕,让她怔住了。
还有,一地的文件、一地的衣物,空气里欢爱过的气味,让一切很狼籍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