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不是有人陪同吗?难道你不是…?”景赫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景赫这明显也是无赖逻辑,而更郁闷的是,成泰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逻辑无赖在哪里,它看起来那么天衣无缝。
“赫哥,能不能再快点?不够刺激。”成泰终于放弃了想要自己开车的愿望,提议道。
既然已经疯狂了,也不介意更疯狂了,反正被警察抓到怎么都已经违章了,索性痛快到底吧,景赫二话没说将速度调到最大,车里响起成泰的一声口哨。
运气真好,一路上畅通无阻,也没遇到警察,到家的时候刚过午夜没多久。
成泰回自己房间休息,景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急急忙忙而又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澈儿的房门,自从景赫上大学了之后,澈儿每天就在自己房间休息了,景赫回来她就过去和他一起睡。
见壁灯已经被仆人关了,景赫知道澈儿睡着了,平时澈儿和他视频至少要点个壁灯,不然景赫看不到人,等澈儿睡着了之后,这个灯再由仆人关掉。
景赫放下心,轻轻退出来,回自己房间洗澡,然后躺在床上望天花板,胳膊下意识地往身边探去,空无一物,自嘲地笑了笑,已经习惯了这张床上睡两个人,身边空空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澈儿的身体,其实只比骨头架子多了一套皮囊而已,抱起来甚至有点硌人,可是景赫却开始想念那个清瘦的小身体了,翻了几个身,总觉得不踏实,于是下床,再次来到澈儿的房门前。
推门,闪身进来,走到床边,看着澈儿侧躺着占了这个床的四分之一还不到,轻轻叹了口气,以往都是她主动爬到他的床上去,现在换过来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轻轻地躺在她的身侧,和她的身体朝着一个方向,景赫怕吵醒了她,好在她没有什么动静。
试探着将一只手臂圈在她的腰上,澈儿微微动了动,景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敢动,还好,澈儿不再动了,景赫才安心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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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下)
后来景赫开始做梦,梦到澈儿泪眼婆娑地质问她,为什么丢下她不管,于是他满头大汗的解释,澈儿怎么都不听,就是哭,哭得越来越凶,哭到肝肠寸断,哭得景赫满头大汗,一下子就惊醒了。
你很难说梦境和现实没有某种必然的联系,梦里澈儿是泪眼婆娑,而景赫一睁开眼看到的场景是,澈儿骑在了他的肚子上,双手叉腰,眼睛大大的瞪着他。
景赫一下子就笑了,想要打声招呼说声“早”,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来,同时一股很奇怪的有点难受的感觉来自小腹,景赫拼命不想理会,可是这感觉越来越强烈,待景赫明白这是因为澈儿碰到了他的敏感部位,脸一下子就红了。
澈儿看到景赫睁开眼睛,突然将两只小手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景赫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见澈儿把双手同时移开,再次瞪大眼睛看了他几秒,然后又把手蒙在眼睛上,如此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把景赫都看蒙了,刚想去抓住她的手问她做什么,澈儿最后以揉眼睛结束了这个重复了不下几次的动作,然后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难道不是做梦?”
景赫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小丫头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回来了,还以为在做梦呢,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点心酸。
他二话没说拉过澈儿的一只小手,放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这回相信了?”景赫忍住笑故作严肃地问。
“呀!”澈儿眨了眨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只手放到景赫的脖子上,作势要掐他,语气极为不满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
澈儿倒是没有用力,但景赫仍然很配合地将眼珠上翻,吐出舌头,惹得澈儿咯咯地笑个不停,两只手也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了耳朵上,来回扭动着玩。
“宝贝,你不怕把哥哥的耳朵扭掉啊,哥哥知错了还不行?”景赫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
“那你回来怎么不叫我?还有你不是说今天才回来吗?”看来这件事澈儿还是耿耿于怀。
“我回来的时候,澈儿在小猪呼噜噜,我不想吵醒啊。”景赫也学着澈儿的动作去扭动她的耳朵,于是就看两个人互相揪着耳朵说话。
“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澈儿人小鬼大,越是景赫想隐瞒的事情她越好奇,非要弄出个究竟才算完。
景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看看这小丫头什么反应,“哥哥,是去和一个美女姐姐跳舞去了。”
景赫话音刚落,澈儿的手就加上了力道,景赫没有防备,发出了“咝”的一声,澈儿一下子松开手,一骨碌从景赫的身上翻了下去,转过身背对着景赫,自己生闷气。
景赫暗自好笑,这小鬼,才这么点大就知道吃飞醋了,不过她的反应他还挺满意的,至于为什么满意,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澈儿,你怎么了?”景赫坐起来,凑到她的身后明知故问。
澈儿怀抱起两个手臂看都不看景赫一眼,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要不,等澈儿长大,哥哥也陪澈儿跳舞好不好?”景赫讨好地说,发现看她生气的样子也很有趣。
“哼…”不为所动。
“要不,哥哥也教澈儿跳舞好不好?”开始开出**条件。
“哼…”语气稍稍软了一些。
“要不,哥哥…以后只和澈儿跳舞好不好?”景赫说完有点后悔,这怎么可能。
“好…”澈儿忽然转过身快速地答应。
景赫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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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上)
景赫这才发现中了澈儿的圈套了,看她又满脸开心的样子,他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这一招是和谁学的呢,但是刚才那个是做不得数的啊,不然的话,他也不用学这么多年跳舞了,谁不知道这是重要的社交手段,说生存手段也不为过,他当然希望只和澈儿跳舞,但是他不能做这个保证啊。
景赫这个人,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除非,他没有答应过人家。
“澈儿,你会跳舞吗?”景赫问道。
澈儿一下难住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舞蹈是一定要学的,只是现在的课排得太满了,李子高准备明年才让她学。
“澈儿既然还不会跳舞,那这样好不好,哥哥答应你,等你将来长大了,能和哥哥一起参加舞会的话,哥哥只和你一个人跳舞好不好?”景赫使出了缓兵之计。
澈儿已经不生气了,再加上不会跳舞有点心虚,现在景赫的话语又这么的温柔,眼神是那么循循善诱,她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又点了点头,反正这个条件对她又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
景赫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将澈儿揽进怀里,捉起她的两只小手摆弄着,例行公事似的问她这一周过得怎么样,包括都吃了什么啊,上课有没有淘气啊,老师有没有夸啊,有没有欺负剑晖他们啊,等等,事无巨细,听起来就让人昏昏**睡,可是这都是景赫一周中最惦记的事了。
澈儿倒是很不耐烦,胡乱的应付着,然后兴致勃勃的让景赫讲他在学校的故事。
如果澈儿是个大人,哪怕和景赫同龄,或者只比景赫小一点的话,景赫都非常愿意将他内心里最真实的对大学的感受讲给他听,虽然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是总体来说,只要一提到他的大学生活,对景赫来说,那简直是“自由”的同义语了,景赫已经将入学以来这短短的一段时间认定为他这一生中最精彩的时光,当然,如果有澈儿在身边就更好了。
可是这种感觉他要怎样来和她分享呢?她会理解吗?她只会理解到她每天眼巴巴地盼着他,而他依然很幸福这个层面,那无疑是对澈儿的伤害啊,或者她真的能理解,然后极尽向往之能事,于是每天缠着他带她去大学里住,这两样结果,景赫哪一种都不敢想,所以,只要澈儿问他学校怎么样,他一律是敷衍着带过。
这样一来,两个人关心的事都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但是还好,无论是对澈儿还是对景赫来说,讨论的内容并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在一起,互相依偎一会,感受到对方在身边的踏实感就好了。
“咦?”景赫本来拉着澈儿的手,突然轻叫了一声,翻过澈儿的两只手,让她掌心朝上举到眼前,景赫慢慢蹙起了眉头。
澈儿对景赫突然之间的动作不明所以,看到他的表情变化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顺着景赫的目光看去,马上了然,她挤出一个笑容,还做出一个不碍事的神情,同时想要抽出自己的两只手,没想到景赫抓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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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下)
“这是怎么弄的?”景赫的脸板了起来,语气里透着紧张,因为他方才拉着澈儿的手时,无意中摩挲到她的手指。
澈儿的手掌上因为练功是有老趼的,但是手指一直很光滑细嫩,可是这回景赫却觉得不对劲,翻过来才看到,有几个手指密密麻麻布满小小的针眼,有的还结了痂,那一定是出过血的,而他竟然不知道。
他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一是怪澈儿都不告诉他,更气的是自己的粗心,回来都没有好好检查一下她哪里受了伤,他怎么就没想到她竟然学会瞒着他不好的消息了呢。
“没,没什么的。”澈儿看着景赫讪讪地说,仍然陪着心虚的笑。“一点都不疼,真的,也没出多少血,就一点点,不需要输血的…”澈儿看着景赫的眼睛认真地解释着,同时没有放弃想要抽回手的努力。
景赫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到底怎么弄的?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爷爷…”把两只手弄得像筛子一样,景赫当然要问问有没有大人知道,自己才离开这么几天,难道真的是除了自己就没有人管澈儿了吗?难道真的要他把她带在身边才放心?
澈儿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至少景赫要生气的症状她是能看的出来的,看这件事是马虎不过去了,“哥,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是怎么弄的好不好?”
景赫犹豫了几秒钟,轻轻地撒开了手,澈儿一下子跳到床下,穿着睡衣就往外跑,景赫喊她做什么去,她也不回答,景赫以为又中计了,紧跟着也从床上下来,他倒要看看她穿着睡衣能跑到哪里去,所以明明一把可以抓住她,景赫选择了跟随。
澈儿跑了几个房间,也不知道要找什么,景赫就在后面跟着,最后澈儿终于在练功房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轻轻地嘘了口气,回头将这个东西递给景赫,“就是这个。”
景赫看了看,接过来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会,然后不解地看向澈儿。
那是一块镶着花绷子的绣布,上面绣了半朵…呃,貌似是玫瑰。
“你绣的?”景赫小心翼翼地问,语气满是不确定。
“当然啊。”澈儿边说边伸出手,展示她手上的针眼。
“绣这个做什么?”景赫眉间的褶皱仍没有展开,但这次是不解。
“我的作业啊。”澈儿的表情似乎在说,这还用问吗?不然谁有这闲工夫和心情虐待自己啊。
原来是澈儿上的课,景赫刚想问为什么他没上过这课,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马上又闭上了,很明显这是女孩子要上的课,在这一点上李子高设置的还满有针对性的。
可是,景赫看不出这门课有什么用,如果说跳舞可以应用于社交,那么这个能做什么呢?修身养性?琴棋书画澈儿该学的都学了,难道这个也要学?
拉过澈儿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周末,有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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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上)
澈儿看到景赫的脸色比方才好了很多,试探着伸手去拿景赫手上的绣布,同时小心翼翼地问:“哥,你不生气了吧。”
景赫叹了口气,也发觉自己方才有点小题大做,没办法,只要和澈儿有关的事,他总是控制不住的紧张,把澈儿弄的也怪紧张的,这个毛病要改。
伸手揉了揉澈儿的头,但是手里的绣布却紧攥着没有让澈儿取回去。
“出血没事吗?”景赫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嗯,没事,金伯伯给我检查过了。”澈儿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走吧,先换衣服,该练功了。”景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于是两个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间,景赫一直拿着那个带花绷子的绣布,边走还边看,澈儿也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也不敢要,她记得景赫每次临走前都反复地嘱咐她不许受伤,所以哪怕是受了点小伤,她都会觉得很对不起景赫,尤其在他还这么生气的情况下。
后来澈儿就知道景赫拿着那绣布是做什么去了。
当她按照景赫要求将针线等工具交给他的时候,景赫动作生硬的穿针引线,边做边不断询问澈儿这样对不对。
这就是两个人坐在练功房地板上的情景,澈儿惊讶地看着他:“哥,你要帮我做作业?”
景赫理都没理她,终于将线上的结打好,然后比量了一下,将针扎了进去。
澈儿简直要惊呆了,景赫从来都没有替他做过作业的,以前她最讨厌的科目,都是自己完成,因为景赫告诉过她,自己的事必须自己做,在学习上更是如此,别人代替就是作弊,而作弊就是欺骗,在这一点上,景赫对待澈儿和成泰是一视同仁的。
可是今天,颠覆了澈儿的认知。
“先从左下方伸进来,右上方扎下去,再从右下方伸进来,左上方扎下去,对吧?”景赫忙里偷闲抬头问澈儿,还把手上的绣布倾斜了一下让她看。
澈儿机械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还是不能相信。
“澈儿,去把门关上。”景赫将线拉出来后吩咐澈儿,他可不想来回过往的仆人看到他现在的这幅样子。
景赫一心一意很专心,澈儿在旁边看看帮不上忙,就贴在墙上练倒立,于是眼睛里就是倒着的景赫,看起来很滑稽,尤其是,尤其是做现在这样的事,可是看着看着澈儿就很想流眼泪,但是因为倒立着,一滴都流不出来,全部汪在眼眶里,成了一潭湖水了。
练功房里忽然很安静,安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但是这根针拿在景赫手里,时不时地刺他一下,就像刺澈儿那样,于是景赫就时不时地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吮一下,然后再继续,澈儿的眼泪已经都流到鼻腔里了。
因为他们都是练功夫的,所以手上的劲都很重,这样每次不小心扎到自己,都会一针见血,不一会,景赫的几个手指也布满针眼了,即使这样他也很开心,作弊就作弊吧,只要澈儿好好的,不用受这冤枉罪就行。
第六十四章(下)
景赫似乎摸到了某种诀窍,被扎到的次数越来越少,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半片叶子的形状已经出来了,景赫拿到距离自己远一点的地方看了看,觉得很有成就感,就想拿给澈儿看,“澈儿,你都立很久了,下来吧,看看我弄的像不像。”景赫招呼澈儿的时候又抓紧绣了一针。
澈儿不出声也不动,她现在鼻腔里灌满了眼泪,难受得发不出声音,也不敢下来,怕景赫看到她哭笑话她。
“澈儿…”景赫又叫了一声,澈儿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功夫,门一下子被撞开了。
景赫一惊,被狠狠地扎了一下,没防备嘴里发出“咝”的一声,澈儿一下子从墙上摔了下来。
是成泰。
他起来后到景赫和澈儿的房间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两个人,就想到一定是在练功房了,他和景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所以成泰起来的并不算晚,应该说是景赫和澈儿太早了。
平时练功房的门都是开着的,并且里面只要有人练功一定会传出声音来,不管是人的喘息声还是肌肉撞击器械的声音,但是今天这练功房有点诡异了,关紧门不说,里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而成泰又锁定景赫和澈儿在里面,好奇心驱使,想要和他们俩开个玩笑,也想搞个突然袭击看看他们俩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还瞒着他。
可门一打开,成泰就愣住了,因为这场面更诡异了,澈儿一动不动地贴着墙倒立,脸部因为充血涨得通红,这还好说,看到景赫在做什么之后,成泰张开的嘴活活有30秒钟没有合上,那个他一直崇拜的,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赫哥,那个功夫一流深藏不露的赫哥,那个从小和他一起在男人堆长大的赫哥,正一手拿着绣花针,一手握着绣布,这个画面永远以这种极为诡异的形态定格在成泰的记忆里,一辈子都鲜明如初不曾褪色。
景赫也以同样震惊的表情看着成泰,甚至忘记了去吮吸这次被针扎出来的血,还是澈儿摔下来后马上爬起来到景赫身边,检查他的手指,并含在了嘴里,景赫像被针扎了,不,是被电流电了一样忽然抽开被澈儿含住的那只手,因为他又体验到了清晨澈儿坐在他身上时的异样感觉,他明白这是一种应该令人羞耻的身体变化,他的震惊表情依然未变,只不过这次是对着澈儿。
于是景赫看到澈儿流了一脸的眼泪,他以为是他的这个动作伤害到了他,他慌忙伸出手去试图为澈儿擦眼泪,嘴里说着对不起,另一只手想对成泰做手势示意他关门,而那只针没有放好,又扎了他一下…
成泰实在是看不下去这通混乱了,还好他会意了景赫的动作,一反身将门关好,“你们干嘛呢?”几步走到景赫身边,伸手就去拿那个花绷子,依然忽略了那个歹毒的绣花针,那绣花针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见谁扎谁,尤其是这么无视它的成泰,于是成泰就被扎得跳了起来,顺手扔掉了那个花绷子。
景赫叹了口气,成泰老是这么毛愣愣的,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呢。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成泰指着地上的绣布和花绷子惊恐地问道。
第六十五章(上)
景赫和澈儿本来还在手忙脚乱,这下全部停止下来看成泰,他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澈儿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成泰白了澈儿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
“对了,这个,这个叫什么?”景赫听成泰问他这是什么,才想起问澈儿,自己摆弄了半天了,还不知道弄的是什么。
“十字绣。”澈儿回答。
景赫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名字很贴切,不就是把线在每个小格子里打十字花交叉吗?景赫之所以看了一眼就能知道怎么做,实在是因为这个其实很容易。
十字绣是欧洲绣品的主要绣法,要是澈儿学的是**四大名绣的任何一种,景赫都帮不上忙。
景赫抬手捡起被成泰丢在地上的绣布,另一只手握起那根邪恶的针,成泰才知道刚才偷袭他的暗器是什么。
澈儿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和成泰一起瞪大眼睛看着景赫,景赫已经有点小熟练地将针准备往布上穿,抬眼看到成泰,忽然冒出个想法。
成泰对景赫的一举一动太了解不过了,景赫的念头刚闪过,成泰几乎就察觉了出来,他马上转身就要往外跑,被景赫一把拽住,于是此时在练功房外路过的人就听到成泰痛苦又无奈的大叫声。
这个练功房的门关了整整一天,好在,这是澈儿平时自己用的,不耽误其他的孩子比如剑晖他们练功,只是过往的人都比较好奇而已,但是除了成泰,还没有谁有这个胆子闯进去。
吃晚饭的时候,三个孩子才从里面走出来,因为每个周六,他们必须要陪李子高一起吃饭。
饭桌上成泰不断地揉眼睛,李子高还问他要不要让金医生给他检查一下眼睛,成泰忙摆手说不用,被景赫逼着拿针穿了一天的小格子,眼睛都花了,这还不说,现在他的手指上也跟筛子似的。
第二天,按照计划景赫要回家,当然三个孩子是分不开的,可是到了快晚饭的时候,清峰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往这三个孩子回来不说到处跑吧,但是今天可好,集体关在景赫房间里,都关了一天了。
敏卿见餐桌摆好了,正要吩咐人去叫景赫他们吃饭,清峰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去,他倒是很好奇,要看看这三个孩子搞什么花样。
清峰轻轻推开了景赫房间的门,当时愣在了门口,那表情和昨天成泰闯练功房时甫一见到景赫的样子异曲同工。
三个人围坐在地毯的**,景赫和成泰手里拿着同一块绣布,分别把住一边,见到清峰时,两个人拿着针的那只手同时定格在了半空,澈儿因为背对着门口,没有注意到门开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纸,似乎在和绣布上对照什么,嘴里念着:“哥,5号线,坐标156、78,两针,成泰,成泰,哥?”
澈儿终于发现两个人走神了,顺着两个人的目光回头,于是也和其他那两个人一样,错愕地盯着清峰,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声“舅舅”,但是没发出声音。
四个人,八只眼睛,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十几秒钟。
第六十五章(下)
从孩子们的表情看似乎是他的到来,打扰到他们了,清峰觉得有点抱歉,他想要这么退出去,让他们继续,谁料话一出口却是“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