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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李子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要想培养个总裁哪那么容易,不豁出去点损失怎么行?”
景赫暗自一惊,要是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是李子高的话一般都带有深意的,按照他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是故意用损失来培养他的,再联想到当初出卖他的人是爷爷的心腹,难道?
景赫的冷汗不禁出了一身。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爷爷,那件事,难道,您事先知道?”景赫其实想问是不是您策划的,但是却没敢这么直接。
李子高摆了摆手,“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吧。”
其实这就等于默认了,景赫的寒意从头顶贯穿到了脚底,无话可说,看来他就是笼子里的小白鼠,在他为了DZ废寝忘食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爷爷的试验品,当然,算他幸运,顺利通过了试验,不是还有那么多为了试验光荣献身的小白鼠吗,只是它们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景赫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压抑,被人操纵的感觉并不好,这几年看起来爷爷完全放了手,但是他现在终于明白,他还是没有逃脱得掉那种无形的控制。
“这件事不要再提,就当没发生过,还有别的事吗?”李子高站起来将椅子往后拉,显然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景赫也下意识地跟着起身,他还能说什么呢?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控的人,还能有资格要求什么呢?
辞职不成,那么还要在这个位子上干下去,毕竟景赫是有责任心的,所谓在其位要谋其政,在景赫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本能就驱使他将车子开向了位于华尔街上的公司。
景赫现在的心理状态已经不同于昨天晚上,当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世的事实后,沮丧和震惊已经退回,现在的他开始不自觉地联想爷爷将真相告诉他的目的,其实这才是他最应该思考的。
很明显这件事是由澈儿引出的,并且景赫想起了当时他忽略的一句话,爷爷问过他要不要对澈儿负责任,当景赫表示他没有办法负责任的时候,爷爷便告诉他,他和澈儿没有血缘关系,这意味着什么,难道…
景赫猛地将车子煞在了停车线上,差点不小心闯了红灯。
就是说,爷爷也是迫不得已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而这么做的目的是要他对澈儿负责,想到这里,景赫心跳不止,直到后面的车子频频对他按喇叭,他才意识到绿灯早就亮起了。
难道,爷爷从小将他和澈儿安排在一起,就是为了,就是为了…
爷爷为了锻炼或者说考验他,甚至不惜损失公司的利益,那么昨天他被人下药失去理智对澈儿做出那种事,难道是?
景赫越想越觉得浑身汗毛倒立,好在公司到了,他将车子停住的同时也强迫自己刹住了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在车子里斗争了好一会,鼓足勇气走出车子进了DZ的总部大楼。
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的办公室,一路上没有遇到人,还好,他现在有点怕见人,尤其是DZ的,尽管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被大家知道,成泰肯定不会乱说的,但是心里总是发虚。
到了办公室,积压了一堆案子要处理,可是心里总是静不下来,澈儿,澈儿,他难道不想对她负责吗?
如果说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难关,现在就算这道关过了,身份的差距又成了另一道关,并且比那一道更难过。
即便爷爷是支持的,但是他自己能坦然吗?从现在开始,不,从昨天,不,其实从他出生开始,他和澈儿就注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的他,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孤儿,而她呢,李家和慕容家庞大家族产业的唯一继承人,如果她是个公主,他就是个身份不明的穷小子,也许,他不算穷,但是那要看同谁比,他现在连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姓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有资格去为她负责任。
再说,再说,澈儿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呢,她那天一早还未到他醒来就离开,让他一睁眼就空落落的,她肯定是会怪他的,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对她说对不起,但是他不敢,他不是怕她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而是怕她接受,她原谅他也就表示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提,可是他又隐隐的希望他们就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矛盾中的景赫觉得他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这样挣扎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对工作如是,对澈儿也如是,这样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澈儿开始是怕景赫来找他,可是到过了几天,景赫连动静都没有,澈儿就有点赌气,他以为他是谁,对她做了那样子的事,事后连个交代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是失去意识的时候做的,之后就忘掉了?那也不应该啊,成泰不是说他还消失过吗?那就说明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是小事。
当然成泰之后和她联系说景赫找到了,别的倒没说,至少她知道他无事,也就放了心。
可是澈儿慢慢发现,这件事带个她的后果远不止是失去了第一次那么简单。
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回味起当时的感受,尽管那感受很虚无,但是他的抚摸,他带给他的疼痛都是实实在在的,她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会禁不住脸红心跳的,有一次在上课的时候就被查娜发现过一次,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她胡乱应付过去,才明白自己走神了,这在以往绝对不会。
并且该死了,他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想他,而且这种想念和以前还不一样,是那种想见还怕见,见了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相处。
以前景赫上大学,自己来巴黎,她也总是很渴望见到他,但是那种渴望不会影响到她做其他的事情,想到他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快乐,见到了只是单纯的高兴,她喜欢他说话的样子,她喜欢他将她搂在怀里,因为他的怀抱给了她这一生都无法替代的温暖,是从她记事起温暖到今天,她喜欢同他一起挑战不可能的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在野外饿的只能吃老鼠充饥,她也觉得生命是最带劲的…
可是,他竟然将她忘记了,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还是在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之后,她承认她有些小家子气,她承认她不该在他同别的女人表现的稍有点亲密的时候甩脸色不高兴,她也承认她不想他除了对自己好,对其他的任何人好,可是即便她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他不喜欢,可以告诉她,她可以学着去改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澈儿不是将这件事淡忘,而是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患得患失,并且干什么都懒懒的,还超级爱嗜睡,上自己最喜欢的课都能睡着,练功还没怎么用力呢,就感觉到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变化带来的生理变化,终于有一天,她下定决心,是该提醒一下他自己的存在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澈儿有一个自己创立的工作室和时装品牌,这个品牌的中文名字叫“澜”,很明显,取的是景澜中文名字中的一个字,景澜的眼睛仍然没有复明,所以也没有如她所愿地成为一名设计师,但是澈儿没忘记当年景澜出事后,景赫同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们以后要为了景澜活着,要替她实现她的理想。
澈儿当时就记住了,回到法国后利用自己的课余时间学习设计,在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了一个国际大奖后,建立了这个品牌和自己的工作室,她说这个工作室既是她的,也是景澜的,她一点一滴的将这个工作室做大,将这个品牌打出了名气,和她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家族企业没有一点关系。
如今,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有着模特身材的设计师,低调得不接受任何采访,只有在她的品牌发布会上,才能最后看到她和模特们一起现身答谢到场观众和媒体。
她第一次在品牌发布会现场被模特们簇拥着出现的时候,媒体还误以为她也是个走秀的模特,当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轰动了当时的巴黎乃至整个欧洲的时装界。
这个世界上不乏超模后来转型成为设计师的先例,但是各方面条件都不输甚至优于很多超模的澈儿,仅仅只以设计师的身份低调露面不得不让人惊叹,当时马上有很多模特经纪公司邀请她,哪怕她只是业余时间走走秀都能红透半边天,甚至有媒体评论,只有她的身体能完美诠释她的设计理念,还有人预言,澈儿所展现出来的设计天分,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一代大师。
从那之后,澈儿的每一次时装发布会,媒体们的兴趣都在她身上,前面那些超模们的卖力表演仿佛是在为她的出场做铺垫或者热身,尽管她尽量让自己穿的朴素简单一些,这样看起来更像个设计师,可是182厘米的完美身高,九头身的黄金比例,即便穿着平底鞋也能带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而她越是不想出风头就越让媒体趋之若鹜,可是澈儿明白地知道,这不是她的主业,只是她业余时间的一个爱好或者说对景澜的补偿。
她现在除了在巴黎第三大学修表演,在第一大学修经济管理以外,还以普通职员身份在父亲公司MB总部实习,当然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除了玄子。
玄子和她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年澈儿还和她争夺妈妈,现在倒是成了好朋友,两个人的父亲毕竟是哈佛的同门,澈儿的父亲慕容天禾需要个靠得住的人作为将来澈儿的助手,于是玄子就来到了MB,虽然也是从最底层做起,但却是为澈儿培养的左膀右臂,本来澈儿18岁就要接任MB总裁一职,但是她以学业没有完成为由请求拖了一年,可是一年之后,她就没有自由了。
她不知道等她将MB抗在肩上的时候,还有没有精力去发展“澜”这个品牌,当然,她会尽力,但是她不想它在被捧上天之后再摔下来,并且她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至于为什么会学表演,完全是因为兴趣。
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澈儿想到,今年“澜”的秋冬发布会马上就要举办了,以往她的每次品牌发布会,景赫都会出席,而今年,正好按照惯例邀请他,这样,如果他真的忘了澈儿,算是一个提醒,如果他是故意躲着她,只要不来,澈儿就明白了,然后对他死心。
所以今年给景赫的这个邀请函算是一个测试,就看景赫怎么处理了,为了表示自己对景赫的不在意,澈儿这次还特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以工作室的名义给景赫发邀请,然后紧张地等待着发布会那一天的到来。
景赫最近发现了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那就是通过拼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他现在有点庆幸之前爷爷没有同意自己辞职,不然他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寄托。
现在DZ是上升时期,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成泰都忙了很长一阵子了,现在景赫开始拼命,倒让他得以喘了口气,不过看景赫的样子,成泰怕他累垮,可是劝也没有用,他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较劲,有的时候在办公室一工作就是一夜,早上就在办公室的里间换换衣服,白天接着上班开会,看起来就像是铁打的一样。
昨晚是成泰强行将景赫赶回家去休息的,景赫也确实是累了,一觉醒来都日上三竿了,匆匆忙忙赶到办公室,叫来秘书听自己的日程安排。
按照惯例,只要是应酬或者是见媒体这样的事一律是成泰出席,因为景赫对这些没有兴趣,如果不想臭着一张脸去得罪人,就得伪装自己,并且他觉得实在是浪费时间,而成泰在对付媒体方面比景赫有经验,所以景赫也乐得他代劳。
“那么第一夫人的周末私人晚宴你也不出席吗?”朱迪特意提醒了一下,她以为景赫没有留意,毕竟她干秘书这行快三十年了,要尽到本分。
“我说过了啊。”景赫顿了顿,看朱迪一脸的不以为然,而朱迪又是他非常尊重的人,她甚至比他的母亲还大呢,于是笑笑解释道:“肯定是总统夫人那个慈善基金会又需要募捐了,只要掏钱就行了,谁去都一样。”
朱迪耸了耸肩,转过身扭着那胖胖的屁股要出去,忽然停下来,“你看我这记性,这还有封邀请函,你自己决定去不去吧。”边说边伸手递了过来,景赫只好站起来横过桌子去接,“是什么?”随口问道。
“一个工作室的,好像是要你参加什么发布会。”朱迪交给景赫后边往外走边说。
“那个,朱迪,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成泰?”听朱迪这么一说,景赫打都懒得打开了,绕过桌子几步追上朱迪,又将那个邀请函递了回去。
朱迪回了个拿他没办法的眼神接了过去,景赫轻笑着说了句“谢谢”,又回到办公桌后。
最近公司最大的事莫过于准备要在南美建立分公司,这个规划他还要再仔细斟酌一下,还有DZ下属的一个演艺公司最近有一个很知名的演员自杀,这个事本来不大,景赫也派了古义去参加吊唁,但是影迷都认为是他杀,不相信警方公布的结果,于是引发了全球的静坐抗议等活动,闹的沸沸扬扬,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压力,现在下属的策划公司已经送上了危机公关方案,原本这些是不需要他看的,但是这个不同,还是要过问一下。
这个时候,成泰急火火地闯进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景赫知道是成泰,干脆没理他,今年都二十五了,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年,这么个冒冒失失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成泰将手里的东西往景赫办公桌上一甩,干脆不说话,等着景赫什么时候注意他。
景赫懒洋洋地扫了一眼成泰丢给他的东西,是自己刚刚请朱迪给他送过去的邀请函,“你不愿意去就不去。”
说完目光还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对了,这个危机公关的方案你看没?”景赫见成泰还没离开,随口问道。
成泰一屁股在景赫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大,这个邀请函你到底看了没?”成泰老是揪着这个邀请函不放,景赫只好看向他,“不就是个时装发布的邀请吗?你不愿意去让咱们模特公司的人去,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宝。”景赫也郁闷了,多大个事,成泰今天真反常。
成泰长叹口气,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伸手在邀请函上用力地拍了两下,“那么,请您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再说。”说完气势汹汹地瞪着景赫。
景赫无奈,如果他不看成泰恐怕不会放过他,于是耐着性子拿起来,打开,刚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举着那个邀请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你去还是我去?”成泰见景赫这个样子,适时地问道。
景赫这才注意到成泰还在看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将邀请函放到桌子上,低垂着眼眸不语,一只手不断地抚摸一侧的耳唇。
“赫哥,不是我说你,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你就将澈儿这么扔在那不管了?”成泰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景赫和澈儿的事现在看似沉寂,并且景赫只字不提,但是不代表成泰看不到景赫心里的苦,他工作的越凶,就说明他越是在逃避,他即便逃得开澈儿,他逃不过自己的心,成泰一直等着他醒悟。
澈儿的这个邀请函朱迪本来是先给他的,成泰一看,这恰好是个机会,他也明白了澈儿的意思,两个人至少可以就此好好谈谈,看看以后怎么相处,于是他让朱迪拿去给景赫,没想到原封不动又给他退了回来,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么冒失的举动。
“她,没准已经将这件事忘了吧…”景赫将椅子转过去,椅背对着成泰,目光转向窗外,整个曼哈顿的景观尽收眼底,他声音很轻,轻到成泰都要听不见了。
“见鬼,你这完全是猜测,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澈儿上次和我联系就是问你找到了没,就是你在思过室醉酒之后,赫哥,你…”成泰猛地起身,几步走到窗前,转过身和景赫对视,看到景赫的表情,他一下子愣住了,语气也软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景赫目光中有一种非常无可奈何,并且极为压抑的东西,这目光和景赫一贯冷静自信的形象严重不符,景赫也没料到成泰突然过来,忙别过头。
“赫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澈儿的,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呢?再说,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成泰也没有再看景赫,而是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向窗外,世贸大厦没有了之后,他们这个就是最高的建筑了。
“呵呵…”景赫苦笑了声,“我还配得上她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该死的…”成泰本来已经缓和的语气又骤然急躁起来,“你就这么在乎出身?爷爷都不在乎,清峰叔叔和敏卿阿姨也没在乎,不管你姓什么,这都丝毫改变不了你,你已经这么优秀了,这是靠你自己努力得来的,该死,如果澈儿在乎这个,那也不是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澈儿了,你怎么就…?”
成泰气的在景赫面前来回踱步,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景赫看着他,一言不发。
成泰见景赫还是不为所动,“再说,你就不对人家负责任了?好歹澈儿也是你唯一的女人,人家第一次被你夺走了,你…”
这话也就成泰敢说,换个人早被丢出去了,不过这句话终于触到了景赫的痛处,“够了,对不起,我想自己呆一会…”景赫平时拼命压下去的心事,就这么被成泰不留情面地翻了出来,让他想继续逃避都没办法。
“爱了人家十几年了,这个时候畏缩了,赫哥这可不是你性格,想想我们小时候,你刚见到澈儿的时候…”成泰才不理会景赫赶他呢,现在看他终于有所触动了,赶忙趁热打铁,待看到景赫目光中对他就要射出刀子来了,才笑嘻嘻地赶紧出了他的办公室门。
成泰一走,景赫就瘫进了椅子里,成泰的话在这办公室不断地回荡,震得他脑仁都疼了,想想小时候,自己刚见到澈儿的时候,是啊,那天在李宅的院子里回忆自己初到纽约时,那是自己第一次见澈儿,可是被成泰打断了,景赫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那个令他这辈子都刻骨铭心的场景。
想想也怪了,明明当时没太大的感觉,可是这个场景就是不忘,还经常做梦梦到呢,每次梦醒的时候都要发一会呆,他将这样的梦理解为他想她了,最近已经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将他忘了呢,可是转念一想,可能是最近自己睡眠太少的关系,平均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不到累得不行,不会去睡,哪来的时间做梦。
其实景赫不是个会怀旧的人,对于澈儿小时候的事情能清晰记得的也就那么记得场景,对了,还有一次,他也印象深刻,就是他帮助她捡塞巴斯蒂安的那一次,想到这,景赫的嘴角不由得动了动,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解风情,连小婴儿都不懂,就是从这里来的,还有一次是他和成泰帮保姆给澈儿洗澡,然后带她出来吹风,结果澈儿不爱回去,害的两个人上课迟到被爷爷撞到罚思过…
其实记忆就像海边的贝壳,你要想捡的话,还是会捡起来一些的,可是捡起来了又有什么用呢,过往越是美好,越就衬托而今现实的残酷和丑陋,景赫不自觉地将脸埋进了双手,成泰为什么要提醒他呢?他难道不知道,想念,会一发而不可收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澈儿这天在练功的时候终于晕倒了。
明天就是她的秋冬品牌发布会了,澈儿现在几乎是废寝忘食,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每个细节都不放过,包括哪个模特穿哪几件衣服她都要亲自定,因为她觉得不同的衣服穿到不同的模特身上,肯定会有不同的气质和效果,她一定要找到最适合这件衣服的模特,这个定下来之后,甚至连每个模特的造型她都要和造型师商量过,这个工作量就大了。
其实,景赫在纽约那边用工作麻痹自己,她慕容澈又何尝不是,不要以为她的小小成就是那么轻易得来的,每一次成功的背后,都凝结了她的用心和努力,何况这一次,景赫还要来,是也许会来而已,澈儿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希望,不然会很失望。
这样她的睡眠时间就有限了,偏偏她还舍不得放弃每天练功的习惯,这不,终于体力不支昏倒了,这样也好,不然她最近身体老不舒服,她也不去检查,这样一来,她不想检查都不行了。
她一醒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结果,她怀孕了。
家庭医生李医生将超声波检查的影像片子和诊断单放在一个牛皮袋里放在了她卧室的梳妆台上,澈儿醒来的时候,李医生和瑞希都在房间里,瑞希抢在医生之前对澈儿说了这个消息,澈儿皱了皱眉,示意瑞希先出去。
“李医生,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这个消息,您可以暂时替我保密吗?”澈儿现在心里很乱,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这件事散布出去了,会更乱,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之前,只能这样子。
“这个,恐怕…”李医生很为难,“你也知道,我要定期向你父亲说明你的身体状况。”
澈儿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医生是听命于父亲的,“我知道,我只是需要几天,如果他不问您,您不要主动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