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一群男人顿时都失望的散去了,宁子宸抬头看了看楼上那美貌如花的女子,呵呵一笑:“果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飘落眸光一黯,却忽然又听他道:“只可惜,在下是没那个福分了。”
宁子宸笑着将飘落从自己身后牵出来:“在下家中早已有了娇妻,又怎么敢在外拈花惹草呢?”他笑着看着飘落,引得飘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又抬起头看了看楼上的那个红衣女子,拱了拱手:“多谢姑娘美意,还请姑娘另择佳偶吧!”说完朝那个女子将绣球抛了回去,拉着飘落往前走去。
飘落微微笑道:“那位姑娘可真是美啊,好可惜。”
“可惜什么?”宁子宸回头看着她。
“一惜她流落青楼,二惜…”她看着宁子宸,笑道,“惜你这位王爷不懂怜香惜玉。”
宁子宸看她的样子,也笑了:“我当然懂怜香惜玉,我怜的那个人,比她生得美,我惜的那个人,比她离我近,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飘落嘴角笑意渐浓,不再多说什么。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洞房花烛
又逛了一段时间,宁子宸唯恐飘落累,便拉了她回府。下了马车后,他便一直沉默的走在她身后,不说话,也不上前。
走回清浅园,飘落回过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他,心中疑惑着推开了房门。
霎时间,眼睛被一片红色冲击到震撼。
红色的纱帐,红色的被衾,红色的地毯,窗户上大红的囍字,还有,两只燃烧着的龙凤红烛。
好熟悉的场景,飘落震惊到无法思考,这不就是大婚那晚房间里的装饰吗?
她刚想回头,头上突然被罩上一方红色的丝巾,遮住了视线。触目所及,只是一片红,朦胧而温柔。
隔着丝巾,飘落的耳边想起宁子宸醇厚如美酒般动人的声音:“落儿,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飘落在那一瞬间就呆掉了,所有的思绪,所有的言语,在那一刻通通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几个字在脑中不断盘旋——洞房花烛夜…
任由着他拖着自己的手,来到床边坐下。被褥下面有什么东西硌得飘落有些疼,她想起了那晚上床底的那些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随后,头上的纱巾被他缓缓揭起,入眼,是他温柔的笑颜。
宁子宸走回桌子旁边,倒了两杯酒回来,递一杯给飘落,笑着道:“王妃,洞房花烛夜,这一杯合欢酒总是要喝的吧?”
飘落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那杯酒,突然清醒过来,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再不敢看他。
“落儿?”宁子宸轻声唤她。
他的声音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飘落如陷梦中,抬起了头,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杯酒。
随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飘落也仰首喝下了那杯酒。入口甘甜,有着桂花特别的香味,飘落恍惚的想着。
随着脸被他轻轻捧起,他的眉眼在飘落的眼中一点点放大,直到她再也不能看他,闭上了眼睛。
唇舌相接,互相可以尝到对方口中桂花佳酿醇美的味道。
他的吻,似温暖的流水,慢慢被加热到沸腾,一发不可收拾,炽热得足以将人烫伤。
飘落脑中一片混沌,全身乏力,娇喘吁吁。
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模样,宁子宸再也按捺不住,缓缓解下了她的束腰带。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鬓云微松,罗袜渐退。
裸呈相对的那一瞬间,飘落又紧张,又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嗯——”在他破体而入的那一刻,飘落闷哼一声,疼得落下泪来,手指甲深深陷进了他背上的皮肉里。宁子宸似乎毫无察觉,立刻倾身上前,深深吻住她,纠缠住她的舌尖,化解了她丝丝的疼痛。
飘落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宁子宸再也按捺不住,缓缓律动起来。
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之中,飘落觉得自己就像快要被撕碎一般,就在她差点支撑不住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甘爽自体内生出,她不自觉的紧紧抓住那一丝美意,再不能松开。
销~魂。当此际。
香靥凝羞,柳腰如醉。芙蓉帐暖,红烛生花。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结发
飘落终于梦到了娘。
一年又两个月,娘去世一年又两个月,她第一次梦到娘。
梦里,娘笑得安宁而恬静,深深的笑意直蔓延进眼中。
慢慢从梦中醒过来,飘落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宁子宸那双漆黑的眸子。
宁子宸看着她微微湿润的眼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忙拭去她眼角的雾气:“还那么疼吗?都怪我不好…”
飘落脸上一热,埋进他的怀中,低声道:“我梦到娘了…娘去世以后,我第一次梦到娘…”
宁子宸笑着拥紧了她:“这么看来,岳母大人她很满意我这个女婿吧?”
飘落又羞又恼:“就会胡说!”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着。
宁子宸又贴上去,从背后圈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吸着气:“其实,这也是我的第一个…洞房花烛夜。”
飘落微微有些吃惊:“你说什么?”
宁子宸低声控诉:“还不是因为你,在秦渺渺进门那天出现在我眼前,害得我那晚连洞房都没有心情…”
飘落心中一酸:“那你后来还不是补上了。”
宁子宸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件事太丢人了…”
听着他怪怪的笑声,飘落不禁好奇起来:“什么事?”
宁子宸沉默了好久,才很小声的开口道:“其实,我第一次碰她,是因为…她给我下了药。”
飘落一头雾水,翻过身对着他,他难堪的笑了笑,只看着她不说话。
飘落眼见他怪异的神色,忽然明白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将脸藏进了被子里。
宁子宸笑道:“明白过来了?”
飘落羞道:“走开。”
他不禁有些委屈:“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见飘落仍然不说话,他苦了脸:“落儿,我背上好疼,你帮我上点药吧。”
飘落犹豫半晌,这才伸出一个头来,他立刻翻过身,将自己的裸背露了出来。
飘落一见他背上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痕,想到方才那些火热缠绵,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层。
宁子宸半天不见动静,转过脸看她一脸娇羞的模样,立刻大笑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喂…”飘落挣扎了片刻,无奈道:“你背不疼了?”
宁子宸笑道:“现在不疼了。可是你得听我说完,以前我之所以那么宠她,是因为你啊!尤其是第二次见你之后,你拒绝了我,我实在是太心灰意冷,所以才自暴自弃。”
“自暴自弃?”飘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旋即拥她入怀,极为认真的道:“可是,在知道你就是我的王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
飘落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从他头上拉过一缕头发,又拉起自己的一束发,然后细细地将两束头发系在一起,看着他俊朗的眉目,一字一句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宁子宸重复了一遍,心中喜不自禁,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吻着她的面颊。
飘落埋在他怀中,心中漾起满足而安宁的幸福感。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甜蜜
秋日的午后,宁静而温暖。轻柔的风夹杂着阳光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庭院,若有似无的飘渺着一丝丝桂花的香味。
自从宁子宸明确下了命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踏入清浅园之后,这里的确再没有外人踏足。飘落乐得清闲,到了午后便置身于院里榆树下的躺椅上看着书。
宁子宸从宫中回来,一踏进院子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心中顿时被满满的幸福感充斥着。他轻手轻脚的走过来,一把拉过她手中的书:“看什么呢?”
飘落一惊,抬起头看着他,冲他微笑:“你回来了。”
一句话,轻似风,柔似云,却重重的撞击着他的心。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因为有人在等他,而这个人,是他在乎的人。
他在乎的人在等他。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轻印上她的唇。
飘落羞得一把推开他:“做什么呢?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看见!”她紧张的看往四周。
宁子宸满不在乎:“怕什么,你看这园中看还有人?”
飘落往四周看过去,果然,偌大的园中,哪里还有别人的身影。
“况且,”宁子宸笑了笑,“若你这园中的下人们这般不懂规矩,见到主子相会还杵在那里,那也该换了。”
飘落瞪了他一眼:“反正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的。”一转脸,她又忍不住想到画扇早晨整理床铺时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顿时脸又有些泛红。
宁子宸心下一动,忍不住又偷香一个。
“宁子宸!”飘落忍不住低喊了一声,不满的看向他。
宁子宸索性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凑近她的脸,很是认真的道:“落儿,你以后不要经常这样脸红好不好?”
飘落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宁子宸眼里的促狭一闪而过:“因为我怕…下次大夫来为我把脉的时候,会说我得病…”
飘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便移开了目光不再说话。
宁子宸伸出手拨了拨她眉间的发丝,佯装叹气:“我可真怕大夫说我纵欲过度啊!”
飘落又羞,心中又气:“你怎么这么轻浮?”
宁子宸瞪大了眼睛:“莫非你到现在才嫌弃我?那可迟了,我要你负责到底!”
飘落哭笑不得,干脆起身往屋里走去,刚走两步,便被宁子宸从后面抱住,她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就被他打横抱起。
“王妃是不是累了,想回房休息?”他促狭的笑道,“为夫甘愿冒着纵欲的危险献身相陪!”
“你——”飘落惊叫一声,余下的话便全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院子里复又安静起来,只余那本被遗落在躺椅上的书,偶尔被徐徐吹来的风翻起几页。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不安
过了几日,宁子宸忽然决定将自己的书房搬到清浅园。
往常的时候,他在府中除了呆在书房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清浅园内度过。这也就是说,他将书房搬到园中后,便整个人都在清浅园住下了。
飘落对着他劝了半晌,他偏偏一意孤行,飘落拦他不住,便只能随他去。
这样一来,免不了又有一番整动,从卧房到书房都重新整理了一番,两人的很多东西也混放在了一起。
这一日,宁子宸却在不经意之间翻出了一块羊脂白玉,上刻“情系一生”四字。
他当场愣在那里。这自然是她的东西,可这上面的四个字,却如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的心。
“情系一生”,分明是誓言,男女情爱的誓言。
宁子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会是谁送给她的呢?她对这些饰物一向都看得极淡,可偏生这块玉,却被她好好收藏着,那个人,在她心中该有多重要?
宁子宸突然想起,从一开始见她,她的态度就是冷淡和排斥的,自己却从未想过为什么,亦从未想过,她曾经,可能有着另一段情缘,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冷淡。
可是…如今两人这样的恩爱,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正想着,飘落突然推门进来,看他站着发呆,道:“你在干什——”她突然看见他手中的那块玉,立刻就变了脸色。
宁子宸见她神色古怪,扬起手中的玉,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口气:“这么好的玉,应该很珍贵吧?”
飘落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上前拿过那块玉,紧紧握在手心,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落儿…”他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块玉是谁送的?”
飘落看着他墨玉般的眸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闪烁半天,她咬牙道:“不重要,那不重要…”
宁子宸眼见她的神色闪烁,满心悲凉,拉起她紧握着那枚玉的手:“这个样子,是‘不重要’吗?”
“不是的…”飘落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怎么告诉他,那块玉是寒秋所赠?
宁子宸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啊,你说出来,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飘落心里堵得难受,却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重复:“真的不重要…不重要的…”
宁子宸埋下头去看着她低垂的眼睑:“真的不重要?”
她不断地摇头:“真的不重要…”
宁子宸抬起了头,拼命想把心中的那股不安和难受压下去,良久才轻声道:“好,我相信你,那不重要。”
飘落听他的语气,知道他心中难过,却始终没办法告诉他,只能握着他的手:“子宸,我没有骗你…”
宁子宸看着她的神情,无法让自己不相信她的话,但一看到那块被她紧紧攥着的玉,又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他内心苦闷挣扎,最终还是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好,我相信,你说的,我都信。”
飘落埋首在他的臂弯里,心中的不安如泛起涟漪的湖水,一圈一圈的发散开来。
正文 第九十章 释疑
宁子宸心中既存了根刺,由是嘴上那么说,始终还是放不下。
第二天的早朝上,他明显的心不在焉,皇帝几次问他事情,他都没听到。
皇帝终于忍不住有些不耐:“信王,你若实在不想上朝,那就回去吧!”
宁子宸呆呆看了他片刻,这才俯首下跪:“臣弟不敢。”
皇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起来吧。朕刚刚说的江南之行,你是怎么想的?”
“江南?”宁子宸愣了愣,刚刚他根本就没有在听。
皇帝一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叹了口气:“以往的江南之行,都是由丞相前去,今年丞相因身体原因不能前去,朕就派你去,如何?”
宁子宸转脸便对上慕容观止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暗自揣测起来。
江南之行,是朝廷每年派遣中央官员前去江南之地查探民情,安抚官员的政策,是众人都馋涎不已的美差,也是最好的笼络人心的机会。慕容观止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来不及多想,他拱手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皇帝点了点头:“十日之后出发,散朝吧!”
从朝堂上出来,宁子宸无精打采的往前走,却突然看进慕容观止的背影,忍不住想起了飘落,便上前拦住了他。
慕容观止的脸部依旧僵硬:“王爷有何指教?”
宁子宸一时词穷,只道:“丞相可否赏脸与子宸喝一杯?”
慕容观止微微一笑:“王爷盛情,老朽又怎么敢推辞?”
两人一同来到望江楼,宁子宸喝了几杯之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丞相今年主动推却江南之行,身体没有大碍吧?”
慕容观止道:“王爷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托辞?”
宁子宸愣了愣:“那丞相为何?”
慕容观止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茫茫的江面:“我听说落儿在王府中过得很好,多谢王爷。”
宁子宸手一僵,没有接下去。
“不知王爷这次去江南,会不会带上她?”
宁子宸叹了口气:“我还没想。”
慕容观止叹了口气:“落儿性子静,有的时候我真怕她会闷出病来。”
宁子宸愣住,他推辞不去,难带就只是想要自己带着落儿去江南一游?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长久以来心中的疑问:“子宸一直有一事不明,丞相当初将落儿许给我,究竟是为什么?”
慕容观止呵呵一笑:“王爷放心,只要王爷知道老朽绝无半点加害王爷之心就行了。”
宁子宸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渺小,闷头喝了两杯酒,又想起那块玉,终于还是开口道:“子宸还有一事请教丞相…敢问丞相,落儿她心中…可曾有过什么人?”
慕容观止一愣:“王爷这是何意?”
宁子宸说不出口,又低头喝酒。
慕容观止看他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什么,坐下来道:“落儿她从小长在深闺,鲜少与人接触,更别说外间男子,心里又怎么会有什么人?”
“真的?”宁子宸半信半疑,那那块玉又是从何而来?
慕容观止笃定的点头:“绝无半点欺骗王爷。”
宁子宸心中那块大石似是放下了一半,如此,或许真如她所说,那根本就不重要。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水池缠绵
回到府中,宁子宸在原来的书房呆了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才又来到清浅园。
远远地,他看见正屋檐下挂了一个红灯笼,在黑夜中透出温柔而朦胧的光。他情不自禁的来到那盏灯笼之下,默默地看着。
画扇捧了一叠罗裙从房间里走出,见了他,忙行礼:“王爷。”
“哪里来的灯笼?”他开口问道。
画扇道:“是王妃挂上去的,说是为了等王爷回来。”
宁子宸心中一动,也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之前是在干什么?是在怀疑她?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是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吗?想到这里,他忙道:“王妃在哪里?已经休息了吗?”
画扇举高了手里的衣裙:“王妃正在洗月池沐浴。”
洗月池是之前他专门为她建的沐浴场所,他接过画扇手中的东西:“你下去吧,我给她送过去。”
来到洗月池,他推开门,绕过重重的纱幔,到了池边,却发现她半趴在圆池边,好像已经睡着了。
放好衣物,他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好温度还很合适。他静静地看着睡着的她,心中忽然涌起满腔的爱意,恨不得立刻为这份爱意找一个出口发泄。
看着她露出水面的光洁的背部,以及隐藏在零星花瓣之下的春光,他嘴角忽然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飘落朦朦胧胧之中,只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翻转了身体,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嘴巴也被两片温热的唇给堵上了。
感觉到他的气息,她索性就一直闭着眼睛由他去。
他的吻一路向下滑去,抬起头来却见她始终闭着眼睛,便凑近她的颈部,轻轻啃咬起她的耳垂。
她的这个地方最是敏感,每次都经不得他的一点点触碰,这样一来,她被迫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很累么?”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微湿的头发,柔声问。
她圈住他的脖子,眼眶泛红:“我等了你一天。”
他轻轻微笑,凑上前去封住她的唇,她温柔回应引得他差点把持不住,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上下滑动,一时间缠绵悱恻,好不亲呢。
正意乱情迷之际,他突然停止了动作,看向她:“以后那盏红灯笼只准为我一个人点。”
飘落气息不稳的看向他,咬住下唇:“本来就是为你一个人点的…”
宁子宸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又吻上她,然后顺着温热的池水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她嘤咛一声,红着脸瞥了他一眼,咬牙道:“你不怕大夫说你纵欲了?”
他却无赖起来:“夫妻恩爱,闺房之乐,这也叫纵欲?谁教你的?”
飘落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来不及多说什么,他已经缓缓律动起来。
飘落紧咬下唇,唯恐被下人们听到什么动静,尽量不让那羞人的声音溢出口来。宁子宸见她的模样,便吻住了她,让她尽量不去忍耐。
如此,她所溢出的破碎的呻吟,尽数被他吞了下去。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转变
水池内一番长久的缠绵后,宁子宸抱她回到了房间,躺到床上说起了那件差点被他遗忘的事情。
“江南?”飘落首先想到的是寒烟,“寒烟的外公家就在江南。”
宁子宸笑笑:“就是那里,我们此行也是下榻在秦侍郎家中。”
飘落脸色忽然有些发白:“住在寒烟外公的家里?那…”
“你想说什么?”宁子宸开口道,“怕他们不待见我?”
飘落咬住下唇,点了点头。
“傻瓜!”宁子宸将她拥进怀里,“他虽然是你们家的姻亲,却也是朝廷命官,又怎么敢对我不敬?”
飘落听见他这般说话,没来由的心里一凉。自己是爹的女儿,而他,身为自己的丈夫,却依旧站在爹的敌对面,这样的关系,实在太奇怪。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宁子宸叹了口气:“落儿,我答应你,不会再去仇视丞相大人,但在朝堂之上,该怎么做,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见解来做。”
听他这样说,飘落宽慰的一笑:“子宸,谢谢你。”
在准备南行的那几天里,飘落抽空回了趟慕容府。
慕容观止见到她自然十分高兴,尤其是见到她一脸的好气色,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清冷疏淡,更是由衷的宽慰。
当寒秋得到她回府的消息,匆匆赶过来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离上次在信王府见到她不过半月有余,她竟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眉眼间的清冷早已被明媚的幸福所取代,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依旧是很美,比以前更美,甚至美得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