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两个人都挺尴尬的,晚晚赶紧当找活干。
“恩。”他把毛巾交给她。
江亦瀚坐在沙发上,晚晚细心地帮他擦头发。
“嘟嘟嘟”电视机里是游戏频道,屏幕上形状不同的俄罗斯方块在一块一块往下坠。
江亦瀚转了台,看新闻。
“怎么会身上这么凉?你洗冷水澡?”摸到他头发和脖子的凉意,晚晚问。
“恩,洗到一半突然没热水了。”
晚晚疑惑,怎么可能,热水器的容量是80升,屋子里只住着他们,怎么可能热水不够?
“热水器好象坏了,忽冷忽热,你洗了没?没洗的话,我爬上去修理下。”他关切。
“我洗过了,明天再修吧,晚上浴室光线不够,爬太高容易出事。”
“恩。”
“嘟嘟嘟”,电视屏幕上自动切台,又变成了游戏频道,俄罗斯方块还在往下坠。
晚晚愣了下,膛目,江亦瀚也是。
气氛,有点诡异。
他们突然都想到了,之前,他们坐在沙发上看得是一个电视剧频道,后来,他去洗澡,她回房上网,谁也没再碰电视机。
“电视遥控好象坏掉了。”良久,江亦瀚沉默后开口。
“恩、恩……”晚晚点头,揪着他的衣袖,“我们回房吧。”
“好,十一点了,该睡觉了。”他果断起身,马上带她回房。
关上房门,晚晚匆匆上床,他直挺挺躺在地铺上,睁着眼,他发了一会儿的呆。
直到手臂被人轻轻搭住,他才一惊,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是晚晚不知道何时爬下了床,蹲跪在他身边。
“怎么了?”他摸摸她单纯的小脸。
是不是被吓坏了?他胆子比较大,也不太信邪,但是,她是女孩子,他就怕她会被吓坏。
“情人节快乐。”但是,哪知道,她要说得是这一句。
这是他们第一个一起过的情人节,虽然,温城过七夕情人节并没有西洋情人节那么流行。
“情人节快乐。”他松了口气,露出笑容,“丫头,对不起,这几天忙痹了,没有好好陪你,也好几顿没给你做饭了。”他这男朋友失职了。
今天是七夕,他特意早点下班,给她做了一桌的菜。
她摇摇头,代表没关系,她可以理解。
“晚安。”虽然说着晚安,但是,晚晚还蹲跪在他身旁,一动不动瞅着他,那眼神,有点心慌、有点担忧。
他笑了,“靠过来。”
晚晚马上很听话的凑上前。
他伸臂,拉下了她的脖子,将她牢牢扣住,唇齿间纵情辗转,享用她唇腔内每一寸甜美。
晚晚象以往一样,被他吻到瘫软在了他怀里。
“丫头,晚安。”一吻毕,松开她,他和以往一样,与她道晚安。
但是,今晚很奇怪,她并没有匆匆羞涩离开,而是,一直用她大眼睛继续瞅着他。
“怎么了?”他奇怪。
晚晚突得扑到他怀里,紧紧拥住他。
这几天,那些报导让她太担心了,今天,她去过妙妈那,替他算了一下,妙妈说他运程超差,因为管了不该管的事,身心都会受到威胁,异世界的脏东西会想缠着他申冤,现实世界的恶势力不会放过他。
中元节快到了,刚才在客厅里发生的事实在有点诡异,妙妈说每年的七月那些脏东西的能量都很大,她胆子又小,听了这些,怎么能不为了他的安危而害怕?
她说什么?
她在他怀里含糊不清的呢哝,好不容易他才听清楚,她是在说:“你不能有事,我要保护你。”
他啼笑皆非,心口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把她一把轻松抱起来:“丫头,别睡地上,容易感冒。”
他把她重新抱回床,替她盖上被子,正想迈离床塌,哪知道,衣角被揪住。
“我、我们睡在一起吧,别、别睡地上了——”晚晚的脸红到快脑充血了,但还是将自己的意思清晰表达。
江亦瀚愣了一下,故意挑眉谵笑,“你知道我们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吗?”他是正常男人,不可能自找辛苦去盖棉被纯聊天。
她知道,刚才她有见到他早就准备好的*套。
“我懂。我真的很爱你,很想把自己给你——”晚晚吸了吸气,表白。
听到她的表白,他的眸色转深。
心头翻滚的那种情绪是什么?自己正被一个人埋头傻气地爱着,他不是冷血动物,又怎么可能不会感动。
静默了一会儿。
他弓起食指,朝她额头上又是重重一弹,“果然是笨蛋!”好了,玩笑结束,他该回去睡觉了。
但是,在吃痛下,她白皙的额眉间,马上起了红印,她却揪着他的手不放,固执地没有松开。
她要把他留下来,即使一个房间,一床一铺她也不安心,她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紧紧抱住他,才能不惧怕那些脏东西会缠着他。
他终于明白,她无比认真。
一阵悄寂,他终于开口,“听说女生第一次很痛的,你有心理准备了?”
“我准备好了,我不怕痛。”晚晚用力点头,不再让他多说什么,揽下他,主动深吻他。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的身心都已经为他准备就绪。

第十五章

  当他的身体,冲破了一层阻碍,与她密实结合时,晚晚觉得疼,真的很疼!但是,那一瞬间极致亲密的感动,让晚晚泪眼迷蒙
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清楚,自己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搭在她腰上的那赤臂,真实的存在感,让晚晚的脸蛋挂上了甜甜的笑容。
晚晚一抬眸,就见到眼前那张隽朗的脸孔,她的唇角酌着难掩的傻笑,伸手柔柔碰触他沉静的容颜,感受着他那刚冒的胡茬刺刺的扎手感。
那种感觉,很亲昵,很真实,很幸福,好象她已经找到了去往幸福天堂的阶梯。
晚晚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些书上总是写,女人永远忘记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确实,当他的火热入侵到她的身体时,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已经被他掌控。
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自己与他结合那一刹那的颤抖。
那种身体与心灵的颤抖,又痛又甜又震撼。
她侧过身,象考拉一样,把他的后背当树杆,拥抱住他。
他被抱醒了。
“早。”刚被吵醒,他的声音慢慢悠悠、低低沉沉的特别有磁性。
“早。”她的声音软到如同一团棉花。
“好困。”他转过身来,反手搂住她,把她重新搂入怀里。
床边一地的衣服,两个人此时都裸着身,没有任何阻碍得相拥在一起,无比的亲昵。
随着这个拥抱,晚晚很害羞的清晰感觉到,有个硬物顶在她的腿间,灼热发烫。
“还痛不痛?”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躲在他的怀里,晚晚羞得点头不是,摇头又不行,于是,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
“放心,虽然你现在可能感觉到了某种很真实的‘威胁’,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打算现在还将你再怎样!”拜托,他还没这么畜生!对于她的小小恐慌,江亦瀚被取悦到朗声大笑。
被他一笑,晚晚整个人羞糗,虽然,昨天晚上他全程对她都是缓慢厮磨,温柔到极致,绝对没有一点点的横冲直撞,但是,那种简直将人撕开了两半般的疼痛,至今还印在她的脑海和敏感的私密肌肤,感觉酸痛与揪扯。
晚晚探出小脑袋,不好意思地对他又露出小小笑脸。
“即使丫头你已清楚明白,现在虽然我此刻身体不纯洁,但是心灵洁白一片,所以,能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吗?到底,还痛不痛?”他再问了一次。
知道他要不到答案,肯定不会罢休。
“还有一点。”晚晚很保守的回答。
“丫头,今天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他疼惜地捏捏她的脸。
昨天晚上整个过程,他都觉得自己好象是杀人凶手,在对她进行活活分尸那样残忍。
经过昨晚,他又对她多了解了一点,虽然情感、反应可能比普通人要迟笨一点,但是,她的身体对疼痛的感官很敏锐。
“恩。”她顺从的点头。
两个人,身贴着身,又搂抱了片刻。
“江亦瀚,我以后能写我们的故事吗?”她突然有了这种*。
他一挑眉头,“原来,我女朋友还会写书?”他该说什么好?真人不露相?
晚晚轻声告诉了他,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她从来不轻易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但是,此时毫不犹豫就是会告诉他,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她最亲密的人。
听完以后,他确定一件事情,他这女友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你很红耶,听说每一次,初版首印就是20万册以上。”他镇定到连眉毛都没挑动一根,“所以,我现在是被言情小天后考拉给潜了?还给考拉小姐提供了很好的戏素材?!”
考拉不是多产的作者,她的速度堪比乌龟,但是,每本的销售量绝对很惊人。他还曾经以为,考拉一定是很有气质的大美人,有着一头又黑又直的飘逸长发,一颗多愁善感的纤细心灵,还有一双冷静的眸。原来,竟是他身边的那个又笨又傻的丫头!
晚晚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我写小说,从来不写戏。”她替自己小小辩解。
其实,不是不写,是不会。
“哦,所以我不会成为言情小天后下本转变文风后的黄色小说男主角?”其实,他还挺期待的,如果她敢写黄色小说,那20万册,大爷他全包了。
他这人嘴巴真坏!还有,她明明和他讨论正经事,怎么话题会扯到黄色小说上?
“说嘛,我能不能写你?”她一脸期待。
她现在胸口澎湃,好想把他们的故事一字一笔写下来,但是,还是必须先等到他点头。
她要是写真人故事的话,必定会先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她觉得,这是对人处事最起码的尊重,虽然很死脑筋,但是,这是她的原则。
他慎重考虑了一下,“好啊,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俩的故事很平凡很无趣,完全没有*起伏,读者看完会很有想退书的*,完全砸了你言情小天后的招牌,以上种种你都不怕的话,我们就一起成为票房毒药吧!”
“才不会!”她软声抗议。
虽然,他们的故事是很平淡,但对她来说是为了一种纪念,等到他们都老了以后,可以拿出来自己再细细品味他们年轻时有过的笑容。
她的笑容,真暖,象一个暖暖的小太阳,照到他的心房。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性)观念挺开明,起码,他从来不会要求另一半是(处)女。但是,原来真实发生时,他也会很俗到有一种很强的虚荣和满足感。
情不自禁,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丫头,谢谢你,我得去上班了。”
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晚晚吓了一跳,“呀,快九点了,你睡过头要迟到了!”
他笑了笑,没多说,起身,下床。
其实,六点的时候他醒过一次,但是,见她睡得很熟,他没法立刻离开。
因为,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如果一大早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一定会觉得委屈吧?!
他的足踏在地上,打开衣柜,拿出新的内裤和T恤,当着她的面就大大方方一一套上。
那很粗悍的“擎天一柱”被布料套埋后,裹着被单只露出个脑袋的晚晚,还在目瞪口呆。
她终于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他明明很温柔,自己还是会痛成这样。虽然没有对比,但是,白痴也看得出来,他……才是真人不露相那一位……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昨天晚上与她做(爱)前关掉的手机。
才刚一开机,短信马上就疯狂地嘟嘟嘟响个不停,他才刚穿好裤子,手机铃声已经响起。
“什么事?”接起手机,他淡声问。
“江亦瀚,你有没有时间观念?!身为记者,你怎么能关掉手机?!我们说好五点钟在妙妈这里等,但是现在都快九点了,你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对于他的失约和联系不上,傅咏佩很生气。
“你排到的号码,轮到我们是几点?”他问。
“大概十点。”傅咏佩不情愿的回答。
“好,十点前我一定赶过去。”不给她任何废话的机会,江亦瀚切断了手机。
身后的她,和他,都静默了一阵。
他回过神来,见她依然盯着他,于是,他露出自若的笑容。
“干嘛?对我的(性)器官还很感兴趣?昨天晚上,不是被你用过了?!”他还走过来,坐在她面前闲扯。
江亦瀚,有这样欺负人的吗?你这不要脸的家伙!晚晚回过神来,把自己热烫的脸,牢埋在膝盖处。
她越这样害羞,他越想欺负她。他把她整个人连着被单一起抱在腿间,让自己未消还很悍的“擎天一柱”,隔着布料慢慢厮磨、戏弄着她。
而她,完全一副快晕倒的样子。
他的语气还在一如继往的轻松,“我现在发现,和你上床后有一个福利耶。”
“什、什么福、福利?”被他欺负到,晚晚觉得自己脑袋快中风了。
什么好处?有人疼、有人爱,晚上有人暖被窝?晚晚傻呼呼地很想知道答案。
他弯指,重重一弹,她的额间又受到攻击。
“我可以把这里当成家,在你面前不用再装斯文和绅士了,想在屋子里裸奔就裸奔,想裸睡就裸睡!”这个福利好,他自由自在的幸福日子终于到来了!
“你——”晚晚哭笑不得,很想骂他变态。
但是,他说可以把这里当成家?他随口一句话,就让晚晚好兴奋。
“我去洗脸刷牙了!”今天她状态不行,不继续欺负她了,他把她又放回床,捞起枕头边自己穿过的内裤,他就准备一并带去浴室洗掉。
但是,他的内裤,被一只小手揪住。
“我、我来洗……”晚晚红着脸要求。
“干嘛,我又不是断手断腿了,需要你伺候。”他挑眉。
“不是,我、我想替你洗——”晚晚觉得好难为情。
他继续挑眉。
“这、这算是我的福、福利,好吗?!”说完,她简直想钻狗洞了。
但是,她是不会放弃这种两个人关系升级后的福利。
她想替他洗衣服,好想好想。
“你——”他想骂她真没志气,但是,却是无奈地宠爱揉揉她的头发。
他在被她爱着,她的爱,很清晰、很傻气。
在眸底会流露出丢人的感动时,他转身,马上回浴室。
洗刷完,他准备去上班,她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忍着某部位羞人的不适感,收拾着他的房间。
“晚晚。”他喊她的名字。
晚晚急忙回头。
“临上班前,我有句话一定得告诉你。”他吞吞吐吐,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晚晚眼前一亮,是那三个字吗?
晚晚一阵激动。
“那就是——”他鼓起勇气坦白告诉她——
“你今天千万别出门,因为,你现在走路像企鹅一样,有眼睛的人看得出来,我们昨天晚上做过坏事。”丢下一句话,他速闪。
等不到那三个字的晚晚,目光发直,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又被欺负了。
“江亦瀚,你真的很讨厌、很过份!”晚晚又好气又好笑又失落。

第十六章

江亦瀚赶到妙妈那,傅咏佩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
“你怎么搞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有时间观念!”一个人独自从凌晨四点多干等到现在,她很不爽。
本想着,排队的这几个小时,两个人可以增进挽回一些感情,多解开一些不快,哪知道,他居然会放她鸽子!
真的是够了,他们相恋七年,每一次只要约定好,他一次也没迟到过,现在居然让她一个人干等五六个小时!
“难道是沉浸在温柔乡里,连工作也不顾了?”这个假设,傅咏佩故意调笑着,唇角的笑容却很僵。
“抱歉。”他耸耸肩膀,不解释也不辩驳,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只是对于自己的私事绝口不提。
因为,他们现在是拍档,关手机的行为,确实有点差劲,但是,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是毫不犹豫。
他的态度,让傅咏佩再也说不出话来,刚好轮到他们的号码。
“江记者,是你。”他一迈进坐在妙妈对面的长椅上,马上就被认出来。
他对妙妈微微一笑,这次的态度,谦恳了很多。
“江记者,我不是告诉过你,下次不要再来我这里吗?!”虽然话语这样说,但是妙妈对他的态度很和善,“你额头的乌气没有加重,最近晚上是不是睡眠质量还可以?”
他微怔了下,“恩,是。”
“你女朋友很体贴、很爱你,因为你,她已经来了这里几次找我。你现在睡得枕头下有一道符,那是她从我这里拿的——”妙妈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神秘秘,“我告诉过她,这道符很厉害,但是不能让你知晓,如果万一告诉了你,马上就会失效。”
他错鄂。
“不问她在你枕头下放了什么符?”
“不是容易入眠的符?!”他不解反问。
对于他的反应,妙妈满意地笑了,“对,是容易入眠,不让恶鬼扰梦的符。”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疑心病,她这样故意一挑唆,有些男人会以为爱人给他下了恶毒的爱情蛊,马上回去分手,但是,这位江记者完全不多问,看来,对女友很信任。
“你女朋友蕙质兰心,是适合娶回家的那种,要好好珍惜。”妙妈笑道。
“恩。”他没反驳。
一旁的傅咏佩再也听不下去了,“妙妈,我们今天来,是想让您帮个忙。”
“说吧。”目光转向傅咏佩的时候,妙*神色冷淡了很多。
“我们邀请您参加《城都周刊》在农历七月十四晚上,为此次大巴车事故中遇难者在XX广场举办的祭奠大会。”傅咏佩继续滔滔道,“不仅是很多媒体都会关注此次祭奠大会,现在已经有很多很多市民报名自愿参加。”
“你们杂志社和电视台已经和温城当地电业局沟通好,凌晨12点一到,广场两边的街灯全部都会熄灭,整个广场都陷入一片烛海中,会有无数的孔明灯飞上天,迎接中元节,以求让亡灵们安息——”妙妈居然慢悠悠地道出了他们策划的细节。
傅咏佩和江亦瀚都有点意料。
“你们的构思很好,但是,你们有信心到时候万一现场混乱,能压得住那个场面?”妙妈反问。
“这次祭奠大会,我们会安排得很好,媒体之间彼此都很配合,现场不会有任何混乱。”傅咏佩回答。
“人你们能管理好,那些东西呢?无数的亡灵们都往广场上赶赴的时候,到时候如果整个广场摇晃起来,人与人之间突然开始恶斗、打架,甚至致残,你们有这信心,能压得住排山倒海的场面?”妙妈不客气道,“你们的出发点是很好,但是,结局不一定有你们想象得美好,毕竟,亡灵也有善恶之分,象人类一样,很多亡灵根本就不讲道理!到时候遇见那些难缠的亡灵,该怎么办?”
妙妈说的话,让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傅咏佩觉得只是危言耸听。
但是——
“妙妈,所以我们才来邀请您。”江亦瀚的态度很谦和,“我们不为名、不为利,我们只是希望让更多的市民关注这次大桥事故,让政府能引起重视,给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而不是一昧的敷衍民众。”
他的话,让妙妈深思了好一会儿,最终同意,“好,到时候我会去,我会带上我未来的女婿。”妙*未来女婿是阳男,只要他所在之地,就会光芒四射,对场面万一失控相当有利。
邀请妙妈这件事,出乎意料的顺利。
起身告辞的时候,江亦瀚突然从自己的肩包里取出一个游戏机,“妙妈,我想请教一件事情,关于这个东西,我该怎么烧给陈杰?”是放火盆里直接烧掉吗?
“我以为你不信这些。”闻言,妙妈乐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吗?!”现在不是他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他有个挺信这些的女朋友,既然如此,他希望能为晚晚求个心安。
“不是直接烧掉。”妙妈摇头,“要做一个很特殊的包裹,把游戏机放在里面,选定一个时辰,念经、再做一场法式后烧掉,这样亡灵才能收到。”
“那妙妈,我能将这件事情拜托给您吗?”他马上道。
傅咏佩讶然地打量他。
“可以,但是,我收费很高,比你这只游戏机的价值要高出很多。”妙妈故意道。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
……
傍晚下班,送他回家的路上,傅咏佩实在忍不住了。
“你找妙妈烧游戏机给陈杰,是准备在这件事情上,多写一段专题?”
他静默下,“我做任何事情,不一定都要和公事有关。”
“难道你真的信了这些荒缪之说?”傅咏佩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