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枕异梦》作者:蛋蛋1113
楔子
【01】步步为营
2012年,澳大利亚,深秋。
整栋学生别墅,在他事先的安排下,已经都腾空了。
“你怎么做到的?”她把护照随手往茶几上一搁,脸上有惊喜。
“买下来,让他们都搬走。”他将钥匙交到她的掌心。
听到这个无情的答案,她的笑容凝了下,但是,几乎只有几秒,她的脸上又扬起了笑容,轻松愉快地继续问,“我们蜜月住这里,对吗?”
季熹炜没有回答,他沉默的将她的行李放下,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几乎都没变,还是他们回国之前的样子,就连屋内的那张床,还是以前的那一张,充满过往的绮丽。
他的目光避过诱惑,定在茶几上的护照上。
“你的行李呢?”她发现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行李一并提进来。
他调回目光,凝着她,不说话,没有一贯的轻柔神色。
于是,她疑惑地又问,“还是说,你要先住楼上?”按照澳洲的风俗习惯,婚礼前一日,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
“我先住旅馆。”他终于回答。
脸上,淡到几乎没有表情。
“也行。”她笑得甜净,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望着她的笑容,有那么几秒,几乎屏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转过身,从身后的行李箱里,缓慢地抽出一份文件,搁在她的面前。
“微微,把它签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股份转让同意书。
“这几天,我就可以逼你小姑姑交出股份。”他沉声告诉她成果。
她的脸上,有微微的诧异。
小姑姑是何其厉害的女强人,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斗赢最后一个关卡?
“至于何茜茜,我会把她和你小姑姑一并赶出公司!”
即将投降的小姑姑,还有早就熬受不住的其他亲戚,胜利的滋味并没有想像中愉快。她想了一下,眸变得雾蒙蒙,“伤害过我妈的人,我都没有办法原谅……给她们一间房子,其他什么也——”
“不!”他却打断她,“斩草要除根,我不可能给她们翻身的机会!”伤害过她的人,他同样没法原谅。
望着他冷漠无情的脸孔,她微怔。
“集团的经营权很快就要两年一次的改选了,所以,即使并吞你所有姑姑手上的股份,也远远不够!我需要你手上所有的股份,把握大权!”他直指需求,把合同缓慢重新推到她面前。
纪夕微的唇角再次轻扬,她一派天真地将文件推回去,说,“为什么还要签这个呢?我们结婚之后,我的就是你的!你是我的丈夫,你照样可以理所当然的问鼎董事会主席之位啊!”
他深深地瞅着她。
认识纪夕微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没什么脑容浆的女人,好比现在,也只有她会说出那么天真的话语。
“微微,你把它签了!”异国他乡,他再次缓缓地把文件推倒她面前,缓缓逼近。
整栋公寓这一层,只剩下他和她。
【02】最后缠绵
她的母亲正在楼上的房间休息,以便养足精神参加明天的婚礼。
“喂,季熹炜不要太过分哦,凶什么凶,妈要是听到还以为我们在吵架呢!”她俏皮地吐吐舌头。
她的语气象在撒娇,软绵绵的好似棉花糖。
他沉默了,脸上的表情,确实缓了很多,但是,她面前的文件,依然没有被拿开,坚定无比。
她凝他,他同样正视。
“季熹炜,我们在度蜜月哦!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工作!”她只能笑容不改的提醒他。
“莫瑶会帮我处理。”他沉声回答。
莫瑶——
压下心底的翻腾,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低首,笑容,淡了几分,抓起一旁的笔,扬起脸时,笑容又回到脸上,“我们别吵架了,明天还得结婚!我签就是了。”没有什么比明天的婚礼更重要。
在文件的签名处,她一字一顿的签着自己的名字,最后一个微字,她的手一颤,用力到钢笔的笔尖几乎将纸张都快戳破。
而他,站在那,看着她柔软的波浪型的发丝,有几秒的发呆。
签完名,她盖上文件,递还给他,笑容不改,“季熹炜先生,现在满意了吗?”
他看着她,却笑不出来。但是,他还是把文件工整收回到公文袋内。
她盯凝着那个黑色公文袋,“季熹炜先生,你要记住,你未来的老婆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哦!你要是临时变卦不要我了,我就变成身无分文的乞丐了!”她眨眨眼,言语夸大。
他不吭声。
“我啊,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谁要是惹我妈伤心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她天真笑语,“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愿意和我结婚,让我妈能在人生最后的一程路里,亲眼看着她的女儿出嫁,从此幸福快乐——”
“我姓江。”他突然说。
她愣了下,她正想问点什么,他已向她靠近一些,修长的手,轻轻地缓缓地将她额前的发丝向后拢了拢,然后,停留在她天真的笑颜里。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用一种深刻、复杂地眼神继续瞅着她,瞅得她很不安。
就在她动了动,想打破这股不安的时候,突然,一记炙热深吻吞没她。
唇舌交缠间,如同惊涛骇浪,无法收拾。
他的吻,一向是浅浅淡淡的,但是,这一次却激狂到几乎要吞噬她一般,甚至吻过之地一一留下属于他的烙痕。
一阵天旋地转,他张臂抱起她,转眼间两人已置身在床上。她来不及惊呼,他已经出乎意料地失控,陡然抱紧她,用力攻占她的柔软。
埋入她身体内的力道,从来没有过的深且重……
……
【03】人皮面具
人去楼空。
被褥的温度已经变凉,仿佛方才过于激烈到如溃堤般的激情只是一场绮梦。
撑着有些酸楚的身子,她重新坐起,茶几上的护照,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她没有在意,反而打开抽屉,取出藏在抽屉内的一个面具。
那是半张泥制的狐狸面具,是她亲手陶制,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她扣在自己脸上,良久良久,久到臂都几乎发麻。
然后,她才缓缓地摘下面具,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因为,今天的他,忘记了戴上他的“面具”。
没有了面具,那张人皮,该是多么的凉薄。
仰头望着一弯的淡月,她心中,前所未有的不安。
……
卷一【人生如戏】
卷首语
人生,就是一场戏,
他自认是最好的戏子,
他爱着这个女人,
用他所有的虚情假意,
深深的爱着她。
可是,当他即将胜利的那一刻,
却突然不确定了,
戏与现实的分界,到底在哪里?
……
【01】缺席的新郎①
他们的婚礼,是在早晨,一间中文教堂。
这是一个独特的婚礼,因为新娘突发其想,举行一场面具婚礼。
来祝贺婚礼的亲戚朋友不少,有从国内飞来的,也有他们在当地的一些共同的同学以及朋友,他们应新娘要求都纷纷带上了面具,仿佛在参加一场舞会。
因为人多,大家自动的在教堂门口排起队来,一家一家地进入。
这些人群里,包括季行扬。
现场,只有他,不合群到没有佩戴着任何面具。
他走向她,一身漂亮到夺目的的白色婚纱,戴着白色面具的美人儿,他脸上的神色严峻,因为心口震痛着。
“恭喜!”他扯动着颜面神经。
“谢谢。”她娇颜露出笑容。
曾经,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时光和岁月,却在他们身上划下了别疏。
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客套的寒暄后,擦肩而过,季行扬找了个第一排的位置,几乎是自我折磨一样,他要近距离目睹这人生最重要的一幕。
亲眼目睹他心底的那个人,正式走向自己的弟弟。
祝福他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是,不祝福又能怎么办?多年前,他已经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一会儿后,所有的宾客几乎已经到齐,一排又一排的长椅上,都坐满了观众们,面具下的容颜张张都是喜庆的笑颜。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
大家渐渐等到失去耐心,个个好奇的开始面面相觑。
“微微,怎么搞的,婚礼都快要开始了,熹炜怎么还没来?!”用仙女面具成功遮挡住一张病容的纪妈妈,也同样开始焦躁。
“妈妈,不急,可能是睡过了头,或者路上塞车。”她笑着柔声安抚。
“他不会是有什么恐惧症,逃婚了吧?!”母亲很不安。
“妈,你想什么呢!放心,他会来的!”她跺脚,佯装无奈。
“你确定?”妈妈再次确定。
“当然确定了!妈,你不是一直说,结婚嫁人后,要以夫为天吗?我不信他,我信谁呢?”她微弯唇角,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倒是,熹炜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值得信任!”母亲笑了,终于被她安抚,打起精神虚浮着脚步去招呼亲友们。
母亲走远,面具下的她,却没有了任何笑容。
她笑不出来。
他会来吗?会,一定会!她坚定的告诉自己。
【02】缺席的新郎②
清晨的机场,寂静到空荡荡,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广播里,在播放着温馨的登机提示,江熹炜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心底,有一块角落,像是脱了漆一样,慢慢地,慢慢地,在裂开。
“妈妈,好漂亮的哥哥,他是演员明星吗?”
“有可能哦!他拿着的那个工作证,好像是北京‘飞翼’传媒的。”
旁边,有对爱追星的母女俩悄悄地讨论着。
江熹炜低头,冷凝着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捏在手中的工作证。
‘飞翼’传媒副总经理。
他不是什么演员明星,而是在一家会制造明星的知名公司里担任高层管理人员,事实上,这次飞回北京后,董事长之位已如囊中之物。
但是,演员?呵呵,他确实是比演员还会演戏的人。
登机口,他检了票入内,一步也不曾停留。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却一眼也不曾给予垂视。
“先生,您可能丢了东西。”空服人员追入了登往机舱的过道。
他终于收住脚步。
“先生,这是您遗落的护照吧!” 空服人员恭敬递出失物。
这个失物,是和他方才收回的护照是一起拿出来的,只是,收回去的时候两本变成了一本。
他没有接,反而冷冷地说:“撕了吧,免得缠手缠脚。”
这意外的要求,让空服人员怔住了,顿时,手足无措。
见空服人员依然僵呆着,他抽回那个小本,干净利落地把它撕成两半,丢在进一旁的垃圾筒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冷酷无情。
戏已经落幕,他不想再见到她!
垃圾筒里的红皮本子,二寸照片上定格的女孩,巧笑倩兮,有一张很美很柔的小脸。
【03】缺席的新郎③
新郎迟迟没有出现。
纪夕微用一双空茫的眼,环视着四周。
现场,一片安静。
打着圆场的季家养父养母,在拨手机的死党于佳佳,幸灾乐祸的表姐何茜茜,眉心拧成了一团的季行扬,甚至连刚好在澳洲出差来观礼的赵学长也一脸玩味地收起了股票机。
所有的人都望着新娘。
这场婚礼,前半场很喜庆,后半场……后荒谬。
“还是联系不上季熹炜?”纪妈妈生气了。
“他……手机关机了……”于佳佳尴尬地小声回答。
所有的情况,都指向一件事实,新郎好像逃婚了。
原来,还是赌输了啊……
明明,不该输的啊……
她和他想要的东西,其实,并不冲突。唯一的解释,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在他心里,再美的女人,再深厚的感情,一旦没有了价值,还是如同被取完了所有糖液的甘蔗渣一样吧。
“你再等等!”季行扬站起身,神色沉得厉害,压抑自己火爆的性子,“旅店的人说他早上就退房了,我打到各大医院和交通厅问问,应该是路上出意外了。”
印象里,这是季行扬第一次替季熹炜说话。
但是,她清楚,并不是因为兄弟情深,而是因为她!因为,怕她难过,怕她崩溃,怕她流泪。
她和行扬,曾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甚至差一点就成为情侣。
“不用了。”她却摇头,目光转向死党,“佳佳,你陪我送客。还有,能不能让你爸爸打电话去机场查一下出境人员名单?”
佳佳红了红眼,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乱,正欲离开的宾客们纷纷收住脚步,“可能是新郎来了!”
她的心房,重重一敲,她转过身来。
只见,礼堂的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戴着鹰眼侠的面具,女人则是从头到尾一身黑,配上她冰冷的气质,仿佛是来奔丧的。
【04】致命冲击①
纪夕微的心重重一跳,可是,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落在季行扬的眼里,“鹰眼侠”携着“黑寡妇”才刚阔开气势磅礴的步伐,他沉下脸,箭步上前:“莫助理,您今天的衣着打扮,太不看场合了吧?!”根本像是来砸场的。
被唤莫助理的黑衣女子那张姣好的容颜,依然冷若冰霜,仿佛被质问的人,并不是她。
她的目光,冷冷的凝视着穿着婚纱的纪夕微。
“季大导演,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打扮很酷?!”反而是“鹰眼侠”板着声线回答。
“酷个屁!”季行扬怒斥,“任花瓶,你有毛病吗?!”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他们自认为的行为艺术,无疑像是一场嘲讽,往小微的伤口上撒盐巴。
所有人都知道季行扬的性格是出了名的火爆,“鹰眼侠”被吓得赶紧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潇洒又帅气的脸。
他是任伯伯的独子,“飞翼”传媒的公关部经理,季行扬的好朋友,之所以外号叫“任花瓶”,是因为任文宇属于典型的单细胞人类。
“我这不是想来和小微开个玩笑嘛!”任文宇赶紧解释。
抢亲的事,他是料准了季行扬“不敢”做,所以,就由他来整整那对新人嘛。
“行扬,没关系的。”纪夕微终于出声,她甚至还牵强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莫助理用冷灼的眼神,动都不动一直盯凝着她。
任文宇后知后觉发现气氛有点不对,身边的宾客们无故散去,他急忙拉住其中一人,“咦,大家急着走,都不给新人面子留下用午宴吗?”
很奇怪,宾客们都纷纷假装听不见。
“呀,莫瑶,你也帮忙招呼客人啊!”为什么大家都跑了?还有,纪妈妈不是该招呼客人吗,怎么抚着胸口,坐在长椅上喘气?
任文宇有点无措,搂紧身边的女人。
他身边的女人,一向是出了名的能干,只要到她手里的难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纪夕微鄂住,目光注视了一下,任文宇亲昵搭在莫瑶肩膀上的掌。
季行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干脆地问,“莫助理,季熹炜在哪里?”莫瑶不仅是季熹炜的左右手,更是季熹炜的亲生姐姐。
莫瑶冷漠的目光直视着新娘缓缓开口,“抱歉,这个婚礼,小熹不会来了。”
明明已经可以肯定了的事情,却还是像巨石投进大海里一样,纪夕微心沉沉的。
“他让你来的?”这样又是何必?多难看!
这样的场合,纪夕微清楚自己应该哭,哭才符合她平时娇小姐的形象,但是,心头像什么被卷走了一样,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不,他不知道。”莫瑶冷锐的美眸中竟充满着形容不出来的嫉妒。
那太过强烈的目光,让一幕再现纪夕微的脑海。莫瑶疯狂地吻着季熹炜,她的唇落至他颈项……纪夕微很拼命才能忍住呕吐感,很努力才能让自己纤弱的身躯不摇晃。
他们是亲生姐弟啊,为什么能够做出这种事?!“莫瑶,到底出什么事了?”任花瓶还在状态外。
莫瑶转过脸,冷若冰霜转成和婉,轻声提醒,“文宇,你的发型有点乱了。”
“啊!”果然,脑袋简单的任花瓶捧住“鹰眼侠”发型,火烧屁股一样开始到处寻找洗手间。
纪夕微清楚,她是有心打发走男友。
“微微,我们谈谈吧。”莫瑶冷吐了一口气,“我想,一些事情,你有权知道。”
纪夕微愣了一下。
“好!”她干脆点头。
这个婚礼,她早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如果还有利刃,都刺过来吧!比起被抛弃,还有什么比这更伤的呢?
转身,她向新娘休息室走去,不用回头,她清楚,一向对她充满敌意的莫瑶一定会跟上。
沿路上,她遇见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迷人魅力的赵学长。
“学妹,我先走了。”赵学长和她招呼。
“学长慢走。”她礼貌回答。
赵学长却不动,反而俯身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学妹,你今天真的很不同!终于想清楚了,要找回‘自己’?”
纪夕微凝望着越靠越近的学长,无法露出以往总是装成听不懂的娇笑。
“记住,学长是危机处理专家,也是你坚强的后盾。”赵学长锐利的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那是猎人遇见猎物,嗜血的眼神。
“学长,我没有什么危机需要处理的。”她淡淡回答。
“不,你有的。比如,你可能会突然发现,自己需要另一场婚礼!”赵学长丢下意味深长的话,扬长而去。
【05】致命冲击②
“要和我谈什么?”关上休息室的门,纪夕微冷淡地问。
曾经,她用了很多心力,想与眼前的女人做朋友,因为,这个人是她爱的男人的亲姐姐,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血亲。
但是,无意中撞见那幕以后,后来只要有莫瑶的场合,她能避则避。
莫瑶依然是冷若冰霜,她径自先在沙发上坐下,指指对面的位置,“还是坐下来说话吧,你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太好。”
纪夕微摇了摇头拒绝,“直接说吧。”她站在窗前,外面的花草开得很灿烂,然而她的心情却一直阳光不起来。
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她意外流产的时候,季熹炜握着她的手,流下的那些因为心疼而灼烫的眼泪,明明那么真实?难道,只是演戏吗……
“澳洲的空气很适合伯母养病。别回国了,和你妈妈留在澳洲,好好生活吧。”
纪夕微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想不想回国,是我的自由——”原本,是有这打算的,打算结婚后,留在澳洲,陪妈妈度过人生最后的岁月,不去理会那些烦心事。
“小熹和任天琪最近走得很近。”莫瑶打断她的话。
纪夕微转过身,怔怔地地看着她。
所以,这就是他放弃婚礼的原因?因为,有更大的利益?
她的表情,反而让莫瑶惊鄂,“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不是涉世未深的大小姐!那为什么要签了股份转让书?!”
她甚至怀疑,她到底认识这个“微微”吗?
纪夕微淡幽地说,“我只是不愿意去怀疑他,不愿意去相信,人的野心与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和他之间,不曾存在过……爱情……”
“爱情。”莫瑶冷漠的唇角,抹开冷讽的笑容,“小熹的心,是冰的,比冰山更冻人!没有人可以在他身上奢求‘爱’这个字眼!你眼睛里能看到的他,都是假的——”
“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纪夕微麻木地说。
这场婚礼,击碎了她对人性最后保留的天真。
如果同枕了6年的爱情,到最后连一点真实的情感都没有,她又能相信谁?不,她不再相信人,包括眼前的女人。
莫瑶却摇头,“我不能背叛他。”
“是啊,你是他的姐姐,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你们更亲近的关系吗?”纪夕微仰头,不让眸底的眼泪流出来,她现在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不能哭。
“微微,你真的以为我是变态吗,畸形的恋着自己的亲弟弟?”莫瑶痛楚地问。
“你们难道……不是吗?”她现在的心绪很乱、很乱。
莫瑶突然大笑,一股不对劲,让纪夕微杵在原地,无法动弹。
“世人,都让我们给骗了,我不是他的姐姐,我们更不是孪生姐弟!”莫瑶痛楚道,“我吻他,我要他,是因为女人爱着男人的心!”
这意外冲击,让纪夕微膛大目,“怎么可能……你们以前的户口本上,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