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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们,心与心,算偎近了吗?
“沫沫,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傻瓜,昨天晚上不单纯。
只是,他不想追究。
“别墅?名车?钻石?还是……”他?
终究,他始终无法放弃骄傲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眼。
曾经,她伤他太深。
如果说,心房依然毫无保留的敞开,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怀里的她,一僵。
他的话,太伤人!
冷淡的,她推开了他,所有武装迅速保护自己。
“没有!放心,昨晚的一切,我不会伸手和你要钱!”
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问她,要不要重新开始。
张了张嘴,他却无法说什么。
他和她都太骄傲,两个同样骄傲的人,一靠近,就会无情的刺伤对方。
“昨晚,你很主动。”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想逼出她的真心。
七年后,是不是已经不同?
没有了金钥匙作为光环,他是不是不再“什么也不是”?
难堪却上心头,咬着下唇,她冷谈的说,“那是我欠你的,七年前,你在这个房问买了我,却没有行使自己的权利,后来我更是答应,一满18岁就把自己给你。我只是不想食言而已。”
他的身体一震。
心房,再次被重击。
果然,他又做了傻瓜!
“谢谢你的不食言。”转身,他压抑住火暴的脾气,想直接拂袖而去。
但是袖子,却被扯住。
她的眼眸有点倔强的泪光。
尊严,对她很重要。
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
只能这样,狼狈的扯住生气的他。
。。。
深呼吸一口。
他怎么又忘记了?她是喜欢口是心非的沫沫!
只要她说一句,她喜欢他。
他就原谅她的所有!
但是,等了又等,他始终没有等到那句话。
“我还要开工!”挥开她的手,他真的生气了!
“今天开始,大家休假三周!”她急忙提醒他。
“我记性还没这么差!”他回身,朝她吼。
明明记性就很差,连认个人都认不好…
她抿着的唇角微扬。
慢慢的,她又小心翼翼的滑下,乖柔的牵住了他的手。
她,好象又把他找回来了…
他不甘得瞪她,想狠狠的吻她。
偶尔撒一下娇,会死人吗?!
却看到了她毛巾简单的包裹下,裸露外面的青青紫紫的吻痕。
尴尬的别过眼,再看下去,残留的药性,会让他又想变回禽兽。
而初轻人事的她,受不起他的激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毕竟,她的负面消息,多的可怕。
但是,管他呢!
只要,跟着,心的感觉,就好。
“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她紧张的问他。
约会,可以吗?
“不要!”和她?大明星?遮遮捂梧的,他才不去!
他甚至没有多考虑一下。松开他的手,她的心一凉。
原来,还是不行?
“我们……”他想提议租碟片,她给他家的地址,他去找她。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瓜葛,我懂。”骤间,她冷淡下来,打断他,她主动把他的话接完。
“放心,我不会缠着樊大少爷您。昨天晚上,不过只是一场成年人男欢女爱的游戏而巳。”
这句话,她不想听他说。
其码,由她先说,她不会太难堪。
她走到沙发那边,抽出皮包里的烟盒,点燃上烟,故作潇洒的仰头,风情万种的吐出烟雾。
掩饰,心伤。
他的眉头蹙了一下。
全世界,他们是最不适合在一起的男女!
两个人的性格都是锐利无比的尖石。
他的沉默,让她颤抖。
真的是这样?
一根烟毕,她站了起来,故意当着他的面,拉开自己的毛巾,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对她,连身体都没有了诱惑性?
现在的樊翊亚,骨子里透着深沉,已经让人琢磨不定。
她怀念以前暴龙一样容易懂的他。
但是,每个人,都在变,正如她,早比18岁更加世故,更加——会算计!
等她穿好衣服,“走吧,我送我回家。”不再多说什么,他首先走出了房间。
她紧咬着下唇。跟了出去。
依旧是,他开的车。
一路,无语。
根据她给的地址,他送她到了家的楼下。
“没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之前,我们别再见面了。”关上车门,他酷冷的说。
他在生气,为了她那一句成年人男欢女爱的游戏。
机会,他只给她一次。
骄傲,他只放低那么一次。
昨晚的一切,对他不是没有意义的,起码,考虑重新开始的心,是认真的。
但是,如果毫不在意,是她的想法,他绝对会当做从来没和她上过床!
一僵。
断章取义,她只听到,他说,没想清楚之前,我们别再见面了。
“还有,我讨厌女人抽烟!”蹙眉,他厌恶的说。
如果要做他的女朋友,必须把一切乱十八糟的恶习全改了。
不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身僵凝的她。
第六章
那个女人,居然真的敢!真的敢二十几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连店铺重新开张也不去!
难道她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说一句,她要的是他,有这么难吗?!
妈的!还有他自己拽什么拽,居然说没想清楚前别见面了!明明喜欢她,喜欢到要死!现在被析磨到要死的也是他自己!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绝不能招惹那个女人!一招惹,他他妈的马上原则、执哟,全部变成拘屁!
对着她,就象猴子永远爬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一样!
但是,偏偏那个女人甩都不甩他!
是不是根本不喜欢他?
暴躁得,他发泄的用力一砸,电视遥控顿时四分五裂。
“哇,小叔爹地,你又砸坏电视遥控!”小小手指,指着他鼻子哇哇大叫的控诉着。
刚好小念这几天在幼稚园摔了一跤,淤青反而越散越大,指着他英挺的鼻梁的小手臂,好象受尽家庭虐待一样。
“别烦我!”拉下小小手指头,他很烦,烦燥到对所有人都失去耐心,烦燥到晴空这几天对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是偏偏小家伙不怕他,没有了遥控器,只好跑到电视机那,一边按着挨扭换频道,一边碟碟不休,“小叔爹地,你不可以这样哦!妈咪说了,你再乱发脾气,她要带着我离家出走了哦!”
他翻个白眼,靠到沙发土,整个人懒详详的,提不起劲。
离家出走?晴空已经离家出走了!天天借口上超市,跑得无影无踪!
这也好,省得他对着她,压抑自己的脾气也压抑的痛苦。
但是,对小鬼头,他可不!“不是和你说了?以后只可以叫我小叔!”多尴尬,老是小叔爹地的叫,很会惹人误会。
小念从会唤人开始,就叫他爹地、爹地,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教会小家伙改口喊小叔,但是偏偏小家伙执拗的很,硬要在小叔后面加个爹地两个字。
以前,他烦了,也就无所谓了,但是。现在不同了……万一让她误会,他和晴空有什么暧昧关系,怀疑那个小家伙是他的“种”,怎么办?
虽然,他确实差点娶了晴空。
但是,那根本不同,就算他娶晴空,也根本不会碰她!他怎么可能碰哥哥的女人?!
小鬼头不停的换台,声音吵个不停。
吐了一口气,他让自己别发火。抬头,谔了一下,赶紧叫,“转回去!转回去!!”
他看到她了!
幸好他最近镇压工作比较到位,小念乖巧的赶紧转了回去。
电恃上是一段新闻采访,《花样男子2》在法国取景,片段先睹为快。
原来,她跟着剧组去法国拍戏了。
心,稍微舒展了一点。
起码知道,她不是无故失踪。
该死!
镜头一换,他还没看够她,居然换成了一张小白脸的脸!
“赵亦鸣,我代表全国的观众想偷偷的问你一个问题哦!”记者装成调皮、神秘的样子问。
“当然可以啊!”英俊的男人好看的眉头一桃,样子帅呆了。
只是,正看着电视的男人一脸不耐。
有屁快放!装什么酷!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镜头晃来晃去,他模糊的看到沫沫在一脸自若的喝了饮料。
不知不觉的,戾气敛去,他唇角微扬。
只是,记者的问题一出,他一惊。
“全国观众都很想知道,赵亦鸣你在拍戏过程中,有没有对衫菜夏雨沫产生异样的感觉呢?”
英俊的男人愣了一下,年轻的脸,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小沫……很美……”
豹眼危险的微眯,有人说她美,他不爽!
这时候,镜头中《花样男子1》的几个唯美片段,一拳挥向道明寺的衫菜,第一次约会发着烧靠在衫菜的腿上的道明寺,酒会,唇与唇无意中贴撞在一起的两个人。
镜头拉了回来,电视里的英俊男人更加不好意思了。
“很多影迷都说,赵亦鸣拍吻戏的时候特别投入,看起来特深情。大家都很想知道,未来是否有可能会假戏真做呢?”
该死的男人!摆明了就是占便宜!去他的特深情!
看着电视的男人,双拳握紧,想揍人!
“我可能入戏很深!事实上,我一直在追求小沫。”意外的,男人坦白的告白。
樊翊亚的心一凉,完了,情敌好多!
夏雨沫,你这个花蝴蝶!
他想拔了她的花翅膀!
“夏雨沫,你呢?”记者好兴奋,话筒马上递到她的唇边,“全国的观众,都很想知道,你会不会给赵亦鸣机会?‘道明寺’和‘衫菜’在大家的期待下,会不会假戏真做呢?”
很好、很好!他也很想知道!
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咬牙切齿。
秀气的眉头冷冷淡淡的颦了一下,内敛的回复,“感情的事,我不想多说。”
你必须给我说!
假戏真做??
他想咆哮!
接下的话,都是她在打太极,非常艺术性的将话题引向了其他。
等到采访节目结束,他还在怔神。
“小叔爹地!”小念奇怪的推了他一下,刚才小叔爹地的表情好多变,比卡通娃娃还好玩。
“恩。”回过头,看着小念。
他居然在不安,那个小白脸长得太让人不安了!!
“小念,那个男的好看,还是小叔帅?”以前也有很多女人对他尖叫,他的“粉丝团”也强大着呢。
“当然是道明寺哥哥帅拉!”居然连片刻的犹豫也没有!
小叔爹地怎么能和明星哥哥比?!小叔爹地可是天天想见就能见,道明寺哥哥可是只能电视上见见哦!
小孩子就是不会骗人,喜欢拿真话来催残大人的自大心理。
无语,瞪着眼,他被打击到!了
怎么办?他是不是该积极一点?
去他的骄傲!他的女人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正在他被小鬼的话,严重打击到时,家的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抓起电话,“喂!哪位!”恶声恶气,谁撞上他心情不好,谁倒霉!
“阿亚。”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是我。”
沫沫!
“能出来一下吗?我刚下飞机,有事和你谈。”她的声音,虽然清淡,但是仔细听,可以听出一丝疲惫。
挂上电话,顿时,他的笑容咧到了唇角…
…………………………
他赶到她在电话里约定的咖啡吧,她已经坐了很久。
她淡淡的看着窗外,侧脸,有点他没见过的忧虑,与飘忽。
咧开嘴,与她不同,他的心情相当好!
走到她面前,敲了一下桌子,提醒她,他的到来。
“找我什么事?”故意,他拽拽的。
淡淡一笑,她的笑容,看不出心情。
只是,她的咖啡,被她加了好几勺糖,份量多到能把人毒成糖尿病。
“我好象说过,没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之间,我们暂时别再见面了。”夺过她的咖啡,他搁到一边。
他想逼出她的真心。
那一句,我喜欢你。
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狼狈得,她别开眼,淡漠的说出自己的来意,“阿亚,我怀孕了。”
她的小手,颤了一下。
他愣住了。
他搞大了她的肚子?
也对,那一夜,他根本没想过穿上“小雨衣”。
只是,当爸爸?
他的心情根本谈不上喜悦。
他不喜欢小孩,又脏又臭,夜晚还哭个不停,会烦死人。
他更不想生一个与自己一样坏脾气的娃娃。
小念不同,因为小念是去世的哥哥的骨肉,对于自己的孩子,他反而没有信心能做到,有这么大的耐心。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小孩?”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处理?她咬了一下下唇,“你的意思?”
“我不喜欢小孩!”直截了当,他说明。
骤然,她的小脸全刷白了。
“我明白了!一个小孩,我还有能力养得起!”倏地,她站了起来。
如果这是他的态度,那么,她无话好说!
“你可不可以听我把帮说完?”扯住她的手腕,他怒吼。
这个女人真可恶!
“你如果喜欢小孩,那么我们就生下他!只要是你生的,我都OK!”终于,一口气,他吼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可思议的,她抬头,呆呆的看着他。
“现在!给我坐回去!告诉我,你要什么!”他已经气急败坏,语气一点也不佳。
乖乖的她,坐回了位置。
心,一直在发颤。
她觉得,自己好象错了…
错得很离谱…
阿亚,并不象她以为的那么难争取,他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
如果,他知道一切都是……该怎么办?…
“我、我要一个婚礼……”嗫嚅的,她说出自己的目的。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无法坦白。
“好!我们结婚!”很痛快,他马上答应。
“但是,我有条件!婚后,你必须退出娱乐圈!还有,把你动不动就发倔的坏毛病,马上给我改掉!”他霸道的命令她!
如果让他看着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成天吻来吻去,还让不让人活?
“不行!”她坚持,“我欠电影公司一笔钱,退出娱乐圈,至少三年后……”
她欠别人钱,他又不是不知道!应该说,地球人,都知道!
一张支票推到了她面前,看到数额,她震惊。
“我卖了在英国的马!”那匹马,曾经是他的宝贝。
但是,任何东西和她比起来,根本一文不值。
第七章
事实,和她以为的,根本不一样。
没有任何她以为的牵强神情,深更半夜的,他执拗的硬拉着她去买戒指,还扬言要去试礼服。
他已经不是那个天之娇子樊翊亚,所以,最终平民樊翊亚只能站在禁闭的店门口,气得直跳脚。
“叶圣俭,你死了没?老子‘闹’出人命了!我樊翊亚要结婚了!哈哈!”别怀疑,这个站在大马路上,笑得眉飞色舞的人,就是他。
他的声音太响,喜讯被无限放大,正在玩乐、许久未联系的朋友们。吓得差点掉了下巴。
“樊翊亚,从火星里蹦回来了?我还在猜想,你要玩失踪玩多久呢?”好朋友,无须多说一句废话,“把你老婆带过来。大家认识一下!”
老婆?这两个字听得他爽呆了,“认识什么啊!你又不是没见过,夏雨沫呢。。。”
电话还未讲完,已经转过头,突然对她咧嘴笑,“女人,明天一天时间都是我的!不许说不!”
估计,明天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将知道樊翊亚玩出了“火”,将娶戏子夏雨沫为妻。
站在他的旁边,静看着他孩子气的性格霸气脸孔,她有点飘忽。
对不起,樊翊亚。
一遍,又一遍,她在心里道歉着。
。。。
樊翊亚要结婚了!
第二天,他牵着她的手,慎重的告诉店里的员工们。
当然,大家相当很鄂然,但是,同样,也兴奋祝辐。
他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阿亚。
愉快的、孩子气的他。
他们眼里的阿亚,从来,都是有点沉郁,不带发脾气,但是总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
接着,当然是挑选结婚戒指。
很奇怪的事,他选得并不是钻戒。
以樊翊亚现在的能力,就算买不起大克拉的钻戒,起码,戒指并不应该买得这么寒酸。
但是,当金黄色的简单戒指圈,套在她的中指上时,他的眉宇很开心。
因为,这样的戒指,对他意义不同。
一切,都从这样的戒指开始,从这样的戒指结束。
一切,都当成没有七年的空白。
一切,都当成七年前那一夜,她接受他的求婚。
樊翊亚是真的准备跃过那七年的空白,忘记所有不该发生的事。
他不想去计较,七年前的背叛,七年的伤害。
既然,逃不开,既然,他认栽,那么为什么要去计较?从来,简单一点,活得也会轻松一点。
他的沫沫,现在怀上了他的“种”,因为一个未出生的小臭屁孩子,他和她绑得很紧,不可能会再分开!
唯一有点不开心的是,她坚持拍完《花样男子2》再退出娱乐圈。
她说,做人要有始有终。
虽然,在店里,他很想当场吼,狗屁!
但是,七年后的他,已经学会忍让。
他老是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她的回答,正经八百,令他失望。
同样,也令他意外。
对于婚姻生话,她唯一要求:
一个独立的小屋,他和她两个人,一张双人床,就好。
老实说,他以为,她会让他回到那个家……毕竟,回去了,她才能享有所有富太太的生活……
双人床。
她的要求,令他窝心。
人生有聚有散,晴空和小念,他依然会照顾,但是,他会独立和沫沫建立,只属于他们幸福的家庭。
………………………
因为赶拍,她下班的有点晚。
她是一个轻松的准新娘,婚礼的事,几乎都是樊翊亚在忙碌。
只是,她真的轻松吗?
她的生活,不时的受到了骚扰。
从她挂掉樊翊亚母亲“恩威并施”的电话,那一刻开始。
樊家对付“白眼狼”的行动,开始了。
变声处理了的恐吓电话,隔壁有人整夜磨刀的响声,每每在午夜惊悚的响起。
晨起,屋外悬挂着的小动物,恐怖的死状,令人一天都发颤。
片场,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小“事故”。
连上个街,都可能被人泼了一身红油漆回来。
对于幸福,她没有把握,所以这些事,她从来不告诉任何人。
包括樊翊亚。
“夏雨沫!”小区门口,她刚步下“的士”,人还未站稳,就听到对面有人不悦的唤她。
她的车,在再次“意外”重创后,又进了维修点。
清淡的眸,微微的温暖一弯。
“樊翊亚。”清淡的喊出他的名字。
他笑,霸道的,孩子气的。
片刻间,她几乎恍神,想起七年前,那个总是守在家门口,等着她归家的他。
只是,现在的樊翊亚已经很少强迫她。
自由的空气,他在努力给予。
“这么晚?”她问他。
都半夜三点多了!
他扬扬手里的药袋,“突然想起,孕妇好象要补钙。”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刚躺下准备睡觉,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本杂志上看过孕妇要补钙,就匆匆的赶到药店,然后吃了闭门羹以后,一直在她家门口等着她。
结果,一等,就等了几个小时。
她的生活作息,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虽然不悦,但是,他没有不讲道理的随便发火。
她的唇角一僵。
感动的感觉,带来的,只是内疚。
看出她的内疚,得了便宜,心情变好,他的唇角愉快的微扬起来,“我晚上在你那过夜,不许赶我走!”
三点多了,他才不跑来跑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最近他有点不想回家,近段时间晴空好象心情不好,连夜里也哭,隐约的,他明白了点什么,有点毛骨悚然。
“不行!我习惯了一个人睡!我不要和你睡!”她一口回绝。
一切的一切,其实只是借口,她不能留他下来,不能让他知道,她的家,半夜非常不安宁。
她不想,事情越闹越大。
“女人,谁说要‘睡’你了?!”他酷酷、拽拽得斜睨了她一眼,仿佛她非常自作多情一样,“谁会对‘大肚婆’有‘性’趣?!”
该死的臭女人!让他碰一下会死吗?
抿嘴,她想笑。
“喂!不让‘睡’的女人!过来,让我抱一下!”他硬着嗓子,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