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我又给多她当头一棒,我笑得阴险,“想必林总在这方面上清楚得很,如果张总监不清楚的话,张总监大可以回去请教一番。”
其实干我们这行的,除了来钱快之外,小道消息也知道得多。张总监能坐到这个位置,可没爬少过IBM老总的床。
果然,这话瞬间就击中了她的要害,她的脸色变了变,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呵呵,秦老板这话说得…呵呵,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我笑着说:“张总监慢走。”
等她离开后,裴立一脸怯怯地看着我,“秦姐,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盯着他的侧脸,心里像是割肉一样疼,我已经可以预见裴立养脸的那些日子业绩会跌得惨不忍睹了。我面上依旧持着安抚的笑容,“没事,这事不怪你。”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疼么?”
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疼。”
我打心底怜惜裴立这孩子,“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可别留疤了。裴立,你下次别这么傻傻地站在那儿让人打,你要避开。”
“可是…”
“没有可是。宁愿得罪客人,也不要跟自己的脸过不去。”男公关靠脸吃饭,一个存在让自己毁容危险的客人,得罪了也没什么的。
我这话音刚落,就看到司凡倚在丘比特的门边,神色颇冷,板着比刚刚张总监还要臭的脸看着我,眼神扫过裴立时,眼神更是冷上了几分。
我以为他会幸灾乐祸一番这次变故,但是他没有,只是莫名其妙地在我面前冷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我心中颇为不解,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咧,木有人猜梁路人是男主么
Chapter 8
我迅速换了套衣服,然后开车送裴立去医院。一路上,他十分沉默,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见不惯这种氛围,便开口说:“裴立,新的房子住得合适么?”
他总算抬起了头,用无比愧疚的眼神看着我,“我住得很好,我妹妹也很喜欢。秦姐,我真的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把你的客人给搞砸了。”
我在心里感叹这孩子太过执拗,面上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不要紧,你别放在心上。”
“真的?”
这话果真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才会有的语气,我笑了声,“裴立,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我透过后视镜了眼他脸颊上的血痕,心里不由得又痛了痛,恨不得那道血痕能像擦秽物一样抹走。
裴立也往后视镜望去,和我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兴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悲愤,他又低下头来,不过耳尖却缓缓地变红,他小声地说:“秦姐,我养好伤后会努力给你赚钱的。”
这话说得颇为中听,我“嗯”了声。
到医院后,医生给裴立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刚叮嘱完他回去后要记得吃药后,蓦地想起他家中也只剩下一个读高三的妹妹,想来也会忙得没时间给哥哥敷药。估摸裴立对他自个儿脸也没我来得在意,我沉吟片刻,便把车停在路边,“裴立,药拿来,我对脸伤比较有经验,我给你示范示范,你之后就学着我的力度来。”
裴立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秦…秦姐,我自己可以来的。”
我哪里容得他人拒绝,拿了跟药用棉签,蘸了点双氧水就凑到裴立的脸前,棉签刚碰了下他的伤处,他就吃痛地瑟缩了下,我轻声说:“你忍着点,刚开始有点痛,忍忍就好。”
他的眼睛近距离看起来更是惊为天人,眼珠子黑得像是新生的婴儿,纯净不带一丝杂质,让我想起了黑水晶。不过当下我也无暇欣赏,只是略微走了会神,就全身心投入在伤处上。待我涂好药后,刚稍微把身子往后挪了点,却猛然发现裴立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我微微愣了下,但瞬间就醒悟过来,我不由得失笑道:“裴立,你怎么这么害羞?还没交过女朋友?”
他的脸更红了。
我又笑:“不会真的没有吧?”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真的。”
我的余光瞥了瞥旁边的车窗,这会才发现我和裴立两个人之间的姿势果真十分暧昧,如果有路人经过的话,铁定以为我在亲吻裴立。不过,裴立太年轻了,和我相差了六岁,这棵嫩草我实在啃不下。
我也不戏弄他了,退回到我的位置上,扯唇笑了笑,“我送你回去,你今晚早些睡,好好养伤。过多几天再来上班吧。”
裴立当男公关也没几天,脸上那道伤痕实在是有些违背我给他的定位。我在心里再次痛恨了下张总监这女人,下手太狠了,打也就罢了,还这么使劲划了条那么长的伤痕,下次见到IBK的老总,我定要好好让她吃顿亏。
送了裴立回去后,我见时间尚早便兜回了夜惑。没想到我前脚刚踏进我的办公室,小七就急匆匆地小跑了进来,“哎,秦姐你回来得真巧,有个客人需要你亲自出面。”
我揉揉额角。今晚我的夜惑果然是祸不单行呀。
“哪个房间的?”
“宙斯。”
我一愣,宙斯向来都是司凡的专用房。司凡从夜惑开业至今,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他会出问题了,就自然是大问题了。
我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今晚司凡招呼的是哪个客人?”
小七回答:“苏小姐,苏卿卿。”
我这一听,太阳穴就腾腾地跳。苏家是黑道出身的,后来洗白了,在各个方面的生意上都有所涉及,我做的这门生意当初通过政府审批,苏家的三少起了不少的作用。我和苏三少交情不错,他在追妻方面上我也出了不少的力,只不过他曾经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让他妹妹来我这地方。这位苏卿卿小姐偏不巧就是苏家三少的妹妹,最不巧的是这苏卿卿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我赶忙换了套晚礼服,夜惑其中一条规定就是在工作时间内必须要以正装出席,我身为老板自然也不好带头破坏这条规定。
只不过在我换好晚礼服正准备往宙斯赶时,司凡却悠哉悠哉地出现在我面前,他瞅着我,声音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是裴立,什么事情都需要你出面解决。”
我一怔,头上的刘海晃了下有些遮住我的视线,我伸手将垂下来的发丝拂到耳后,他却眼神怪异地看我一眼,“你帮裴立涂药了?”
我再怔。我帮裴立涂药,这事也不过一时兴起,而且在黑漆漆的路边,隐蔽得很。司凡莫非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他勾唇一笑,声音冷飕飕的,“涂完药也不洗手,小心得病。”
我这才猛然发现我的尾指粘上了红药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到的。我刚想开口回应他几句时,他又开口了,眼神还颇为阴戾。
“你如果真的病倒了,夜惑可就没人撑场子了。”
他这话,我心里听得有多别扭就是多别扭。我在心里把他这话绕了好几个弯,愈是觉得他这话暗藏的意思不少。我不由得加强了几分警惕,“只要我在一天,我自然就会给夜惑撑场子。”
他颇为不屑地一笑,扬长而去。
今晚的司凡实在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我的太阳穴又开始腾腾地跳,夜惑我也呆不下去了,我揉了揉眉,决定回去休息。
司凡今晚的态度就像是一条鱼刺梗在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闹得我睡意也没有。我在床上眼睛睁睁闭闭了好几次。到时间点去夜惑时,我不得不扑多了层粉以此掩盖我那差到极点的脸色。
去夜惑之前,我先去了一趟裴立的家,准备去瞧瞧裴立的伤养成怎么样了。到楼下时,我打了个电话给裴立。裴立的声音听起来很吃惊,不过他迅速就跑下了楼来。我一瞧他,不由得扑哧一笑。此时此刻的裴立身穿着条围裙,脚上踩着可爱的卡通棉鞋。
“裴立,你还会做饭?”
他摸摸鼻子,嘿笑一声,“只会做简单的菜。”他弯了弯唇,“秦姐,你要上来试试吗?”
我恰好没吃晚饭,听他这么一说,便也顺水推舟地应了。
我借给裴立住的房子在五楼,三室一厅,还有个小阳台。当时买下来的时候,也只是一时兴起,想玩玩投资。不过很明显的,我不是做这块的料,后来我嫌麻烦便也闲置下来了。这套房子我也没住过,今天一看,我发现裴立打理得不错。
“你妹妹呢?”
“她去学校上晚自习了。”
“你母亲的病现在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已经从重病房调到了普通病房里。”
我寒暄完后,就坐在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的饭桌前,我望着裴立在厨房和饭厅来来往往的身影,心中颇为感慨。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孩已经是少数了,会做饭的并且长得好看的男孩更是少之又少了。如果我再年轻多几岁,这样的男孩我铁定会喜欢。
裴立端了两碗白米饭出来后,有些腼腆地笑了下,“秦姐,我的厨艺很一般,你不要笑话我。”
我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你招呼我吃晚饭,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你坐下来吃饭吧,别再忙了。”
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尝了尝离我最近的一道青椒爆炒鱿鱼,味道算不上好,也不能说差,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有这样的水准已经算是不错了。我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睛,道:“味道不错。”
他的眼睛像是夜空里会闪烁的星星,闪了又闪,亮晶晶的,“如果秦姐不嫌弃的话,我每天都可以做晚饭给你吃的。”
我一听,倒是犹豫了起来。这话要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我十成十会认为他对我有意思。可是这是从裴立口里说出来的,他不过是年轻的男孩而已,想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这话估摸也是顺水推舟的客套话。
我说:“你每天做饭也挺辛苦的,还是别了。”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我想了想,便又说:“当然我这没有嫌弃你饭菜不好的意思,你做的饭菜味道很不错。小七每晚都会为我准备晚餐,如果我天天来你这蹭饭的话,小七铁定会埋怨你的。”
他这才舒展开眉头,眼睛也恢复了澄净明亮,“我明白的。”
吃完饭后,我瞅了瞅他脸上的伤,消退了不少,不过伤痕还是很明显,估计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来恢复了。
我又再三叮嘱让裴立好好保养自己的脸后,才施施然往夜惑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六月份。。各种考试来临的季节呀…
六月十八号以前俺有大大小小的考试。。。更新量会少些。。等六月十八后,俺会努力保持一日三千字的更新量的。
Chapter 9
门卫的眼力颇为不错,我的车刚停在夜惑门口,门卫就已经满脸笑容地为我打开了车门,我把车钥匙交给他后,便踩上了红地毯。
秋风忽地卷起,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刚走没几步,我蓦然注意到今晚夜空上的月亮特别圆。我细数了一番,想起中秋也快到了,还有三天。
中秋是法定节日,夜惑也自然会按照国家规定给员工放假。按照往年的规矩,中秋前一天夜晚,我会召集所有员工吃一顿饭,以表示公司对员工的关心。
耳边陆陆续续传来员工们打招呼的声音,我露出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他们的打招呼。
在我停在电梯前时,身后又传来陆陆续续的打招呼声音,我不用转头就知道司凡,在这夜惑里除了我便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刚准备去按下七楼的键时,司凡也进来了。电梯外还站了不少的男公关,不过却没一个敢进来的。
我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纷纷笑着说:“秦姐,司凡哥,你们先。我们等下回。”那眼神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不过我也被他们用这样的眼神看惯了便也不大在意。
电梯门缓缓关上,司凡在肆无忌惮地打量我,眼神冷得跟冰似的。我心中颇为不解,也不知道究竟何时得罪了他。不过我也不在意,反正男人一个月也会像女人一样有几天是莫名其妙了些。
电梯在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电梯门一开,外面的人神色有些不对,冲我和司凡一笑,“我等下回的。”
到三楼的时候,情况也是如此。我不由失笑,敢情他们就误会得如此彻底,以为搭个电梯便会成了电灯泡?
司凡此时却瞅了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他的眼神温暖了些,“笑什么?”
我只笑不语。
到四楼的时候,总算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小七,我想在夜惑里估摸敢进只有我和司凡在的电梯里的人也就只有小七和三赵了。小七一进来就说:“秦姐,你今晚怎么这么迟来?我帮你准备的饭菜都快凉了。”
我笑了笑,“你看看夜惑里还有谁没吃饭。我今晚在裴立那儿吃过了。”
我这话一说完,也不知是不是又是错觉,我觉得整个电梯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司凡神情颇为阴郁,“你在裴立家吃饭?”
我答得相当爽快,“是呀。”
他的神情更为阴郁了,脸上像是乌云密布一样。正巧这时电梯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就踏了出去。
小七小心翼翼地问:“秦姐,你和司凡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说?”
“这几天司凡哥都不大高兴,脸色阴沉沉的,看得让人心惊胆战的。所以我想是不是秦姐你和司凡哥吵架了?”
其实我和司凡的确没什么,夜惑里传得这么不堪也不是我不想解释,只是我解释了没有人相信。那种无力感,真的教人十分苦恼。为此遇到此类的话题,我都是一笑置之。
流言蜚语总是越传越乱,既然如此还不如保持沉默。
小七和我一起走到办公室,他蹙着眉仿佛在思考些什么,一路上非常沉默。直到我的屁股刚碰上办公椅时,他才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秦姐,我知道了。司凡哥在吃裴立的醋。”
我险些将口里的茶喷了出来,这样的结论该是有多强大的思维才能得出。由于对象包含裴立,我不得不正了正色,“小七,公司章程的第二十八条是什么?”
他一愣,“公司严厉禁止员工在合同期内谈恋爱。”
“既然你记得,你就该明白这个谈恋爱对象即使是我也不行。我和裴立的关系仅限于上司和下属。”我顿了顿,挑眉说:“小七,是不是平时我管你宽了些,所以你说起话来就口无遮拦了?”
他连忙摇头。
我笑,“你记住,任何关于裴立的谣言都不能乱说。”
他神色颇为诚恳,认错也十分干脆,“我记住了,不会有下次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
小七递了份文件给我,“秦姐,公司的中秋晚宴跟去年一样定在东南千禧,预算已经出来了,你过目下。”
小七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这一点,我也是极为欣赏的。我接过文件看了看,便在上面签了字。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离开了夜惑。在我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准备进屋时,却猛然发现了司凡站在我家门口前。
我怔楞了会,眉头很习惯地就往下皱,“司凡,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眼神从虚空状渐渐有了焦距,一点一点地落在我身上。司凡在夜惑能当头名,除去自身魅力和独特的行事风格之外,样貌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因素。如果说裴立的眼睛是初升的太阳,温暖而澄净。那么司凡的眼睛则像是笼了层薄雾的弯月,深邃而神秘。我初次看裴立的眼睛,是惊艳。而我初次看司凡的眼睛,我是心跳快了几拍。此时此刻,在一个月圆花好的良辰之下,司凡就这样幽幽地看着我,并且用幽幽的语气在说:“阿音,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实在有些惊愣,他这副模样要是换到其他人身上,我兴许会认真想想我秦音是不是在过去做过负心女,不过这对象是司凡了,就另当别论了。
“记得,今天是九月二十日,中秋节的前天。”我今天的工作量颇大,签字签得手酸,如今也十分疲累,我打了个哈欠便说:“司凡,你每年的今天都来问我这个问题,你不烦么?”
说实话,他不烦我也烦。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每年今天都来跟我玩神秘,偏又不肯告诉我答案。第一年我以为我的记忆缺少了司凡这段,第二年我以为他是我梦游时欠下的情债,第三年我以为是他闲来无事的玩笑,第四年我以为是他想蛊惑我的手段,这一年,我送他四个字:故弄玄虚。
他的眼神闪了下,伸出手也不知想做些什么,我当下就退后了几步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司凡,我今晚真的很累。”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缩了回去,然后对我说:“阿音,晚安。”
我也不知道是今晚的月亮太迷人还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异样,我竟然张嘴就说了句:“司凡,其实今天是你的生日,对不?”
我曾经看过司凡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似乎也就是这几天。司凡看着我,眼神深邃,但并没有答我话。
恰好我今天回来时,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经营的蛋糕店买了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准备当起床后的早点,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当生日蛋糕行不?”
他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我手里的袋子,然后眯眼笑了下,“行。”
司凡和我一起进了屋,他进来后,颇为熟络地和鱼缸里金金和红红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我那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只有巴掌大,估计司凡两口也就完事了。我也不打算正规地招待他,便只倒了杯水给他,“你吃吧。”
司凡拿叉子戳了一小块,“阿音,吃一口。”
这动作被我归类到游离于暧昧边缘的客套,我见天都快亮了,也不和他客气,刚想张口咬下时,忽觉这动作过于暧昧便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叉子,自己吃了上面的蛋糕。司凡笑眯眯地看着我,自己也吃了口,“这味道真不错,你在哪家蛋糕店买的?”
我说:“我怎么听说你不吃甜食?”
司凡问:“你听谁说的?”
“小七。”
“这话不错,不过这要看是谁的甜食。”司凡打从进了我的屋子里,笑容就没有少过。我知道平时客户要他笑一个比登天还难,我心里犯了嘀咕,便说:“你平时应该对客人多笑笑。”
他的脸色变了下,“我有我自己招呼客人的一套。”
我见状便也不好多说,心里只盼着他快些吃完快些离开我这里。不过他看起来不大肯配合我,原本我以为两口就能搞定的慕斯蛋糕,他吃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大半。
我看了看壁钟,“司凡,挺晚了。”
“是呀,挺晚了。”
果然我不该和他来暗示这一套的,我便直接说:“明天还要上班,你我都该早点休息了。”
他一脸似笑非笑,“阿音,你在怕什么?”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曲解我这话的,被他呛得都忘了反驳他。最后我颇为无赖地夺过桌上的慕斯蛋糕,一把塞进了嘴里,完全吞下去后,我瞪着他说:“蛋糕没了,你该走了。”
他哭笑不得说:“阿音,你这么可爱的一面,我怎么今天才发现呢?”
我继续瞪他,一看到他,我的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轻笑一声,忽然凑了过来在我的嘴边碰了下,“晚安吻。”我立马皱眉,伸手抹了抹嘴边,他又说:“阿音,这次是真正的晚安。”
司凡走后,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后来忍不住了,翻出了当初签合同时司凡的身份证复印件。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气得想把司凡揪回来指着他骂无赖。
今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他竟然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蹭了我一个巧克力慕斯蛋糕,还顺便蹭了个晚安吻。
果然每年的今天,司凡都不会让我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赶了一整章出来。。。。
乃们要奖励我~~~~
Chapter 10
虽说昨晚我的心态是有些纠结,但醒来过后我便也放开了。做人总是要是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过了就算了。为此我醒来时,便把昨日的总总给抛了。在夜惑见到司凡时,我也是微笑待之,即使他瞅我的眼神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
裴立的脸伤在中秋节前夕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涂点遮瑕膏也看不出什么来。为此,在东南千禧里摆中秋晚宴时,我心情颇为不错。
夜惑的员工加起来有五十多名,小七在这里订了六张桌子,约摸j□j人一张。按照往年的位置分布,我会坐在最上面的那一桌,我身边的两个位置,一个是小七,另外一个是司凡的,其余的都是夜惑里排前七的男公关。只不过今年有些不同,我担心裴立会被欺负便让他坐在我左边,小七摸摸鼻子笑了下,在裴立旁边坐了下来。
司凡来得晚,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裴立,然后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在我右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