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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不开心了,说:“你别只顾着笑,快帮我想想办法。以后你见我爸妈哥哥的时候,我会给你说好话的!”
这话一出,徐京墨就停下脚步。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的柔意更甚。
沈禾被他圈在怀里,本来一心想着给徐伯母的见面礼,可现在心思完全被勾走。徐京墨这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对她有极大的吸引力。
她眨巴着眼,故意凶巴巴地说:“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伸手轻摸她的脑袋。
“看到你把我计划在未来里,我很高兴。”他又低声说:“如果现在不是在外面,我可能要吻你了。”
沈禾的脸轰地一下,红了。
火辣辣的。
她忍住主动吻过去的心思,扯回话题,说:“什么时候去见你母亲?”
徐京墨又笑:“不着急,她现在在茶馆里,友情登台演出,这会我们过去她也没空见我们。至于见面礼,我已经带了。”
沈禾愣了愣,她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他两手空空,衣服口袋里也只有几张给她准备的暖宝宝。
她问:“暖宝宝?”
徐京墨摇头。
她说:“别卖关子啦,是什么!”
“你。”
徐京墨自小开始唱昆曲,咬字时格外清晰,念出来有一种低音炮的感觉,低低沉沉的,萦绕在沈禾的耳边。沈禾的脸皮本来就有点发热,现在一听,连耳根都红了。
她说:“徐京墨!我很认真的!”
他说:“我也很认真的,不用带见面礼,我母亲一直很喜欢你,我小时候就跟我念叨过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媳妇。”
沈禾问:“真的?”一顿,又扁嘴说:“你骗我是不是?我小时候那么娇气任性,哪里有长辈会喜欢我?”
徐京墨说:“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我喜欢你,你再娇气任性也不一样。我对你的喜爱决定了我母亲对你的态度。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母亲不喜欢你,你只需要担心一件事。”
沈禾问:“什么事情?”
“我能不能弥补当年在乌镇的遗憾?”
沈禾登时才反应过来,徐京墨口里的附近随便走走都不是随便,而是循着当年她拐他来乌镇时的路线。彼时的她深深地喜欢徐京墨,想和喜欢的人十指相扣走在无人的小巷里,还想和他在昏暗的地方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当时一件事都没有完成。
她愕然地抬头。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一啄。
沈禾说:“你…”
他问:“喜欢吗?”
沈禾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半晌又眼睛亮晶晶地说:“我…我能不能在这里亲你…”她仰着头,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像是闪烁着繁星,徐京墨无法抵抗。
几乎是话音未落,他就俯首咬住她的下唇,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缠上她的舌尖。
吸,吮,舔,咬…
百般花样。
沈禾被吻得眼睛水润水润的,呼吸渐渐紊乱,直到喘不过气来了才推开徐京墨,略一喘气,笑意爬上了眼角:“徐京墨,你都不好好听我的,我想亲你,不是你来亲我。”
徐京墨亦含笑看她。
“行,你来。”
他不动,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沈禾受不住诱惑,悄悄地观察了下周围,确认没人经过后,微微踮脚,吻上他的唇角。昏暗幽深的小巷里凉风阵阵,可两个人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行人发现这里有条别致的小巷,正想走进去的时候,只见一对情侣走了出来。男人裹着一条咖灰色的围巾,面容俊朗,五官深邃,此时此刻看得出心情极佳,朝陌生的路人微微一笑,隔壁的女孩倒是低着头,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耳根子红得快能滴出血来。
正巧刮来一阵寒风,男人空出一只手替女孩戴上了厚外套自带的帽子,低声说:“别冻着了。”
女孩点头,轻轻地“嗯”了声,声音也出奇地好听。
行人万般羡慕。
真是金童玉女般的天生一对。
沈禾被徐京墨带到了一家河边的茶馆。
兴许是天冷的缘故,茶馆里人不多,依稀只有两三桌人。茶馆里搭了一个长方形的台子,墙壁上挂了琵琶,长笛,还有古琴,正中央还有一张能摆放古琴的长案。
此时此刻正有一位穿着戏衣的女人清唱着昆曲。
虽然茶馆里有两三桌人,但真正在听的却只有沈禾那张桌。
尽管多年未见,可沈禾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徐京墨的母亲,倒也不是长相的原因,而是昆曲的曲调,大抵是读书那会喜欢徐京墨,经常听他练习,他母亲的一一指导,她都能经常听到,久而久之,在心中挥之不去。
徐京墨说:“我母亲喜欢乌镇这边的环境,会经常过来这边,她和茶馆的老板是多年密友,偶尔会过来友情唱一段折子戏。”似是想到什么,他又说:“现在年轻人对昆曲都不大感兴趣,大多是来听个新鲜,也听不懂,茶馆里只有旺季的时候才能坐满人。”
沈禾说:“之前我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提起戏剧,大多人只知京剧,并不知昆剧。”
“昆剧是戏剧之祖,六百多年的传承,现在互联网时代,能娱乐的项目太多,除非是票友,鲜少有人能静心听一段昆曲。这些年我爬到这个位置,也愈发认清一件事,我们年轻这一代弘扬国粹责无旁贷。前阵子我去了纽约谈了一个国际合作项目,但至今还没谈下来。不过总有一天,世界舞台上会出现昆剧的身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昆剧,喜爱昆剧,欣赏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传统。”
他边说边给沈禾沏了茶。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帅气,在沈禾看来,提及责无旁贷的责任感时的徐京墨像是自带圣光一样,熠熠生辉,有种无法言喻的感染力。
她握住他的手,说:“好,我们一起努力。”
徐京墨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台上的徐母不知何时下了台,在两人背后轻轻地咳了声。
沈禾反应过来,有点面红耳赤,想要缩回自己的手,然而徐京墨却牢牢地扣住。她只好作罢,小声地喊了句:“伯母好。”
徐母伸手就敲了徐京墨的脑袋一下。
“儿子,别欺负禾禾。”
说着,在两人的对面坐下,笑盈盈地看着沈禾:“来得匆忙,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正好昨天做了点黄油曲奇。我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吃,京墨那小子每次都哄我做多点,我起初还以为他爱吃,后来才知道每次都悄悄给你送了。”
沈禾连忙说:“伯母太客气了,不用准备礼物。”
“也是,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沈禾被呛了下。
徐母笑:“徐京墨,追上了人家女孩子就要好好对她,不能欺负禾禾。”又对沈禾说:“他要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揍他。这小子以前天天被我揍。”
沈禾本来怕有些不自在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徐京墨的母亲依旧很好相处。
她渐渐放松。
徐母又说:“京墨给我看了你唱《牡丹亭》的视频,唱得真不错,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改日有空闲的时间,我和你切磋切磋。”
徐京墨终于开了口。
“妈,你爱找人切磋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徐母瞥他一眼,说:“我跟我儿媳妇说话,你插什么嘴,以后在我们家里,女人说话,你没插嘴的余地。”又对沈禾说:“男人都是用来付钱埋单的,你在金钱方面上千万别跟他客气。我们家京墨这些年来赚了不少老婆本,都是给未来老婆花的,该花的时候就花,千万别节省。”
沈禾不知道回什么,只好微笑。
徐京墨说:“妈,人你已经见了。”
徐母叹了声:“儿大不中留,有了老婆就忘了娘。不过也算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得离开了。你们小两口好好地谈恋爱,我不当电灯泡。”
沈禾说:“伯母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徐母温声说:“总有机会一起吃的,现在不着急。黄油曲奇你尝尝,如果喜欢的话,我下次给你做点别的,知道你们年轻女孩怕热量高,我特地配置了一个低热量的食谱,不怎么长胖的。”
等徐母离开后,沈禾的面皮开始微微热。
心跳也有点快了。
她与徐京墨都是成年人,一男一女出来旅游,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会发生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也…稍微有点期待。
第 46 章
浴室里水汽氤氲。
沈禾洗过澡后,换上了睡衣。
睡衣是新买的, v家的白色睡袍, 里面是露背的吊带裙, 非常小心机的睡衣。今晚是她第一次穿,穿上后没由来就有点害羞了, 这套性感睡衣,勾引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她用手擦了擦镜面,拂去了雾气。
镜子里露出一张微微泛红的脸蛋,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热水太热,还是现在心底太燥热。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颗心火辣辣地烧着,噗咚噗咚地用力跳着。
她拍拍自己的脸蛋, 挪步准备去开浴室的门,手碰到把手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啊。
真的好紧张啊。
心脏好像真的要跳出来了!
这让沈禾想起读书那会时的感受。
互联网普及后, 已经鲜少有人用电话联系, 大多都是企鹅或者微信,沈禾那时与徐京墨交流得最多的也是企鹅。有一次沈家过年的时候一家五口去了海岛度假,那会是沈禾第一次坐飞机,她格外紧张。坐飞机前她看了许多空难片,小心肝吓得一抖一抖的, 总觉得上了飞机就下不来, 和家里人一说, 家里人都哭笑不得。
沈禾一方面害怕坐飞机, 一方面又期待去海岛度假,最后期待压倒了恐惧,出发那天拖着行李箱紧张兮兮地和家人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后,看着落地窗外陆续起飞的飞机,沈禾又想起离开空难片里的场景。
她很怕很怕自己上了飞机后就没机会再见到徐京墨了,终于下定决心要给徐京墨打一个电话。她揣着手机以上洗手间为由偷偷跑到女厕里。
她很少和徐京墨打电话,一般都是用企鹅。
所以这一次打电话格外紧张。
打开联系人页面后,看着徐京墨三个字犹豫了很久很久,熟悉得能背下来的号码映在眼底,却迟迟不敢拨打出去。心脏正在一下一下地剧烈跳动。
她想告诉徐京墨。
她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反正都要上飞机了,死亡率是有的,万一真的那么不幸,她说出这句话也不算有遗憾了。打定这样的主意的沈禾,终于在纠结了半个小时候,拨通了徐京墨的手机。
听着手机里的声响,沈禾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甚至紧张得有点肚子疼。
那会的心情跟现在她在浴室里的心情一模一样,又紧张又期待。
只不过当初的那通电话打通时,徐京墨正在昆剧团里忙着练习新剧,并未与她多谈,只说过半个小时再给她回电话。后来徐京墨也确实给沈禾回了电话,那句想你了的话沈禾也以邻居家黏糊妹妹的身份说出口了,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当时只觉得遗憾,但现在…
沈禾握住了门把。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推开,沈禾就有点傻眼。
徐京墨订的是一间临水大床房,客栈外面古朴,内里却十分现代化,很符合沈禾这种娇气小姑娘的喜好。房间门一打开,就是一条廊道,廊道右边是浴室,左边是衣帽间,走出廊道后才是宽敞的卧室。
她在浴室里待了大概四十分钟。
她进来之前地板是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的,而四十分钟后,在她开门的瞬间,地板铺满了玫瑰花瓣。
她愣了愣。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伸出脚踩上花瓣。
“…京墨?京墨哥哥?徐京墨?”
她走出廊道,终于发现了徐京墨。他贴着墙壁站得笔直,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笑说:“你在给我准备什么小惊喜?地板铺满了玫瑰花,很浪漫嘛。是不是床上也有?”
她本来有点小紧张,可这点小紧张在徐京墨准备的浪漫之下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徐京墨说:“你可以翻翻。”
她弯腰去掀被子,柔软的床褥正中心果然有个巴掌大小的方形盒子,沈禾问:“是给我的礼物?”
“嗯,你打开来看看。”
沈禾偷笑:“很会搞神秘嘛。”
话这么说,她还是伸手去够着方形盒子,打开来看的时候,却懵了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她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翻到。
“咦,什么都没有呀…”
她拿着盒子转身,问:“徐京墨,你把礼物藏哪里了…”
徐京墨问:“你没看到?”
沈禾点点头。
徐京墨说:“我放在里面了,你再翻翻看。”
沈禾又仔仔细细翻了遍,还是没有。她嘟囔了句:“你是不是在骗我?”徐京墨故作高深地说:“里面是我满满的爱。”
沈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被他逗笑,正想效仿他也来这一招时,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丝绒盒子,递给了她。
“还有这个…”
沈禾说:“不要告诉我,里面装的是你的心,这套路过时啦,我…”
她一打开,整个人彻底愣住。
丝绒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是c家的铂金镌刻钻戒,内里刻了她和他的姓氏缩写。她惊愕地抬眼,徐京墨说:“我知道这太快了,也知道你未必会答应,但我是个有点传统的男人,和你走到这一步,我就没想过以后会娶别人。”
沈禾好一会才懵逼地问:“你这是在求婚?”
“你可以当作是,也可以当做是以后的求婚演习,你现在不用答应,但戒指你可以收着,当普通的礼物。”
谁会买两万多的戒指当普通的礼物啊!
沈禾说:“我…我…”
先前在浴室里担心滚床单的紧张通通没有了。
短短一天,她先是白天见了家长,晚上居然被求婚了?她咽了口唾沫,又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戒指的意义太特殊了…”
徐京墨问:“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
“那你可以收下,我现在只想给你一个承诺,以及对我们未来的表态,我想和你上|床,这辈子只想和你一个人上|床。”
他圈住她的腰肢,鼻尖轻轻地碰着她的鼻子。
用沈禾无法抵抗的语气问:“好不好?”
沈禾的心瞬间软化。
“好。”
徐京墨待沈禾极其温柔。
第一次的疼痛远远及不上灵肉交|合带来的欢愉。当你真正爱一个人时,你的身体也会强烈地渴望着对方,一次又一次。沈禾无比感谢客栈里的隔音墙壁,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到最后沙哑得不像话,徐京墨极想让她舒服,用着温柔又粗暴的法子令她抑制不住地喘息娇吟,她觉得浑身像是有一股电流,随着他温热湿润的唇舌的经过,在遍地闪开电花。
“唔…”
他堵住她的唇,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唔…”
与此同时,阮甄捂着肚子,假装痛苦地呻|吟。趁乔弘去加油站买水的时候,从包里取出遮瑕膏,往嘴唇抹了薄薄的一层。
乔弘买了两瓶水回来。
阮甄虚弱地说:“谢…谢乔总…”
乔弘看了眼她发白的唇,不动声色地问:“很辛苦?送你去医院?”
阮甄说:“不…不用,我回家休息一晚就好了,如果明天乔总能给我批一天的假那就更好了。十分感谢乔总开车送我回去,没有让我一个人搭长途车回上海…”
到了汽车站后,阮甄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表演了十分钟之内从正常人变成气若游丝的肚痛病人,瘫在乔弘的车上,死活不肯下车。
乔弘最终拿她没办法,只好亲自送她回上海。
“哦,想放假?”
阮甄说:“不,不放也行的…”
乔弘说:“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吧,你疼得唇色都白了,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我批你一周的假。”下了高速,乔弘开着车直奔医院,吓得阮甄腿肚子都软了。
“不,怎么敢劳烦乔总您?我…我自己去医院挂急诊就好了。”
“你是我员工,受伤了我有责任,我不想明天新闻爆出千宗虐待员工的事件。”
阮甄见乔弘真的要把她往医院送,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乔总,真的不用!我从小就不爱去医院,我现在好像觉得好多了,肚子也没那么疼了,今天打扰了乔总的行程,我在此表示万分歉意。”
车一停,阮甄就想开车门,然而乔弘先一步锁上了。
乔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阮秘书。”
“…呃?”
乔弘说:“我知道你喜欢我。”
阮甄:“…啊?”这一回是真的懵了。
乔弘又说:“你三番四次阻挡我追求你闺蜜的事情,我都知道。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也怕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是个优秀的男人,你喜欢我是理所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咔噔”的一声。
车锁开了。
阮甄下了车,看着乔弘的车绝尘而去后,才猛然回神。
…难怪最近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神经病呀!
谁喜欢他呀!
第 47 章
一股暧昧的味道在房间里挥之不散。
床灯已熄, 床头的闹钟正显示着凌晨两点四十五。沈禾早已精疲力尽地睡下, 此时此刻正枕着徐京墨的手臂睡得香甜。
年轻人不懂得节制, 初尝欢愉后,几乎要晃碎客栈里的床褥。
所幸隔音效果极佳。
两人从十点十五分开始, 直到凌晨两点三十才彻底结束, 徐京墨抱着沈禾去浴室里简单地冲了个澡,离开浴室时沈禾已经累得睡着了。
徐京墨轻手轻脚地把沈禾放下, 又把屋里的暖气稍微调高了一点,重新躺回床上时,沈禾已经顺势翻了个身,顺带调整了个姿势,牢牢地抱着他。
纤细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徐京墨微微挪动了下,她就下意识地蹙眉。
他不敢动了, 连睡梦中的她露出皱眉头的意思也心疼。比起沈禾的精疲力尽, 徐京墨此刻倒是精神头十足,一丝一毫的睡意也没有。
他侧过头, 凝望着她的睡颜。
有一根调皮的发丝垂在洁白光滑的额头上, 软软的细细的,像是一根小羽毛, 轻轻地挠着他的心脏,柔软得不可思议。
空出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前额, 拨开那一根乌黑的小发丝, 手指又似是留恋她光滑的肌肤, 在她脸蛋上轻轻地摩挲。
她毫无察觉, 依旧睡得香甜。
徐京墨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最终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似是有所感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唔”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纤细的胳膊从他的胸膛挪到他的脖颈,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仰起脖子,吧唧一声亲了他的唇一下,又沉沉睡去。
徐京墨哭笑不得。
以前就知道沈禾和一个人亲密时会格外黏人,没想到睡觉时也是这个模样。
但…
他心里却格外欣喜,觉得这样的沈禾也可爱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地伸了手,把从她肩上滑落的被子重新拉上,刚调整出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时,手机忽然响了。
徐京墨下意识地看了沈禾一眼,见她没有反应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后才看向手机,原想摁了通话,但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接了电话,声音压得极低。
“王叔,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
手机那头说:“我考虑了一个晚上,还是认为这事得早点告诉你。今天乔家找来这里了,我暂时挡住了。下一次如果正面碰上,我未必能瞒得了。”
徐京墨微微沉吟,说:“好,我知道了,多谢王叔。”
“没找到?你问清楚了?养老院里一个一个确认过了?”
阮甄一上班,劈头盖脸地就迎来了乔家大少的质问。
阮甄心想隔了几十年,一个一个地确认也认不出啊!乔大少当她神奇女侠呀?乔家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一个自负,一个自恋!然而,内心想归想,表面也只能耐心地说:“我和最清楚养老院的院长沟通确定过了,乌镇雅园里确实没有袁女士,照片也核对过了。”
乔阔有些急了,语气不善地问:“我就问你有没有亲自一个一个地确认?有没有敷衍我?”
阮甄真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杀了乔家上上下下三十二口人,这辈子才会被乔家两兄弟这么奴役,她保持着微笑,说:“乔大少,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声响打断。
她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乔阔的后面,一份文件直接甩在阮甄的办公桌上:“乔阔,这是我的秘书,不是你的助理,你要找小堂叔和叔婆是你的事情,帮你一次是情分,帮两次三次就是你的过分了。我的阮秘书工作繁忙,你别有事没事就来烦我的秘书。阮秘书,准备明天的部门会议,资料今天下午之前发放下去。”