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秦川放下手里的文件,眉头微微皱起,“探病探成你这样,你太没诚意了。你就不怕我追究你的责任?”
秦倾听了,只能咬牙忍着,将粥从保温壶里倒出来,又将勺子给他摆好,才放到他面前,“您请用。”
慕秦川尝了一口,竟然皱了皱眉头,“咸。”
“不可能!”秦倾立刻道,“我熬的时候根本没撒什么盐。”
慕秦川低头凑近她,“要不你尝尝?”
秦倾立刻就明白过来,连忙退开一些,“出锅的时候我已经尝过了,味道刚好。”
调戏失败,慕秦川也不恼,心情反而更好了一些,重新端起碗来,一点点地将那碗粥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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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错过了她,哪还有别人
更新时间:2014-8-20 0:15:02 本章字数:7876
秦倾看着他吃完东西,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要走。
慕秦川却忽然伸手按住她,“过会儿再走。”
秦倾抬头,见他目光沉沉竟然不像平常那么轻浮,不由得一怔,“那要干嘛?杳”
“就坐这儿。”慕秦川淡淡道,“等纪西来了你再走吧。铍”
秦倾又是一怔,心里随即浮起一个想法——他不会是…觉得孤单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愈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了起来。
看着这间宽敞豪华的病房,再想起他昨天独自一个人凄凉地躺在病床上的情形,秦倾心里的酸涩忽然无限地膨胀开来。
这种感觉她何尝不清楚?一个人在G市的这几年,哪次生病不觉得孤单凄凉无助?
在这一点上,慕秦川看来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正出神,慕秦川却忽然伸出手来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不然我要是忍不住吻你,你就该后悔了。”
秦倾猛地回过神来,却见他已经又恢复了惯常的神情,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
她心里的同情登时又消失无踪了,拂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保温壶进了卫生间清洗。
她低着头用心地洗着保温壶和碗,一抬头,却从镜子里看见慕秦川就倚在卫生间门口,静静地望着她。
秦倾心里一乱,又低下头,继续清洗。
却听见慕秦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要多久?”
秦倾一怔,“你要用洗手间吗?很快。”
说完,她就抓紧速度,清洗完毕又装整好,这才转身要走出来。
可慕秦川就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副不准备让道的架势。
秦倾抬头看他,他已经又是眼色沉沉的模样,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吗?”
“我不上洗手间。”慕秦川完整回答道,“我只是在问你还要多久?”
秦倾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什么,应该是他们在离开H市时讨论过的那个问题——他问她的休养生息还要多久。
坦白说,这个问题秦倾真是没有想过。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早晚会忘记H市的那些人,忘记对陆欧翊的负疚,终有一日也会过上平淡的家庭生活。可是这份平淡里,秦倾从来没把慕秦川设想在内。
他是慕秦川,高高在上,捉摸不透的慕秦川,离她要的平淡,终究还是远了些。
秦倾想了想,终究还是低声开了口,“慕秦川,我承认之前有段时间,我对你有过某种意乱情迷的感觉,但我知道那不过是因为我之前对你依赖得过了头,才导致这种心理变化。但好在我还有理智,不至于为了这点意乱情迷不顾一切。你这个人,我要不起。不管过多久都没用。”
慕秦川盯着她,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沉默片刻,他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极淡,“换了新造型,连风格都变了?最近不玩装傻玩坦白?”
反正话都说开了,秦倾也没什么好怕的,“我要重新开始生活,当然要跟过去做一个了断。慕秦川,再周/旋下去也没意思,不是吗?”
“说得对。”慕秦川说着,却忽然往前了一步,生生将已经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秦倾逼得退了进去。
秦倾腰后抵着洗手台,满眼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慕秦川两只手直接就撑住了她腰两侧的台子,低下头来看着她,“既然要告别过去,那就吻别一下吧?”
秦倾恨不得用自己手里的保温壶往他脑袋上砸去——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慕秦川已经低下头来,在她温软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而已,他又已经抬起头,低低喟叹了一声。
秦倾都还没回过神就被非礼了一下,结果非礼她的人还在这里叹息,她心里登时就有些火大,“慕秦川!让开!”
他却实在是厚颜,“你不吻别我一下么?”
秦倾立刻举起了手里的保温壶,“如果你不介意,让它代替我吻别你好了。”
“我介意。”慕秦川简短地回答了一句,随即竟然就制住她的双手,再度低头亲了下来。
秦倾奋力挣扎,卫生间里顿时就乱成一团,她手里的保温壶也掉到地上,乒乒乓乓一阵响,再加上两个人扭在一起的动作,怎么看都是兵荒马乱的情形。
卫生间门口突然就传来“噗嗤”一声笑,紧接着,里面就没了动静。
慕秦川回头,秦倾越过他肩头同时看去时,卫生间门口站着刚刚进门的上官逸以及贺宇棠,上官逸沉稳,脸上没什么表情,刚刚那声笑是贺宇棠发出来的,此时此刻他似乎还有些忍不住。
慕秦川缓缓松开了秦倾,转头云淡风轻地看向那两人,“来了。”
贺宇棠见他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老慕,韩澈那小子嘴里说的话我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信你火气真的这么大。只不过这里好歹是医院,你怎么着也是病人,还是得悠着点,注意影响不是?”
秦倾还躲在卫生间里面,上官逸大约是怕她尴尬,白了贺宇棠一眼。
贺宇棠摊摊手,笑着走进病房里去了。
上官逸见慕秦川还堵在卫生间门口,便跟着贺宇棠走了进去,算是给了慕秦川和秦倾一点小小的空间。
慕秦川这才回过头,看向眉头紧锁满眼防备的秦倾,低声笑起来,“其实我耐心真的不错,只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我火气的确有点大,毕竟,已经这么久了…”
秦倾哪还听得下去,猛地推他一把,奔出卫生间后直接就离开了病房。
她一路走一路觉得自己蠢——居然同情起慕秦川来了?脑子是不是不清醒了?慕秦川那只死狐狸,哪需要别人同情?
秦倾匆匆离开医院,发誓以后绝不会再上慕秦川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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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慕秦川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任由贺宇棠调侃,也不还嘴,反而是看向上官逸,“不是还得一周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提前搞定了,懒得在那边多逗留。”上官逸说着,目光便又认真起来,“你对秦倾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慕秦川闻言一笑,“我都去抢婚了,你说我是怎么个意思?”
“认真的?”上官逸道。
闻言,贺宇棠也偏了头看着慕秦川,饶有趣味地等着他的答案。
慕秦川拿了支烟在手里,因为想起医生嘱咐不能吸烟,所以没有点燃,他将那支烟放在鼻端嗅了嗅,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那当然。”
上官逸又顿了顿,“如果你是认真的当然最好,不过这么多年朋友,要是有事你可不能瞒着兄弟。”
“你这是担心我会吃了她?”慕秦川笑起来,“那我告诉你,我要她嫁进慕家,做慕太太,你放心了没?”
“你还当真来真的?”贺宇棠微微有些吃惊,“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慕秦川把玩着手里的那支烟,垂眸一笑,“难得碰到这么合适的对象,当然要结婚了。错过了她,哪还有别人?”
上官逸和贺宇棠对视一眼,贺宇棠随即道,“那我们不是应该提前说恭喜了?”
“早了点。”慕秦川再度抬起头来,平静一笑,“她现在要跟我玩从头开始。”
“你当初要是不放别人走,也没有今天这从头开始啊。”贺宇棠白了他一眼。
慕秦川又看向上官逸,“她住你那里,你倒是多帮我照顾着点。”
“那估计是没机会了。”上官逸靠在沙发背上,淡淡道,“听蔚蔚说,她已经在找房子搬了。”
*
第二天就是秦倾去单位报到的时间,她懒得再想慕秦川那些事,重整精神,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不过上班的第一天倒是出乎意料地轻松,因为新一期的周刊刚刚完成排版,大家都很轻松,秦倾也没什么事做,搜集搜集资料就过了一天。
下午她又约了另一个业主看房子,也是公司附近的小区,但是因为是很老的小区,处处都显得很陈旧,空气中也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不过价格倒是挺符合她的心意。
她正听着房东介绍屋子的格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之前看的那个房子的业主。
秦倾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阿姨您好。”
“小秦啊,房子的问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阿姨温言善语,“如果可以,你跟我说一声,我们签个合同把租约定下来?”
秦倾一听就窘了,连忙回答:“对不起啊阿姨,那个…对我来说还是贵了一些,我恐怕——”
“那你心里的理想价位是多少?”那边的阿姨忽然说,“最近也来了几拨看房子的,我就觉得跟你有缘。你说说你能接受的价格,我跟我们家老头子商量商量,他觉得可以我们就租给你。”
秦倾一下子就有些激动,可是激动过了又忍不住内疚起来,因为她能承受的价位是绝对租不起那个房子的。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犹豫了,“阿姨,我真的…”
“2500怎么样?”那头的阿姨见她吞吐,便主动给她开出了价。
秦倾大惊——2500?这是不是太便宜了?作为业主岂不是要亏死?
她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阿姨,2500的价格低了点吧?您那个房子条件那么好…”
“谁叫我跟你有缘呢?你要是能接受这价格,今天我们就把合同签了,怎么样?”
秦倾想了想,却还是回答:“阿姨,我明天给您答复吧。”
看完这边的房子她就直接回了上官家,上官逸和蔚蔚正好都在家里。秦倾便把蔚蔚拉到旁边问了一通,蔚蔚耸了耸肩,“我才不会干那种无聊事呢,我又不用追你。”
秦倾一下子就觉得确定了什么,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慕秦川要不要这么无孔不入?
蔚蔚看她的样子,也猜到了什么,“你不会觉得是慕秦川吧?”
“除了他还有谁?”秦倾皱着眉头说。
蔚蔚便拉着她走进客厅,在上官逸身边坐了下来,“哥,我可是你亲妹妹,秦倾又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说实话?慕秦川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逸正坐在那里看晚报,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蔚蔚,才又看向秦倾,“他说,他要娶秦倾进门。”
两个女孩子一下子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这个答案,是不是太惊悚了一点?
秦倾简直觉得匪夷所思,要是上官逸回答说慕秦川是想重新追回她,或者是对她是认真的之类的话,她可能觉得还好,可是这答案直接就跳到了最后的结局上,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过来。
连蔚蔚也被惊诧得结巴了,“他他他…他要娶秦倾?真的假的?”
上官逸点了点头,“他从不开这种玩笑,应该是真的。”
秦倾还觉得有些缓不过来,站起身就往楼上走去,蔚蔚随即就跟了上去。
回到秦倾的房间,蔚蔚趴在床上看着秦倾,“慕秦川对你来真的啊?我的天,真是想想就可怕。”
的确是想想就可怕,可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秦倾抱着枕头靠在床头坐着,眉头始终紧皱。
她心里有一种惶恐,所以才一心想要远离慕秦川,可是这会儿,她只隐约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本事摆脱慕秦川了,于是心里更加惶恐。
“蔚蔚,你觉得慕秦川,真的可能来真的,爱上我吗?”秦倾忽然问。
蔚蔚支着脑袋看着她,“我哪知道啊?你们俩相处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我又不清楚。你自己觉得呢?”
秦倾安静了许久,没有说话。
蔚蔚却忽然又问:“那你呢?你对他是不是真的?”
秦倾偏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轻笑了起来,“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就那样吧,时间长了,也就会淡忘了。”
蔚蔚听了,眸光忽闪忽闪,却缓缓陷入了沉思。
又安静许久,秦倾才又开了口,“我觉得他不是来真的,他不会爱上我。”
下了结论之后,那件事也变得没那么可怕起来,不过秦倾还是整晚都没睡好,早上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去上班了。
刚刚走进办公室,同事们的目光就纷纷投了过来,林朗代表大家开口,“秦倾,这才刚回来上班,就准备大晒幸福给我们看啊?”
秦倾听得错愕,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座位上放着一大捧白色郁金香。
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这是谁干的,面对着同事们羡慕的笑容也只能尴尬地应付,走过盯着那一大捧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办公室里的秘书林乐乐走过来,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跟慕先生闹别扭了啊,所以他送这么大一束花来哄你?”
秦倾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她那天告诉他想要重新开始,他回答她他很有耐心,那是指,他愿意陪她玩重新开始?
章节目录 明摆着追求的节奏
更新时间:2014-8-20 0:15:03 本章字数:7552
秦倾着实有些头疼,看着那一大捧花在自己办公桌上又占地方又碍眼,干脆给办公室每个人桌子上分了几支,自己也留了几支,插在一个广口的饮料瓶里。
分完花她才猛然想起什么——自己的花粉过敏症怎么没发作杳?
她怔怔看着桌面上仅余的那几支花,傻了很久,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在花朵上闻了闻。
结果还是没反应,秦倾纳闷地揉了揉鼻子,干脆上网搜了一下。
结果才发现花是有雄花和雌花之分的,雄花有花粉,而雌花是没有花粉的铍。
难道慕秦川还记得她的花粉过敏症,这些话都是特别挑出来的?
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毫无阻碍地离鲜花这么近,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微妙,秦倾怔怔地拨弄了那几朵花很久,不知怎么一下子回过神来时,却连忙将那个瓶子放回了原处,开了电脑准备工作。
她投入起工作来还是相当投入的,同事拿了几篇稿子过来让她帮忙修缮一下,秦倾做得十分仔细,很快就忘记了鲜花的事。
可是临下班的时候还是接到了慕秦川的电话,“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
这是明摆着追求的节奏,秦倾怎么会不懂?
“没有。”秦倾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待会儿还有一个采访要做。”
“唔。”慕秦川的声音听起来相当遗憾,“那看来只有下次了。没关系,我改天再约你。”
秦倾本来还有心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出院了,不过他都把台阶给她铺好了,她就自然而然顺台阶而下了,“好的,再见。”
她没有提他送花的事,他也没有提,就这样简单直接地挂了电话,秦倾甚至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
这样一来她不免就心生警惕,同事们都下班之后,她借口还有资料要准备,又在办公室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快七点她才起身准备离去,刚走出办公室,却一眼看到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站在《南生》周刊的标志下徘徊着。
“你好。”秦倾有些疑惑,“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似乎被惊了一下,抬头看向秦倾,秦倾这才看清他大约五十岁左右,脸上青青紫紫,一眼便能看出是被人揍了的。
这模样一看便是有料要爆,秦倾不由得上了心,“您有事的话,可以进来说。”
“你是记者吗?”那男人的情绪忽然就有些激动起来,“你是南生周刊的记者?”
秦倾点了点头。
没想到她随口对慕秦川说了一句有采访,还真为自己招来一个采访,秦倾将那个男人带进办公室,又给他倒了杯热茶,将录音笔放到了两个人中间。
那个男人喝了口热茶,情绪似乎镇定了一些,抬眸缓缓看向秦倾,“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警方管不了,我已经找过很多家媒体了,那些媒体也都不敢报道。不知道你们《南生》敢不敢。”
《南生》素来以不畏权贵著称,办刊以来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上流人物,却依旧无所畏惧。这一点秦倾还是有信心的,“只要是事实,有足够的证据支撑,《南生》就敢报道。”
接下来,这个男人便开始讲他的故事,准备地说,是他女儿的故事。
这个男人名叫沈振祥,女儿沈珞,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今年六月刚刚毕业,在一家叫做新林的企业上班,是财务部的一个小职员。本来生活工作一切正常,可是沈珞却在一个月以前突然沉默寡言,郁郁寡欢起来,沈振祥还以为女儿是谈恋爱了,问女儿也没有问出什么来,他只以为女儿可能失恋,需要冷静,没想到一个礼拜过后,沈珞却突然在公司跳楼自杀了!
警方调查过后排出了他杀的可能,沈振祥伤心欲绝,一心想要找出女儿自杀的原因,向女儿的好朋友打听时,女儿最好的朋友却告诉他,沈珞是被公司的小老板和他几个朋友给糟蹋了!
沈振祥又震惊又伤心又愤恨,当即找上新林公司,可是还没见到那个小老板的面,就被人揍了一顿,赶了出来。他随即去找警方报案,可是当警方调查的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女儿的朋友却又矢口否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明显是被人封了口。
警方因为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可沈振祥却认定了这就是女儿自杀的真相,拼尽全力想要找到证据曝光真相,这段时间以来却频频被陌生人殴打,而因为新林在本市还是颇有影响力的企业,那些媒体也不敢擅自触碰这个事件,无一肯帮他。
秦倾听完,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一个新人也不敢擅自处理,立刻打了电话给总编和林朗。
很快总编和林朗也都赶了过来,又将整个事件听了一遍,办公室氛围一时有些凝重。
主编陈之焕是个硬朗正气的男人,《南生》的风格就是由他确立的,而林朗是个热血记者,《南生》有今天的风格和成就也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功劳。这单事件其实很有报道的价值,但关键问题就是证据。
最终还是陈之焕拍板定下来,“沈先生,你放心,这个事件我们《南生》一定会跟进,只要调查出结果就一定会刊登。林朗,你负责跟进。”
“没问题。”林朗应该很愤怒,一向温和带笑的脸上满是沉重。
总编亲自送沈振祥离开,秦倾跟林朗随后才走。
走进电梯秦倾就忍不住了,抓着林朗,“我也想跟进这个事件,你让我帮你啊。”
“你确定?”林朗看她一眼,“你没看见刚刚沈先生被揍成什么样子?这事儿危险性可不低。”
“我确定。”秦倾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秦倾并不是愤青,可是眼下这桩事,的确是太让人咬牙切齿。那个女孩儿也就跟她一样大的年纪,却横遭惨祸,还得不到伸张,实在是令她心绪难平。
林朗看着她,似乎沉思了片刻,“也好,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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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倾来公司上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照旧有一大捧鲜花,不过她也没有闲心理会了,将花交给林乐乐让她分给办公室的同事,自己则把昨天晚上连夜收集起来的有关新林和新林少东家季俊杰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发给林朗。
这个季俊杰的确是个风/流小开,狐朋狗友一大堆,常常呼朋引伴吃喝玩乐,也经常会叫自己公司的漂亮女职员作陪。
林朗简单浏览了一下资料,沉声说:“待会儿我们先去拜访一下女死者的那个好朋友。”
秦倾点点头,“好。”
开完早上的会林朗就带秦倾出了门,找到那个好朋友所在的公司,见面之后,对方的态度其实一早就已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没有没!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沈叔叔他失去沈珞,伤心过度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编造出这样的话,还把我拖下水!有什么问题你们去问他好了,我不知道!”女孩的态度有些恶劣,说完这些转身就离开了。
“怎么看?”林朗看向秦倾。
秦倾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低声道:“昨晚沈先生发过来的东西里,我看过她和沈珞的合照,有很多张,她们两个戴着同一款银色手链,大概几百块的样子。她和沈珞家境都一般,可是你看现在她手上戴的那个镯子,价格在五位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