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刻意压得很低的声音,生怕吵醒床上正恬然安睡的妻子。

“那些老头子要吵,让他们吵好了!”不容置疑的驳回属下们的犹豫。

“和法国那边的负责人的网络声讯会议,再延长2个小时,我的妻子还没有睡醒,我不能离开。”

她翻了一个身,他急忙挂断手机。

“我醒了”她并没有起床,背对着他,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他可以去忙他的事了。

那件事情过去已经将近一个月,她对他的态度一直是这样。

没有太抗拒,也不太热衷。

“我吵醒你了?”望着她的后背,他的神情复杂。

“没……本来就该醒了。”她依然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却勉强自己告诉他,“正事要紧,你先去开会吧。”

这一月里,他一直陪着她,所有的公事,全部是通过电话和网络来传达,指挥。

即使,就算外面的天,真的要塌下来,他也没有离开她。

“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给你。”他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一顿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的西洋参炖鸽子,端在她面前。

从鸽子肉得松软的程度可以看出,他起码顿了好几个小时。

“哪来的鸽子?”

不要怪她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因为他们现在在夏威夷,这里并没有中国一样的传统市场,而超市里,是不贩卖这些有生命的物体的。

“放心,不是公园抓的。”吹凉勺子里的汤,他递到她的唇边,想逗她笑。

但是,她依然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才喝了没几口,就蹙着眉,喝不下了,

虽然说,在度假,但是,她基本在床上待着,实在没有什么食欲。

“没关系,不想喝就别喝。”他赶紧端开,根本没去在意自己炖的有多辛苦。“你去工作吧。”打开电视,她专心的看着,并没有太搭理他。

沉默的,他心疼得摸摸她额头上,约莫五六厘米长的伤疤。

伤疤并不只是在她的额头结了疤,好像在她心里也结疤了。

任着他触摸自己的额头,她依然面无表情,冷淡的表情像布艺洋娃娃一样,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终于,他哑着嗓子,“好……我就在隔壁……很快就回来。”心情低落,他觉得,从来,她一点也不需要他。

她的人生,好像并不需要他的陪伴。

只是他,一心霸道的困着她……

和7年前,一模一样……

他寂寞的身影,走出房门以后,她才从电视上转过视线,怔怔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她,是不是太别扭了?

那件事情以后,她就是无法对他自若的笑。

即使,她懂,他对她有多用心。

不然,他不会顶住董事会这么大的压力,执意带着她度一个悠长的假期。

他的事业,刚刚在稳健起步,这样决定,只会落下笑柄与非议。

她没有怀孕。

那天在手术室里,明明只是睁着眼睛,安安稳稳的待了十几个小时而已。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么痛,痛到好像真的有一个孩子离开了她的心窝一样。

他不喜欢孩子。但是,她却一直想替他生个孩子。也许,是因为,从来她就没有安全感。

第一次他们做完爱以后,半个月后,她月事来潮,在法国的旅馆里,她将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心情失落了,很久很久。她不可以失去赢得他的筹码。

那时候的他,对她太冷淡,完全没有兴趣纠缠。

所以,她狠下了心,骗他,她怀孕了。

只是,她千算万算,算计不到,事隔多年,樊翊亚并不像外表表现的这么抗拒,原来他还是喜欢她的……

这份全心的喜欢,让她怎么也无法开口把真相说出来。

于是,她一直思考着,她和他可以多做几次,婚后,总会怀上的。

但是,没想到一句医生为先铺垫后路的“胎儿不稳”,让他连新婚之夜也没有碰她。她不是浪荡的女人,即使为了初夜的献身,翻看了N部A片,但是对男人主动,她好像永远没有天份。

她学不会撒娇,学不会讨好,但是这样的她,不爱他吗?

如果不爱,不会因为他一句“我讨厌女人抽烟”,就硬生生戒掉了陪伴了几年的烟瘾。

……

叹了一口气,随便披上一件睡袍。

在阳台的摇椅上,她闭着眼睛,平静的听着海浪声,平静的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海洋的清新。

纯净清澈的海水,即使快要临近夜晚,依然是海天一色的蔚蓝,人的灵魂,仿佛快要被这片蔚蓝吸走。

愁绪,熏染她的心。

眼角,有一颗眼泪,滑落。

和他和好吧。

她,这样劝慰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

轻柔的吻,吻去她快要被风干的眼泪。

“怎么哭了?”他问的好心疼,好心疼。

他才离开了半个小时。一进屋,就让他看见这样熏满愁绪的她。

这一月里,她有余得令他有点胆颤。

所以,寸步不离,他不敢离开她太远,

唇角淡然扯动一下,她摇摇头,“风吹得……”这是,她对眼泪的解释。

和好吧。

她爱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抱你进去,好不好?”他问的很轻柔。

现在的她,不适合吹风。

轻轻的点点头。

在他的意外下,她环住他的脖子。

因为意外,他的心情有点激动,环着她的手臂有点紧。

把她重新抱回温暖的被窝,现在她的家,被他安在被窝里。

“看碟片吗?”他问她。

外面海浪不断拍打着这栋度假屋,里面他和她一直足不出户。

这一个月里,他陪着她,几乎一口气,把这几年的电影,几乎都看遍。

只是,无论再欢喜的片子,她从来不笑。无论再感人的电影,也从来不哭。

“恩。”她点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他反手,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只是一点点的触动,他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心,在软化。

电影的屏幕里,被单里的男女在浪漫纠缠。

屏幕下的他,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小心翼翼。

对待这段感情,他已经开始小心翼翼,步步如履薄冰,生怕失去她。

慢慢的,她将自己滑下被单。

紧闭的睫毛,一直在颤抖。

他以为,是拒绝。

所以像每一次一样只是环着她。

紧紧地。

却并不逾越半分。

但是,意外的,她转过身,迎面贴合住他的唇角。

两个人,一动不动。

眼对眼,心对着心。

见他竟没有进一步主动,她尴尬的想推开自己。

没想到,下一秒,后脑已经被他密实的扣住。

他先是轻吻,不躁进,缓慢地吻着她的唇,在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中,他进一步探入,细细品尝她柔润的舌唇内每一处柔软的地带。

情不自禁的,他的右掌滑过她柔软的身体曲线,停在胸前的丰盈。

“可以吗?”压抑着欲望,他眸中蕴含着深刻的煎熬。

很想靠近她,但是,无论是考虑到她的身体。还是考虑到她的心理,他都不敢太过轻狂。

他急喘的颤悸,带着莫大压抑,身体的欲望明明已经疯狂的贲张,但是,他变得不像樊翊亚个性了一样的压抑,她又怎么感觉不到。

拉下他的脖子,她主动迎上自己无声的告诉他答案。

任他修长的五指游走在她粉嫩光滑的肌肤之间,任他一直往下探索,她的温软润潮。

他们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保护”物品。因为,只要涉及到和孩子2字相关或有联系的东西,他全部都扔了出去。他怕她的心里会有伤痕,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关于孩子这个敏感的名词。

只是,此刻,却苦了自己。

他,一直在她甜蜜的入口,周围矛盾的徘徊。

欲望和理智,如同绳索,各据一方,彼此拼命的拉扯。

直到,她环上他的腰际,主动深入他的身体。

一切的一切,挣扎消弭在甜蜜中。

空气中交织着浓浓的情欲气味,持续蔓延……


第十章

清晨,外面的鸟儿,清脆的鸣个不停。  

被单下,两具赤裸的身体,腰环着腰,脚并着脚。

她光洁的肩膀在晨光中性感的不可思议。

忍不住,他俯下,细细啄吻。

“好痒。”肩膀缩了一下,她被吵醒,明明是一句看起来象撒娇一样的话语,她却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迎着清晨的第一道晨光,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枕畔。

即使她的神情,微颦。

“我饿了。”推了一下他。

这句,在平常不过、甚至有奴役嫌疑的话,听在他耳里,却兴奋无比。

有多久,她不对他喊饿了?

一切的情绪,只是淡漠的接受。

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只能通过她的神情去观察,去琢磨。

其实,这样的他,有点累。

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一向喜欢简单的直来直去的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复杂。

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任何理由。

所以,他认命了。

快乐的起床,随手抽过一旁的衬衫,一边扣着纽扣,一边他的眉宇还一直在张扬。

昨晚的一起,让他紧绷了一个月的身心,都前所未有的放松。

昨晚,她有对他主动,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已经让他的心情人架七彩云。

穿上裤子的时候,他西裤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愉快的摸出手机,却在看到来电号码时,笑容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是晴空。

从昨晚上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那一日在主屋发生的事情,沫沫从来缄口不提,但是隐约,他是知道的。

不光是母亲的挑衅,她肯定也看到了某些,他不想让她看见的场面。

比如,小念一生病就喊他爹地,拗也拗不过。

比如,晴空情绪一失控,就会抱着他乱哭,和一个小孩根本没区别。

这在以前,他早已经司空见惯。

但是,他知道要是落在她的眼里,一定是一场难堪。

“为什么不接电话?”冷着眼,拉着被子,她也坐起了身子。

其实,谁能这么锲而不舍的来电,她心知肚明。

“没,不想接”他的神情淡淡,已经拆下了手机电池板。

“我饿了”她再次喊饿,整个神情都松软了下来。

“就来!”他回头,笑容无比耀眼。

昨晚是他把他的老婆弄得这么累,当然善后的工作得她负责。

愉快的经过客厅的垃圾桶时,他随手一扔,昂贵崭新的wentu手机,在垃圾桶里来不及挣扎,就被丢弃。

几个知道房间电话号码的助理早已经成为他的死士,没有了手机,其他人想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这个悠长假期,依然只属于他的女人。

就算会被死去的寰宇指责,他也无可奈何。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证不了,如何有闲工夫照顾其他女人?不是太可笑?

晴空对他有恩,收留过当时落魄的他,但是同样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也已经回报。

他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男人,对于晴空,他的耐心早已经磨光,只能命令勉强自己努力做到最好,但是,绝对不可能更好。

对晴空的好,是有尺度的,必须在不影响家庭的前提下。

他天生就是个自我中心的男人,全世界真正在意的女人,只有一个。

等他烤了几片土司出来的时候,她也早已经穿好了衣服,工工整整的坐在餐桌上。

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阿亚,能帮我买几本食谱吗?”静静地咬着土司,她突然说。

“干嘛?嫌我做的不好?”土司咬在嘴里,好心情消弭,心里气急败坏,很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充满讨好。

哎,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个女人完全是他的罩门。

“没,只是自己想尝试一下。”她的回答,依然冷冷清清,可有可无。

贤妻良母,她也想好好学习。

“有空我教你。”像所有权被侵犯了一样,他说的很不是滋味。

他好像唯一能拿得出手,吸引她的就只有厨艺了,连这一手她都不放过。

想吃什么,他都会给她做。她这么急着学习,是不是不想依靠他?
她真的不需要他……

“恩。”她点头。

用力用刀叉叉住火腿肠,他有气,却不能发。

落在她眼里,奇奇怪怪的他,别扭无比。

唉,她有没有告诉他,其实不发脾气的他,远比喜欢暴吼的他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吃完早餐,我想去沙滩走走。”

她刚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已经本能的一口回绝,“不行!你不能吹风!”他去询问过医生,也丢脸的去问过很多老人家,他们说小产和做月子相同,不能任着性子胡来。

冷冷的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心虚。

“一直待房间,我很闷。”面无表情的,她阐述事实。

把她关在房间里,刚开始还不准她洗头洗澡,幸好她没理他!

这一月里,虽然有他相配,但是她确实也闷得发慌,很想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医生说……”他讪讪的想拿去医生来压她,却在瞥见她明显不悦的颦眉后,闭上嘴巴。

他是不是太假仁假义了?医生也同样说过,40天内不能同房。

昨晚,他就贼喊捉贼了一回。

“如果你真的想出去……也不是不行……带个帽子……”

妈的!樊翊亚,你够娘!明明就像制止她出去,硬是又妥协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

老是这样患得患失、惶惶不安的样子,真是窝囊透顶!

“恩,那就这样吧。”她点头,继续淡漠的吃着她的早餐。

眼角,不小心瞥见,他又在恨恨的使劲叉着香肠,好好的香肠被蹂躏的快要变成粉末。

哦!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闷了。

这样连脾气也不敢发的樊翊亚,真的很闷!


第十一章

戴了一顶朴素的草帽,她的身后跟着一脸郁闷的丈夫。 ...

每走一步,她的唇角就有点微微上扬。

笨蛋,不喜欢,不要,就说出来!

夏雨沫不需要樊翊亚这样委曲求全的迁就。

“夏小姐。”身后,儒雅的声音唤住了她的步伐。

在樊翊亚眉头蹙的快要打结下,他们一起回头。

“辰伊王储。”看见偶遇的来者,她很惊吓。

一脸文雅的辰伊王悠着永远不变的清淡笑容,干净的比蔚蓝的天空还要纯净的眼眸,深邃的望着她。

“等我一下。”松开樊翊亚的手,如霁月清风般的气质,让女人忍不住心动的安详宁静的辰伊王储。

“你怎么在这里?”居然,他一向待人冷淡的沫沫,和对方前所未有的熟稔。

“来散散心。”辰伊王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暗淡。

“听说你半年前大婚了?”很奇怪,辰伊王储身边居然一个随行也没有。

“恩。”辰伊王储宁敛的点了一下头,显然这个话题有点敏感。

2个人找个位置坐下,完全无视背后2眼快要冒出烈火的男人。

“那件事情,很感谢你。”辰伊王储礼貌的道着谢。

“别客气,你通过与英国皇室的外交关系,帮小明安排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她也很礼貌的道谢。

她这一生中,喜欢的人不多,但丁哥、辰伊王储都有深深吸引人的男性特质,令人不得不折服。

“你明知道,我有私心……”淡淡的别过脸,辰伊王储清澈的眼眸更加黯淡了。

看着那平和中却带着不显意见,淡淡忧伤的俊美侧脸,“虽然是这样,受益的却是我们2姐弟。”

“别这么客气……以后,我们可能……会成为亲戚……”这句话,辰伊王储说的有点艰难,

她也淡笑。

直到,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夏雨沫,你不是说要去沙滩走走?”

她眉头微颦了一下,樊翊亚居然连名带姓喊她?!

“你丈夫?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像朋友聊天一样,“那我先告辞了。”虽然,相遇真的很难得,但是,她并没有多谈太久。

她刚走向强忍着脾气的樊翊亚,就被他快步扯离。

急走了几步以后,他确定了已经离开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有着飘逸气质,风华绝貌的什么王储的视线。

才不爽,敌意的问,“他有什么私心?”

虽然他们的谈话,他听不太清楚,但是私心2字,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冷冷的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是别人的隐私!

对待他就冷眼冷眉的,对待那个什么王储就一脸和善!妈的!他嫉妒!

她静等,他像以前一样,微眯起豹眼,霸道的对她威胁,“说。”

如果这样,她可以解释,她18岁的弟弟,情窦初开,对其妹妹,也是他同班同学,相当有好感。但是,她居然等了又等,只见,樊翊亚转过身,发泄的重重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深呼吸一口气,居然硬生生的忍下一口鸟气。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即使语气很郁卒,但是却不敢太凶。

忍忍忍!

忍忍忍!

百忍成金!

意外的,她挑眉。

她真想告诉他,这样的他,真不可爱!

……

樊翊亚重金包下了一个岛屿的沙滩。

即使太阳有点灼热,但是足触细致的沙滩,海风扑面,空气中淡淡的海水味,令人身心舒展。

有点凉意的海水,调皮的拍打着她纤细的足,不用张开双臂,已经有一种,拥抱蓝天与大海的感觉。

海,她不是第一次见过。

但是,却是第一次和她喜欢的男人,一起站在这海与天相连的世界。

2张沙滩躺椅,2张伞桌。

他们可以一起躺在这里,晒着太阳。

她的心情,慢慢的终于脱离这一月里,一直淡淡压抑的愁绪。

回身,她想唤他。

竟看到,樊翊亚在发呆。

身侧的拳头握到几乎泛白。

他在想什么?愤怒到好像被人偷了老婆一样。

恍然,她有点微微明白。

只是,突然,原本的好心情消弭,她也有点生气了。

她知道哦啊,他一向占有欲很强,强到连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会吃味。

但是,现在,他这样压抑自己,算什么?

有什么想问、想吼的,为什么不干脆吼出来?

“我去端果汁。”面无表情的,她对他说。

“我去!”他跳了起来,神情里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片沙滩,他已经包下,连服务生也不被允许进去。

“不用!不想惹我生气的话,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冷淡的,她对他说。居然,樊翊亚鼻翼压抑的扇张了2下,唇角紧抿了一下,“好,都听你的。”

他的答案,令她哭笑不得。

他有必要这样吗?

她转身,没走几步,却被追上的他,覆上一件白色的浴衣,“天气冷……不穿会着凉……”不安的,他多余解释了一下。

天气冷?

她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热辣辣的太阳,再看看自己已经穿的相当保守了的泳衣。

这男人……

隆紧白色的浴衣,她随便,恩了一下。

……

走出被包场的沙滩,端着2杯果汁,她颦眉,想了又想。

终于,她决定。

将一杯果汁,放在侍应生手里,示意他送进去。

“告诉里面那个男人,他老婆先去隔壁的天体海滩晒一下,叫他在那乖乖等着,”冷酷的,她让侍应生传话。

坐在暗角,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凉凉的等待。

……

果然,马上有个发怒到连头顶都冒烟了的男人,冲出了沙滩。

“说!那个什么鬼天体海滩在哪里?”可怜的侍应生被他拧着领子,一直暴躁的往前拖,差点扭断脖子。

噗嗤一声,笑意侵染她的唇角。

她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坏女人。


第十二章

明明没有闪电,没有打雷,蔚蓝的天空,却严重抖动了一下...

她成功找回了那个会不断跳脚,不断暴吼的男人。

她不在乎,他的脾气有多差,只要他还是樊翊亚。

那个她以为,永远不会松开她的手的樊翊亚……

那个假期,过的很浪漫。

海与天的世界里,仿佛真的只剩下他与她。

只是,他们都忘了,生活总是会驶回轨道,意外总是无所不在。

半个月后,他的父亲通过各种渠道,终于联系上了他。

接到电话的他,从不耐烦,瞬间石化。

“沫沫,我们必须马上回国。”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很紧绷。

那个小女孩……得了血癌。

就是俗称白血病。

小女孩的发热,莫名的疼痛,稍微碰撞一下就变成淤青的身子。

因为症状不太明显,因为太过意外,所以,所有人都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