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设定的剧情完全不同,闻言,晚晚在内心哀鸣,用眼神急切地瞧着婶婶。
呜,婶婶,我只是来过过场,带我一起走!一起走!
“行,你们聊!”婶婶很识趣,急忙起身,临出门时,最后一眼回眸,还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晚晚,你给我争气点!
房里的长辈已经离开,江邵竞靠向椅背,凝向她。
他的眼神好冷冽,彷佛藏有寒冬的气息,害晚晚不禁抖了一下。
“夏小姐,您双亲?”他淡然客套问。
“十年前……他们去世了……”提到父母,晚晚就眼眶发红。
他冷淡看了她一眼,“我有一个妈妈,一个弟弟。”
哦,她又没有问他的家庭情况,晚晚发现,他提到妈妈和弟弟时,脸上几乎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夏小姐,你毕业于上海广电学院?”
面试(进)入正题了……
“是——”晚晚硬着头皮,有问必答。
“在学校里,真的没教过男朋友?”江邵竞冷然问。
“没、没有。”
“一个也没有?”他俯靠过去,一字一顿,再次逼问。
他的眼神极锐利,仿佛在看穿对手的内心,他的口吻极严厉,象在拷问罪犯。
“没有,一个也没有!”晚晚顿时反感心起,也变得不怎么害怕了。
“抱歉,你和我弟弟同一间学校,为免不必的兄弟纠纷,我必须询问清楚。”江邵竞语气微缓,但是,道歉几乎没什么诚意。
就在这时候,他的助理推门而入。
晚晚这才注意到,他一进房,助理就马上离开了包房,好象很忙的样子。
助理交给他一个黄色文件档案时,他站起来,“抱歉,我有点公事。”
晚晚赶紧站起来,“那、我、走了!”太好了,被“关”的她,终于可以被释放出去了!
原本,江邵竞只是准备让她等一下而已,但是,见她好象很“急”的样子。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交给她,“下次再会。”利落转身就走。
晚晚急忙将他的名片收入袋中,匆忙逃走。
……
会所的办公室内,江邵竞研究助理给他的资料。
“虽然和二少爷是一间学校,但是,不同系,不同级,应该不会有交集。”
他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牌,而且,是应该没交过男朋友,你看她小时候的样子——”助理将传真过来的一张七寸彩色给他过目。
照片里的夏未晚,几乎是现在的两倍大。
看到那张照片,江邵竞也定了一眼。
“很神奇吧,我真有(冲)动八卦一下,想追问她怎么减肥成功、有没有整过容,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助理逗笑。
说漂亮是夸张了点,但是,夏未晚的容貌,是一见就能让人很有好感、很舒心的类型。
“五官就在那,本来就不太丑。”江邵竞淡淡道。
“江总,我觉得她不错,娶妻就应该娶个简单一点的女人,特别是您在外总是驰骋沙场,找个能给你温暖家庭的女人,比较适合。”助理劝道。
“是吗?你觉得我适合这种女人?”他面无表情反问。
他的样子看起来适合配个象只小兔子一样的女人?
“江总,您给了名片,不是吗?”助理笑问。
但是。
“把这档案放在B区里。”他将黄色档案袋丢给助理。
“江总,为什么?”助理不解问。
他以为,夏未晚的档案至少能放在A区内。
这次相亲,他们将所有人选分成级别,A区是入选,B区是待定,C区是不予考虑。
他懒得回答。
“江总,傅咏佩又找您。”接了一个电话,助理面有难色。
他一脸的冷淡与无情,“不用理!”
……
从“竞”会所里出来,晚晚接到了“毛毛虫”的一个电话。
“一天没上网,去哪了?”“毛毛虫”关切地问。
晚晚一阵心虚。
……
十一点,江邵竞从“竞”会所离开。
轿车只开了两条街,就被堵住了。
“前面发生什么事?”江邵竞皱着眉头问助理。
很少见,这个时间点居然会堵车。
助理看了一眼那长队,想起来今天刚看过的报纸,马上明白,“江总,是网游迷们在排队购买日本刚推出的十周年限量版皇战游戏机!”
“两百台游戏机,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抢售,很多网游迷们都准备通宵排队。”一看那队伍已经起码有一两百人,所以,年轻真好。
“我们绕路。”这么无聊的事,江邵竞连听下去的兴趣也没有。
收到命令的助理赶紧打转方向盘,但是,眼尖的助理,马上惊呼,“江总,夏小姐居然也在队伍里!”
江邵竞顺着助理的指尖,犀利地眼神扫向人群。
……
天上飘着细雨,晚晚淋着小雨,已经在电玩店门口长长的队伍内,排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队伍。
“木脑袋,辛苦了,太谢谢你了,我们后天见!加油哦!”她的手机QQ接收到一条信息。
她又饿又疲,甚至没有办法入住旅店,只能站在原地,继续排着队。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再害怕再不喜欢江邵竞,她也应该先填饱肚子,这一夜,可让她怎么过?还有,她现在是该先去买把雨伞,还是继续占位?
来这里排队的人,只有她形单影只,其他的网游迷们,几乎都是相约而来,轮流占位。
晚晚安慰自己,“毛毛虫”的要求并不过分,谁让她刚好在上海“旅游”呢?可是,她现在真的超后悔来上海。
她的心理还在惦记着,那一顿无法吃成的晚餐。
木脑袋:到家了?
她等了几分钟,手机QQ内,终于传来信息声。
KoalaBear:恩,刚洗完澡。在上海事情办得怎样?
木脑袋:挺……顺利的。
等了好几分钟,她都没有等来回复。
他在写稿?
脚底传来一阵酸疼,晚晚蹲下,左右揉了一下脚。
蹲了好一会儿,她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
木脑袋:你吃过晚饭了吗?
又等了几分钟。
KoalaBear:吃过了,刚才在吃泡面。
木脑袋:你不是讨厌泡面?
KoalaBear:我的伙食费都被某一个小MM携款潜逃,不吃泡面,难道喝开水充饥?
她失笑。
木脑袋:要不要这么惨啊?
KoalaBear:我的口袋全部都奉献给了某位包租婆,还有半个月才发工资,我现在的经济状况,绝对你比能想象的要惨上很多。
木脑袋:活该,谁叫你花钱没计划!
这行字发出来的时候,晚晚才惊觉,生日那晚以后,他们的关系好象亲密了很多。
而且,她抱怨的口吻会不会管太多?晚晚顿时忐忑。
幸好,他没有想太多。
KoalaBear:男人嘛,总是这样,老是天天算着今天花几分,明天省几毛,老计较这么琐碎的事情,这日子能活吗?
木脑袋:做你老婆会很辛苦。
他肯定很怕女人唠叨,又不受管教。
KoalaBear:错了,以后有老婆了我就改,当然,能帮我管经济那位,估计还在我丈母娘的肚子里,哈哈!
和他聊了好一会儿,脚痛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了,肚子也不饿了,指间忙碌着,晚晚清甜的笑容,在脸孔上不断晕开。
KoalaBear: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见到他说要下线了,晚晚一阵心慌。
木脑袋:我……明天下午能回来,我去菜场上买好菜,等你回家,行吗?
KoalaBear:明天我要出门采访,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晚饭。
晚晚的一张小脸,垮了下来,觉得好失望,沮丧到心情一阵低落。
KoalaBear:你先去买菜吧,我尽量赶回来,如果等不了,你先吃点东西填肚子。
晚晚的小脸,顿时一亮。
木脑袋:好,我等你!
KoalaBear:恩,88。
一秒后,那陡峭的山峰图案变成了灰色。
晚晚将手机按在胸口,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真的不好。但是,那么熟悉的,心跳加快的感觉,那么真实,根本无法克制。
……
“夏小姐,原来,你有这么浪费人生的无聊爱好?”冰冷的一道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
一把雨伞,替她撑住了将她全身都打湿了的雨幕。
晚晚惊然抬眸,眼帘里,撞入一张酷冷而严肃的脸。

  第十七章

  一把伞下,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高大的江邵竞显得更加气势过人。
“江先生,好巧。”晚晚艰维镇定着与他招呼。
“恩,挺有缘。”他面无表情。
NO、NO、NO!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有缘分。
“江先生,我在排队。”晚晚尴尬指指前后长长的队伍,虽然她现在很寂寞,但是,并没有希望他继续站在这里。
“我看到了。”他的神情,依然冷冷的,“但是,夏小姐,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只为了得到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机,你不觉得,这样虚度光阴、浪费时间到很可耻?”他这辈子最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他的这句话,犯了众怒,惹来旁人无数双白眼,但是,他依然面无改色,傲睨自若。
反倒是晚晚被质问到脸蛋一阵发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小姐,我忘了请教你一个问题。”他慢条斯理地问:“请问,你目前是从事什么职业?女白领、教师、还是自己开工作室?”
“我……我在家打游戏……”晚晚呐呐回答。
在家打游戏。
很好,这就是她的工作?
“恕我冒昧,我调查过你,你的父亲和夏氏企业的董事长是亲兄弟,但是,夏董能力比较强,而你的父亲比较庸凡,所以,你的爷爷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一改传统,选了次子而非长子。导致现在夏氏越来越强大,而很遗憾,你的父亲直到去世,只有一间很破的印刷厂,甚至那间印刷厂在你父亲去世后,也因你母亲经营不善而倒闭,最后被夏氏收购。”调查报告,他们一家人,都象有点扶不起的阿斗。
晚晚傻了眼,她没料到对方竟将她的底细查得那么清楚,她的心臆滑过一阵不舒服,纵然她脾气再好,也有点生气的感觉。
她的父亲虽然一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胜在他们一家人活得很开心!让她们母女伤心难过的是,她们最后也守不住爸爸留下的印刷厂,为什么他要刺伤她的痛处?!
江邵竞象看不懂脸色一样,还在继续径自说下去。
“你父母死后,留给你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动产不动产都相当可观,夏氏每一年都有分红给你,但是,你不必参加股东大会,在夏氏也没有任何发言权,换句话说,根本没有人知道,原来你也是夏氏小半个老板!而且,你是一个极不善于经营之人,这些财富你全部都没有善利起来,任它们丢在那贬值、发霉。”这也是他觉得难以忍受之处。
“江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良好的教养让晚晚即使憋了一口闷气,也无法当场发作,询问的口吻,依然是温和客气。
“夏小姐,你有夺回夏氏的信心吗?”他开门见山。
夺回夏氏?晚晚被这个问题差点惊掉下巴。
“我为什么要?”她惊问。
叔叔婶婶待她不薄。
“如果你未来的夫婿有这野心,想帮你夺回你应得的东西呢?”他问出重点。
“我为什么要成全他的私欲,至我叔叔婶婶于不义?”晚晚睁大眼睛,觉得听到了天方夜潭一样。
“很好,我该问的都问完了,我明白了。你继续等你的电玩,再见!”他把伞交给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向路旁的轿车迈去。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夏未晚的档案放在B区,毕竟,虽然是孤女,但是,夏未晚本身的条件非常不错,而且,有张长得讨人喜欢的脸蛋。
第一眼,他就对她有好感。
只是,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很可怕,果然,大家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拿着伞,站在他身后的晚晚,呆呆的,觉得莫名奇妙。
回到车上,他无情地交代助理:“把夏小姐的档案,丢进C区!”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机,让他直接判她死刑。
……
回到家,江邵竞洗了个澡,翻开一本外文小说,他安静地读着。
他专注的侧脸流露出一股独特且难以形容的气质,彷佛是独自放在角落的一尊石膏雕像,冷漠、孤独而又宁静。
没读几行字,电话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江先生,你未婚妻一定要见你。”楼下大厦的管理员打电话上来。
“江邵竞,别闹得太过分,我们大家的身份都丢不起脸!”电话被夺了过去,传来傅咏佩好听的声音,在隐忍的威胁着。
“上来吧。”他挂断电话。
开始和傅咏佩交往,只是觉得傅咏佩容貌和声音都让他挺满意,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他喜欢傅咏佩的野心和聪慧。
现在?老实说,一听见她的声音,他就觉得烦。
他开了门,让傅咏佩进屋。
“我还以为房子里有女人呢!”一迈进来,傅咏佩就冷嘲。
“有女人不稀奇,没有女人,也不奇怪。”他给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酒。
他有没有藏女人,是他自己个人的意愿,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或者收敛。
言语下的暗喻,让傅咏佩变了脸色。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我听说你在相亲,你好象忘记了自己是有婚约的人吧?”傅咏佩咄咄问。
“我没忘记。”他极平静的回答。
“那你还——”
“这一刻有婚约,不代表下一刻我们还一定会有婚约,对吧?”他冷漠反问。
傅咏佩倒抽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他冷冷一笑,不回答。
“你想甩了我?”傅咏佩有了怒颜,“很好,你甩了我,不仅会毁了我,同样也毁掉你自己!我敢保证,只要你敢这么做,我会和媒体乱说话,到时候千夫所指,你也捞不到好处!而且,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发生以后,今后没有人会敢在宴天下摆喜宴!”她傅咏佩不是被吓到大的!
“只是近几年而已,人们总是善忘的。”他悠闲道。
其实,这也是他的顾虑,所以,没有找到更好的“码头”,他还不能轻易上岸。
“江邵竞,你真的心机很深,很可怕!”傅咏佩心寒道。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他的唇滑过冷冷的笑容。

  第十八章

  “我不能被你毁掉!”名望、形象,这些都是她多年辛苦建立,她傅咏佩不能栽在江邵竞的手里!
“和弟弟一边谈着恋爱,然后,和哥哥殷勤约会的时候,傅咏佩,你怎么没怕过?”他反问。
傅咏佩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从小到大,可没被人这么耍过。”漫不经心地举杯敬她,那冰寒地语调让人发觫。
“我耍谁?选择和你结婚,出于很多因素考虑,起码,态度是诚恳!”傅咏佩立着背椎,僵然否认。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也很痛苦很挣扎,挣扎着爱情做不了面包,而她这种女人,也永远无法有情饮水饱。她狠了心,选了这条路,只是,没想到,却是踏入了不归路。
很可笑,原来,她视为穷小子的恋人,竟是出身大富之家。不是她的观察力太差,而是恋人随性的生活方式,太引人误导。
“但是,你的诚恳却让亦瀚离家出走了,不是吗?这样情况下,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婚礼?”江邵竞冷然反问。
这世界上很多错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
“别搞得自己很兄弟情深,说穿了,你不过只是个外来的掠夺者!”傅咏佩反击。
这话,让江邵竞脸色一沉。
“你查我?”
“是,我查你!”傅咏佩挺起背椎,“你和亦瀚只是半路兄弟,当年你母亲是江董以前的秘书兼情人,但是,江董最后听从家族安排选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抛弃了你的母亲!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当时你母亲已经珠胎暗结,并且暗暗策谋,等你16岁成年了,她就想方设法带你入江家!江董被你母亲缠得没办法,才同意考虑,让你认祖归宗一事!哪知道,这事还没有结果,江董为哄慰江夫人,在蜜月旅游中两夫妻双双遇险。那年,亦瀚只有12岁,所以,你借机撑起整个江家,以长子身份入主宴天下!”
江邵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是,‘宴天下’到现在很多股东还是无法真正认可你,因为,你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从亦瀚身上硬抢而来!你只是鸠占鹊巢,亦瀚才是‘宴天下’真正的主人,江家唯一承认的太子爷!所以,你必须依靠婚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让‘宴天下’真真正正离不开江邵竞!”
听完了精彩的评论,江邵竞不怒反笑,“所以,你后悔了?”
一句话,埂了傅咏佩。
对,她后悔,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但是,这世界最不需要就是后悔两字。
“听说,你在很积极地打听亦瀚的下落,怎么,想复合?”
傅咏佩被问一声不吭。
她不否认,这个念头确实在她的心底强烈盘旋。
但是——
“你死了这条心吧,亦瀚的性格我了解,你就算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回头。”江邵竞的眼眸闪过讥诮。
傅咏佩把自己的下唇咬得几乎泛白。
交往了七年,她又怎么可能不识恋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她的胸口才是满满的绝望。她将事情做绝了,想回头太难太难。
“亦瀚有没有告诉过你,严格说起来,你不算他的初恋?”江邵竞很“好心”告诉她。
“他略略提过。”傅咏佩绷着身,“高三的时候,他和校花交往过两三个月,后来因为性格不合,所以分手。”
亦瀚一旦爱上,是一个对感情很投入的男人,只要她会问,他几乎从来没有隐瞒。
“性格不合?”江邵竞象听了天大的笑话,“他那个人交友广阔,很难与人性格不合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咏佩尖锐地质问。
“江亦瀚只要同意和对方交往就会全心全意对待,但是,那个校花和你一样,表面上对他千依百顺,其实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非常不甘寂寞——”
傅咏佩被轻嘲得脸色一阵发青。
“亦瀚无意中撞见在等自己下课的女朋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居然在学校的体育休息室拥吻。”
傅咏佩冷抽一口气,整个人发麻,“那他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原来,我不是第一个……”不详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江邵竞“好心”引导她。
“你为什么知道?”明知道是陷阱,傅咏佩还是奈不住好奇踏进来。
“因为,那件事情闹得很大。那个校花为了挽回他,不光是又哭又闹那么简单,对方为了他自杀两次,流了很多血呢!”江邵竞幸灾乐祸的笑容,很冰冷很血腥。
自杀?
傅咏佩拳心握得紧紧。
“结果呢?”
“结果,他照样不甩人,对方就算再为他死十次都没用!”江邵竞薄唇无情道出结果。
听到了这个结果,傅咏佩闭了下眼,满心彻底的绝望。
对,恋人就是这种很干脆的个性。
所以,婚礼的时候,她才会微笑着假装不认识他,而不是摘下白纱。
“傅咏佩,就算你有惊人的手段,能挽回亦瀚,但是,我这关你首先就过不了!”江邵竞残忍地落井下石,“我现在是江家的大家长,我弟弟将来要娶什么人,必须先得到我的同意,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随随便便进我们江家的大门!”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那个好友的下场。”睁开眼睛的时候,任何的痛苦在她脸孔上都没有留下痕迹,她的唇畔已经露出微笑,转移话题。
这也是江邵竞当初会选她的原因,任何事面前够镇定。
“能有什么下场,断交而已。”他轻描淡写。
“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吧,他不会浪费力气去仇恨或者报复,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傅咏佩微微一笑,一字一顿还击,“江邵竞,他不是逃避,才会离家出走,而是——”
“他再也不想见到你和我!”
江邵竞重重一震。
“你的掌控欲很强,但是,很可惜,你控制不住江亦瀚!”傅咏佩面露惋惜,“而且,江邵竞,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所以,我们只能同生共死!”
……
曙光渐现,天空弥漫着霞气,影影绰绰,扑朔迷离,江邵竞倚靠在窗边,指间燃了根烟,烟雾缭绕中,出神凝思。
“羞羞羞,没人要的孩子羞羞羞!”
“学狗爬呀,只要你学狗爬,我就放过你!”
“不能因为你是孤儿就打其他同学,你这样偏激又自傲的性格,老师没办法让你品德成绩合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