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凉。
她又被骗了。
“小沫,别说这么多!救救你弟弟啊!”母亲摇晃着她木然的身体,连父亲也象溺水的人拼命抓着一根稻草一样,期盼的盯着她。
小明被抓走了,她无辜的弟弟……还那么小的弟弟……
可是,让她去哪里找五万块来?!
“爸,你有多少储蓄?”涩着嗓子,她平静的问。
其实,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爸哪有储蓄……都被你妈……”父亲难过的低下头。
“那让我到哪里找钱去?”心,好凉。
即使把所有的储蓄都取出来,她也只有三万。
一毛钱就能逼死一个英雄,她到哪里三天内找齐那个剩余的二万?!
如果,如果今天晚上樊翊亚不是这么整她的话,可能,可能,还有点希望……
全家无语。
“不如……小沫……那个,我有个新认识的一起打麻将的姐妹,是‘拉斯维加斯’夜总会的妈妈桑……不如……”
“你想说什么?”心更凉了,她冷冷的问。
母亲咽了一下喉咙,吞吞吐吐的壮着胆子说,“前几日,她说……她那很缺处女……”
父亲冷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目光也望向了母亲。
冷哼一声,她算听明白了,这是一个当母亲的人会说的话吗?
“叫我出去卖?你为什么不去卖?!”她不客气的反驳。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世上有比这更好赚的活吗?只是张张大腿,钱就滚滚而来!如果不是妈这个年纪已经没人要了,你以为妈不想卖吗?”母亲的回答,理直气壮,毫无羞耻。
连她都想不客气的扇母亲一个巴掌,骂她无耻了,父亲居然只是张张嘴巴,懦弱的闭上了嘴。
真的可笑。
可笑到她想当场大笑。
“我、不、卖!”她的回答,斩钉截铁。
转过身,她又背起书包。
这个家,令她窒息,很多时候,她真的很想很想抛开所有,过自己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死丫头,你去哪?!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你真的不管你弟弟了?!”
“你回来!死丫头,你给我滚回来!”
她跑的很快,远远逃开母亲的骂骂咧咧。
……
小公园里,呆呆的,她坐了良久。
她能逃开吗?
答案,依然是不能。
她的心,心急如焚。
血脉相连,无论如何,她也放不下乖巧、早熟到令人心疼的弟弟。
“姐,你也要疼疼自己。”小明总是有一点点东西,都舍不得独享,一直留到她回来为止。
那么贴心的弟弟,一直暖着她的心,暖着她的胃。
在这个家里,小明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温暖。
他是唯一,疼她的人。
想到那个才12岁的他,今晚会被锁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她的心一阵紧缩。
小明,怕冷。
小明,怕黑。
站了起来,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弟弟救出来。
……
外套很单薄,等在言大哥的楼下,她的身体有点瑟瑟发抖。
她按过门铃,言大哥还没回家。
“言大哥,这瓶是顶级的红酒,请您喝。”她的手里紧张的握着那瓶从法国餐厅里带出来的红酒,不停的演练着,“言大哥,可以借我二万块吗?我保证,二年内,我一定还给你!我可以写一张欠据给你,利息甚至可以比银行贷款算得更高!”
“言大哥,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还的!我目前有二份工作,三个家教,学校那边,更是每月都有生活补助,我有能力很快就能偿还的……”
她不停的演练着,直到确定自己的话,很有说服力,没有一点语病。
除了言大哥,她想不到其他可以帮助她的人。
那些亲戚们,见到他们一家人,早就远远躲开。
老同学们,有能力的,因为无耻的母亲,早已经变成了被骗上当过的债主。
新同学们,在那个学校里,上流社会的人根本不屑和她打交道,在他们眼里,她是优异生,同样,也穷酸的象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能帮助她的人,只有言大哥了。
她决定了,如果言大哥乘机提出交往的要求,她可以接受的!
“夏小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一道不悦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她心一惊,回头,恭敬、礼貌的打招呼,“房东太太,您好。”
是言大哥的母亲。
“你找我们家宸铭?”房东太太不客气的问。
“是的。”她挺直背脊,语气依然很礼貌。
“这么晚了,你找我们家宸铭有什么事?”房东太太的问话越来越犀利。
她顿时尴尬。
“夏小姐,说起来,你们家也拖欠我们三个月的房租了,如果可以,请把房租结一下!”
她张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有,我最多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你们找好房子就搬走吧!我们家房子不能再租给你们这种人!”
“房东太太……有什么事,可以慢慢商量……我们都住了快一年了……”她的话,蘧然而止,因为,她在房东太太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鄙视。
“夏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过来找我儿子,是不是想向他借钱?”房东太太一副鄙夷、笃定的神情。
她反驳不了,因为,这确实是她的目的。
“你的难处我也明白,但是,今天那群人到你家捣乱,弄乱弄脏的可是我的房子!”房东太太尖锐的说。
她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算我怕你们了,把前三个月的房租结了,这个月的,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收拾一下,就搬走吧!”
闻言,她鞠躬道歉,整个眼睛都泛红了,“好的,我明白了,房东太太,太对不起您了。”  
今天是不可能再等言大哥了,她强忍着眼泪,礼貌的道安后,就想转身离开。
“还有,夏小姐。”房东太太再次唤住了她,“请你不要再找我们家宸铭了,我的儿子,配不上你这种这么复杂的女孩子,更不想和你这样的家庭有所瓜葛。”
她僵住了。
“夏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凭你的姿色,嫁入豪门,一定不成问题,到时候,你家区区几万的帐务,又怎么会是问题?更何况,你一直想培养你弟弟,只要你跟了一个有钱人的男人,你弟弟将来的前途也一定一片光明。”
“所以,夏小姐,请不要再缠着我的儿子了。”
……
她不知道,她是怎样走回家的。
明明,家的位置,只有数十米,但是,每一步,她都走的沉重无比。
对言宸铭,她无谓喜欢与否,但是,她确实曾经认真考虑过是否和他交往。
她喜欢那样的平淡生活。
她要找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男人,是因为这个家,是因为弟弟。
其实,如果没有很多钱,给她一种平淡的生活,也可以。
只要无风无浪,就好。
一推开家门。
母亲就扯住了她,“死丫头,我已经和我的姐妹约好了,她帮你找破处的买家……”
“你要替你弟弟想想!难道,你想见到你弟弟的尸首吗?那些人全部都是混黑道的,个个都是狠角色!”
母亲碟碟不休的在她耳边,说了好多好多话。
她木然的摔开母亲的手。
关上房门,把自己甩上简陋的单人床。
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就一个晚上!死丫头,你把心一横,腿一张,忍忍就过去了!小明就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母亲的话,唯一的,她只记住这一句。
把心一横,忍一忍,就过去。
她在心里默念着,想要催眠自己。
忍忍……小明,就平安回来了……
忍忍……
女人的初夜迟早是要毁在男人手里,每个男人不都是一样?……
闭上眼睛,豆大的眼泪滑下眼角。
手心上冰冷、沉重的触觉,提醒她,她居然还可笑的紧握着那瓶红酒。
樊翊亚,你为什么要整我?
未满18岁的她,世界却下起了磅礴大雨。


第六章

才一天的时间,‘拉斯维加斯’夜总会的妈妈桑就帮她找好了破处的买家。
听说,是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二世祖。
她微微嗤笑,她是不是该感谢上帝,起码帮她安排了个年轻男人来替她破处?
“这是合同,你在这里签一下字。”
“对方付费二十万,我们夜总会收取交易费的百分之五十作为介绍费,另外十万归你所有,如果对方有什么特殊要求,你可以向他提出加价,加价部分收入的所得,全归你一人所有。”妈妈桑,解释得很详细。
点点头,颤了一下手,她还是工工整整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即使,她知道,这一签,这一辈子,她都躲不开“妓女”的污名了。
“初夜以后,你可以选择继续在我们拉斯维加斯‘工作’,因为你并不是明星或名模,收入也不可能再这么‘镶金’,当然介绍费,我们也可以适量的少收取一点。同样的,你也可以选择从此毫无瓜葛。”
“明白了。”冷冷淡淡的,她将签好的合同推给了妈妈桑。
不会再有下次了!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下今晚的买家。”
妈妈桑领着一脸木然的她,走过富丽堂皇的走廊,推开一道好几米高气派的大门。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会所。
宽广的一个又一个包房内,豪华的程度,和她生活的世界,仿佛不在一个地球上。
她踩在洁白、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甚至不敢回视,她走过的长长那一窜肮脏的脚印。
一个个子不高,有点矮胖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聊手机。
“你们还不来?你们不想看看那家伙的表情?!”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大笑,一边笑着,一边回身,然后,男人看到了她,愣了一下,惊艳在他眼里一闪过而。
直到手机那头,对方“喂”了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
“那家伙的生日礼物送来了……放心,我一定好好‘检查’!”
讲完电话,合上手机,男人上上下下仔细的将她审视了一翻,男人的眼神如同在审视、评估一个货品的价值。
“殷少,这个女孩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安排其他人过来看看。”虽然是询问,但是妈妈桑的语气里有着十足的自信。
捏住了她的下巴,男人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肆意的亵玩。
忍着一阵又一阵不断涌上的反胃,她咬着唇,低下头。
却意外的发现,男人的裤裆撑起了“小雨伞”,可以轻易看出,此时的男人,已经“性”致勃勃。
他是今晚的买家?
她的背脊上已经全部都是冷汗,很克制,很克制,她才能不拔腿就跑。
“这么好的货色,为什么今天才送过来?”男人的手,还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脸颊上游走,语气微微的抱怨。
“殷少,不是我们藏私,这个女孩是今天才过来的,因为等钱用才会卖身。你们可以放心,这个女孩绝对清清白白。”妈妈桑,碟碟不休的说着。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男人不耐的挥手,“顺便把门带上!”
“好的,少爷们,今晚玩得开心一点!”妈妈桑连忙识趣的告退。
门一被带上,男人就命令。
“把衣服脱了!”男人的眼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
在这里?
她就在这个甚至连张床也没有的地方失身?
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将心一横,正准备在男人迫不及待的眼神中,解开衣服第一个纽扣时。
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传来凉凉的调笑声,“我说殷少,你就是这样检查礼物的?我要是再迟一步,是不是你要把送给阿亚的生日礼物直接给吞了?”这道声音,居然有点耳熟。
接着一阵脚步声,空气变得喧哗起来,好几个男人陆续尾随而入,另一人也加入了喧哗,“我就说嘛,殷少是什么人,禽兽一只嘛,幸好我们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顿时,被唤殷少的男人,被调侃到面有觑色。
“女人多的是,我们约了好几个名模,今晚我们大家彻夜狂欢,但是留给阿亚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哦!”
包厢陆续被推开,人越来越多起来,粗粗估算,已经有十几个人。
“关灯!关灯!那家伙说在路上了!”
大灯熄灭、昏暗的壁灯开了起来。
她的头,低得更低了。
原来,她今晚的雇主另有其人。
一个流气的男人,在她身边嗅了好几下,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哇,原来处女就是特别香!”男人倒是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流气、夸张的语气,很令人恶心。
“对,搞处女就是爽,哈哈,一捅过去,那个血的味道,真的是令人兴奋极了。”
“可惜啊,现在‘真货’太少了,全是冒牌货!”
“照我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浪女,我就喜欢听女人的叫床声,叫得越惊天动地越好!”
男人们的话题,可谓百无禁忌,根本当她不存在。
“你他妈的就喜欢那个玉女明星,那女人还真骚的够味,上次开性爱派对,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搞,都能叫得那么浪,害得我们也兴奋死了!”
“你们后来不也提‘枪’上阵了?!”
“对,那女的真耐操,那天我们四个人轮流上,哥们穿一双破鞋,真是别样风味,就是阿亚那家伙扫兴,说什么也不要!”
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大笑,“你们别惹那只狮子,急起来他乱吼人的!”
这时候,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二三十个小姐尾随而过,自动的在各自的雇主身边坐下。
那些女人都相当漂亮,里面甚至好几张面孔都很熟悉。
只是无论在屏幕上,扮演清纯的、苦情的、傲慢的,现在都只剩下一个表情,那就是妖治。
男人们的话题,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到来受到影响,他们一边亵玩,一边闲聊。
“算了,阿亚说自己有洁癖。”
“所以,这不,找了个处女给他,他这下没话说了吧!”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也环着一个美女,调皮的说,“我啊,根本就怀疑,阿亚还是童子身!”
“扑哧”一声,谁把女人刚给他灌入口的红酒都喷了出来。
“圣俭,你不用这样塌阿亚的台吧!”男人一边享受着女人赶紧替他擦干净的伺候,一边不满的说着。
圣俭?叶圣俭?怪不得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
她大吃一惊,脚一软,几乎快要站不住脚了。
怎么办?怎么办?
“二十岁的处男?妈呀,还让不让人活啊!”另个声音更夸张。
“如果阿亚点头承认的话,我直接建议他去就症男性‘性功能’障碍科!”殷少也大声嗤笑。
“你们一说,我倒觉得越来越象了,我们每次出来玩,女人一近身,那家伙就浑身不自在,而且从来没听说过,那家伙在这里留宿过。”另个人也加入了讨论。
“你没听他说,他讨厌不干不净的女人,和我们不是一个品吗?!”有人阴阳怪气的说。
“开赌局,开赌局!”有人兴奋的建议。
“对!我押阿亚今天晚上落荒而逃!十万一注,我押五注!”马上,有人跟声。
“说什么那,我们家阿亚怎么会落荒而逃!”叶圣俭白了对方一眼,推开自己身边的女人,手一拍向桌子,唇一扬,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押那家伙光明正大的逃!我押一百万!”
大家狂笑,都疯狂的大声嗤笑,连女人们都偷偷捂嘴。
每个人都兴奋的押注,才短短几分钟,居然赌金已经好几千万。
“小妞,你先去隔壁,把衣服脱了,洗干净了等我们寿星大驾光临!”叶圣俭走向一直安静的待在角落里不吱声的她,拉起她的手,正想将房间的门卡交给她。
正是这一靠近,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咬着下唇,她强装镇定,“是,先生。”
点了一下头,想拿了门卡,她就退身。
阿亚?是樊翊亚?
千万不要!!!
“夏……”显然,叶圣俭认出了她。
“先生,我们不认识。”赶紧的她出言。
够倒霉……
“圣俭,你愣什么啊!”几个男人也跑了过来,见到她美丽的面孔后,纷纷吹了一下口哨,“这妞,优啊!”
又好几个男人也看了过来,大笑,“确实不错,比我们的小明星们有韵味多了,如果这样的货色,阿亚都没有感觉,那么真的我们要开始思量一下,他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只有原本一直很活跃的叶圣俭,变得象被猫咬了舌头一样。不过,他还是将房卡交给了她,只是,小声的,他提醒,“你快到房间里吧,接着还有一批都是同校的同学要过来,今天,是樊翊亚的生日。”
她的脚一软。
真的是樊翊亚!
她想逃,她后悔了!!!
可是刚一迈开脚步,弟弟单纯的小脸就浮上她的脑海。
深呼吸一口气,她接下了房卡。
每个人的命运,总是有不得已的时候。

 

第七章

“处……女?”樊翊亚暴跳了起来。
“阿亚,兄弟我明天吃鲍鱼还是喝粥,今晚全看你了!”有个押阿亚“坦然接受”的公子哥,拍拍阿亚的肩膀。
“真够无聊!我有事,先走!”脾气一上来,樊翊亚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少爷们,这下全乐了。
“阿亚,你不会被大家猜中了吧?”其中一人,一副想要爆笑的表情。
“猜中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虽然不想深交,不过樊翊亚也不想闹得太僵。
“大家猜……阿亚你可能是……处男哦!”
大家终于憋不住,哄堂大笑。
樊翊亚的整个脸都黑了。
“阿亚,你如果是的吧,今晚我们就不勉强了。”有人装成深明大义。
“对,阿亚和我们不同,人家可能想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女人!”有人阴阳怪气的起哄。
冷笑了一下,樊翊亚咬牙切齿,“神经病!我16岁就开荤了!第一次个你们的头!”
开玩笑!男人誓可杀,不可辱!
“和谁?”大家马上感兴趣的逼问。
如果说是和雅儿的话,明天流言一出,那个女人如果知道是他放的话,毁她清誉,一定把他砍了!
“别学我的样,说第一次是和家庭教师搞的哦!阿亚,谁都知道你的家庭教师,被你吼得没有一个能熬得过一周的。”有人已经砍断了他另外一条退路。
“我妈的在街边叫的‘鸡’,不行吗?!”被逼火了,樊翊亚憋红了脸,大吼,连脏话都出来了。
这一吼,大家的样子都奇奇怪怪了起来,连原本并不太信的,都开始有点怀疑了。
“阿亚,你是不是身子不行?”有人同情的问。
所以说,绣花枕头中看不用中,修长又潇洒的阿亚,可能有隐疾哦。
够了!够了!够了!
居然说他身体不行?!这是他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侮辱!
深呼吸一口气。
“那女人在哪里?”
为了男人的面子,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搞定”那个女人!
……
洗了澡,全身只包着一条毛巾,她怔怔的坐在床边。
别紧张,就算是樊翊亚又怎样?
出钱的是大爷,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忍过今晚,明天一早拿了钱,她就可以去救小明了。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粗暴的摔上。
才那么几秒的声音,她已经听到,外面的人在叫嚣,“阿亚,我们在隔壁守着,千万别夺门而出哦!”
摆明儿看不起他!樊翊亚看起来非常气愤的样子。
一进屋,就气愤的猛踢凳子出气。
“可以开始了吗?”见他已经进门,她站了起来,手很镇定的搭在胸部浴巾的打结处。
反正今晚已经成定局,她的第一个男人会是樊翊亚,她只求速战速决。
樊翊亚来不及说什么,眼前的女孩子已经解开了自己身上唯一的遮掩物。
白色的浴巾落地。
女孩姣好的身材,被来不及制止的他,一览无遗。
樊翊亚愣在了那里。
女孩披肩的长发,静静的垂在肩头,乌亮的黑发延伸的发尾圈住盈满的胸前诱人的粉红。
女孩她有一对圆润、幅度极美的乳房,漂亮的如同一副画。
同时,那个女孩私秘的地方,阴柔部位的鬈软毛发,同样,也包裹住了如水蜜桃一样诱人的神秘地段。
和一群公子哥们常常混在一起,女性的裸体,他不可能是第一次见过,但是,从来没象现在一样震惊。
震惊到,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涌向下身某个部位。
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来自男人,某部位紧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