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楚微微颔首。
柏文清今天很怪,也许因为文清从小做惯了家务,平时碗筷基本上都是他清理的,他很少象今天这样,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怯然的望着柏文清清冷的背影,缓缓的放下了筷子,心沉到了谷底。
“不吃了?吃不下别勉强。”云楚凝视着她,这个女孩有很令人心疼的特质,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疼惜她,保护她。
“谢谢。”她低着头,声音很难过。
云楚开始动手收拾碗筷,她赶紧跳起来,抢着他手里的碗筷,结巴着说“我、我、我来洗……”
云楚微讶,照潇亦然的说法,她的家境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会做家务?
“还是我来吧。”让一个客人做家务,终归不是待客之道。
“不、不,爱新……云楚……哥哥,我来吧。”云楚的姓氏太怪,连名带姓称呼好怪,直呼云楚又太显得亲昵,加个哥哥,或许自然一点。
一声云楚哥哥,怔楞住了云楚。
云珊也总爱调皮的、故作暧昧的唤他云楚哥哥……
不禁拿着碗筷的手一松,眼眸放柔,唐筱筠赶紧接过他手里的碗筷,笨拙的收拾着。
“云楚哥哥……能不能……能不能……”她欲言又止的说着。
站在洗水糟旁边,云楚接过她洗好的碗筷,放入消毒柜,“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替我、替我……向他道个歉……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好沮丧,虽然他没再说什么,但是可以感觉他隐压的怒火。
云楚哭笑不得,“又不是你的错。”
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文清?”
轰的一声,她脸红一片,头低的几乎想直接找个洞钻进去。
云楚叹口气,“傻女孩,爱一个人很痛,你确定要去喜欢他?”虽然一直觉的文清很孤独,真心的希望,有一天他能寻到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的女孩,但是,如果这个女孩是唐筱筠,他很担心,有一天,她会心碎的尸骨无存。
“也许爱一个人是很痛。”她苦笑着,她曾经为了他心痛到昏倒在喷水池旁,“但是,既然收不回自己的爱,那只能继续去爱,把痛苦也当作一种快乐,若干年会,回忆起来,起码曾经经历过。”
云楚深遂的眼光望着她,震撼着。
这个看似懦弱胆小的女孩,在告诉他,她不怕痛吗?!
释怀的一笑,“今天他很郁闷,别打扰他了,我先送你回家吧,明天你继续过来看小说吧。”
她傻傻的张大嘴巴,云楚哥哥的意思是……她还可以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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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篇:第十二章消失]
站在家门口,挥手目送着云楚哥哥的宾利车离去。
这几天,下午她都在他家度过。
每天和云楚哥哥泡一壶下午茶,各琚沙发一角,津津有味的捧着小说。
了解了云楚哥哥一点,才知道,他很不爱出门,讨厌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基本云楚哥哥的生活基本都是柏文清在打理,生活用品、食品、甚至包括家务。这也许就是云楚哥哥明明一年有上千万的收入,却依然喜欢和柏文清窝在一起,并共买了一栋房子的原因吧。
他们各自隐私性很强,所以只请钟点工清理房子,并未请保姆。
每天,傍晚时分,柏文清会准时下班,他不会做菜,所以,他们都叫外卖。
这几天,她一直留在他的家里吃饭,虽然是云楚哥哥邀请,但是,她明白,一直不喜欢外食的她,为何浪费家里聘请的五星级厨师烧得饭菜,因为,那张饭桌上有他,而家里没有他。
除了那一天,他的情绪有点失控,接着的这几天,他倒是对她很客气有礼,只是礼貌里带了太多令她黯然的疏离。
吃完了以后,她会争着洗碗。
洗碗的短短十几分钟里,会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柏文清会站在她旁边。
她洗干净一个碗,他便接过用干布擦干碗,然后放入消毒柜,全过程,他们都沉默得没有说任何话,但是那种温馨的感觉,那一份难得的契合,每每温暖的令她几乎落泪。
……
“你最近很晚回家。”斜倚在家门口的身影,吓了唐筱筠一跳。
“为什么这么晚?”阴影处走出的英挺面孔,带着淡淡的不悦。
八点,对正常人来说,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对她来说,确实归家晚了一点。
“我……”她看得出来,简辰步最近好象心事很重,对她每个下午都出去,也总是睁只眼闭只眼。
“男朋友?”他指指宾利车开远的位置,低声询问的口气,却有点难掩的低落,“很不错的男人,气质很干净。”
从那个男人第一次送她回家,他便注意到了,那个男人有绝世的面容,气质干净得能让人自显惭愧。最重要的是,她这几天,每天外出,脸色却比以前更加红润,没有不适的现象。所以,如果是那个男人,作为筱筠的另一半,他相信他能照顾好她,他甘愿退出,默默祝福。
“不、不是……”她慌乱的摆摆手。
“没关系,我知道你恋爱的脚步一定会很慢,现在不是,你们可以慢慢发展。”她一直只把他定位在哥哥的位置上,他早已不去奢求什么了,这个男人应该会把她照顾的很好,抚平她所有爱情的伤痛,因为,她的第二个人格,夜魅影已经超过10天没有出现过了,他真心的替她开心。
虽然,也许夜魅影将会就此永远消失,他和她在美国的月神殿的誓言也将随着她的消失而埋葬,“月神殿前起重誓,谁先负心谁先埋!”
没关系,因为,她那天在誓言结里写下的名字是夜魅影,不是唐筱筠,所以,他可以原谅她的忘却,她的变心。
“我、我……”该怎么和阿步说?坦言她去云楚哥哥家,只是为了柏文清?估计阿步会生气的下禁足令,因为阿步对多年前柏文清失约,害得她中暑、哮喘发作,耿耿于怀。
她怎么能坦言?
“没关系,不用解释,你快乐就好。”
为什么阿步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那么黯然?好象很疲惫的样子?
“阿步……你……是不是失恋了?”他的样子很象,因为她从镜子里常常看到自己这样暗沉的样子。
心惊的拉住阿步的臂膀,是谁伤了阿步的心?阿步一直坚强得象一堵永不会倒塌的铁墙,但是,现在他怎么了?
“你别问。”他淡漠的拉下她的小手。
“不!你告诉我!我们不是一直无话不谈的吗?为什么,你的不快乐,我不可以分担?!”她固执的拉住他不放,他是她最爱的哥哥啊,她怎么能让他独自承担,独自消沉呢。
“你让我说什么?”他有点小小的恼怒,为什么她要逼问?难道要让他说出她的病?并且说出,她病的期间,他们的山盟海誓?
不!他不会说!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辈子,这个秘密他会烂在自己的肠肚里!
“你什么都可以说啊!你告诉我,她是谁?你们怎么了?”她焦急的询问着,阿步从来没有对她凶过,那个女孩在他心目中一定很重要,刻得很深,不然,阿步不会用这么受伤的语气怒吼。
是她这段时间太忽略阿步了……
“你要听?”他突然很古怪的问着她。
“恩。”她坚定的点头。
突然,简辰步很想赌一赌……赌一种东西,它叫做记忆……原来,他毕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甘心……甘心就此放开她的手……
“我和她认识在九年前,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喜欢出没在夜晚,因为她说,只有夜晚才是她的世界。她很倔强、很怕受伤,带点任性,带点娇纵,但是……她真很让人怜惜。她生气起来,会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抖啊抖,阿步,我生气了!她有时候发起火来,会乱扔东西,但是有一次,她不小心用烟灰罐砸到我的额头,我的额头流了一点点血,那一次,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哭得象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
陷入记忆里,他的眼睛茫然,却带着些许淡淡的甜蜜,他情不自禁的抚着他额头上浅浅的疤痕,“大哭以后,她说她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乱扔东西……结果,她依然很任性,却真的不再乱扔东西了。”
原来他额头的伤痕是这样来的,那时候她怎么问他,他也不肯说。还说只是流了一点点血,那时候疤痕很深,害得她还以为他会破相呢。看来,这个女孩真的满任性,这样都忍心砸的下去。
唐筱筠静静的听着他的故事,没有打断他的故事。
“她十八岁,我二十四岁生日那一晚,她爬上我的窗,敲打着我的窗户,向我说着生日快乐,那天晚上……”他顿了一下,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那天晚上,我很生气,她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于是……盛怒下,我吻了她……还差点发生关系……”
唐筱筠冷抽了一口气,好浪漫的故事!没想到外表这么沉稳的阿步,热情起来可以这么狂野。
“但是……最后关头,我推开了她。”
“为什么?”唐筱筠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出口。
男人不是都很“冲动”的吗?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怎么能乘她病,占她便宜呢?
“哦……”虽然不是很懂,唐筱筠识相的没有追问下去。
“她却生气了,她说我爱的根本不是她,从此以后……她成了众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我只是她众多男人中的其中一人……”他眼里有很深很深的伤痛。
不懂,真的不懂,但是不敢深入追问下去,心爱的女友有了很多男人……这对任何男人都是最致命的打击吧?
“我们无数次的争吵,到后来,我疲惫的再也不想管她了……有一天,她却突然带着我到了月神殿,她说,阿步,你能永远爱我,只爱我吗?你能在神灵面前起重誓,永远对我不离不弃,谁先负心,谁先埋吗!”
“我起了重誓,那本来就来自我的肺腑之言,何来忌讳?但是,我万万想不到,她也跪了下来,起了同样的重誓……接着,她依然过的很任性,我如果惹火她,她就会出去招蜂引蝶报复我……但是,那个誓言后,很多东西也不同了,她虽然爱玩,却再也不会象以前一样真的出去找其他男人……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他转过头来,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忽明忽暗,静静挣扎着。
她会想起什么吗?即使只是偶尔飘过的片段。
“阿步……”她犹豫了一下,眼眸很是挣扎,良久,她缓缓的说,“你会不会……觉得……你们的感情比较象刺猬,本想互相取暖,却只能互相伤害。”太热烈的太虐的感情,她不太喜欢,她喜欢细水流长。如果两个人一争吵,另一方马上跑出去报复性的找其他异性,这样……阿步会很辛苦……她舍不得阿步辛苦……
“哈哈哈哈。”阿步大笑,笑声带着点苍凉,“原来你真的是当故事在听!”可笑,真的可笑!连他的挣扎、他的不甘,都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阿……步……”她惶惶不安着,她伤到他了?她不该太多话的,应该只当个忠实听众就好!
他笑着,笑得绝望,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她紧抓他的手臂的手,心已经沉入了暗无天日的谷底,为什么要如此作贱自己?给自己留点最后的自尊,不好吗?
“阿步……”好心疼,是不是他和那个女孩最后出了什么事?
“能让我和她谈谈吗?”希望她能珍惜他,不让他再笑得这么绝望。
他无视着她关切的双眼,无力的垂下臂膀,缓缓的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用了,因为,她消失了。”
唐筱筠以后会很幸福很幸福,所以,夜魅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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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篇:第十三章抉择]
昨晚辗转难眠,今天捧着小说,一行一间,也总是不能专心入眼。
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消失了?她为什么要弃下阿步?阿步这么好,她怎么舍得放弃啊!
“唉……”托着腮帮深叹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云楚,抬抬清澈的眼睛,今天是这小女孩第N次的叹气了,有心事?
覆上手里的菜单,云楚柔声问,“想吃什么?”
“等、等……柏文清吧……”今天是柏文清提议吃西餐的,照他的说法,云楚再不出去外面的世界晃晃,真的要变成自闭青年了,只是他的原计划里没有她,云楚一同邀请了她,他没有扫兴的反对而已。
“他来了。”云楚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柏文清带着一脸斯文的微笑,朝他们走来。
她顿时紧张起来,背脊一片僵硬,为什么和他吃了这么多次饭,她还是好紧张,好局促,甚至每一次在餐桌上,她都是深埋着头,扒着饭,绝对不敢轻易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这样的她,一定别扭得很小家子气……
侍应生在她旁边的位置摆好餐具,他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
她暗暗的松一口气,幸好他没有不顾及她的面子,让侍应生将餐具换到云楚旁边。
“点菜了吗?”他抬头询问云楚。
“唐唐说等你过来一起点。”
“谢谢。”他转过头,温暖和熙的问她,“想吃什么?”
低低轻柔的声音,令她一窒,心跳加快。
暗暗叹息着自己的不争气,明明知道他的温暖只是他的面具,柔声的询问只是一种礼貌,明明知道他的心对她排斥千里,心跳却还是不争的加快,小脸还是忍俊不住,微微的潮红。
“随、随便……”低着头,怕他凌厉的目光透析她不自然的羞涩。
“海鲜还是牛排?或者意粉?”他微微皱眉,其实,他很不喜欢没有主见的女人,女人的一声随便,最麻烦。
“都……可以。”她的脸更红了。
他微微一笑,压抑住涌上心头的不耐。
云楚对她很特别,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过,所以,他不得不对她客气。
他招来侍应生点了几样菜,中途不忘体贴的询问她,是否吃辣,牛排需要几成熟。
她是云楚的客人,今天是他作东,所以,他必须忍。
一道双目含怨、忿忿嫉恨的美目朝他大刺刺的直射而来。
他一凛。
抬头对上了美目的主人江文嫒,她嫉妒的恨不得撕裂对方的眼眸已经转移到唐筱筠身上。
他在心底微微叹息,唉,她肯定误会了。
这几日江文嫒总是在深更半夜意欲约他出去,有一次甚至约在旅店,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在暗示什么,他明白,无论是一场烦人的恋爱,还是一段不必负责的露水姻缘,他都兴趣缺缺、无心涉足。
欠她的,他得还,但是,不代表赔上自己。
所以,他总是客气有礼的推拒。
今天,他却和这样一位秀丽端庄的大家闺秀坐在一起,难免她会误会,以为他有女朋友了,才会百般推却她的投怀送抱。
“女朋友?不介绍一下?”江文嫒骄傲的抬高下巴,挑恤的问。
他起身,淡笑,“这位是唐筱筠小姐,这位是江文嫒小姐。”帮她们介绍着,没有刻意的去解释他和唐筱筠的关系,能让江文嫒误会,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楚看透他的想法,淡漠的端起奶茶轻尝,悠然的望着窗外的风景,置身事外。去参与是非,一向不是他的性格。
唐筱筠紧张不安的起身,向一脸恣然敌意的江文嫒伸出了她的手,“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江文嫒带着不屑、嫉妒,尖尖的指甲故意用力的划过唐筱筠清雅的小手,“幸会!”这两字从她唇边咬牙吐出,得意的望着自己成功的在唐筱筠吹弹可破的玉手上制造的淡淡血痕。
唐筱筠不想让柏文清太过尴尬,她抽回自己的小手后,用左手按住右手,局促的掩饰着深深的抓痕。
两个女人小小别有心机的互动,早已经落入了柏文清的眼睛,他体贴的将唐筱筠重新挽回位置。
没有弄清楚云楚对唐筱筠的心意之前,他必须维护她。
他的举动落在江文嫒眼里,变成了最刺眼的伤害。
江文嫒死命的咬着唇,努力压抑着,恨不得冲过去,撕碎眼前这个女人清雅的气质。
“买好单了,可以走了!”一个长得肥头大耳、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重重推挤了她一下。
精神全部注意在柏文清身上的江文嫒一个不备,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餐厅其他客人好奇的都探出了头。
她难堪的隐怒闪着泪光,垂着睫毛。
一只修长的手臂扶住了她,她带着水雾的眼睛对上了柏文清淡漠的脸孔。
“没事吧。”已经猜出那位中年男人是她的金主,却还是不能对她袖手旁观,毕竟,造成今日的她,都是他的过错。
“喂,小子!放开你手,少碰我的女人!”露出一口黄牙的金主,粗鲁的警告着柏文清。
柏文清微微一颔首,放开了自己的手。
与人结怨,一向不是他的作风,因为没有必要。
江文嫒的表情好象受了莫大的打击。
金主对柏文清懂江湖“道义”,甚是满意,“你小子会做人,老子我……”金主粗埂着的公鸭嗓在见到柏文清位置内侧的清雅小美人后,整个人愣住。
随后,贪婪、赤裸、写完欲望的色情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唐筱筠,在用眼睛剥光她的衣服,凌辱着她。
唐筱筠咬着唇,备受屈辱,双手交缠,逼回眼里的泪光。
“走了!吃不下了!”云楚淡淡的起身,优雅的摔下原本搁在大腿上的餐巾,越过餐桌,挡住令人作呕的视线。
“文清,你和朋友再聊会儿,我送唐唐回家了。”不需要和任何人再打招呼,云楚拉过松了一大口气的唐筱筠,扬长而去。
“认识的?”金主饶有兴趣的问着江文嫒。
江文嫒僵着唇拉扯了一下笑容,眼里有着深深的算计。
她的机会好象来了……一举两得……
“虎爷。”她嗲着声音,撒娇着摇晃着虎爷的手臂,故意说,“我就知道,我跟了你九年,你也早厌了,即然有了新目标,就放人家走嘛。”
被唤虎爷的露出一口大黄牙,痛快的说,“行!”
江文嫒冷笑着,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次这么爽快,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
“把刚才那个小处女弄过来让我搞一个晚上,你想走就走,我绝不拦你!”刚才那个小美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青涩的小处女,眉宇间端庄怯然的神色,单看一眼,就把他的欲望撩到了极点,一想到如果能肆意的揉虐、鞭打她、毫不客气的强暴她,嘿嘿,别说是一个他早玩腻了的江文嫒,就算一掷千金,他也要一夜有求!
“哼,你和朋友好好聊聊,怎么把那个妞弄上我的床!”虎爷瞥了一眼全身僵在当场的柏文清冷笑离去。
“文清哥哥……”江文嫒嗲着嗓子,正想说点什么。
“我不会答应的!”冷冷的,柏文清打断江文嫒的话。
“你就这么舍不得?”江文嫒眯着一双大眼睛,隐着怒火问道。
柏文清冷漠一笑,此刻的她,恶毒象一个魔女,他懒得再和她说任何话。
“不过是薄薄的一片处女膜,就一个晚上,文清哥哥,我想你应该不会在意的,哦!”她眯着眼睛,嫉妒的发狂。
“你不用再说了!”他冷着一张脸起了身,转身欲离开。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为了她,你就这么忍心让我继续活在水深火热里?”她戛然抓住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收紧着,直到全身的力量都燃尽,“文清哥哥,救救我……”焉然泪下,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去骄傲。
他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掰离自己。
他的拒绝,不用言表,已经喻于行间。
“那一层处女膜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我不是拿它换了一张机票给你?”哀求间却带着倔强与张狂。
他僵住。“离开那个男人,我会养你,保护你。”这是他能给予的最大的承诺。
如果,他真是亏欠了她,那么他养她一辈子,以他今时今日的财力,只要她不太贪婪,他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他?这几年,我受了多少虐待,鲜丽的衣服下,几乎没有一片完肌,文清哥哥,你以为我真的是不舍得锦衣玉石,才不离开那个虐待狂?文清哥哥,你太小瞧我了!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声音下的悲凉,让人不忍目睹。
“八年前,我冒着生命危险,偷了虎爷一颗价值几百万的南非粉钻,因为我承诺过,一定会救出某人的父亲,回到了家乡才发现,某人根本不需要这笔钱。”她讽刺的笑着,为自己当年的一片痴情,换来如此不堪的结果,“做不了喜欢的人的天使,却成了堕入深渊的妓女,虎爷手头上有一份当年我偷窃的证据,足以让我坐一辈子的牢房,所以这几年,我任他摆布,有利益冲突时,他会让我陪一个又一个跟他一样张狂的虐待狂,他不放过我,想榨干我的青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