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只要他把心一横,突破她的薄膜,只要痛那么一次,她就再也不会这么痛。
但是,他就是狠不下心。
“你说等的,等我满18岁的。”眼泪还凝结在睫毛上。
在床上,无论如何,她维持不了白天的冰冷。
特别是,他的宠溺那么浓重。
“好,我等。”他无奈的点头,保证,“再也不会逾越了。”
虽然她的生日只有一个月了,但是,真的很煎熬。
反手拥着她,笨拙的轻拍、哄慰她。
即使,今晚对他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章

半夜,他手机的铃声唱起热闹的摇滚乐。
樊翊亚跳了起来,赶紧按下接听键。
“说!”他的声音即使压得很低,别人也能轻易的从他焦躁的语气里,知晓他相当不悦。
他一边接听着手机,一边紧盯着床上正安然入睡着的她。
幸好,她并没有被吵醒,依然乖乖的依偎着他,一动不动的。
“阿亚,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哥哥疲惫的声音。
“英国。”听到是哥哥,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和一个女孩?”哥哥好象知晓了一切一样,并不意外。
“恩。”他没有打算隐瞒,轻抚了一下她有点自然松卷的发丝,“回来后,我会带她去拜访家里人。”
虽然相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好象认定了她一样。
即然如此,他想早点定下来。
告诉所有长辈,他和雅儿定的娃娃亲不算数,没有任何约束力。
带她见一下父母,告诉他们,她是他今后想娶的女人。
“你觉得可能吗?爸爸会打断你的腿,阿姨会直接找人把你关起来,阿亚,别天真了。”哥哥的声音,好疲惫好疲惫。
“出什么事了?”直觉得,他问。
沉默了片刻,哥哥告诉他,“晴空有身孕了,但是爸爸还是不答应,让她嫁入我们家。”
蹙了一下眉头,他问,“爸什么态度?”
其实,哥哥的爱情就是一面镜子,和他和沫沫的爱情息息相关。
“很坚决,只答应给女方一笔钱打发她,孩子生下还是流掉,都不关樊家的事。”
虽然只是通电话,但是樊翊亚仿佛看到了哥哥烦恼的揉着太阳穴。
因为,这是哥哥优柔寡断时,习惯性的动作。
“你的想法?”他反问哥哥。
“我爱晴空,不可能就这样抛弃她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爸爸的态度太过分,阿姨又不断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真的很难受,很矛盾。”
哥哥一时拿不下主意。
“哥,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处理,我只知道,我的命运不会被任何人摆布。如果,家里人接受不了沫沫,我就放弃所有。任何人,也阻拦不了。”他的性子一向很烈,绝不会屈服。
被窝里的她,可能被声音吵杂到,不舒服的颦眉,蠕动了一下身子,往热源更加靠近。
小心翼翼的帮她捻好被子,想紧紧的搂搂她,又怕吵醒她,硬生生收回手掌只能作罢。
手机那头早已经断线,他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沫沫,天亮了,我们就回国。”低声的和她说着,即使知道她根本听不见,“记得,一定要抓好我的手,不要被扯开。”
有一场大风暴会等着他们,他再清楚不过了。
……
天刚蒙蒙亮,他吻醒了她。
“不要,我还没刷牙!好脏!”她一手推着他,一手紧捂着嘴唇,脸全红了。
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太呢哝软语,听起来,太象撒娇。
“我又不嫌弃!”他早已经洗戴整齐,穿着外衣外裤,就往被窝里爬,一下子制压住她。
给了她一个又缠绵又密实的深吻。
在他的霸气的吻里,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任他的手,灵活的伸进她的睡衣里,抚摩、揉捏那一片柔软的贲起……
一大早的激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她的上衣纽扣已经全部被他解开,胸衣早已经扔在了地板上。
“有人按门铃!”她率先回过神来,不自然的推开他。
他听到了,只是原本不想理会而已。
扯过被子,包裹上她已经几近半裸的身子,蹙眉,“穿好衣服,我没有叫你出来之前,不准出去!”
一大早,他就老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带上房门的时候,他顺手锁上。
“二少爷,夫人让您收拾一下,马上回国!”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他的管家。
门口的草坪上,已经停着家里的私人飞机。
“可以,你等一下,我去叫她收拾一下。”他正想往里走,却被管家挡住。
“二少爷,夫人说了,樊家的飞机,不坐乞丐。”管家的语气依然一丝不苟的传达着夫人的意思。
乞丐?!
樊翊亚太阳穴的青筋暴跳着。
“滚!”粗暴的推开管家。
他不走了!
沫沫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二少爷!对不起,夫人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您带回去!”
几个彪悍、虎腰熊背的男人,已经立在了他面前。
冷哼,“妈还真是小看我了!”将手指的关节咯得“咯咯”响,樊翊亚就象一头随时作战的野豹。
他的跆拳道相当不错,真的打不起来,这几个男人不一定制服的了他。
正在对持着。
战事一触及发。
管家的手机响起。
“夫人,二少爷在!”管家恭敬的将电话递给他,“二少爷,夫人要求和您对话。”
不耐的扯过电话,他正想发脾气。
“宝贝,你快回来,你哥哥出事了!”电话那头,母亲略带焦急的声音,“你再不回来,你爸爸会拿你当出气筒!宝贝,快点!”
暴吼埂在吼间,“哥出什么事了?”一大早,他就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今天凌晨寰宇和那个女人私奔了,你爸爸派人去追赶,寰宇的车开得太急,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寰宇居然蠢到方向盘整个向右打,那个女人只受了轻伤,他自己现在还在深切治疗部,医生说应该熬不了多久……”母亲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反而有点兴灾乐祸。
所以,樊翊亚知道,母亲并没有骗他。
管家的手机从他的手上滑落。
他匆忙的登上飞机,“走!磨蹭什么!快开啊!”他朝着飞机员暴吼。
飞机迅速的起飞了,带着他离开了英国。
一心挂念着哥哥生死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坚持着什么。
焦急的,在飞机上,他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她的手机,但是一直是关机状态。
连别墅里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
是昨天晚上,他担心再来电话吵醒她,所以,将手机关机了,连电话线也一并拔了。
在飞机上,他怒吼一声,愤怒的将手机砸的四分五裂。
将头发暴躁得抓得乱七八糟,他的心情,很乱,很慌。
……
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回房。
已经穿戴整齐的她,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手表。
外面已经一点动静也没有,空气里寂静的可怕,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清晰可见。
她手里的皮包,拿起又放下。
她拿着的是Gadino Bagby Hilde Palladino手提包,樊翊亚嫌LV的款式太老气,不适合她,所以买了这款白色的,闪耀的39颗白钻石镶嵌在人造白金的扣子上,由挪威设计师Hilde Palladino设计的鳄鱼皮手提包给她。
限量版的,整整30万人民币。
其实,她拿着很不自在。
因为,和她实在太不配。
虽然,现在的她,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朴素的装饰,连内衣,樊翊亚都帮她挑选Lise Charmel或Aubade的,一套起码要好几千。
他在用琼浆玉液、绫罗绸缎养著她,生怕给不了她最好的。
只是,灰姑娘始终很难变成娇贵的公主。
这一切,梦幻到太令她忐忑不安。
终于,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她又饿、又冷。
小心翼翼的,她终于推开了房门。
外面,空寂的没有一个人。
樊翊亚,果然走了。
丢下了她。
漂亮的眼,垂下,低敛,心冰冷一片。

 


第三章

他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握住哥哥冰冷、无力垂下的双手。
“是不是你这臭小子怂恿你哥哥的?!”父亲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暴打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发狠的发泄着,“你哥从小就这么听话!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他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你!”
“住手!不要打我的宝贝!寰宇不听话,为了一个女人,送了一条小命,是他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推到我的宝贝头上?!”母亲抱住他,极力护着他。
心灵的刺痛,漫天袭来,早已经覆盖了后背棒棒刺痛。
哥哥到死,甚至连眉头依然是紧蹙着,无法舒展,好象有很多很多心事,根本无法放下。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女人,保护她,照顾她。
抚着哥哥冰冷的额头,他的心,很痛。
那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被爸爸丢在了哪一家医院。
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一个人去关心。
是不是,他和沫沫也是这样的下场?
可能,下一个,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的人,就是他。
这就是上流社,面子比天大。
即使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樊翊亚整个眼睛,全部都暴红了。
眼泪凝结在泪框里,硬生生的忍住。
“我要结婚。”他头脑一片空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要结婚!绝不能象哥哥一样悲惨!
“你说什么?臭小子,你说什么?!”他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在太平间里,哥哥躺在冰冷的冷藏柜里,樊翊亚居然说自己要结婚!
“我、要、结、婚!”斩钉截铁,他重复一次。
“你哥哥尸骨未寒!你胆敢再说一次!”他父亲手上的拐杖已经高高扬起。
他的母亲赶紧回过神来,“阿亚,你才20岁啊!”
对上了樊翊亚坚决、不可移的目光后,他的母亲干笑,“其实20岁也不小了,刚好雅儿想去法国留学,你们结婚后,可以一起去法国。”
“我不去法国,更加不会和雅儿结婚!”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要娶的女人,她叫夏雨沫!”
拐杖发狠的结结实实落下,打在了他身上,脸上。
每一下,都无比的狠。
他不闪不躲。
“你比你哥哥还不如!结婚、结婚、我叫你要结婚!”失去长子,爱儿在这节骨眼里又出来惹事,他的父亲真的是气疯了。
“乓”的一声,樊翊亚被打中膝盖,跪了下来。
“宝贝!你快认错!快啊!”他的母亲阻拦他的父亲,反而被狠狠的推开。
那股狠劲,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乓”的一声,樊翊亚的额头血流如柱。
他俊挺的脸孔,全部布满触目心惊的鲜血,鲜血依然止也止不住从额头伤口不断涌着鲜血。
血眼模糊里,他跪在那,看着哥哥的尸体。
觉得真讽刺。
“你要娶那种女人,做过妓女!家徒四壁,母亲是个赌徒,父亲是个搬运工人,你把我们樊家的脸面放在哪里?你准备让我和你妈妈走到哪,就被人笑到哪吗?!”声声厉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后为那个女人花了多少钱!我和你妈就当你去叫鸡,无所谓,花多少钱随你开心!你现在居然学你哥这套!”
拐杖一下一下的依然打狠的往死里打着。
“别打了!宝贝是开玩笑的,宝贝怎么可能娶那种乞丐一样的妓女呢!”他的母亲凄厉的尖叫着。
扑了上去,抱住满身是血的宝贝儿子。
“你想打死我的宝贝吗?那么我们母子一起死好了!”
仿佛灵魂出窍,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一地的鲜血,最后一棍,樊翊亚栽倒在了地上。
“我要结婚!樊翊亚要娶夏雨沫!”
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第四章


那件事情以后,他的身份证、户籍证明、护照、银行卡全部被扣押。
他被关了起来。
连哥哥的丧礼,也不被允许参加。
宝贝,你是不是疯了?
当他不吃不喝,拒绝所有治疗时,母亲这样心疼的厉喝他。
我也觉得我疯了。
一天见不到她,只要一想到,可能要和她分手,所以,我确实会发疯!
他这样面无表情的回答母亲。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确认,他是栽了,栽的很彻底。
也许,从他能一眼就能记住一个女人开始,他就栽了。
他被关了十几天,只有被闯入的医护人员强制性的注射镇定剂,他昏迷以后,维持生命的营养剂才被允许输入他的体内。
他昏迷的时候,他的父亲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望着原封不动的饭菜,一直发呆。
樊翊亚的性子最烈,脾气又暴躁。
这个儿子,象他的地方太多,所以,他一直以血统高贵的小儿子为骄傲。
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烈成这样,十几天了,他甚至滴水也不沾。
要么再死一个儿子!要么放我走!
樊翊亚留给父母的只有两个选择。
他了解这个儿子,樊翊亚和寰宇不同,烈性的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难道真的要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把樊翊亚打得头破血流,是因为他不承认错,不承认因为自己的顽固,害死了长子。
不承认!
决也不承认!
他的行为,只是要教育孩子们不要误入歧途!
所以,这股不承认,一股脑儿的发泄在了小儿子身上。
……
“阿亚!”樊翊亚的房间偷偷溜进了一个调皮的身影。
赵雅儿惊奇的望了下四周连门窗也被木条,钉死了的房间。
整个房间封闭到一丝阳光也透泄不进来。
樊家伯父伯母帮阿亚在学校办了退学手续,对外宣称因为哥哥去世,阿亚病倒了,修养好身体以后就直接出国。
但是,他们几个要好的朋友一直在思忖,情况太过诡异,阿亚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樊家伯父伯母拒绝所有人过来探病。
到了樊家后,她发现多了好几名新面孔,全部是保镖。
分别守在樊家大门口和阿亚的房门口。
她也是凭着和阿亚未婚妻的身份,樊家伯父伯母才勉强点头让她探望。
樊翊亚苍白着一张脸,额头的伤口血迹早已经干涸,却留下了一道5-6公分长,不可磨灭的伤口。他鼻翼因为呼吸,倔强的起伏着,他紧闭着眼敛,抿紧的双唇就象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
见到雅儿,他张眼,黯淡无光的眼眸亮了一下。
樊翊亚的样子也吓了雅儿一跳,才一个寒假不见,他瘦得太厉害了。
一米八几高大的身形仿佛只剩下强悍的骨颌一样。
“她去上学了吗?”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询问。
把她一个人丢在英国,他满心牵挂。
她?所以樊翊亚现在的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夏雨沫?”雅儿试探的问。
樊翊亚点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完全感觉不到两个人有着深刻的联系?
因为夏雨沫太冷静了,照常的上课,照常的功课勤劳,照常的做她的第一。
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恋爱的蛛丝马迹。
甚至连他们在讨论去探望樊翊亚时,她依然专心她的功课,连眼敛都没有抬一下。
“她很好……”雅儿吞吞吐吐,选择最保守的说词。
“那就好。”樊翊亚面无表情的点头,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
他的自尊让他无法拉下脸,去询问雅儿,沫沫有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
这段感觉,一向是他在主导,夏雨沫一向是被动的,他了解。
如果不是小明偷偷告诉他,沫沫亲口承认也喜欢他,他原本以为,一直是他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的入侵她的生活,一厢情愿的掠夺她的所有。
“阿亚,你准备怎么办?”看到樊翊亚这样,又联想起夏雨沫那张冷静的脸,雅儿打一个冷颤,“阿亚,不如我们一起去法国吧!”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是真的害怕阿亚会受重伤。
“我是语言白痴,去法国干嘛?”他闭上眼睛,修养身心。
无时无刻,他都在想着出逃的计划。
“你迟早要接管法国餐厅,在法国留学,对你以后接手家族企业,绝对有好处啊!”雅儿劝着他,软硬皆施,“而且,我们是好朋友,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在法国孤苦无依呢?”
“你去法国,就是为了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干嘛拖我下水!”他不理她。
“阿亚,你现在没有能力和伯父伯母反抗,等你功成名就了……”
“他们让你来当说客的?你可以走了!”樊翊亚的表情冷淡了下来。
“阿亚……”雅儿的小脸垮了下来。
“我现在只想从这里出去!你别再烦我!”他的耐心,只对一个女人展示。
雅儿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
从来没想过,阿亚一陷,就会陷入这么深。
轰轰烈烈的恋爱,她一向向往,没想到自己身上没有上演,反而先在阿亚身上演绎了。
她该帮阿亚吗?
冲着轰轰烈烈四个字,她帮!!!
青春的心,怎么会怕受伤呢?!!!
“阿亚,我帮你!”握住阿亚的手,雅儿下定了决心。
“我和伯母说,我们去逛街看电影,你乘机逃走?”雅儿天真的出谋划略。
“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他们哪会轻易放我出门。”冷哼一声,他直接否决掉雅儿的天真。
“啊……这样啊……我想也是……”单单连探望都不放心的样子,这个计划确实很难。
小脑袋瓜飞快的转了一下,“有了!阿亚……”赶紧抱住阿亚,她和他咬着耳朵。
听了她的计划以后,樊翊亚怔了一下,“会不会出事?”
“放心拉!我是谁?我会这么笨吗?”雅儿大拍胸脯。
“阿亚,你快点吃点东西,保存好体力哦!接着看我的精彩表演!”
……
听说宝贝儿子肯进食了,樊妈妈大喜。
“雅儿,你真是我们家阿亚的福星!不如,你们早点结婚算了!”雅儿一出来,樊妈妈就亲热的拉着她的手。
掩面,雅儿伤心的啜泣。
“伯母,阿亚说不喜欢我,他只喜欢夏雨沫!”她哭得“好伤心”,“好难过”,“他说他永远不会娶我!”
僵了一下,樊妈妈赶紧安慰,信誓旦旦保证,“阿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爱上那个乞丐!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他的宝贝儿子,只娶匹配的上身份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赵雅儿,她倒无所谓!
“不用了!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回他的心了!”一直掩着面,大哭,雅儿夺门而去。
……
深夜,樊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赵家家长暴跳如雷,大意,阿亚居然敢变心,赵雅儿回到家后,就吞服安眠药自杀,幸好后来她自己熬不住痛苦,跑出房门求救。
叫你儿子马上过来向我女儿道歉!要不,我们两家今后有你们,就没我们!
赵家家长已经搁下狠话,冲着几十年的交情,樊家只要押着樊翊亚负荆请罪。
在医院的病房内,在雅儿的帮助下。
樊翊亚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五章

背着书包,下完课,她的第二个目的地是去麦当劳打工。
樊翊亚消失了,她的日子照样过。
他们这些有钱人,她在他们心目中顶多只是一个供消遣的芭比娃娃。
在英国,被樊翊亚独自丢下,一个人坐着飞机,低头看着英国,他们曾经甜蜜缠绵的土地,离她越来越远时,她就是这样安慰自己。
幸好,樊翊亚离她心脏的位置,还太远太远。
一个小石子,打中了她的后背。
力度不重,但是足以提醒她,有人在戏弄她。
她颦着眉,回身,想看看,是哪家顽皮的小孩。
一转身,对上樊翊亚擢着笑意、不可一视的眼眸。
咬着唇,不理睬他,她转身快步走。
这算什么?没有新的玩具了,又想起了被他随手丢弃了的旧玩具?
她讨厌他!
没走几步,后背一股猛力,她的细腰被紧紧锁住,樊翊亚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间。
他的呼吸好沉重,好火热,仿佛千年万年的相思,一并传达给她。
但是,他的全身上下又好冰,他原本温热的大掌,现在冰冷一片。
她恼羞成怒的挣扎。
“不许发脾气!让我抱抱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他的整个头颌都埋在她的脖间,缠绵眷恋。
“对不起,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英国……我哥哥去世了……我和他感情很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提起寰宇,他难受到胸口一阵又一阵窒息。
她僵住了。
她听进去他的解释了。
也感受到了,他心底那股难受。
“我好困……”他将自己的高大身子,一半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她差点稳不住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