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

……

教完瑜伽课,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

她先到小弄的房间,第一件事情,她先检查女儿的功课。

越看,她的眉头越打结。

前一晚她出的数学题目,小弄错得极多。

她瞬间的沉默,让小弄很忐忑。

“爸、爸爸早上说,他以前功课也很差——”所以,不能怪她哦,是父系基
因不好。

小弄狡辩。

真的很该骂!唯朵叹口气,回过身来,表情没有太苛责,掀开被子,将女儿
拥入怀里。

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小弄的成绩会一落千丈。

“没关系,最重要还是努力,成绩会慢慢跟上去的。”她轻声安慰。

因为,她也看出来了小弄很不安。

再过一个月,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其实,她很担心现在的小弄,会跟不上
功课。

所以,她希望小弄别再继续和她玩这种继续“很笨”的游戏了。

“爸爸说,课本上的知识根本就没用,考到六十分就可以了——”小弄小声
嘟喃。

邢、岁、见!

乔唯朵咬牙切齿。

“别听他的,只有坏学生,才找这种理由。”她不悦地打断小弄的话。

“妈妈,你怎么知道爸爸是坏学生?”有人讲爸爸坏话,小弄不服气,即使
那个人是她亲爱的妈妈。

“我们是同学,他成绩有多烂,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淡声道。

不是她拆他的台,而是她讲的是事实。

“爸爸读书的时候很坏?”小弄眼睛一亮。

“嗯,烂透了!”不知道为什么,讲坏话,让她心情能稍微好转。

“妈妈,你快讲爸爸的事给我听!”小弄缠她。

“没什么好讲,坏学生无非就是翘课、抽烟、打架……”

母女俩,躺在床上,聊着天。

半个小时后。

“妈妈,爸爸好象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害得她好担心如果自己继续
做恶梦的话,爸爸不在身边,没有人背背她。

一直强撑着睡意的小弄,眼皮已经渐渐搭下。

“睡吧,妈妈明晚没有教课,早点回来陪你。”她摸摸女儿的脸庞,转移话
题,露出浅浅笑意。

连她也很意外,自己将“妈妈”的角色适应的很好。

……

小弄已经睡着,乔唯朵唇边的笑容渐渐略失。

略略交代了吴特护,她起身上楼。

一个人躺在诺大的床上,心,空空的。

除了小弄,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世界,没有一点颜色。

很荒寂。

翻着电话本,想打电话给常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怕知道“别人”的情况,也怕别人问起她的情况,最终,手机还是搁在了
一旁。

夜色越来越深。

凌晨一点。

他还是没有回来。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四章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依然毫无睡意,整个人感觉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总
是会睁着眼,一直盯凝着楼梯口处发呆。

乔唯朵回过神来,一个念头,让她发慌。

她好象开始适应床的另一侧躺了另一个人,这种适应,让她竟然开始渐渐习
惯“人齐”的感觉。

她急忙甩甩头,这种“适应”,让她极度心慌,她爬起来,将邢岁见买给她
的笔记本电脑捧到被窝里。

做点别的事情,可以让她不再象怨妇一样等待一个夜归的男人。

她开启QQ,但是不知道找谁聊。这个时间,常欢早不知道和周公已经下到第
几盘棋了。

她将为数不多的好友名单里一拉,思源的显示居然是在线状态。

他的个性签名是:闭关,考试。

她对着屏幕笑了笑。

是啊,考完了统计证,他好象快要司法考试了吧?

这次,一定一定要成功啊!

打开对话框,想了下,她打下一行字,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很轻松:

老朋友,考试加订婚,是不是快忙翻了?认识这么多年,记得给我人情糖啊
!人情都替你包好了。

欠他这么多年,她的红包一定要很大很大才对。

但是,看着那行字,发送的按键她却迟迟无法按下。

慎重考虑了下,她删掉,重写:

老朋友,你好吗?考试准备得怎样?

打好字,唯朵靠向椅背,思索了半晌,扶额,还是觉得不妥当。

为什么,现在连友谊也让她变得这么思前虑后?

又删掉,她选择直接干脆退出QQ。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会逾越朋友的身份。

思源就象阳光,曾经照亮她冰冷的世界,但是,太阳总有落山的时刻,有些
缘份终是要错开的,不能强求。至于,谁辜负了谁,谁忘不了谁都不重要,重要
的是放下。

把那份无声的悸动,升华成真正的友谊,是她应该努力的课题。

她的感情有洁癖,实在没有办法纵容自己继续去爱慕一个快要成为其他女人
的丈夫的男人。

她想,她的努力应该是成功的,至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没有联系思源
了。

每天至少几条的短信,变成零。

每天至少一通的电话,也变成零。

更别提见面了。

曾经在生命里那么靠近的两个人,一夕之间,好象突然疏淡了。她无力挽回
,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而思源,这一个月中,也并没有尝试联系她。她不觉得意外,都说友情是最
坚固的,但是,这种坚固的友情往往不包括异性男女。

思绪有点混浊,心里,空着发慌的感觉更烈了。

她顺手浏览网页,逛到论坛。

她并不是为了八卦,也不想看什么某某某老公出轨,如何挽回男人什么等等
,她比较关心的是论坛里一些人散布的“谣言”。

下午的时候,并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她最近在论坛上见过一些帖,说最近
温城一些老板开始有跑路的迹象。

论坛上说,上个月,一鞋业老板老板出走,据了解其参股的一家担保公司,
涉及资金约一亿。

前几日,又一知名鞋材有限公司宣布停工,传言是老板因欠巨债潜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陈老板办得就是鞋厂。

果然,这一浏览,她又找到好几条类似的信息。

她揉揉太阳穴,戴着隐形眼镜的她,因为最近用电脑太多,现在觉得双眸干
干的,有些刺痛。

她起身,去浴室卸下隐形眼镜,带上一直备在抽屉里的黑框眼镜。

她戴眼镜的样子,有点木,有点呆,在她自己的心目中,这样的自己是极**
,除了家人,至今也只有思源见过几次。

至于邢岁见?他被她排斥在“家人”的范畴以内。

戴上眼镜的她,回到床塌间,继续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虽然不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真假,但是,确实让人关注也难。

她在邢岁见的公司工作,一直想找到能让他“走着瞧”的东西,但是,把柄
始终没有找到。

因为,他不信任她吧。

因为,他和陈温玉防得紧张吧。

就算把印章交给了她,但是,其实意义不大。

公司的机密,他从来只和温玉商量,他信任的名单里,从来不曾有过她。

不该有什么感觉的,因为,她原本就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望着电脑屏幕,她为什么一直发呆?为什么,心房总是不太舒坦?这
些,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楼下,传来清脆的锁孔转动声,她迅速看了一眼闹钟,时间已经走到将近凌
晨两点。

最近,他真的很晚归,特别从温玉搬到同一个小区以后,每日,他几乎都是
三更半夜才回家。

吃晚饭?呵呵,请告诉她,谁能*吃饭到凌晨两三点?这个“吃”法,真的很
值得人怀疑。

她迅速关灯,接着笔记本电脑直接切机,塞到床底下。

楼梯上,传来一声又一声有力而沉稳的脚步声。

莫名的,她心跳有点慌张,直到卧室里传来脚步声时,背对着的乔唯朵整个
人依然都紧绷着。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先是环顾四周一圈,安心的确定没有那双绿油油的眼
睛,才在她的床边站定。

“睡了吗?”他低沉的声音问。

唯朵没有回应。

整室很寒很寒。

他用手机照亮了一点光线,拿起遥控器,发现她居然将冷气调到16度,怪不
得刚踏进屋的那瞬间,就有种踏进冰窑的感觉。他将温暖调高了五六度,然后,
替她拉高被子,靠着手机晕暗的光线,他在衣橱里拿出换洗衣物,起身去浴室。

她深深呼吸了好几大口气,沁凉的气息能让她的头脑产生镇静之作用。

空气里除了飘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并无其他。

心,安定了些许。

唯朵告诉自己,这无关*,只是,她有洁癖,根本忍受不了一个男人从另一个
女人的床上刚爬下,就想睡在她的枕边。

很快,浴室里的灯熄灭了。

脚步声传来,沉重的体重,让床的另一半微微下凹。

他伸手,将她环进自己臂弯,唯朵平稳地吐气呼气,故作熟睡的样子。

但是,只需要几秒的时间,他的唇角露出很淡的笑容,他拉开灯,晕暗的灯
光下,她戴着一副秀气的眼镜,眸紧闭,微颤。

“真感动,原来有人等我门。”他语气故作冷讽。

被揭穿了。

她摘下眼镜,推开他,冷声反驳。

“我没等谁,只是睡不着而已。”她的语气含着戒备与防御。

这样的她,他倒觉得真实多了。

“下次请你如果晚归的话,可以直接住旅馆,或者,直接住那个‘家’。”
她讽刺。

他没说什么,把她摘下的眼镜又替她带上,“替你挡挡锋芒。”

乔唯朵烦躁地又拿下眼镜。

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她烦躁,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想听他解释。

“吃醋?”他的目光锐利。

如果她承认吃醋的话,他可以考虑向她汇报自己今晚的行踪。

“你会不会想太多?”她冷然反驳。

他看着她。

她冷凝。

两个同样内心骄傲的人,谁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先动的人,就先输。

“算了,睡觉吧。”他先躺下。

最近,他有点疲惫。

他承认,自己瞒了她一些事。

摸着床沿,她缓慢躺下。

就这样?她有点患得患失。

如果可以真实一点话,她其实清楚,他回到家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不再发慌

躺着,她还是一直没有睡意。

他为什么在温玉家待到这么晚?她的“鼻子”到底有没有出错?一整晚,如
果不是滚床单,他们又在做什么?培养感情?

“我不做第三者。”背对着他,她冷冷声明。

如果真让她发现什么,她不会客气!

只是,他这样将上半夜分到另一个女人,将下半夜分给她,活似她真的是第
三者一样!

“你要不要亲自验收下,自己是不是第三者?”他淡声问。

男人不是电动器材,刚和女人刚做完,是要有一定恢复期的,她是不是第三
者,他不反对让她亲自验收。

乔唯朵抿唇不语,她才不要中计。

“还是,你都来了半个月的大姨,还赖在你家没有走?”依他看,“老赖”
的人是她吧?!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五章

她绝对不是“老赖”!唯朵有种被深深侮辱的感觉。
“不服气?不服气就证明给我看!”他用激将法。

她一掌拍在他胸口,冷笑,“你以为我是笨蛋?”他也太小瞧她了!

他不生气,却笑了。

“女人还是笨一点好。”他将她拉入怀里。

谁敢说这一刻,他们不象情侣?

唯朵怔怔的,恍然以为自己在恋爱中。

有时候,错觉很欺负人。

……

“一、二、三、四——”凌晨两点多,唯朵在跳绳子。

邢岁见懒懒地靠在床畔。

她跳绳的姿势很优雅,不象是运动,落在他眼里,简直就象是在跳舞。

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会在三更半夜起来跳绳?

“乔唯朵,刚做完‘运动’,你又做运动,你累不累?”他*在外的结实胸肌
上,都是条条抓痕,那是某人施暴的证据。

自从玩了第一次以后,每次(做)爱,她都会选择这种“征服”的方式,甚
至有时间还对他又啃又咬又打,完全拿他当杀父仇人看待。

她充耳未闻般,一脸冷漠地继续跳绳。

床上的她,和下床的她,截然如同是两个人。

“乔唯朵,你万一有了,再跳的话,会流产的。”他说。

神经病!

她不理他。

“可能你前段日子出血,不是大姨妈,是怀孕出血。”他猜测,“古代好象
叫漏胎?!”本来他没这种想法,今晚听说有个兄弟的老婆怀孕老是出血,他暗
燃了希望。

“如果这种血崩叫做漏胎的话,很好,我已经流产到可以进太平间了。”她
冷笑讽刺,为他的没有一点*意识。

他蹙眉。

心房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睡仙结婚才第二个月,就把他老婆睡怀孕了。”锤子更厉害,直接带球结
婚。

身边的兄弟们都很给力,几乎都是一击击中,但是,他已经踢了无数场球,
却一次快要赢球的症状也没有。

“乔唯朵,我们在一起你都‘血崩’过两次了,什么时候‘她’能不来?”
每次她来大姨妈,他内心都有股无可名状的烦躁。

她真是疯了才会和男人讨论到大姨*问题!以前如果有人告诉她,将来有一日
她会和邢岁见一个床上一个床下的讨论这种隐私,她肯定会很不捧场的冷笑三声

乔唯朵将地板跳得砰砰响,她跳跃的动作更猛烈了。

她的内裤上,终于又有一点湿润感,她知道,自己又成功驱逐了“它们”。

再接再励,额头都是热汗,她的唇角出现了浅浅笑容。

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来就没用过*套,而她的身体又不适合*药,但是,兵来
将挡,水来土掩。男下女上的体位,是最不容易受孕的。

还有——

她的这种“倒”法。

“小心隔壁邻居投诉你!”他提醒。

又想跳的她,动作僵住。

“我去洗澡。”她转身就往浴室走去。

站在浴间里,一边淋着浴,唯朵使命地推挤自己平坦的*。

这是另一种确保万一,将几率降低的办法。

她知道自己很神经质,她不容易受孕,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但是,
她就是会怕。

“真的这么不想生我的孩子?”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浴室门口。

他已经注意她怪异的行为很久了,只是,现在才想通而已。

他的声线有点冷。

“只要你愿意,很多女人愿意替你生。”乔唯朵深吸口气,她扯过浴巾,将
自己裹好。

很可惜,其中,不包括她。

她有听见陈温玉向他求婚,更有亲眼瞧见他们接吻,只要火花一燃,生孩子
还不简单?!

深更半夜了,只适合睡觉,实在不适合争锋相对,但是,一股狂怒还是不可
抑制得攫住邢岁见。

“乔唯朵,你太过聪明了,还是真的很笨?!”替他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她真是笨到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陈温玉可不笨!”一脱口而出,乔唯朵就后悔了,这句话只该放在心里反
驳,不该图个口头痛快,以免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吃醋。

“笨的话,温玉就不会把公司办得那么好了。”他从来对温玉的能力很肯定

“她还很会烧菜吧。”乔唯朵面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

“嗯,烧得是比你好。”他很公正也很刻意的承认。

乔唯朵眸一眯,两簇火焰在燃烧。

她的厨艺是不行,所以,每天她吃便当吃得很认命,要他管吗?!

“那,要不要明天早上尝尝我的手艺?”她冷笑着问。

只要他敢点头,她绝对敢偷偷用猫屎给他下饭!

她变化多端的眸子炫人眼目,教他几乎无法逼视,他的唇,微扬。

“不了,温玉的车坏了,我答应明天早上去接她,顺便去吃早饭。”

乔唯朵一阵沉默。

“那么,恭喜你,找到这么好的妻子人选。”她的下句话,让他唇角的浅笑
冻结。

……

做完爱以后,应该是最亲昵的拥抱,但是,两个人却又吵架了。

早上,她起得比他稍微晚一点。

只是,在餐桌上见到他和小弄的时候,她还是愣了愣。

“爸爸,我喜欢吃蛋黄。”小弄将自己手里的咸蛋挖了个残缺不全的大坑,
就开始眼巴巴盯着他。

“拿去。”他交出自己手里的咸蛋交出来,把小弄只剩下蛋白的残蛋换来。

“谢谢爸爸!”小弄不客气地接过。

小巧的吉娃娃围绕在他们脚下,这里嗅嗅,那里闻闻。

很平凡的一幕。

唯朵怔然,因为,她竟然觉得这一幕有点温馨。

她回过神来,有点僵然在他对面坐下。

奇怪了,他不是要去接陈温玉?不是有人替他准备了很补很美味的爱心早餐
?难道是那“补汤”临时不能上桌,所以他在家里凑合着?

乔唯朵故意这样想。

“喵”被锁在门外的大猫将楼梯口新装的防猫小铁门抓得“嘶嘶”响,愤然
的叫声,仿佛一副控诉被他们全家刻薄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乔唯朵想把大猫放出来,最好把他吓得再也不会这么悠然自
得。

但是,很奇怪,她却只是想想而已。

一家三口,气氛有点沉默,又起奇异的和谐。

“你呢?蛋黄还是蛋白?”他的掌心摊开早就替她留好的咸蛋。

他很疼小弄,但是,这疼法是有前提的,比如,小弄只可以抢他的东西,不
可以抢她的。

“蛋黄吧。”她回答。

他有心释出和解之意,她也不想大清早就吵架。

他帮她敲碎蛋壳,并挖出蛋黄,蛋白同样留给自己,乔唯朵不自然地接过。

胡乱扒了几口饭,她放下筷子。

“我去公司了。”

起身,她就想走。

老实说,她怕这种温馨。

“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他却淡淡开口。

她不解。

“你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情。”他擦擦手,也站起身来。

唯朵听不懂。

“我替你约了个不孕不育科的专家。”他淡淡解惑。

已经是小大人了的小弄,嘴里含着的一口稀饭差点喷出去。

“妈妈,你这么急?”小弄惊讶问。

不是男女在一起超过两年没有宝宝才会看不孕不育科吗?

唯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简直变态!

“我要去上班!”

“我是老板,今天准你假!”

鸡同鸭讲!

唯朵都想骂人了。

他却二话不说,牵着她的手,不容她反抗就向外走,当然,他走得是另一道
大门,可以直通电梯口,没有大猫虎视眈眈。

只是。

“叮咚”电梯门开,温玉手拎着一个保温杯,迈出电梯。

三个人,刚好撞了个正面。

“你们——”温玉整个人都僵了,脸色瞬间有点苍白。

一大早,一男一女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代表什么,很明显。

“所以,你才临时告诉我,你有事不来我家吃早饭了?”即使见过大风大浪
,温玉的唇此刻不淡定的轻颤。

乔唯朵面无表情,准备看他怎么收拾残局。

“嗯,是有事,我得带唯朵去看妇科。”哪知道,他也不避忌,神色镇定极
了。

“妇科?”温玉脸色更苍白了。

如果不是有了极其亲密的关系,会连这么隐私的话语也讲得出口。

“嗯,看看能不能排期,替唯朵做个试管婴儿什么。”他的口吻平淡到就象
准备种颗豆子。

两个女人都脸色大变。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六章

“请问,我这是被利用了?”她严重怀疑。
“我没说谎。”开着车,他神情平淡。

大少爷,你是没说谎,但是,很伤人家的一腔痴情。

“我和温玉认识很久了,久到很多时候,我已经把温玉当成家人。”所以,
他思索了很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比较不伤人。

乔唯朵唇角紧抿,脸朝车窗。

“你这是开心的表情,还是愤怒的表情?”他淡淡看了她一眼。

他一句话,却问僵了她。

她——

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