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警局里,她见到了江亦瀚。
“他们打你?”见到他被扣了手铐,唇角还青紫了一角,晚晚心惊肉跳。
警察肃眼的目光冷扫了过来,但是,晚晚不怕,想到他可能被人用私刑,她就气得发抖。
她正想站起来,与警察们争辩,却及时被江亦瀚拉住。
“偷偷告诉你,我差点干掉了两个很碍眼的武警,所以,很公平呢!”他凑近她,压低声音,嬉嬉笑道,安抚她。
“你、你、你——”晚晚指着他的鼻子,手指发颤。
她没想到,警察们说得都是真的,他居然真的袭警!怪不得,一听说要保释他,警察就一口回绝。
“把要交代的快点交代!”警察一旁走过,语气很不好的催促。
“对,你身份证和记者证放在哪里?皮箱里,还是哪个抽屉里?”晚晚焦急地问。
警察之所以同意让他见她,就是因为他们是室友,他说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证和记者证的放置处。
闻言,他敛了笑,抿了抿唇。
那一刻,晚晚看穿了他的不情愿。
“江亦瀚,你不能再瞒了,拜托!”晚晚急得眼眶都红了。
在她准确喊出他名字的那瞬间,江亦瀚愣了。
他的笑容,顿时冷淡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象说过,请你以后别再查我,这让我很不爽!”
见到他的语气冷淡了很多,晚晚一阵心慌,咬了咬唇,不得不承认,“我没查你,其实……我们是校友……”
校友?
江亦瀚鄂然。
“你可能、对我没有印象了……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认出你了。”晚晚很艰维地承认。
他会不会生气,自己这么晚才来说明?她只是……怕他知道她认出他了,马上就搬走……毕竟,他用假名字租房交友,肯定有他的难言之隐。
既然知道都是假的,她还一直很配合的左一句‘江瀚’、右一句‘江瀚’喊他?
“我服了你了!”他没好气道。
如果是校友的话,认识他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在学校那会确实挺出风头的,而她这么低调、宅宅的个性,让他不记得她或没有机会认识她,也确实没什么好稀奇。
她一句解释,就让他不爽的感觉马上慢慢消弥,他想,是因为这丫头那诚惶诚恐的表情,让他没办法继续生她的气吧。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证和记者证放在哪里了吗?”晚晚赶紧导入正题。
“我没身份证,也没记者证,我是黑户!”他笑容不改,只是,认识他的人都能清楚,他此时的笑容里带了太多的固执。
“你别玩了,没有记者证,他们真的会告你妨碍公务、扰乱社会秩序!”他到底在躲避什么,为什么要隐姓埋名?难道他之前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错误?
“有记者证又如何?你是来晚了,没见到之前有很多记者被威逼利诱着写保证书,不会‘胡乱’报导。”一提起这些,江亦瀚的眸很冷很冷,有着坚仞不拔的毅力,“让他们告去,最糟糕就大不了如此!不让我写,不可能!”
晚晚担心地左右环顾,幸好,警察只是冷眼了一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可以——”她想批评他,软声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啊,难道、你是——”他是通缉犯?所以,曝露身份会更糟糕?这个胡思乱想的想法,让晚晚心惊。
江亦瀚失笑出声,他现在在鸡同鸭讲吗?眼前的女孩,真的笨到够可以了。
“晚晚,你真的太可爱了!”突然,他望着她的视线,变得深情款款。
晚晚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整个表情变得这么温柔,用一种看待情人般很专注的目光,温柔与她对视。
晚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全冒红了,一旁监视他们的警察,带着讽刺的目光转开了视线。
江亦瀚牵起她的手,“你不是想知道、更多了解我?包括我的证件放在哪里吗?”
晚晚的掌心被牵得发烫,她愣愣的,但是,才刚点下头,她就发现不对劲,自己的掌内多了一样硬硬小小的薄物,马上有点懂了,晚晚赶紧捏紧它。
“它们放在——”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凑近她,压低声音,“晚晚,我叫你来,是有一样东西,必须传给我们许老大!”
啊?虽然已经料到,但是晚晚还是鄂鄂的。
“我们所有记者离现场近在咫尺,却不能近身一步,幸好,我爬到高处,拍了一些东西……”他想,许老大看了视频以后,会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冲)动,与那些警察动手。
“施救工作明明才开展到一半,居然,停止了!他们一句话,遇险已经超过四五个小时,不可能再有生还者,再救下去,就是耗费无谓的资源去打捞尸体!但是,根本是狗屁,真相是有名警察胡扯说自己见到了一个女鬼,所以,那种鬼天气再也没有一个警察敢下去救人!”简直草荐人命!
他一边简单说明,一边乘警察不注意,抓住她的手。
这小小的数据卡,一直被他藏在脚底,就是等她来将一切公众于世!
“谈好了吧,你回家拿证件,而你,跟我进去!”警察粗鲁地分开了他们。
他被带入拘留室,对她回头无声用口型安慰:记住我交代的事情,还有,别担心我。
予问急时抓住晚晚,不让她(冲)动。
……
车开出警局,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表姐,他们会不会继续打他?”在车里,晚晚一再的确认,想要一个心安的理由。
“我不知道,看他(周)旋的本事吧。”予问打开笔记本电脑,把数据卡插(进)去,虽然很想安慰表妹,但是,她没法说假话。
“但是,看他样子应该是个聪明人,不然不会打了警察,现在只是唇角受点伤而已。”见表妹闻言眼眶都急红了,予问赶紧道。
终于,她们将东西拷了出来。
但是,看完了那段视频,两个人都傻眼了。
场面很混乱,现场遇难者家属们高喊、嚎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们,反而,换来的是暴力(镇)压。
就连家属们准备去自费请海上打捞队,也被武力制止、粗鲁对待!
“他们这是干什么?”晚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人民警察不去救人,但是,反而用武力去对付老百姓!
“不知道是哪个(高)官下的命令,简直把警察们当成自己的御用爪牙!”予问表姐冷然道,“但是,敢拍这种东西,他会很麻烦!”
晚晚愣住了。
“这东西要是发出来,可能会引起全国震惊,到时候影响会很大,牵涉会很广,甚至引起上头领导重视,到时候一闹大,就会有人落马、但是,这可能只是表面,每一条线都丝丝相牵,举报的人不会这么‘幸福’,肯定会遭私下报复!”予问表姐很冷静地分析,“你最好别传,我建议不要惹祸上身。”
这是她的想法,但是,决定权在晚晚!
晚晚犹豫、挣扎了几分钟,最终决定,还是拨通了江亦瀚在她耳边报的电话号码。
“我不知道什么叫惹祸上身,但是,我知道,他把东西交给我,就是因为信任我!”所以,她不能让他失望。
予问表姐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出言反对。
晚晚联系上了被他称为许老大总编,成功将视频传送。
几分钟后,她又打电话给许老大:“总编,你看了视频是吗?”
“恩。”电话里的男人,寡言、冷然。
“你能想办法先把他从警局里救出来吗?”晚晚好怕,怕事情闹大后,会被人知道始作俑者是他,他会在警局里被报复。
一想到他可能会挨打,晚晚的心就揪然一片。
“他没有证件,很麻烦,我自有分寸!”但是,许老大却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表姐——”晚晚无助地看向表姐。
她不懂,那句自有分寸是什么意思,救还是不救?她的心七上八下。
“你怕那个总编过河拆桥?”予问表姐点出她的担忧。
“他没有证件——”晚晚喃喃,“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啊!”
如果那个总编不可靠,只要杂志社不承认,这世界上,如果消失了一个没有证件的记者,是不是没有丝毫的影响?
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他的安危,晚晚坐立难安。
“晚晚,你镇定点!”
镇定?让她怎么镇定?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江亦瀚,她喜欢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他继续烧菜,她继续洗碗,两个人可以再次平安一起吃晚饭。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有办法。
“梁羽提过,叶晨的家世很好,他的爸爸好象是当官的……是,好象什么局长?”晚晚告诉表姐。
她去找叶晨帮忙,是不是可以先把江亦瀚保出来!
“晚晚,你千万别这么笨,这种事情,只有两种被对待的可能,第一,被人当场婉拒,第二,被人耍!”予问表姐出言制止她,“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更不要胡思乱想,静候消息!”
但是,晚晚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她满脑子都是找叶晨!叶晨!
晚晚很笨,笨到病急乱投医,而且,她最笨的地方是,因为怕被表姐骂,关于自己接下的将去求人一事,她选择默不作声。

  第二十九章

  晚晚先打了电话给梁羽,但是,发现手机不通,因为焦急,她直接翻出了叶晨的电话。
老实说,她和叶晨单独的电话联络少之又少,她的性格内向,很怕也不习惯与人沟通,有工作需要,她都直接通过出(版)社。
现在,他们应该是同居吧?她第一次想主动询问叶晨和梁羽的住址,很不怕内向的登门拜访。
听完了她的电话,叶晨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有事找我?不要来我家,外面还有点台风,我去看你!”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叶晨迅速挂了电话。
呃,原来虽然叶晨和梁羽老来打扰她,但是,其实并不欢迎她来反骚扰?既然叶晨都这样说了,晚晚没有办法,只能挂了电话后,继续在紧张、焦急中等待。
幸好晚晚没有等很久,家里的电铃响起来。
晚晚匆忙去开门,“咦,梁羽没有来?”见到只有叶晨一人,晚晚愣了下。
“梁羽她睡着了。”叶晨回答。
几周没见,晚晚漂亮了很多,叶晨深深看了她一眼。
呃,现在才八点多,梁羽这个时间睡觉?都不象她呀。
“我打个电话给她。”晚晚突然觉得有点不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而且,她生怕以后被梁羽知道了,会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你找的不是我吗?我还以为你很急。”叶晨微微一笑,看起来好象心情很好的样子。
晚晚正想去拿手机的动作,顿住。
确实,她找的是叶晨,她是来求人,没法顾忌这么多。
“是,我想找你。”晚晚局促地在他面前坐下。
叶晨盯凝着她,目光柔和。
“叶晨我们认识很久了,虽然不算很熟,但是,我和梁羽关系不错,我们应该也能勉强算是朋友,对吗?”晚晚紧张地两手相握放在膝间,小心翼翼道。
“当然。而且,我一直不止把你当成朋友而已。”叶晨的唇畔抹出了一味笑容,那笑容,很复杂,好象掺杂了很多东西,“晚晚,你今天很漂亮。”
啊?!晚晚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连衣裙,不好意思的承认,“因为,现在开始上班了,所以——”
“这样很好,晚晚,真的很好!”叶晨迅速打断她的话,“我听说你去上班了,虽然只是去做一个收银员,但是,你不再整天沉迷在网络的世界里,这已经是一个很大改变!”
叶晨听梁羽提过她去代班收银员的事情了?晚晚叹口气,她就知道,梁羽不会放过这种嘲笑她的机会。只是,叶晨这么鼓励和支持她,还是让晚晚有点意外。
“晚晚,你找我什么事?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都愿意。”叶晨态度柔和道。
莫名,今天的叶晨温柔到让晚晚一阵不自在。
“没关系,你说出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个好点的工作单位?你喜欢私人公司,还是国有企业?晚晚,我自己开公司,我爸又是局长,你的选择很多,只要能帮的忙,我一定帮!”叶晨的态度积极、殷勤到让晚晚觉得很尴尬。
但是,‘我爸又是局长’这句话,晚晚听得很清楚。
“叶晨,你爸是哪个局的?”晚晚小心翼翼地问。
“公安局!”
听到这三个字眼,晚晚眼睛一亮,唇畔展出了笑花。
那抹笑花,看得叶晨几乎入迷。
“我爸有很多关系,你想要什么单位什么岗位,我和他说一声就行!”叶晨情不自禁地走近她。
“叶晨,不是工作……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他你也认识……”晚晚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并情切地恳求,“叶晨,你能不能让你爸爸帮帮我,先把他保释出来?”她很笨,认识的人又少,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听完了整个事件,叶晨脸上原本的笑脸冻结住了,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发沉,“你很紧张他?”
“他、是我的室友……”晚晚咽咽喉,被这一问,不善于掩饰的她,脸蛋有点不禁冒红。
“室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叶晨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古怪。
“夏未晚,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是不是上过床?!”
这声不客气的质问,把晚晚给问傻了。
男女合租就代表不正常关系?更何况,叶晨质问的语气,听起来怪极好,好象……抓住老婆出轨证据的丈夫一样。
可是,问题是,叶晨只是她的普通朋友啊!
“如果他只是你的室友,你现在会低声下气来求我帮忙?”她反应不过来的怔愣,让叶晨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
其实,虽然这么凶,但是他等得就是她的一个摇头!
晚晚被叶晨问得一头雾水。
难道,叶晨看穿了她的心事?觉得她撒谎隐瞒不把他当朋友,所以不快了?晚晚很怕惹叶晨不高兴,让他不愿意帮她。
晚晚闭了闭眼,这一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对,江亦瀚不仅仅只是室友而已!”晚晚硬着头皮承认。
这个答案,让叶晨僵化了。
她承认了,她居然真的承认了?她不是一直在装纯吗?为什么不装到底,装到让他也能被骗为止?!
为了能让江亦瀚平安,晚晚第一次对外人(袒)露心事,“我、我、我喜欢……江亦瀚……叶晨,请你帮帮我,和伯父说说,能不能先把他保释出来?”是不是她肯承认喜欢江亦瀚,叶晨就会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帮助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怕被嘲笑!
“你喜欢他?”叶晨怪声怪气重复她的话。
“是,我很喜欢他!”晚晚再次勇敢承认。
哪知道,叶晨突然情绪很激动地腾得向前一步,好象无法置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你们不是最多玩玩而已的关系吗,怎么会发展到喜欢他?”
玩玩而已的关系?晚晚被这几个字眼弄傻了。她和江亦瀚什么时候有玩?他们根本就还没……发展到这一步呀……
一定是梁羽又在乱说话!梁羽可以胡扯所有事情,但是,绝对不可以胡扯上江亦瀚!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叶晨已经难以忍受地箭步上前,捏住她的肩膀,“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能喜欢他,你怎么能这么随便!”
叶晨现在狂乱、激动的样子,吓到了晚晚,“我和江亦瀚认识很久了,我、我也喜欢他好久、好久了……所以,我才愿意异性合租!……我们没有玩……”她不是傻瓜,如果不是因为和江亦瀚很早就认识,如果不是因为,很早之前的他就让她动了情,她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人住进来。
任何事扯上江亦瀚,晚晚都愿意耐心解释。
但是,她的话,却无形中象在火中浇油。
“所以,夏未晚,你现在要为了他,不再‘玩’了?那一直喜欢你的我,明知道你不好,目光还总是离不开你的我,算什么?”叶晨连番狂轰。
以前知道她表面装清纯,其实很爱玩就算了,但是现在知道她有真心喜欢的人了,叶晨觉得自己极受刺激。
叶晨的这几句话,让晚晚彻底僵冻了。
最早前,有好几次,其实她隐约能感觉到叶晨对她有好感,想追她,但是,叶晨和梁羽交往后,他们的感情很“火热”,晚晚自然不会再往其他地方多想。
晚晚有点害怕了,她一步一步往后退,“我、我和梁羽是好朋友!”
她希望,他能理智点。
“叶晨,你是我朋友的男朋友,而且,你们快结婚了!”晚晚大声提醒他。
“梁羽?我什么时候同意和她结婚了?”叶晨想笑,轻鄙,“不过只是玩玩而已!”
晚晚愣住了,随即,她握紧拳头。
就算梁羽再不好,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梁羽对叶晨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是她自己主动贴过来,晚晚,我之所以答应梁羽的追求,就是想引起你的嫉妒心,想让你接近我!”结果,不仅没有激起她的嫉妒,晚晚一直沉默的行为让他很失望,他才会一怒之下,与梁羽进一步交往,也逐渐在梁羽口中了解了太多她的真面目。
“你的脾气好的很,无论我和梁羽怎么‘表演’,你就是不吭声,夏未晚,我就这么不上你的心?!”叶晨愤愤不平。
他把自己和梁羽情人之间的亲密称之为“表演”。
晚晚为梁羽觉得发寒。
“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和我交往,从今以后保证品性端正,我马上甩了梁羽,对你专一、认真!”
晚晚整个人都发颤,因为气愤。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很不喜欢叶晨!不喜欢他的骄傲自满、不喜欢他的自以为是!
“叶晨,这不可能!”晚晚站起来,就想送客,“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随便和别人交往!”
瞬间,因为嫉妒,叶晨整张斯文秀气的脸都扭曲了,“你真的喜欢他?”
晚晚觉得,自己怕叶晨,怕眼前很失控的男人。
“是!我准备追江亦瀚!”晚晚鼓起勇气,希望能让他清醒。
“那也得他有命出来,夏未晚,你听过一则新闻吗?湖北省荆州市公安县行政拘留所,发生了在押人员非正常死亡事件,那个人可是在拘留室洗衣池中溺水窒息死亡!”叶晨冷冷道。
晚晚冷抽一口气,就在她怔愣时,居然被叶晨按到了沙发上。
“你不是想帮他吗?那就和我睡一觉,我保准他明天就能从警局里出来!”叶晨的眸底都是疯狂。
倏地,被挟制住的晚晚整张脸都憋红了,“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晚晚拼命挣扎,但是,无奈此时的叶晨力气大得吓人,而且象疯了一样,“夏未晚,你本来就爱玩,装什么纯?我今天一定要睡了你!”只要得到了,才不会再有想念!
屋外风雨交加,叶晨一掌捂住了晚晚的唇,制止她叫救命,另一掌,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第三十章

    江亦瀚从警局里迈出来,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谢许老大拉,我就知道,你的能耐绝对绝对不会让我失望!”在手机里道谢,他嘴巴很甜。
“客气,你很有能耐,视频我已经发上网,一个小时不到,外面已经变天了。”许老大淡然道,“你‘遗失’证件一事,我们杂志社已经替你出具了工作证明,至于警局那边,我也请社里的律师出具保证书。外面(舆)论力量很强大,警局继续关着你这祸害,压力也很大。”所以,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是哦,那也得我们领导手段强悍。”他笑容不改,继续吹捧。
“江记者,你这笑面虎的自保能力一向很强,不用这么谦虚。”许老大不客气冷哼,“你说这么多也没用,摩托车的修理费,你自己负责!”许老大已经无情地泼他冷水。
唉,他的荷包啊!
他认命地挂断了电话。
唉,他的摩托车还在现场呢,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估计又得大修一场了!江亦瀚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先回现场去取车呢?还是先回家睡一觉休息个彻底?
外面还在下雨,江亦瀚的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一双担忧的大眼睛,他今天的事,估计吓坏了那丫头吧?
他招手拦车,开车门的时候,莫名觉得后脑勺一阵发凉。
出租车停在家门口,他见到一辆名牌跑车,很碍眼的眼熟。
不是吧,那两个讨人厌的家伙又来了?他有股想到便利店里躲躲的(冲)动。
“哈鳅”江亦瀚打了个喷嚏。
真奇怪呀,虽然还是台风天,但是,气温只会让人觉得凉爽,怎么会有阴叟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